芜命[骨科]_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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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 第二天，我在公司听到了更详细的消息。李浩原本就经济拮据，现在又多了个无底洞。林婉也因为名声败坏，找不到任何像样的工作。张宝不仅要钱，还要求他们给他买车买房。 “我是你们亲儿子！张念那个书呆子他爸什么都给他买，凭什么我啥都没有！这二十几年你们不管我，这是你们欠我的！” 这是邻居听到的张宝的咆哮声。我放下公文包，坐到沙发上。 “自作孽，不可活。” 张念从房间里出来，手里拿着一本书。 “爸，那个张宝今天还在研究院门口转悠。” “说要找我要钱，被保安赶走了。” 苏晴皱了皱眉。 “这种人就是无赖，我们要小心一点。” 我拍拍儿子的肩膀。 “不用担心，他我太了解了，耗子扛枪窝里横，不敢真怎么样的。” “真正难受的是他的亲生父母。” 果然，一天后就传来消息。张宝因为要钱不成，砸了李浩家的窗户。还在小区里大喊大叫，说要去媒体那里爆料。 “什么爆料？”苏晴好奇地问。 “说李浩和林婉当年是怎么抛弃他的。”我看着手机。 “现在又不肯好好养他。” “这下连最后支持林婉的岳母也坐不住了。” “老人家直接上门痛骂女儿和李浩。” “你们这是造的什么孽！” “我怎么生了你这么个没脑子的女儿！” “现在好了，家破人亡，还连累我老太婆跟着丢人！” 林母当场宣布与他们断绝关系。 “以后别说是我女儿，我没你这样的人！” 我们一家三口在餐厅吃饭时，苏晴感叹道。 “有些人种下的因，总要自己尝尝是什么果。” 张念夹了一块鱼肉给我。 “爸，你当年怎么看出李浩不是好人的？” 我笑了笑没有说话。 6 两个月后，我们一家在商场购物时，偶然遇到了狼狈不堪的林婉。她穿着廉价的衣服，头发凌乱，眼神空洞。苏晴挽着我的胳膊，张念在前面选购文具。一家人其乐融融的样子与林婉形成鲜明对比。林婉远远地看着我们，眼中满含复杂的情绪。她看到苏晴的优雅从容，我的成熟稳重，张念的阳光优秀。再对比自己的狼狈不堪，李浩的猥琐无能，张宝的蛮横无赖。这种天壤之别让她几乎站不稳脚。苏晴察觉到了她的视线，拉了我一下。我顺着她的目光看去，拍了拍她的手：“不用理会，我们继续逛。” 张念拿着几本书走过来。 “爸妈，这些参考书不错，我买回去看看。” 苏晴温柔地说：“好孩子，学习用的东西从来不省钱。” “再选几本你喜欢的读物。” 林婉在远处听到这些对话，心如刀绞。她想起当年结婚，张诚也是这样对自己的。只要是自己喜欢的，他都心甘情愿买给自己。而现在，她连给张宝买本书的钱都没有。更让她绝望的是，张宝根本不会看书。他只会要钱，要不到就打砸抢闹。晚上，林婉拖着疲惫的身体回到破旧的出租屋。李浩躺在床上喝着劣质白酒。 “今天那小畜生又来要钱了。”他醉醺醺地说。 “我告诉他没钱，他就砸了我的手机。” 林婉看着眼前这个男人，心中涌起无尽的悔恨。当年的她是多么愚蠢，竟然为了这样一个人抛弃了张诚。 “都是你！”她突然爆发。 “当年如果不是你怂恿我，我怎么会...” 李浩一把推开她。 “别推卸责任！是你自己要跟我走的！” “现在好了，儿子不成器，老子没出息！” “你后悔了是不是？” 林婉无力地坐在地上，泪如雨下。她后悔，她万分后悔。可是这个世界上没有后悔药。儿子在获奖后，有记者来我家采访，苏晴轻轻一笑：“教育孩子最重要的是陪伴和引导。” “父母的品格和选择，会深深影响孩子的一生。” “我们要给孩子树立正确的价值观。” “让他们明白什么是责任，什么是担当。” 这些话像刺激到了林婉。是她，是她和李浩的抛弃，让张宝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而苏晴和张诚的儿子张念，却如此优秀。这种对比让她几乎无法呼吸。当天晚上，林婉又听到了邻居们的议论。 “你看人家张诚，多有福气。” “娶了个那么好的老婆，儿子又争气。” “一家人和和美美的，羡慕死人了。” “再看看那个林婉，当年嫌弃人家张诚老实。” “现在好了，跟了个骗子，儿子还是个混蛋。” “真是自作孽不可活。” 林婉紧紧捂住耳朵，但这些话还是钻进了她的心里。她终于明白，自己错失了什么。也明白，自己再也回不到过去了。 7 三个月后，李浩因为欠债跑路，彻底消失了。只留下林婉和张宝面对一地鸡毛。张宝更加变本加厉，把所有怨气都撒在林婉身上。 “都是你这个臭女人！”他一边打一边骂。 “害得我爸都跑了！现在你来养我！” 林婉被打得鼻青脸肿，却不敢反抗。她心中产生了一种扭曲的赎罪心理。觉得这是她应该承受的惩罚。某天放假时，她终于鼓起勇气走向张念。 “孩子，我...”她刚开口。张念立刻后退几步，警惕地看着她。他掏出手机，准备报警。 “我没有恶意，我只是想...和你爸爸说几句话”林婉急忙解释。 “想说什么？想继续骚扰我们家吗？” 张念的声音冰冷。 “我爸妈已经警告过你们了，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他说完就快步离开了。林婉站在原地，泪流满面。她想道歉，想弥补，但没有人愿意听。更没有人愿意原谅她。第二天，苏晴主动找到了林婉。 “林女士，我想我们需要谈谈，请不要再缠着我的丈夫。” 林婉看到苏晴，立刻泪流满面。 “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苏晴没有任何情绪波动。 “林女士，你的道歉我们收到了。” “但原谅与否是我们的权利。” “你现在最好的做法，就是过好你自己的生活。” “不要再来打扰我们。” “我们已经有了完整的生活，不需要任何外人的介入。” 林婉继续哭泣着哀求。 “我可以做任何事情，只要你们原谅我！” “我可以当牛做马，我可以...” 苏晴打断了她。 “林女士，你的眼泪和表演对我们毫无意义。” “如果你真的想赎罪，就好好管教你的儿子。” “不要让他再来骚扰我们。” “否则，我们会采取法律手段。” 说完，苏晴转身离开。留下林婉一个人跪在地上。周围的邻居们指指点点，眼中满是鄙夷。 “这女人真是不知羞耻。” “当年做了那种事，现在还有脸来纠缠前夫。” “人家张诚一家过得好好的，她来添什么乱。” 这些话让林婉更加无地自容。她挣扎着站起来，跌跌撞撞地离开了。回到家后，张宝正在等着她。 “老女人，听说你去找张诚他们了？” 他阴险地笑着。 “你是不是想抛弃我，去巴结他们？” “告诉你，没门！” “要么你给我弄到钱，要么我就去他们家闹！” “看看他们还会不会要你这个破鞋！” 林婉绝望地看着眼前这个恶魔般的儿子。她终于明白，自己的人生已经没有任何希望了。无论她怎么努力，都无法挽回过去的错误。她的赎罪不仅毫无意义，反而让她失去了最后一点尊严。社区的工作人员也找到了她。 “林女士，有居民投诉你和你儿子骚扰他人。” “如果再有类似行为，我们会报警处理。” “请你自重，不要影响社区的和谐。” 林婉点点头，像一个犯错的孩子。她明白，自己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笑话。 8 又过了半年，林婉的生活彻底跌入了深渊。张宝因为打架斗殴被拘留，但很快又放了出来。他变得更加暴戾，几乎每天都要打骂林婉。 “都是你这个贱女人害的！” “要不是你，我怎么会过得这么惨！” 林婉被折磨得不成人形。她患上了严重的抑郁症，整天恍恍惚惚。由于名声败坏，没有人愿意雇佣她。她只能靠捡废品和微薄的救济金度日。张宝则像跗骨之蛆一样，榨干她最后一点价值。 “老不死的，今天赚了多少？” 他会搜遍林婉的口袋，抢走她所有的钱。 “不够！明天给我多弄点来！” 她住在最破旧的地下室里。墙壁发霉，天花板漏水，老鼠成群。每当夜深人静时，她都会想起当年的温暖。想起我对她的好，想起苏晴现在的幸福。这种对比是她余生最残酷的刑罚。让她在无尽的悔恨中煎熬。某天，她病倒在街头。路人看到了，但没有人愿意帮助她。 “这不是那个林婉吗？” “就是当年抛弃丈夫孩子的那个女人。” “活该！这就是报应！” 她挣扎着爬起来，跌跌撞撞地回到了地下室。张宝看到她的样子，不仅没有关心。反而恶狠狠地说：“装什么病？” “赶紧去赚钱！我还等着花呢！” 她终于明白，这就是她的宿命。没有救赎，只有惩罚，没有原谅，只有折磨。她的余生就是对自己过去错误的直接报应。而在另一边，我们一家三口却过着幸福美满的生活。苏晴在事业上取得了新的成就。张念也在大学里表现出色，各方面都很优秀。我们偶尔会听到林婉的消息。但就像听到一个陌生人的故事一样。没有同情，没有怜悯，只有片刻的唏嘘。然后继续过我们自己的幸福生活。某个周末，我们一家在公园里散步。苏晴挽着我的胳膊，张念在前面拍照。 “老公，你觉得我们的生活怎么样？” 我握紧她的手。 “很好，非常好。” “这就是我想要的生活。” 苏晴微笑着点头。 “我们把日子过得这么好，就是对过去最好的回应。” 张念跑过来，给我们看他拍的照片。 “爸妈，你们看，这张拍得不错吧？” 照片里的我们一家三口，笑容灿烂。阳光洒在我们身上，温暖而美好。 9 一年后，林婉的处境变得更加悲惨。张宝因为持刀伤人被判了三年有期徒刑。临走前，他恶狠狠地对林婉说：“等我出来，你给我准备好钱！要不然我弄死你！” 林婉终于摆脱了这个恶魔，但她的生活并没有好转。相反，失去了最后一个亲人的她，变得更加孤独。社区里的人都知道她的故事。没有人愿意与她来往，更没有人同情她。 “看到那个女人了吗？就是当年抛夫弃子的林婉。” “听说她儿子进监狱了，活该！” “这种人就应该孤独终老。” 这些议论声跟随着她。她成了整个社区的笑话和警示。某天，她在垃圾桶里翻找食物时。被一个年轻的记者认出了。 “您就是当年那个林婉吗？” 记者举着摄像机，眼中充满好奇。林婉惊恐地后退，想要逃跑。但记者紧紧跟着她。 “您对当年的选择后悔吗？” “您现在想对张诚一家说什么？” 林婉躲到墙角，用手遮住脸。 “不要拍我，求求你不要拍我！” 但记者无情地继续拍摄。这段视频很快在网上传播开来。网友们的评论更加残酷。 “这就是报应！活该！” “看看她现在的样子，真是自作自受！” “当年抛弃那么好的丈夫和孩子，现在知道后悔了？” “太晚了！这种女人不值得同情！” 林婉的照片和视频被广泛传播。她走到哪里都有人指指点点。她不得不搬到更偏远的地方。住在一个废弃工厂的角落里。每天靠捡废品勉强维生。身体越来越差，精神也接近崩溃。而与此同时，关于我们一家的报道却截然不同。苏晴被评为“年度优秀女性”。张念在大学里获得了多项奖学金。我的公司也蒸蒸日上，事业有成。媒体经常报道我们一家的幸福生活。称我们为“模范家庭”。这种强烈的对比让林婉更加痛苦。她每次看到关于我们的新闻。都会哭得撕心裂肺。她明白，这辈子再也不可能翻身了。某个深夜，她跪在我们家楼下。望着我们家温暖的灯光。想象着里面的幸福场景。 “如果当年...”她喃喃自语。但她知道，世界上没有如果。只有后果，只有承担。她选择了李浩，抛弃了我。现在就要承受这个选择带来的一切。第二天清晨，保安发现了她。 “这里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赶紧滚！不要影响居民生活！” 林婉被粗暴地赶走了。她走在街上，像一个游魂。所有人都躲着她，嫌弃她。她成了这个世界上最多余的存在。活着，但没有任何意义。这就是她为自己选择的结局。三年后的一个春天。我和苏晴带着即将大学毕业的张念去旅行。我们站在海边，看着日出东方。 “爸妈，谢谢你们给了我这么好的人生。” 张念由衷地说道。苏晴眼中含着幸福的泪花。 “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也是我们愿意做的。” 我拥抱着妻子和儿子。心中充满了满足和感激。感激命运让我遇到了苏晴。感激我能有张念这样优秀的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