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年时间。 贺修说：“你可以先准备语言考试，期间工作室的项目你有兴趣都可以跟，给我交稿，就当是学费。” 他表情认真，目光与对面的人保持平视的高度。莫淮声不可否认自己心动了，贺修轻飘飘的一句话解决了他不能离开林佳音身边的顾虑，更为难以启齿的学费问题都找了着落。 他抿了抿唇，小声问：“我可以考虑下吗？” 贺修捏了捏他的手心：“多久都可以。” - 昨夜的降雨使得水汽聚集，清早醒来窗外一片云蒸雾绕，莫淮声起床时见赵简正在后院的河滩上拍照，时间还不到六点，也不知是起得早还是一夜没睡。 他约了医生给林佳音复查，贺修让人直接去，客栈他来照看。莫淮声将早餐准备好，又留了字条告知厨房里有多的粥和炒饭，不够可以添。 山里下了雨昼夜温差被拉的更大，莫淮声出门打了个喷嚏，林佳音担心的帮他拉拉褂子，说：“别着凉，小心又要感冒。” 女人声音慢悠悠的，给人感觉分外窝心，莫淮声抬头望见林佳音的头顶已然生了华发，他揽过女人肩头用手心搓着取暖，边笑边说：“这样暖和，您也不能着凉。” 从村子到卫生院有一趟9路公交车，每天早上定点发车，林佳音是掐好时间出的门，他不让林别打车，说浪费钱，莫淮声便也依她，总归公共交通只是等的时间长些，路上用时其实都差不多。 两人上车后见有村民去城里送货，拖着大号编织袋堆在过道中间挡了路，于是找了前排的位置坐下。车辆关门，传来阀门的喷气声，车子开始沿着山路前行。 林佳音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路上牵着莫淮声的手，慢悠悠的拍着他的手背。 她像是偶然想起，随口问道：“那个来住店的小贺，你们之前是不是认识？” 莫淮声甫一怔愣，有些意外的道：“您怎么这么问？” 林佳音望着窗外，说昨晚不小心听到了他们谈话，莫淮声稍作反应，下意识的蜷起手心。 他回想昨夜对话，贺修问他要不要继续读书，没提林别身份的事，应该不至于被看出破绽。 林佳音问：“你们是在平市认识的吗？之前没听你提过……” 莫淮声支支吾吾的答应，说是以前打工结实的朋友。他想这说辞并不可靠，林别在平市做的都是服务生送外卖的活儿，实在跟贺修扯不上干系，可林佳音没质疑，自己也得以蒙混过关。 他听人缓慢而悠长的叹了口气，女人回过头来，叫他的名字：“小别……” 莫淮声有点紧张，略显生硬的回望过去，他不知道林佳音想说什么。即便没有发现自己不是林别的事实，被认为自己儿子跟一个同性交往过密对一位大山里思想保守母亲来说应该也不算好事。 林佳音思忖片刻，问他：“你还是想读书吧？” 莫淮声张了张嘴，一时间话卡在嗓子眼，他再次从这位朴实无华的母亲身上感受到那份无私真诚的爱，她这样问过自己两次，第一次是在车祸之后的第三年，林佳音看他整日郁郁寡欢，问他要不要去学校读书。 莫淮声突然哽咽，嗓音夹杂着气声：“妈……” 林佳音笑着摸了摸他的头发，语气和缓的问：“你还是想读书的对吧？那个姓贺的小伙子是不是能帮你？我看他长得一表人才，家里条件应该也不错，你有这样好的朋友是福气……” 女人的语气有一丝落寞，莫淮声明白若不是出于对自己意愿的考虑，林佳音断然不会答应，她曾那么坚定的说过，以后全家人再也不能踏进平市半步。 莫淮声欲言又止，无法说出贺修想帮的并不是林别的事实。 女人轻拍他的手背，缓声道：“其实妈是不想你再去平市的，哪怕换个地方……但你若是想的清楚，妈也不拦你……” 林佳音说到此处手心的力道重了些许，眉头微蹙着神色紧张。 莫淮声急忙抽出手来握住女人掌心，语气坚定的道：“妈，我不走，我哪都不去，就在您身边陪您，您别担心。” 莫淮声很多时候都羡慕林别拥有的母爱，或许是跟自己经历的不同，很多时候都会有所贪恋，他想不单单是林佳音离不开儿子，更多的是自己离不开林佳音，离不开这个家。 - 复查的结果良好，医生给开了几盒药，比刚出院时的药量少了些许。他们回到客栈已过晌午，屋里听着静悄悄的，应该是都出了门。 莫淮声不久前看到贺修发来的短信，说他们去民俗村采风了，晚上才回来，莫淮声去厨房下了两碗面，等林佳音吃过午饭后上楼休息，又抓紧时间将客房卧室都打扫了遍。 他整理完卫生回到房间，看见桌上那本宣传册：橘红色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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