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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1章

心里的东西…… 他不确定季总能不能承受的住,却又不想再瞒着季总。 苏青下定决心后,鼓起勇气,推开病房的门,走到季司寒面前…… 病床上的男人,看到他进来,淡雅如雾的眼睛,浮现一丝星光:“找到她了?” 苏青见季总满心满眼都只有舒小姐,心里沉沉叹了口气,捏着录音笔和U盘的手越发用力。 他静默几秒,朝季司寒摇了下头:“还没有……” 季司寒轻轻皱起浓眉,冷淡的,扫了苏青一眼:“那你回来做什么?” 苏青将手里的东西,递给季司寒:“我回来,是想问问您,还要不要继续找舒小姐?” 季司寒不太明白苏青这话是什么意思,还以为舒晚出了事,吓到心脏猛然发颤。 “她怎么了?” 苏青咬了咬牙,按开录音笔,舒晚清清淡淡的嗓音,立即从里面传了出来—— “季司寒,对不起,我发现自己没那么爱你,所以不能履行承诺嫁给你了。” “请你原谅我,也尊重我的选择,现在我和姐夫生活在一起很安逸,希望你别再派人来找我。” “相信你收到了我发的视频,那些都足以证明我过得很好,以后别再来打扰我,各自安好吧。” 三句冰冷的话,像寒霜利刃般,一字一句,狠狠扎进季司寒的心脏。 铺天盖地的痛楚,直接凄入肝脾,搅得一颗鲜血淋漓的心,疼到撕心裂肺…… 他蜷缩起控制不住发抖的手指,挣扎着爬起来,却又如同废物般,生生倒回病床上。 他再次被崩溃的情绪控制住,一双猩红的眼睛,要滴出血泪般,硬是在瞬间被血丝占据。 他就睁着一双血红又黯淡无光的眼睛,冷声对苏青道:“我不相信,无论你们用什么方法,都要将她带回来见我——” 他没有见到她,亲口听到她说‘不爱’,是绝对不会相信的! 苏青似乎知道他不会信,转身打开电脑,插上U盘…… 当季司寒看到上面的画面时,脸色瞬间煞白,浑身如被抽去灵魂般,空灵到没有一丝血色。 他整个人无力到,就像被人推下悬崖,不停的、不停的,往下掉落,再也看不到生的希望…… 苏青按住季司寒发颤的身子,低声问他:“季总,还要去找她吗?” 舒小姐这般伤害你,别再去找了,你已经做的够多了,放下吧…… 苏青如是想,却没有将这句话说出来,连他都觉得舒小姐过分了,更何况是季总呢。 然而,季司寒却反手扣住他的手腕,冷声道:“这些都是假的,你一定要帮我找到她!” 苏青竟是没想到从前对‘情’之一字,向来嗤之以鼻的季总,居然会沦落到这种地步。 纵然舒小姐伤他千百遍,他都待舒小姐如初恋,可能男人对初恋,都是那么包容的吧…… 苏青无奈朝他点了下头后,又反问他:“如果找到舒小姐后,她不肯回来见您,又该怎么办?” 季司寒那双已然被黑洞吞噬到看不见半点光的眼睛,倏然流露出一抹强势霸道—— “她不回来,那就将我抬到她面前,我死也要见到她!” 第五百四十八章 我叫舒晚,不叫初宜 池砚舟的直升机,停在一座山头后,又立即换上另外一架,接连换了几次,最终抵达瑞士。 舒晚被强行带进别墅后,将怀里的果果递给乔治:“麻烦你先照顾一下她,我跟他说点事。” 乔治知道被欺骗了一路的舒晚,这是要找池砚舟算账了,也就接过果果,给他们腾出空间。 乔治将孩子抱走后,舒晚在佣人搀扶下,摸索着,在客厅沙发上,坐了下来。 她坐稳后,抬起只能看清一点点的眼睛,费力的,寻找池砚舟所在的方向。 找到后,她轻启红唇,冷着声音问池砚舟:“你答应过我的,一个月时间到了,就放我回国,现在又将我骗来瑞士,你到底想做什么?” 池砚舟正从烟盒里拿烟,听到舒晚的声音,不动声色看了她一眼:“我从一开始,就告诉过你,我说话向来不算话……” 他取出打火机,点燃香烟,放置口中,轻轻吸了一口,烟雾缭绕下的脸,显得有几分阴暗。 舒晚强压着怒火,咬牙道:“池砚舟,我叫舒晚,不是初宜,我有自己的人生要过,你却打着想要再见姐姐的幌子,将她的妹妹捆绑在身边,是向她证明对她的爱,还是为了毁掉我?” 这样清晰有理有据的话语,池砚舟很久没听她说过了。 这段时间以来,虽然她扮作初宜,乖乖任他摆布,却更多的,像是一个傀儡,没有半点自己的思绪,现在恢复一丝有关于舒晚的灵魂,倒显得有些个性了。 池砚舟盯着她,吐了口烟圈后,沉声回道:“你可以理解为,我在报复她……” 舒晚闻言,冷嗤一声:“你不是在报复她,你是在报复我……” 池砚舟挑了挑剑眉,不在意道:“随你怎么认为,反正在我眼里,你就是她。” 舒晚抬起手,摸了摸自己的脸:“有时候,我想毁了这张脸,挖出这颗心脏,可是我还没见到他……” 她说到这里,心脏一痛,眼泪控制不住的,滚滚砸落下来:“池砚舟,你就不能让我回去见他一眼吗,就一眼也好啊……” 池砚舟看到她又为季司寒哭,神色一沉:“再哭,眼睛就彻底瞎了……” 舒晚昂起头,将眼泪逼退回去,却逼不退心里的痛…… 她痛苦的,从沙发上起身,再次卑微的,跪在池砚舟面前:“姐夫,求求你,放我走吧。” 她真的没有办法了,看又看不清,逃又逃不掉,答应假扮初宜,以为能寻得一线希望,他还是不放过自己,她就是想回去见一见躺在坟墓里的他,就这么的难吗? 池砚舟看到跪在地上的女人时,想起初宜也曾跪着求他放过她。 他就那么可怕吗,一个个都要远离他,难道他只是想要留下拥有初宜心脏的她,也不行吗? 他捏着手里的香烟,凝视着那抹哭着磕头的身影,眼底神色,逐渐被复杂情绪席卷。 当烟头烫到肌肤,他这才回过神来,缓缓收回视线后,丢下一句:“我不可能放过你。” 他扔掉烟头,起身离去,连头都没有回一下,似乎怕看见她卑微的样子,会忍不住心软般。 舒晚听到那无情的脚步声,逐渐远离时,万念俱灰的,倒在地上,像个泼妇般,破口大骂: “池砚舟,你这个大骗子,你答应过我的,答应过会放我回去的,为什么说话不算话,为什么要骗我?!” 她撕心裂肺的声音,被池砚舟隔绝在门外,却传进乔治和果果的耳朵里…… 正玩着乐高的果果,放下手里的东西,吧嗒着小腿,想要去找小姨,却被乔治捞进怀里。 乔治哄着果果:“果果乖,你小姨和你叔叔闹了点矛盾,交给他们自己去解决好吗?” 果果皱着淡淡的小眉毛,不乐意的,嘟起小嘴:“可是小姨在哭耶,我不可以去安慰她吗?” 乔治闻言,觉得自己还不如一个孩子,连忙放下果果:“那果果去陪陪你小姨吧……” 果果这才咧嘴一笑,自己跑到门口方向,掂起脚尖,拧开门把锁,吧嗒着小短腿,跑到舒晚面前,用软乎乎的手,摸了摸舒晚泪流满面的脸。 “小姨,不哭,果果给你擦擦……” 果果用自己的袖子,擦了擦舒晚的脸颊。 第五百四十九章 她根本没有怀孩子 因孩子一个善意的举动,让万念俱灰的舒晚,感觉到了一丝心暖。 她不愿在孩子面前,展露出泼妇的形象,便强压下心底的痛,从地上起来,摸了摸果果的头。 “小姨不哭了,我们回房间吧。” 果果奶声奶气回了句‘好’,连忙伸出小手,牵着舒晚走进房间…… 不知道是哭过后,还是因情绪太过压抑,舒晚进房间没多久之后,小腹隐隐作痛起来。 她总觉得这种痛,不是动了胎气,而是像例假那样的痛…… 她正怀疑时,下面流露出来的热液,令她彻底怔愣在原地…… 这段时间,乔治除了开治疗眼睛的药,还给她开些保胎药、营养品之类的。 她偶尔也会有孕吐的症状,但不严重,也就从来没有怀疑过自己的肚子,没想到啊…… 没想到,这一切的一切,竟然都是一场骗局! 她那么相信乔治,乖乖听他的话,吃着他开的每一种药,他却在骗她! 逃不开的命运,捆住双手的人生,走不开的牢笼,现在连最后一丝希望都被剥夺…… 舒晚彻底崩溃了,她像个疯子一样,睁着双无法对焦的眼睛,跌跌撞撞冲出房间! “乔治,为什么连你都在骗我!” “我明明没有怀孕,为什么要说我怀了?!” “我那么那么的相信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 她撕心裂肺的跪倒在地上,被人毁灭希望的痛楚,揪住她的心,比打入十八层地狱还要难受。 乔治听到哭喊声,连忙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她下半身的裙子被鲜血染红时,顿时明白过来。 他无比愧疚的,走过去,想要扶起她,却被舒晚一把推开! “我恨你!” 从前的她,面目和善,可此时的她,眼睛被仇恨占据,如同被恶鬼附身。 乔治连声道着歉,解释着不过是想要让她活下去,舒晚却完全不再信他们说的任何一句鬼话。 她抬起手,擦干净眼角的泪水后,扶着墙,摇摇晃晃的起身,往房间里走去…… 果果看到小姨这样,也跟着哭,却又怕怪叔叔打她,只敢蹲在角落里,小声抽泣。 此时的舒晚,彻底丧失生的希望,耳边安静到,听不到任何声音,脑海里也只有一个念头。 那就是—— 孩子没了,季司寒没了,她为什么还要活着? 就为了见坟墓里的他一面,再继续苟且偷生的,去承受被人当作替身摆布的命运吗? 她不要! 她要去找他! 谁也阻止不了! 她知道自己没怀孕后,只闹过这一次,就再也没有任何情绪反应了。 她像刚得知季司寒去世那样,生无可恋的,躺在床上,不吃不喝。 就在所有人都以为,她在静默等死时,她忽然在深夜时分,起身来到客厅。 她在黑暗里,摸索到餐桌上的水果刀后,如鬼魅般,幽幽回到自己房间。 她是个瞎子,不知道池砚舟睡在哪个房间,杀不了他,却能杀了自己…… 她借着月光,低垂下眼睫,看了眼躺在床榻上睡得乖巧的果果…… 她到现在还不知道果果长什么样子,却对她产生了浓厚的感情。 她仍旧有些不舍的,蹲下身子,摸索着,轻轻吻了吻果果额头。 “果果,对不起,小姨不能再照顾你了。” 她从乔治口中得知,姐姐前夫是英国某个贵族,背景与池家不相上下。 她相信很快,姐姐的前夫,就会将果果找到,再将果果接走的…… 舒晚再次抬起手,摸了摸果果柔顺的头发后,执起手里的刀,狠狠划向自己的手腕。 她怕果果醒来看到一具冰凉的尸体,会被吓到,便扶着墙来到浴室,躺进浴缸里…… 她将手搁放在浴缸边沿,任鲜血从体内一点点流出…… 脑海里想起季司寒手腕上那四道疤痕,忽然体会到他当时的心情。 因为过于想念,才会想要追随对方而去,是爱,也是偏执,但是…… 谁又说的清,这种行为是对,或是错呢…… 她闭上双眼,静静的,回忆着与季司寒的点点滴滴。 她想,如果在九泉之下见到他,一定要告诉他,自己很爱他。 若是老天爷允许,她再许他一个下辈子…… 季司寒,下辈子,我们再好好爱对方啊…… 第五百五十章 杀了我,取出心脏 果果睡到一半,迷迷糊糊的,睁开了眼睛。 黑乎乎的房间里,没有看到小姨,吓得‘哇’的一声哭了出来…… 她哭喊大闹的声音,很快引来乔治和池砚舟…… 乔治推开房间的门,开灯,上前抱起果果,安抚着她…… 池砚舟则是在看到房间里没有舒晚的身影时,迅速走进浴室…… 当他推开浴室的门,看到一地鲜血,和躺在浴缸里,面色苍白的女人时,心脏一颤。 “乔治,快来救人!” 他疾步上前,一把抱起舒晚,将其放在地上后,死死按住那只还在流血的手腕。 乔治冲到浴室,看见舒晚割腕自杀,下意识跟着心神一颤,随即冷静下来。 他喊佣人取来医药箱,着急忙慌止完血后,迅速抢救舒晚…… 在地上的女人,即将咽气之前,乔治硬生生将她从鬼门关里拉了回来。 “把她抱回床上!” 池砚舟见乔治呼出一口气,这才抱起舒晚,将她放到床上。 乔治给她戴上氧气面罩后,回头看向池砚舟:“你满意了?” 池砚舟没回话,被复杂情绪充斥的眸子,紧紧盯着舒晚那张苍白的脸。 他像尊雕塑般,立在原地,足足站了几分钟后,上前摸了摸舒晚的头发。 乔治看到这一幕,那种怪怪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他看了眼抚摸舒晚头发的池砚舟,忍不住问道:“池,你到底是想要初宜的心脏,还是想要舒小姐?” 池砚舟听到这个提问,觉得莫名其妙:“什么意思?” 乔治走到他面前,对他道:“如果你只是想要初宜的心脏,那就把她的心脏取出来,我重新放进另外一个身体里,你放过舒小姐,如果你是想要舒小姐,那请你好好对待她。” 池砚舟闻言,复杂的视线,落在那道单薄如纸的身影上。 他盯着看了半晌后,冷声道:“初宜的遗愿,是将心脏放在她的体内,不是给别人!” 乔治狐疑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眼:“你是为了初宜的遗愿,还是舍不得舒小姐死?” 池砚舟抚着头发的手指一顿,冷厉双眸里,瞬间迸发出愤怒的火光:“你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乔治与他对视一眼后,抬起手,指向舒晚:“我问你,你现在看见的,是初宜,还是舒晚?” 池砚舟的目光,从头发缓缓移动到舒晚的脸上。 他想穿过舒晚,去看初宜,却发现自己看见的,居然不是初宜,而是舒晚…… 他惊诧的收回手指,不可置信的,看向床上的女人:“不可能!” 池砚舟丢下这句话,转身就走,似乎身后有洪水猛兽在追赶他一般,令他害怕至极! 乔治望着那道疾步而去的背影,沉沉叹了口气:“池,你到底还要自欺欺人到什么时候?” 翌日清晨,舒晚睁开了眼睛,发现自己还有意识,便知道他们救了她。 果然如池砚舟所说,她死一次,他就救一次,竟真是做到连死也不许她死呢! 舒晚抬着双看不太清的眼睛,艰难转动着眼眸,模模糊糊看向坐在床前的人…… “是谁?” 池砚舟没吭声,只淡漠的,看着她:“病治好,放你走。” 舒晚哪里还会再相信他说的话,冷着脸,侧过头看向窗外:“杀了我,取出心脏。” 她这颗心脏是姐姐给予她的,本身与池砚舟没有关系,可是他强行要这颗心脏,那就给他! 池砚舟盯着那执意想死的女人,低头犹豫几秒后,对她道:“季司寒没死,我骗你的,他一直在到处找你……” 已然心死的舒晚,听到这句话,冷笑一声:“为了让我活下去,你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他从来没有对她说过一句真话,一直在骗她,一会儿死,一会儿有孩子,一会儿没死,可笑! 池砚舟没多做解释,只冷声道:“不管你信不信,现在我就一个要求,把病治好,远离我!” 远离他,别再让他分不清她到底是初宜,还是舒晚! 池砚舟收起看她的视线,起身快步离开舒晚的卧房…… 候在门外的助理,上前小声问池砚舟:“季司寒的人,抬着他去了我们直升机停留的地方。” 池砚舟冷嗤一声,丝毫不把对方放在眼里:“让模仿舒晚声音的夕颜,去想办法拒绝季司寒!” 他放舒晚走,并不代表就此交给季司寒。 他们季家,从池家手里抢走那么多东西,那季司寒也休想从他手里得到想要的! 第五百五十一章 舒小姐,你自由了 池砚舟吩咐完助理,又带着他们转移阵地,来到圣托里尼岛…… 在接下来的日子里,池砚舟为了防止舒晚自杀,用手铐,将她的手铐在床头,限制她的行动。 再命佣人二十四小时盯着她,不让她咬舌自尽…… 他将舒晚自杀的后路彻底堵死后,命乔治替她治疗。 这次没有再停她眼睛的药,反而费尽心思,运来最好的医疗设备,为她治好眼睛…… 舒晚任池砚舟折腾,心里想要赴死的信念,却从未改变过,直到三个月后,乔治拿来一台平板。 他点开屏幕上的新闻,递给舒晚:“你看,他出席了季氏总部重建的新闻发布会,他没死……” 视频里,那道穿着昂贵西装的身影,举手投足间,都散发着矜贵高雅的气息。 无数道闪光灯,对着那张精致绝美、仿若上帝雕刻出来的脸,疯狂拍摄着…… 镜头下的男人,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抬着双淡漠如雾的桃花眸,冷漠凝着镜头。 记者们问一句,他答一句,声音清冷,不带一丝感情,就如同八年前初次相遇的季司寒。 他仿佛回到从前,不,甚至比从前还要冷漠,眼底透出来的寒意,已然是厌世般的情绪。 舒晚看到视频里的他,听到他说话的声音,不可置信到,缓缓放大瞳孔…… 他……真的没死?! 池砚舟这次竟然没有骗她! 可她却没有相信池砚舟说的话,硬生生等了三个月! 这三个月里,她还想尽办法自杀,若不是乔治救下她,果果温暖着她,她只怕早就…… 舒晚的眼泪滚落下来,泪眼模糊的,颤抖着手指,去抚摸屏幕里那张清冷高贵的脸。 指尖触碰到的,虽然是冰凉的屏幕,但那颗死灰般的心,却逐渐燃起一丝生的希望…… 真好,她的那句‘我爱你’,不用再等下辈子了,这辈子,就可以亲口告诉他。 舒晚盯着视频里的身影,缓缓掀起唇角,浅淡的笑意,渐渐爬上饱含泪水的眼角…… 看到她露出笑容,乔治沉沉松了口气。 他撒了谎之后,无论自己说什么,舒晚都不再相信。 好在季司寒出来参加新闻发布会,不然他还不知道该怎么让舒晚相信…… 乔治抬手,按住她手背上的滞留针,拔掉输液管:“你的身体好得差不多了,可以走了。” 舒晚闻言,抚摸屏幕的手指,顿了顿:“我……可以走吗?” 这是三个月来,舒晚第一次开口和乔治说话,乔治有些震惊的,看向舒晚。 他还以为舒晚再也不会搭理自己,却没想到她看自己的眼神,并无半分憎恶。 乔治有些激动的,朝她点了点头:“池说过,等你身体好全了,就放你走的。” 乔治的话,舒晚还是有些半信半疑的,却没有像之前那样丝毫不信,只问:“什么时候?” 乔治摇了摇头:“等池回来吧,至少跟他打声招呼……” 舒晚是不想跟池砚舟打招呼的,但她想要带走果果,也就默认点了下头。 她不会让果果跟在池砚舟身边颠沛流离,等果果再大些,就得去上学了。 池砚舟把孩子抢回来,显然是为了报复姐姐的前夫,并不是真心待果果好。 她决不能让姐姐的孩子,连学都不上,跟着池砚舟过这种东奔西跑的日子…… 舒晚做好决定后,问乔治:“你的手机,可以借我一下吗?” 她想给季司寒打个电话,告诉他,自己很快就可以回去找他了。 乔治有些犹豫,池砚舟是打算放舒晚走,却没打算让季司寒来接。 再加上季司寒要是知道池砚舟这样对待舒晚,只怕会被季司寒疯狂报复。 乔治担心池砚舟,也就从来没有通知过季司寒,是很自私,却也无可奈何…… 舒晚看出乔治的左右为难,便收回伸出去的手:“没关系,我自己回去找他。” 乔治说了声‘抱歉’后,取出池砚舟交给他的手铐钥匙,解开烤在床头的手铐。 那吧嗒一声开锁的声音,令舒晚再次勾起唇角,乔治也是跟着一笑。 “舒小姐,你自由了。” 他说过只有等池砚舟自己彻底放下的那一刻,这些无辜的人,才会获得幸免,虽迟但到。 只是池砚舟放下的,或许不是初宜,而是那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转变,令他害怕到放了手。 乔治是摸不清池砚舟心思的,与舒晚相视一笑,免去昨日恩仇后,提着医药箱离开卧房…… 第五百五十二章 我愿意跟着怪叔叔 池砚舟回来时,已经是后半夜,舒晚抱着果果,强撑着睡意等他回来…… 池砚舟这三个月来,几乎不怎么见舒晚,通常看见,也是视若无睹,转身离去。 这次推开别墅门进来,看见一大一小坐在客厅等他,仍旧像往常那样,选择无视。 他提步要走时,舒晚叫住他:“我身体好的差不多了,打算明天就走,果果我要带走。” 她没什么耐心和池砚舟继续耗,直接冷着脸提出要求。 池砚舟停下步伐,回头看了她一眼:“她又不是你的孩子,你带走做什么?” 舒晚冷静回道:“果果是我姐姐的孩子,我是她的小姨,我有监护权,自然可以带走。” 池砚舟冷嗤一声:“你的意思是,我不配养她?” 舒晚冷声道:“配不配,你自己心里清楚。” 池砚舟见她恢复成从前那般牙尖嘴利,便知道她看见了季司寒出席发布会的新闻。 他盯着舒晚,上下打量了一眼后,提醒着她:“你迫不及待想去见他,他未必想要见你,到时可别哭着回来找我……” 舒晚听不懂他在说什么,无视他的阴阳怪气,继续冷声道:“果果快六岁了,也该上学了,你要么让我带她回A市,要么送回她父亲身边,她一直这样跟着你到处乱跑,会耽误她的。” 池砚舟闻言,皱起浓眉,提步走到舒晚面前,双手撑在座椅把手上,弯腰低头看她。 “你听清楚,你要么留在这里,帮我照顾果果,要么自己走,别太贪心!” 他已经打算放过初宜的心脏,那初宜的孩子,无论如何,都不会放手! 舒晚还想和池砚舟据理力争,果果却扯了扯她的袖子,懂事的,对她道:“小姨,你自己先回去吧,果果愿意跟着怪叔叔……” 果果虽然一直叫池砚舟怪叔叔,但长时间相处下来,却不怎么怕这个怪叔叔了。 甚至有的时候,怪叔叔凶她,她还敢扮个鬼脸,吐吐舌头,气气这个可恶的怪叔叔…… 果果世界里是很纯净的,觉得怪叔叔独自一人坐在别墅外面的台阶上,拿着妈咪相片发呆时,看起来怪可怜的…… 就像她以前那样,想妈咪了,也会拿着妈咪的相片,缩在角落里看。 她觉得怪叔叔也许是太想妈咪了,这才把自己绑了过来,想让自己陪陪他。 还有怪叔叔绑来小姨,估计也是因为小姨长得太像妈咪,怪叔叔才会那样对她…… 果果因为同情怪叔叔,不仅将怪叔叔对她的坏,全部抹去了,还经常主动依偎在怪叔叔怀里。 她刚开始靠近怪叔叔的时候,怪叔叔会骂她、凶她…… 后来有一次,怪叔叔从小姨房间里出来后,忽然一把抱起她,将头埋在她小小的肩窝里,对她说:“对不起,我最近犯了点错误,差点对不起你的妈咪……” 果果用小手,摸了摸怪叔叔好看的脸颊:“妈咪人很好的,她不会怪你的……” 从那以后,怪叔叔就不再凶她,果果觉得一定是自己太可爱了,感化了怪叔叔。 第五百五十三章 初雪当天,见到了他 舒晚长期被锁在床头,是不知道两人相处情况的,见果果这么懂事,心里一酸。 “果果,他……” 舒晚的话还没说完,就见果果挣扎着从她身上下来,而后展开双臂,让池砚舟抱抱。 池砚舟不但没有拒绝,还直接将果果抱了起来。 果果顺势窝进他的怀里,抬起肉嘟嘟的小手,朝舒晚挥了挥。 “小姨,你放心回去吧。” 舒晚震惊的,看着被池砚舟抱着上楼的果果。 她还想争取果果的监护权,却没想到果果是真心想待在池砚舟身边的。 她凝望着那一大一小的背影,不知道为什么,越看越觉得他们长得像…… 她心里猛然跳出一个念头:果果,该不会是池砚舟和姐姐的孩子吧? 舒晚被这个念头吓了一大跳,连忙晃了晃脑袋,打消了脑海里的想法…… 池砚舟这次确实是说话算话,放了舒晚离开,还专门为她准备了专机。 舒晚不舍的,和果果挥手告别后,转身坐进车里,离开别墅,前往机场—— 独自一人,飞上万米高空时,一颗悬着的心,逐渐被激动的情绪,缓缓占据。 她想念了大半年的人,很快就可以见到了,真好…… A市已然进入冬季,舒晚下飞机当天,天空飘着初雪。 她穿着一件单薄的衣服,抱紧双臂,踩着步伐,一步步走到季氏集团。 池砚舟是放了她,却没给她钱,也没给她配任何电子设备,只将她扔回国内。 舒晚也没强求太多,能平平安安的回来,就已经很不容易了…… 她顶着寒风初雪,来到季氏集团门口,想要进去找季司寒时,被保安拦了下来。 “这位小姐,您有预约吗?” 舒晚摇了摇头,对保安道:“我是来找你们总裁的,麻烦您跟他说一声,就说……” 保安礼貌打断道:“这位小姐,每天都有无数女性来这里找季总,如果您真的认识他,麻烦您出示预约卡,或者您打电话让季总派人来接您,否则我无法放行,抱歉……” 舒晚闻言,没有再为难保安,而是不好意思的问,他:“请问可以借一下您的手机吗?” 保安刚想掏出手机,递给她,就听见耳机里传来队长的声音:“季总出来了,准备好……” 保安立即挥了下手,守在门口的保安,迅速分成两列,站立在集团门口左右两边…… 舒晚见他们严肃整齐的样子,隐约猜到可能是他出来了…… 正这么猜测着,就见高高的台阶之上,被一群保镖簇拥着的男人,如星辰降落般,迈着沉稳的步伐,一步一步走下台阶…… 他穿着西装白衬衣,披着黑色大衣,高挺鼻梁上,架着一副金丝边大框眼镜。 一头浓密的头发,梳在脑后,额前有几缕发丝低垂,却丝毫不影响高贵儒雅的气质。 他还是像从前那样,除了有些削瘦外,一张绝美无暇的脸,纤尘不染到,不似人间之物…… 若非那双眼睛染着生无可恋的暗光,身上散发着寒霜刺骨的气息,便是触不可及的星辰。 舒晚亲眼看到他还活着的那一刻,心里松了口气,眼泪却再次不受控制的,扑簌簌滚落下来。 “季司寒!” 她上前一步,颤抖着嗓音,唤出他的名字。 那道身影,骤然止住步伐,缓缓抬起清冷的眼眸,看向站在集团门口的她—— 第五百五十四章 以后别再来找我 那道娇小的身影,于风雪中眺望着他,含情脉脉的眼里,是一汪清泉般潺潺流动的泪水。 季司寒立定在原地,盯着她看了片刻后,提起步子,朝她所在的方向,缓步走过去…… 舒晚见他走出集团,又朝自己的方向走来,连忙含泪迎上去:“司寒,我……” 她刚刚唤出他的名字,就见他冷着脸,连看都没看她一眼,直接和她擦肩而过。 舒晚怔愣住,含在眼里、极力控制不掉下来的泪水,因他这个举动,骤然滚落下来。 她缓缓转过身,有些不可置信的,看向带着一群保镖,步下台阶,头也不曾回过的男人。 他的背影,高大挺拔,却透着淡漠孤傲,似乎与世隔绝般,让人触不可及,难以接近…… 舒晚凝着那道背影,恍惚到,以为自己被困在一场梦境中,一场她曾经梦见过的噩梦…… 其实她早就死了吧,是因为她不甘心季司寒不爱自己,故而在无法轮回的情况下,为自己编织一场美梦,幻想着他是爱她的…… 直到轮回时间来临,这场美梦才以噩梦的方式结束,现在便是即将化上句号的时刻。 她觉得自己不是被折磨到,分不清现实和梦境,就是已经疯到,连是生是死都不知晓。 她抱紧瑟瑟发抖的身子,立在寒风里,泪眼朦胧的,遥望着那道思念半年之久的身影。 “一切都是假的,对不对。” 她的声音很轻,仿佛承受不住打击般,柔弱无力,却又千疮百孔…… 那已然步下台阶,要坐进车里的身影,听到她的声音,忽然止住了步伐。 舒晚见他停了下来,却没回头,不敢靠近他,却又想去亲自确认是真实的,还是梦境。 她鼓起勇气,迈着步伐,走到他的身侧后,伸出瘦弱白M.L.Z.L.皙的小手,轻轻的,拽了拽他的衣袖。 “司寒,是你吗?” 是你吗? 是那个说要用余生来弥补她的季司寒吗? 季司寒微偏过头,低垂着眼睫,看着她。 “是我。” 一贯清冷低磁的嗓音,轻轻敲打在耳边,将恍惚中的舒晚拉了回来。 “原来不是梦。” 她的眉眼,渐渐舒展开来后,踮起脚尖,抬起手想去摸一摸眼前那张脸,却被他扣住了手腕。 “舒晚。” 他冷冷淡淡的,唤了一声她的名字,很生疏,就像在唤一个陌生人…… 舒晚的心脏,在滴血,就像有一把尖锐的刀,在片片切割着心头肉。 她仰着头,凝望着眼前神情淡漠的男人,没有说话,似乎在等他开口。 季司寒却什么也没说,只轻轻松开她的手,对她道:“以后别再来找我。” 舒晚听到这句话,又将头仰高了一些,以为这样就不会哭,可眼泪还是不争气的往下滚落。 “为什么?” 她心里已经濒临崩溃,却没有大吵大闹,只是默默流着眼泪,看着眼前无情至极的男人。 他始终没有正视她,低垂着的眼眸,落在她的衣服上,看不清神色,也就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第五百五十五章 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 舒晚等季司寒一个答案,等了很久,他都没有回应,最终还是她勾起唇角,朝他莞尔一笑…… “我明白了,你……不要我了……” 她抬起手,抹去眼角的泪水,往后倒退一步,满目的泪水,比比皆是失望…… 她却没有离开,而是孤独的,站在那里,望着眼前沉默不语的男人,轻声开口。 “可以,给我一个理由吗?” 披着黑色大衣、戴着金丝边眼镜的男人,宛若遥不可及的谪仙。 舒晚知道自己与他的差距,是一个天一个地,永远也不可能有相接的那一刻。 可是,当天给予过地希望时,她就想抓住这一丝丝希望,去要一个可能会要她命的答案。 然而,男人却毁灭她的希望,一直没有说话,也没有抬头看她,似乎在用冷暴力逼她离开。 舒晚洞察到他的心思后,抬起右手,摸了摸左手上那道为他自杀而留下的伤疤…… 直到这一刻,她才感受到,什么叫做真正的切肤之痛,原来竟是比死还要难受。 她强忍着泣血般的痛楚,仰起泪水横流的面庞,盯着季司寒那张绝美无暇的脸。 “你说过要娶我,要和我永远在一起的,为什么要说话不算话?” 眼前的男人,拧了拧浓眉后,缓缓抬起了眼眸,看向与雪花融为一体的舒晚。 他那双浓密眼睫下的眼睛,不似方才那般淡漠,却透着一股叫人看不清的情绪。 “我在医院昏迷不醒时,你在哪?” “我在……” “你和池砚舟在一起。” 季司寒打断舒晚,冷淡的眸子里,全是绝望。 “我苏醒之后,每天都盼着你主动回来,但是你没有,一次也没有。” “我被池砚舟囚……” 舒晚着急的,去拽他的衣袖,想要解释清楚,他却推开她的手,阻止她说话。 “舒晚,我真的努力了,已经没有力气再去追逐你,我们之间,就这样结束吧。” 他说完这句话,快速收回看她的视线,侧身拉开车门,坐了进去…… 舒晚见他要走,急到扑过去,还没摸到门把手,那辆柯尼塞格倏然疾驰而去。 她伸出去的手,与车身擦肩而过,就像抓不住的流水般,就这么从她眼前离开。 她望着那辆开走的车,回忆着他说的话,竟然与梦里是一模一样的…… 她在原地怔了一会儿后,忽然像个疯子一样,仰头望着天空,轻笑了起来…… 老天爷,我为我自己编织的一场梦,已经结束了,你什么时候放我出去啊? 她被困在这场梦境里,实在是困得太久了,也该破灭了吧? 然而,老天爷并未搭理一个疯子…… 半疯半清醒的舒晚,得不到答案后,失落的,低垂下头…… 漫天的雪花,飘落下来,落在单薄的肩膀上,仿若一朵萧瑟枯萎的花。 顷刻间失去所有生息的她,抱紧双臂,缓缓蹲下身子,将头埋进臂弯里…… 冰雪凄凄的寒风,透过衣衫,灌进身躯里的凉意,竟然都比不上心里的寒冷…… 瞧啊,她爱到愿意为他去死的男人,又一次无情抛弃了她呢,你说可不可笑…… “呵呵——” 舒晚低着头,盯着地上的雪,一会儿笑,一会儿哭,已然是神志不太正常了…… 第五百五十六章 明明是你不要我 柯尼塞格车上的男人,紧紧盯着后视镜里,那蹲在地上逐渐缩小的身影…… 直到那道身影缩成一个小黑点,男人骤然松开紧握成拳的手,大喊出声。 “停车——” 司机立即踩了刹车,身后十几辆豪车,也跟着迅速停了下来。 季司寒颤抖着手指,拿起黑色大衣,一把推开车门,疾步朝舒晚走过去。 他踩着松软轻薄的雪,立定在她面前时,听到她发出不太正常的笑声,心下猛然一颤。 “晚晚……” 他唤着她的名字,地上的人儿,身子轻轻颤了一下,却没敢抬起头。 季司寒盯着那道单薄到如同纸片的身躯,淡漠的眼睛,瞬间泛了红。 他单膝跪在她面前后,展开手中的大衣,一把包裹住她瘦弱的身子。 “天气这么冷,你怎么穿得这么少。” 暗哑低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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