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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章

” “这首曲子本来就没几个人能驾驭,何小姐能弹到这种程度,真不愧是文松鹤大师唯一的传人!” 何芷嫣听着众人的称赞,唇角止不住的上扬,弹起琴来也更加卖力。 “珠玉在前,凌小姐亚历山大啊!” 又有人为南初担忧起来。 “这还有切磋的必要吗?一上来就王炸,这根本不给人留发挥的余地啊!” “凌小姐要不还是别比了,我们都不会笑话你的,毕竟何小姐实力有多强,现场的人都是被支配过的,凌小姐估计也是不太了解,才草率的答应切磋,就是现在退出也正常。” 有人体贴的劝南初退出。 凌颂蓁几人虽然生气,但也是希望南初能放弃。 现场最淡定的,要属南初和宫砚承了。 宫砚承之所以淡定,是因为他相信南初不打没把握的仗,尽管他也没见过南初弹古琴。 反观南初,比起淡定,她更像是不满,甚至眉梢都轻轻蹙着。 然而她这副样子,落在现场的人眼里,却像是紧张。 等到一首曲子弹完,何芷嫣抬手擦了下额角渗出的汗,浅浅呼出一口气,随后扭头看向站在一旁的南初,“凌小姐,你还要来吗?” 这话说的,显然是听进去了刚刚众人说的话。 “你不想弹的话也没什么关系的,今天我弹的这首曲子就当送你做回归家族的贺礼了。” 她话音刚落,就见南初拧着眉梢严肃的说道:“首先,你弹错了一个音节。其次,这首曲子是要带着感情去弹的,不能只追求技巧和熟练度,最重要的是,这首曲子的基调包含压抑,哀婉,激亢,平和等多个元素,你弹的太欢快了,缺乏对这首曲子的尊重。” 南初的一番话落下,现场整个安静如鸡。 何芷嫣更是瞠目结舌了好一会儿,随后像是被气笑了一般。 语气略冲的说道:“看来凌小姐懂得还不少,能把我师父都点头认可了的弹奏说的一无是处。” 不等对方接话,她紧接着又问:“一个人有一个人的理解,你说别的我暂时不反驳,但你说我弹错了一个音节,试问我哪个音节弹错了?” 南初没计较她的气急败坏,语气认真的为她指明错误,“在入慢的转折点那里,不是三根弦连拨的散音,而是第三弦变动徽位和左手配合而出的泛音。” 何芷嫣听南初说的内容就知道南初确实是懂点古琴的,但却对她指出的错误却不以为然。 “我练这首曲子没有一千回,也有八百回了。除了我师傅以外,大概没人能比我对这首曲子更熟悉了。凌小姐说的地方就是三弦连拨的散音,而不是你说的什么泛音。” 在场的其他人也开始帮着说话,“我听着也没错啊,和以前听的都是一个调子,没听出来哪里不一样了。” “凌小姐说的我明白什么意思,我对古琴也是略有研究的。但那里真的是三弦连拨的散音,文老就是这样弹的,凌小姐估计记错了吧?” 这就是她的曲子,而且是她古代那一世就创作出来的,她会记错? 南初冷笑,“错了就是错了,这里用三弦连拨的散音,你自己听听对音调和情感的转接合适吗?如果文老这么弹,那他也弹错了!” 她话音一落,在场的人都是一愣,随即“噗嗤”笑出声来。 “我没听错吧?凌小姐竟然质疑文老?” “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有胆子质疑文老弹错的人,怕是除了凌小姐,找不出第二个。” “本来看她说的煞有介事的,我还以为真是何小姐记错了,这下……哈哈哈我不行了哈哈哈哈。” “……” 凌颂蓁和舒曼怡对视一眼,都有些不知道说什么好,毕竟她们也不懂古琴。 而且南初质疑文松鹤弹错这件事,确实有些让人意想不到。 然而偏偏有凌骁这么个不嫌事大的,以一种保护者的姿态将南初揽进怀里。 “我妹妹说弹错了就是弹错了,怎么,你们有意见?” 说着一眼扫过去,那嗜血的威压让一众人吓得瞬间闭了嘴。 何芷嫣也是一副想笑不敢笑的样子,施施然站起身,看着南初道: “凌小姐如果不想上场演奏,我们也不会逼你,实在不必这样。而且你说我还好,师傅能有今天的地位,实力如何是大家有目共睹的,更何况他也凭着这首曲子得过很多大奖。你质疑他老人家弹错,实在是有些……不太尊重。” 她其实想说不知道天高地厚的,但碍于宫、凌两家人在场,委婉的换了个说法。 而她这么一段话,也间接在向大家表明,南初之所以口出狂言,是怕和她比试,才故意找借口找茬。 一时间,现场的人看向南初的目光都有些说不出的鄙夷。 不敢比的话,自动退出也没什么,何况他们都给她台阶下了。 因为比不过就胡乱找茬,甚至拿文老开刀,既心思狭隘,又显得愚蠢。 一瞬间,南初出场时的貌美滤镜全碎了。 然而这些人只是在心里想想,没谁敢说出来。 偏偏有个别不怕死的千金跟着附和,“我说她怎么一直揪着这个不放,原来是听嫣姐弹的太好,不敢上场了啊!不敢上场直说啊,故意说人家弹错就能挽尊了?还扯上在古琴界首屈一指的文老,真不知道什么叫天高地厚!” 这人话音一落,宫、凌两家的人齐齐脸色一沉。 而凌骁看着她的目光更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然而还不等他发难,陆德全管家就迈着小碎步跑了过来,“夫人,文松鹤大师来了。” 第30章 高燃打脸,文松鹤师傅 这一声通报,让在场的人都愣了愣,旋即窃窃私语起来。 “凌家竟然还请了文松鹤大师?” “刚刚凌小姐还说人家文老弹的曲子有错误,这下正主就来了,这不是当场打脸吗?” “凌家邀请文松鹤的时候,估计也没想到新认回来的女儿会这么虎吧?这下有好戏看喽。” “……” 一众人的窃窃私语声还不至于传到凌家人耳朵里,但看他们的神色也知道没说什么好话。 凌颂蓁一颗心七上八下的,她并没有邀请文松鹤。 那邀请到对方的就只能是…… 想到这儿,她询问似的看了眼南初。 南初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也间接默认了这人就是自己请的。 然而凌颂蓁并没有被安慰到,自家女儿刚刚的话还言犹在耳,待会儿肯定会捅到文松鹤那儿,到时候…… 果然,在文松鹤进入众人视野的时候,何芷嫣就一脸欣喜的迎了上去,“师傅!” 文松鹤淡淡的朝她点了下头,就继续朝南初走来。 然而他还没走两步,何芷嫣就又凑了上来,“师傅,我刚刚在宴会上弹了您的成名曲《伏匪》,凌小姐非要说我弹错了,不仅是说我,还说您也错了,您看这……” 凌颂蓁闭了闭眼,再度睁开的时候已满是凌厉之色,凌钦等人也神色冰冷的看着何芷嫣。 似乎无论接下来发生什么,他们都会坚定的站在南初这边,不让她受一丝委屈。 只有南初的目光始终平静的没有一丝波澜,甚至带着一丝若有似无的嘲弄。 何芷嫣以为在自己说了这些之后,文松鹤会勃然大怒,或者毫不客气的嘲讽南初一番。 然而,文松鹤却是愣了下,随后略有些紧张的问道:“她说的哪错了?” 何芷嫣眨了眨眼睛,一时有些没反应过来。 直到文松鹤再度提问,才讷讷的把南初说的错误复述出来。 接下来,众人就见文松鹤一脸严肃的走向宴会场地摆放的古琴。 落座后抬手弹了下那个音节,两种都弹了一遍,又将承接前后的一段曲子反复弹了几遍。 随后露出一副豁然开朗的神情。 紧接着他起身绕过一脸懵逼的何芷嫣,神色诚惶诚恐的走向南初。 凌骁以为文松鹤要对南初怎么样,眸子霎时一眯,气场全开。 凌钦也不动声色的站到了两人前面。 “文老……” “师傅,对不起,我把那部分给记错了,你别生气。” 文松鹤像是犯了错的小学生,微微弯着腰,低着头,十分拘谨的站在南初面前,一副听候发落的样子。 凌钦:“……” 凌骁:“……” 宫、凌两家其他人:“……” 何芷嫣和在场的一众吃瓜群众:“……” 寂静。 自文松鹤向南初喊了声师傅,并道歉后,现场就是一片死一般的沉寂。 直到听到凌钦轻咳一声,挪开挡在南初身前的身子,众人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接着便是触底反弹的沸腾。 “卧槽!我听到了什么?!文老竟然喊凌小姐师傅?而且听他这话音,真的是他弹错了啊!” “这真的是文老吗?国宝级古琴大师在凌小姐面前竟然一副毕恭毕敬的样子?我的眼睛一定是出了问题!” “凌小姐也太牛逼了吧!她才多大啊?古琴界的泰斗竟然是她徒弟!那何小姐岂不是成了她徒孙?!” “这叫什么?徒孙和师祖切磋古琴?班门弄斧吗?我真的要笑死了!你们看何芷嫣的脸都快绿了!” “……” 一众人完全忘了自己刚刚是怎么鄙夷南初的,此刻一个比一个叫的欢快。 反观新晋级为南初徒孙的何芷嫣,脸色确实很不好看,然而比起丢人,她更多的是难以置信。 她那神一般的师傅,竟然是南初的……徒弟?这个世界一定疯了! 宫、凌两家的人此时也说不上淡定,刚刚他们有多生气,此刻就有多自豪。 舒曼怡甚至上前掐了下南初的脸颊,“宝贝儿你也太厉害了!我们家那小子是不是高攀了?” 无论周围的人说什么,文松鹤都没有挺直弯下的脊梁,似乎得不到南初的批评就不罢休似的。 南初抬手握住舒曼怡的手拉下来,神色冷漠的看着文松鹤回道: “记错了没什么,你这收徒弟的眼光是真的不行。这首曲子的基调是什么样的,我想你应该清楚,她弹成那个鬼样子你还认可了?” 第31章 这首曲子就是她写的 文松鹤胆战心惊的受着南初的训,在听到她说自己认可何芷嫣的时候,脸上呈现出一丝茫然。 仔细想了想,随后将头摇成了拨浪鼓。 “师傅,我那不是认可她了。是她之前弹的实在太差了,连整首曲子流畅的弹下来都做不到,现在终于有了一点起色,我才点了下头。因为师傅跟我说过,再笨的徒弟也需要适当的鼓励,当初您就是这么教导我的。” 何芷嫣:“……???!!!” 在场的人“噗嗤”一下笑出声来。 “这是要笑死我好继承我的34G大片吗?何芷嫣说的被自家师傅认可了原来是这么个情况,真为她感人的理解能力捉急。” “我现在都感觉槽多无口了,你们还记不记得,古琴切磋这件事是何芷嫣自己先提出来的?这是想表现自己,却踢到铁板了哈哈哈。” “本来我就觉得奇怪,她自己都已经是业界公认的大师了,居然要和刚回凌家、实力不明的凌小姐切磋。就是赢了人家就光彩了吗?” “……” 听着周围人肆无忌惮的嘲笑声,何芷嫣简直想找个地缝钻进去。 向南初发出挑衅的时候有多得意,现在就有多后悔。 然而,对眼前发生的一切,她还是有种置身梦中的感觉。 凌家的千金才多大?怎么可能是她师傅的师傅? 就在这时,一千金上前挽住何芷嫣的手臂,看着现场的一众人讽刺道: “你们这群墙头草差不多就得了,刚刚嘲讽凌小姐的也有你们一份吧?见情况反转,就一个个放马后炮,怎么好意思的啊?” 嘲讽的正起劲儿的人被她这么一说,顿时闭上了嘴,一个个变得脸色讪讪。 这时的何芷嫣似乎也终于从打击中回过神来,抽出被挽着的手臂,抬步走向文松鹤。 “师傅,你开玩笑的对不对?凌小姐才多大啊?你怎么可能拜她为师?而且你这首成名曲都出来多少年了,一直都是这么弹的,怎么可能她说错了就错了?” 文松鹤面对她时唰一下沉了脸,“人外有人,天外有天,只许你年少成才,不许别人比你有天赋?你问我为什么因为我师傅的话质疑自己,因为这首曲子就是她写的!” “嘶……”现场的人已经不是震惊能形容的了,凌家的小姐这是要逆天啊! 文松鹤才不管现场的人是何反应,抛下一枚惊雷后,转身又恢复那副谦恭的神色。 “师傅,我也不知道这逆徒会对你不敬,不过你放心,从今天起,她就不再是我的徒弟了。” 他这话一出,何芷嫣更是面色惨白,纤弱的身子也一副摇摇欲坠的样子,似乎风一吹,就能倒下去。 在场的人看着何芷嫣失魂落魄的样子,都有些感慨。 虽然没有再落井下石,但也没有多少同情的。 毕竟这件事一开始就是她主动挑起来的,如今落得一个这样的下场,也只能说咎由自取罢了。 不知过了多久,就在众人以为何芷嫣会灰头土脸的躲进人群,降低自己的存在感时,就见她重新焕发了精神,看着南初道: “凌小姐年纪轻轻,在古琴方面的造诣就比我师傅,哦不,比文老还高了,那是不是该给大家露一手,证明你自己的实力啊?毕竟仅凭文老的一面之词,我实在不敢相信一个实力这么强悍的人,会在古琴界籍籍无名。” 第32章 南初弹《伏匪》,实力打脸 她话音一落,现场的人顿时倒抽一口凉气,从心底里佩服起何芷嫣的大胆。 这话分明是在内涵文松鹤谋私,质疑这一切都是他配合凌小姐做的一出戏! 其他人都听出来的弦外之音,文松鹤怎么可能听不出来? 他当下便勃然大怒,“你在质疑我撒谎?我都到这个位置了,至于做败坏自己名声的事?” 艺术家大多都有自命清高的傲气,哪怕被人质疑古琴水平,文松鹤都没这么生气。 可这人竟然质疑他的人品! “文老已经不是我师傅了,所以也不用在我面前摆师傅的架子。”何芷嫣有种破罐子破摔的意味,“凌家财大势大,这种事谁又说得准呢?何况我说的有错吗?凌小姐实力要真这么强悍,怎么会没人听说过?” 文松鹤简直要被气笑,他还想说什么,就被南初一个眼神制止。 “既然答应了要切磋,我当然不会不弹。”南初说着走向一旁摆放的古琴,“我也弹一曲《伏匪》吧,顺便教教你,这首曲子到底该怎么弹。” 何芷嫣脸色一僵,文松鹤则瞬间一扫方才的阴霾,眼角眉梢都是激动之色。 “能听师傅再弹一遍《伏匪》,我就是被白眼狼反咬一口也值了!” 被骂白眼狼的何芷嫣脸色又难看一分,但直到现在,她还是没办法相信南初真有这么高的水平。 就在南初要落座的时候,身子突然被凌骁一托,“小妹等一下,我们不碰脑残的琴,用二哥给你买的。” 又获得脑残称呼的何芷嫣:“……” 南初疑惑的看向他,似乎在问你买的古琴在哪儿呢? 凌骁看了眼腕表,“凌二这货怎么这么慢?” 他话音刚落,人群后方就传来了凌二气喘吁吁的声音,“二少!买来了!” 在场的人纷纷让开一条道,凌二跑过来将怀里抱着的古琴递给凌骁,又十分有眼力见的抱起何芷嫣的古琴,转身塞她怀里。 凌骁将买来的放在新腾出的桌面上,殷勤的扭头对着南初道:“时间比较赶,就先买了把古琴,等回头二哥再让人给你定制一个,补见面礼!” 南初刚想说不用了,自己弹完这次,下次还不知道是什么时候。 但看凌骁眼底讨好宠溺的目光,还是将话咽了回去,“谢谢二哥。” 凌骁脚底一个踉跄,庆幸自己已经将琴放好的同时,愣愣的问道:“小妹叫我什么?” 不等南初回答,他转身就掐住凌钦的脖子,疯狂的摇晃,“小妹喊我二哥了!” 凌钦黑着脸攥住他的手腕拉开,“给我滚!” 现场的一众人目瞪狗呆,似想不到那个嗜血狠辣的凌家二爷还有这样一面。 然而随着南初落座,他们的注意力又都收了回来。 在得知南初是文松鹤师傅后,他们虽然没有像何芷嫣那样质疑真假,但也都十分好奇她弹古琴是什么样子。 南初许久不碰琴弦,但迎着一众人的目光也丝毫不慌乱。 简单的调试过后,她十指落在弦上,轻轻一拨,众人的心弦仿佛都随之颤了下。 等一串哀婉的琴音流泻而出,现场仅剩的一些嘈杂声也静了下来。 南初神色专注的弹着手下的琴,心却仿佛穿越时空,回到了古代的第一世。 时值晚秋,边关战事告急,她的父兄又一连数月杳无音信。 然而没有皇令,她只能和母亲在家里等。 也就是在那个时候,她怀着忧思和对战事胜利的期许,作了这首曲子。 一开始的曲调哀婉低沉,像是秋风的呜咽,缓缓的萦绕在众人耳畔。 听琴的人无不感受到一阵浓重的压抑,眼前仿佛不再是现代化的凌家花园,而是一望无际、寸草不生的边塞。 多次失利的将士一路败退,脸上厚重的灰尘凝结着不知是敌人还是战友的血迹,只余一双眸子还是亮的。 他们拖着伤痕累累的身子,啃着不再冒热气、甚至少的不能果腹的粗粮。 每次都打起精神拼死作战,却只能看着一个又一个熟悉的面孔在自己身旁倒下,以鲜血哺喂着脚下那片誓死捍卫的土地。 与惨烈的战场相对的,他们仿佛还看到了城内的百姓,在遮天蔽日的阴云笼罩下,一个个脸上带着未知的恐惧和迷茫。 家里有父兄在战场的,更是整日愁眉苦脸,候在门外焦急的数着日子,等着可能永远也回不来的人。 琴音一转,援兵来袭! 绝处逢生的将士们脸上更脏了,却重新焕发了光彩。 紧凑如雨点的琴音,像是接连吹起的号角,咚咚擂起的战鼓。 不仅预示着新一轮战争即将来临,也攥住了现场一众听琴人的心。 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紧张的仿佛下一刻就要奔赴战场。 琴音再度一转,带着雷霆万钧之势,仿佛在迎合将士们阵前呐喊的士气,“杀!杀!杀!” 战旗飘扬,战马嘶鸣,短兵交接,清一色战服的将士们顷刻间汇入敌军阵营,直捣敌军心脏! 铿锵有力的琴音绷紧了在场每个人的神经,南初拨弄琴弦的手指快的像是一道道剪影。 不知过了多久,“嗡”的一声,像是配合着发出某种信号一般,战争胜利的号角吹响! 广阔无垠的土地上遍布敌人的残骸,战败的匪寇士气大挫,落荒而逃。 我军将士乘胜追击,收复失地,痛打落水狗! 现场的人此时已经激动到不行,每个人脸上都洋溢着酣畅淋漓的胜利微笑,仿佛打了胜仗的是他们自己。 琴音过了制高点,缓缓降落,又逐渐趋近于平和,甚至于明媚。 我军凯旋,百姓夹道欢迎,稚嫩的孩童望着长长的队伍叫爹爹,倚楼的姑娘娇羞的朝年轻士兵抛绢花。 笼罩京城多日的乌云散去,阳光明媚的撒在这片将士们捍卫的土地上,照出一片河清海晏。 现场的人微微眯了眯眼,仿佛又置换了百姓的角色,无后顾之忧的沐浴在阳光下。 “嗡~” 随着最后一串平和轻颤的尾音,南初结束了她的古琴弹奏。 第33章 谭老驾到,学历打脸酝酿中 然而现场的人却仍然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原来的表情,显然还沉浸在琴声中,没回过神来。 宫砚承神色怔怔的看着南初,心底的某种猜想几乎要破土而出。 人群后方,也有一束目光区别于其他人,越过众人的头顶,牢牢地钉在南初的脸上。 邵铭修知道邵家能收到邀请函,一定是在南初和凌钦不知情的情况下。 所以他自来到以后就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甚至都没让类似于不定时炸弹的母亲和妹妹跟来。 看到南初再一次惊艳亮相的时候,他说不清心里是什么滋味。 他不觉得自己会爱上任何人,比起权利,爱情这东西太虚无缥缈了。 所以他心底的那点悔,大概也是因为没料到南初的身世,从而失去了凌家这么一个强大的助力。 可听到南初弹的这首古琴曲,他内心又生起一股隐痛,似乎自己曾经失去过什么重要的东西。 他记得南初说过,他们两个有什么古代的上一世,当初他只当个笑话来听,难不成是真的? 南初当然不可能没看到邵铭修,她倒不在乎对方会不会丢人。 但现场赶人走,一定会引一众人怀疑打听,从而给帝都的上流社会增加一些不必要的谈资。 凌钦估计也和她是一样的想法,所以才没有找对方发难。 只要对方在宴会上安分,他们可以暂时当他不存在。 麻掉的手指渐渐恢复知觉,南初站起身,目光清冷的朝何芷嫣看来,“你学会了吗?” 这道声音像是打开了某种开关,现场的人骤然回过神来,却后知后觉的泛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卧槽绝了!不用我说,大家现在应该都明白凌小姐为什么能是文松鹤的师傅了吧?简直太震撼了!” “这哪是听琴啊?简直是给我放了部古代的战争大片,我在电影院都没这种代入感,听了凌小姐弹的《伏匪》,瞬间感觉以前听的版本弱爆了!” “我总算了解娱乐圈的求锤得锤了,何芷嫣现在还有什么可说的?还说人家籍籍无名,有这么强的实力还籍籍无名说明什么?人家低调啊!何小姐倒是在古琴界赫赫有名,结果不过是人家凌小姐的徒孙而已!” “这人刚刚叫嚣着文老谋私的时候,哪还有一点艺术家的样子?不过也多亏她不依不饶,我们才能听到这么震撼的古琴曲哈哈。” “……” 听着周围的人无孔不入的讽刺,何芷嫣脸上的血色再度褪的一干二净。 最重要的是,她一句都反驳不了。 身为古琴界的一员,她比除文松鹤以外的所有人都清楚,南初刚刚的这一曲弹奏有多惊艳。 对方在古琴方面的造诣,真的远在文松鹤之上,更遑论是她。 可她一开始竟然还想通过切磋,让对方下不来台。 原来她才是不知道天高地厚的那一个! 凌颂蓁眼含热意的看着自家女儿,为她自豪的同时,又遗憾自己错过了太多关于她的成长。 现场的人还在滔滔不绝的夸着,不知是谁来了句,“如果我没推算错的话,凌小姐今年才19吧?刚成年没多久,在古琴界就有这么高的造诣,简直太不可思议了!” “这么小吗?我还以为二十多了,那岂不是还在上学?能在学习之余把古琴练成这样,想必也是下足了功夫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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