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也要遵守我的法则[无限]_第30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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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6章

有瞬间失望，看到这个人的一瞬间，他就知道这不是他要找的那个。 “只有他？” 彭雅小心翼翼地看了他一眼，“大哥你是不是和商先生有渊源？如果你想了解他的话，我可以带你去见见老院长。” 徐获敛下情绪，把手机还给了她。这名老院长在潘老师的资料中也有，人还活得好好的，没病没痴，稍微有点耳背，现在住在以商氏名义投资的养老院里。他这趟来茂城，本来也要去见她。前面的车子终于发动起来了，徐获对司机道：“直接去商氏福利院。” 大巴车行驶着，彭雅在同伴的示意下，低声地问：“大哥，能不能田宁宁她们先下车，她们好几个都受了伤，你要去福利院的话我可以给你当向导，商先生住过的房间，玩过的玩具我都一清二楚。” “地方你们自己定。”徐获无所谓。看完潘老师的资料后，他直觉这个商书铭和当初在第十七医院接受治疗的那几个孩子一样。一个普通人的成长是有上限的，当时和他一起接受治疗的那名高智商反社会人格的孩子能做到的也是一口气将全家人毒死，商书铭却能将这种虐杀行为进行几年，而且做的滴水不漏，除了过硬的心理素质，更重要的是能力――他大概率已经变成了玩家。 009区还没那么早游戏化，那么把他训练成冷血罪犯，又让他变成玩家的是谁？想起出现在他梦中却未露面孔、不知姓名的医生，徐获眼神沉了沉：给商书铭做心理治疗的医生未必就是照片上的人。前面出现了哨卡，司机猛地停下车子跳下去，连滚带爬地向前面的武装人员求救：“车上有吃人玩家……” 话没说完，一声枪响终结了他。一名黑皮衣过来玩家核对了一下手机，“对得上，车上还有五个。” “是我大哥！”车上一个卷发女孩惊喜地喊出声。十来名玩家并二十多个武装人员迅速包围了大巴车，枪口对着车身，动手杀人的那名玩家喊道：“下车不杀，给你们半分钟时间，如果不下来我们就要动手了！” 这些人显然是动真格的，甚至没有商量一下释放人质什么的，光头几人恶向胆边生，“抓人下去，我就不信他们敢开……” 子弹穿破玻璃准确无误地打中了他的太阳穴。他一倒，剩下的三个也是外强中干，立刻举起手投降，几名玩家从车门上把人拉下来铐上，车子的女孩子争先恐后地跑下车，卷发女孩抱住黑皮衣玩家又哭又笑。 “车上还有两个，一死一活。”武装人员检查了一下道。 “他是好人！”彭雅连忙解释，“要不是他救了我们，我们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 “是啊，哥，”卷发女孩也道：“死掉的那个才是坏人，他想欺负君君，要不是宁宁拼死捅了他一刀，小雅又成功求救，我们肯定会被他们全部杀掉！” 黑皮衣玩家擦擦她的眼泪，“以后别乱跑了。” 对方说完主动走到徐获面前，“叶应东，谢谢你救了我妹妹和其他小丫头。” 说话间被抓住的高壮男人被拖到车后就地枪决了。 “姓徐。”徐获没有多说的兴致，“茂城没有封城吧，能走吗？” 叶应东颔首，挥挥手示意远处的人打开哨卡，又递给徐获一张名片，“叶家在茂城也算小有名气，我知道徐先生高风亮节，不过要是有什么叶家能帮上忙的请一定开口。” 徐获接了名片又听他说：“眼下来009区的外区玩家不少，安全起见，徐先生别去偏僻的地方。” 说完再赠送了他一份更详细的市内地图，上面标注了一些随机副本的范围。徐获接受了他的好意，在路上借了辆车，刚准备离开，彭雅就主动打开车门，“说好带你福利院。” 徐获笑了笑，驱动车子后往后视镜看了眼，高壮男几个直接被摁在地上击毙。玩家持有枪械并当街杀人……原有政府差不多彻底失去对公民的约束力，009区，现在已经是玩家做主了。第766章玩家自治市区里的情况还算好，到处都有巡逻的车子，一些交通拥挤的地方还有玩家驻守，唯一不算好的就是比较拥挤，而街道上时不时也会凭空出现一些人或者尸体，巡逻的玩家和武装人员一般是见怪不怪的拖走，但这对普通人造成了不小压力，一些惊慌的人聚集起来向政府抗议。到市中心的时候路又堵了，徐获干脆熄了火浏览即时新闻，突发事件较多，009区的情况随时随地也在产生变化。除了茂城，009区很多地方已经实行治安自治，一般都是拥有玩家的家族或者富豪自发组成的，政府的存在感被弱化了，甚至出现了某些地方的政府机关主动邀请民间玩家组织入驻的新闻。 009区的民间组织在游戏化后成熟的比较快，很多城市因此受益，这就导致后续产生的玩家对玩家组织的信任超过了政府，整个分区内超大的玩家组织至少有二十多个，这些组织还有一个公认的排行――都是玩家和普通人名打分排出来的，超大玩家组织基本都在榜单上，即使个别作风评价不太好，但在大是大非上得到的都是非常正面的回馈。明面上政府还存在，各个国家也由政府治理，但真正支撑国家的已经变成了玩家组织，且大部分的玩家组织都发展良好。 “徐大哥，你为什么要找商先生呀？你和商先生是亲戚吗？”大概是等的时间太长了，彭雅捏了一会儿手指后忍不住开口，“我听院长说，商先生其实还有一些远亲活着，要是当初他被怀疑是杀人犯的时候能有亲人支持，肯定不会因为外界的攻击自杀。” “我不认识他，”徐获单手放在车窗上，看着前面缓慢移动的车子，“不过我觉得他有个朋友可能跟我是熟人。” 彭雅不太明白，但识趣的没有继续追问，片刻后道：“原来是这样……徐先生，游戏世界是怎样的？” 徐获瞥了她一眼，“网上这么多新闻你没看？” 彭雅很紧张，“我从没想过自己会成为玩家，其实现在自己成为玩家的人已经很少了，大部分都是注射药剂强行进化的，我很害怕……” “009区的玩家生存环境还不错，”徐获道：“各大玩家组织都愿意带新人，而且这些组织还无偿公开了不少副本攻略，相比其他的混乱游戏分区，新人的存活率还算不错。” 彭雅以前生活在社会底层，后来因为商氏福利院才成了小明星，她更关心自己作为普通人要怎么生活下去，所以对玩家和副本的了解也仅限于外行看热闹。 “我平时看的都是普通人卷入随机副本求生指南一类的帖子，009区的新人玩家生存率也不高呀……” 她的精神状态渐渐变得有些不稳定，也止不住地吞咽口水。 “用不着太紧张，”徐获道：“你上初审列车前多往自己的银行账户存点钱，贿赂贿赂列车员，第一次通关问题不会太大。” 新人玩家的生存率总体看来都不高，但009区至少比014区好得多。彭雅两眼发直地盯着前方，心跳和吞咽口水的频率都有增加，根本没听到他说什么。轻拍了一下她的肩膀，徐获用下巴指了指街边的自动贩卖机，“去买瓶饮料。” 009区已经研发出可以稍微减轻暴食欲望的药剂，全国统一售卖，任何进化者都可以自行购买，而且无论是玩家组织还是政府都对饮料不设监控。这算是玩家组织作为强大后盾的好处，产生暴食欲望的进化者会自己主动投靠组织，009区游戏化加深后，除了一些小地方，稍微发达一点的城市也很少出现吃人玩家了。彭雅跑出去，很快又抱着一堆饮料回来，一口气喝了两瓶后才喘着粗气道：“这个药剂只能稍微压制暴食欲望，我要在一个礼拜内加入玩家组织。” “可以保持清醒就行。”徐获道：“去过福利院我送你去最近的玩家组织。” 彭雅怀抱饮料用力地点头，过了会儿又忍不住问：“外区的吃人玩家很多吗？” 没等徐获说话，她又自言自语，“肯定很多，我们演出回来，路上也见到了好些死人，为什么那些人要吃人呢？忍一忍不就过去了，变成吃人玩家对任何人都没有好处……” 009区对吃人玩家是零容忍，任何组织发现吃人玩家就一个字，杀。接下来的路程，徐获没再说过话，大部分时间都是彭雅在自言自语，或者和朋友视频聊天，觉得苗头不对又会补充一瓶药剂，终于到了福利院，才发现这地方已经被烧得只剩几截矮墙了。 “怎么会这样！”彭雅比他还意外，连忙抓着附近的巡逻人员问福利院发生了什么事。 “昨天晚上被两名吃人玩家袭击了。”巡逻玩家耐心地道：“不过报警及时，没有人死亡，小孩子和老师们都被转移到附近的福利院了，具体情况街道平台上有公布。” “你成了进化者赶紧去找地方报道，别到时候害人害己。” 彭雅松了口气，连忙道：“我等会儿就去，谢谢你。” 巡逻玩家真没有太关注她就走了，彭雅回到徐获身边，有些遗憾地道：“太不巧了，没想到福利院被烧了。” “要不我带你去找老院长吧，她知道的比我多。” 徐获扫了眼满地残骸，转身上车，“撑不住就说一声。” 彭雅勉强笑了笑，“我没事，成为玩家需要忍耐力，如果自己能撑过这关最好，光靠药物也不行。” 徐获没多说什么，两人驱车去了养老院，很快就见到了老院长。老太太有些年龄了，但精神状态看着不错，见到彭雅时挺高兴，得知徐获想了解商书铭，像大部分普通的老人一样，很容易打开了话匣子。 “他是个很特别的孩子，在来福利院前没人教他说话认字，来了不到三个月就比其他同龄的孩子积累的词汇还多，还会无师自通做一些小玩具，很受其他孩子欢迎，老师们也很喜欢他。” 第767章商医生和被放弃的孩子按照老院长的说法，商书铭从小就表露了与众不同的天赋，他本身智商高，又特别喜欢看医学类的书，为他治疗的心理医生发现他有这方面的天赋后，每次来会给他带一些相关的启蒙类的书籍，作为兴趣引导，也是治疗的一种手段。某次福利院的小孩被扎破了腿不敢跟大人说，当时院长和老师们又在开会，这孩子自己躲到洗手间里把血流进厕所，商书铭发现了他第一时间做了止血处理，又去找了老院长，这个孩子运气很好，再拖一会儿说不定性命不保。经此一事，心理医生和福利院的老师们都觉得不能浪费孩子的天赋，在给他进行治疗的时候积极寻找一些可以提前培养他的机会，据说期间找了一位非常厉害的心理医生，但最后由于一些原因，那位心理医生没来。所以由始至终给商书铭进行心理治疗的，就是合照上那个。徐获再三确认没有别的心理医生后也没失望，和第十七医院一样，院长，医生护士都不记得第七个医生，假如曾经出现在第十七医院的医生也在福利院出现过，老院长等人不记得很正常。老院长说到商书铭回国后对福利院的资助，又提到了商书铭很喜欢彭雅。彭雅本人对这件事记得不太清楚了，她当时年龄还小，只有大概回忆。 “小铭很喜欢你啊，还经常送礼物给你，他有时候来福利院会陪你玩好一会儿。”老院长从柜子里找出一个小盒子，打开后推到彭雅面前，“这些都是你小时候玩过的，不过东西是小铭带来的，你后来丢开了我都给收起来了。” 彭雅很是怀念地看着盒子里的东西，里面有小魔方、组装玩具车、折叠棋盘，还有一个红水晶骰子。徐获拿起那个骰子。 “怎么会有这样？”彭雅很奇怪，这不像是小孩子玩的玩具。骰子的中心有一节实心的金属，不过骰子的外观看上去严丝合缝，不像是镶嵌上的。不过当徐获捏着骰子的两边旋转时，骰子自动从中间分开了，中间露出的实心金属上刻了一个“商”字。旁边的彭雅忽然伸过手来要拿，徐获抬了一下手，正色看着她，“这个骰子能不能送给我？” 彭雅面部表情有瞬间的抗拒，但很快又恢复正常，点了点头后转身扣上了玩具盒子。徐获视线在她身上停留了一秒，然后又转回老院长身上，“能再给我讲讲商先生的事吗？他回国后都做了哪些慈善事业？” “这可就多了……”老院长又陷入回忆中。窗户没有关上，之前随着微风轻轻摆动的窗帘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下了，房间里阳光温暖，老院长坐在椅子上絮絮叨叨地说着话，她没有看房间里的人，两眼放空好像一直沉浸在回忆里，也不在乎听众是否给予反馈。空气里响起隐隐约约的说话声，彭雅忽然从老院长身边走开，转身走了两步，在房间里做出一个开门的动作，抬脚跨过去后，她面带微笑地对着空气做出一系列动作，然后对着空气说：“商医生，这些书我都记熟了，但是我不知道它是什么意思……” …… “你要走了？我可以跟你一起走吗？我在这里不开心，他们总是欺负我……” 仿佛在和谁进行对话，彭雅说完之后又重复刚才的动作，比如翻书、做笔记，甚至还有趴下来休息的动作，过后又再一次重复。徐获就这么看着她重复了四五遍后，彭雅忽然开始哭，“商医生，我要跟你一起走……我很努力，一定会达到你的要求，你别只带走他们……” 哀求之后，她在地上坐了一会儿又擦干眼泪爬起来，转身抱起桌上的盒子，带着依恋道：“商先生真好，还会给我买玩具，他什么时候再来看我们呀？” 后续就是一些充满孩童天真的话语，比如给商先生写感谢信，邀请他来福利院吃她跟院长一起做的饼干，或者想给商先生打电话……和她之前哀求商医生带她一起走的样子判若两人。徐获收回了精神干扰和道具，给老院长倒了杯水。老院长回过神来，口干舌燥地道：“看我，说的都忘了时间。” 徐获又从她口中了解了一下当年和彭雅一起在福利院的孩子，在商书铭开始不来福利院的时间后，福利院陆续有五个孩子被接走了，四个男孩一个女孩。 “他们呀，被人领养了，我看过，家庭条件都不错，不过有些全家都搬到国外了，现在肯定过得很好。”老院长道。 “你还记得他们吗？”徐获又问彭雅。彭雅找出了当年的照片，一一指出被领养走的孩子，“我们福利院每年都会照照片，那一年被领养的孩子很多。” “我最讨厌的就是他。”她指着一个微胖的男孩道：“我记得他那时候老是欺负我，但听说他被领养后上了名牌大学，有时候他还会寄些礼物回来。” “直到现在？”徐获又问：“其他孩子呢？” “还有两个，我前两年刚出道的时候跟他们联系过，都挺好的。”彭雅道：“只有两个人搬去了国外，没有和院长联系过。” 徐获记住一男一女两个孩子的模样和名字，迅速在网上搜索了一下移民局的地址，然后对彭雅道：“走吧，我送你离开。” 按照她的要求把她送到合适的地方后，他直接去了移民局。现在一些政府办公单位根本没人，徐获很轻易地进去了，根据领养档案上面写的收养家庭的具体住址和留下的姓名找到了这两个家庭移民的国家和大致位置。彭雅在幻觉中称呼“商医生”，也明显和这个“商医生”有一段相处时间，根据老院长的话，“商医生”很有可能是就是商书铭，彭雅的记忆差错可能是因为她被留下了，所以她只记得“商先生”，要在特殊刺激下才能记起“商医生”――这和他的情况有些类似。所以彭雅可能也是曾经“商医生”选中的目标，只是最后被放弃了。第768章林中旧屋就用移民局的网络平台，徐获联系上了距离这两个家庭居住地附近的私家侦探，委托他们查找这两个家庭的过去。在第十七医院出现的那名医生并没有一开始就把几个孩子带走，他们的死亡都是在一定的“成长”之后，可见那位“医生”并不是专注地守着某个或某几个“苗子”，而是在广撒网。商书铭可能也是网里的鱼苗之一，至于后来出现在彭雅等人面前的究竟是不是真的“商医生”就不一定了。事到这里，他开始觉得当初出现在第十七医院的那名医生并不是一个独行者，他可能有不少同伴，也可能在同样挖掘和培养继任者，“商医生”不一定是当初那名医生，同样也不一定就是真正的商书铭，心理医生可能只是他们行走在不同世界的身份。唯一可以肯定的是，商书铭已经成为这批人中的一份子，接下来就看从福利院领走的这批孩子中有没有同样被选中的。天色逐渐暗下来，徐获打算在这里过夜，正当他准备搬一张桌子来当床的时候，外面突然响起巨大的撞门声，紧接着一股奇怪的气味飘了进来，下一秒，他眼前的景色就变了样。暴雨冲刷之下，他正好和一张惨白的死人脸相对。四目相对，对方看着他没有动，他也看着对方没有动。忽然一道闪电划破天际，昏暗的树林一下亮了起来，对面的死人脸也眨了眨眼，青白的嘴皮哆嗦了两下才勉强说出话，“嗨……不知道你有没有吃的……” 徐获移开视线，旁边还有四个人，他们或站或坐地待在树下躲雨，从表情到姿态都欠缺生气，在“死人脸”说话的时候，他们也都直勾勾地盯着他，有人还情不自禁地咽了口口水。这几个人看起来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