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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这个小寒生说是解手,煎的药一扔,到现在还不回来,看来这孩子不具备当医生的素质,自己后继无人啊! 正想着,屋内传来喊叫:“朱医生,快来看!”那是产妇丈夫焦急的声音。 朱医生冲进内屋,吃惊地见到产妇赤裸的下身在不停地抽搐着,皮肤上出现了点状的青色淤斑,坏了,那是皮下毛细血管破裂,怎么会这样?以前可从未遇到过这种情况。 情急之下,朱医生抽出银针,同时连刺产妇的气海、血海、箕门和阴谷四大穴,并重手捻针。片刻之后,产妇抽搐渐渐止住了,可是皮下出血点仍在增加着,朱医生冒汗了。 黑色的尸气包围着寒生,并不断地被其吸入,可是寒生却是浑然不觉,一心只顾去捕捉那四散乱钻的土狗。他手疾眼快,已然捉住了三四只,随即扯去土狗的翅膀和细足,丢进盛着半天河水的玻璃瓶里。 寒生不知道,昨夜在千年古墓上昏迷之际,已有数十条白陀须菌丝经由鼻孔钻入其体内。那千年白陀须乃天下至毒红尸气的克星,区区普通黑色尸气根本不在话下,寒生的身体恐怕从此以后再也不会惧怕任何尸气了。 就在这时,寒生耳边似乎听到了一声长长的嘶哑叹息。那是一个熟悉的声音,他站在那儿,一阵清风拂过,耳边是竹林树梢摆动的飒飒声。 也许是幻觉,夜半荒坟,哪里会有人呢,他想。 寒生抓好手中的瓶子,兴致勃勃地沿着原路返回去,不一会儿,就已经看见了那三间草屋。 灶间没有人,锅台上摆着空药罐,大概那药已经煎好端进去了。寒生倒掉罐内的药渣,将自己玻璃瓶内的半天河陈水及土狗一股脑倒入罐内,放到炉子上煎了起来。 寒生自得地走进内屋,见里面已经忙成一团,原来产妇将喝下的药全部吐了出来,撒了一床。 “寒生,快去再煎一罐来。”朱医生瞥见寒生,顾不得责备,赶紧吩咐道。 “噢,知道了。”寒生应道,退回到灶间看着他的药罐去了。 那坟地有些古怪,寒生望着药罐子里随着水温上升而不断翻来覆去的土狗,一些红丝丝的东西浮了上来,这是孑孓的尸体,它们是蚊子的幼虫。那长长的叹息声在哪儿听到过?难道是坟墓裂隙里传出来的?不对,死人又怎么可能发出叹息呢?再说,死者的名字叫做沈菜花,可那声音明明是个男人…… “寒生,药煎好了没有?快点端来。”父亲的叫声打断了寒生的遐想。 寒生将药水沥到了碗里,小心翼翼地端进了屋里。 产妇下身已经满是出血点,皮肤下全是淤肿,已经奄奄一息了。女人的丈夫双手抱着头,蹲在墙角下,不停地呜咽着。 朱医生扒开女人的嘴巴,寒生轻轻地吹凉勺中的药汤,慢慢地灌进去。一碗药喂完了,寒生退回到灶间,将药罐里的土狗渣滓泼到了院子外面。 《青囊经》啊,但愿你能救得了这个濒死的女人,寒生心中在默默地祈祷着。 须臾,朱医生惊奇地发现,产妇身上的青肿正在逐渐地消退…… 寒生站在院子里,仰脸遥望着夜空,繁星点点,银河朦胧,有流星划过天边,留下一截长长的尾巴。 当年,神医华佗大概也站在牢门口,望着天边的流星,以悲天怜人的心情,感叹自己人生未尽壮志难酬的无奈。 “哇!”屋子里面传来了婴儿的初啼声。 这声音传到寒生的耳朵里如同仙乐一般,他跳了起来,一阵风似的冲进屋里。 望着父亲如释重负的面庞,产妇丈夫欢喜泣极的模样,寒生也禁不住热泪盈眶。 “是个女孩。”父亲说。 产妇半倚在床头,欣慰地抱着刚出世的婴儿,她并不知道自己曾经历过一场九死一生。 “谢谢朱医生,你救了她们母女啊!”那男人连连道谢,泪水也顾不得擦去。 “好险啊!”父亲坐在桌子旁,边喝茶边对寒生说道。 寒生看见父亲开心的样子,自己心中也是十分的快活。 《青囊经》,你真的没有辜负我啊。 “寒生,你笑什么?”父亲有些奇怪地望着寒生道。 “没什么,老爹,我突然感到,当一个医生救了濒死病人的时候,他的心里竟是有一种说不出来的快乐。”寒生由衷地感叹道。 “是啊,所以才叫‘悬壶济世’嘛,可惜你不用心学。唉,我看咱们朱家祖传的医术到我这一辈儿也就算是完结啦!”父亲叹道。 不见得,没准儿青出于蓝胜于蓝呢!寒生心里想。 当夜,寒生父子俩就宿在产妇的家中。 朱医生连续劳累了两个昼夜,实在是疲倦了,上床后不久就已发出了鼾声。 明亮的月光透过窗户射了进来,寒生睁着眼睛,一点困意也没有。 今后,自己的命运将因《青囊经》而改变了。 第一部 第五章 白虎衔尸 清晨,主人家特意煮了白米饭,杀了一只鸡,非要请朱医生父子吃饭不可,实在推辞不过,父子俩也只有吃了饭再走。 朱医生最后为产妇把了脉,脉象不浮不沉,和缓有力。他点了点头,告诉说不碍事了,多休息几天就没事了。 婴儿在母亲怀里刚刚吃完了奶,似睡非睡地半睁着眼。 寒生望着那孩子,心里甜滋滋的,这可是自己救活的第一个小生命呢。 那婴儿睁开了眼睛,扭头朝寒生诡谲地一笑…… 寒生此刻已起身离开,因此并没有看到。 “我要去看一下产妇晕倒的那处坟地。”朱医生吃饭的时候对男主人说道。 饭后,男主人带着他俩前往坟地,果然是经过竹林小路,不多时,便来到了寒生昨晚来过的那片荒坟岗。 朱医生眯起眼睛扫视片刻,心下暗自吃惊。 “此地为‘白虎衔尸’,大凶之所啊!”朱医生惊道。 “老爹,什么是‘白虎衔尸’?”寒生见父亲讲起风水,饶有兴趣地追问起来。 父亲手指着周围地形说道:“你看此地形势,东方青龙箕居嫉主,西边白虎蹲坐衔尸,四面低垂,八面交吹,明堂渐渍,草污臭秽,不祥之地啊!” 寒生手指着沈菜花的那座新坟问父亲:“老爹,你看这座墓好奇怪,石碑上只有人名,是否有些蹊跷?” 站在一旁的男主人插嘴道:“这坟里埋的是一个吊死的女人,夫家坚决不让其进祖坟,草草把她葬在了这儿。” “为什么不准进祖坟呢?”寒生问道。 那男主人叹了口气,讲述了一个凄惨的故事。 沈菜花是一个苦命的女人,面皮白净,相貌也俊,梳两根乌黑的大辫子,没想到丈夫却是个废人,据说是小时候从树上摔下来,蛋蛋摔破了,所以无法生育。可是婚后一年下来,沈菜花竟然怀孕了,夫家严刑拷问,可那女人硬是不说奸夫是谁,双腿骨头都给打断了。 “那她怎么不上镇里告他们?”寒生气愤地说道。 “没用的,沈菜花娘家没人,夫家公公又是镇革委会主任,上哪儿告?只有一根绳上吊了,可惜肚子里的孩子了。”男主人惋惜道。 “怪不得,这沈菜花怨气难散啊!”朱医生叹了口气。 “那个相好的男人呢?怎么不出来?应该敢作敢当嘛!”寒生道。 “到现在也不知道这孬种是谁。”男主人鄙视道。 “老爹,阴气就是沈菜花的么?”寒生疑惑地望着父亲。 朱医生解释道:“不错,沈菜花怨气难消,一是肚子里的孩子胎死腹中,哪一个做母亲的不痛惜自己的骨肉呢?二是那个负心的汉子竟然始终无胆站出来承担责任,我想,她是伤透了心,万念俱灰才寻死的。” “我老婆……”男主人似乎觉察到什么,嘴里嗫嚅道。 朱医生点了点头,叹道:“可怜的女人,何必迁怒于他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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