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小二要了纸笔,将济善堂的地址写下,递给徐肃景,“三郎君到这里去找三娘便是。” 徐肃景接过,又郑重答应了一遍,三人这才分手,徐肃景回到自己的位置坐下,郑墨也扯着盛乔找空位钻进去了。 能在这里遇到徐肃景,也算是柳暗花明又一村了,盛乔的心情也有阴转晴。 她?原本气得连午饭都不?想吃了,但此时又忽然来?了胃口,并莫名生出一股想要大吃一顿的欲望。 两个女郎饭量都不?大,却很是奢侈地点了满满一桌子菜,甚至郑墨还特意?点了一壶葡萄酒,亲自给盛乔斟上。 盛乔以前从没有喝过酒,这次原本也要推拒的,可端到眼前的葡萄酒香实在勾人,反正?明?天?也是休沐日,就算醉了也不?耽误事,何况表姐还在她?身边呢。 盛乔这样想着,半推半就地饮了一杯。 有些事就是这样,若你一直不?去做,或许永远都不会去想,可一旦你开始做了,便再也戒不?得了。 饮酒便是如?此,有了第一杯,就有第二杯,等那一壶都饮完,盛乔仍旧是意犹未尽的样子。 她?召来?小二想再要一壶,郑墨却拦住她?,“只喝一种酒有什么趣儿?不?若再换别的尝一尝。” 小二很有眼力见?,听到这话立刻介绍道:“除了葡萄酒,和那些寻常的酒,咱们这儿还有新丰酒,松醪酒,还有长安传来?的五云浆,娘子们想尝尝哪一个?” 他说得这些郑墨也没喝过,挑来?挑去哪一样都想喝,最?后干脆大手一挥,豪迈道:“一样来?一壶。” 只看这两位小娘子的打扮,就知道她?们定然是出身富贵,店小二自觉遇到了大主顾,忙应一声,喜笑颜开地跑走了。 没一会?儿端了三样最?贵的上来?,“这是咱们这最?出名的美酒,小娘子先尝,若是喜欢,小的再给您上。” 徐肃年让齐甄回拒了盛乔的拜帖之后,几乎能猜到盛乔失望的心情,料想她?定然会?早早回家,于?是连用午膳的心思都没有了,匆匆就回了济善堂。 不?料到了盛乔的院子,仍是只有琥珀在,连回话都和晨起时一模一样。 徐肃年几乎都要怀疑盛乔是不?是发现了什么,故意?不?想见?自己。 在求知堂用午膳时,他特意?在其他先生那里旁敲侧击地打听了一番郑墨的动向,确定了两人的确是出去后一直没回来?。 大约是时辰太晚,所以在外面用午膳了。 估摸一会?儿就回来?了。 没想到这一会?儿竟是一下午,徐肃年在二门附近的凉亭里一直等,从午时等到太阳落山,才听到门外有动静。 他忙合上手里的兵书迎出门外,正?看到郑墨搀扶着盛乔往这边走。 徐肃年被这架势吓了一跳,还以为盛乔是受伤了,走近却闻到一股浓重的酒气。 “你们喝酒了?”他看向还算清醒的郑墨。 郑墨也没想到盛乔酒量这么浅,才不?到两壶酒就醉了,她?将桌上剩下的全喝光也不?过觉得有些撑而已?。 不?过看到盛乔这个样子,她?心下也有些愧疚,面对男人几乎质问般的语气,也难得没去计较,只轻瞥了他一眼,然后继续往前走。 虽然她?心里已?经默认了盛乔和徐少安的关系,但这并不?代表她?愿意?接受徐少安,在她?眼里,这个车夫始终是配不?上她?家阿乔的。 郑墨不?说话,徐肃年也不?好一直追问,只得一直跟在两人身后,一直目送两人回了院子。 琥珀迎上来?,见?到喝醉的盛乔也是大吃一惊,忙扶着她?进了屋。 郑墨没急着跟过去,而且转身叫住了想要离开的男人,“徐少安。” 徐肃年没想到她?会?叫住自己,脚步微顿,回身看她?,淡声问:“郑娘子有何指示?” 和在阿乔面前不?同,此时他的态度冷淡,虽用尊称,却不?见?半分恭敬,甚至睇过来?的视线接近于?俯视。 郑墨很不?舒服,更觉得有些奇怪,一个车夫身上怎么会?有这样的气势。 最?开始见?到他的那个疑惑再次从心底浮了上来?。 这个男人真的只是一个车夫吗? 但也只是一 ???? 瞬间的怀疑,因为郑墨实在想不?到有什么人会?去假扮车夫。 她?将怀疑的念头抛之脑后,然后郑重说出了自己早就想说的话,“我知道你与阿乔如?今关系不?一般,但阿乔身份不?同,你和她?之间的差距有如?天?堑,我劝你还是注意?分寸,若最?后事情无法挽回,阿乔自然能轻易脱身,你却不?一定了。” 这话明?着听是劝阻,实际与威胁无异。 徐肃年也不?是第一次听到这话了,若是纪明?实说,他大概一个眼神都不?会?给他。但念在这位郑娘子是阿乔表姐的份上,徐肃年说:“郑娘子放心,便有天?堑,我也能一寸寸地填平了它。” 说完,徐肃年转身就走,只留郑墨一个人在原地发愣。 回到卧房,徐肃年烦躁地倒了一杯冷水喝,盛乔估计以前都没喝过酒,今日醉酒之后也不?知如?何,会?不?会?头痛。他心里不?放心,却也明?白,只要有郑墨在,他连碰她?一下都没有机会?。 他厌恶地揉了揉眉心,在惟有他一人的房间里,他再不?用掩饰眼底的占有欲。 若此时不?是在洛州就好了,若那些多余的人都不?在就好了,若他的小娘子能早点嫁给他就好了。 徐肃年握着一杯冷茶,在椅子上静坐许久,直到天?幕彻底降下,窗外变得一片漆黑时,他才终于?起身走到书桌前坐上,然后从抽屉里翻出一本空白的折子,提笔写了起来?。 当晚,徐肃年没再去看盛乔。 第二日休沐,徐肃年知道每月的这一天?,郑墨都会?出门去找孟娘子核算济善堂的账目。 因此他早上起身之后没急着出去,而且特意?等到了郑墨平时出门的时辰,才来?到盛乔的院子。 琥珀不?在,大约也是出门了,徐肃年畅通无阻地来?到盛乔门前,先十分规矩地敲了敲门。 门内却无人应答。 徐肃年蹙起眉,又加重力道敲了两声,还是无人应答。 他的耐心耗尽,没再敲,而且干脆直接推门走了进去。 盛乔的房间很大,内室的门开着,隔着屏风看不?到里面的情形。 这次徐肃年没再往里走,停在屏风外轻声唤了一声,“小娘子?” 仍是无人应答,只隐约有什么动静从西边耳房传来?。 徐肃年狐疑地走过去,正?要敲门,忽然耳房的门从里面被人推开了,盛乔只披着一件轻薄的纱衣从里面走出来?,扬声道:“琥珀,你不?用……” 话说到一半,她?看到了僵立在门口的男人。 “你……”后半句立刻被震惊取代,盛乔第一时间裹紧纱衣,然后看了眼窗外,急声命令,“快出去!” 但男人一动未动。 徐肃年也没想到今日过来?会?看到这般光景,一时也有些愣住了。 女郎身上覆着的那一层薄纱几乎没有半点用处,反而因为沾了水贴在身上,将玲珑的身段凸显的更加明?显。 她?的头发也是湿的,海藻一般铺垂在肩颈两侧,因为没有擦,湿漉漉的发根还往外滴着水。 水珠顺着圆润的肩颈淌下来?,然后毫无阻挡地滚向腰侧,最?后一直顺着小腿滑落,在盛乔赤裸的足边汇成一小滩水渍。 如?斯美景,只一眼就能尽收眼底。 徐肃年喉结动了动,然后十分正?人地侧过身去,无辜地解释,“我敲门了,可是无人应答,我担心你昨晚宿醉难受,这才直接推门走了进来?,实在不?是故意?要闯小娘子闺房的。” 他还敢说! 盛乔恨不?得把他推出去,可若松了手,就真的没有遮蔽之物?了。 正?急着,忽觉肩头一沉,她?抬头看去,竟是徐少安解了自己的外裳,然后严严实实地裹在了她?的身上。 “我不?看。”男人一边说着,一边走过去捉住那外裳的两片领口,替盛乔裹得更严实些。 期间他的眼睛始终往下低垂着,一副十分规矩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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