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5章
皇息怒。” 他息个屁怒! 他日日为军饷、为赈灾、为大岐的江山发愁,这群废物竟然日日歌舞升平?! 弘安帝走来走去,“要吵是吧,孙御史,朕问你,今日京中一石米多少钱?!” 孙御史一怔。 弘安帝又随便另指一人,“你说!” 无辜被点的鸿胪寺卿:“……” “你说!”弘安帝又指。 看热闹的睿王一怔,坦然道:“回陛下,臣弟不知。” 弘安帝抄起手边的奏折砸他,“不知你那么大声!太子,你说!” 睿王递去无辜的眼神。 太子习以为常:“糙米约为五两一石,精米约为八两一石。” 弘安帝:“太府寺卿,太子说的对吗?” 掌管京城财货贸易的太府寺卿连忙道:“殿下所言,是本月均价。” 弘安帝:“一石粟米多少钱,答!答不上来的、答错的,本月休沐也别休了,通通去给朕开荒、耕田!” 众朝臣:“……” 八成人士荣获集体团建活动。 第二天恰好就是休沐日,承平伯首当其冲,拿上夫人给他准备的锄头、毛巾和水,视死如归地去了。 弘安帝向来说一不二,范孝也没能幸免,一大把年纪了还要下田耕种。 别人一看,范孝都来了,有什么埋怨也只能往肚子里咽。 干吧! 大夏天的,司农寺也不敢让他们这群高龄劳动力干太辛苦的活儿,苦着脸找太子,陛下让开荒,皇家的屯田也没荒地啊。 太子下令,那就让大伙除除草吧。 弘安帝发怒把朝臣发派来劳动了,太子得跟来收拾烂摊子。 他生怕这群老臣荒没开成,人累病了, 他一大早带着御医过来,先叫人去烧绿豆汤,还备了不少治中暑的草药、丹药。 亲自按年龄分配每人负责什么地方,保证五十以上的老臣全在树荫下劳动,谁干不动了,他就过去帮忙。 朝臣们感激涕零,他们看着长大的太子多好呀。 那些年轻的,则要顶着大太阳干活儿,人都快干哭了。 可怜他们许多人,混了半辈子好不容易混到五品以上了,竟然要满地拔草! 那群从小锦衣玉食的勋贵们更是一肚子的气,边拔边骂,恨不得把孙御史咬死。 吃不起就不要吃! 撑的!闲的! 这下好了吧!舒服了吧! 怨气更高的则是成国公父子俩,他家孙子和卢舟结怨,压根儿就没去过月辉楼,这事完全就和他们家不挨着,他们莫名其妙要来拔草?! 他家不仅想咬死孙御史,还想砸了月辉楼。 姜濯今天也来了,他领着卢舟和米添四处给人送水。 在卢舟的指导之下,姜濯和米添都带齐了毛巾、草帽和蒲扇,也换上了方便干活的衣服,一眼望过去,十来亩田地就他们三个凑数的特别像是来干活儿的。 尤其是卢舟,帮那群老臣拔了大半天的草,快结束时还借了牛替其他人把没收拾完的地都犁了。 文武百官瘫坐在田间地头,看一个半大孩子驾牛犁地,内心百感交集。 唉…… 可他们真不会啊! 一天结束,还只有年迈的才有车坐,大多人还得步行回城,抱怨吧,太子和皇孙也是步行的,不抱怨吧,可是好难忍啊! 想一想这个月还有一次休沐,真是令人倍感痛苦!! 承平伯回家,命都没了半条,好歹他小朝会不用上朝,那些第二天还要上朝的可是遭了大罪,他们干了一天农活,磨了一脚的水泡,上朝又要久站又要动脑,有好几个在朝堂上打起了瞌睡,又招了弘安帝好一顿责骂。 朝臣们迁怒月辉楼,勒令家中子弟不许再到月辉楼消费,不然打断他们狗腿。 月辉楼生意一下冷清不少,承平伯挺发愁,卢栩倒是没什么所谓。 可算能休息了,忙死他了! 早知道会这么忙,打死他也不去请谷梦。 不对,打死他也不开什么点心店! 谷梦也听说了这状况,特意问卢栩她是不是要避一避。 卢栩:“避什么?你楼都没下过,关你什么事?我们正经做生意,你光明正大来吃点心,没什么好避的。” 他非但不避,还搞了个以音会友的活动,下期要展的东西临时调换,全换成了乐器,广邀所有客人来弹琴吹笛奏乐。 那群勋贵们听说卢栩要借乐器,头皮都麻了。 他们观阳风水真有问题吧!! 想避避风头的连忙婉拒掉,也有头铁的,兴致高涨当天就让卢栩把乐器从家里拿走了:“弹!只要弄不坏,随便弹!最好能让谷梦姑娘弹!” 而最让卢栩意外的,却是睿王派人给他送来两张古琴,据说是一对。 卢栩:“睿王?” 他没少听说睿王,弘安帝最小的弟弟,据说如同弘安帝半个儿子,特别受宠。 但卢栩不认识啊! 他们最大的交集,就是他家长工老冯常去睿王庄子薅薄荷换东西,偶尔去那边钓钓鱼。 别的他就不知了。 卢栩恍恍惚惚接过琴,茫然问:“我该怎么感谢王爷?” 王府的仆役代答道:“王爷想问问卢先生是否收徒。” 卢栩更恍惚:“收徒?我?我也不会什么呀。” 仆役笑道:“自然是做菜和点心。” 卢栩:“……?” 他想了想,“那这琴还是劳烦您带回去吧。” 仆役摇头道:“王爷说您不愿意也没关系,到时他自然会派人来取琴。” 卢栩莫名其妙。 把人送走,卢栩赶紧找人打听睿王。 “睿王啊……” 和他相熟的几个勋贵提起睿王竟然都有些很难总结的模样。 卢栩更懵了,“怎么了?” “睿王吧,是挺爱吃的。” “可不是,先帝在时,还特意赏了御厨给他。” “睿王虽然人跳脱了点儿,但人品还行吧。” “不过你最好还是离他远点儿。” 卢栩:“为什么?” “因为——”勋贵们悲愤道:“特别容易挨参啊!” 他们群情激奋:“你不知道,睿王殿下从小就、就、就……特别活泼!”勋贵们咬牙切齿地说,卢栩很怀疑若不是在月辉楼,他们肯定得骂两句以表达睿王有多么“活泼” “可先帝和陛下都十分疼爱他,每每他闯了祸,挨骂挨罚的……都是别人。” “还有那些文官!睿王殿下皮糙肉厚比大将军更不怕参,他们知道参他没用,就逮着他身边的人参。” 最近刚被文官参了一本的承平伯尤其的义愤填膺,“那些文官,哼!欺软怕硬不是东西!” 卢栩:“……” 懂了,看来这几位没少被坑。 可睿王为什么还留在京城不去封地呢? 弘安帝的几个兄弟不都被发派去封地了吗? 这个问题,几位勋贵有些吞吞吐吐了。 “呃……”昌隆侯挠挠头,“你知道睿王没子嗣吧?” 卢栩摇头,没子嗣关他什么事?干吗用那个眼神看他? 睿王不就是想找他学做菜做点心吗,他收不收徒都和子嗣无关吧?真有什么难言之隐也该去看大夫或者去找个送子庙拴娃娃呀。 几人一看他就没懂,进一步提醒道:“睿王府没王妃你知道吗?” 卢栩摇头,他又不关心这个。 “连个侧妃都没你懂么?” 卢栩再摇头。 大岐现下可没几个王爷,地位高他太多,他上哪儿知道去? 几人叹气,脾气耿直的昌隆侯一拍大腿,心说这可咋解释呢,他压低了嗓音凑到卢栩身边鬼鬼祟祟道:“睿王爷,好男色。” 卢栩:??? “他年轻时候看上了当时大理寺卿家小公子,死赖在京城不走,大理寺卿气得天天参他,反正就是朝堂有我没他,有他没我,逼陛下把睿王撵去封地。” 卢栩:“……”好家伙! 卢栩:“然后呢?” 承平伯:“陛下两头为难嘛!一个是当儿子养大的弟弟,一个是肱骨重臣。” 卢栩催问道:“然后呢?” “然后睿王就带人把大理寺卿家给围了,闯进去把人家小公子给抢走了。” 卢栩满目都是钦佩无比的“卧槽”:“……然后呢?跑成了?” 昌隆侯:“跑成啥呀!那能让他跑了吗?没出北城呢就让御林军按住了,大理寺卿差点气死,陛下也生了大气,把睿王殿下狠打了一顿,还罢免了他的王位,让他去守皇陵了。” 卢栩:“然后呢然后呢?” 武昭侯:“唉,事情闹得太大,眼看是不能收场了,大理寺卿家小公子站出来和家里断绝了关系,陪睿王去守皇陵了。” “后来还是有一年,静王、康王相继病逝,陛下一年丧失两位兄弟,悲痛无比,这才把睿王从皇陵放出来。” 他们唏嘘,为了补偿睿王,他们陛下不但恢复了睿王的封号,还准许他留京,另外还在京郊给他批了一大片田庄。 卢栩却一门心思问八卦:“他们两情相悦呀?” 几人你看我,我看你,“那就不知道了,桓公子当年清高得很,又不爱搭理人,跟我们不熟,我们哪知道他怎么想的。” 他们回想起来还忍不住一阵唏嘘,“别说,桓公子长得是真漂亮。” “是呀,那股清冷劲儿,特别吓人。” “就跟你同乡那个颜翰林似的。” “哎对,就是那股劲儿。” 吃瓜吃得正兴起的卢栩:???!!! 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卢栩:终于不忙了(坐下吃瓜)等等!这个瓜是不是味道不对? 第236章 征稿 卢栩纠结了一下午,要不要把琴给睿王送回去。 他实在不想和这种天不怕地不怕、无法无天的贵族有什么牵扯,又怕拒绝的太明显惹了对方不高兴。 晚上回家还心事重重的。 颜君齐见状问起来,卢栩便把今天听闻的说给他听,还问道:“你在翰林院没遇到过那个睿王吧?” 颜君齐失笑,“陛下在位已经三十多年,睿王就是再年轻,也有将近四十岁了。” 卢栩:“这和年龄又没关系,我就是八十也照样喜欢你。” 颜君齐:“……” 卢栩:“唉,他那么声势浩大的,应该也不至于这么快就移情别恋才对。要不我还是抄份菜谱给他吧?” 这样就不算得罪人了吧? 颜君齐想了想,“不如你让皇孙给他?” 卢栩一怔,“对哦!” 让姜濯做这个中间人,就和缓多了,还能委婉的告诉睿王,别太过分,他们也是有靠山的。 卢栩当即写起菜谱,还写上了店里常卖的几样蛋糕的做法,早上让卢舟拿去给姜濯,托他转交睿王。 不料傍晚他们回家,睿王府已经有人在他家门口候着了。 为首的是个看上去外貌不过二十多岁的年轻人,气质清冷,容貌俊美,站在那儿就一副生人勿近、拒人千里的模样。 卢栩猜,这大概就是那位传说中的桓公子了。 桓殊瞧见他们三人,朝他们笑了笑,将卢栩早上才送出去的菜谱又还回来:“王爷给你们添麻烦了,君子不夺人所爱,请收回吧。” 卢栩:“啊?” 桓殊还留下一份儿压惊礼,便要带人离开了,留下卢栩一阵茫然。 卢舟安慰道:“阿濯说他小爷爷人挺好的,想来不是会仗势欺人的人。” 卢栩嘴角一抽,不会仗势欺人的人会跑去别人家里抢人吗? 不仗势欺人的是这位桓公子才对吧! 不过随后几天,睿王府日日有人到月辉楼买蛋糕,也不拘是什么款式,有什么买什么,每次都只买三块,卢栩瞧着还挺稀奇的。 卢栩观察了几天,见他们和平常客人无异,而且每天买完就走,也没要惹事找茬,也不在意了。 日子一直到了换展品这天,卢栩磨拳霍霍将借来的乐器在店中摆好。 只能看不能用的全放在架子上,垫上衬布摆好。 能供人用的,则放在座位旁。 他没凑齐的几种乐器,则是找乐器行借的。 掌柜原本想买,卢栩去乐器行走了一趟,就变成免费借给他了。 而且除了乐器,还借给他好几个乐师。 店中的小伙计看得眼睛都直了,这都能借? 卢栩:“把他们的乐器和咱们店里这么多名贵的展品放到一起,本身就是宣传了,我不朝他收钱已经很厚道了好吗?” 小伙计:“……” 卢栩:“学着点!” 他又带着小伙计如法炮制去南城的酒肆套酒,不但弄到十坛好酒,还约定了以后每月给他们免费供三大坛,只要往酒坛上贴上他们酒肆的名字就行了。 道理小伙计懂了,可还是很忐忑的问:“二东家,咱们店里卖的都是贵重的东西,南城的酒,不影响咱们店名声吗?” 卢栩惊讶,这小孩挺聪明嘛! “随便找家酒肆当然不行,不过这家是我从前就打听过的。” 春山酒楼的主厨曾经特别夸过这家酒肆上代的掌柜舌头灵,只不过对方是平民出身,世代酿酒,不愿意把家产转给权贵,才只能窝在南城而已。 听说许多大酒楼其实都是从他们这儿买了回去换酒壶,再卖高价。 那些酒楼是不会帮他们宣传的,他们又没什么门路,卢栩能把他们酒肆的名字带到西城,带到这群勋贵眼前,每月只要三坛酒,已经是相当厚道了。 卢栩:“只要品质够好,就不会影响咱们店的名声,要是品质不好,价钱高低都是砸招牌。” 小伙计似懂非懂。 他们将东西放好,能供人使用的乐器中,最珍贵的就是睿王送来的那两张琴了。 一张卢栩让小丫鬟拿到楼上给谷梦弹,另一张则摆放到大厅正中间,谁有信心能和谷梦合乐一首,尽管弹。 除了那张琴,两旁还有各种乐器,还有坐在四周配乐演奏的乐师。 这天上午照常来买点心的客人刚到月辉楼门口,恰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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