第119章
白砚脑子发炸,“用得着?他已经是个死人了,能煞得住我这活人?” 这是显而易见的道理,人死了就什么都没有了,怪力乱神之说都是虚妄。 可大部分人明知这个道理,内心还是对虚妄的东西存有敬畏。第二天,剧组的言论风向成了这样:白影帝穿了死人穿过的戏服,然后开机拜神倒供桌,两者之间未必就没有联系。 没有人敢在白砚面前叨叨,可白砚也不会猜不到。 就算有神鬼存在,活人的心思比神鬼可怕一百倍都不止。 这天早晨,第一场戏开拍前,服装组负责人把自己一手教出来的徒弟扯到导演面前澄清,“你自己跟导演说清楚,那家戏服租赁店是谁推荐给我的,那套戏服跟丢失的皮甲式样相似,又是谁告诉我的。” 小徒弟已经能独当一面,分寸不让地回答:“师傅,你的话我听不明白,不是你自己看上的?” 服装组负责人拉着小徒弟的领口要揍人,可被好几个场务拉住,只能梗着脖子叫唤,“你凭良心说话,这件事从头到尾,是不是你在算计我?” 小徒弟说:“师傅,这种事得看证据说话,虽然我是您徒弟,也不能白背这个锅。” 证据,肯定是没有的。平常人跟熟人交谈,谁会留心眼录音什么的。 于是,白砚默默坐在一边,觉得眼前的一切真成了一笔糊涂账,他的确觉得服装组负责人的人品不错,可孰是孰非,不是拿人品作保就能断出黑白的。 这件事的结果,服装组负责老师当天中午就收拾东西走了,有些事,不是白砚说不计较就能不计较。那神鬼之说,不是他不在意,其他人就都不在意。而且这位老师在整个事件中至少有失察之责。 接下去服装一组谁负责? 白砚的助理这么说:“那服装老师的徒弟就是第一顺位。” 要是放在别处,这一顺位现在就要上位了。 可裴挚这次自己找到了执行制作人面前,“怎么回事儿,事情还没弄清,接手的人就定了?” 谁敢怠慢资方股东,执行制作人问:“那裴少觉得谁接手合适?” 裴挚认真地说:“那晚,你带到白老师房间看戏服的那位徐大姐,我觉得挺不错。” 半个钟头后,处理结果传到了白砚的耳朵里。 这么风骚的操作,除了裴挚,他就想不出谁做得出来。 一场戏下来,白砚挡住裴挚给他擦汗的手,“你怎么就知道事是那小徒弟搞出来的?” 裴挚粲然一笑,“除了他还有谁?他被自己老师压着,长期出不了头,我打听过了,就他们服装组这些常在一起工作的家伙,没几个没收他的好处。” 那认戏服的徐大姐是凭空杀出来的?屁,一般人都不喜欢做得罪人的事儿,除非对自己有好处。 裴挚浑不在意地说:“那徐大姐跟他就是一根绳上的蚂蚱,眼下,他没上位,他的同党上位了,先让他们窝里斗几天再说。” 白砚沉默许久,“没有真凭实据,你就能肯定是他。” 裴挚抬手指了指自己的眼睛,“你看我这双眼,亮着呐,不骗你,谁心术不正,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白砚好半天没说话,他不得不承认裴挚真有这个能耐,裴挚是个狗鼻子。 当初,他妈白女士对裴太太虚情假意二十多年,裴太太没察觉,裴明远也不知道。可现在再回头想想,似乎只有裴挚,从小对白女士的态度就是十分疏离的客气,更有可能,这客气还是看在白砚份上。 白砚越想越烦躁,只因为他妈后来做的那些事,他连指责裴挚的立场都没有。 他跟裴挚分明应该是两个坑里的萝卜,可命运偏偏把他们系在一起。 转瞬,裴挚拧开杯子,递到他面前,“喝口水。”还真是把自己当助理了。 白砚摆摆手,冷淡地说:“不用。” 刚好,摄影助理从他们面前过去,跟白砚笑着打了个招呼。 裴挚不屑道:“这也是个妖怪。他向导演检举一女配,说开机拜神前,女配碰了供桌腿。” 其原委就值得考究了,可能这摄影助理跟女配有私怨,更有可能这人纯粹是想拉个人下来,空出个位置留给谁,毕竟,《国色》这次选角相对透明,前期,好多关系户塞人的愿望都没能达成。 白砚心头又是一梗,看来,趁戏服事件谋私的角儿还不少,完全符合剧组群魔乱舞的定位。 裴少爷跟他想到了一处,眼睛望着前方,眉头拧出一个结,“群魔乱舞。” 白砚心情顿时坏到底,“你在看笑话?” 裴挚反应真还挺快,立刻侧头望向他,“我这不是心疼你吗?我哥是什么人,居然一直受这些人的气。” 白砚一点都不觉得安慰,这六年,他就是跟这些魑魅魍魉一起混过来的。娱乐圈是一滩浑水,剧组也是,他就是其中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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