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想这怎么能行,便抓住李波的领往上官婷那边拖。上官婷“啊啊”的大叫起来,拼命想往后面退,但后面已经是门,她一步也退不动了,又转过身去开门,朱见秋赶紧抱着她,“上官婷,你不用怕他!” 上官婷又哭又闹:“让我出去,让我出去!”声音中夹杂着剧烈的恐惧,“不要让他过来,不要……” 我却不由分说地将李波拖到上官婷的脚边,上官婷像是触了电似的疯狂的蹦了起来,嘴里大喊着:“不要,不要!你不要过来,不要打我,不要打我妈,不要,我求你了,不要……”她胡言乱语起来,似乎正处在某段可怕的回忆之中,而她的双脚因为无意识的乱踹,至少有一多半狠狠踹在李波的身上。我大喊着:“对,就这样踹,你根本不需要求他,他的命运被你掌控,你想让他死他就死,想让他活他就活!” 上官婷一下愣住,呆呆地看着地上奄奄一息的李波,似乎也不敢相信自己竟然敢踹这个在她生命里犹如魔鬼一般的人物,也不敢相信这个人竟然像只蝼蚁一般躺在地上一动不动。愣了半晌,她又疯狂地踢打起李波来,边哭边喊:“我打死你,我打死你……”我和朱见秋一点都没拦着,因为我知道以上官婷的拳力和脚力,想把李波当场揍死根本就不可能。不知揍了多久,上官婷都累的虚脱了,一坐在哭上“呜呜”的哭了起来。 我松了口气,打开病房的门走了出去,我爸和刘负责人都来了。 “怎么样了?”我爸问道。 “挺好。”我笑了:“效果不错,不过李波惨了,又需要好好的治疗一下。谢谢刘叔叔,我知道这样是违规的。” “没事。”刘负责人说:“他应该珍惜现在的生活,等他将来到了号子以后,迎接他的是比现在还要恐怖百倍的折磨……” 209 上官婷的亲生父亲 我也住过号子,知道犯和小偷在号子里是最没有地位的,一天被打个十来回都不稀罕,像李波这样对自己闺女下手的,那绝对是完蛋的不能再完蛋了,他会在号子里度过生不如死的牢狱生涯。 之后的事情就比较顺利了,李波和上官婷都被带到巡查组织做笔录,上官婷的母亲也来了,哭天喊地的闹了一阵,说我男人是被打的,为什么还被抓起来了,巡查人员一和她说明情况,她才彻底傻了。原来,她只知道丈夫打过女儿,却不知丈夫还做过那种事情。我和朱见秋守在审讯室的门外等着,后来王瑶也来了,和我们一起等着。再后来,又多了一个身穿黑色风(不是王厉那种类似斗篷的风,而是正儿八经的风,一看就价值不菲),面相沉默的中年男人,浑身散发着上位者的气息,不过不像是当官的,估计是做生意的。 当然我也是无聊才会注意到他,他估计是为着其他案子来的,不知怎么着和我们坐到一起了。 案子一审就审了几个小时,我们几个轮流上了几回厕所,而那风男人却一次都没上过,像是一块沉默的风中岩石。临近中午的时候,上官婷终于先出来了,我们几个赶紧站了起来,王瑶和朱见秋拉着她的手问这问那。上官婷说了一会儿话,突然看着我呆住了,我愣了一下,不知上官婷为什么看着我发呆,我正要问,上官婷却已经开口:“爸!” 我大吃一惊,上官婷怎么叫我爸爸,难道她被审了一下还审出精神病啦? “婷婷,你受苦了!”一个声音自我身后响起。 我回头一看,竟然是刚才的那个风衣男人,他竟然是上官婷的亲生父亲!我正发着呆,王瑶突然一把将我拽开,低声埋怨:“怎么一点眼力价都没有!”与此同时,上官婷已经奔了过去,扑在那个风衣男人的怀里,泪流满面地说:“爸,这么多年你都去哪了……” 风衣男人沉默不语,只是轻轻摸着上官婷的头发,我们却都注意到他的手指在微微发抖。就在这时,另外一间审讯室的门突然打开,李波被几个干警押着出来,风衣男人放开上官婷,一个箭步冲过去,狠狠一拳砸在李波的脸上!“喂,你干什么!”几个干警迅速制住风衣男人,走廊里顿时乱作一团,而李波竟然趁机转身就跑! 我大喊:“李波跑了,李波跑了!”我想冲过去追,可是中间挤挤嚷嚷的。那些干警赶紧放开风衣男人,撒开腿就去追李波,而李波还没跑几步,就被一个人当胸踹倒在地。 刘负责人站在走廊中央,手里端着个冒热气的大搪瓷杯子,冲躺在脚边的李波冷笑:“来了这个地方还想跑?” 我松了口气,什么叫气场,这就叫气场啊,刘负责人真是酷到没朋友。几个干警抓着李波,迅速消失在走廊尽头。 刘负责人走过来,冲风衣男人说:“上官棠是吧?”原来上官婷的父亲叫上官棠。 上官棠点点头,握住了刘负责人伸过来的手。看刘负责人的态度,更加印证了我之前的揣测,上官婷的父亲很有来头。 “知道你忙,有时间也关心下女儿,你要是稍微操操心,她就不会落到现在这个田地。” 上官棠叹了口气:“也是我糊涂了,当年她妈出轨,气的我远走高飞,再没回来看过婷婷一眼……” 刘负责人也叹气:“孩子终究是无辜的啊。” “我这次回来,也会向法院提出申请,让婷婷以后呆在我的身边。” “嗯,你们的家事我就不插手了。这样吧,你先去吃个饭,上官婷还不能走,还有些流程没有走完。” “行。” 等上官婷再被带走之后,上官棠冲我、王瑶和朱见秋说:“一起去吃顿饭吧。” 我们三个对视几眼,便答应了上官棠的邀请。出门,坐了上官棠的车,上官婷她爸的座驾是四个圈,拉着我们到了一家五星级酒店用餐。席间,上官棠对我们几个表示了感谢,王瑶是个心直口快的,直接说道:“甭谢,你以后照顾好上官婷就行了。”而且语气十分不善。 我轻轻踢了踢王瑶的腿,王瑶一转头:“你踢我干嘛,我说的不对吗?但凡他稍微关心一下闺女,上官婷会是现在这样吗?” 上官棠无话可说:“是我不对。” 王瑶气的起身而走,我赶紧说了句:“叔叔不好意思,她就是这个性格。”赶紧叫了朱见秋一起追了出去。 冲出门去,王瑶已经跑远了,朱见秋说:“飞哥,嫂子脾气真爆。” “那是,我就喜欢她这一点。” 因为王瑶的怒发冲冠,我们连饭都没有吃上,只好又重新找了家饭店吃着,当然档次可就比五星级酒店差远了。我还埋怨王瑶,说五星级啊,一辈子能吃几回,就被你给这么糟践了。其实我是开玩笑的,以我们现在的经济实力,不敢说天天去吃,隔三差五的去一次总没问题。吃过饭后,我们又返回巡查组织,找人问了一下情况,得知上官婷去做伤情鉴定了,还得知了另外一条消息,那就是上官婷有可能还是处女!因为二人的笔录中,均没有涉及到性行为,且李波是个性功能障碍者,也就是我们平时俗称的阳痿。也正因如此,李波才有点心理,那样虐待上官婷。 当然,不管有没有性行为,李波的行为都构成了猥亵幼女罪,且情节十分严重,等待他的将是法律的严惩。 忙活了整整一天,上官婷才被送回来了,上官棠将我们几个送回宗门。上官婷的事,因为大家都刻意保守秘密,所以知道的人并不多,很好的保护了她的隐私,上官婷的精神状态也不错,并没有因此受到影响,也是我们比较感到安慰的。 上官婷的事暂时告一段落,除去警方还需时不时地传唤她一下之外,基本重新进入了正常的生活,我们也很默契地不再提起此事。剩下的,就是检察院的事,还有上官棠他们一家的事,上官棠已经做好打官司的准备,重新夺回上官婷的抚养权。基于上官婷她妈没有很好的起到监护责任,上官棠打赢官司几乎是板上钉钉的事,当然这也需要一个过程。 当然,张雨的事情还没结束,他那天被猴子打的够惨,果然如猴子所说在医院呆了三天。他回来的那天,便迫不及待地给我打了电话。 “不废话了。”张雨的声音冷漠而愤怒:“打定点吧。” “打,当然要打,你要是再不回来,我还准备上医院去揍你呢。” 收拾完李波,该收拾张雨了,事情要一件一件去办。我俩很快约好时间和地点,还是星期天、大操场,这几天天气很好,应该不会发生类似上次那样的风沙事件了。这也是件大事,很快就传遍整个七宗,人们都不明白我是怎么和张雨结仇的,毕竟我俩曾经相跟过一段时间,关系之好那是有目共睹的。但是人们也隐隐猜到,这和上官婷有关,认为我们是为了争夺上官婷。 贴吧里的讨论也层出不穷。 “自古红颜是祸水啊。” “两男一女的戏,真是演了五千年都演不完!” “左飞实在太帅,最近的几起打定点他都是主角,不过估计他这次要栽了,对方可是本地的炼体生啊。” “曾经多铁的一对兄弟,为了一个女人走上这样的道路真是令人扼腕。” 其实,不光是他们不明白,阿虎他们都不怎么明白,他们也一直以为我和张雨关系很好,突然要和张雨打架,都有点接受不了,士气也没有以前打高磊、打谢南的时候那么旺盛。我专门找了个机会,跟他们说,世上没有永远的朋友,也没有永远的敌人,我和张雨已经彻底撕破了脸,不是三言两语能跟你们解释清楚的,但是你们要相信我,这场架,咱们必赢,都给我拿出精神头来。 “飞哥,我们一直都很相信你。”阿虎第一个表态。 “是啊飞哥,我们当然相信你。”“跟着飞哥就没打过败仗。”“信飞哥,得永生。”有人甚至开起了玩笑。 我说我们必赢,并不是吹牛,也不是为了鼓舞他们,而是我们这次确实赢、定、了。 因为张雨见识过我打高磊、打谢南,深知我们这边实力不俗,完全不鸟什么外地生、本地生,而他为了稳妥的打赢这场架,叫了外地的炼体生助拳,也就是让黄杰帮他的忙。 有黄杰在,我怎能不赢? 张雨还奚落我,说你可以叫薛诩来帮忙,他知道我叫不到薛诩才故意这样寒碜我。我说不用,不管你们来多少人,我都把你的脑袋拧下来。 虽然先前和猴子置了一回气,但这并不影响我们的感情,我还是在群里征询了一下他们的意见,说我和黄杰联手干掉张雨没问题吧?毛毛说没问题,该怎么干就怎么干,天塌下来有我扛着呢。 猴子也说,对对对,你们尽管闹,天塌下来有我和毛毛扛着呢。 郑午赶紧跟着说,是的是的,你们尽管去干,天塌下来有我和猴子、毛毛扛着呢。 210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当然,我对黄杰也有一些小小的疑惑:“你的手下同意打张雨吗?”毕竟那可是张雨啊,本地炼体生的老大,想当初我为了说服阿虎他们打谢南也是费了一番力气的,花了不少的时间才让他们逐步打消对本地生的恐惧。 但是黄杰只用一句话就说服了我:“如果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了,那还当什么老大?” 霸气、自信,我就喜欢他这一点! 星期六,还是照旧回家沐浴更,王瑶也来我家吃了一顿午饭,这已经是我爸和我妈的性规定了。我爸还想让王瑶留宿,但是王瑶找理由推脱了。开战前的一天晚上,我在群里问猴子他们,明天你们还会来看热闹不?猴子说不了,明天游戏里有任务,毛毛和郑午也是各有各的事。我猜,他们是知道我们必胜,所以反而失去了来观战的兴趣,这场架就像过家家一样,我都没怎么放在心上,更不用说他们了。 星期天上午,风和日丽、阳光明媚,我只穿着一件单就出门了,到了七宗的男寝楼下,大家已经都到齐了,像之前一样在胳膊上绑着红丝带。我走过去,大家纷纷叫着飞哥,我说都准备好没?准备好了就走吧,便朝着大操场的方向走。 “飞哥。”阿虎突然叫了我一声。 我回过头来,大家都是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怎么了?” “飞哥,没有什么战术吗?” 我笑了:“要什么战术?” “以前打架,你都会给我们分配好任务,我负责打谁,他负责打谁,一切都有条不紊,这次怎么……”确实,这次打架什么准备都没有,糊里糊涂的就要上场了,而且大家都知道对方是外地、本地炼体生一起上的,我们这样似乎有点破罐子破摔的味道。 我说:“还记得我说过什么吗?咱们必胜,根本不需要准备,跟着我走就可以。” 这个时候,我脑子里想的是黄杰那句“如果连自己的手下都不了,那还当什么老大”,我要的是他们对我的无限信任,犹如基地的作风一样刚,即便前面是一道悬崖,只要我告诉他们,你们跳下去死不了,尽管跳吧,他们就会义无反顾的往下跳! 我继续往前走,众人眼中虽有疑惑,但还是跟着我走了过来。 到了大操场,里面已经站着近二百的炼体生,还真是本地生和外地生都来了,个个胳膊上绑着一根蓝丝带。众人沉默不语的跟着我,就连平时最能聒噪、最爱抢风头的高棍儿都不说话了,一股非常压抑的气氛在我们之间流转。 距离对方还有数米处,我停了下来,大家也跟着我停了下来。 对面站在最前的,是张雨和黄杰。张雨认为黄杰是他一手提拔起来的,而且黄杰都捅过我两回了,所以张雨对他相当信任,肯让他站在自己身边。 在对付的所有老大里面,赵松、高磊、谢南,甚至庞悦,都没有像张雨这么轻松过。当然,现在的轻松,也是建立在我们曾经的努力上。犹如一栋高楼大厦,若没有曾经稳固的地基,哪有今天伟岸的身姿? “我没想到你还敢来。”张雨轻轻笑着。 “不光我来了。”我说:“我的兄弟们都来了。” 身后的众人依旧沉默着,但沉默也是一种无声的力量。 “勇气可嘉。”张雨摸了摸鼻子:“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你闯进来。左飞,我一直拿你当朋友,是你自己不珍惜的。” 直到这个时候,他还试图维护自己的形象,想把所有过错推到我的身上,他知道我不会把上官婷的事抖露出来。 “别扯了,就算一切如你所愿,接下来你还是要收拾我。” 张雨的脸色变了变,显然说中了他的心事。 我继续说:“当初你说,等你得到上官婷那天,就是你帮我干掉高磊之时……”两边顿时起了一阵骚动,谁也不知道我们曾经还有这样的交易,张雨的脸色更难看了,把这种交易抖露出来对他的伤害更大,我好歹只是有个“利用女人”的罪名,而他则陷入“为了女人不惜干掉得力干将”的的臭名,这种行为无疑伤害了他那些兄弟的心,谁能知道张雨哪天为了某个女人,会不会连他们也干掉? “你胡说八道!”张雨试图抵赖。 “是不是胡说八道,你自己心里明白。”我冷笑着:“如果不是这样,你这个高高在上的本地炼体生老大,会和我这个低低在下的外地神打生走到一起?如今你得不到上官婷,就恼羞成怒,对我下手,你是疯狗么,逮谁咬谁?”我也断定他不敢将原委说出! 话音一落,两边的骚动更深,几乎成了喧嚣,无论是哪边的,显然更相信我一点,因为这是明摆着的事。 但张雨好歹也是老大,不会连这种事的镇不住,当即眉毛一拧:“都给我安静!”炼体生那边立刻陷入一片沉默。 但是,堵得了嘴巴,堵不了心。 黄杰第一个反对起来:“雨哥,你这么做不厚道吧?” “你说什么?”张雨震惊地看着黄杰。 “我说你这么做不厚道吧?”黄杰一脸的不爽:“敢情闹了半天,是你要干掉我们磊哥啊,那你哪天是不是要连我一起干掉?” “你想死了是不是?”张雨一把揪住黄杰的襟,即便他再少年老成、善于伪装,也毕竟是个少年而已,容易冲动、昏头。 “那咱俩就一起死!”黄杰突然一声暴怒,掏出一柄尖刀来狠狠捅进张雨的肚子。 两边皆是一片震惊,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谁都没有想到这个情况。黄杰拔出刀来,张雨捂着肚子,踉踉跄跄地后退,手指缝中不断渗出血来,“你……你……”张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一坐倒在地。我挨过刀,实在太知道那种滋味了,不光绞痛的可以,而且浑身一点力气都没有了。 黄杰却根本不搭理他,回到冲身后还在发呆的众人说道:“老子今天反了张雨这种无情无义、猪狗不如的老大,谁要觉得不爽就来干老子吧!” 张雨这老大也不是白当的,他手下也有不少忠心耿耿的虎将,不会因为我和黄杰的几句话就改变立场,当时就“呜拉呜拉”地朝着黄杰奔了过去,谩骂声、嘶吼声不断响起。与此同时,对面有不少炼体生将胳膊上的蓝丝带摘下,换上了白丝带,他们是黄杰的人,迅速和还绑着蓝丝带的本地炼体生干了起来,对面的场上立刻陷入一团混乱,犹如那天薛诩突然反掉谢南的场景一样,棍棒齐飞、刀枪齐鸣,喊打喊杀声不时响起,哭喊求饶声充斥四周。 我回过头来,众人都是一副愕然的样子,比之上次看到薛诩干谢南的时候还要震惊。 “我说的吧,咱们一定赢的。好了,看见蓝丝带的没?将他们尽数干掉就可以了!”说完这句话,我便冲进对面的混战之中,身后众人也喊打喊杀的跟了过来,高棍儿终于又大声的哇哇叫嚷起来,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一口气干掉了十个对手呢。 我手里持着一根凳子腿——就连家伙都是随便找的,所以你知道我有多不重视这场战斗了。我们有一百多人,黄杰有一百多人,如果连张雨那毫无防备的七八十人都干不掉,那我们也不用混了。我冲进战团里后,奔了四五步竟然一个蓝丝带的也没看见,入眼处不是白丝带的就是红丝带的,好不容易看着一个蓝丝带的,竟然已经躺在地上不动弹了。不过坦白说,我对这种虾兵蟹将也不感兴趣,我要找的是大鱼,最大的那只鱼。 四周虽然一团混乱,可我凭着印象走过去,还是轻松地找到了捂着肚子躺在地上,不断被人踩来踩去的张雨。我也嫌弃周围很乱,便拖着他的身子挪到混战外面,一直拖、拖,地上延绵出一条血迹,一直拖到一棵大树下才罢手。这棵树下,是本地炼体生休憩的地方,我第一次来大操场找张雨时就在这里,回首往昔,真是感慨万千,那时候我和张雨的关系真是不错,我还曾觉得他是个不错的朋友,或许可以拉到我们这阵营里来。 谁也没想到我们会有这样的一天。 张雨呼哧呼哧地喘着气,黄杰只捅了他一刀,而且是顶着安全距离捅的,所以他现在暂时无虞。 “黄杰是你的人吧。”张雨喘着气道。他还是挺聪明的,能当老大的没点脑子怎么能行,不过他醒悟的有点太迟了。“一点都不事发突然,蓝丝带换成了白丝带,代表早有准备,我输的非常甘心——我提拔黄杰当老大的那一刻,就已经输掉了。” 我笑了一下,从口袋里摸出一根烟,点着以后便往张雨嘴巴里塞。张雨张开嘴,而我却停下了动作。 “不好意思,拿反了。” 我把烟掉了个头,将红心的地方按到了张雨的下巴上。 “啊……”张雨一声惨叫,一股焦糊味传了过来。 “爽不爽?”我又把烟点着了,“咱们这种人啊,只要一对眼神,就知道对方是不是一类人了,咱俩就像磁场一样惺惺相惜啊。” 以彼之道还施彼身。 211 公开我和黄杰的关系 我又将烟头按在张雨的脖子上,烫的他再次凄惨的大叫起来,不过张雨还算条汉子,竟然一滴泪都没掉。 焦糊味再次传来,我又把烟给点着了,张雨终于开始求饶:“别……别了。” 我冷笑一声:“别急么,你以为你真的不情愿?你只是在等着被我调教、征服罢了,小奴可不会随便认主人的啊。” 我又将烟头按在了他的另一边脖子上。我觉得我够心慈手软了,起码没总往他的脸上按,不然非把这家伙彻底毁容不可。 张雨咬着牙:“我知道错了,你别……别了……” 我又把烟点着,在张雨的脸前晃着:“你太不了解你自己了,你只是在等着被我征服罢了。等我把你全身都烫过一遍,你就会乖乖的叫我主人了。” 我又把烟头按在张雨的眉心,虽然不至于给他烫个满脸烟疤,烫一两个教训一下总是可以的。 “啊……”张雨大叫起来,不顾肚子上的伤口,狠狠一拳朝我砸了过来。我一闪身,狠狠一巴掌甩在他的脸上。 “这就受不了啦?好戏还在后头呐。”我又来回扇了他几个巴掌。其实我想把他裤子脱了在他蛋上也扇几下的,但想想实在太恶心了就没有去做。 我的力气蛮大,几个巴掌过后,张雨便吐了一口血出来,隐隐约约好像还有一颗牙齿,这还是我第一次一巴掌就扇掉别人一颗牙的,由此可见我有多么痛恨张雨。说起来,我也痛恨我自己,当初若不是我执意要让上官婷去和张雨接触、约会,她也不会受那一遭折磨,不过我总不可能打我自己,所以只好尽数发泄在张雨的身上了,可惜我准备的不充分,否则也弄个蜡烛过来在他身上浇一浇。 我又点着了烟,一会儿的功夫这支烟只剩少半根了,张雨的下巴上、脖子上、额头上也各多了一个黑点。 我用大拇指和食指抓着烟头,自言自语地说:“下一个往哪里按呢,你帮我参谋一下好不好?” “主人,主人!”张雨突然大喊起来:“你别烫我了,我叫你主人行不行!” 我乐了:“你当我不知道啊?小奴一般都是央求主人惩罚的,我也看过那些片子,不过我没像你一样变成啊。” 我一边说,一边将烟头烫在张雨的人中上,正好和下巴那块烟疤形成对称,再连着眉心那里,正好连成一条直线,“你看这样多好,以后再碰到同类就不用对眼神了,一看你这几个烟疤就知道你是个小奴啊,肯定有很多人争着做你主人呢。你别着急,我再在你脸颊两侧各烫一个。” “不要!”张雨终于哭了起来:“左飞,我错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 我叹了口气,才把烟头扔掉,看看操场里面,混战已经差不多结束了,本地炼体生该跑的跑、该逃的逃,兵败如山倒,入眼处尽是胳膊上绑着红丝带或是白丝带的。黄杰手持着尖刀走了过来,刀尖上还往下淌着血,不知又扎了几个。 “怎么样了?”黄杰问道。 “完事了。”我一脚踩在张雨头上,来回碾了几下,“我一看见他就恶心,恨不得一刀宰了他。” “别客气啊。”黄杰把刀递给了我。 我接过刀,佯装要捅张雨,吓得张雨又大叫起来。黄杰嘿嘿一乐,蹲冲张雨唱起歌来:“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绵绵的青山脚下花正开……”特别欢快的语调,看来黄杰现在是挺高兴的。张雨惊恐地看着我俩:“你们……你们是不想在七宗混了么?” “混啊,当然想混,可这和干你有什么关系?”我顶着安全距离,一刀捅向张雨的肚子。 我可不会烧他几个烟疤就饶过他了,不过我也怕自己掌握不好分寸,不敢再扎肚子,所以又转而去扎他的,在他两条上各扎了两个窟窿,鲜血又淙淙地冒出来,疼的张雨哇哇的大叫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差不多了,走吧。”黄杰说。 “好啊,走吧。” 我俩并肩往前走去,我们的兄也纷纷围拥过来,一开始是十几个,后来是几十个,接着又上百个,越来越多的人跟在我们身后,有绑着白丝带的也有绑着红丝带的。我和黄杰意气风发,不时相视一笑,算是从今天开始公开我们的关系了——我们不是对手,而是兄! 虽然身后众人诸多疑惑不解,但还是那句话——连自己手下都不了,还叫什么老大!我们做什么事,他们尽管跟着就好,想那些乱七八糟的也没用。 刚出大门,一辆救护车便驶了进来,看看我们心肠多好,打了人还帮忙叫120,像我们这么心肠好的可不多了。黄杰又高兴的唱起歌来,我也忍不住和着他的声音一起唱,估计身后众人觉得我们是俩二逼老大,不过我们不计较那么多了,只要自己开心了就好。我和黄杰勾肩搭背,身后至少跟着二百来人,隐约还能听见马杰跟众人解释:“不知道了吧?飞哥和杰哥在一宗的时候就是兄!” 星期天的宗门里空无一人,我们走到哪里,哪里便响起一片歌声。 我回头说:“阿虎,高翔,你俩收收钱,一人五十,咱们中午聚餐去。” 黄杰推了我一下:“去你的,高翔是我兄,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挥他啦?” “你妈,我指挥一下怎么啦?!”我抓住了黄杰的领。 “我说不行,我才是他们的老大!”黄杰也抓住了我的领。 我们二人龇牙咧嘴、怒气冲冲,火药味十足,似乎随时都能干起来,身后众人又傻眼了,谁也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 “好啊,打,赶紧打!!”大门口传来猴子幸灾乐祸的声音。 回头一看,猴子、毛毛、郑午他们都来了,十来个人站在宗门门口。我心里一笑,这帮家伙嘴上说不关心,到最后还是忍不住来看一眼,毕竟也怕出点什么问题。 猴子又叫:“打啊,愣着干嘛,我早就想知道你俩到底谁厉害了!” 我和黄杰对视一眼,同时一点头,放开对方就朝猴子奔了过去,猴子“哎哎哎”地往前跑去,不过很快就被我俩追上,按在地上一顿狠捶,毛毛和郑午都走过来给我俩助威。 这么一来,我们算是彻底公开关系了,二百多人都看的到我们关系有多好,这件事明天就会传遍整个宗门。 是的,现在已经没必要隐瞒了,我们已经掌握了七宗一半的力量,我和黄杰的手下都忠心耿耿、绝无二心,有能力和毕飞一拼了。 “一起去吃个饭?”我们三个终于打完了,累的坐在地上气喘吁吁。 “你们打完我,还请我吃饭,这是埋汰我吗?我是那种没尊严的人吗?”猴子怒气冲冲地说道。 “那你到底去不去?”我问。 “去!” 半小时后,我们来到一家酒楼,这家酒楼能承办红白喜事,有个超大的大厅,完全容得下我们这么多人,不过是二十多张桌子而已。自然是我们几个一桌,其他兄各坐各的,气氛那叫一个其乐融融,炼体生和神打生的关系就没这么好过。菜上来了,酒上来了,我们都喧着毛毛讲两句,因为这是承办婚礼的大厅,所以最前方还有个展台。毛毛也不客气,直接就上了台,拿了话筒说道:“大家应该都认识我,我就不做介绍啦。” 众人在下面大喊:“毛毛哥、毛毛哥……” 毛毛嘿嘿笑着,往下压了压手,等大家安静下来,郑午突然也窜了。 毛毛愣了一下:“你上来干嘛?” “不知道啊,他们叫我上来的。”郑午指了指我们几个,我们几个已经笑作一团。 “你要讲两句?”毛毛把话筒递给郑午。 郑午什么时候客气过啊,直接拿了话筒就说:“大家应该都认识我,我就不做介绍啦。” 下面鸦雀无声,只有少数几人叫道:“这是午哥。”“午哥好。”看来认识他的还真不多。 我们几个继续大笑,郑午指着我们:“笑什么笑什么,我转学半年多才转回来,他们还大部分都是新生,大家不知道我的名字很正常嘛!来,我告诉你们,我的名字叫郑午;来,大声喊出我的名字!” “郑午!”“郑午!” “操,你们笨啊,叫午哥!”郑午怒了。 “午哥!”“午哥!” “非常好,感谢大家的支持,你们一定要记住我,我是你们的午哥!” 我们几个笑的都喘不过气来了,倒不是因为郑午现在的逗逼,而是因为毛毛和郑午身后的喜字,“百年好合”“早生贵子”“郎才女貌”“天作之合”等等,早说了这是个主持婚庆仪式的展台嘛,毛毛和郑午站在上面像极了一对新人,只是他们还不自知,自我感觉挺好。 “那什么,大家准备开吃吧啊,今天中午就不醉不归!”郑午大手一挥,做了总结性的陈词。 我们几个在下面起哄:“鞠躬!两人一起鞠,多鞠几个!” 毛毛和郑午不知所以,还以为是替我们谢谢这些兄,便一起朝下面一群人鞠了躬,我们在下面起哄的喊:“一拜天地、二拜高堂、三拜亲朋。” 两人终于反应过来,下来和我们厮打在一起。 还真是,很久都没有这么开心过了啊。 212 枕在陈姐的大腿上睡觉 我站起来,冲着大家说道:“行了,开吃,开喝吧!” 众人“呜”的一声,便吃了起来、喝了起来。 我们这一桌也很热闹,和毛毛关系不错的几个朋友都在,比如四眼心中的偶像豆豆。这些人都是毛毛的铁杆兄弟,知道我们的计划,并参与我们的计划,直到今天我才算是正式认识了一下他们。在我们这桌,什么话题都可以说,没有什么好隐瞒的。我便问,咱们这次算是公开了吧,想好怎么对付毕飞没有?毛毛问我,为什么要对付毕飞?面对他的这个问题,我竟无言以对。毛毛继续说,联手干掉张雨的是你和黄杰,外地生干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毕飞当然要站出来收拾你们,可是,这和他们几个有什么关系呢? 猴子也说就是啊,和他们有什么关系? 郑午拍桌而起,指着毛毛和猴子说:“你俩太过分了,怎么和咱们没有关系,咱们可以去看热闹的嘛。” 我看他们一个个气定神闲的模样,知道他们是在说反话,估计早就做好准备了,在这逗我闷子呢。我才不上这当,便说:“好好好,我就怕你们出手帮忙,有我和黄杰就足够干掉毕飞了,是吧黄杰?” 黄杰苦笑着说:“要打你一个人打去,我都准备给毕飞跪下了。” 越说越离谱,索性就不说了,我端了杯子说,喝,喝死一个少一个。 大家都举了杯子,就猴子在那埋头苦吃,气的我砸过去一块骨头:“别你妈吃了,快喝酒啊!” 我们这一桌喝的本来就够凶了,结果到后来又不断有人过来敬酒,一口一个飞哥的叫着,我都喝的认不清谁是谁了,反正有人敬就喝。这回喝酒,我也不怕断片了,反正也不可能再和马晓茹睡一起去,顶多和猴子睡一起去,所以就敞开了喝。 和兄弟们在一起就是有安全感啊。 具体什么时候失去意识的,我也记不清了,反正醒来的时候,门外已经黑了,我躺在一个沙发上,陈姐在旁边织着毛衣,而我的头枕在陈姐的腿上。我呼了口气,这是什么乱七八糟的梦啊,咋还能梦见陈姐的歌厅了呢,我又不喜欢大保健,咋还能做这样的梦。就算做这样的梦,也不能是和陈姐啊,她那年纪都能当我妈了!我闭上眼睛回了回神,再睁开眼的时候,还是身处歌厅的小沙发上,陈姐在我旁边织着毛衣,我枕在她的大腿上。 卧槽,这竟然不是个梦?我“嗖”的一下坐了起来。 “哎,你醒啦?”陈姐笑眯眯的和我打招呼。 “我怎么来这了?”我感到一阵阵恶寒,不会是梦游或是时空穿梭啥的吧? “你不记得了?你和阿虎一起来的啊。” “阿虎呢?”我心中吃惊,不能每次聚完餐都和阿虎来这地方吧?! “阿虎和阿玲上去了啊,还有十多分钟就下来,你先在这坐一会儿吧。” 我懵了,我没想到自己竟然真的来这地方了。我揉了揉自己的脑袋,这叫什么事啊! “我什么时候来的?” “刚来不久,也就半小时吧,阿虎和阿玲上去了,我还问你用不用找个姑娘,你说不用……” 我呼了口气,看我喝醉酒都能这么忠贞,王瑶知道了非感动死不可啊!不过我是不会让她知道我来这种地方的…… “……然后非要枕着我的腿睡觉。” “……”我无语地看着陈姐,她虽然有几分姿色,可毕竟年纪大了,我咋还能对她感兴趣啊? “小弟弟,你是不是真的对姐感兴趣啊,我可以免费陪你哦。”陈姐一边织毛衣一边笑眯眯冲我说着。 “没……”我心里发毛,我对马晓茹还能有点兴趣,对陈姐那是一丁点的兴趣都没有啊。 “哈,别害怕,逗你玩的。” “姐,你这老江湖了,可别逗我玩的,我经不住逗的。” 算上今天,我是第三次来这地方了,和陈姐也越来越熟络,普通聊天还可以,她一开下流玩笑我就撑不住了。 正说着话,外面突然进来几个流里流气的青年。我一看,正是上次的强子等人。 “陈姐,姑娘们呢?”强子随意审视着屋子里面。 “都去吃饭啦,今儿生意不好,我让她们迟点回来也没事。” “吃什么饭啊,不赶紧做生意。”强子的语气竟然有点不爽。 “咳,你这孩子,还怕少了你的是怎么着?” “陈姐,我不是这意思,是兴哥催的紧啊。” “没事,我随后和兴哥说一声,这个月生意确实不大好,你也知道最近扫黄嘛。” 我心想,这是来收份子钱的,陈姐她们这行不受警察保护,也只能被这些小混子保护了,倒也合情合理。 正说着,阿虎和阿玲正好下来了,强子眼睛一亮,说道:“还是阿玲有生意做啊。” “没有没有,这是阿玲的相好,不收钱的。”陈姐赶紧解释。 “操,你们又不是做慈善买卖的,咋还有免费这一说啊?”强子立刻瞪起了眼睛。 “说什么呢。”陈姐赶紧站起来,把强子推到了门外,和他说了一会子话,强子他们才走了。 “左飞,你醒啦?”阿虎兴高采烈地走过来,一脸精神奕奕的样子,看来已经爽过了。 “嗯,醒了!”我无奈地说道。 “阿玲,陈姐,一起去吃个饭吧?”阿虎没察觉到我的无奈,还兴致勃勃地邀请她们一起吃饭。 “我就不去啦,我得在店里看门,你们几个去吧。”陈姐笑眯眯的,真是一改影视剧里老鸨在我心里的形象。 阿玲和陈姐告了别,便和我们一起出来,阿玲挽着阿虎的胳膊,两人都是喜笑颜开的,还真像是一对情侣,我在旁边跟个电灯泡似的。附近吃饭的小店也不少,随便找了家卖麻辣烫的小店,三个人有说有笑的吃了起来——好吧,我给自己脸上添光了,其实主要是他俩有说有笑的吃,我在旁边就跟个配角似的,好在我肚子也很饿,有饭吃已经很不错了。每次喝醉酒都陪阿虎来做大保健也是醉了啊。 “老公,你吃个丸子。”阿玲夹着一块丸子塞进阿虎嘴里。 “谢谢老婆。”阿虎嘿嘿地笑着。 我抚着额头,阿虎是真的高兴,我能看得出来,可阿玲这逢场作戏的演技也太高了吧,那“老公”二字叫的真是脸不红心不跳,这是要把阿虎给拴死的节奏啊,就是不知道阿虎这新鲜劲儿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过去。终于吃完饭,没想到这小店里的味道还蛮正宗。阿虎把阿玲送回去,才和我往回赶。 路上,我忍不住埋怨阿虎,说你咋把我带到这地方来了。阿虎却说是我非要来这地方的,我说你这不是胡说八道吗,我怎么可能会主动来这地方,我又不跟你似的可以打免费炮!阿虎说真的,我喝的人事不省,他本来都把我送回宿舍了,结果我嚷嚷着要找陈姐谈心,还把一整个宿舍的被子都甩到走廊了,万般无奈之下,他才把我带到这来,还说我一看见陈姐就乐了,抱着陈姐亲了个嘴儿。我差点没吐了,说你放屁的吧?阿虎嘿嘿一笑,才说我没有亲嘴儿,就是枕着陈姐的大腿睡了一觉。我虽然不知道我为啥喝醉后有这习性,但好歹没有抱着陈姐亲嘴儿,也算是松了口气。 当然,我不是埋汰陈姐,她长得挺好看,但就是年纪太大了,我完全接受不了啊! 不过,我还是对我会主动来找陈姐表示质疑,阿虎说真的,不信你问马杰、高棍儿他们,他们都知道你要来找陈姐。我立刻紧张起来,啥,他们都知道我来这地方了?阿虎说没有没有,他哪有那么傻,他只说陈姐是我们的一个朋友,再详细就不给他们说了,还说那是我俩的秘密。我松了口气,说毛毛他们呢?阿虎说毛毛他们早回去了,就是他们让他负责把我送回去的。 说着说着,阿虎突然激动起来,跟我说:“左飞,阿玲今天同意做我女朋友了!” “……”我一脸无语的看着阿虎,真不知他是脑子进水了还是怎么着。 “左飞,我不准备上顶级宗门了,我要赶紧毕业,赶紧赚钱,争取早点有能力去养阿玲,她就再也不用让做这一行了!我把我的计划告诉了阿玲,阿玲特别高兴,还抱着我亲了一下,说她爱我,爱死我了。”阿虎越说越兴奋,还忍不住张开双臂挥舞着,就好像找到了人生的目标一样。 我已经完全不知该说什么了,特别想把阿虎的脑袋敲开看看里面是不是进了水。如果说以前,阿虎只是脑子一热才想干嘛干嘛,只要等他激情褪去就可以了,可他现在不光认定阿玲是他女朋友,还准备早点毕业赚钱(这样下去很有可能辍学),这就影响到阿虎的正常生活了!如果就像陈姐说的,她们干这行的从不把男人的话当真,包括阿玲对阿虎也只是逢场作戏,那阿玲现在这样不是把阿虎给毁了嘛! 说实在的,要不是阿虎还在身边,我都想返回去找阿玲问个明白了! 213 马杰的神奇技能 一路上,阿虎不断勾画着他和阿玲的美好未来,什么生一个男孩生一个女孩,什么手拉着手一起老去,什么死也要死在一起,听的我真是极度无语,一句话都不想和他说,但他始终沉迷在自己的幻想之中。回到宗门,晚自习已经下了,我们各回各的寝室。 一推门,众人便叫飞哥、飞哥,我也早就习惯,和大家一一点头致意,反正和他们也不怎么熟。然后我就发现,马杰那小子竟然没搭理我,他已经躺在了,听见门响只是回头看了我一眼,便扭过头去面朝墙壁了。哎我就纳闷了,要是平常,他早蹦下来和我打招呼了,今天是吃错药了,还是生病不舒服了?我现在虽然清醒了,可实际还带着点酒劲儿。 我扑到马杰床边,用手来回摆弄着马杰的头。 “嘿,小媳妇,醒醒,你飞哥回来了!” “别搭理我。”马杰这小子真是混大了,竟然还敢把我的手给甩开了。 不过,看在这小子平时对我不错的份上就原谅他吧。我继续摆弄着马杰的脑袋:“哟哟,你这是怎么啦?有什么委屈就跟飞哥说说!” 马杰一回头:“我没有委屈!” 我愣了一下,这都泪流满面了还敢说没有委屈?!马杰现在哭的特凄惨,腮帮子上都是眼泪,鼻涕还一吸一吸的。 “到底怎么回事?”我皱了皱眉。 “我说我没事!”马杰又回过头去了。 “哎,哎?”我拍了马杰两下,可他毫无反应。我就纳闷了,这是谁欺负他了?现在的七宗,有能力欺负他的也就毕飞和薛诩了吧,可那俩怎么也不会欺负他啊?马杰不理我,我只好问其他人:“你们谁知道马杰怎么了?” 大家纷纷摇头,没人知道马杰这是怎么了,不过有个人说,自从阿虎把我带走以后,马杰就闷闷不乐的直到现在了。那人刚说完,马杰突然就坐起来骂道:“你知道个屁,不知道就别瞎逼逼!”马杰在宿舍那也是说一不二的,立刻就一个敢说话的就没有了。 马杰骂完,就又躺下了,我大概知道他是因为什么置气了,又拍了他两下,喊他起来,但是马杰不理我。我是真觉得累了,一个大男人整天磨磨唧唧的,要不是看他整天给我洗服,对我也足够忠心的份上,我现在就扇他俩耳刮子啦。我哄王瑶、哄上官婷就算了,毕竟人家是个女生,天天哄他算怎么回事,叫他两句小媳妇,还真把自己当小媳妇啦?我直接走到门口,说道:“马杰,我数三下,你要是不滚出来,以后就别跟着我了!” “一!” “一”字刚落,马杰就一个翻身跳下床来,“噌噌噌”跑到我身前来。 “飞哥,我滚出来了。” “回去穿上鞋。” 马杰赶紧回去穿鞋,穿上鞋后跟着我走了出来。我把他领到水房,黄杰正在刷牙呢,一看见我俩进来,吐了口沫说:“哟,你俩这是干嘛呢?” “没你事,刷你牙去!” “那不行,你欺负小媳妇可不行。”黄杰看我情绪不好,以为我要欺负马杰,便走过来把马杰拉到他身后,虎视眈眈地看着我。 我又好气又好笑:“马杰,你跟他还是跟我?” “我,我跟飞哥。” “操,你这没骨气的东西,我不管你啦!”黄杰又把马杰推到我身前了。 我抓着马杰后颈,将他推到窗户边上,“说说吧,怎么回事,我哪里又惹着你啦?” “没有。”马杰沮丧低下头。 “什么没有,让你说你就说,你要是不说,以后别跟着我了。” “飞哥,我说。” “说吧,我听着呢。” 马杰吸了两口气,就跟运气似的,酝酿了一会儿才说:“飞哥,我知道你和猴哥、杰哥他们有秘密,你不给我说,我也不敢问,反正你让我干什么我就干什么呗。我一直觉得,除了他们以外,咱俩的关系算最好了吧?可后来韩羽良来了,你俩整天神神秘秘的,有时候还故意把我支开,飞哥我心里不爽啊,有啥秘密不能和我说呢?还怕我给你们泄露了是怎么着?再然后是阿虎,你俩也是神神秘秘的,下午你说去见陈姐,只有阿虎知道陈姐是谁,还真的把你给带走了!高棍儿还奚落我,说我也不算什么,连飞哥朝思暮想的陈姐也不知道是谁!飞哥,我委屈啊,我不是你心腹嘛,我不是你最好的兄弟嘛,我咋就啥也不知道呢?飞哥你就告诉我陈姐是谁吧,你带我去见见陈姐还不行吗?” 听完马杰的哭诉,我头上的黑线是一层又一层,这孩子的想法怎么老和别人不一样呢?我发现这身边的人啊,真是各有各的性格。 “马杰啊,这个陈姐啊,她……” “飞哥,你又要拒绝我了是不是?飞哥,你还记不记得你以前说过,忙完韩羽良的事,就带我单独去做个什么事的!” “不是,这个韩羽良的事后来你也知道了,当时是真的不能和你说啊。” “那阿虎的事呢,你带阿虎去做的事,为什么就不能带我去做一做?阿虎是比我多长个角还是怎么着?” 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我带阿虎去做的事,你确定也要去做一做?” “我确定!”马杰咬牙切齿地说:“即便是刀山火海,我也要去闯一闯!” “不是刀山火海,而是温柔乡啊。” “什么?”马杰一头雾水,看来确实不太懂。 “你真想去?” “想!”马杰肯定的说道。 “那就走。” “现在就走?”马杰瞪着眼睛。 “怎么,还不敢了?” “跟着飞哥,就没有不敢干的事!” 马杰跟着我就往外走,黄杰正好也刷完牙了,头一甩冲我们说:“去哪啊,带我一起呗?” “不带,这是我们的秘密。”我说。 “不带,这是我们的秘密!”马杰也兴奋地说,看得出来,他为能和我拥有一桩秘密而特别激动。 这时候已经晚上10点半了,下楼的时候又碰着不少熟人,打招呼之余也要问一句这是去哪啊?马杰就会特别来劲地说:“这是我们的秘密!” 走在路上,我也挺哭笑不得的,刚从那地方回来,竟然又要到那地方去,不知道是不是把马杰给带坏了。不过我估计吧,就马杰这个胆子,给他个妞儿他也不敢上,我带他过去开开眼就行了,省的他以后老是叨逼叨、叨逼叨,说我对他不好什么的,以后我就有话说:这是大人的事,小孩子别搀和! 要是马杰真敢干出点什么事来,那就算他是个男人,我给他竖条大拇指! 不过坦白说,我带马杰过去,除了堵他的嘴外,其实奔着另外一件事去的…… 一路上,马杰的表情特别兴奋,面色潮红气息浓重,就跟知道我要带他去哪似的。我忍不住问他,你是不是知道咱们要去哪啊?马杰说不知道啊,我说不知道你瞎兴奋个啥,马杰说只要是跟飞哥单独去做的,不管干什么我都觉得兴奋。 一听这话,我就忍不住想整整他,这时候正好走到一根路灯下面。 “到了。”我说。 “啥?” 我指指路灯:“你爬,摸一下灯泡再下来。” “啊?” “啊什么啊,你不是说不管什么事,只要和我一起去做就很兴奋吗?” “是啊。” “那你倒是爬啊!” 马杰抬头看看路灯,一咬牙,果真开始爬了,顺着灯柱爬,摸了一下灯泡又下来了。 “飞哥,完事了!” 我张着嘴,嘴巴里都能塞进一个灯泡了,我没想到他竟然真的爬摸了一下灯泡。我更没想到的是,这灯柱特别,而且有十几米高,即便是电工,都得穿那种特质的鞋才能,我本来想等马杰出点洋相就喊停的,谁知他竟然刺溜刺溜就爬了,根本就没有给我喊停的机会! 我震惊了,确实震惊了,认识马杰这么久,还不知他竟然有这种神奇的技能! “你,你怎么办到的?” “什么怎么办到的?”马杰一头雾水,好像根本没有把这当回事。 我走过去,摸了一下灯柱,试探着爬了一下,结果连腿都盘不住,“刺溜”一下就滑下来了。 “飞哥,不是这样的,你得把双叉,紧紧地缠住灯柱,同时双臂用力……”马杰给我做着示范,又“刺溜刺溜”的爬了,“刺溜刺溜”的滑了下来,如履平地一般,我的嘴巴又大张着,能塞进一个灯泡去了。 “飞哥,很简单吧,你再来试一试!” “……我才不学这么无聊的技能,我又不当电工。”我一头黑线地往前走着,马杰一边追一边喊,飞哥,这技能很有用的,你掏鸟窝的时候就知道了…… 马杰一路走一路说爬电杆的好处,来来回回总离不了“掏鸟窝”这三个字。 “飞哥我跟你说,小的时候啊,我家附近十里内的鸟窝全都被我掏过……” “咱们的目的地到了。”我突然说道。 马杰安静下来,这次轮到他张大了嘴巴,出现在我们眼前的是一条狭长的小巷,两边布满了充斥着暧昧灯光的小店,还有搔首弄姿、词浪语的站街女…… “这这这是……”马杰的嘴巴可以塞进一个灯泡了。 214 上官婷要走了 “来过这地方没?”我一搂马杰的肩膀,扮出一副人生导师的模样来。 “没没没有。”马杰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呵呵,别说哥哥对你不好,今天就带你见见世面。”我勾着马杰的肩膀往巷子里走去。现在虽然已经挺晚,但是这里依旧热闹非凡,似乎比我和阿虎来的时候更加热闹了,两边的站街女不停地招呼着我们,我明显感觉到马杰的身体开始发抖,而我继续扮作一副熟客的模样,跟他说这个不行长得太老,那个不行妆容太浓,其实我是因为没去过其他小店,怕上当受骗来着,直接就将马杰往陈姐那边引。 “飞哥,你和阿虎就来这种地方啊?”马杰终于镇定一些了。 “对啊,你敢不敢来,现在后悔还来得及啊,这是我们大人才来的地方。” “开玩笑,阿虎能来,我也能来!” 我微微一笑,将马杰引进陈姐的店里,姑娘们都回来了,看见我就纷纷打招呼。 “左飞怎么又回来啦?” “阿虎呢?” “怎么带了个小鲜肉过来?” 阿玲站起来看了看我,发现没有阿虎,又重新坐下了,陈姐还在织毛,眼睛却往马杰身上瞟,一脸笑呵呵的。马杰自进来就局促不安,两只手都不知往哪放了。 我也微微一笑,说道:“哪位姐姐有雅兴,帮我这兄破个处呗?” 众女又喧哗起来,一个个抢着说我来我来,把马杰闹了个大红脸,直往我身后躲。我让马杰自己挑一个,他嗫嚅着不敢选,我便趁机讽刺他,说你要是这样,以后就别老说我不带你出来啊。马杰心一横,指着其中一个女的说道,就是她了!大家都笑起来,我一看,竟然是陈姐,顿时心中翻涌,原来马杰喜欢熟女啊?陈姐也乐了,说道:“跟班,我不接客的,这边有好多年轻漂亮的,你还是再选一个吧。” 经过一番斟酌,马杰终于选了一个叫小花的姑娘,我和小花说,好好招待我这兄啊,小花说放心吧,我会好好善待他的第一次。小花把马杰带上楼后,我也把阿玲叫了出去。 在门外,我开门见山地问她,你和阿虎是闹着玩还是认真的? 阿玲看我语气不善,也很不爽地说,关你什么事啊? 说实话,我还是第一次见阿玲发火,她给我的印象一直是大大咧咧、豪迈风趣的,我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有点问题,便缓和了情绪说,阿虎说要赚钱娶你。阿玲说她知道啊,阿虎跟她说过了。我说你同意?阿玲说有什么不同意的,阿虎人好,当然想嫁。我没好气地说,你没搞错吧,阿虎才十七,你有二十七了吧?阿玲说你什么意思,觉得我配不上他呗?我没话说了,其实我就是这个意思。阿玲沉默了一阵,才说:“左飞,我知道你什么意思,不过你放心吧,阿虎也就新鲜一阵,过几天就把我给忘了。” 这个理论和陈姐说的一样,也就是说阿玲也知道结果,现在就是逢场作戏而已。 我认真地说:“阿玲,你也算是老江湖了,不知见过多少男人,甜言蜜语花言巧语也不知听过多少,随时都能一干二净的抽身而退,可我告诉你,阿虎不一样,他这人耿直,定了的事就要去做,他都不准备上堂了,打算一心一意赚钱养你。” 阿玲叹了口气,眼睛往上瞟,看着天空,目光里充满哀伤。 我趁热打铁地说:“阿虎还小,没见过世面,你稍微对他好点,他就陷进去了,你是逢场作戏,他是真心真意,这样下去会毁了他的,其实我也不愿费这些口舌,磨磨唧唧跟娘们似的,可阿虎是我兄,我不能不管他。” “行了我知道了。”阿玲一脸的不耐烦,转身走进去了。 “谢谢啊。”我补了一声,也跟着走了进去。 刚进去,就看见小花下来了,我奇怪地说:“哎,这么快啊?”我和阿玲在外面也就说了五分钟而已,这时间她和马杰应该刚脱了服吧? 小花一看我,便说:“左飞,你这兄,我招待不了。” “咋回事啊?” “你自己去看看呗。”小花没好气地坐下了。 我奔上楼去,推了几个房间的门,终于看见了只穿着一条裤衩,缩在床脚瑟瑟发抖的马杰。我走过去,说你咋回事啊?马杰看着我,害怕地说,飞哥,她摸我卵。我又好气又好笑,说你这不是废话吗,叫你来干什么啦?马杰还是摇摇头,说他害怕。我说你怕个毛啊,你没看过A片?马杰愣了一下,问我A片是啥。我一捂额头,说算了,咱们回去吧,我可没兴趣教他生理知识,亏他平常还好问我拿下王瑶没有,闹了半天原来啥都不懂啊。 马杰跟我下了楼,姑娘们都起哄,吓得马杰慌慌张张地逃出门外。我知道即便没弄成,也照样要给钟钱的,便问陈姐多少钱,陈姐说算了,连五分钟都不到呢,旁边的小花说,你随便给个小费呗,我只好掏了二十块给她。虽然不多,但小花也很开心地收下了。 出了门,竟然发现马杰不见了,我喊了两声,赶紧往巷口追,跑到巷子口,外面是宽敞的马路,灯火辉煌一览无余,却还是看不见马杰的影子,他不可能跑这么快啊?我正纳闷呢,旁边的灯柱上“刺溜”滑下个人来,把我吓得够呛,扭头一看原来是马杰。我正准备骂他,他又“噌噌噌”爬了,接着又“刺溜”一下下来,如此往返了三四趟,他才扶着灯柱喘起气来。我说你干嘛呢?马杰摆了摆手,说他紧张的时候就喜欢爬树,这里没有树只好拿灯柱代替,我说不就是个女人,你紧张个毛啊? 马杰抿着嘴不说话,我说算了,咱们回去吧,以后别怪我不带你出来啊。 来之前,我想到马杰会害怕,但没想到他怕到这种地步。 回到宿舍,马杰也一声不响地爬到睡了。 第二天上午,便有消息传来,说本地炼体生选了新的老大,叫周舟,外号舟舟,其实也没区别,听着都是一样的,谁知道叫的是周舟、还是舟舟?我还挺纳闷,怎么这么快就选了新的老大出来,这未免也太有点不给张雨面子了,后来才知道这是毕飞亲自干涉了的。 看看贴吧,就知道事情闹大条了,到处都在说我和黄杰、毛毛等人都是一伙的,集结了外地生的人马,准备反掉毕飞。毛毛虽然有吧主的号,可还是删不过来,后来索性就不删了,爱怎么说就怎么说吧。这时候就能看出群众的智慧了,分析的头头是道,除了没猜出猴子的身份外,其他的基本上全部答对,说我和黄杰的几次争吵全是假的,目的就是瞒天过海,而我们一次次化险为夷、逢凶化吉,都是因为毛毛在后面撑腰。 民间尚且如此,毕飞就更不用说了,从他扶持薛诩、周舟来看,他早就起了戒心,正在试图扳回一局。按理来说,现在是局势最紧张的时刻,我们几个应该聚在一起讨论对策了,而毛毛、猴子他们依旧不为所动,整天该干嘛干嘛,好像没这回事似的,他们不放在心上,我自然也就不放在心上。 这天进修,我和上官婷聊天,照旧是我说她写,我说妹子,我那天帮你报仇了,不光扎了张雨几刀,还在他脸上烫了几个烟疤。我故意隔了几天才说这事,还把过程说的很轻松,以防给她留下什么心理阴影。不料上官婷也很轻松,说她都知道了,这些事早就传开了,还说我打的好,大快人心。她这么轻松,我反而不适应了,问她有没有一点后怕,她说本来是有的,但是现在没有了。 我问为什么,她说:“因为我爸回来了啊。” 也就是从那时候我才知道,一个有担当的父亲对孩子来说有多重要,能给孩子带来无穷无尽的勇气和安全感。 上官婷又和我说,她要和她爸去另外一所城市生活了。她是写在本子上的,我看了这句话愣了足足有半分多钟,心里涌起一阵阵的难过和酸意,和上官婷的初识到现在,一幕幕的画面从我眼前飞过,我们争吵,我们打架,我轻轻摸她的头,我们悄悄在桌子下面拉手…… 你问我舍不舍得,我当然舍不得,整个班上,我和上官婷的关系最好了。上官婷在本子上写道:你怎么了?我说没事啊,挺好的,跟你爸吃香的喝辣的去吧。上官婷继续写:可是你的眼睛都红了。我说哪有,你净瞎说。我揉了揉眼,竟然真的沾了点水分出来。 上官婷又写:左飞,你要是不想我走,我就不走了。 “你别走了。”这句话我差点脱口而出,可关键时刻还是忍住了,孩子还是和父亲在一起比较重要。 “没事,你走吧。”我微笑着:“什么时候走?” 上官婷看了我半天,才缓缓写道:过几天,我爸在帮我办转学手续。 215 我夸四眼会说话 我的心里一阵抽痛,感觉自己的泪水都要夺眶而出了。 “这么快啊。”我轻轻笑着,“我去上个厕所。”趁着眼泪还没流出来之前,我站起来在老师和弟子众目睽睽之下快步走出练功室。 上厕所不是借口,而是真的想去,而且是大的。进修期间,厕所空无一人,我脱了裤子蹲下,刚点了一支烟,就有个弟子也进来了。我一看,竟然是薛诩,不由得心里一惊,我俩还真是有缘啊,上次见面就是厕所,这次见面又是厕所,而且上次我就是在蹲坑,这次我又是在蹲坑,搞的我都有点出现幻觉了,心说难道时光倒流了不成?我手上也没有月光宝盒啊。 薛诩是上小的,而且故意站在我前面的尿池边上,拿冲着我,没办法,七宗的厕所设施太烂,隔间连个门都没有。 我不想看他的,便把头扭到一边,然后就听见薛诩说道:“还有心情上厕所呐?” 我一抬头,薛诩没有在打电话,很明显是在和我说话。我没好气地说:“上个厕所还得看心情好不好?”虽然我现在因为上官婷,心情确实不好。 薛诩转过来,当着我的面开始兜裤子,他先把秋塞到秋裤里,又把衬塞到裤子里,一件一件整的一丝不苟。我都快疯了,谁有心情看他这个啊,只得再次把头扭开。 只听薛诩又说:“你知不知道你要倒霉了。” 我一听,赶紧抬起头来,戒备地看着薛诩,还以为他要对我动手。我现在是蹲着的,他是站着的,他要想偷袭我,简直一袭一个准啊!我悄悄把手摸到裤子边上,准备随时提溜着裤子站起来和他干架,不擦就不擦吧,总比被他一脚踹到粪坑里强!七宗的厕所特恶心,我一辈子都不想有“被人一脚踹到粪坑”里这种回忆,如果真的发生了这种事,就算事后报了仇也会特别的不爽,成为终生的阴影啊,我可不想求阴影面积。 薛诩兜完裤子,开始扎腰带了:“放心,我对你没兴趣,是飞哥要收拾你了,你自求多福吧。” 我骂了一句:“神经,我自己会收拾我自己吗?!” 薛诩愣了一下,半天才反应过来:“你还挺幽默的,呵呵。”说完,他就走了。 我蹲了好久,蹲到腿都麻了才站起来。回到练功室,已经下课了,上官婷也不在座位,估计去外面玩了。我刚坐下来,就有一个弟子走了过来,在我前面坐下。我一看,原来是大猩猩,还记得我第一天来七宗,就因为上官婷,和他打了一架,自那以后他见了我就恭恭敬敬地叫飞哥了,不过我懒得搭理这种仗着自己块头大就总是欺负别人的弟子。 我撇他一眼:“干嘛?”语气也很不善。 大猩猩看着我,犹豫了一下说:“飞哥,我看上官婷进修哭了,她是不是有什么事了啊?” 我心里一惊,嘴上装着无所谓的样子说道:“哦,没事,她要转学了,可能是舍不得咱们班同门吧。” “她为什么要转学啊?!”大猩猩更紧张了,他喜欢上官婷喜欢到现在也算不容易了,关键是上官婷连一句话都没有和他说过。 “她爸要带她走。”我不想和大猩猩解释太多。 “她爸为什么要带她走啊?”大猩猩就像蓝猫似的有三千个问题,以后可以改名叫大蓝猫了。 “你不能自己问啊?” “她不理我么。”大蓝猫悻悻地走了。 进修了,上官婷才回来,原来是去外面买东西了,带了一堆吃的和我分享,她现在越来越有做同门的觉悟了,可惜的是她也马上就要走了。我俩一边嗑瓜子一边听课,我仔细看着她的面容,眼睛红红肿肿的,果然是刚刚哭过的样子,肯定也舍不得我这个同门吧。 下堂以后,上官婷准备走,我拉住了她。 “一起吃饭吧。”我说。 上官婷愣愣地看着我,然后点了点头,伸手就去拿她的笔记本,我说别拿了,咱俩就说话吧,王瑶当初就是随口一说,没让你真的不能跟我说话。上官婷却摇了摇头,固执地拿了笔记本,真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练功室门口,马杰、高棍儿他们已经在等着我了,我说你们去吃吧,中午我和她一起,然后指了指身后的上官婷。上官婷抱着笔记本,乖乖地站在我的身后。 马杰怪异地看了上官婷一眼,我“啪”的一下在他脑袋上扇了一下,“敢告诉王瑶,我就敲你丫的。” 高棍儿赶紧说道:“飞哥,嫂子,你们去吃饭吧!”还自以为特会说话呢,我直接在他脑袋上也扇了一下,说别乱叫,这不是你嫂子! 四眼张了张嘴巴,没说出话来,我问他:“你想说什么?” 四眼憋了半天,说道:“再见!” 我冲他竖了一下大拇指:“还是你会说话。” 和上官婷到了食堂,我俩边吃饭边聊,我是感觉不剩几天了,趁这个机会多聊聊吧,我是那种特不舍得和朋友分离的人,上高级宗门之前都抱着斌子哭了一把,我也觉得自己太矫情了,不过我更多的认为自己是感性。我和上官婷聊天,大部分都是我在说,因为她写字太慢了。 我就跟她说我从小到大的经历,中级宗门的时候怎么怎么风光,结果到了高级宗门却被人给欺负了,不过有了一帮兄后就逆袭了,还说了自己和林可儿、王瑶之间的事,说她俩因为我打了一架,然后林可儿就消失了,到现在也没有一点音讯。我肯和上官婷说这些,是真的将她当作一个很重要的朋友了,这些事我都没有和阿虎说过。 上官婷在纸上写:那你会想林可儿吗? 我犹豫了一下,还是告诉了她实话:当然会想。 我正准备说,就算会想,可我也会克制自己,因为王瑶才是我女朋友。还没说出口呢,上官婷突然露出惊恐的神色,我顺着她的目光一看,也随之目光一震,竟然是张雨,距离那天在大操场打定点已经过去四五天了,他出现在宗门里也没什么好稀奇的,可乍一看见他还是忍不住吃惊。他的伤还没恢复完全,伛偻着腰,双腿颤抖,一步一步地挪着过去打饭,乍一看像是老了十岁一般。有人嫌她动作慢,还推了他一把,似乎没认出来他就是上一任的本地炼体生老大,而他也连连点头哈腰,道着对不起、对不起。 “你妈的,烦死了!”那人踹了他一脚,将他给踹倒在地,盆里的饭也洒了一地。 张雨无奈,只得又去打了一份。打完饭,他回头一看,正好和我的目光撞上,竟然露出一丝诡异的笑容,慢慢朝我这边走了过来。我的心里一惊,不晓得他想搞什么鬼。我尚且如此,上官婷就不用说了,更是紧张的发起抖来,我伸出手去,握住了她的手,她的手冰凉冰凉的。 张雨走过来,将他的饭盆搁在我们桌上,拉了个凳子坐了过来。 “滚一边去,没位子了么?”我故作冷漠地看着他,浑身上下散发着戾气。 张雨却不理我,冲我一笑,舀了一勺饭塞进自己嘴里,他脸上、脖上各有几个烟疤,这些烟疤是我烫的,我看了却有点毛骨悚然。只是我不能表现出来,我得赶他走开才行,因为我察觉到上官婷更紧张了。我站起来,一把抓住张雨头发,恶狠狠骂道:“听不见老子说话?”他的头发好几天没洗,油乎乎的恶心死了。 周围好多人都看过来,甚至有人开始拿手机拍照,我对这个信息时代也是无奈了,不过我现在骑虎难下,只能继续佯装凶狠。 张雨却还是嘿嘿一笑:“主人,你打我吧。” 我愣了一下,看着张雨那张脸,差点没有吐出来,他竟然叫我主人,难道真的被我给征服了?我没遇过这种事,当时就傻眼了,也不知该怎么办。张雨又一笑,把我的手给拨了开来,说道:“左飞,你别装了,我知道你不够狠。我现在是栽了,没人正眼看我了,不过你以为你就好过?你很快就和我一样了!”说到这,他便压低声音;“听说了吧?毕飞要收拾你啦!嘘,嘘。”他又做着夸张的动作,“飞哥的名字可不能乱说。对了,你还记得么?你第一次见飞哥的时候,不是还好奇他悄悄和我说了什么吗?我现在就告诉你,他呀,说等我把上官婷搞定了,记得叫他也玩玩!哈哈,哈哈!你完蛋啦!” 说完,他便抱着饭缸,伛偻着身子,一步一挪地离开了。 我咬了咬牙,原来那个毕飞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我怕上官婷又害怕,便坐下来,拿餐巾纸擦了擦自己的手,故作轻松地说:“别搭理他,神经病一个。” 吃完饭,我便把上官婷送回宿舍,还没走两步,我的手机便响了,是个陌生的号码。我情不自禁的哆嗦了一下,预感到这不是什么好事情。 216 体育馆门口 “喂?”我接了起来。 “是左飞吧?”一个似曾相似的声音传了过来。 我迅速在脑海里搜寻着有关这个声音的印象,也就几秒钟而已,我就反应了过来。 这是毕飞。 “对,我是。”我尽量表现的不卑不亢。 “最近挺有能耐啊,找个时间出来咱们聊一下吧。” “行啊,可以,我也想和你聊一聊。” 一宗曾经的老大,和七宗现任的老大,是该好好的聊一聊啊。 “那行,今晚八点,你到体育馆来。记住了,只能你一个人来。”说完,毕飞便将电话挂了。 我感觉又好气又好笑,我都知道你要收拾我了,我还一个人过去,我是傻逼吗? 回到宿舍,我就把这事在群里说了,还狠狠把毕飞给吐槽了一把,说他脑子进水了,我怎么可能不带人过去。结果毛毛说,我不建议你带人过去。我问为什么?毛毛说因为这是个精英会议,在七宗有头有脸的人才能参加,你一带人过去就LOW了,我们都不带人过去的。 我说,“我们”是什么意思,难道你们都去? 众人都说对呀,毕飞也邀请他们了,我顿时发了一连串的省略号,还以为毕飞要和我单独谈谈,原来大家都去。既然这样,我就没必要带人去了,有猴子和毛毛他们就足够了。我特开心地在群里说,那实在是太棒了,咱们好久没有并肩战斗过了,不如今晚趁这个机会把毕飞给收拾了? 猴子说:不不不,如果毕飞要打你的话,我们肯定会袖手旁观的。 我才不信他们能干得出这种事来,便嘿嘿笑着说:那毕飞打黄杰,你们也袖手旁观喽?黄杰你怎么看? 黄杰说:我能怎样,乖乖挨揍呗,我好歹也是炼体生,听说过毕飞的恐怖实力,那是炼体生里真正的巅峰啊。 毛毛说:黄杰说的对,毕飞能当我们西街炼体生的老大,可不是浪得虚名,不管他要打你们之中的谁,一定别和他正面对抗,忍着就行。 其他人也纷纷说道,就是就是,千万别抗啊。尤其是郑午,竟然也在渲染毕飞的恐怖实力,说毕飞有次一个人打十个炼体生,竟然也轻轻松松的全身而退。郑午这性格,向来是天不怕地不怕,谁都不放在眼里,号称自己能一个打一百多个,竟然也在吹嘘毕飞的恐怖,多少让我有点吃惊。看着大家一本正经的模样,我心说难道他们还真的准备乖乖受制?不管了,他们要是能忍,那我也就能忍,都是人是吧。 况且我也不大相信,就猴子那性格,除非他故意挨揍,否则谁打的了他?即便是打不过,猴子也不会乖乖挨打的,就是当初面对王厉,猴子也没“乖乖挨揍”这一说。所以我断定他们是瞎说,没准有什么惊喜正等着我呢。 晚上,我照旧和上官婷一起吃的饭。吃过饭后,我没去上晚自习,直接朝体育馆走去。七宗的体育馆修的也挺好,不过我自来到这个宗门,就没到体育馆里去过,因为那地方是西街炼体生的地盘。没错,西街的炼体生不去大操场,那边又是风又是土的,他们才不遭那个罪,他们一向在体育馆活动,并且不许其他弟子进入,那块本来和图书馆一样的公共区域,常年就被毕飞、毛毛等一群人霸占,校方也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对了,西街的没有神打生,也不是没有,也有,但是他们不混,因为他们超然的地位,也没有人找他们的麻烦,反正也拼不过毕飞等人,索性就死了混的心,从不参与宗门里的事。西街的炼体生只有二三十个,却构成了七宗最巅峰的势力存在。 这些人里,有七八个跟着毛毛,剩下的尽数跟着毕飞。但毕飞和毛毛不是对等关系,而是上下级关系,在我们来七宗之前,毛毛唯毕飞马首是瞻,算是七宗的二号人物。 毕飞真的很强,不光是自身的强悍实力,在校外也有盘根错杂的关系,其实他都不怎么在宗门露面了,整天和社会上那帮混子在一起,据说整天忙着捞钱,哪有心情关心宗门的事,要不是这几天七宗风云突变,谢南和张雨纷纷被干,我和黄杰异军突起,外地生压了本地生一头,毕飞也不会给我打这个电话。想想吧,我俩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就很看不起我这个外地的神打生,肯屈尊给我打这个电话想必已经很让他勉强了。 距离体育馆还有一百米的时候,我在一棵槐树下面停了下来,正是槐花盛开的时候,白白的一簇一簇,像灯笼一般密密麻麻地挂着,空气也飘着香甜的味道,我忍不住揪了一把大嚼起来。甜丝丝的,记得小时候,我妈还摘这个和进面里给我吃,做出来的饭也又香又甜。 “挺有雅兴啊。”黄杰走了过来。 我冲他一笑:“挺好吃的,你尝尝。”我在这就是等他的,我俩约好在这见面,然后一起进体育馆去,毕飞要收拾我们俩么。 黄杰也揪了一把塞进嘴里大嚼特嚼,一边吃一边夸:“真不错,七宗的弟子有口福啊,一宗可没有这玩意儿。” “知道槐树几月开花么?”我问。 “知道啊,5月,花期为10-15天左右,你要是冬天问我这个问题,或许我还真有点想不起来,可现在头顶上就是槐花,我要是答不出来也太白痴吧?” “一转眼就5月了啊,还记得咱们当初说过的吗?暑假来临之前拿下七宗和西街,现在可就只剩一个多月的时间了,你说来得及来不及?” “一定来得及,只要拿下七宗,手上就有了好几百人,拾掇社会上那帮混子不成问题。” “希望如此。” 我俩一边说,一边吃,把手边的槐花都拽完了,只能跳起来去够高处的。 “呼”的一下,我跳起抓下一大把来,刚刚落地,黄杰就一把抢了过去,然后撒腿就跑。我大骂:“你想吃不会自己拽啊!”赶紧追了过去,好不容易追住了,黄杰已经将一大把槐花尽数塞进嘴里。 “你妈的……”我气的不轻,不惜将手伸到黄杰嘴巴里去掏。 黄杰“呜呜呜”的,咬了我手指一下,我“嗷”的一声,捂着手跺了半天的脚,大骂黄杰是个饿死鬼托生的,连我的手指也咬,黄杰乐呵呵的,把嘴里的槐花尽数咽下,还倍儿得意地说:“告诉你吧左飞,还没人能从我手里抢走吃的呢,就是猴子也不行!” “瞧那两个傻逼。” “是啊哈哈哈……” 两个声音传来,我和黄杰抬头一看,两个人正站在体育馆门口抽烟,一脸轻蔑地看着我和黄杰。其中一个我认识,就是薛诩,他那四方脸我永远都忘不了,另外一个我就不认识了,不过我猜他是……我看了黄杰一眼,黄杰朝我耸耸肩:“周舟。”果然不出我所料! 薛诩和周舟,像好基友似的站在门口,一同对我俩露出鄙视的表情。尤其是这个周舟,脸上还挂着彩,估计是那天和我们打定点受的伤,不知道有什么好得意的? 我直接不爽地说道:“你俩跟这骂谁呢?” 薛诩说道:“谁接茬我就骂谁呗?” 周舟也一乐:“真他妈有意思,这里还有其他人吗?智商有问题还是怎么着?” 我的火气“噌”一下冒上来,已经很久没遇过这种裸的挑衅了,哪里还管毛毛的忠告,直接一脚朝着薛诩踹了过去。其实周舟离我更近一些,但是我对薛诩仇恨更甚,我俩都搭过三回仇了,今天是该做个了断了。我一脚踹着薛诩的肚子,薛诩往后面退了好几步,周舟反倒一把抓住我的脚。 “哎,你在这还敢打人?!”周舟冲我怒目而视。 我想把脚给抽回来,但是没想到周舟的手劲儿还挺大,我一时没能挣脱,反而险些被他拽倒,做了很大努力才稳住身形。 “就是阎王殿老子也敢打!”身后响起黄杰的声音,他一记大脚丫子踹在周舟身上,结果周舟还抓着我的脚,他一倒地,把我也拽倒了。我赶紧抓住机会扑在周舟身上,朝他脸上狠狠打了一拳,而薛诩这个时候也奔上来,狠狠朝我肩膀踹了一下,当场把我踹的朝后翻了个跟头。 黄杰又扑过去给了薛诩一脚,等我爬起来的时候,我看见周舟正抓着黄杰的腿,黄杰只能用双拳干着薛诩,而薛诩则手脚并用,连踹了黄杰好几下。我赶紧也扑过去,当胸踹了薛诩一脚,总算暂时解了黄杰的麻烦,黄杰低头就去踹周舟,而我则和薛诩厮打起来。 于是,体育馆门口顿时陷入一片混乱,七宗的四个老大像小一样打了起来,外地神打生老东洲国本地神打生老大开打,本地炼体生老东洲国外地炼体生老大开打,或者换个简洁点的说法:外地生老东洲国本地生老大开打!这阵型可太华丽了,估计多少年也难遇上一场,要不是毕飞组织这个精英会,我们四个肯定没有机会聚在一起,更不可能像现在一样打的欢快。 217 今晚必有一场 和薛诩一打,我就察觉到这个家伙确实实力不俗。谢南是菜,在我手上毫无还手之力,可薛诩一点也不菜,无论出拳还是出脚都有模有样,出手又狠毒又刁钻,这样的人肯定不甘心在谢南手底下干,反了谢南也是理所当然的事,当老大的最怕镇不住手下! 黄杰那边也很吃力,虽然不至于落败,但想快点收拾周舟也是痴人说梦。 不过我也没心情管他,这还有个强敌等着我收拾呢。 我一把抓住薛诩的头发,一记狠狠的炮拳打过去,但是薛诩反应也很快,迅速用胳膊挡了一下,还顺道把我抓着他头发的手给拨开了,而我的手打到一半又缩回来了,同时一脚狠狠踹到薛诩的小腿上,这招是跟张峙学的,声东击西嘛,早就玩的炉火纯青了。薛诩被我踹的一个趔趄,差点跌倒在地,我趁机抱住他脖子,同时用膝盖狠狠上顶,正撞在他的,他“呕”的一声,身体弯成虾米状。早说过了,只要实力悬殊不是太大,不是郑午、孟海这种暴力型选手,我在单挑上还是无往不胜的! 既然抓住这个机会,我就不会再轻易放弃,也是新仇旧恨一起报,我又连着撞了薛诩好几下,薛诩突然一声大吼,抱住我的腿往上一挑,我俩同时跌倒在地,我又扑过去想要打他,而他也扑过来想要打我,这就导致了我俩都来不及站起来,就慌慌张张的又缠到了一起,他掐住我的脖子,我也掐住他的脖子,两人的脚都狠狠踹着对方,这时候哪还有什么技巧,完全是井泼妇一样的打法,好像只要是实力差不多的两人,到最后都难免沦落到这样。 “干什么干什么!”就在这时,体育馆里冲出七八个人来,把我们几个都拉开了。 我虽然被拉开,可还骂着薛诩,因为薛诩也骂着我。其实,正在打架的二人被拉开后能骂些什么?无非就是互放狠话,“你给我等着”“老子弄不死你”“有种下堂别走”之类的,这就说明谁也没把谁打服,事后若是不能和好,再打起来的几率高达七成。 不光是我和薛诩这样,黄杰和周舟也是这样,他俩一样互飙脏话、狠话,仿佛恨不得当场把对方弄死,要不是有人拉着,早就又打到一起了。 “都他妈给老子闭嘴!” 门口又出来几个人,竟然是毕飞和毛毛等人,再往后还隐约能看见后面的猴子和郑午。 不知是不是幻觉,猴子好像在幸灾乐祸,还嬉皮笑脸的冲我做鬼脸,把我给气的够呛,不过人太多,也没看太清楚。 毕飞一骂人,薛诩和周舟立刻不骂了,也不动了,受到气氛影响,我和黄杰也不吭声了。 “敢在这里打架,你们是都活腻歪了么?!”毛毛也骂着我们。 我忍不住又往他们身后看了一眼,猴子果然在那边嬉皮笑脸的,要不是这个场合不合适,我就冲进去打他去了。 “都给我进来!”毕飞转身,又带着众人进去了。 我们几个也跟着走了进去,刚才还狂傲的薛诩和周舟,此刻老实的像猫咪一样,什么玩意儿嘛。我看了看黄杰,发现他鼻血都被打出来了,我认识他这么久,还是第一次见他被人打成这样,忍不住在心里笑了一下——等等,我好像理解猴子为什么笑了! 我忍着笑,给黄杰递了点纸巾。 我还是第一次进体育馆,没想到里面还挺大的,有个篮球场,还有个羽毛球场,角落还放着几张乒乓球台,以及各式各样的体育器械。现在的体育馆里有十七八个人,除了我们四个老大,其他的基本全是西街的炼体生——猴子和郑午也是跟毛毛天天一起玩的。 如果按势力划分,我们这边的人占到三分之一,毕飞那边的人占到三分之二。毕飞领着我们朝篮球场里走去,篮球架底下有几个弟子正在打球,都是又高又大,穿着黑背心,肌肉鼓囔囔的,头上还绑着头巾,一看就是那种很凶悍的弟子。 “飞哥,投一个!” 一个篮球朝我们这边飞了过来,我还以为是叫我,差点冲出去接球,结果毕飞奔了,一把将球抄在手里,朝着篮板下面跑了过去。 我虽然没冲,可是已经有冲的动作了,旁边的黄杰尽数看在眼里,他“噗哧”一下笑了出来,我狠狠瞪他一眼:“笑你妈啊!”然后在心里再次暗暗发誓,七宗以后只能有一个飞哥,只能有一个!还好大家的注意力都在毕飞身上,没人注意到我和黄杰的小动作。 众人突然“哄”的一声,我奇怪地看过去,随之目光跟着一震,只见毕飞刚刚完成一个扣篮动作,身子正往下坠,球也跟着掉在地上,众人噼里啪啦的鼓掌,都有人喊了起来:“飞哥厉害啊!”“飞哥无敌!”“飞哥太棒了!”仔细一看,猴子竟然也在喊着飞哥,他非常卖力地鼓着掌,要不是我足够了解他,还以为他真的崇拜毕飞呢,此刻看他又鼓掌又叫飞哥的,除了觉得好笑没有别的感觉。 这一声声的飞哥听着亲切,却不是叫我,还蛮让我受伤的。不过,毕飞确实蛮厉害的,他和我差不多高,也就一米七五多点吧,竟然能完成这么高难度的扣篮动作,除了说明其弹跳力好,身体素质也是杠杠的。我知道这世上有很多即便个子矮也能完成扣篮的,起码NBA历史上就有好多,什么罗宾逊啦,小土豆啦,可我真没想到小小的七宗也有这样的人才。 毕飞一落地,便获得了满堂彩,众人齐声呼着飞哥、飞哥,让我这个“飞哥”真是无地自容了,好在黄杰和我站在一起……我一看他,他竟然也在振臂高呼:飞哥,飞哥! 我忍不住踹了他一脚,骂道:你叫毛啊?黄杰说我没叫毛啊,我叫飞哥呢。 然后他眨眨眼:“不是你这个飞哥。” “我知道!”我冲他大吼。 黄杰吓了一跳:“你知道就知道,干嘛这么大声?” “我不是怕你听不见嘛!”我继续大吼。 “听得见听得见。” 这么多人欢呼,毕飞玩上了瘾,又扣了两次蓝,再次获得满堂彩。 这时候,毕飞才摆了摆手,示意大家安静下来。 毕飞左右看了看,有人给他递过来一条毛巾,他靠在篮球架上,一边擦着汗一边看着众人,部分人像是得到什么命令一般,立刻朝着他跑了过去,齐刷刷站在他的身后,薛诩和周舟也跑过去了,而我和黄杰孤零零地站在这边,仿佛众矢之的一般,猴子、毛毛、郑午、豆豆站在三分线外面,也没有跑到毕飞身后去。 局势一下明朗了,他们是一伙的,毛毛等人是一伙的,我和黄杰是一伙的。 体育馆里特别安静,和刚才的欢呼热闹形成明显的反差,空气中仿佛也漂浮着危险的分子,我也忍不住跟着紧张起来,心里在默默盘算,如果打起来的话,我们胜算有几何?我仔细清点着人数,我们有六人,他们有十二人,基本是二打一的局面,他们两个打我们一个。 别说什么一打二,我连打个薛诩都费劲,怎么可能还打两个?而就像毛毛说的一样,今天晚上是个精英会,能参加这个会的都是精英,我们四个老大还算是地位最低的,可想而知其他人得强到什么地步,单单是看刚才那几个打篮球的大个子,就知道这些人有多强悍了! 更何况,还有个强中之强,一米七五就能扣篮的毕飞! 毕飞还在擦着头上的汗,好像一切都无所谓似的,谁也不知道接下来会发生什么。而我忍不住看了看毛毛,毛毛却是一脸微笑地看着毕飞,似乎在等着毕飞开口说话。看着他自信稳重的笑容,我的心稍稍安了一些,但也仅仅是一些而已,我的心还是悬在嗓子眼掉不下来。 因为,我知道今晚必有一场恶战。 必有。 因为,郑午穿着战袍。 来到七宗小半年了,这还是我第一次见郑午穿战袍。以前郑午说过,他只有三种情况下会穿战袍,第一,向女孩表白的时候;第二,出席正式场合的时候;第三,准备打架的时候。首先,表白是不可能了,现场连个雌的都没有,而且他那么喜欢苏忆,绝不可能还和其他人表白;其次,今晚虽然是个正式场合,但郑午的脑子和别人不一样,他不一定认为这是个正式场合,以我对他的了解程度,他必然是为了打架才穿战袍的。 我相信我的分析和判断,所以我相信今晚将有一场恶战。 一打二么?我忍不住握紧了拳头。 我看着毛毛他们,一想到要和这帮家伙并肩作战,热血就忍不住一点一点沸腾起来。 有多久啦?有多久没和这帮家伙一起战斗过?他们的拳头,他们的怒吼,曾经是多么的熟悉,现在又多么的陌生! 陌生到……都快想不起来了啊。 而在今晚,即将再次见到!一打二,即便是打输,我也心甘情愿吧,只要和是他们在一起,哪怕是被打成狗一样也会觉得开心啊。 我长长地呼了口气,抬头看向毕飞。 毕飞也终于擦完了汗,随手将毛巾丢在地上。 “毛毛,解释解释吧。”他说。 218 体育馆中 “解释什么?”毛毛依旧挂着微笑。 “他们两个是你罩的吧?”毕飞用下巴指了指我和黄杰,语气倒还算客气。 “对,他俩是我朋友,不能不罩啊。” “那就有意思了,既然是你朋友,怎么还从底层混起呢?打着你的旗号就足够在七宗横着走了啊。” “人各有志嘛,就算是我朋友,他们也有选择生活方式的权利。”毛毛面不改色。 “说的挺好,那他们联手把张雨干掉这事你知不知道?” 毛毛沉默了一下,说道:“事前不知道,事后才知道。如果我事前知道,一定会阻止他们的。” “那你总该知道,外地生打本地生,这可是犯了忌讳的啊。” “对,我知道。” “那你准备怎么做?” “教教他们七宗的规矩。” “好啊,教吧,我看着呢。”毕飞也笑了,一副“悉听尊便”的模样。 毛毛转头看向我和黄杰:“你俩是干什么吃的,来七宗这么长时间了,还不知道这里的规矩吗?吃了熊心豹子胆还是怎么着,连本地生也敢打?就算有矛盾,也找我们来啊,自己乱处理算怎么回事?以后可不能再这样了,知道没有?” “知道了。”我和黄杰一起回答。 毛毛又看向了毕飞,我差点笑了出来。 “就这样?”毕飞非常惊讶。 “还不够吗?”毛毛一脸疑惑:“这事我调查过,是张雨有错在先,他们逼不得已才动手的。” 毕飞特不屑的“呵、呵”笑了两下:“毛毛啊毛毛,看来你不知道怎么做,不如我来教教你?” “好,我看着。” 毕飞朝着我和黄杰走了过来,我的心一下紧张起来,我不知道黄杰是怎么想的,但我估计他肯定和我差不多。毕飞要是打我,我还不还手?我不由自主地看向了毛毛,毛毛一动不动,表情也没有任何变化,看不出任何的暗示。我皱紧眉头,想起毛毛之前的话,他说毕飞要打我们的话,让我们千万要忍着,难道他是认真的?真准备让我们忍着?我转头看向黄杰,黄杰也一动不动,目光只盯着毕飞。 无奈之下,我也只好盯着毕飞。 毕飞走到罚球线的时候,突然拐了个弯,又朝着毛毛、猴子、郑午三人走了过去,飞起一脚踹在毛毛身上,毛毛当即倒飞出去仰倒在地。 我的心一下悬了起来,当时就准备冲帮忙,而猴子、郑午和豆豆却都无动于衷。我再看看黄杰,他也没有任何反应。我心中吃了一惊,难道,难道大家真的不准备动手?!就这样默默忍着毕飞的暴揍?!在我思绪万千的时候,毕飞已经踹出了第二脚,将本来已经坐起的毛毛再次踹倒在地,而毛毛旁边的猴子和郑午依旧无动于衷! “会了没有?”毕飞问道。 “飞哥,他们是我朋友,我下不了手啊。”毛毛特别无奈,又坐了起来。 “下不了手是吧!”毕飞又一脚踹在毛毛肩膀上,毛毛“砰”的一声再次躺倒在地。 “下不了手是吧!下不了手是吧!”毕飞一脚一脚地踹着毛毛,踹他的肚子,踹他的肋骨,踹他的胸口。毛毛一声不吭,可谁都能从他的表情中看出他现在有多痛苦。这个只有一米七五却能轻松扣篮的体育悍将,这个就连西街炼体生都唯命是从的七宗老大,我简直不敢揣测他的脚力有多重! 转眼间,毕飞已经踹了七八脚出去,看着毛毛痛苦的模样,那一脚一脚仿佛是踹在我的身上,我心里难过、愤怒、无奈,猴子他们都不动,我又怎么动?我的天啊,大家的计划到底是怎样的,真要这样眼睁睁看着毛毛挨打吗?郑午穿那一身战袍到底是干什么的?! 毕飞终于停手,再问:“下得了手吗?” 毛毛躺在地上气喘吁吁,半晌才吐出一句:“下不了手啊飞哥。” “好,很好。”毕飞点着头,蹲,拍着毛毛的脸,“人人都说你要反我,不过我压根就不信啊,因为你没这个胆子,嘿嘿,我说的对么?” “对,我哪敢反你啊。”毛毛也笑着:“不过我是真下不了手,飞哥你就别为难我了,换个人成么?” “好,我就给你个面子。薛诩,给我教教他们两个!”毕飞一指我和黄杰。 “好嘞。”薛诩立刻从人群中窜出,朝着我和黄杰奔了过来。 我的眉头再次皱紧,忍不住往后退了半步,双拳也紧紧握住,我是打,还是不打?连毛毛都不还手,我是不是也不还手?我用余光瞟瞟黄杰,发现他还是面无表情,似乎天塌下来都和他无关。此时,薛诩正在朝我们跑过来,篮球架下方的十人看着我们,毕飞低下头和毛毛说着什么,我做着史上最艰难的选择:还手,还是不还手,反抗,还是不反抗! 转眼间,薛诩已经跑到了罚球线的位置,而我也暗暗下定决心,不管了,我要还手,我一定要还手! 就在此时,薛诩却突然拐了个弯,跨过两三步之后,狠狠一脚踹在毕飞背后! 我瞪大了眼睛,完全没想到这个状况,感觉脑子都有点不好使了,是出现幻觉了还是怎么着,薛诩竟然踹了毕飞一脚?!我眨了眨眼,发现这是真的,毕飞正和毛毛说着话,突然被薛诩踹的往前扑出,他的身体再强也扛不住这样的突然袭击!而毛毛还仰躺在地,正好一把抱住了毕飞的脖子,将他紧紧的束死在自己身上,旁边的猴子、郑午和豆豆三人同时踹向毕飞,一个踹脑袋,两个踹肋骨,薛诩则抱住了毕飞的双腿。 这一切,默契的就好像是提前演练过无数遍一样。 不,不是好像,是一定,否则他们不会做的这么默契! 毕飞发出犹如困兽之斗一般的嘶吼,即便在毛毛和薛诩的束缚之下,他竟然还能疯狂摆动着身体,其力量之大令人心惊,而毛毛和薛诩也发出怒吼的声音,猴子、郑午、豆豆三人更是不敢怠慢,更加疯狂的踹着毕飞的脑袋和肋骨,普通人挨他们一脚就撑不住了,而毕飞却还能挣扎很久,好几次都差点脱开毛毛和薛诩的束缚! 到了现在,我终于确定,薛诩是我们这边的人! 事后我还埋怨过他,说咱俩竟然是一伙的,你还三番两次的挑衅我干啥啊,最后还在体育馆门口打了一架!薛诩嘿嘿笑着说,不这样不行啊,不这样你怎么恨我,不这样你怎么打我的时候不留情,不这样怎么赢得毕飞的信任! 而在他们五人围攻毕飞的同时,篮球架下面也发生了一场混战,先前和毕飞一起打球的那四五人还想冲过去帮忙,但是另外四五人(包括周舟在内)却拦住了他们,和他们展开了一对一的殊死搏斗。没错,原来周舟也是我们的人!事后我才知道,在篮球馆门口,薛诩和周舟是故意挑衅我和黄杰的,就是为了打一场架做戏给毕飞看的。 两边都打的疯狂,就我和黄杰无所事事,傻乎乎的站在原地。 我正准备问问黄杰咱俩该怎么办,黄杰已经扑向篮球架的下面。 “我操你等等我啊!”我大吼着赶紧跟了。 黄杰这么选是对的,猴子他们五人围攻毕飞一人,毕飞再强也只有等死的份儿了,而篮球架下面却是1V1,对方都是又高又大的强悍炼体生,他们都是毕飞身边最精锐的干将,我们这边免不了有个别打不过的,我和黄杰冲也能添一份力量。 先前还以为是他们人多,我们人少,闹了半天是我们人多,他们人少。冲进混战之中,目光四下一扫,迅速选中一个对手扑了过去,之前和毕飞一起打球的我都牢牢记在心里,我对其中一个光头的印象最为深刻。那光头身高级宗门一阶米八多,体重估计也是二百左右,浑身上下充斥着凶悍之气,令人一望便心中生畏,我第一眼看见他的时候,还想着要是把这大个子放倒了才有成就感! 而现在,机会就来了! 这光头真的很凶悍,已将一个弟子压倒在地,“咣咣咣”的伸拳干着他。我迅速冲过去,全力一脚踹在那光头脑袋上,那光头被我一脚踹翻在地,似乎就连整个场地都震了一下。我不敢有丝毫停滞,赶紧再次一脚踹过去,而他只是顺手一抓,便将我的脚握在手里,再往后一拽,我的身子便飞了过去,他反手一压,又卡住我的脖子,使我不能动弹分毫,接着他又一拳揍了过来,打得我顿时头晕脑胀、天旋地转。 我的心中不由暗暗叫苦,不该托大选这样一个强悍对手,不同的重量级真是一道无法逾越的鸿沟啊,就连国际比赛的打拳都要公斤分级不是没有道理的! 好在先前和他对打的那个弟子也奔了过来,狠狠一脚踹向他的腰间,我学着毛毛的样子紧紧抱住光头的脖子,大喊:“打,快打!” 那弟子趁机狠狠踹着光头,我虽然不知他的身份,却知道能来这地方的肯定都是精英,在打架技巧上都是个顶个的高手! 219 七宗只有一个飞哥 那弟子专朝着光头身上的脆弱击打,比如后脑勺、肚子、肋骨,甚至还阴险的踹了他的裤裆一脚,那光头登时嚎叫起来,即便我不用抱着他的脖子,他也没有力气反抗了。我也爬起,和那弟子一起殴打起这个光头来。不出片刻,这光头便倒在奄奄一息了。 我回头一看,其他人也都偃旗息鼓了,那五个弟子尽数倒在地上。而猴子那边也停手了,大家不约而同地围过去,只见毕飞仰躺在地,脸上都是血,浑身也脏兮兮的,手指还轻轻动着,似乎还想反抗。毛毛一脚踩在他的手上,毕飞“啊”的一声惨叫起来。 毛毛蹲,拍着毕飞的脸:“毕飞,你的时代过去了。” 毕飞呼哧呼哧地喘着气,眼睛里却还闪烁着不服输的仇恨,毛毛又一脚踹在他的眼睛上,下手之狠毒令身为旁观者的我都颤了一下。 “别这么看着我,很不爽的知道吗?”毛毛的脚在毕飞脸上蠕动着。 这一瞬间,我又想起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他疯狂的踹着大猫,凶狠的眼神在刘海下面若隐若现。时间过去的太久,看多了毛毛的笑容,竟然忘了他有多狠。我看看左右,除了我们几个之外,薛诩、周舟,还有另外两人,这些都是我们的人。 “看什么呢?”猴子轻轻碰了碰我。 我冲他一笑:“我就知道你肯定不是什么都没做。” “那你那天还骂我?” “我心情不好,拿你出出气。” “……我可以草你大爷么?” 能玩猴子一回也是很爽的啊。 现在看来,当初定好的计划,我和黄杰负责下层,猴子他们负责上层,大家都很好的完成了各自的任务。我和黄杰分别做了外地神打生和炼体生的老大,而猴子他们成功将本地生的两个老大吸收为自己的人(薛诩和周舟的上位显然都在他们的掌握之中),而且将毕飞身边的人也挖了不少。在一宗的时候我就知道,猴子不是那种会将做了什么挂在嘴边的人,正因如此他才显得极其神秘。 我知道他肯定没有闲着,可我那天为什么骂他?和我说的一模一样,我就是心情不好才拿他出出气的。 只是今晚,确实有点把我吓到了,还真以为他们会任由毕飞打人,原来他们已将一切安排妥当,就是不告诉我和黄杰!事后我问过他们为什么,他们都说这是猴子的主意,我又去问猴子为什么,猴子却说这是毛毛的主意,反正谁都不肯承认。不过据我猜测,他们是想让我和黄杰跟薛诩、周舟打架的时候演的像一些。我把我的猜测告诉猴子,猴子说你误会了,我就是不想告诉你,谁让你那天骂我来着? “嘿嘿……”地上的毕飞突然笑了起来:“可以啊毛毛,连我都敢反,你知不知道你完蛋了?” 毛毛点了根烟:“我知道,刘炎是你老大嘛。” 我心中一动,我知道刘炎,西街的老大,王瑶找马晓茹的时候他帮过忙,我和刘炎也算是有一面之缘,不过刘炎不一定记得我了。 “知道刘炎是我老大,你还敢对我下手,你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啊,刘炎会把你们一个个都宰干净的。” “我呸!”毛毛还没说话,郑午就吐了毕飞一口。 “刘炎算什么东西,扛得住我一招吗?我老实告诉你,就你这样的,我一个人就能收拾十个八个了,要不是我顾着团队合作,早就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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