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1章
不想头朝下被雪夜拖尸的话,就好好抱着他。 “像我抱你那样,”沈轻拍了下他哥的屁股:“搂着我。” “你放我下来,”江箫跟他谈条件:“我就搂着你。” “不。” “或者我背你也行。” “不。” “我不喜欢被人背。” “不。” “我要扒你裤子了。” “雪夜拖尸。” “操!”江箫骂了一声。 沈轻没理他。 等了一会儿,江箫又开始跟人服软:“沈轻,我会压坏你的,我真不喜欢让人背。” “为什么?” “我一个大男人,让人背着走算是怎么回事儿?” “你在内涵我?” 一阵冷风吹来,直扑面门,江箫脑袋被刺得一阵眩晕,脑子里突然一团浆糊,意识渐消,一个不注意,身体朝边上猛地倾斜了下。 “哥!”沈轻赶忙扶好他,又往下弯了弯腰,回头说:“别闹了,趴好。” “不要。”江箫嘴硬着,但还是屈服地趴回了沈轻的肩上,然后紧了紧帽子,埋脸搂着他的脖子,闭眼歇息。 冬夜凛冽,刺骨的寒风裹挟着细碎的雪片,化作不起眼的白色小刀,削过露在衣服外的皮肤。 冻僵的手指绷着劲儿,拖着身上人的膝窝,面庞被冷刀一下下割着,沈轻看路的眼睛被风吹得睁不开,睫毛也结了冰,呼吸间喷出的热气被大风瞬间卷走,连形成白雾的机会都没有。 沈轻半眯着眼盯路,听靴底踩下的积雪咯吱咯吱,稳稳地背着他哥往前走。 他哥最近消减的不轻,比他还瘦,他背着他哥,只感觉在背一副已经虚脱掉的骨架。 沈轻紧蹙着眉,想不明白为什么他哥后来一顿也不少吃,还会一直在掉重,他记起开学那天,他架着他哥上楼,这人当时压得他连架都快架不住,现在却轻得这么厉害。 “沈轻。”江箫在他背后忽然张了口。 游离在外的思绪被拉回,沈轻“嗯”了声。 “我是你哥,”江箫说:“哥哥背弟弟,天经地义。” “哦。”沈轻敷衍着。 “路不好走,放我下来吧。” “滚。” “行了,差不多得了,”江箫拍拍他的肩:“哪有弟弟背哥哥走的?” “老公背老婆走,”沈轻说:“老婆老实趴好。” “你又在放屁。” “我又要拧你屁股了。” 江箫一噎,低头老实趴回去,小声嚷了句“烦人”。沈轻看在他哥脑子快被烧傻了的份儿上,没理。 夜路很长,没有尽头似的,沈轻鞋里也进了雪,化成冷水,阴湿冰凉,冻的脚指头间断着抽筋。他哥趴在他背上睡觉,他怕滑倒没敢快步走。 走路,不停,呼吸愈加急促,心跳愈加剧烈。 仿佛过了一个世纪那么长,沈轻终于看到东区医院在暗夜里亮着大红十字标,他松了口气,背着人上台阶,跺了两下沾满雪的脚,带他哥就往楼里走。 “沈轻。”江箫趴在人背上,忽然又开了口。 “知道了知道了,”沈轻边背着人去找挂号处,边敷衍着:“一会儿进了科室就把你放下来。” “沈轻,我爸都没背过我,”江箫搂着他蹭了蹭,声音很小:“你是第一个。” 奔在走廊里急促的步子一顿,沈轻回头瞧了眼他哥。 他哥已经神志不清了。 “他不背我,他也不抱我,他送你上学,他不送我去上学,”江箫迷糊地咕哝着,手指抠了抠他的肩膀,问着:“你猜猜,你知道为什么吗?” 沈轻盯着江箫,顿了顿,说了句“不知道”,然后挨头碰了碰他哥的脑门,两个人都是凉飕飕的。 “你过来,”江箫朝他勾勾手指,压声说:“我告诉你。” 沈轻看了他哥一眼,附耳凑过去:“为什么?” “我告诉你啊,因为,”江箫揪扯住他的耳朵,告状似的用气音讲:“你、是、傻、逼。” 沈轻:“……” 作者有话要说: 提示:明天的可能会被嗦(同音) 我下本书一定要写清汤寡水的! 比白水面还清! 比寡王还寡! 让网.审一关就能过! 感谢在2021-08-13 11:10:14~2021-08-15 01:04:01期间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哦~ 感谢投出地雷的小天使:小白菜 3个;23653831 2个; 感谢灌溉营养液的小天使:28694285 1瓶; 非常感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 第七十八章 江箫说完就晕了。 怕他哥真烧坏了,后半夜趁着江箫在病房输液睡觉,沈轻下楼又给他哥挂了个全身体检的号,还要单另再做一次脑CT脑电图。 去内科室找医生,白光刺目晃眼,走廊空荡寂静,沈轻第一回 找错了路,刚一回头转身,背后就突现一个拄着拐杖的白发老头在盯他。 浓重消毒液的味道,褶皱的病号服穿在佝偻的老人身上,老人盯了他几秒,沉默着从他身边经过,嘎达嘎达拄着拐杖,有节奏地敲着光滑的地板,白漆蓝底的墙面上倒映着俩人愈拉愈远的影子,鬼片似的。 沈轻看着老人拐进厕所后才走。第二回 找到地方,推门进去,值班的医生正趴桌上打呼噜,沈轻把人叫醒,叫他给签单子。 对方抬头,打量了几眼桌前这个里外寒气直冒的人,挺纳闷地问他,大半夜不睡觉,这么着急做这些东西干嘛? “不做睡不着。”沈轻说。 “夜里我们换班,”医生揉着眼,“你要去了赶上换班间隙还要等。” “现在先开了单子交上钱再说。”沈轻说。 不然他哥又怀疑他有病,自个儿跑了怎么办? 医生搞不懂这个年轻人,问了几句病人症状,沈轻把能说的都说了,顺便又问了句他哥越来越瘦是怎么回事儿? “平常来讲,就是吃不饱,饿瘦的,或是有腹泻,大便增多,”医生瞧了他眼,递给他单子,“或是消耗性的疾病,甲状腺功能亢进,代谢增加,或者是血糖异常,又或是消化道肿瘤或者其他部位的肿瘤,后面三种,你明天做完体检就知道了。” 前几句听着还好,一听到肿瘤两个字,沈轻冰凉的身体忽地就僵了一下。 没有定论的事,却仍被突如其来的悲恸席遍全身,想到他哥那副骨瘦如柴的身体,喉头便涌上一股腥涩,眼眶也莫名跟着发酸,垂在裤边的发紫的双手也在颤颤发抖。 死亡,人最本能的抗拒。 “同学?”医生提醒他,扬了扬手里的单子。 沈轻回过神,接了单子快步去外面缴费,然后赶紧跑回楼上找他哥。 . 他哥此时很舒服。 隐约觉得自己讲了不该讲的话,江箫几度要睁眼醒来,却还是因为被窝里太舒服而懒得动。 被子很软,棉花似的盖在身上,不会像厚被子一样,一旦压到胸口上就让人感到窒息,床也软,身下的铺盖好像也是被子,好几层,人躺在上面会凹下去,舒服得简直要融化进去。 手上还插着针头,当时意识昏沉,关于进病房看医生的部分记忆已经流失,江箫只知道沈轻在这里。 他男朋友背他走路来的。 突然意识到这点,江箫睁开眼,四下瞧着找人。 这是三间床的病房,只有他一个人病人,屋内空荡,怪冷清的,但暖气开的正足,右墙上还挂着一个灰黑色的石英钟,秒针旋转咔哒咔哒地响,江箫看了眼时间,4:50。 沈轻推门进来,看见他哥坐在床上盯着空墙发呆。 江箫闻声转头:“干嘛去了?” 沈轻过来,抬手摸了下他哥的脑门。低烧一般摸不出什么温度。 “头还疼吗?”沈轻问。 “没感觉了,”江箫拿过他手里的几张挂号单,瞧了两眼,然后抬头瞅他,皱眉:“你是又有毛病了是吗?吃饱了撑的?” “钱已经付了,信息填的你的,”沈轻扯过单子揣自己衣服兜里,一屁股坐在他哥床边,低头看手机,“爱去不去。” “有钱了就给老子狂上了是吗?”江箫使劲儿蹬他一脚。 “没钱也狂。”沈轻挪挪屁股,随手扯被子给他哥遮住小腿。 “我身强体壮!”江箫瞪他:“三千!是你脑子有坑还是我脑子有坑?!” “就是怀疑你脑子有坑,才给你挂的。” “我脑子?我说什么了?”江箫突然警惕起来,“我是不是提咱爸了?提咱妈了没?我没说什么吧?” “你想说什么?”沈轻挑眉瞧他一眼。 “我不想说什么。”江箫又躺了回去,甩对方一个背影,自个儿一个人生闷气。 沈轻俯身抱了抱他,贴脸轻蹭了下他哥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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