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马志博:“你们俩鬼鬼祟祟躲在后院假山后干什么?!” 易县公世子瞧瞧他爹,小声道:“小侯爷说,想向姐姐当面道歉,叫我喊姐姐出来……” 易县公听罢上去朝他就踹了一脚,被一旁的人连忙拉开。 易县公:“我怎么同你说的,叫你离他远一点远一点儿,你是聋了还是把我的话当耳旁风!” 安乐侯:“孩子们关系好,一起玩也不算什么大事。” 易县公:“哼,近朱者赤近墨者黑,我家孩子高攀不起!” 安乐侯脸也黑了。 他是侯爵,易县公是公爵,要说高攀也是他家高攀易县公啊,这是讽刺给谁听? 易县公:“把这混账给我领回去!回去抄三百遍家规,明日你便去太学给我念书!” 易县公世子人都要傻了。 安乐侯也没好脾气,过去学着易县公朝他儿子身上踹一脚,“丢人现眼,还不给我起来!” 可他儿子刚看了朋友挨揍,哪能叫他踹实,他爹一抬脚,他就哀嚎一声往旁边躲,“爹别打了,我真的只想给抒妹妹道声歉而已。” 他喊的凄凄惨惨,卢舟却眼尖的瞧见他腰间别着一个小纸袋,像是装药粉的那种小纸袋。 卢舟:“那是什么?” 姜濯闻声,抬步就想往前查看,马志博见状,一撸袖子自告奋勇:“我来!把他给我按住!” 成国公家家丁得了命令,也不顾安乐侯还在呢,就把安乐侯世子按地上了。 安乐侯:“小公子这是做什么?!” 马志博:“你等我看看他带了什么就知道了。” 安乐侯世子见他要掏药粉,连忙挣扎:“不能拿,不能拿!” 他不说,马志博还让仆役去夺,他越挣扎,马志博越来劲。 他将安乐侯世子一把推倒,眼疾手快将纸包打开,想看看究竟是什么东西。 安乐侯世子见状,心急如焚,下意识想要毁灭证据。 他紧紧盯着,纸包打开一瞬,他气沉丹田憋足了劲儿,呼一口气吹向药粉,想来个毁尸灭迹。 不料马志博低头也正好奇去闻,他风向没把握好,将大半的药粉全吹马志博脸上了。 马志博满脸的白粉末,只剩下巴、眼珠是干净的,他怔了怔,下意识舔了舔,伸手一抹,满脸粉末,当即就要发飙。 只见他猛得跳起,大喊一声:“你——” 话还没说完,人噗通一声,直挺挺摔地上了。 众人:“……” 还是姜濯先反应过来,连忙喊:“快传御医!马志博是不是被毒死了,快传御医!” 成国公府一片兵荒马乱。 第250章 一锅端 未经稀释的迷药,迎面糊了马志博一脸,他好死不死还舔了一口,当场被迷晕,一下午都没能醒过来。 成国公脸黑了,云山公主脸黑了,驸马脸黑了,易县公脸也黑了。 在场的谁都能猜到,安乐侯世子是想要用这药粉对付谁。 要不是马志博带人把他逮住了,他女儿说不定就要遭殃了。 易县公一想到若是女儿被迷晕,就想和安乐侯世子拼命。 云山公主比他动作更快,一边喊人叫御医,一边叫人把安乐侯世子给绑了,她过去先给了他两耳光,“把解药交出来!” 安乐侯世子脸都被扇木了,“是迷药不是毒药,不是毒药!” 云山公主:“把他们给我带下去关起来。” 好好一个寿宴就这么泡汤了,国公夫人哪还有什么心情过寿,和云山公主守在床边一刻不离的等马志博醒。 国公府的大夫和姜濯派人去请来的御医都说睡到自然醒就好了,可马志博一刻不醒,她们就一刻不放心。 云山公主追问会不会有什么后遗症,太医为难,“要看小公子醒后的状态。” 照理应当没事,可马志博毕竟还不是成年人,他也不敢全然确定。 云山公主牙都要咬碎了,她就生了这一个孩子,娇生惯养的跟什么似的,竟然在自己家里被人给药倒了? 奇耻大辱! 谁能忍她都不能忍,她当即就叫人把那药给安乐侯世子也灌下去,凭什么她儿子昏迷着,罪魁祸首清醒?安乐侯想求情,她一怒之下把安乐侯也给绑了。 姜濯三人心惊胆战的,也怕马志博真被迷出个三长长短。 马志博虽然讨厌,但也没有讨厌到要这么无辜被毒死的程度。 他们三个也没走,一直留在成国公府等着。 到下午,太子、太子妃都带着御医来了。 云山公主瞧见太子,声泪俱下,要求堂兄给她做主,要是她儿子有个三长两短,要安乐侯世子一家抵命。 太子妃又是好一通相劝。 临近晚上,马志博终于醒了。 他一觉睡到饱,睡醒人还饿了—— 走了一上午,中午没吃饭,晚上人才醒,饿坏他了。 御医赶紧给他诊脉、检查、灌药,忙活一晚上,马志博平安无事,就是满嘴都是药味儿,晦气坏了。 云山公主确定儿子没事了,开始发飙。 她和安乐侯府没完,心中甚至有些埋怨姜濯和卢舟,若不是他们俩,马志博会去闻什么药粉么? 不过再生气她也不能说姜濯的不是,将气全撒安乐侯府身上了。 当晚向太子告状不算完,第二天一早天没亮,早朝时间都没到,她就穿戴整齐,进宫找皇后告状去了,驸马拉都没拉住。 她没完,成国公没完,易县公也没完。 这日早朝,不用文官开口,不用御史台起头,勋贵自己打起来了,给御史们人都看傻了。 早上勋贵们吵得不可开交,让满朝都看了一场热闹,弘安帝气的把安乐侯世子发派给大理寺去查了,若如易县公所说,他要迷晕易县公府小姐行不轨之事,马上废了他世子的身份,逐出族谱贬为平民,发配出京去做三年劳役。 一场热闹尚未结束,另一场热闹却刚刚开始。 晚上卢栩兴高采烈的拉着颜君齐来瞧热闹,卢舟他没带,勒令卢舟在家好好温习,不许到这种风月场所附近来。 这酒楼是他精心挑选的,从窗口往外看,正好能看到方烟水说的那间周鸿会相好的青楼大门,保证能第一时间看到京兆府冲进青楼逮人捉奸。 他心情甚好的点了酒点了茶,优哉游哉看直播。 雅间有座位他不坐,非要蹲到窗口去往外偷看,做贼似的。 卢栩看着青楼进进出出的人,和颜君齐吐槽:“啧,你看那穿着,就不像个穷的。” “咦,这人好像有点儿眼熟,好像到店里买过东西。” “那个也眼熟,君齐你看穿青色袍子那个,是不是也是个官?” 他看热闹不嫌事大,啧啧有声,“今天晚上得逮几个呀?没白举报,就这么一端,不知内情的都搞不清楚到底是谁的仇家干的。” 颜君齐:“……” 卢栩优哉游哉吃了晚饭,端着盘南瓜子歪坐在窗户边蹲等京兆府来人。 他们左等没人来,右等没人来,卢栩担忧道:“你说他们不会不来吧?” 刚说完,京兆府的人雄赳赳到了,带头的卢栩还认识。 他缩了缩脖子,见京兆府的人分批冲进附近三家青楼。 片刻后,三家青楼鸡飞狗跳,他们所在的酒楼客人悉数从窗口往外瞧热闹。 “又来抓人了?” “逮着谁了?!” “我瞧瞧我瞧瞧!” 卢栩心满意足的看到周鸿衣冠不整被按住,由京兆府的人绑着走了。 卢栩直乐,吐槽道:“该!” 他朝颜君齐一招手,“走,回家!今晚睡个好觉,明天再去京兆府告安乐侯世子造谣。” 颜君齐:“安乐侯府此刻已经自顾不暇了。” 卢栩:“那我们就痛打落水狗!” 他们俩才走下楼梯,忽听楼下有人道:“那谁啊,被京兆府的人抓了还这么狂?” 另一人道:“那不是驸马爷吗?!” “驸马?哪个哪个?” 卢栩脚下一滑,差点儿从楼梯上滑下去。 颜君齐手疾眼快拉住他,卢栩心猛跳了两下,和颜君齐快步跑下楼往外瞧。 “那真是驸马?” “不认识。” 他们俩望着远处衣衫不整还对京兆府的人拳打脚踢,放肆无比的人,面面相觑。 卢栩:“驸马,还敢出来逛青楼啊?什么家世啊,这么给他壮胆?” 同样瞧热闹的人诧异道:“你们不认识?成国公家五公子!” 卢栩:“……” 颜君齐:“……” 卢栩凑到颜君齐耳边,低声问道:“舟舟说那个晕了一天的小子,是成国公家的对吧,他娘是个公主?” 颜君齐:“……嗯。” 卢栩放空半秒,嘱咐道:“千万别让人知道是我们找人举报的。” 他语气中不由透出阵阵的心虚。 可云山公主都闹到弘安帝面前了,弘安帝能不查是怎么回事吗。 云山公主也是倒了大霉,她初七在宫中撒娇、撒泼、耍无赖,求皇后,求弘安帝为她儿子做主,严惩安乐侯世子。 她在前面冲锋陷阵,结果同一天驸马竟然趁着她留宿宫中,花天酒地去了。 云山公主第二日才出宫听到了消息,回家就和驸马打了一架,绑了驸马也塞大理寺去了。 她不但把驸马绑了,还把京兆府给告了。 告他们身为京城父母官,畏惧权势,抓住驸马狎妓却不收监,玩忽职守失职无为。 大理寺:“……” 京兆府:“……” 谁敢惹这姑奶奶啊! 她不顾成国公夫人声泪俱下,拉着儿子收拾了包袱当天搬出国公府,回弘安帝赐给她的公主府去住了。 赶在宫门下钥前,她让侍女看好儿子,自己又进宫跪求弘安帝给她做主,她要休了驸马。 弘安帝听得脑袋一抽一抽的疼。 让皇后劝劝吧,云山公主根本不听,她振振有词:“伯父,我是您的亲侄女,是您亲封的公主,他若对我有一丝的尊重,对您有应有的恭敬,就不会做出这种事来!我姜真虽霸道,却从不强求人,当初是他求娶的我,如今是他背叛我,若他早已不喜我,何必委曲求全?我成全他!” 前脚还统一战线攻击安乐侯的联盟,转瞬崩塌,任成国公怎么求,驸马怎么认错,云山公主都不肯退一步。 她甚至不肯和离,就是要休。 成国公跪在弘安帝面前老泪纵横,弘安帝摔了杯子,气的把云山公主怼的那通复述给成国公听。 成国公还能怎么样? 承认不把公主还是不把弘安帝放在眼里? 大岐建国来第一个公主休驸马事件,就这么达成了。 听说公主真把驸马休了,卢栩也是听得一愣一愣的。 好效率! 好能干! 好痛快! 短短两三天,比他搜集周鸿把柄还快! 卢栩忍不住表达赞赏:“不管这位公主为人如何,这件事上,我是赞同她的。是驸马对不起她,不是她对不起驸马,凭什么不能休呢?活该!” 卢舟也道:“不错。” 颜君齐:“成国公不会这么善罢甘休的。” 卢栩啧一声:“他先管住他儿子再说吧,多大胆啊,公主都敢绿。” 颜君齐苦笑道:“他不善罢甘休的不是公主和陛下,弄不好会是我们。” 卢栩:“……?” 国公府吃了这么大的亏,会不查查究竟是谁在整他们吗? 周鸿人微言轻,即使想查也查不出什么来,可若是成国公想弄清怎么回事,不出三天就能调查的清清楚楚。否则他也混不成三位国公之首。 他们也顾不上去京兆府告安乐侯世子诬陷了,缩着脑袋低调做人,生怕引起公主或者成国公注意,惨遭迁怒。 可国公出手,哪能查不出来。 颜君齐所料不错,平静两天后,同一天内,月辉楼被人告了,翰林院大学士被弹劾,连卢栩联系的印书铺子都遭了波及。 这天早上,卢栩照旧运了蛋糕过来,远远就瞧见一群人站在月辉楼外,月辉楼被锁了,承平伯正和京兆府的差役吵架。 卢栩快步走过去,这次来查封月辉楼的人他不认识,只在队伍中发现两个眼熟的小差役。 为首的官差公事公办道:“有人告你们卖的点心不干净,让人吃了闹肚子,找了大夫看,大夫说里面用料含毒。” 瞧热闹的人一听,吓一跳。 承平伯当即就爆炸了:“放屁!我天天吃,我怎么没事?谁知道他是吃什么中毒的?他说是吃我家点心就是我家点心了?他偷偷去吃狗屎污蔑我们谁知道?!” 众人哄堂大笑。 京兆府的人:“伯爷,我们也是奉命行事。” 承平伯:“你奉谁的命?!叫他来找我!知不知道这是谁家的铺子,我倒要看看谁给了你这么大的够胆!” 京兆府的人低声道:“是成国公府的人告的,我们不能不查。” 承平伯:“……啊?” 承平伯瞬间有点儿怂,可更多还是不甘心。 他才靠月辉楼在圈子里涨起来点面子,这一锁不是打他脸吗? 承平伯:“我与成国公府无冤无仇的,他好好的整我干什么?!” 卢栩走上前来,劝道:“伯爷,没关系,叫他们查吧,咱们不阻碍官府办公。” 承平伯哪能甘心,他正要继续闹,只听卢栩问:“请问我要告他们成国公府故意诬告我们,以图达成不可告人的秘密,是朝贵衙门告还是找大理寺?” 官差震惊:“不可告人的秘密?” 卢栩煞有介事:“正是!也许是成国公府也想开点心铺,同行倾轧妒忌月辉楼生意,也许是他与我们伯爷有什么私怨,蓄意报复,也许是成国公府看上了我们月辉楼的地段,想将铺子据为己有。” 众人越听越离谱,这不胡扯吗? 京兆府为首的官差皱眉道:“你有证据吗?” 卢栩潇洒道:“没啊。” 为首的官差怒道:“那你……” 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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