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7章
甚至这么多年都不联系自己,这些林林总总的纠结与不甘,事实与虚妄,在莫淮声的眼泪面前都显得不再那么重要,就像高三那年的教务处,贺修吻了他,没有逻辑缜密的行为动机,只是为了让他不要再哭,模样太过让人招架不住。 曾经的执念在重逢时化为具象、可以触碰的情感,贺修将人抵在墙上,鼻尖蹭过他的眉眼、鼻梁、脸颊,莫淮声的眼泪滴在锁骨上,浸湿了衣衫,被人捧起脸来用指腹抹掉,贺修叫他的名字:“声声……别哭了……” 或许是一个人学会了坚强便有了习惯,将自己包在壳子里不觉得什么,猛然卸下心防,那些积攒已久的委屈与不安、愧疚与彷徨如洪水猛兽般势要将人淹没,莫淮声将脑袋埋在胸口哭了好一阵,任人安慰也没有停下的意思,贺修矮下身来观察他的反应,怀里的人只将头埋得更低,感到温热指腹摩挲自己耳下的肌肤,有点痒,于是歪头蹭了蹭。 这一蹭就像是在早已紧绷干涩的神经线上点起了一小撮火苗,让人心痒难耐,贺修看着眼前撒娇讨巧的小猫,睫毛沾着晶莹泪珠,他倾身过去含住那双唇,将其中的呜呜咽咽都吞吃入腹,莫淮声轻哼着顺从他的动作,像是一汪水,可以成为任何贺修想要他成为的样子。 暧昧旖旎的气氛在空气中瞬间升腾,让温度飙升,心跳加速,莫淮声觉得缺氧,被放开时几乎整个人挂在贺修身上,手心勾着男人的脖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变成的那样。 他吸着鼻子抹眼泪,背过身去将脸埋在手心里,贺修从背后将人揽入怀中,低沉的嗓音略显沙哑,“宝贝,不要再离开我了……” 之后的时间贺修听其断断续续叙述了事实经过,和猜想的出入不大:那晚莫涟卿留下一封书信离开贺家,莫淮声出门去找,由于没有太多线索,只是凭着本能直觉去到了长途汽车站。 风雪交接,他也不记得自己过马路时有没有注意红绿灯,等反应过来时侧向而来的车辆已行至眼前,是林别将他推了出去,才在爆炸中捡回一条命。 据莫淮声回忆,手术的恢复期异常难捱,面部修复手术做了多次。要不是林佳音,他可能坚持不下来。 所以当他意识清醒,可以说话的时候,自己已经成为了所有人眼中的林别,林佳音喜极而泣,他说不出口,你的儿子已经死了,是为了救我。 事实回忆在脑海中盘旋过千万次,可当真的说出口时,莫淮声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悲伤压抑。 反而有一丝释怀,像是这个世界上终于还有人听他说话,有人知道他还活着,那种悲喜交加的感觉总之不算坏。 他坐在床上,贺修在其对面,两侧膝盖将人圈在自己的控制范围内。 他语气认真的问:“你愿意跟我回去吗?改回原来的名字、身份,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帮你。” 莫淮声没什么犹豫的摇头,他想到林佳音,想到无辜枉死的林别,自己无法独善其身。 安静的空气流淌沉默,贺修料到会是这样的结果,但仍有些许失望,他试图说服:“平市有更好的医疗资源,能治林佳音的病。” 莫淮声他曾想过如果时光倒流,自己是否会勇敢的选择说出真相,可答案或许是否定的,他从来都是胆小鬼。 - 下午三点过,林佳音从楼上下来,转了一圈没见到人。她敲响林别的房门,里面没人应声,等脚步声走远,莫淮声才转过头来,“你能不能帮我个忙?” 他希望贺修保守秘密,对面猜其所想,“我不会说。” 莫淮声松了口气,“谢谢。” 他回屋换衣服,出门正见着林佳音,女人穿着当地传统的民族服饰,头戴罗锅帽,此时正要出门。她问林别准备好了吗,比赛再过不久就要开始。 林家是少数民族,和村子里的大多数人一样,每年农历六月的火把节是其重要的传统民族节日,活动庆典会延续一个月,在这期间家家户户门口燃着火把,以示对火的崇拜。 莫淮声每年都会去看庆典,其间有赛马、斗牛、射箭、摔跤等一系列节日活动,今年林佳音和林小青约好去看祁蒙赛马,莫淮声也答应要去,此时距离比赛开始还有不到一小时。 他上前帮母亲整理挂饰,说自己随后就到,林佳音想起什么,问小贺要不要去?她说楼上有之前给他做大了的衣服,可以试试合不合身。 节日庆典本地人居多,虽有些许游客,但部分地区不让游客入内,林佳音嘱咐林别招待好客人,对面乖巧应下。 他送人出门,贺修跟出来走到客厅,在被问及是否要去观看庆典时随口答应,于是被拉上楼换衣服。 参考了西南少数民族的服饰及风俗习惯,如有不妥接受指正…… 求玉佩海星收藏…… 第21章 当地男性服饰没有女性那么繁杂花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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