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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此屋红门映方塘,屋后子午不齐,应是“血盆照镜”大凶之格局啊,居住此屋,非残即夭,并断香火子息。 朱彪告诉他,自己的父母均为残疾,于两年前先后去世,唯一的兄长“文革”期间死于械斗。 果然不出所料,吴道明沉吟着,他抬头望望老槐树,此树怕是有数百年的树龄,虬枝骨突,皮色枯槁。“槐”者,木之鬼也,越老越易附着一些不干净的东西。 不过,此等凶宅又如何耐得了我吴道明呢?他微微一笑。 “听说你们南山古时产过五色土蛋蛋,朱队长可知晓?”晚饭时,吴道明试探着问道,目光如炬。 朱彪惶然不知:“五色土蛋,哪有这样奇怪的东西?” 吴道明笑了笑,说道:“只是听说而已,你知道,凡是当作家的,好奇心都是很重的。” 镇里有指示,生活上要满足这位岭南作家的需要,实报实销。因此,晚餐不但有酒,还炖了一只鸡,那是村中老马头家里的那只红毛大公鸡,每天早上就数它叫声最响。 朱彪喝了一大口酒,眼睛都红了,他神秘地对着这位“大作家”说:“吴老,您是做大学问的人,您知不知道,如果一个大肚子婆娘突然死了,肚子里的孩子是也跟着一同死了呢?还是过一段时间再死?” “过一段时间再死?”吴道明没有听懂他的意思。 “我是说,肚子里面的孩子很可能不愿意还未出生就死在他妈的肚子里了,他会不会有怨气?”朱彪解释道。 “那是自然的,在一定的时间和特定的环境下,婴儿会怨天尤人,怒气冲天,搞点事情出来的,当然这孩子必须有足够的月份才行。”吴道明按照常理说道。 “多少个月?”朱彪紧张地问道。 “越大怨气越甚,即将出生时最凶。”吴道明诧异地望着这个乡村里的小队长,从他的眼神里看到了一丝划过的恐惧。 两人默默地吃着,谁都没有开口说话。 吴道明感觉此人心中有极难启齿之事,深埋在心,自己要不要帮他呢? 寻思之间,抬眼细观其面相,额头天庭塌陷,左串骨无角,鼻骨犯眉,堂上不寿,颧骨争眼,子嗣不立,音浊其声,此人实属贱品。这样的人家中竟会奖状挂满墙壁,荣誉缠身,真是怪事。 可再一想,这种人却是极好利用的,若能解他疑虑,必会对自己敬若仙人,死心塌地供自己驱使。最后,吴道明意下帮他释去心结,收为己用。 外面天色已暗,乡村还没有通上电,农户家里点燃了小盏的菜耔油灯,山林间漆黑一片。 “胎死腹中的婴儿,怨气难解,尤为怨恨其生父。”吴道明望着朱彪的脸色,先开口投石以问路。 朱彪身子微微一颤,这一点没能逃脱吴道明鹰隼般的目光。 “为什么?”朱彪迫不及待地吞下半杯酒。 吴道明微微一笑,道:“怨其未能保护好他和母体,尤其是在其生父有能力做到的情况下而没有去做。” 朱彪的脸上微微变色,眉头紧蹙,双眸凝视,眼眶湿红。 “他会怎样?”他小心翼翼地问。 “形成鬼胎。”吴道明答道。 “鬼胎?”朱彪身子又是一抖,颤巍巍的手抓起酒杯一饮而尽。 吴道明看得真切,说道:“世间万物都有破解之法,朱队长心中若有苦闷,何不说出来听听,我颇识术数,或可帮你解惑。” 半晌,朱彪似乎终于下了决心,把手掌望桌上一按,道:“好,就请吴老帮我,您是外乡人,千万要替我保守秘密。” 吴道明微笑不语,侧耳倾听。 “我曾经有一个女人,出身成分很好,在旧社会都是属于苦大仇深的,人模样长得也是南山镇数一数二的,可惜丈夫是一个废料,下面少了两只蛋蛋。后来,她怀上了我的孩子,肚子渐渐大了,便引起了夫家的怀疑,对她百般凌辱拷问,打得她遍体鳞伤,断了两条腿,可是她始终一言不发,坚决不说出是谁的骨肉,最后实在忍受不住,就上吊死了。”朱彪说着,捏紧的拳头青筋暴露。 “岂有此理!这夫家岂不是草菅人命?”吴道明听罢也不由得愤愤不平。 “正是,可是她娘家没人,可怜她就这样被草草地埋在了乱葬岗里,连副棺材都没给用。”朱彪脸色涨得通红。 “可是你为什么不出头呢?”吴道明鄙夷地说道。 朱彪头埋在桌子上呜呜地哭了起来。 “夫家很有势力么?”吴道明问他。 朱彪点了下头,长长地发出了一声叹息。 真是个贱人,吴道明心中骂道,嘴上说:“那女人死的时候,腹中胎儿多大了?” “八九个月了。”朱彪呜咽道。 “嗯,这么说已经形成了鬼胎,他会一直寻找宿主替身的,直至七七散尽阴元。”吴道明分析道。 “你是说,这孩子会上身,也许他还没有死?”朱彪瞪圆了眼睛,盯着吴道明问道。 “有可能,但是他必须在四十九日之内遇到合适的宿主。”吴道明告诉他。 “什么是宿主?”朱彪小心地问道。 “孕妇。”吴道明回答道。 朱彪突然沉默了,似乎想起了什么…… “那女人叫什么名字?”吴道明问。 “沈菜花。”朱彪喃喃道。 是夜,清冷的残月静悄悄地挂在天边。 朱彪领着吴道明来到了荒坟岗,月色如水,山野间清凉一片。拨开蓬蒿野草,面前就是沈菜花那孤零零的土丘,一只黑色的乌鸦蹲在坟头上,默默地注视着这两个深夜到来的闯入者。 吴道明环顾左右,心中暗自吃惊。此乃大凶之地啊! 但觉阴风习习,静听仿佛有一丝如泣如诉的哀怨之声随风而来,不绝于耳。西方那翘起的山包怪石嶙峋,上面寸草不生,在月光下光秃秃的,好一个“白虎衔尸”啊! 吴道明低头注视着那块写有“沈菜花”三字的石片,点了点头,说道:“沈菜花冤屈难解,又入此凶地,实为不幸啊!气行于地下,物生于地上,此坟头绿草萋萋,不同于周边植物,看来她的怨气已渐渐消去,莫非腹中胎儿已经重生?‘白虎衔尸’,必然行之不远。” “吴老,怎样?”朱彪轻轻问道。 吴道明微微一笑,说道:“鬼胎已度人,你还要找到他的下落么?” 朱彪一听,“扑通”一声跪倒,口中说道:“吴老,拜托你指条明路,找到我与菜花的骨肉下落,我就是给你当牛作马都愿意。” 吴道明微微颔首,淡淡说道:“起来吧,此间荒山野岭,如有孕妇经过也是家在附近之人,你可就近探访,谁家孕妇四十九日之内分娩过,必是你的孩子无疑。” “那我与他相互能认出来么?”朱彪不放心地问。 “有悖于常理之事发生,即是相认。”吴道明说道。 “吴老,您知道我的孩子是男的还是女的?”朱彪又追问道。 “儿子。”吴道明回答。 第一部 第十八章 不速之客 清晨,寒生睡梦之中似乎感觉到了什么,迷迷糊糊地睁开眼睛,父亲正坐在他的床边,默默地注视着他。 “老爹,你怎么啦?”寒生打了个哈欠道。 “你有些事情瞒着我,是吗?”父亲轻声问道。 寒生一时语塞,不知如何回答才好。 “寒生,你告诉老爹,青木蚕虫治冰人症的方子另有来历吧?当今世上绝对不可能有人会下这种奇方,而且我没记错的话,你见到荷香阿婆是我俩上次赶集的时候,回来后第二天你就出事了,之后才遇见那个什么山人的,寒生,你从小到大,就是不会撒谎。”父亲的眼光里满是怜爱。 寒生心中一热,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老爹……”寒生脱口而出。 “嘘,”父亲伸出食指在嘴边摇了摇,道,“不必说了,我知道你一定有难言之隐,否则不会对老爹都不讲的,包括你医治自己腿伤的方子和外面的小姑娘脸上包的药,都是一样。寒生,老爹其实心里是为你高兴,朱家后人总算没有愧对祖先啊。” “老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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