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对着他指了指。两目对视,叶修微扬的唇角咧得更大了,漆黑的眼眸闪闪发光。 然后他就朝喻文州打了个啵儿。 “……”老不正经。将喻文州看得一怔,恼怒他不带掩饰当众调情,又无奈他不分场合的宣示。 等到一切都结束之后两队连带着叶修这个无关人员都一起到KTV庆祝,纪念即将离去的人,迎接新加入的人。 转眼又到夏休期,喻文州回家的时候才发现叶修已经瞒着他,在他家住了好几个星期。 他一边收拾行李一边问,“不跟我说一声?我以为你还在兴欣。” “想给你一个惊喜啊。”叶修凑到喻文州边上轻咬了下他的耳垂,“以后我就住你这里了,不会嫌弃我吧?” “你不在兴欣当教练了?”喻文州睁大眼睛问。 “已经辞了,老魏代替了我的工作,以后我在游戏公司上班。”叶修将邀请函递给喻文州,让他过目。 喻文州仔细浏览了一遍,频频点头,好久才评价,“有点突然,游戏总部是在G市,你不会是因为有这个条件才答应的吧?” “我会啊,你真聪明。”虽然不必他夸,叶修就是想讨好一下。 叶修没等他作出回应,就已经跑到厨房开始做饭了。 喻文州愣住。 忽然觉得如果一直是这样的话,应该也不错。 于是他也跑到厨房。 叶修看他进来,还以为他是来尝鲜的,想不到就见他笑眯眯拿起番茄切起来,忍不住说,“不是吧,等你切完,我饭都做好了。” “……喂。” 作者有话要说: (づ ̄ 3 ̄)づ 第1章 1988年,8月14日。 “戴苗同学,欢迎你加入国家科技研究所608分局。” “若你确认接受这份工作,我们将于1988年8月25日前来接应,届时你将以一个全新的身份进入研究所工作。” “此后你的身份都将保密,十年内,你不能联系外界任何人。” 我认真阅读完所有规定,毅然决然,在保密文件上,写下了我的名字。 ——戴苗。 随后,我把文件装进绝密档案,寄了出去。 …… 我从邮局出来,回到大院,家里只有我妈在。 她正坐在院中洗衣服,见我进门,随口道:“怎么回来的这么晚,桌上有菜,自己吃吧。” 我走进堂屋,打开用盘子扣着的两个菜碗,一份蒸肉,一份土豆丝。 菜碗刚打开,我妈便上前把蒸肉拿开,把土豆丝推到我的面前。 “肉给你弟留着,他刚高考完,得好好补补,你吃土豆丝吧。” 说着,她将盘子重新扣上,拿到一边。 我看着面前的土豆丝,说不出是什么滋味。 坐下后,我一口口吃着凉透的饭菜。 弟弟高考前,我妈说学习压力大,弟弟要补。 高考结束,我妈又说,高考完辛苦还得补。 可我高考前后,我妈从来没给我留过肉。 “你大学毕业了,马上到单位工作,自己能挣钱了,家里就不管你了。” 我妈又说:“我和你爸准备把房子卖了,去北京陪你弟上学,他一个人在外,我们不放心。” “北京比辽沈开销大,用钱的地方多,你挣钱了也别忘了家里,不管怎么说,你一个女孩,将来还是得依靠你弟。” 我攥紧了手中的筷子:“知道了。” 话落,我再也吃不下,收拾了碗筷,回到自己的房间。 看着房间里随意搭起的木板床,我想起四年前,自己本来也可以去首都最好的大学。 但我妈一边抹泪一边说:“你去那么远的地方,我和你爸要是出了什么事,怎么办?这里可是你的家……” 最后,我还是如爸妈的愿,选了本地大学。 可没想到四年后的今天,弟弟考上北京的大学,爸妈为了他竟然要卖了老家的房子,和他一起搬去北京。 这时,爸妈竟然不嫌远了。 以前我以为有爸妈的地方就是家,现在才明白,弟弟在哪儿,爸妈才在哪儿。 而我,根本没家。 思绪回笼,我转头看着墙上的挂历。 8月14日。 距离我离开,还有12天。 才休息了没一会儿,我妈又让我去扔垃圾。 刚扔完垃圾,我就听到不远处传来汽车停靠的声音。 一辆吉普车上走下来一个男人,正是我的团长未婚夫,贺远舟。 墨绿色军装勾勒着贺远舟强劲的身形,衬衫最上面两颗扣子解开,露出健康的小麦色肌肤。 贺远舟眉眼清俊,面容俊朗。 他下车后,副驾驶紧接着下来一个手提行李箱的女人。 那个女人不是别人,正是从小和我以及贺远舟一起长大的发小,陈雨柔。 一个月前。 我在帮贺远舟母亲整理杂物时,偶然看到了贺远舟的自白信。 信中写着: “我骗戴苗说,五月份训练不回家,但其实我和雨柔一起去了青岛。” “我以为三人之中,我喜欢的是戴苗,可再见到雨柔的那一刻,我确认,我爱的自始至终都是雨柔。” “回来后,我给戴苗买了条银项链,随便买的,她却视若珍宝,我很愧疚……” 我曾以为,哪怕父母重男轻女只爱弟弟,我还有个优秀的未婚夫。 可看到贺远舟的自白信后,我才明白,这个世界上没人爱我。 为了给患有心脏病的男友治病, 我勤俭节约,生病了都不敢买药。 每天打八份工,忙到休克都不停止。 为了凑齐买药钱,我报名参加淘金米活动。 我像疯狗一样毫无尊严趴跪在地,只为能找到更多金米,给男友换救命钱。 直到我跟随工作人员去折现金米。 一墙之隔,我听到了记者采访男友的声音。 “傅总,您花了三百万举办这个活动,只为博云烟小姐一笑,二位的感情真是令人羡慕。” “这点钱算什么,能逗笑云烟,就是这群贱民最大的价值。” 我攥着金米折现的三千块,只觉得讽刺。 ...... 我男友傅慎择是个兜里掏不出三百块还患有先天心脏病的穷小子。 以至于我听到这个熟悉的声音,第一反应觉得不是他。 他明明连300块都拿不出,怎么可能花三百万举办一个活动。 而且他心脏不舒服,还在医院住院。 兴许只是声音像,恰好也姓傅而已。 可下一秒,隔壁传来的娇笑声震碎我心中最后的期盼。 “慎择,他们趴在地上的样子好像狗哦,真是太滑稽了!特别是长得像嫂子黎青的那个人,她好卖力哦,是不是穷得快活不下去了?” 闻言傅慎择瞳孔颤动了一下,紧紧盯着屏幕。 又在手机上敲敲打打。 下一秒我的手机振动。 [宝宝,你现在在哪?累了就休息会,千万别逞强。] 我苦笑一声,手腕颤抖,险些握不住手机。 [放心吧,我在休息呢,今天遇到了很好的老板,赚了足足三千呢。] 对面发了个亲亲的表情。 [宝宝真棒,三千又能给我续好几天病房了。] 真是可笑。 嘴角漾起夸张的幅度,眼泪却像断了线的珍珠。 确认不是我后,傅慎择松了口气。 嗤笑一声。 “趴在地上,真像朝主人讨要骨头的狗。” 听到他的话,房间内的人都哄然大笑。 “你看她屁股翘的好高,像不像摇尾巴?” “这种人为了钱什么都做得出来,让她舔鞋她都会毫不犹豫地同意吧。” “傅总的鞋可是定制的,几百万呢!让这种贱民舔都是她高攀了!” 一墙之隔,我难堪地盯着破了洞钻出来的脚趾。 那一瞬间,我的自尊心碎了满地。 我拿了钱,扭头想离开。 却猝不及防撞上傅慎择的身影。 他看见我,明显地慌乱了一瞬。 眼神落在我破旧的工作服上,表情微不可察地嫌弃。 旋即,他冷声呵斥保安。 “参与者怎么进来了,你们干什么吃的!” 工作人员解释道, “这位参与者急着用现金去交医药费,来内场折现金米。不好意思傅总,我们马上离开。” 我怔怔地看着傅慎择。 他穿的定制西装,矜贵冷傲。 一点没有生病的样子。 衣服材质很好,某些地方还是用的金线。 我这辈子应该都抢不到那么多的金子。 喉咙沙哑,我自己都分不清是发颤还是说不出话。 “傅慎择,你要装作不认识我吗?” 傅慎择还没说话,他身后方才嘲讽我的几个人脸色大变。 “这就是传说中的那位嫂子?可是这衣服...” 剩下的话他没说出口,可在场的人都心知肚明。 是啊,我脸色蜡黄,皮肤松弛,穿得又破旧。 还毫无尊严地趴在地上抢金米。 分明是一副穷得快活不下去的样子。 怎么可能是他傅慎择的女朋友? 傅慎择脸色也难看,他手臂青筋凸起,看我的眼神很冷。 似乎觉得我让他很丢人。 他身旁的云烟夸张地打了个哈欠。 “又是为了引起慎择的注意么?这种话我听得耳朵都快起茧子了...” 傅慎择就像终于可以呼吸了一样,毫不犹豫地绕开了我。 “这种搭讪套路,实在低级。” 嘴里的苦涩蔓延,我的思绪回到了大学。 刚上大一时,我被学生会恶意罚跑八千米。 我不服气,直着身子和他们硬刚。 结果被他们泼了一身马桶水。 烈日炎炎,我顶着大太阳被罚站。 直直站了两个小时,我终于眼前一黑晕倒下去。 晕前最后一眼,是顾慎择一把抱起我,冲向医务室。 他说我那个不屈的眼神,像星星一样闪亮。 后来的每一天,他都挡在我前面。 就算会得罪权贵,被体罚被欺辱, 就算我浑身脏污,他也丝毫不嫌弃。 他对我的感情那么真挚,我才会在得知他有心脏病的时候依然选择陪伴。 记忆中的人影交叠。 我不知道是哪来的勇气,冲上去一把拽住了他。 昂贵的西服上登时出现几个白痕。 他眉宇间闪着不耐烦, “恐怕把你卖了,你也赔不起...” 我打断了他, “既然你没生病,也不穷,能不能...把钱还给我?” 因为我病了... 只一个眼神,他身后的人便识趣的退下。 “之前我装穷装病,不过是想试探你,是不是和那些心怀鬼胎的女人一样,都是冲着我的钱来的。” “现在看来,都是一路货色。” 我没有解释,只是看着他,重复。 “能不能...把钱还给我?” 顾慎择猛地抽出衣角。 力道很大,将我掀翻在地。 “你弄脏了我的衣服,还好意思问我要钱?” 看见我红肿的眼,他语气缓和了一些。 “你这几天就不要去打工了,好好休息。我约了几个时尚公司,给你改造一下。” “改造结束之前,我们就装不认识,好吗?” 我恍若未闻,一字一顿。 “还、钱。” 耐心被消磨殆尽。 顾慎择眼神一暗,几乎是咬牙切齿。 “只要你乖乖听话,想要多少钱我都给你。” 他似乎是做了很大的妥协。 “就算你接近我是为了钱,我也认了!” 我闭上眼,任由眼泪流出。 “顾慎择,我们分手吧。” 闻言,他露出了果然如此的笑容, “怕我觉得拜金,所以故意提分手?” “你知道了我的身份,故意参加这个活动。” “就连撅着屁股,也是故意给我们看的吧?” 我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第一次觉得他那么不可理喻。 “傅慎择,我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恶心?” “如果不是你装病,我用得着这么拼?” “没有你,我的生活会更好。” 他嗤笑一声。 “还装?” “没有我,你以为你能安全毕业?” “没有我,你以为你能一毕业就进全国五百强企业?” “离开我,你什么都做不到!” 我漠然转身,再也不想跟他说一句话。 背后还传来他笃定的声音。 “不出一周,你绝对会回来找我。” 接下来的几天,我过的极其不顺。 先是我的兼职,莫名其妙都不缺人了。 而后我的主业,公司宁肯赔付N+1也要辞退我。 辞退资金刚到,不知道从哪冒出的亲戚突然找上门来,说我父母曾经欠他们钱。 几番周转下来,我的兜里只剩下淘金米的那三千块。 我捂着胸口,连呼吸都觉得吃力。 连续三年每天只睡五个小时。 身体早已超出负荷。 买完药,剩下的钱连房租都不够。 所有的公司,只要听到我叫黎青,就立刻拒绝。 当我觉得人生无望时,突然有家兼职找我。 我到了工作地地点,才发现雇主是云烟。 她将水洒在地上,要我跪着擦掉。 下人趁机用细棍挑起我的屁股。 她夸张地啧了一声。 “好臭。” 又一脚把我踹进泳池,看我狼狈浮水的样子。 一张张钞票甩在我半透的衣服上。 看着我一声不吭的模样,她似乎觉得有些无趣。 “你难道没有尊严吗?” 我捡起钱,小心翼翼地揣好。 “尊严是有钱人才有的东西。” “你没穷过,你不会懂。” 她朝我一笑,“那这个呢,你也一点不在意吗?” 我愕然看着她手里的项链,那是我妈妈留给我的唯一念想。 傅慎择生日那天,我送给了他。 脑海中紧绷的弦猛地断开。 我扑向她,却被一只大手拦下。 傅慎择像看一只不乖的小狗一样,轻而易举将我抓住。 “云烟有心脏病,你就让让她。” “这项链多少钱,我替她买了。” 我这段卑贱的感情,究竟值多少钱呢? 我觉得可笑。 “傅慎择,当初你许诺终生相伴,我才将项链送给你。” “对我而言,这条项链不仅仅是我妈的遗物,更是她留下的祝福。” “无价,你懂吗?” 傅慎择不解地看着我。 “不要钱也行,到时候我陪你去店里,你随便挑。” 一种无力感油然而生。 以前怎么没发现他根本听不懂人话呢。 我在他震惊的目光中,缓缓跪下。 “云烟小姐,求求你把项链还给我。” 云烟漾起恶作剧般的笑。 “慎择送给我的,我有权处理。” 说罢她将项链扔给了她的宠物狗。 狗牙尖锐,三两下就咬断了项链。 支离破碎,和我的心一样。 我发了疯般冲向她的狗,不顾形象地和狗争夺起来。 傅慎择被吓了一跳,身体却条件反射般挡在云烟前面。 尽管手被咬得血肉模糊,我捧着项链。 喜极而泣。 傅慎择眼里闪过一丝心疼,却不上前扶我。 只是皱着眉头, “我没想到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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