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0章
佐伊就要忍不住像以前一样,扑过去撕咬苍殊了——唇齿之间的撕咬。 苍殊失笑,还想再逗一逗,就听见落后他们两三步的安吉尔突然发出一声惊诧的疑问: “我怎么在大街上?!”自己不是刚上船准备跟圣厄尔润大人泛舟的吗? 然后注意到前面勾勾搭搭的两虫: “圣厄尔润大人?!”旁边那只银毛是哪冒出来的,还跟圣厄尔润大人那么亲密?! 佐伊:?这虫怎么回事? 苍殊:“……”脑壳疼。这安吉尔,故意搞什么幺蛾子,把塞缪尔丢给自己,还得费神解释一番,日。 而在他们三虫的更后方,负责保护苍殊的克里斯,古井无波的视线从头到尾注视着苍殊与佐伊相认相携相亲的全过程。哪怕背对着他,从那偶尔露出的侧脸,和那萦绕不散的氛围,都让他心房一片阴沉。 克里斯认得佐伊,是苍殊以前伪装雌虫时加入的佣兵队的一员。因为审问调查的关系还接触过几次。 彼时,他只是嫉妒这些佣兵队的虫能够陪伴在苍殊身边,却并没有太把这些幸运但愚蠢的虫放在心上。但是现在…… 就算是苍殊和艾尔芬斯在镜头前做过更甜蜜亲热的互动,也没有给过克里斯这样强烈的不适和危机感! 有什么不一样……苍殊对这只雌虫,不一样! …… 回到汀斯公爵府,这一路聊来,苍殊和佐伊都差不多知道了自他们分开后都各自经历了什么。 其实都没说太多。佐伊的经历乏善可陈,那些心酸苦楚他也不会说给苍殊,便三言两句就讲完了。 而苍殊,他所经历的大脉络,早有粉丝自发罗列贯穿好了,佐伊早已熟读。苍殊能说的,也就是一两件有趣又不为大众所知的。 值得一提的是,佐伊说到了一直以来都有谁在阻拦他来寻找苍殊,对此,苍殊有些头绪但还不能确认是谁——想追求他的雌虫理应都是视彼此为情敌的吧,那么可怀疑的对象就太多了。 晚饭的时候,一大桌子虫是其乐融融。等苍殊最后一个停下手里的筷子,这饭桌上弥漫开来的、静谧的微妙紧张,却是让他一愣。 苍殊一时没反应过来这一出是做什么,随即才品出了皇帝翻牌子临幸后宫的味道来。 说来,在自家的时候,克里斯、金这类道行高的,都是会见缝插针刷存在自荐枕席的。如今他是做客,汀斯家这边很明显还放不开,被动许多,才显出了两分不自然,让苍殊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现在好像就是过的这么腐败荒淫的生活啊! 咳。 “佐伊,过来,我今晚给你检查下。” 佐伊顶着目光走到苍殊身边,一起离席。 克里斯不动声色地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楼上。 … 佐伊精神世界的污染确实很严重,说是在堕化的边缘也不为过。 然而佐伊却看不出来什么异样,也不知道是他本来就脾气暴躁,堕化那种精神狂暴混乱的状态在他身上体现不明显呢,还是有什么别的原因。 苍殊退出佐伊的精神世界,感到有些累,毕竟一口气清除了一只S级雌虫大半的精神污染,是场消耗不少的大工程。 本打算洗个澡就好好休息,可注意力一退回现实,看到眼前欲色横陈的佐伊,苍殊便觉得,本来出于做客的礼貌不打算做的某些事,似乎还是要消受了呢。 唔,这话说得有点得了便宜还卖乖。 精神联结是比直接做爱更深入的交流,佐伊会变成这样实属正常,看佐伊自己也想要遮掩,不着痕迹地夹腿挡住胯间的狼狈,眼睛也不看苍殊,只是那驼红的脸和粗沉的喘息怎么也是藏不住的。 佐伊躺在床上,苍殊坐在床边靠椅里。 苍殊伸手理开佐伊糊在脸上的头发,摸摸他滚烫的脸,再下滑到浸汗的脖颈,指尖抚摸过敏感的喉结,这已经是很有性意味的动作了。 佐伊抓住苍殊的手,声音不稳地:“别,我可以忍住,冲个凉水澡就行了。” 苍殊调笑:“这么禁欲?” 另一只手继续挑逗不停。 佐伊有点恼,他都这样忍耐了,苍殊却还在撩拨他。“你身体吃不消!” 苍殊当然知道佐伊这是在说他刚做了污染清除,但他却故意曲解:“挨操的是你,你吃得消就行。” 然后翻身上了床,把佐伊压在身下,强势地掰开佐伊的双腿,伸手按了按那鼓起的一包,连带布料都已经湿漉漉的了,不知道射了几回。 但对于雌虫来说,哪怕前面都射光了存货呢,只要后穴没有得到满足,身体的骚动便难以平息。 “唔!你,你别碰…” 苍殊却是置若罔闻,自顾自地解开了佐伊衬衫下面的两颗纽扣,手掌钻进衣服里,推着下摆向上,从小腹一路轻薄到胸膛,捻住一颗朱果。 “嗯!别!苍…” 你退我进几个来回后,佐伊就知道自己拗不过苍殊的,反倒是弄得像调情。 于是认命了似的,躲过苍殊作乱的手,撑着软绵绵的身体从床上站起来,“我,先去洗个澡,身上有汗。” 苍殊坏心眼地打趣:“现在怎么讲究了,以前到处野战都不在意。” 佐伊的脚步一顿,忍住暴躁的冲动,然后加快脚步往浴室去。这里是客房,带着独卫就很方便。 却没料身后本该稳坐的苍殊,突然起身大步而来,从后面一把抱起他! “喂!” 吼了,佐伊才反应过来,自己对着一位尊贵的雄子大人何等不敬。 该请罪的…… 他嗫嚅了好几下,才不适应地张开嘴:“对…” 而苍殊却像是不知无意还是有意地,打断了他:“我也要洗澡的,一起吧,节约时间。” 佐伊哑然。 然后他在这短暂的沉默里,似乎福至心灵地get到了他和苍殊相处最合适也最舒适的模式。具体的他说不上来,反正就是,苍殊是雄虫,苍殊也是苍殊,变了,却也没变。 虽然这描述还是词不达意,但佐伊却感觉轻松多了。 他扯了扯苍殊的衣襟。“我能自己走。” “矫情个什么,这都到了。” ……谁矫情了!! 男人洗澡还是很快的,如果没有苍殊捣乱还能更快一点。 等一刻钟后苍殊把佐伊扔上床,恶犬几乎要被折腾成弱小可怜无助的狗崽子。佐伊侧躺着,气恼地瞪着一脸无耻的苍殊,牙花子差点锉出火星来! 苍殊舌尖顶过上牙床,俯下身来两手握住佐伊的细腰,立刻换来一声惊喘。 “你这马蜂腰真是个名器,老子真想念这手感。”苍殊毫不吝啬他流氓一样的称赞。 说实话真的赞,细而有型,肌肉紧致却不板硬,绝非女人那样纤细柔软的水蛇腰,锋利韧道的品相看着就很带劲。 细到两只手就能握过来,仿佛从胸腔陡然削下一般凌厉瘦削的线条,却不是西方审美里那样夸张到近乎畸形的形态,在佐伊修长的身形中,自然而充满美感,若鬼斧神工。 苍殊爱不释手地摩挲了好几把,折磨得佐伊咬着牙哼唧不止,抖得像个小可怜。他以前就不喜欢苍殊老是摸他的腰,因为这样弱势的反应让佐伊觉得好丢脸! 以前总是会因为苍殊这样耍流氓而打闹到一起去,现在却只能自个儿在心里无能狂怒了。佐伊把脑袋埋在被子里,一口利齿咬住被子,双手也把被子抓得皱皱巴巴。 看上去跟要被强迫的贞洁烈夫一样,不过苍殊知道,这兄弟,羞比恼多。 把佐伊浑身上下的性感带摸了个遍,苍殊终于准备享用正餐了。他抓着佐伊的腿翻过来,从侧卧变成正对他。体正直的马蜂,上半身也配合地转了过来。 不过,一只小臂还搭在眼睛上,算是遮个羞。 露出的脸颊和耳朵反正是红透了。 苍殊可坏了,才不会让佐伊这样当鸵鸟。他捞起佐伊双腿往上身折叠,“佐伊伊,你把腿抱住。” “……”混蛋。 却只能无可奈何地伸手抱住自己的腿,在苍殊的压榨下,摆出越来越羞耻的姿势。 不过苍殊好歹是在佐伊底线爆炸前放过了他,就着这两腿大开、屁股抬起的姿势,把雄赳赳气昂昂的大唧唧插进了不断开盍的红艶肉穴。 佐伊的后穴刚才在浴室就被用手指好好调教过了,松紧适中,汁水丰沛,这一杆便能到底。 “啊唔!”佐伊咬住下唇,才防止了泄气般的呻吟。 前列腺被一路碾着摩擦挤压,直接让他身体弹跳似的抽搐了好一阵,要不是先前去污的时候射过几轮了,怕不然这一下就能射出来。 毕竟是跟苍殊日夜缠绵好好开发过的身体,这旷了一年又开荤,敏感得不是一星半点。 苍殊这回难得有点情调,九浅一深地插弄,一股子游刃有余的节奏,让身下的虫发出好听的声音。可佐伊爽则爽矣,饥渴的身体却逐渐感到了不足。 顾着羞耻心忍了好一会儿,终于在领悟到自己可能会因为欲求不满而更加失态前,认输地催促到:“快,快一……麻烦你快一点,使劲…操我!” 在操干加快前,佐伊听到了苍殊得逞的笑声。 “唔!”可恶,太,太深了…… 剧烈的撞击让佐伊像浪尖上的小船那样颠簸不止,从里到外发热烂熟,没几下就要抱不住自己的腿了。 这时苍殊还火上浇油地掐住了佐伊敏感程度仅次于后穴的蜂腰,按着腰肢一下比一下狠地往里捣,仿佛要把两颗卵蛋也操进佐伊的肠道。 “啊!唔啊!苍…” “哈啊…苍殊……” 咬着牙也挡不住淫叫的泄露,时而含糊时而高亢的呻吟中,仿佛无意识地一遍遍呼唤着苍殊的名字。 凶狠的操干让他们两个都爽得头皮发麻,这样近乎肉搏的性爱是他们俩都喜欢的。 双臂失了抱住腿的力气,得空的手臂又被佐伊拿来挡在脸上。 苍殊弓着腰,腹肌随着摆动一层层鼓动舒张。他看到佐伊咬紧的尖牙,嘴角向下拉扯的弧度像是在哭。 忽而就俯下身,蝴蝶骨在后背极力张开。苍殊放开了手感绝佳的腰肢,改为抓住佐伊的手臂,拉开,让那张脸露出来。 微诧。“你居然真哭了?” 眼睛红的跟兔子似的,沾着水汽,偏偏咬牙瞪眼一脸凶相,换了旁人来看想必搞不明白这家伙是气红眼还是哭红眼的吧。 “没有…”还死鸭子嘴硬。 苍殊亲了亲那熏红的眼角。“哭什么?” 他的鼻尖抵着佐伊的鼻尖,让对方避无可避,他们的瞳仁里都倒映着彼此眼中的光。 “我想,要你亲我。” 为什么哭这都不重要的,无需解释。当然,也是一个说不出口,一个心里门儿清。 苍殊配合地亲吻了佐伊,他们在性爱中热烈缠绵又凶猛地掠夺着彼此的呼吸和体液。 说来,佐伊这暴脾气,意外的很喜欢索吻,这大概也是一种“娇”?苍殊有些失笑地想到。 大致上,佐伊情绪脆弱,尤其是感到委屈的时候,最喜欢索吻。不过以前,他的委屈总藏在暴怒之下,真的很容易被误解。 而这种状态下,这头恶犬还会变得特别乖巧。平时的口不对心,会一下变得坦率很多。不然,怎么开得了口求亲亲呢。 总之就是,超凶超听话。 一吻结束,佐伊喘息着平复,注意到周围变了景色,竟是又回到了他的精神世界。他没这么做,显然是被苍殊拖进来的。稍微有些羞赧,亲吻得太投入,竟然浑然不觉。 但更多的是疑惑。 苍殊解答了他的疑惑:“既然都交尾了,不如一鼓作气清除干净。”交尾状态的去污,效果可是最佳的。 佐伊却不赞同:“不用,对你负担太大了,我们出去。” 苍殊把他按在草地上,依旧保持交媾的姿势,性器顶入深处,来自灵魂的快感让佐伊完全控制不住地叫出了声,脑子里炸开烟花似的一下变得七荤八素,身体软成了一滩水。 “放心吧,我比你想象的强多了。接下来你还是担心下你自己比较好。” 很快佐伊就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他真的感觉,自己要死了。 爽得着魔! … 夜半。 百花盛开的浮生图在奥尔星球的星空上编织开来,明丽缤纷的流光渲染出繁花似锦,交织着苍殊的精神力,和万物生的蓬勃生机。似乎能闻到花香,还有花蜜那甜丝丝的气息。 “还是甜味比酒味更适合你。” 苍殊亲亲佐伊汗湿的额头,抱起几乎昏死过去的佐伊二顾浴室。这回佐伊可没力气争口自立自强的气了。 等再回到床上,佐伊也算缓过来些了。便问到:“你为什么不射在里面?” 以前他跟苍殊做的时候,苍殊都要戴套。那时候佐伊不觉得有什么问题,因为他当苍殊是雌虫,确实被内射他也觉得有些奇怪。等后来偶尔甚至想要苍殊的精液进入身体时,也习惯苍殊戴套了。 后来想明白苍殊这么做是为了隐瞒他雄子的身份。那现在又是为什么? “因为我不想要小孩。”就算现在有个支线任务能让自己的基因不留下,苍殊也不是很想搞出命来。 佐伊皱眉。“那…西西呢?” 叫出这个名字佐伊总感觉有点古怪。带着对艾尔芬斯的嫉妒,又有些微妙,这个名字还是他起的来着。 “那是意外。” “……其他虫呢?” “一视同仁。” 佐伊沉默了下。然后突然撞进苍殊的怀里,一口咬在苍殊肩膀的上斜方肌,用能浅浅留下牙印的力度。嗯,比以前轻了许多。 “那就先这样,等你以后想要了再说。” 苍殊顺手揽住佐伊的腰,抱在怀里,以一个彼此都舒服的姿势。“睡觉。” … 这下也不需要昨天下午的目击者们守口如瓶了,昨晚的浮生图点亮了夜空,也点亮了苍殊的坐标。今天着陆奥尔星的飞船数量一下猛增呢。 浮生图的中心很好确定是在汀斯公爵府的庄园,叫虫子们猜测并嫉妒汀斯家的谁这么好运能得到圣厄尔润大人的宠幸,还被恩赐了净化!! 太酸了,酸到不想说话。 然只有汀斯公爵一家,有苦难言。他们更酸。 不过对于广大虫子来说,这似乎也是个信号。本来看圣厄尔润大人对他的雌君那么好,都要让他们以为第三者再难插足,什么恩泽圣典都是公事公办……但现在,好像说明圣厄尔润大人还是会对别虫做到这一步的嘛! 净化诶! 奔往奥尔星的虫子们期待地搓手手,都希望自己会是下一个幸运儿。 … 苍殊的行程一般都蛮低调的,这一下成为引流的焦点,汀斯公爵便开始担心苍殊是不是要走了。 一开始他们是有些忐忑苍殊深究安吉尔的事情,如今依旧态度回避,但若是就这么结束,想到那晚的浮生图,老公爵又着实不甘。 如果是用一个秘密就能让自家孩子入了圣厄尔润大人的眼,那他当然愿意,可这个秘密,一旦暴露却可能适得其反啊!若是别的雄子大人他反而不担心这点,可偏偏,是三观最端正的圣厄尔润大人…… 老公爵进退两难。 更让他焦躁的,是他发现,苍殊好像对他家的孩子失去了兴趣,整天跟那只貌似是以前就认识的雌虫,你侬我侬。 而且以老公爵过来虫的眼力,他看得出来,雄子大人对这只雌虫的喜爱,更甚对那位所谓全名公敌的雌君! 或者说,不仅是更甚,还更真。 汀斯公爵心头有些思量,却不敢轻举妄动——怎敢对雄子大人耍心思呢。 但老公爵顾虑多,瞻前顾后,某些比较胆大妄为离经叛道的虫,就随心所欲多了。 对于安吉尔更加频繁的出现,并且老是挑着他跟佐伊亲热的当头出来搅合,苍殊看在眼里,不恼也不管。只觉得这只性格乖张的虫,比他预想中的还要沉不住气。 老公爵的态度也很放任…… 时机差不多快来了吧。 这天,苍殊露出了一点准备离开的意图来。没有明说,却俨然有了那种打算的氛围。 然后这晚,塞缪尔,或者说安吉尔,就爬上了他的床。 安吉尔坐在苍殊的腿上,两腿大开对着苍殊,一点不害臊他毫无遮掩的性器已经半硬。 他上半身微微后仰,一只手搭在大腿内侧,另一只手便撑在后方,下倾的肩膀挂不住宽松的浴袍,滑落,露出在夜灯下泛着微光的深色皮肤,带着夜魅的性感。 苍殊眸光微抬,靠在床头,好整以暇地看着面色明晦不定、笑得鬼魅又像个神经病的安吉尔。 “我知道你还想知道我的秘密,不然你早就走了。”少年面带得色,略有讥诮。 苍殊不置可否。 安吉尔咧嘴:“我们来玩个游戏吧。” 第一百七十章 恶魔与天使 苍殊挑眉。 什么游戏? 安吉尔:“我这身上就有几个提示,你找到一个,我就回答你相关的故事。要是你能找到三个,我就告诉你我所有的秘密。” 随着说话,安吉尔姿态放浪地展示着自己的身体,不否认这是色诱,但也是让苍殊寻找他身上所谓的提示。 三个? 那看来这提示也不多,或者相当不易发现。苍殊想。 除非这是道送分题——安吉尔本来就是抱着自爆的目的来爬床的,搞什么猜谜游戏也就是小作精的情趣吧大概。 身上的提示啊…… 苍殊上下打量一番坐在自己腿上衣不蔽体的安吉尔,目光清明就像医生看待病患。 说来苍殊现在这种状态就挺好,半直不弯,又直又弯。他想搞色情的时候,同性在他眼里才有性感,他不想搞色情的时候,同性在他眼里就跟直男进大澡堂子一样,除了比大小没别的可在意。 但安吉尔对苍殊的冷淡就有点不爽。他卖力地舒展着身体。 苍殊觉得安吉尔大可不必这么配合,这第一个提示他一眼便发现了,或者不如说,是很早之前在他心里就埋了粒疑惑的种子,如今顺势便一下发出了芽。 “你先别动。”苍殊出声,在安吉尔停顿时伸手按上了安吉尔光裸的大腿。 因锻炼和把握武器而带着些细茧的手掌,摸上敏感的大腿内侧,让安吉尔皮肤窜起一阵酥麻。 本来就半硬的暗红色性器,肉眼可见地充血胀大,高傲地抬起了头对着苍殊摇头晃脑。 苍殊戏谑地瞥了安吉尔一眼,懒得调侃,继续:“这些旧伤,是‘当时’留下的吧?” 他的手指摩挲着大腿上那些细碎的疤痕。 雌虫的复原能力虽然强,但也没完美到不会留痕,而这些疤痕伴随着生长纹,可见是在身材急速生长期之前就留下的,简言之,就是儿时。 安吉尔,或者说塞缪尔的身体上,很多地方都有这种疤痕,一看就不像是战斗留下的伤,所以早在苍殊第一次撞见塞缪尔自慰、看到对方身体那时,就注意到这点而产生了疑惑。 不过那时候他并不在意,所以没有深究罢了。 “不愧是对这具身体了如指掌,bingo,第一条线索这么快就找到了呢。” 安吉尔也不继续刻意地卖弄风骚了,他双手撑在身体两侧,上身稍稍后仰,M腿放下来变成鸭子坐。倒是没再卖关子,语调聊赖般地讲来: “关于这些伤疤呢,是‘我’刚觉醒时的那段时间,大概是四五岁的时候吧…因为仇恨这些所谓亲人对我做的事,就跟他们斗了几个来回。不过小屁孩子实在太弱了,被他们禁锢了起来…” “于是我就只好自残啦!呵呵,也只有这种时候,跟塞缪尔这个宝贝疙瘩共用一个身体着实不错呢~” 安吉尔一脸恶劣的得意。 还有似乎是针对苍殊而表现出的一丝挑衅的意味。 挑衅什么? 大概,他以为苍殊会因为他有恃无恐糟蹋塞缪尔的身体而生气吧。 但是这种刻意的挑衅之下,却又有着两种矛盾的情绪在博弈。一边,是扭曲地希望能惹恼苍殊,一边,却又并不想见到苍殊因此而动怒。 然而我们苍同学根本没get到。他无视掉安吉尔的阴阳怪气,只因为对方的停顿而追问到:“然后呢?就这些了?” “……”有点不太想说话。 但沉默两秒,安吉尔还是说到:“之后就是各退一步,算是讲和了。我跟老头子约法三章,他们不再想方设法抹杀我,我也不会拿塞缪尔的身体乱来。还有么就是…” 安吉尔露出一个讥诮的笑来:“家丑不可外扬,我的存在要好好捂住了。” 苍殊眨了下眼睛,忽有所悟。 虽然这一家子虫的家事与自己无关,也用不着自己一个外人置喙,但这小屁孩子再而三地冷嘲热讽,貌似自己一点反应不给也不大好的亚子? 想到这,苍殊突然抬起胳膊,张开的大掌放到安吉尔的头顶,顺毛。 “家家都有本难念的经。” 语气是很平淡的,没有叹息也没有怜惜。 且只此一句,没了下文。 听着好似太过敷衍。 但苍殊确实就只有这一点感想。毕竟在没有了解到事情全貌前,就擅自指责或者同情哪一方,都不合适啊。 安吉尔没料到苍殊这个反应,以至于有些怔愣。但他意外地发现,这比他所有预期中的反应都要让他舒服。 搞得他一时都不知道怎么保持人设呛回去了。头顶上的抚摸叫他无端不自在起来,等苍殊收回手,他竟然有点失落。 然后便是心头自嘲一声。 “这条线索我就说这些了。第二点继续找吧。” 安吉尔强做自然地打断这不自在的氛围,回归正题。他本以为苍殊会观察、思考、斟酌好一阵,却没料苍殊竟宛如早有成竹,不假思索地就接上了: “头发。”苍殊指着自己的头发,“红色和蓝色。虽然你们说是两个品种,红色天鹅绒蚂蚁和蓝色天鹅绒蚂蚁,但我怎么看也就只有毛发和眼睛的颜色不一样而已,这点我个人比较好奇。” 他倒是不装高深,理由就是这么浅白。 但,也不是没有道理的不是吗。反正安吉尔也没设置试错次数嘛。 而且,看安吉尔的表情,苍殊觉得自己看样子猜的不错。 安吉尔:…… 安吉尔一脸“你是不是提前看了答案”的表情。毕竟他自认为剩下的线索是很难发现的啊,不像一看就很可疑的伤疤,像头发这种习以为常的外形特征,反而最容易被忽略不是吗? “你确实挺会猜的呵。没错,这个不是什么基因变异——至少我不是这么认为。”安吉尔摸过自己的头发,沿着刚才苍殊顺毛过的轨迹。 “在我看来,这是我灵魂不灭的证据。” 甩下这么一句中二的台词,安吉尔突然偏题,先给苍殊科普了一个小背景。 他说,在他们一族里,蓝色红色是存在一个隐形的尊卑之分的,因为雌雄交尾所生的虫,多出蓝色,人工受孕则多红色。虽然不是百分百,但比例确实有偏差。 但是说到底也只是基因表达的问题,那么说塞缪尔和温特尔明明是同卵双胞胎却有了不同的性状表达,用基因变异来解释也没有谁会怀疑。 至于这里为什么要解释这一点呢? 因为—— “因为我本来就是人工受精而来的啊~” 苍殊愣了两秒。这里头逻辑有点混乱,他得捋捋,谁叫安吉尔说话掺杂了太多中二且主观的调调呢。 Emmm……安吉尔本来是跟塞缪尔共用一个身体,那他怎么就成了人工授精了?这话听着,怎么好像他原来是个独立的个体似的? 可他如果是人工授精的个体,所以有着红发,那塞缪尔又跟他是什么关系?难不成其实原来是塞缪尔占了他的身体? 但苍殊还记得之前游湖那次,安吉尔说他是从一只该死的虫子身上来,不甘心当替死鬼,所以抢了这一半的身体——可见确实是他占了塞缪尔的身体………萧言征厘… 真是一团乱麻。 但越是如此,苍殊知道就越是靠近故事的核心了。 安吉尔:“这里的线索就是,奥克?汀斯——我亲爱的雌父,他当年肚子里怀着的,其实是三枚虫卵哦。但最后,生下来的确实只有两枚了。而我,是那个被牺牲掉的。” “所以我的灵魂转移到了塞缪尔的身上,带着我的怨恨,在这具身体上留下了我存在过的证据!” “你知道他们说我这一头红发,我的眼睛,是恶魔的颜色吗?” “这明明是他们的血债啊哈哈哈哈!”安吉尔笑得好像眼泪都快要出来了。 苍殊面无表情中微微透露出三分对智障儿童的关爱。 “笑够了没?” 安吉尔收了声,看着苍殊,换了个姿势。他蜷立起双腿,上身微微前倾把脑袋搁在膝盖上,手指在苍殊小腹上画着圈圈。 “果然,什么国民雄主都是装的,您有够冷心冷肺的,半分动容都没有。” 苍殊懒得跟他斗嘴,说的好像自己如果真同情了他,他不会反而觉得自尊心受辱似的。 安吉尔被苍殊的淡漠搞得有点索然,不再自讨没趣,甚至是对这个游戏都失了兴致——他本来也就是这样喜怒无常的性格。 “第三点呢?我不信你还能一口说出来。” 苍殊这就笑了。“那巧了,刚才你不是给了一个提示么,安吉尔。” 安吉尔一怔,想不起来自己刚才说了什么,应该没说漏嘴吧?“什么?” “安吉尔啊,你的名字。你说你的家人叫你恶魔…”而看起来老公爵他们也确实不怎么待见安吉尔的样子。“安吉尔,天使。我猜这个名字是你自己取的吧?” “……” 安吉尔敛了下眸,眼底掠过一丝被揭穿的狼狈,随即又转变为挫败做以掩饰,他耸了耸肩。“OK,愿赌服输。找到三条线索了,我全部告诉你吧。” 可算是能乖乖交代了,苍殊心道。 故事追溯到十七年前。 当年……奥克?汀斯——塞缪尔他们的雌父,与雄子交尾后,怀上了双胞胎。这双胞胎,确实是塞缪尔和温特尔。一胎怀俩,让汀斯家好不荣光喜悦。 但怀孕一月有余时,奥克遭虫暗算,感染上了寄生型异虫。该种异虫专以虫卵为食,医疗手段虽能取出,却必然保不下胎儿。 眼见着便要胎死腹中,奥克的雌父——汀斯公爵拿了主意,买来一枚精子,以人工授孕的方式让奥克再怀上一个孩子。然后以此子为饵,把双胞胎身上的寄生虫引到这个后来的孩子身上。 这个没有任何选择权的小生命,就以这样的方式成为了牺牲品。 生命是没有贵贱的吗? 说是也是,说不是也不是。反正在虫族,交尾受孕就是比人工受孕更高贵。 这个孩子,自然就是安吉尔了。 从胚胎时期起,他便在雌父的孕囊内,受着谁也不知道的痛苦和折磨,一边成长,一边被寄生异虫蚕食着生命力。 待虫卵的卵膜外长出较坚硬的壳,得以禁锢住异虫不再转移,这个早已经奄奄一息的残缺生命便跟随着与他同胎而生、但比他早一月开始孕育的两个哥哥,一同被分娩出雌父的身体。 最终,与寄生异虫一起,失去生息。 结束了他不幸且短暂的一生。 只是,当看到幸存下来的双胞胎孵化后,其中一个眼瞳为赤色,再联想到人工授精出红更高的概率,就不知两位家长又是作何感想了。 不过老公爵他们做过基因测序,双胞胎的基因几乎是一样的,所以应该不是牺牲错了对象。 本来这作为仅有公爵父子和医生三虫知道的秘密,该永远的尘封下去,一家人也和睦平静地生活了五年。直到贪玩的塞缪尔无意中听到了雌父和外公的谈话,知道了这个秘密。 对于年幼的塞缪尔来说,能不能理解其中代表的意义,我们不得而知。但不论是对他的内心产生了冲击,进而诞生了第二人格;亦或者真的是唤醒了沉睡在塞缪尔体内属于那个夭折的弟弟的灵魂——反正,安吉尔出现了。 出于科学,苍殊比较偏向于心理学方面的第二人格
相关推荐:
大胆色小子
蔡姬传
凄子开发日志
洛神赋(网游 多攻)下
【快穿】嫖文执行者_御书屋
氪金大佬和菜鸡欧神
穿书后有人要杀我(np)
快穿之炮灰的开挂人生
【综英美】她怎么不讲wood
一本正经的羞羞小脑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