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4章
手,到舍不得,到喜欢,到爱,再在自己真正的允许下,做一个深爱着他的爱人。 真正的允许。 江箫抚弄着怀里人头发的手指倏地一顿。 很突然的,他就想起了中秋那天晚,沈轻对他要求过的那句话。 他当时被彻底冲昏了大脑,不管不顾的就要提枪上阵,可沈轻当时……好像是……不同意? 被顺毛顺得正舒服的懒人,察觉到头顶大手一停,嘴里咕哝一声,不满的睁开了眼。 “醒了?”江箫冲他笑了下。 真实清晰的面孔就在眼前,切肤相连的触感还在温暖着他,午夜狂欢时那暧昧的呻|吟声还在他大脑里回荡着,江箫看到睡醒后的一脸倦意的沈轻,浮游不定的心登时安定下来。 没什么好疑惑的,沈轻就是他的。 沈轻懒音“嗯”了声,迷糊着眼,捧起他哥的脸凑人脸边亲了亲。 “肚子还难受着呢吗?”江箫抽回身子,扯纸伸进被窝替人擦着身子,又捏了捏他的腰,笑问:“累坏了吧?” “还行,”沈轻打了个哈欠,朝人顽强的挺挺腰,“没断。” “下次别这样了,”江箫把纸投到门口的垃圾桶,额头和沈轻碰了碰:“这种事,不需要玩命。” 沈轻敷衍的“嗯”了声,出溜进被窝,去亲他哥的肚皮。 他哥的腹肌沟壑很深,一小段能躺进一根手指,沈轻喜欢伸舌在上面舔,舔完就咬,咬巧克力似的啃他哥成块的肌肉,硬邦邦的,还散着香,特别过瘾。 江箫被人舔的骨头都在发麻,闷笑了几声,轻推了他下,起身去拿衣服穿。 “你太累了,”沈轻从底下钻出他哥的被窝,露出头看他,扥了扥他的第三条腿:“再歇会儿。” “下月有期中考试,”江箫嘶了口气,说:“得复习了。” “下月的事,”沈轻不撒手:“下月再说。” “期中考试没考试周,”江箫被人拽回了被窝,只好闷头下去叼好吃的:“下月也有下月要及时复习的课,你哥太笨了,时间上赶不过来。” “就歇一天,明天再学,”沈轻拎着他的脑袋亲了亲:“一会儿九点黄钟他们就过来了,你不说和我们一块儿吃鱼呢吗。” “中午我再过来呗。”江箫讨好的蹭蹭他。 “你是想让我现在进去么?”沈轻问。 “行吧,”江箫笑了声,埋在人胸前吸香气:“你打算怎么跟他们说?” “不管,”沈轻胡乱抓着他哥的头发,彻底毁掉三七分,给人揪了两小辫:“让他们自己看去。” “臭小子!”江箫打掉他作妖的手。 “哥,”沈轻不屈不挠的又去搞他的头发,问着:“如果我们没在一块儿,你以后会交女朋友结婚么?” “不会,”江箫清清嗓,给俩人拉扯了下被子,说:“你哥没移情别恋这个功能。” “为什么?”沈轻问:“你不是喜欢过正常的人生吗?” “是,”江箫抬手敲了下他的脑门:“但不结婚的人生就不正常了么?” “我以为,”沈轻顿了顿,说:“你会想要个家。” “和自己不爱的人在一起,”江箫垂下眼,吻了吻他的肩:“不会幸福。” “那你就打算一辈子一个人了?”沈轻手指蹭蹭他的脸。 “我会一直站在你身后。” “如果我结婚了,你怎么办?”沈轻问。 “你不会。”江箫说。 “嗯?” “你是我的人。”江箫闷头说。 “我要真结了呢?”沈轻揪着人的小辫儿,绕着圈圈逗他。 “那老子就在你结婚当晚,”江箫一口咬上他的肩:“操了你!” 沈轻低低笑了声。 “怎么,”江箫磨着牙:“你不信么?” “哥,”沈轻也垂下眼,抱紧江箫,拍了拍他的背:“我会让你幸福的。” “沈轻,”江箫埋头在人胸前拱了拱,闷声说:“哥就剩下你一个人了,我们会好的。” “嗯。” 晨困午乏,塞被子里俩条泥鳅胡乱缠巴在了一起,聊着聊着就又睡了过去,江箫睡梦中被小沈轻沿缝滑溜着钻过来一直敲,做梦梦到了一台滴滴不停运作的发电机…… 快九点起床,被子里头发电机滴湿了一大片。 江箫挺无奈,边穿衣服边跟人说自己会把床单被子给他洗了,沈轻没理他,化身四条腿小动物钻进被子里头爬来爬去,低头嗅着被窝的味道。 江箫:“……” 有时候他都怀疑这小子是不是吃什么药了,天天这么旺盛的过头,让他都开始担心沈轻未来会不会就提早就萎了。 江箫把这事儿郑重的给沈轻提了一下。 沈轻还没听完就甩手扇他一个巴掌。 “下次就堵上你的嘴,”沈轻下床去他哥衣柜翻衣服穿,面无表情:“捅死你。” 瞧瞧他哥说得这叫什么话?天底下哪有老婆天天盼着老公萎的? 江箫捂着脸尴尬的坐在床上,头上顶着俩小揪揪,看着底下啥也不穿的人,没忍住清清自己的嗓子,顺滑一下喉腔。 . 九点钟食堂没早饭,沈轻饿的肚子直叫,江箫去校门口早餐车那儿买的手抓饼和红豆粥,然后沈轻一块儿,并排蹲在门口墙根儿底下,边等着人,边嚼饼喝粥。 “昨晚上不跟他们吃饭去了吗?”江箫偏头问了句:“没吃饱?” “消化得快。”沈轻低头喝粥。 “怪不得这么瘦,”江箫咽了口饼,说:“你就应该多吃肉。” “你给我加了三根儿肠,”沈轻嚼了口饼,吃的满嘴荤香,边嚼边说:“都没饼的味儿了。” “想吃饼?”江箫扒拉了两下袋,把自个儿饼递过去:“吃我的。” 沈轻挺不客气的在上头咬了一大口,嚼得满嘴的酸辣土豆丝儿,然后又把自个儿的饼递到他哥嘴边:“你也吃。” 江箫也低头咬了一小口,笑说:“这样你可就比我亏了啊!” 沈轻看他一眼。 “干杯。”江箫笑了声,举杯跟他碰了碰。 “江箫,”沈轻没应他这茬,低头啃着饼,说:“你挺欠操的,知道么?” “嗯,我欠操,”江箫啧了声:“你小子就欠收拾。” 黄钟和尹阔江俩结伴从道边另一头走过来,还没离近,就见M大校门口边上蹲着俩帅哥。 俩帅哥无家可归,低头吃着手抓饼,要饭乞丐似的在蹲守看大门,刚才貌似还互相喂了饼。 乞丐一号是他们的好哥们,乞丐二号目测挺眼熟,好像是他们校去年的省状元。 “好家伙!”黄钟立定在距离俩乞丐五米外,疯狂的甩着尹阔江胳膊,瞪眼惊叹:“这这这、这什么情况啊?!” “我操啊……”尹阔江瞪着四只眼觉得更惊悚,不敢置信的张张嘴:“不会吧……” “他叫啥来着?江箫?”黄钟使劲儿在人腰上掐了一把,有些激动:“是吧是吧是吧!就是他吧!没认错吧?!” “嘶——!”尹阔江一把打掉他的手,压下满心震惊,瞪他一眼:“你他妈给人家送了两年情书!你自己不知道?!” “啊啊啊啊!真是他啊!”黄钟直接叫出了声,兴奋的朝人招手喊:“沈轻!沈轻!学长!学长!” 乞丐二人组闻声齐齐抬头。 尹阔江盯着江箫穿的那件儿字母白T恤,没说话。 蹲地上的人仰视角,看向扬手打招呼的人。 脚底一双匡威,长腿套着三叶草的休闲裤,上头浅黄格子衫,一身名牌装,手腕上还戴着串儿紫檀佛珠,江箫认识他,叫黄钟。 另一个站在旁边沉默打量他的人,嗯,套帽衫黑牛仔,戴着金丝眼镜,气质瞧着挺儒雅,他有次跑去天台偷摸喝酒的时候,不小心撞到过这位儒雅的人儿在搞对象。 当时尹阔江拉着一个挺漂亮的女生的手,一边牵着人绕着天台散步,一边跟人讲黄笑话,余光瞥到他后,还转头和他对视一眼。 哦不,是好几眼,一步三回头的瞅。 因为儒雅的人儿好像也不太确定,自己撞见的台下提酒上楼的人,到底是不是江箫。 “左边黄钟,”沈轻起身介绍着:“右边尹阔江,也都是常被学校通报违纪的,你都听过吧。” “熟人儿。”江箫接过沈轻手里的垃圾,随手扔了垃圾桶,揽着人过去跟那俩点头打招呼。 “学长好久不见啊!”黄钟挺热情过来朝人点头。 “叫我名字就行,”江箫冲他点点头:“比以前更显精神了。” “嗐,”黄钟嘿嘿笑了两声:“高中被摧残过头了。” “学长,”尹阔江也想起了之前的事儿,朝人尬笑:“咱俩挺有缘哈!” “嗯,”江箫挺客气的跟人寒暄着:“你那小女朋友没一起?” “哈哈哈分手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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