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发展,这望乡的空房常年不住人,是要发霉打潮爬蟑螂的。你也知道姑奶没什么本事,帮人改改衣服挣不了几个钱,你和岚大发慈悲行行好,把那房过给袁华小两口,也算是替我解解困难。” 冯素琴就是一口欲壑难填的井,若不是冯岚之前心慈手软施恩,林飞飞指定叫她捞不到一点油水。 “袁华都残废一个了,还有人要呢?” 冯素琴低眸掩住眼底神伤,脾气还算温和:“去年相了一个,比他大几岁。” 林飞飞玩着手指甲漫不经心:“你不来我还忘了有房在望乡。” “是吧?”冯素琴眼看有一线希望,无论如何都不放弃:“那房地段环境各方面都好,空着不住人怪可惜。” “我回头联系本地中介卖了,你有意向可以多注意。”林飞飞抬头看向冯素琴,只见她脸色霎时一变,横眉竖眼不高兴。 “侄孙女,你又不缺钱,何必为难长辈呢?” 林飞飞听得耳朵起茧子,一脸不快:“冯素琴,你是老糊涂烧坏脑子了是吧?找受害者要钱要房,你是独一份,下一步我接你来燕城养老如何?” 冯素琴面色微有难堪:“过去的事都过去了,我也不希望发生那种状况,再说,你也没落着亏。” “当初你可不是这样和街坊邻居说的。”林飞飞双手抱臂靠在沙发,朝冯素琴趾高气昂放话:“我和我妈早就不认你这个所谓的亲戚,当初那点恩德接济也已经还清,这里不欢迎你,请带上你的鸡鸭赶紧离开,一辈子都不要再出现。” 冯素琴五十好几算是长辈,让林飞飞没大没小一顿冲撞,顷刻血压飙升,原形毕露:“我今天是特意来找岚,那房是林老板给岚买的,关你个丫头片子什么事!” 冯岚不改初心,硬气接话道:“姑姑,我跟你说了,飞飞不会同意,我也不会答应。” “你个白眼狼!”冯素琴气得从沙发跳起,手指一身华服的冯岚开骂:“当初你年纪轻轻挺个大肚子回来,老冯家的脸都让你丢尽了,若不是我把你接到身边照顾,伺候你月子帮你带孩子把屎把尿,你们今天能过人上人的生活?” 冯岚面不改色心不跳与她讲道理:“你说袁华结婚等钱用,我上回给了你五十万,算是一笔勾销。” “那对你来说就是九牛一毛,打发要饭花子罢了,也就我见好就收!” 林飞飞再无耐心与她多费口舌,拽上冯素琴胳膊使劲拉往玄关,可她撒起泼来就是乡野村妇,在后院大吼大叫,哭喊引来回家的林潇然。 林潇然一身黑服立在石亭阶下,她对那几只鸡鸭满脸嫌弃之色,半步都不愿踏进后院,只见林飞飞拽个妇女凶神恶煞走来,模样看着还有几分眼熟。 “亲戚好不容上门一趟,闹成这样成何体统?”林潇然面上除讽刺,还有几分看好戏的意味。 “我的家事,请你让开。” 林潇然目光扫向鸡飞狗跳的庭院,脸上浮起厌恶:“你们乡下人的见面礼会不会太夸张?什么活物都往璟园送,闹得乌烟瘴气一股臭味,这里可不是你从小长大的破裁缝铺。” “你闻不惯就走,好狗还不挡道。”林飞飞正气头上,压根不看林潇然眼色,拽起冯素琴从她身侧擦过。 “你给我站住!” 不等林潇然追上,冯素琴突然挣脱林飞飞朝她奔来,吓得林潇然后退几步躲闪。 “林飞飞!我可是知道你母女两心怀鬼胎,你要么答应我的要求,要么我就告诉林老板千金!” 冯素琴挺胸站在林潇然身前,洋洋得意之色就差林飞飞向她低头,林飞飞望在眼中可笑,只觉得她人老珠黄,心肠也愈发腐朽。 “我最讨厌别人威胁我,那套房我一把火烧了都不可能给你的残废贱种住,你趁早死心滚回望乡挣你的棺材本。”林飞飞抱胸满不在乎,让出过道请冯素琴快滚,气得她转头向林潇然打报告。 “林小姐,是我冯家教女无方,生出一个贱胚子勾引林老板,弄得你家破人亡。”冯素琴手指不远处的林飞飞,吐沫星子直飞:“还有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杂种,没有她在背地搅和是非,冯岚不会有来燕城的一天,早在望乡找人嫁了。可她们现在不仅鸠占鹊巢,还意图反客为主,你恐怕是要留一份心眼了。” 冯素琴如同唱戏变化的嘴脸令林潇然同样恶心,不耐烦转身:“这些话不用你告诉我。” 冯素琴朝她背影大喊大叫:“林小姐,你家要被偷了!冯岚那肚子里有个种,我给她伺候过孕期,看样子这回是男胎,得四个多月了!” * 关媛女士病逝七周年祭日,简知远以女婿身份与关家至亲齐往香山陵园扫墓。 返程,林潇然回璟园取母亲遗物,简知远候在前院等待,目光不离独栋二楼的阳台。 自林飞飞一声不吭摔门离开观天府,接二连三与简知远作对开始,二人形同不欢而散,简知远又有一周未与她联系。 他自讨苦吃啃下一块硬骨头,如今是嚼不烂,也舍不得弃。 简知远心思沉浮中,恍惚听见争执从独栋传来,脚下步伐立即朝后院奔去。 初次踏入冯氏住所,简知远推门即见一片狼藉,地上摔得到处都是瓷瓦碎片,林潇然与林飞飞正相互撕扯。 林潇然抄起地上瓷片扬手一挥,简知远正要上前阻拦,冯岚已先一步挡在林飞飞身前,瓷片从上臂划拉一道口子,鲜血汩汩往外直冒。 屋内尖叫此起彼伏,冯素琴直接吓瘫软在地,林飞飞惊慌愣住几秒,急忙寻找能止血的东西。 冯岚疼到额上冒汗,脸色忽然之间惨白,林飞飞找来一条毛巾帮她止血,双手却哆嗦不敢在伤口上劲。 简知远挂断电话,快步上前接走毛巾,在冯岚受伤位置绕了几圈止血,抬眸叮嘱林飞飞:“别慌,按住出血口。” “简知远,我的家事用不着你插手!”林潇然从地上爬起身,手里抄着带血的碎瓷片指向简知远。 他不可置信回过头:“你疯了?” 林潇然气焰嚣张,目光从简知远扫向冯氏母女,笑得瘆人:“我恨不得这下能划她肚子上。” 简知远心头升起疑虑,看向冯岚微隆的肚皮才恍然大悟,难怪林潇然失去理智。 他慢慢走向林潇然伸出胳膊:“潇然,把瓷片给我。” “你别过来!”林潇然又恶狠狠瞪向林飞飞:“瞪什么瞪?” 若不是冯岚有伤在身,林飞飞定要与林潇然拼个你死我活,她手捂在冯岚伤口位置,瞪住林潇然警告:“我妈要是有个三长两短,我会叫整个林家不得安生。” “你算老几?”林潇然放声耻笑她:“一个靠母亲卖身求荣的贱丫头,冲我横眉竖眼放狠话之前,先掂量下自己的身份。别说冯岚,就连她肚子里的野种没了,你都不能拿我怎样!” “无所谓,我有妈妈就足够了。” 林潇然刚从母亲墓地回来,那是她不能提及的伤痛,发疯似的吼林飞飞:“贱人!” 简知远在林潇然失控冲上前时,一把捉住她手腕抢下碎瓷片,强行将人双臂扼在怀中,试图稳定情绪:“潇然,你冷静点!” 林潇然格外激动,在简知远怀中咒骂冯氏母女:“你们踩着别人的骨灰往上爬,吸着别人的鲜血享受人生,寡廉鲜耻无德无能,现妄想母凭子贵,更加贪得无厌!我不会让你们再有好日子过!” “林潇然,你别欺人太甚。你母亲是病逝,她离世与我们无关。”林飞飞搀扶头晕的冯岚起身,无法忍气吞声:“至于你说的母凭子贵,我想你应该去请问你的祖父,没有他施压,我妈不至于冒险怀孕,你以为你们林家有多少人想进来?” “那你们现在滚啊!有种就通通滚回穷到掉牙的乡下,你舍得吗?”林潇然歇斯底里冲她冷嘲热讽:“恐怕半夜醒来都会笑出声,哪有骨气放弃荣华富贵,只有在我这里嘴硬装清高。你和你母亲一样,既当婊子又立牌坊!” “你闹够了没!”多亏这场闹剧,让简知远见识到林潇然形同泼妇的一面,将她从怀中一把推开。 林潇然怒火朝向简知远开始一顿尖锐奚落:“关你什么事?你插什么手多什么嘴?又是安排救护车,又是帮忙止血,你到底站哪一边?” “我帮你收拾烂摊子,你说我站哪边?”简知远扬指一地触目惊心的鲜血,吼到林潇然沉默闭起双眼。 韩敬接到简知远来电吩咐,已带医疗团队赶来璟园,此时正在前院停车场,林飞飞与蒲妈搀扶冯岚随他赶紧上了救护车。 362529字 36 伤口差一厘米割到肱动脉,冯岚在病房静躺一周才恢复气血。林绍辉担心她与腹中胎儿安危,将人暂时转移至产妇护理中心养胎。 下课铃响,林飞飞快速收拾包离开教室,刚踏出教学楼便撞见候在路边的韩敬,身旁还停了辆崭新的银色轿车。 韩敬在林飞飞擦过时紧追跟上:“飞飞小姐请留步。” 林飞飞踩筒靴飞踏在石板道,无视韩敬的纠缠,亦或是他口中传达的指令。 “飞飞小姐,简总在湿地等你汇合,他吩咐我一定得带你过去。”韩敬跨步上前挡住林飞飞去路,满脸愁苦之色。 “我看着很闲吗?还是你们公司快要倒闭?你告诉简知远,他爱待哪随意,别动不动指挥人,我跟他已经结束!”林飞飞满腔燥火一股脑发泄完,撞开哑口无言的韩敬直奔校门。 校外车水马龙,林飞飞气冲冲穿梭在人流中,猛得又撞见刚回校的易川,面无表情擦过他朝路边站点迈去。 易川犹豫一秒,扭头追上林飞飞走在身侧,半天才开口说话:“之前是我较真,有些话你别往心里去。” 林飞飞驻足停下,冷眼扫向易川嘴脸,他持副紧张之色进退无措,好比她是顽石蛮不讲理,心中气焰顿时去半。 “你没说错,我就是在利用你气人。”林飞飞理直气壮丢下一句走到路边,转眸发现易川还默默跟在身侧:“你跟着我干嘛?” 易川直言道:“建筑峰会再过几天举行,你还没帮我选衣服。” 林飞飞忙到头昏脑涨,早将这事忘掉九霄云外,理直气壮冲他发牢骚:“我上回拉你挑衣服不去,跟我这那甩脸子摆谱,现在又像跟屁虫不撒手,你们男的是不是都很欠?” 易川面色尴尬,脾气极为温和,挨林飞飞一顿羞辱也不辩解,反而抱歉道:“不好意思。” 林飞飞深呼吸平息怨气,干脆回他:“我没空。” 易川本就不抱希望,怅然浮于眼中被林飞飞接下来的话抚平:“但我答应过你的不会食言,衣服的事你别担心,我过两天联系你。” 林飞飞招手拦下一辆出租,在易川注视中绝尘而去。 韩敬未携林飞飞抵达湿地,简知远独留木屋夜赏流星雨,隔天一早便回公司处理事务。 年度国际建筑峰会于两日后举行,简知远受邀前往宴厅参加活动,竟在晚会碰见优秀学生代表易川,他着一套别致的暗夜蓝套装,神采奕奕站在舞台发表演讲。 活动持续到晚宴,简知远无心用餐,他携韩敬提前退出宴厅,与离开的易川冤家路窄。 那身衣服的设计与剪裁太过眼熟,以至于简知远心中已有疑惑,直至易川迈步到眼前,他犹豫的面色彻底僵硬。 易川将要擦过简知远,忽让他一声喝令:“站住。” “简总有何贵干?”易川淡定转身,迎面承受简知远冷眼搜刮。 “脱下来。”他指向易川的衣服。 “恐怕办不到。”易川刚要转身准备离开,已被韩敬撤步挡住去路。 简知远不慌不忙迈步至易川眼前停下,目光阴沉:“从衣服到人,我瞧你野心挺大。” 易川不惧简知远眼神威慑,口吻镇定自若:“我不是你员工,没空听你教训。” “你不配教训。”简知远挑高眉尾瞪住他,一字一顿:“我在警告你。” “那我更不听。” 简知远从前没看出易川是犟种,欣赏他身上的沉稳与天赋,认定他是可塑之才,将来也必定有番成就。如今这份优点被一带而过,只剩下剑拔弩张的针对。 “不用废话,脱下来赶紧滚。” “我为什么要脱?” 简知远忍耐已到达极限,只怕易川再多嘴一句,就要控制不住自己朝他动手。 简知远从易川双肩扫视至脚面,提唇冷笑反问他:“这是你的衣服吗?” 林飞飞昨日才将这身套装交给易川,他试穿后发现尺寸有偏差,心知是为他人量体裁制的成衣,直至撞见简知远那刻豁然开朗。 “你缺装备,我立马派人送你十套新的,当做慰问离职员工,但这身你高攀不起。”简知远睥视着不为所动的易川:“别逼我动手。” 唯恐争执一触即发,韩敬及时上前相劝,易川只能咽下心口恶气,当面将那暗夜蓝套装脱下,狠狠砸扔在简知远脚底。 “一套衣服而已,你能与她走多远?”易川着短裤背心擦过简知远忽驻足停下,明目张胆看向他高高在上的双眼。 “比你前路宽敞。” “恐怕是简总乐观,连婚娶都不能自主的人,前方只有死路一条。” 易川丢下一句冷嘲热讽,嚣张身影从走廊尽头消失,简知远咬牙望在眼中,一脚踢开衣服转身。 韩敬犹豫几秒,捡起衣服追简知远抵达停车场,两人刚找到车,他竟绕过后排坐进主驾。 快要期末考试,林飞飞难得回宿舍住几晚,突遇校园停水停电,此时刚在飞域阁洗完澡。 头发吹至半干,屋外门铃惊起,林飞飞愣了下没理会,继而听见沉重的拍门声纷沓而来。 噪音持续半天惹人心堵,林飞飞扔下吹风机,裹浴巾冲去玄关开门,迎面一团东西直接扔进来,皱巴巴躺在反光的大理石地砖。 “解释一下。”简知远踏进屋,砰得摔上入户门。 林飞飞恼怒的目光从衣服绕回简知远,他来势汹汹一副兴师问罪之态,仿若她犯下不可饶恕的大错。 “如你所见,衣服我送给易川就是他的,他留也可以,扔也罢,你捡回来做什么?”林飞飞对他眼中怒意不以为然,痛快扭头朝客厅走去。 简知远扯下领带砸扔在地,随林飞飞走向空荡客厅,她竟从面前果盆捡起一颗手剥橙,歪靠沙发旁若无人扒着果皮,无视的态度令简知远火冒三丈。 他双手叉腰一再忍耐,冷笑开腔:“这就是你发泄不满的手段,拿一个毛头小子气我?” 林飞飞头也不抬,漫不经心道:“你可以视而不见,上门兴师问罪像是我辜负你,再提醒你一句,我们的不正当关系前不久刚结束,请简总好自为之。” 她刚剥好的橙子忽被简知远夺走,狠狠砸向面前的落地窗,汁水溅的地砖毛毯到处都是,气得林飞飞站上沙发吼他:“你是不是有毛病?” “比你能分清是非好歹!”简知远失去好脸色,指向林飞飞厉声警告:“我的东西我的人,去留只有我能支配。林飞飞,别仗着我喜欢你再挑战我底线!” 一句喜欢不足以林飞飞感恩戴德,她嗤笑一声,发出疑问:“姐夫是想说,我现在已经失去自主的权利,包括说结束的自由?” 简知远无意与她争吵,恍然间恢复冷静,退一步息事宁人,伸手牵她从沙发下来:“你如果不能讲道理,那要我怎样才能消气?” 林飞飞满脸厌恶打走他的手:“我现在只想踹你回林潇然身边当三好丈夫,两人从此以后有多远滚多远!” 林飞飞手指玄关咄咄逼人,简知远在她尖锐目光下咬牙切齿,一把拖住林飞飞胳膊拽入怀中。 “别碰我!” 林飞飞反抗不成,与简知远从推搡演变争执,发疯般在他胳膊用力狠咬一口,突如其来的刺痛令简知远立即松了手。 血迹慢慢渗透衬衫,简知远心火旺盛瞪向林飞飞,只见她平静地抹走唇边血迹,从脚旁捡起抱枕不留情面砸来。 “老娘伺候不起名门少爷,带着你高高在上的尊贵赶紧滚!” 3729字 37 半小时过去,林飞飞下地收拾狼藉,捡起简知远扔的衣服与领带冲到玄关,准备丢去门外眼不见为净,谁知刚拉开入户门,他正叉腰站在宽阔连廊。 简知远闻声慢慢回过头,与之平息的还有激动的情绪,四目相对的刹那,他毫不迟疑朝愣怔的林飞飞踏来,手捧脸颊在她双唇落下一吻。 “不闹了好吗?” “我没有闹。”林飞飞是吃软不吃硬的性子,原先的锋利在此刻烟消云散。 “是我不好。”简知远对她一向毫无原则,心软吻了上去。 矛盾过后的激情带有非同寻常的吸引力,当发泄欲望的性事化为沟通感情的心桥,简知远沉浮的动作中有着林飞飞无从体会过的爱恋,她热情回应他的亲吻与抚摸,享受沉重喘息下掀起的情欲浪潮,二人从沙发折腾到卧室床榻。 翻云覆雨停歇好一阵,林飞飞下床取来急救箱。 简知远胳膊上的牙印狰狞瞩目,林飞飞心虚替他上完药膏,才依偎进胸膛追问:“你前几天让韩助接我去湿地做什么?” “现在好奇了?” “不说拉倒。”她推开简知远翻身背对。 向来不爱讲道理,只会翻脸不认人,简知远苦中作乐,从后拥林飞飞入怀,气息轻柔呵在颈肩:“那天有流星雨划过湿地,飞飞错过许愿时间,只能再等下次。” “谁说只有流星雨可以许愿?”林飞飞回眸的双眼咕噜一转:“阿远,我想去秘密基地。” 简知远确定自己没有会错意:“现在?” 她是行动派,已从床上爬起身:“然后明早醒来我们去灵泉镇逛集市。” 到底是年轻女孩,想一出是一出,精气神饱满。简知远自愧不如,指去窗外高挂的月亮提醒她:“外面月黑风高。” 林飞飞扣内衣的动作一顿,翻身坐去简知远腰跨,歪头自问自答:“姐夫先前是把力气使完了?可飞飞怎么记得有一半是我在上。” 她这副不怀好意的天真杀伤力十足,简知远掐住她下巴舍不得用劲:“不该对你心慈手软。” 林飞飞俯身亲他一口:“阿远快起床。” 简知远驾车带林飞飞穿霓虹抵达夜深人静的湿地,二人在木屋相拥睡到自然醒,窗外初夏的阳光已在湖面荡漾。 错过灵泉镇最热闹的早市,只能在一家还未收摊的早点铺落座,就剩余的早点随便要了几样。 桌上只有醋和辣椒油,林飞飞折去隔壁杂货店买了袋白砂糖回来,倒进其中一碗光豆腐脑。 简知远在吃方面口味向来清淡,注重还原食材本身的原汁原味,不像林飞飞是杂食动物,酸甜苦辣咸都得整上,这咬一口,那喝一勺,简知远光看她吃相就能饱足。 “我厨子做的没有街边摊好吃?”简知远不忍直视,抄纸巾从她满足的唇角擦走油渍。 “山珍海味吃多也腻,偶尔尝尝家常味道。”林飞飞吃饱喝足擦净唇,搂上简知远胳膊蠢蠢欲动:“姐夫吃饱没有?” 简知远今天任由林飞飞支配,随她速速起身前往目的地。 受周边环境未开发缘故,历史悠久的灵泉古镇得以保留宁静,镇上除原住民沿街叫卖,只有寥寥几位散客在中央广场的灵泉池。 林飞飞从长裙兜掏出先前买糖换来的四枚硬币,不吝向简知远透露玄机:“写生基地的宿管阿姨说这池很灵验,我上次许的愿望就成了。” 犹记得去年初冬在灵泉镇撞见林飞飞,她喝了酒坐在庭院秋千与冯岚通话,简知远隔窗听声辩出人,意外她虚情假意面孔下暗藏的天真,可又怎知她醉酒后会是另副贪心不足的嘴脸。 “姐夫要不要试试?”林飞飞递去一枚硬币给简知远,而后恍然收回手:“飞飞忘了,姐夫应有尽有。” 简知远已从她手中抢下硬币,举在眼前笑道:“来都来了。” 他随林飞飞闭上双眼诚心许愿,将硬币精准投掷进圆池中央,迸溅的水花捎在清凉微风中拂来,这刻的宁静与世俗相隔。 简知远静心看向身侧,旁观林飞飞扔完第三枚硬币,唇角无奈上扬:“贪得无厌。” “谁说一次只能许一个愿望?”林飞飞理直气壮指去水池周围:“又没有明文规定,我想许几个许几个。” “你不如向我许愿来得更快,神要关照的人太多。”简知远郑重其事向她承诺:“我保你美梦成真。” 林飞飞挑眉确认:“真的?” 她一肚子坏水写在脸上,倒让简知远犹豫不决,继而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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