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的对打,现在好了,你这个前南汉第一来了,那我只需要打败你,后面的我都不用担心了。” 方若汐说着,心里还是紧张了起来。 好多诗词她其实都已经忘记了,她也害怕等会儿背一半,又有想不起来的。 但是已经到了这个份上,不能退缩。 封鹤鸣嫌恶的移开眼,颔首示意下面的人:“诸位随意出题。” 东陵初阙第一个举手:“我来!” 方若汐一眼就看见了她,面色骤然一沉。 “我就知道那个老女人不会让我好的,现在居然还派了这两人来,故意砸我的场子。”方若汐咬牙切齿。 春和劝:“或许是巧合,您不要多想了。” “什么巧合,平时怎么不见她?这个不知廉耻的下贱女人,脑子里面只有争男人了是吧。有本事就把心思用在男人身上啊,封疆看不上她,她就来针对我。还派了她的两个狗腿子,真贱!怎么会有这么贱的女人,真丢我们女人的脸!”方若汐怒火高涨。 春和作为一个旁观者,却不知道说什么才好。 从被打了一巴掌开始,她就知道,方若汐只是个教条主义。 嘴上说的很好,道理一套接着一套,但是实际上,她自己都不是那样的。 身为一个丫鬟,她自然是看惯了主子的脸色,会看人的,这会儿她低下头。 东陵初阙很是佩服方若汐,还想要知道她能做出什么诗词来,开口道:“刚才方姑娘做的很难,想必姑娘肯定是有大才的,而对战的又是南汉第一次才女,简单的东西怕跌了两位的份儿,嗯……” 东陵初阙再想难的了。 方若汐的双手却又是紧张又是生气的握紧,站在上面,低声咒骂:“有什么屁就赶紧放!” 她就不信了,不就是作诗吗,她虽然不说是会很多,但是也差不多会一点点,都是些千古绝句,还能让这些人为难住了? 等她拿到了第一,就去找那个老贱女人算账! “有了!”东陵初阙忽然开口:“首颔颈尾的第一个字跟第二个字,分别从……” 看着那茶饮名字,东陵初阙:“一饮江湖,日照雪清,花开橙仙,风雪茉香,绿意知心,这几个来选。” 瞬间,方若汐的脸色灰白下来。 她咬紧牙,转头跟春和说:“你看见没有,这几个贱人就是故意来拆我台的,她见不得人好!” 什么首颔颈尾,那是什么东西,她怎么知道! 春和看着方若汐额头上沁出汗珠,忍不住想起当时她还劝方若汐:“姑娘这么做就跟提前准备好了答案去应答一样,对旁人来说不太公平,是不是不太好。” 因为公平平等,是方若汐念叨的。 可是方若汐还是把早早准备好的签字插入,鄙夷的看着春和:“你懂什么,我这叫三十六计。人不能死脑筋,一定要学会灵活运用规则。而且,我的目的是让众人敬仰,不是为了比而比的。达到目的就行了,做人不要太迂腐!” 好也是她说,不好也是她说,不管怎么样,都有她解释的一套,春和已经有些糊涂了,当时就没有再劝。 谁知道,事情并不按照她想想的发展。 这会儿看见封鹤鸣已经在写,春和劝:“姑娘快想想,那边已经落笔了。” 方若汐紧张的要命,转头看了一眼提笔在写的封鹤鸣,她咬咬牙,直接开口:“我想到!” 东t?陵初阙诧异:“果然有真本事啊,我说怎么这么狂呢。” 方若汐闭着眼,开口:“日照香炉生紫烟,遥看瀑布挂前川。飞流直下三千尺,疑似银河落九天。” 这诗词一出,众人愣住。 就连封鹤鸣也开口:“你做的这个,跟题目有关系吗,就第一个字是,其他都不是。” 下面的人也纷纷讨论:“好诗是好诗,但是不切题啊。” 方若汐冷哼了一声,恶狠狠的瞪了东陵初阙一眼,才道:“作诗,讲究的是人诗合一,而且,这样多的规定,束缚了灵性诗词怎么还会好。好的诗词,都是随心而发。我不会束缚我自己,我也不想要遵循规则,我觉得,规则就是用来打破的。” 说着,她转过身去,紧张的捏了捏汗津津的手,走一步念一句诗:“待到秋来九月八,我花开后百花杀。冲天香阵透长安,满城尽带黄金甲!” “我以此诗,献给南汉,献给陛下,祝陛下统一天下!” 如此杀气十足的诗,前无古人后无来者。 瞬间,那些读书人群情激昂,高喊方若汐的名字。 …… “后来呢?” 入夜,东陵初阙回来了,把事情告诉云姒,云姒听得有趣,还问:“后来发生了什么?” 第1938章 半瓶水摇的慌 “后来她就跟一口失控的水井一样,往外喷诗!” 珈蓝激动的撸起袖子,跟着东陵初阙念,什么:“黄金百战穿金甲,不破楼兰终不还”,“离离原上草,一岁一枯荣”,“天堂有路你不走,学海无涯苦作舟”,“垂死病中惊坐起,扶摇直上九万里”,“有朋自远方来,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鞭数十,驱之别院”,“男儿当自强,对镜贴花黄”…… “好了,好了!” 云姒急忙叫两人打住。 “怎么了?”东陵初阙诧异的看着云姒。 云姒摸了摸额头,沉吟了好一会儿。 简直有毒。 “没什么,后来她成了吗?” “成了啊,秀才书生,就连书院里面的先生,都奉她为神一般。她说她自由自在,不喜欢拘束,从来不接受别人出题,她想什么就是什么,出口成章,就是……” 说到一半,东陵初阙有些迟疑:“就是我总感觉她这些诗词,好像都只有一半。” 云姒摆摆手:“怎么样的都跟咱们没有关系,切不可掺和到其中去。” 东陵初阙点点头,可是很快又想到:“这不是针对你来的吗,这个人本意是想要你把斗垮,抢你的名头呢。” 云姒摇摇头:“不是抢我的名头,是抢……” 她指了指自己这一身,意思很明白。 “可是你现在就是顾家嫡女啊,要是都被这个方若汐抢走了声名,到时候大家以他马首是瞻,那我们怎么办?来着一趟,岂不是白来了。”东陵初阙聪明的很,晓得其中利害。 云姒不过一笑:“不会的。” 拿什么抢呢。 几句诗词? 还是说,她真的能造出什么火药? 之前在江南,她就已经把火药方子给了九爷,可是根本做不出来,顶多大号炮仗,威力也就炸炸几块石头,那还是其中加了猛火油的原因的。 要是方若汐真的能做出火药来,那她就在自己眼皮子下面,她做出来的那一天,自己也会知道怎么做。 都有这种点火就能把对方的城池夷为平地的重量武器,大周跟南汉,倒打不起来了。 只怕是方若汐信口开河,看了许多话本子,想当然的当真了。 也就在这时候,门外又有声音吵吵嚷嚷起来。 李嬷嬷的骂声很大,在内里都能听见了。 云姒她们一出去,就看见方若汐。 方若汐今日大胜,说话的底气都足了许多。 瞧见云姒,直接指着她:“躲着是吧?你贱不贱啊,派两个人出去想要给我难堪,结果呢?我没有难堪,而你是真难看!心机这么重,你不用在男人身上,往我身上使,你对女人的敌意就这么大,你就这么爱男!之前说的那么好听,让我把劲儿使男人身上,结果你自己呢!” 云姒一脸莫名其妙。 转头看向了东陵初阙,东陵初阙反应过来,说了自己出题的事情:“当时说谁都可以出题的,我没想到,她会以为我是你派过去的。就算是有心针对,那也是找不认识的人,谁会大张旗鼓的直愣愣去啊。” 第1939章 越吹越大,能把死人救活! 可是东陵初阙的解释,方若汐根本不听:“少来骗我了,你们就是看不起我,想要看我出丑!” 云姒懒得跟她辩解,只问:“你想要怎么样?” “我要你跪下跟我道歉!”方若汐咬牙切齿,脸上带着得意。 李嬷嬷大惊失色:“小娼妇你敢折辱主母!” “可快拉倒吧,还主母呢,封疆都不理会她,她是哪门子主母,也就是可怜她,才不跟她和离。谁知道她厚着脸皮还是占着这个位置,笑死。大姐,做女人做到这个份上,我要是你,我都直接死了算了!你今天不下跪,以后有的是你下跪的时候!”方若汐今天就是来出气的。 她做成了这么大的事情,更加嚣张了。 而且她现在是要钱有钱,要名声有名声,南汉第一才女的名声都落到她头上了,不少的书生贵女追捧她。 就连之前那个高傲的封鹤鸣,也都甘拜下风。 这个老女人算什么呢? 发了一通脾气,方若汐走了。 有点莫名其妙。 云姒捏了捏眉心。 东陵初阙追着进去:“她怎么跟没脑子的人一样,十七八的年纪了,不应该这样啊。老这样来找麻烦,不是办法。” “嗯,的确是麻烦的。但是这个麻烦不是我的。”云姒微妙一笑。 是封疆的。 有这种人在身边,封疆何愁安宁啊。 她只要继续纵着不管,那就是大祸。 而且这方若汐有些不识好心,是万万不能插手的,最好就是尊重她的命运。 东陵初阙看云姒无所谓的样子,她是气的不轻。 “她赚了点银子就要飞起来了,那又不是她的。赚了多少都要填入公中,银子就在她眼前飞了一圈,而且一个吟诗作对的才女,有什么用呢?”东陵初阙说完,忽然像是明白了什么,转头问云姒:“她不会是连这都不知道吧?” “对。”云姒点头。 一个没有家世背景,甚至在南汉,乃至于每个地方都没有户籍的孤女,封疆把银子给她的时候,都没有给她签订什么赠予,也没有盖上印鉴说明那就是她的。 赚的银子,可不都还是封疆的,还是整个帝府的吗? “而且,她开头就这么顺利,势必会让人信任她。只要拿主意的人行了一个半调子还敢说大话的人,那对我们来说,就更加顺利了。” 芳华园。 出了口恶气,方若汐更加高兴了。 拿着今天的账本,等着封疆回来看。 “这么赚下去,我马上就是富婆了!”方若汐喜滋滋的看着账本:“真没想到吗,银子这么好赚。这就是抓住别人没有的,发展自己有的。唉,我就说,换个地方,我肯定是主宰,天生我材必有用!” 春和刚要说点什么,转头就看见了有人过来:“陛下。” 方若汐听见声音,从床上爬起来,盘腿坐着。 她穿的实在是少,隐约能看见内里的肚兜,也是天热这样凉快,只是她还没有嫁人,这样不合规矩。 春和想要提醒,却被封疆挥手招呼下去。 方若汐丝毫没有意识到男人的薄待跟不尊重,还喜滋滋的凑过去说今天的事情。 “看我赚了这么多!你拿什么奖励我?我告诉你,等再过一段时间,我就会超越那个姓顾的,你就会知道,什么叫人外有人天外有天。我自己争取,做你的皇后!”方若汐觉得自己还是有事业心的。 可是看见封疆,她也是喜欢的。 伸手抱住他,直接跨坐在了他的腿上,下巴搁在男人肩膀,悠悠的开口:“我来到这个地方,人生地不熟,你救了我,你还这么厉害,我喜欢你。封疆,你别辜负我的努力。” 封疆眼底冰冷如霜,哪有半点温情。 男人好权势,女人感性,容易被自己的感觉迷惑去爱上一个男人。 封疆是帝王,长的很好,各样都很好,方若汐倾心的很。 遇到,就是命运。 她真个人都挂在封疆的身上:“今天那个姓顾的还招人找我麻烦呢,我都只是骂了骂她,她真的是个心思深重的人。” 封疆眼底暗色涌动:“嗯,她的确心机城府都是顶级。” “那你还不跟她和离娶我?”方若汐松开手,看着封疆。 封疆眼底不见情绪,只问:“那些诗词是你作的?” 方若汐点头半点不心虚:“当然了!” “我早就告诉过你了,我不只是会这些,我还会治理之策。我来的地方,还有……还有火铳,还有火药,百步之外取人性命,一颗弹药下去,t?一座城池夷为平地!我那里,还有非常厉害的医术,死人都能救活呢!” 她越吹越大。 丝毫没有看见,封疆在听见她最后一句话时,眼前骤然闪过一丝精光:“死人都能救活?” 第1940章 起死回生! 方若汐原本起身去喝水的面色愣了一下。 死人怎么可能活过来? 但是,不管她怎么说,反正封疆又不知道。 思及此,方若汐将手中的水一饮而尽,刚要转身开口的时候,就发现封疆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出现在她的眼前。 她被吓了一跳:“你怎么这么突然?” 封疆定定地看着方若汐:“你方才说,死而复生,当真?” “当然是真的!”方若汐大胆地开口:“老死的人,都有办法医治的活过来呢!” 反正,封疆也不知道是真是假。 方若汐背对着他,抓紧手中的杯子,瞬间又松开:“还有那种摧毁性的武器,就算是我在这里,我让那个武器出去打哪里,就能把哪里夷为平地。” 封疆眼底的神色暗的难辨,他只问:“你可有此本事?” “什么本事?”方若汐转身,挑眉看着封疆:“起死回生的本事?我啊,我当然有!” 就这一瞬间,男人的那一双眼睛,像是裂开了一条缝隙,从那昏暗之处,露出光来:“当真?” “你不信我有什么办法?”方若汐翻了翻眼睛,转过身去:“大巫医不都说了吗,我可是天人,是仙女。今天的收获你也看见了,我的确是做什么就能够成什么。” 她的肩膀忽然被按住,再也没有办法回避地面向了封疆。 也许是因为说大话心虚了,方若汐扭动着肩膀:“你干什么,我疼了!” “起死回生!”封疆定定看着方若汐,一字一句地再次重复了这四个字。 方若汐蹙眉:“对啊,怎么了嘛!我们那里,多的是!” 差不多要死的病人,活着是心脏骤停的那种,给救回来的,那种也算的吧? 反正她没有撒谎! 这样一顿自我安抚,方若汐底气很足。 封疆仔仔细细地辨认着她眼底的情绪:“若你真的有起死回生之力……” “如果我有,你拿什么来跟我换呢!” 方若汐推开封疆的手,回到了床边坐下,笑嘻嘻地看着他。 封疆眸光一沉,眼底的神色犹带山呼海啸,仿若一切皆能豁得出去。 他只要顾禾凝能活,哪怕……哪怕…… 甚至我命换我妻! “条件你开。”封疆信,他不能拿顾禾凝来赌。 方若汐哼哼的得意:“那……我要你休了那个叫顾禾凝的,娶我做正妻,答应我一生一世一双人,我说什么你都要听。我们一起,站在那高位!” “好。”封疆应她,这次真真正正。 只要她能活,何惧分别。 方若汐没想到他答应得这么干脆,可是想了想,她从床上起身,撒娇一样的开口:“男人说的话才不能信,我要你写保证书,还要写上你的名字,跟我保证!” 天很暗了,封辞刚从外面回来,听见司亡说封疆在方若汐那里。 今天的事情他都听说了,那些诗词也听说了,别说,那方若汐到底是有点本事的,这么多的诗词信手拈来。 刚要让人推着他进去时,封辞就看见了封疆出来。 他迎过去,自己跟随在兄长身边多年,兄长的习性他不说全然了解,但是也能洞察那么一两分。 今日的皇兄,分明像是多了几分希冀一般,干涸的眼底像是有了湿润。 “皇兄,里面……”封辞看向了里面,听见了从里面传来的声音。 ——“太好咯,看她们谁能瞧不起我!” 第1941章 被爱着真好 司亡把事情告诉了封辞,封辞跟在后面,眼底一暗:“怎么可能!皇兄,你怎么会信这种人?即便是医术如此高超的大巫医,乃至是纪先生,又是能够治疗他们都无法治疗的双腿之症的云姒,都不敢拍胸口保证,能让死人复活。若是真的有这种本事,那……” “封辞。”封疆声音低缓,夜里的风很大,撩起了封疆的衣袍,他看向了封辞,簌簌的,林叶拍打声里,男人眼底清明的可怕:“倘若有一日躺在冰宫的人是你至亲至爱,你可愿为其搏万一之希望?” 封辞第一个想到了封疆。 若是封疆死了,躺在冰棺里面,什么天下大局,什么百姓依靠,他只怕都能不要,什么责任他都不想去想了,他只要皇兄活! 他会更加疯狂! 人活着,权势是冰冷的,这条路是血腥的,他们的出生是没有温度的,唯独身边人,是炙热的。 无人可以,无处可靠,唯独彼此,是彼此的信念跟一辈子。 封辞不再劝,只问:“皇嫂真的会回来吗?若是方若汐真的能做到,我愿奉她为上,哪怕被人唾弃!皇嫂的命,值得!” 曾经的顾禾凝厉害到什么地步,在南汉这种男尊女卑的苛刻地方,征服了自以为高高在上的男人的嘴,甚至还让孤傲的封辞以爱兄长的心,同样敬爱她。 若是她能活,南汉便是如虎添翼,封疆更是如虎添翼。 “所以,我愿意赌一场。”封疆回头,朝着幽暗不见光的前路沉沉一笑,仰头看着毫无星光跟月色的天,义无反顾地开口:“朕,愿意赌一场!” 下人过来,原本是听元氏跟姜氏的人,来跟封疆说让他去见云姒的。 毕竟,封氏皇族,还未有子嗣。 封疆之廖廖扔下一句:“让她们安分些。” 便是亲祖母又如何? 元氏二人知道之后,只得把注意打在云姒身上。 觉得云姒醒来变得废物了,连个男人都留不住。 催着李嬷嬷去催云姒想办法。 “想办法?”云姒不过一笑:“什么办法?陛下现在的心都在方姑娘什么,我也没有办法。” “那您好歹劝劝方姑娘,让她做个妾,等她生了孩子,到时候养在您身边,也是您的福分啊。”李嬷嬷愁眉苦脸。 见云姒转过身去,她不舒服地挠了挠身后。 云姒余光见到,微妙一笑:“你怎么了?” “老奴失态了,觉得后背痒得厉害。” “痒得厉害?”云姒坐下,端了一杯茶,打量着李嬷嬷。 厉害的中医,是能够看人的面相,就看出来一个人有没有病症的。 云姒才学了几年,还没有这么厉害的本事,毕竟这中医之术,除了讲究勤能补拙,还讲究天资,战奴那样的人,全天下难找出几个来。 只是药是她下的,慢慢地,“毒”会传遍每个接触过的人,以一种病症的方式被人察觉。 年迈的,体质差的,会提前显现。 李嬷嬷想来是接触到了。 思来想去,当时元氏那边今天请了大巫医看病诊脉,大巫医把毒传给了那两人。 云姒知道,且没有设防:“你下去吧,我想想怎么办。” 等着李嬷嬷下去,她转身回院子,屏退了其他人,东陵初阙进来:“好几天没有看见南绛姐姐了,我有点担心她。” “没事,很快就能看见了,到时候不但能够看见南绛呢。” 南汉现在还不信任她,也不信任云令政呢。 很快,他们就得信了。 她自知没有通天之力,唯用此法,助那人,一臂之力。 毒如疫病开始蔓延,所有人都无知无觉。 奉天城最偏远的府邸,南绛想着云姒,无时无刻不想要去看看云姒。 瞧着进来的人,她脸上又多了几分欣喜:“天策。” 云令政似乎已经适应了这么名字,闻声,看了过去,下意识地张开手让她扑到自己怀里,紧紧护住,用力抱了一下。 南绛从前不是心思敏感的人,但是经历得太多,她的性格跟心理都变得敏感无比。 而云令政,用冷漠跟理智将,将自己从小就生长出的敏感掩埋。 敏感的人,更加懂得怎么去治愈另一个人。 这样用力抱了一下,让南绛万分安心:“你想想办法,让我见见阿姐好不好?” 云令政本在等着时机,可南绛一句,他便点头:“我尽全力,好么?乖乖吃点东西。” 南绛低下头,就看见是昨天她多吃了两口的东西。 她坐下,眼底带着欣喜:“我不是说了不用这么费心准备吗?” “吃吧,喜欢吗?”云令政抬手将她鬓边的碎发抚到耳后,温柔,贴心,事事洞察。 南绛点点头,眼底沁出眼泪。 云令政的眸光一暗:“怎么了?” 南绛:“不知道怎么回事,我心中会有这样的一个感觉,就是被爱着,真好。” 第1942章 奉天沦陷,南汉重用云令政 云令政的神色渐渐沉落下来,他垂着眼眸,南绛看不清。 南绛还在开开心心的说着:“刚开始的时候我不知道能跟你这样,我想着,你喜欢我,我也不反感你,过日嘛,慢慢培养感情,东陵跟阿姐也是这么说的。要找个本身就很好的人,不能找个只是对我好的人。我觉得你本身就是很好的人。”t? 云令政捏着勺子给南绛盛汤的手,一点点握紧,可是因为他双手受损,又用不了太大的力气,疼痛伴随无力袭来,他眼底的神色愈发深冷:“是吗,你觉得我本身是很好的人?” 南绛一无所知,还开心的跟眼前的“萧天策”说着:“是啊,你是很好的人,你不介意我的过去,不介意未来我们何去何从,你愿意为我来到这里,冒了很大的风险,为了我付出了那样多。这段时间你的照顾,我真切的感觉到了你的爱意,不是冲动的。” 南绛未曾看见,云令政的脸色越来越差。 她还在说着“萧天策”的好,那一脸开心无忧无虑的样子,是他想要给予的,也是他想要见到的,可是他心疼了,因为他在为萧天策做嫁衣。 只要萧天策活着,或者说自己哪天泄露,那今天的算计会成倍的反噬到他身上,让他万劫不复。 忽然间,云令政端着汤转身,看着南绛时,是前所未有的认真,似乎在宣誓,又像是在告诉自己:“南绛,我甘之如饴。” 他心甘情愿! 只是这世上,再无后悔药了。 他只能尽最大的力量,让那一天永远不会到来。 南绛还是他的,只是他一辈子要用别人的身份来活。 可他又能活多久? 看着开心的喝汤的南绛,云令政想到了自己身上的药,还没有戒掉。 而这几日,药瘾越发的大了。 沉思之际,外面传来了声音:“大人!” 云令政安抚了南绛让她好好留在里面,自己且出去,就看见封辞身边的人站在门口:“有话就说。” 他带着人到了廊下,目光看着南绛那个房间。 “奉天城起了疫病,现在官员百姓,世家大族的人,无一幸免。”蒙面语气急促,双眸发红。 云令政才瞧了一眼,便知道这人也是染上了,这是特意来传染自己的。 至于为什么…… 他再次看向了南绛的那个屋子。 “所以呢,跟我有什么关系?”云令政安然坐下,看着蒙面:“你们费尽心思让我跟大周西洲水火不容,让我跟亲人反目,我来到这里,原本打算一搏,结果你们谁也不信任,将我囚禁在此处。现在出了这样的事情,难道我能医治?” “大人,您身边的巫族圣女,可出力!”蒙面实在是受不得了,半夜痒的跟什么一样,白天又像是被火炙烤。 他直直跪下:“现在奉天城已经沦陷,就连你的妹妹也……” “她坏了我的好事,我杀了她的一双孩子,我们可不是什么兄妹。且她本事厉害的很,我只担心她死不了,可不担心她不会死在这一场灾祸之中。回去吧,我无能为力。至于你口中的圣女。她凭什么又能医治就连你们医门之中的人都棘手的事,里面不是还有一个大巫医么?”云令政睨了一眼蒙面。 第1943章 彻底撕破脸 蒙面低着头,以为他还没有发现自己也感染了。 “大巫医也病了,整个医门的人都病了。要是不治疗,这样蔓延下去,大人也无法幸免!” “哦?”云令政眼底掀起些许冷笑。 蒙面:“大巫医说,这个病,或许圣女能够医治!她身上有蛊王,百病不侵!她的……她的血……” 话还没有说完,蒙面已经被云令政一脚踢了出去。 “将我囚在这里之时,你们可想过有朝一日用得着我们?现在有了灾有了难,便想要我身边女人的命来祭。把话带出去,便是奉天城毁,我宁杀了南绛,也绝不叫你们动她一分。我是什么人,你们主子知道的,说到做到!且现在,我可没什么要怕的,她爱的,毕竟不是我。男人的耐性,都有用完的时候。”云令政走到了蒙面跟前,抬起脚踩的他口吐鲜血。 南绛出来听得一句半句,等着蒙面走,南绛开口:“天策,我要去见我阿姐,我的血真的有用吗?你先喝一口!” 看着南绛就要用刀子割破自己的手,云令政眼底的怒气瞬起,伸手握住刀柄:“他就这么重要么,重要到你不惜自毁身体,你们才认识了多久!” 南绛迷惘的看着云令政:“你是再说阿姐吗?我跟阿姐认识很长时间了,我没了父母,她就是我亲人。阿姐为我宁受任何责难,我为阿姐,当如此,这样才不辜负我们之间的情!” 云令政眼底的怒意冷却下来,他松开手:“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为了谁,你也不应该毁伤。你没了父母,你父母若知道你这样付出,又如何不会痛。别为我割血,我……” 我不值得。 这话他居然差一点就要脱口而出。 他内心深处,也是觉得自己这样的人,不值得的。 当初的南绛就像是一轮太阳,现在被他拽下来,跟他一样活在阴沟低语,寒冰地窖。敏感,多疑,却又一冷静理智,用来隐藏不堪。 没得到过爱的人,从不敢爱,到疯狂的想要得到爱。 云令政看着南绛的疑问,迟迟开口:“我不会有事,我身上,有你另一条蛊王。多余的无法同你解释,但你决不能自毁身体,哪怕你想要试试也不行,答应我!” 南绛的肩膀忽然被握的疼,她重重点头:“我去看看阿姐!” “等他们上赶着来请,我再陪你去。你阿姐这样厉害,怕什么灾病?”云令政将她拉到怀中:“听我的话,南绛。” 南绛沉静下来,点点头:“好,我听你的,不鲁莽。” 方才是关心则乱,现在她不会了。 云令政紧紧抱住南绛,看向了高升的日头:“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便好了。” 他把心给过白添翎,白添翎舍弃之后,他再难往前一步,给南绛的,都是伤害。 对的时间遇到错的人,错的时间,又遇到了对的人。 奉天灾起,世家大族最怕。 云姒年轻,还没什么症状,因着二老病重,被传去了侍疾。 年纪大了的人挨不住,才几天的时间,已经病的在床榻上起不来了。 “那个叫方若汐的,不是什么天女吗,她有没有什么法子?”元氏躺在病榻上,声音虚弱。 云姒将汤药送到了元氏跟前,朝着李嬷嬷看了一眼。 李嬷嬷闲着没事就喜欢到处打听,还是打着自己名头去的,现在该是她说话了。 “方姑娘一听说病起,就关了店门,这会儿正在园子里面不出来呢。听说她每天熏药,还叫大家一起吃什么……大锅药,做了些什么东西,带在脸上,每天用烈酒喷洒周遭,她院子里面那些年纪大的老婆子,都还没什么事儿呢。看起来,像是有点子用处。”李嬷嬷如实开口。 元氏抿唇,忽然对向云姒:“凝儿,你怎么说曾经也出众的很,怎么现在就像是没用了一样,你看看那方姑娘!” 从前还一口一个小蹄子。 自从知道方若汐开始赚钱,更是出口成章之后,这元氏就开始跟换了嘴脸一样,尤其是方若汐还每天出什么新品都拿来孝敬,留在院子里面给元氏讲新奇故事,当真是讨了她欢心。 换句话说,元氏的心,偏了。 云姒低垂下眼,瞧着恭敬,可哪有恭敬的样子,直接将碗放在了桌案上,道:“母亲教训的是,凝儿自请闭门思过。” 她甚至都懒得再装,没等元氏发话,直起身子就走。 第1944章 实在没必要到哪儿都给人好脸色 元氏没想到云姒突然之间这么嚣张了。 之前她有权有势,嚣张一些但是也是克制的,从来不敢对她不尊重。 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厉害到给她甩脸子! “站住!” 元氏的声音才出,云姒转过脸,脸上些许的不耐烦已经没有掩饰了。 纵观她的这一身过,也没有真的侍奉伺候过谁。 哪怕是柳太妃,也不过是病人跟医士之间的关系,她照顾过。 现在轮得到一个陌生人给自己摆什么婆母架子吗? 先前是还不知这里的具体情况,她需要低头,各处让着一些。 现在方方面面的了解清楚了,局势已经开了,她还低个什么头?忍无可忍无需再忍。 尤其是这元氏跟姜氏两人。 先前还很不喜欢那个方若汐,现在看见方若汐能带来好处了,脸变得这么快。 她为顾禾凝不值得。 现在不为别的,只为她现在是顾禾凝的身份,别想她受什么气。 “说。”云姒转身颔首,像是恩赐也像是上位者的命令。 元氏眼底露出惊诧,转而是惊恐,再是怒火:“你……你这是对我说话的态度吗?” “我这么跟你说,如果你以圣人的标准来要你的儿媳,那就拿出尊重圣人的态度。别一边自诩长辈,居高临下的把儿媳俯视,想要她的服务跟付出,一边又想要把我架在高处,想要我福泽你尊重你。你没有给我尊重也没有给我体面,当我是什么?是什么取之不尽,用之不竭,打不还口骂不还手的低贱货色?” 云姒t?一番话,说的元氏完全没了反驳的余地。 跟在她身边的东陵初阙,都要忘记了,云姒也是有一张巧嘴的。 要不是因为后来身份攀迁,她再不能这样直接顶着身份驳人,她都要忘记了云姒的这一面。 “你……你这是不孝顺!”元氏拿出能压制普天之下所有儿媳的道德来。 云姒忽然就笑了:“其实我一直挺奇怪一件事,我身为顾家的女儿,怎么嫁给封疆之后,就要开始孝顺他的家人,他的家人跟我有什么关系呢?她的母亲,他的祖母,难道不应该他自己来孝顺吗?我没有吃你们的用你们的,挺直了腰杆,你说我不孝顺你,你可有友爱我这个小辈,嗯?” 东陵初阙是个会看势头的,见云姒终于撕破脸,她也不忍了:“就是,你有什么脸要求别人家的女儿孝顺你?有事儿的时候不为我姒……不为我姐姐做主,占便宜的时候,知道捡词儿来压了,美的你个老妖婆。我姐姐积累了这么多年的权力,现在你连管理后宅的权力都不给她,又想人付出,又想把人当狗使唤,你美的你,大晚上做白日梦!” 人都是这样,你强他就弱,你弱他就强。人并不敬畏德行而是惧怕权威,所以实在没必要到哪都给人好脸色让别人登鼻子上脸。 元氏气的快要吐血。 云姒懒得再理会,走之前还吩咐:“以后老太太有什么事情不用来秉承我了,对了……” 第1945章 云姒掌控住南汉 她也不能真的把顾禾凝的名声玩坏。 到门口,用众人都能听见的声音清清楚楚的开口:“若是你把这件事情传出去,想要坏我名声,我也宣扬宣扬你紧握权势不放的嘴脸,再告诉外面的人,你们是怎么弄了一个方若汐来折辱我的。看看我顾家宗亲兄长,可会坐视不理!” 顾禾凝出生实在是高贵,从小的教养自不必说。 她自己争气,她家族里面的父兄也争气。 她在局势内谋划天下,父兄在局势外看着局势变化而自己为封疆而动。 这么强的关系,谁敢动她。 元氏没想到反而被威胁上了。 更是没想到,这件事情会反噬自身! 这要是真的说出去,以顾禾凝的凝聚力,那些世家大族,心更要离散了。 本来封疆称帝,就是弑父杀兄,名不正言不顺。 “这个……这个畜牲,终于露出嘴脸了!”元氏捂着胸口,呼吸急促。 留下来的李嬷嬷不知何去何从。 劝了好久之后,元氏气恼:“去,把方氏给我叫来,以后就用正妻的礼仪待她!” 方若汐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始末,简直开心死了。 加之她是真的很喜欢封疆。 有本事,有地位,长的好,愿意为她花钱。 这样的男人,很吸引人,方若汐自然不例外。 本来她也早早想要嫁给他,可是有阻挡,现在这个阻挡在找死? 方若汐听得笑出声来:“她是疯了吗,还是因为我做出了这么多的成就,气的脑子糊涂了。居然这么没礼貌,顶撞长辈,这不是自己在找死吗?” 来的老嬷嬷不敢评判,只道:“所以现在老夫人要您过去伺候呢。” 方若汐的脸忽然之间就垮了下来:“为什么?” 什么伺候? 老嬷嬷给了春和一个眼神,春和上前道:“姑娘不清楚这其中的道理,我来跟你说说。这样侍疾的事情,只有儿媳才能去的。彰显孝道,还能拉近关系。再者说,老夫人让您去,也是说明了,她觉得你是当儿媳的人选,厌弃……” 春和点到为止,没有直接说是谁。 方若汐脸皱在了一起。 她虽然家境一般般,可是也没有在谁生病的时候伺候过谁啊。 而且现在来到了这里,这么多的奴仆,说是豪门也不为过,干嘛要她去伺候。 她才十七八的年纪,什么都不懂,而且,现在病起,她这会儿怕死了,出去一步都不敢的。 还要去伺候个生病的人…… 嗯……不要! 拒绝! 她才不是这些老古董傻女人,那个傻女人都不敢的事,她怎么可能去? 想了想,方若汐道:“嗯……我现在无名无份的,过去不方便,这样吧,等我什么时候坐上了正妻的位置,我再去。你先回去吧,别把这里弄脏了,哎呀你都没消毒,把病传给我怎么办,烦死了,这里的医药这么落后,我可不想要出师未捷身先死……” 老嬷嬷做梦都没想到,方若汐居然不愿意! 回去之后跟元氏说了,元氏大发雷霆,派人去跟封疆说。 可是封疆现在正在处理边境政务。 他这一趟去,跟霍慎之定下条约。 不管战况如何,两方人马,不得因为战事问题,伤害两边百姓。 加之现在的病疫起,他正在派人调查源头,这还不算。 这天气炎热,先前攻打下来的地方,死伤过多,尸体堆积得不到处理,其他地方也开始生病疫。 皇帝不好当,更何况是乱世之中的皇帝。 元氏派去的人,连门都没有进去,因着汇报政务的人,实在是太多了,只能招人通传一声最后悻悻而回。 云姒知道之后,东陵初阙道:“用个无名无份就住进来的……嗯……四不像,是什么意思?” 云姒笑着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的时候,却发现这茶杯不同。 她抬眼朝着斟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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