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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章

她此时侧着眼,虽然看不清神情,却能瞧见她浓而密的眼睫不停地抖动。 仿若蝴蝶振翅,轻薄的翅膀在人的心尖刮过,虽然力度轻得几乎不可察觉,可只需要一阵清风,就能将那酥麻的痒意传至四肢百骸,让人彻底沦陷其中。 徐肃年情不自禁地靠得更近。 盛乔却一下子慌了,不知象到了什么,还紧紧捏着话本的那只手抬起来撑到男人的肩上,看向他的眼神惊慌失措,结结巴巴地质问:“你,你靠这么近干什么?” 其实徐肃年这动作完全是一种本能的反应,只是下意识地想要靠她更近,没有一定要做什么的意思。 被盛乔抬手这么一拦,反倒显得他有所图谋,徐肃年止住动作,本欲解释,一低头正瞧见女郎薄唇紧抿,双颊绯红,连白嫩的耳尖都爬上了一缕艳色。 ……是害羞了? 徐肃年心下微动,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 济善堂并非没有男子,可小娘子对他的态度很不一样。 或许在不知不觉间,她也有些心动。 过往的痕迹丝丝如缕,交织缠绕在心尖之上。徐肃年心中惊喜,却又不敢真的确定。 他低头去看盛乔,少女不懂得遮掩,轻易让他窥见了心事痕迹,偏她还以为自己隐藏得很好,抿着嘴巴一副生人勿近的娇纵模样。 在欢喜与忐忑间来回折返,徐肃年也不确定自己现在的心情到底是好还是坏。 身为大理寺卿,他执掌刑狱多年,做惯了审讯断案的活,从来不会怀疑自己的判断,此时他也应该笃定不疑,可一向高居人上的他,此时竟像一个待审的囚徒,在忐忑不安中,妄图寻求一个准确的答案。 他想知道,但不敢问,怕她落荒而逃,更怕她否认。 徐肃年微微垂眼,试图将盛乔的表情看得再清楚一些,低头忽然瞥到盛乔抵在他肩头的话本,虽然卷成了筒状,却也能瞥见封面的白底黑字—— 《红妆劫:贵女与车夫》 这什么乱七八糟的? 徐肃年先是愣了愣,而后想到方才盛乔刚看到自己时的反应,表情又渐渐地变了。 半晌沉默,他主动往后退了半步,语气也跟着低沉下来,“抱歉,是我逾越了。” 一个人如果张牙舞爪惯了,偶一示弱就会让人感觉不自在。 盛乔最见不得他这个样子,心口蓦然软了一块,偏头道:“我也,也没说什么啊。” 徐肃年最擅长的就是乘胜追击,听到她语气软了下来,立刻道:“那小娘子还没告诉我,这衣裳到底丑不丑?” 虽然是追问,可他的语气诚恳,仿佛真的只是想得到一个明确的答案。 盛乔勉强招架,说:“我买的,当然不会丑了。” 徐肃年了然点了点头,故意道:“那就是喜欢了。” 喜欢? “什么喜欢?” 盛乔骤然瞪大眼睛,敏感道:“谁喜欢了?” 如此反应早在徐肃年的预料之内,他挑了挑眉,无辜道:“我说的是衣裳,难道小娘子不喜欢吗?不喜欢当时为何要买?” “……衣服?”盛乔后知后觉地想要找补,“那的确,是喜欢的。” “当然是衣服。”徐肃年寸步不让,紧紧地盯着盛乔的眼睛,“不然小娘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第24章 答案 徐肃年毫不犹豫地吻了上去 24. “当然是衣裳。” 男人步步紧逼,“不然小娘子以为我说的是什么?” 他的语气低沉,仿若厚重的琴音。 太近了,有些太近了,说话时,男人的肩头几乎要触碰到盛乔垂在肩头的发丝。 盛乔想要往后退,却忘了身后就是男人的手。 脊背撞上男人的掌心,温暖的触感吓得她惊呼一声,还来不及逃,就被人一把掌在了怀里。 就算再迟钝,盛乔也感觉到了不对劲,两人已经完全超脱了男女之间本该保持的距离,亲密得有些过分了。 接下来会发生什么? 盛乔心如鼓擂,咚咚咚咚地跳个不停,她不敢再往深了去想,微垂的睫毛抖个不停。 忽的,也不知哪来的力气,她抵在男人肩头的手使劲一推,竟直接把人推开了,而后一句话都没说,径直往屋子里跑去。 房门啪地一声在跟前合上,徐肃年看着盛乔几乎是落荒而逃的背影,顿了一下,没有去追。 见好就收的道理他不是不懂,只是单纯地克制不住自己想要靠近盛乔的欲望。 虽把她惹急了,幸而她未曾真的拒绝。 徐肃年又在原地站了片刻,趁着郑墨还没回来,转身离开了盛乔的院子。 盛乔逃一般地跑回房间,生怕动作慢一点就要被男人捉住,进屋之后立刻锁了房门。 不知为何她竟有些口干舌燥,盛乔捂着双颊,只感觉手心都在发烫。 琥珀上街去买东西了,房间里暂没有热茶,盛乔走到桌边直接倒了杯冷水,咕咚咕咚喝下去,这才感觉扑通扑通的心脏重新恢复了平 椿?日? 稳的跳动。 她握着茶杯坐到窗边的美人榻上,忽然做贼心虚似的,悄悄推开了一点窗户,想看看院子里的人到底在干嘛,结果却正见到他离开的背影。 他,走了? 明明是盛乔先将人扔下跑开的,这会儿见到人真走了,心里又说不上来的失落。 明明方才两人之间地距离已经明晃晃地逾越了礼制规矩,可此时看着男人的背影,她忽然又有些不确定了。 手里的话本被她攥得紧巴巴地扔在一旁,盛乔偏头瞅见封皮上的书名,像被刺到似的,忍不住怀疑起自己来。 会不会,只是她想多了呢。 其实徐少安只是心地善良,瞧见她快要撞到柱子上,所以才好心扶了她一把,根本没有任何男女之情的意思。 可如果真的没有那个意思,他干嘛要对自己说那些引人遐思的话…… 两种截然相反的想法不停地纠缠拉扯,盛乔感觉自己脑袋好像要坏掉了。 她又在窗前坐了一会儿,便烦躁地关上了窗户,一头扎进了软绵绵的被子里。 琥珀回来的时候,正看到自家小娘子捂着脑袋在床上翻来覆去地滚,她吓了一跳,手里的东西都差点扔下,急忙就往床边冲。 “小娘子,您没事吧……” 盛乔听到声音立刻止住了翻滚的动作,她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撑起身子,摇头,“没事。” 可琥珀依然很担心,“您,您的脸怎么这么红啊?不会是染了风寒吧?” 盛乔摸了摸额头,又摸了摸自己的脸,有些沮丧地说:“没有,只是有些担心罢了。” 琥珀又不放心地上前摸了摸她的额头,确定她真的没事才放下了心,问道:“小娘子在烦什么?可是为了那些孩子们的功课?” 自从在洛州落脚之后,又知道了家里要帮她和端阳侯退婚的消息,小娘子近来是吃也吃得好,睡也睡得香,仿佛所有的烦恼都不见了,唯一的情绪波动就是在批改那些孩子们课业的时候。 琥珀合理猜测,盛乔又哪好意思把自己乱七八糟的心思与她讲,于是敷衍着点了点头。 都已经做了女先生了,还是这幅长不大的样子。琥珀忍俊不禁地摇了摇头,拉着盛乔坐起来,说:“好了小娘子,先别烦心了,头发都折腾乱了,我给您重新梳一梳,一会儿还要去前头用午膳呢。” 盛乔心烦意乱,根本没有胃口,本想说不去,又不知想到了什么,点头道:“好。” 济善堂到底是家书院,各个院落的名字也都起的文绉绉的。 好好一个吃饭的地方取名求知斋,盛乔每次过来都要腹诽一番。不过,她今天完全没有了这个心情,匆匆吃完了饭,便打发了琥珀先回去,自己一个人去了男子的斋舍。 徐少安和纪明实共住的院子不算小,院落里的布置也很讲究,但两人几乎从不出现在院子里,平时都是各自闷在房间里。 今日破天荒的两个人都在,徐肃年本在廊下靠着看书,忽见纪明实的书童端着他的笔墨纸砚走了出来。 动静不小,徐肃年抬头看了一眼。 书童将东西摆到石桌上,纪明实紧跟着走到院子里,见徐肃年在廊下坐着,明显也有些意外,“少安兄也在。” 他对徐肃年的态度一向十分温和。 徐肃年不冷不热地点了点头,没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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