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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闪光灯在苍白的医院走廊里交织成一张刺眼的网,将担架上的两位老人照得无所遁形。 那些曾经对她嘘寒问暖的亲戚,此刻全都退到了镜头拍不到的角落。 记者的话筒几乎戳到我脸上。 “您对岳父母突发心梗有什么看法?” “很遗憾。” 我对着镜头微笑,声音轻得只有最近的摄像机才能收进去。 “原来赵家的报应真的会遭雷劈啊。” 担架轮子碾过地面积水,倒影里我仿佛又看见那个雪夜。 破草席卷着我的全部家当被扔出大门,亲戚们站在暖黄灯光里皱眉掩鼻,而此刻急救车的蓝光正映在他们同样嫌恶的脸上。 天道好轮回。“现在插播突发新闻!” 一个女主播突然拔高嗓门。“曾经联名起诉女婿的十二位亲戚,目前全部拒接本台电话!” 她的手机屏幕上,家族微信群正在疯狂刷屏,所有人都在说“不认识”“别找我”。 我低头刷了刷手机,柳如烟和李飞在巴厘岛的合照正在全网疯传。 照片里,她靠在新欢的怀里,手腕上还戴着我送她的翡翠手镯。 “家属人呢?需要家属签字!” 护士的喊声在走廊回荡。 人群齐刷刷后退三步。 担架上的岳母突然剧烈挣扎起来,氧气面罩歪斜着挂在一侧耳朵上。 她枯枝般的手指死死抠住担架边缘,那双浑浊的眼睛直勾勾盯着我,嘴唇蠕动着做出“救救我”的口型。 记者们的镜头在我们之间来回切换,直播画面上瞬间飘满弹幕。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我要心软时,我对着镜头缓缓露出一个微笑。 记者们立刻骚动起来,快门声此起彼伏。 我的声音清晰而冷静,“柳如烟,你爸妈的命现在就在你手里,要么立刻回国,要么。” 我故意让笔掉在地上。 “看着他们咽气。” 病房里的哭声戛然而止。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我看了眼手表,补充道。 “医生说他们最多还能撑48小时。柳如烟,你来得及买机票吗?” 就在这时,我的手机突然响起。 屏幕上跳出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顾明轩,你够狠。我们谈谈。” 记者们疯狂地想要拍下这条信息,我却直接按下了删除键。 “看来,有人坐不住了。” 我对着镜头露出胜利的微笑 转身离开时,身后传来岳母撕心裂肺的哭喊,“明轩,你快回来签字啊!妈要死了!” 我没有回头。 上辈子我躺在病床上等死的时候,他们也是这样头也不回地离开的。第二天,柳如烟就带着李飞回国了。 只是我没有想到,她回国的第一件事,是告我非法卖掉她的房子。 其实柳如烟的律师函比他们人更早送到我手上。 烫金信封里装着房产纠纷起诉书,末尾他的签名还带着普吉岛海风的咸腥味。 我太熟悉这个笔迹了,上辈子她签离婚协议时也是这样用力得划破了纸。 “被告擅自变卖夫妻共同财产,我方要求全额追回售房款并赔偿精神损失费五十万元。” 法官推眼镜时,我注意到他腕表是百达翡丽。 看来这场庭审的直播权卖了个好价钱。 旁听席挤满举着手机的网红,后排甚至有人卖起了瓜子饮料。 “那套婚房是我父亲2008年全款购买的,有银行流水为证!” 柳如烟穿着薄纱白裙站起来。 投影仪亮起,泛黄的转账记录确实显示岳父曾支付过首付。 但当我放出购房合同原件时,全场哗然。 签名处赫然是柳如烟三年前模仿我笔迹签的名,而公证处的监控视频里,她正往昏睡的我手指上按印泥。 柳如烟额角渗出冷汗,突然指向旁听席。 “李飞可以作证!那天顾明轩是自愿签字的!” 镜头齐刷刷转向角落。 李飞今天特意穿着白色西装,却在听见自己名字时打翻了咖啡,棕褐色的污渍在西装洇开,像他再也洗不白的人生。 “对!没错!我可以作证!” 他心虚的环顾四周,鼻尖却冒出冷汗。 我突然想起三年前那个暴雨夜,我穿着起球的旧睡衣冲进药店给岳父买降压药。 积水漫过雨靴,袜子里全是泥浆,而手机屏幕亮起的是李飞刚发的朋友圈。 他戴着同款钻石扣针,背景是柳如烟模糊的侧脸,配文“她说白色最衬我”。 “反对!” 我的律师举起平板,打断我的思绪。 “这是柳小姐与李先生在房产过户当天的开房记录,而我的当事人正在医院照顾突发心梗的岳父。” 法官的法槌还没落下,柳如烟突然扑向证据台。 她撕扯那些纸质文件的样子,就像上辈子撕我胃癌诊断书时一样疯狂。 警察按住他时,一枚钻戒从口袋滚落。 内侧刻着LY&ZM 永结同心。 我俯身捡起戒指,“用卖房款买的这枚鸽子蛋,刷卡单上可是李飞的签名呢。” 大屏幕上立刻显示出珠宝店的监控,柳如烟正握着李飞的手在POS单上签字,日期正是她“车祸身亡”的第二天。 直播弹幕瞬间爆炸。 柳如烟败诉后瘫坐在被告席上,额头上渗出大片汗渍。 而我在镜头拍不到的角度,对她做了个口型。 “ICU一天两万,记得缴费。”柳如烟穿着皱巴巴的优衣库T恤出现在医院缴费处时,连护士都忍不住多看了两眼。 这个曾经非国际名牌不穿的女人,如今手腕上连Apple Watch都不见了,掏出的银行卡上还贴着“二手回收”的标签。 “交多少?” 收费员敲着键盘问。 “先交三天。” 她盯着POS机上显示的六位数金额,喉结滚动得像生吞了秤砣。 这是卖掉百达翡丽和爱马仕腰带换来的钱,连李飞的梵克雅宝四叶草项链都折价卖了。 VIP病房里,刚做完心脏支架的岳父气的一把扯掉监测仪,输液针头带出血珠。 “蠢货!谁让你真卖光的?” 岳母更绝,直接抄起尿壶砸过去。 “那套红宝石项链是祖传的!你真是逆子啊!” 壶盖在空中划出抛物线,精准砸中柳如烟额头。 她一下就急了。 “我要救你们只能卖东西啊!谁叫你们得这么严重的病!” 三人突然默契地降低音量,脑袋凑到一起的样子,活像三只秃鹫在分食腐肉。 没过多久,他们似乎有了绝妙的对策,柳如烟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伸出大拇指。 三人僵硬的背影在监控里凝固成一座贪婪的雕塑,而真正的猎手,此刻正在病房外的护士站,往咖啡里加了三块方糖。 太甜了,就像复仇的味道。 果然,没过几分钟,我的手机响了起来。 我看了一眼来电,不自觉地笑了笑,挂断电话,迈进他们的病房。病房里弥漫着消毒水和心机的味道。 岳父躺在病床上,心电监护仪滴滴作响,血压数值高得吓人,但眼神却清醒得可怕。 岳母坐在病床边,手里攥着一沓文件,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仿佛那不是几张轻飘飘的纸,而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明轩,妈知道错了......” 她突然开口,声音软得发颤,眼眶瞬间就红了,像是排练过千百遍一样精准。 她伸手想拉我的手,被我轻轻避开,却也不恼,只是低头擦了擦根本不存在的眼泪,将那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是妈对不起你,一直藏着这份病例,不让你知道。” 岳母突然开口,声音里带着刻意的怜悯,将一份文件推到我面前。 我低头一看。 是精神疾病鉴定报告。 “医生说你有严重的被害妄想症,自从如烟走后,你就一直幻想我们虐待你,甚至伪造那些录音、视频……” 她颤抖着吸了吸鼻子,仿佛光是说出这些话就让她心如刀绞 我轻轻翻动纸页,上面赫然盖着某私立医院的公章,诊断结果写得明明白白。 持续性被害妄想,伴有攻击性倾向,建议监护治疗。 岳父声音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用尽了全身力气。 “明轩啊,爸知道你心里苦。是我们没照顾好你。你把房子过户回来,我们送你去最好的疗养院。” 他说着,竟真的挤出了几滴眼泪,顺着皱纹纵横的脸滑落。 “爸发誓这辈子剩下的时间,都用来补偿你。” 岳母立刻接话,语气温柔得能滴出水来。 “对,妈以后天天给你熬你最爱喝的莲藕汤,就像你刚结婚时那样。” 我抬起头,看着他们声泪俱下的表演。 岳父的手还在抖,岳母的眼眶依然通红,两人脸上写满了悔恨与心疼。 若不是我早知道他们为了这套房子,连亲女儿的葬礼都能利用,此刻恐怕真要信了这副慈爱岳父母的嘴脸。 这套路仿佛有点熟悉。 三个月前,他们就是用类似的手段,把邻居得老年痴呆的张奶奶送进了精神病院,然后低价收购了她的房子。 “你们确定,这是我的诊断报告?” 我轻声问。 岳母立刻点头,眼里闪过精光. “当然!医生说了,你这种情况,根本没法管理财产!” “那你们能不能先解释一下,为什么这位主治医生的签名……” 我突然将报告翻到最后一页,指着那个龙飞凤舞的签名。 “和三个月前,被你们送进精神病院的张奶奶的主治医生一模一样呢?” 病房里的空气瞬间凝固。 岳母脸上的泪水还没干,表情却已经僵住了。 我慢条斯理地打开一条新闻。 “这是你们找的那位医生,因为伪造医疗证明被吊销了执照,张奶奶已经从精神病院出来了,她根本没得老年痴呆,对吧?” 岳母猛地站起来,文件散落一地,纸张哗啦啦地飘落,像一场苍白的雪。 “你、你算计我们?!”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方才的柔弱温存一扫而空,脸上的皱纹因愤怒而扭曲。 我站起身,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们。 “比起你们对我做的,这算什么算计?” 话音未落,病房门突然被"砰"地撞开!柳如烟带着四五个白大褂和两名警察冲了进来,她眼睛通红,指着我就喊。 “就是他!他要杀我爸妈!快抓住他!” 我还没反应过来,两个医生已经一左一右架住我的胳膊。 其中一个戴金丝眼镜的厉声道。 “患者病情急剧恶化,必须立即强制入院!” 岳母瞬间变脸,扑到警察面前哭嚎。 “警官救命啊!我女婿要拔我老伴的氧气管!他精神病发作起来六亲不认啊!” 我这才看清,岳父的氧气面罩不知何时被扯落在一旁。 而我的包里,竟多了一支不知来历的注射器! “证据确凿!他刚才亲口承认要报复我们全家!” 柳如烟掏出手机,屏幕上赫然是我站在病床前的监控截图。 警察严肃地向我走来。 “这位先生,请你配合调查。” 整个病房乱作一团。 岳母的哭声,医生的呵斥,警察的询问,还有柳如烟眼底那抹藏不住的得意。 原来如此。 精神鉴定是假,骗我入局是真。 他们早算准我会揭穿伪造的诊断书,所以准备了更狠的后招! 就在警察即将给我戴上手铐的瞬间,病房的电视机突然自动开启。 新闻画面里,李飞正对着镜头哭诉。 “柳如烟逼我配合她骗人,还说要是不听话,就让我和顾明轩一样,被送进精神病院!” 所有人的动作都僵住了。 我慢慢从口袋里掏出正在直播的手机。 “忘了说,从进病房开始,所有人都在看这场家庭伦理剧的现场直播。” 柳如烟的脸瞬间惨白。 而此刻,弹幕已经淹没了整个屏幕。 警察的手铐咔嗒一声,清脆地扣在了柳如烟手腕上。闪光灯再次亮起时,我站在镜头前,身上不再是那件洗得发白的旧毛衣,而是一套简洁的米色西装。 记者们的话筒密密麻麻地伸过来,但这一次,没有尖锐的质问,没有恶意的揣测,只有温和的鼓励和克制的尊重。 “顾先生,您接下来有什么打算?” 一位女记者轻声问道,她的眼睛里带着真诚的关切。 我微微一笑,目光扫过台下。 那里不再有举着渣男去死牌子的激进网民,取而代之的是几个年轻女孩,她们手里捧着向日葵,冲我用力挥手。 我的声音很轻,但足够清晰。 “我会继续生活,就像每一个普通人那样。” 三个月前,我的社交账号还被“去死”“渣男”的私信塞满。 三个月后的今天,最新一条动态下是数万条温暖的留言。 有人分享自己的遭遇,有人鼓励我重新开始,甚至有出版社编辑私信询问自传意向。 曾经寄到我家门口的带血死老鼠包裹,不知何时变成了花店定期配送的鲜花。 卡片上写着,顾先生,你让我们看到了反抗的勇气。 更意外的是工作邀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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