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5章
箫听到老三声音时就醒了,见他爸对人客气应下后挂了电话,低头就去翻找些什么,一个激灵清醒过来,一把冲过去夺回了手机,不悦的瞪着他。 他爸在人前丢了面子,一群老同学纷纷笑嚷撺掇着,让他干脆把女友公布给他们说了算了,也好省了他爸一桩心愿。 他爸面色不悦地看着他,刚要放下去的手又开始蠢蠢欲动。 抹泪离开的女孩父亲,不怀好意地带头询问,他刚才电话里那个男不男女不女的怪人,是不是就是他所谓的“我家祖宗”? 江箫冷眼瞪着他,不回。 于是群嘲起哄,“交代女友”变成了“交代男友”,还有人突然叫了个“互通款曲”的词儿,玩笑着男人和男人之间自然是可以“互通”,老混账们玩谐音梗的黄笑话,无端让他觉得恶心反胃。 他爸那个老实人,站在人堆里,只知道笑脸附和着赔笑。 胃里在绞割,连带着五脏六腑都难受起来,浑身每一个细胞都对那个乌烟瘴气的环境充斥着无尽的反感,江箫直冒冷汗,跑去卫生间狂吐。 干呕,生理上的恶心,吐出上午进食的饭菜,呕出阵阵发臭的酒水,搜刮尽了肠肚,胃里空荡后酸液又反复翻涌,他头埋在冷水口下,冲着自己咳嗽不断的喉咙,抬头看见镜子里的小丑,涕泗横流。 疲惫,狂躁,揭然而起的怒火逼迫脑血倒流。 他带着暴怒回去,抡瓶子砸了半张酒桌,汤菜溅落一地,他又把起哄开他玩笑的、开霍晔玩笑的、开沈轻玩笑的老东西,全都指着鼻子骂了一个遍! 为老不尊居心叵测,诚心跟他过不去,他也不再指望着他爸能说点什么,光凭他做出的这场酷似他妈在当年葬礼上的丢人举动,他爸就已经火冒三丈,他也不再试图去解释什么,没什么好解释的! 他就是暴躁!他就是迁怒!他就是看所有人都不顺眼! 如果当时有一把刀,他甚至都想要犯罪! 犯完罪再自杀,一刀狠狠插在他的心上,他绝不会心慈手软! 他宁愿给自己一个痛快,也不要再饱受这种断续绝望的煎熬。 没人能理解他的痛苦。 这世上,没任何一个人能够理解他…… …… 微风拂过,凉涩透寒,夜色依旧沉寂。 江箫抱着沈轻,闭眼匀声呼吸,眼角,两行热泪无声滑落。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那个房子的事,如果不明白,可以倒回第五章 、第五十二章看看 综合兄弟俩各自的看法,可见买那房时的名义(是名义)是给他爸妈养老的,将是他们爸妈未来二人世界的小窝(主要以为是买给沈静的,这个女人之前的命运很苦,之后十多年为家操劳辛苦,所有人都以为是江纪封送给她的补偿) 江箫崩溃,是没想到他爸会骗沈静和沈轻,再加上上午的事,接受不了 关于江箫生母 试想一下,一个骄傲美丽明艳动人的高姿态女人,和老实本分八竿子打不出一个屁响的小人物闷骚男人,形象和三观差别这么大的一对男女,当初既然能凑在一起,结婚到岁数了是一方面,另一方面,也必有其不可说的秘密 这章算是江箫三观崩塌的一章吧,不然断舍离三个字,他永远都做不到 快了,大家忍过这几章就好 还有哈,作话不收钱,有些事在文里分析太多又会显得太碎,如果大家不喜欢我解说,评论区扣哈子1~(我去别地儿叭叭) 不然我老忍不住…… 谢谢大家的评论和支持~ (营养液这两天后台死活查不出来,等我再研究研究,感谢投营养液的小天使~) 第八十五章 “哥,”埋在怀里的人有点喘不过气,闷声说:“你勒得我好紧。” 赶紧抬手抹泪松开沈轻,江箫清清嗓,“不好意思。” “你哭了。”沈轻看着他的眼睛。 “这风太感人了。”江箫抹抹眼,笑了下。 “你放屁,”沈轻抬手摸了下他的眼,手指去触碰他潮湿发热的睫毛,盯他,“风吹不成一直发热的眼,你到底怎么了?” “心情不好,”江箫低头轻吐一口气,“你可以先不问吗?” “那这次你会告诉我吗?”沈轻问。 江箫默了默,抬头看他一眼。 沈轻目光紧锁着他。 “沈轻,”江箫握上他的手,护在自己手心里来回搓了搓,“沈轻,你先给我点时间,让我一个人静静,可以吗?” “你总是不回答我的问题。” “会。” 本来早就做好了选择,如今再没什么牵挂,更也没什么好避讳,沈轻和他才是绑在一起的人,他明白谁最爱他,他不骗他,更不想再瞒着他。 只是今晚不合时宜。 他境界还没高到能够平心静气地对着别人去揭开自己的伤疤,尤其是刚被割开的还在血肉模糊的伤口。 江箫又抱了一下沈轻,侧脸贴贴他的脸,轻声道:“沈轻,先给我点时间。” 沈轻原以为他哥带他出来散步只是个幌子,下午他看好的几处情侣酒店,走这一路上自己默默重复了无数遍名字和路线,只等他哥问一句“咱们去哪儿”,然后带着他哥去大床房痛快地爽一回。 不过他哥现在明显没这个心情,沈轻盯着他哥的红眼睛纠结了好一会儿,最后也只好作罢。 “十点半了,”沈轻掏出他哥兜里的手机看了眼,问着,“回去吗?” “不想回去。”江箫拉紧了他的手。 “那……”沈轻还是忍不住试探着问了句:“去住酒店?” 江箫沉默着看他一眼。 沈轻立即低下头,尴尬地摸了下鼻子。 俩人驻足在路灯杆下的寒风里,静声对望了一会儿,直到江箫的胃又开始疼起来,额上细汗直冒,才终于想要找个地方安定下来。 又喝了酒,没敢再告诉沈轻自己身体不舒服,江箫咬了下牙,拿过手机背对着他,打电话给他在平泷镇上初中就辍学了的一哥们儿。 “喂,箫哥,”对方惊讶带笑:“好久没联系了,无事不登三宝殿啊!” “我去你那儿住两天,”江箫捂着肚子,压声问着:“方便吗?” “那必须的啊!”对方应得爽快:“想当年我这儿不一直都是你的避难所嘛!怎么了啊,大过年的,又跟家里人闹矛盾了啊?” “探望你。” “行吧,”对方无奈笑笑:“来吧,我去给你收拾房间。” “有要用的吗,”江箫说:“我给你捎过去。” “嗐,我差什么啊,”对方玩笑了句,想了想,又道:“非要带的话,给我带双棉拖吧,要有绒绒的,凉拖在家都穿一年了,一直懒得换。” “行。”江箫挂了电话,手机揣回兜,又疼得紧了紧眉,抬手抹了把冷汗。 “先跟我去趟医院。”背后的人盯着他,声音发冷。 江箫低声笑笑,回头瞧他一眼,抬手,逗弄似的在满脸不高兴的人鼻头上点了点,笑声,“好。” 沈轻懒得理他,白了他一眼,抓着人的手就走。 . 沈轻就讨厌他哥这一点,凡事隐瞒不报,遭再多罪也是活该。 沿路边走边找车,最后打了个出租,带人去医院拿了点儿药,江箫不肯再拍片子,胃里没什么东西,沈轻要知道了,又要带他去吃饭。 他今天很累,累到甚至连沈轻都不愿再见。 见人情绪不好,沈轻也没勉强,回去依旧是坐的车。 没拿手机,下午他在集市上买带鱼,人家找的还有点零钱,揣裤兜里一直没拿出来,转那几遭,到小区口刚好四十。 “拉箱在床下,电脑和充电线都在桌上,浴室的拖鞋不用拿了,一会儿我自己买,你帮个忙,我一会儿在六楼拐角接你,就不进家了。” 俩人站在楼口边,江箫一手牵着沈轻的手,另一手替他拭掉落在他肩上的小碎枯叶,低头自嘲道,“我以前还笑话你,不会装成个好儿子,活该惹妈生气,现在倒是羡慕你,最起码能有自己的样子。” “你还会回来吗?”一听人要搬行李,沈轻不由得也紧张起来。 他不觉得他们爸误接他哥个电话、或者说气话迁怒到老三,就能让他哥做到这种地步。但他哥越是不说话,他就越是有种不好的预感。 “我不知道,”江箫低头,看着脚边洋灰地面上那条深刻黢黑的裂隙,又重复道:“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这个家,还有什么值得他留恋的。 “哥,”沈轻望着他:“妈说等你走那天要给你炸带鱼,食材都买好了。” “快去吧,”江箫轻推了他一下:“我还得买拖鞋,再等一会儿超市该关门了。” “你不会回来了是吗?”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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