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简知远虎口掐住林飞飞下巴,附在她耳边嗅了下,才叹声道:“那飞飞可要多点耐心,别太早就腻了。” 0010 10 除了鱼鲜产自面前这口湖,其余肉材全由冷链空运回国,富家子弟在外游山玩水,也不忘随身携厨师后备,美味佳肴铺满一列长桌。 林飞飞与孙如滨坐长桌左侧,她身边还有临时加入的涂言,直接过滤了简知远同意,孙如滨对她是有求必应,就连虾蟹都甘愿剥给她吃。 林飞飞不用手接,低头包住虾肉,嚼在口中品味:“真甜,这湖的水质不错。” 孙如滨眼带笑意望住她,指向对面而坐的简知远:“差的话,你姐夫可不会来第二次,他是出了名的嘴挑难伺候。” 林飞飞看向对面的眼神如今只剩下敬意:“没想到姐夫还挺会找地方,这口湖可有名字?” 简知远身侧的女孩为他剥了块虾放在碟中,他却没兴趣多看她一眼,他厌倦了谄笑讨好,在满足胃口上,无论东西或人,都是亲自挑选。 他索然无味回道:“还没定。” 而后,林飞飞困顿的神情在廖翰林口中有了疏解。 “这是你家姐婚后的夫妻财产。”他在脑后绕手一圈:“整片湿地都是。” 林飞飞“哇哦”一声,看向远处有飞鸟滑过的湖泊:“好羡慕啊,真替姐姐开心。” 桌上叽叽喳喳,聊什么的都有,涂言甚至与廖翰林玩起划拳。 林飞飞不参与任何,她与孙如滨掩耳说悄悄话,遇到不高兴时佯装生气揍他一下,两人打情骂俏活在二人世界。 隔天,简知远驾车离开灵泉镇,他的团队在湿地生态园的勘测工作已全部完毕,只剩下整个旅游度假区的设计部分,以及最重要的命名。 两辆车先后经过灵泉镇古迹遗址,路遇障碍缓下车速时,简知远无聊看向窗外街景,竟从背着画板的长队中撞见林飞飞。 她后脑勺用一只铅笔挽着发髻,青色的国风小袄素雅恬淡,踢着白裙昂首走在古色古香的大街,宛若从民国画中跳出来一个钟灵毓秀的才女。 直到车辆驶过古迹,林飞飞都未曾移来双眼,她随长队转身踏上古老石阶,身影在青烟中转瞬消失。 简知远绕回视线,盯着交叠的双手,平定心中微妙的情绪。 回忆昨天的后半场,林飞飞借口提前离开营地,只有孙如滨当她真有急事,简知远却对她的把戏烂熟于心,在兴奋的时候泼一盆凉水,能做到热度反升不降,好一个欲擒故纵。 这凉水泼到了月底,简知远又在璟园林宅碰见林飞飞。她从学校刚下课回来,肩上背了几个奢牌购物袋,老远看见简知远便垂下头,只在擦肩而过时打了声招呼。 “姐夫。” 冷淡疏离干脆,没有一丝拖泥带水,擦过他,直朝后院深处走去。 简知远转身回了茶室,林潇然与林绍辉正聊到订婚宴来宾,她不假思索道:“对了,爸,当天我不希望冯岚她们到场。” 林绍辉放松的面色继而一僵:“你大喜的日子,人多热闹。” “不用,我眼不见心不烦。” 林绍辉为难,劝说:“岚岚母女不会给你添麻烦。” 林潇然死活不松口,态度十分坚决:“爸,我的订婚宴,我有权决定谁能到场,您若是一意孤行,这婚我可不结了。” 简知远给足林潇然面子,直到两人从茶室离开,他才扭过头仔细看她一眼,目光从颈上已褪色的红痕一带而过。 “你有什么不满就说。”林潇然抱起胳膊。 “我看是你太较真。” 林潇然被他嘴边的笑味气到:“你懂什么?” “一场假婚礼罢了,拉着我敲场地定服装,圆你未竟的梦是吗?” 他的毒舌,林潇然也不是一两天才得知,无非就是争个高低:“总好过你从来没得过爱人的心。” 林潇然昂首阔步的背影,头一次让简知远生了厌恶。 * 廖翰林回了趟香港,回城在井夜与简知远碰头,他竟一个人喝起闷酒。 “怎么就你一个?”廖翰林脱了外套扔向卡座一边,在满身酒气的简知远身侧坐下。 简知远不答,添满一杯酒推给廖翰林堵住他的嘴。 廖翰林挂了电话扔桌上,抄起酒杯无奈:“这家伙魔怔了,跑到你小姨子学校送温暖去了。” 简知远口吞烈酒,舒展的眉毛轻轻一抬:“她怎么了?” 廖翰林眨眨眼回忆:“好像是风寒。” “活该。” 成天露大腿,她不冻谁冻。 廖翰林觉得他有点较真:“你咒人家做什么?她跟你有过节?还是你老婆那点事?” “闭嘴。” 廖翰林吞下酒,终于肯确定:“你最近心情不佳。” “阿廖。”简知远双目微醺看向他问:“你说在海岛组个单身派对如何?” “正有此意,订婚前狂欢一下,交给兄弟。” 几天后,简知远忙完手中事务,乘私人飞机飞去南岛,到地先睡了一觉。 岛屿炎热,海风湿咸,比基尼外一件罩衫,温度刚好适宜。 林飞飞的鼻塞在踏上沙滩那秒彻底痊愈,随孙如滨一行人驾游艇乘风出海,玩尾波冲浪,在甲板洒酒热舞,奢靡且放纵。 游艇在近岸海域缓停时,林飞飞脱了罩衫,从甲板滑梯落入网池中,一连游了五六个来回,才从碧蓝海水里钻出头。 她抹了几把进水的眼睛,瞧清眼前人非孙如滨时,笑容转瞬从脸上消失,绕开简知远游去另一侧,爬到漂浮床上沐浴阳光。 简知远游出网池那秒,林飞飞的视线从水果盘瞬移,只见远处的惊涛拍了几下,他便从海面消失无踪。 游艇上的人基本都嗨累,大部分留在船舱休息,还有一两个背躺在甲板沙滩椅美黑,只有林飞飞知道他不见了。 她气定神闲吃了几颗绿葡萄,遥望这会风平浪静的海面,竟没有一声呼救。 时间分秒度过,林飞飞遂即扔下水果盘,又钻进水中沿安全线观察海面的动静,在经过池网拐角处时,一个巨大的水花从天而降。 简知远双手抹了把湿漉漉的头发,正完好无损地晃荡在海水中,望住林飞飞的眼里有些许得意。 “找我?” 林飞飞这才知道自己被耍了,淡定看眼蔚蓝海域,语带可惜:“来头鲨鱼就好了。” “你错了,鲨鱼可不吃人。”简知远一越翻进池网中,如鱼得水地游在林飞飞身侧。 她不客气地补了句:“那我就给你一刀。” 林飞飞生气了,剜一眼拿她寻乐子的简知远,从滑梯快速爬到甲板,披上浴巾回了船舱。 0011 11 夜晚降临,海边升起篝火,一场音乐会如约而至。 简知远手托红酒杯,从二楼露台俯身眺望,乐池中,林飞飞露了整片后背,两块蝴蝶骨在萤光中扇动,牵起孙如滨穿梭在人群起舞。 “简总,不下去吗?”江芷薇不知不觉走到扶手台,离简知远一拳的距离靠在栏杆。 海风微微拂来,湿咸气息混夹浓郁花香在简知远鼻尖漫开,他从眩晕中感到一阵生理不适,抒口酒气问她:“果盘有吗?” 江芷薇切了碟橙子送去露台,见简知远吃下一块后,紧锁的眉头渐渐舒展,她心中似有波浪起伏,滔滔撞击在礁石。 “在哪读书?”简知远偏目看向她。 顷刻的聚焦,令江芷薇心底丛生兴奋,她抿紧嘴边笑意,淡定答了一所高等学府:“马上就要毕业了。” “学校不错,专业也够硬。” 江芷薇立即挺直微弯的腰杆:“我在孙总的公司实习。” “听说了。”简知远晃了下酒杯,语气波澜不惊:“如滨虽然好女色,爱吃喝玩乐,但投资眼光不错,你在他公司脚踏实地工作,日后也能混个稳差当跳板。” 江芷薇觉得简知远在点拨自己,可再仔细一听又不是那么回事。 “你是聪明人。”简知远饮尽杯中最后一口酒,平常看向她:“男人靠不住的,何况我这种?” 江芷薇脸颊滚烫,目视简知远从露台回了包间,忽视已久的自尊在心底有了觉醒。 她怎会不知他话中含义?他一手捧出的影界新星,为了家族联姻说弃就弃。她以为只要自己谄笑乖巧,入他眼中度一时荣华富贵也算阅历。毕竟她年轻貌美好掌控,但她忘了,这些从来都不是独有的优势。 她寒窗苦读十年没走过捷径,唯一想插次近道,竟遇上浪子收心回头。 江芷薇低头闻见发丝上的香水,突然从心底里泛起一股恶心。 简知远从电梯出来,正遇上林飞飞回酒店,她似乎又喝多了,白皙肌肤上抹了层粉黛。 脚步交错间,裙摆的羽毛鳞片划过简知远手背,他心间微麻,低眸刹那,目光已从她肩骨滑至窄腰,再往下是紧贴布料的翘臀,转瞬从眼前挪走,视而不见地踏进了电梯。 电梯门无有意外地合上。 简知远不自在地拧了下脖子,两手抄兜继续走向酒店大门,见孙如滨无头苍蝇一样闯进来,直朝他奔近。 “阿远,见着飞飞没?” 简知远瞧他这副丢了魂的模样,心中啐了口,面上却无波澜:“怎么回事?” 孙如滨扶着额头诉说因果,他一时冲动向林飞飞做了真情告白,非以往游刃有余的男女关系,他要她做自己名正言顺的正牌女友,结果吓得她转头就跑了。 “你说她跑什么?”孙如滨仿佛握住的是一缕风,无影无形便能将他心底搅个七八乱。 “可能觉得你在发神经。”至少简知远是这样认为,看他的眼神多了股厌弃。 饶是孙如滨在情场浪荡久了也觉腻味,他对林飞飞正在热头上,拿出了情窦初开毛头小子时的真心。 “我没开玩笑,我想和飞飞谈正常的恋爱。” “这时候不提她私生女身份了?物以类聚人以群分?”简知远不希望看见他变成一头蠢驴,只要放根胡萝卜在眼前就开始拉磨。 孙如滨满不在乎:“如果飞飞值得,我可以给她一切!” 临了,又盯住他可惜地补一句:“阿远,你不懂,我能感觉到飞飞也喜欢我。” 简知远看他不仅是醉到糊涂,更需要一桶冷水浇清醒脑子,他指着不远处的惊涛骇浪:“她往那去了。” 孙如滨回眸深不见头的大海,又脚不停蹄踏出酒店,他沿海湾线奔走呐喊,不停寻找林飞飞,痴情模样仿佛已不是从前多情浪荡的孙如滨。 简直疯了。 简知远若有所思地抬起胳膊,手背上轻划过的一道痕迹正在慢慢淡却,可触觉还尚存心间消散不去,萦绕在他团着一把火的胸腔。 她竟敢在自己眼皮子底下,将他与他身边人耍得团团转。 简知远低估了她的手段,也高估了自己的底线。 他后退步子转身飞走向电梯,踏上酒店房间的长廊时,林飞飞已经拖着行李箱迈来。 “去哪?”简知远拦住她去路。 林飞飞看也不看他一眼:“不关简总事。” 简知远的耐心不多,可他愿意陪林飞飞多玩一会,谁叫她勾起了他的好胜心。 “姐夫关心你是应该的。” 林飞飞慵懒垂落的头缓缓抬高,似笑非笑道:“姐夫这么冠冕堂皇的吗?” “好过你行骗,偷别人的心。”他手背抚过林飞飞流畅的脸颊,捏在她的尖下巴用着力。 “我也可以光明磊落,做一只填饱胃口的野猫就行了。”她指尖从他心脏滑向裤腰,慢慢地勾了进去。 被当做鱼饵轻易上钩,简知远会笑话自己蠢,可愿者从来都不是毫无目的,为生理,为一时兴起,或那点该死的斗争欲都罢。他不需要太明白他此时心底莫名混杂的情绪,就像他的确不懂男女情爱对等的状态。 她卷他入火海,那他便瓦砾散尽,陪她销魂一场。 林飞飞跟上简知远飞快的步伐,卡片划过感应破门而入的刹那,一道滚烫的呼吸不加迟疑逼来,她却一手撑开了他。 “姐夫别急嘛。” 简知远饶有兴趣地看着她从包内掏出手机,然后气定神闲靠在墙壁拨通孙如滨电话,没有愧疚的面上瞬间挤出一丝悲伤。 “如滨哥哥,我走了。” “是我吓到你了?” 孙如滨意外的疑问传来,简知远居然还能听见浪花声,他心无歉疚,观察起林飞飞精湛的演技。 “不是。”林飞飞闲出的另只手摸上简知远的手,指尖撩拨在他掌心说:“是我梦醒了。” “什么意思?”孙如滨重申一遍:“飞飞,我没开玩笑。” “如滨哥哥,正因为你没开玩笑,我才能及时抽身。你带我玩闹的这段时间,把我当小公主捧在手心,是我来燕城后最开心的日子。” 简知远的心思全在她指尖,包住她柔软仿若无骨的掌,覆在鼻前嗅了嗅,还是好闻的橙花香。 “你跟我,我会继续对你好。你跑做什么?” “我不能和你在一起。” “飞飞,我不在乎你出身。” “可我在乎。”林飞飞指尖顺势覆上简知远双唇,沿轮廓慢慢描摹:“我是见不得光的私生女,母亲连一纸婚书都没有,没资格和家世显赫的你在一起。父亲看在母亲面子上容我一时娇纵,却不会为我躬腰,所以我得学会知难而退。” 简知远望着她神伤的眼睛,不知她是真难过还是假做戏,但事实出不了错。 “婚恋自由,谁又能管得着我?” “可有人能管的了我。” “谁?林潇然?她算个什么东西!”孙如滨大吼。 林飞飞闷笑一下,看向简知远波澜不惊的眼睛,哀伤的情绪酝酿自然:“姐姐与你们自幼认识,父母长辈皆有往来。我与她是水火不兼容,还是不要影响你们之间的和气。” “她是她,你是你,合着我喜欢你,还得经过她同意是吗?” 饶是简知远也觉得孙如滨有点不识相,咬着口型示意林飞飞速战速决。 “如滨哥哥,我们身在不同高度,处境与经历都有差距。飞飞祝你获得幸福,往后就不联系了。”林飞飞直勾勾盯着简知远,按住锁屏键关了机。 随之而来的是简知远再次凑近的唇,他似乎已经忍到界点,林飞飞却又撑住他胸膛。 简知远蹙眉,见她头一歪,上下扫量自己一眼后,竟持怀疑之色问道:“简知远,你都二十八老男人一个了,身体还行吗?” 他撑在墙壁的掌心握成拳头,从心底涌上一股前所未有的气焰,掐住她纤到能折断的腰,猛得扣向自己火热的胸膛。 “你试试不就知道了?” 手机摔在地毯砸出沉闷的声,若一块飞石忽地落入平静湖泊,林飞飞闭眼接住了他的吻。 0012 12 玄关亮着一盏灯,海风穿窗卷帘,拂动在两具交叠的倒影,靡靡之音在浪花中高涨。 简知远压着林飞飞不费力地挺腰,她身娇体软,喘息逼真,毫无做戏嫌疑,是真真切切爽在兴头上。 “飞飞逍遥快活吗?”简知远沉声压下一寸腰,开垦的湿穴又松了一毫。 林飞飞真情实感地吟了声,指甲扣向他结实的胳膊用力,攒着那从腹部窜上的酥爽,猫叫一样挠他的心:“姐夫好生猛,飞飞很快乐,像在云上腾。” “飞飞说得不假。”简知远扣住她微张的唇,沉重的鼻息慢慢扑近:“姐夫也觉得干小姨子很刺激。” 吻落上唇,金津交织,林飞飞扣紧简知远脖颈,双腿缠绕腰背使劲夹放,他覆没喉中的叹息,让她灵活的舌头搅浑,两人彼此不叫对方好过。 战场从床转移沙发,林飞飞面朝大海,深渊黑夜仿佛张着无形的巨口,将她拖入更深更暗的悬崖,在飞速的下坠中体会身体的极致。 水花滋溅,肉撞激烈,噗嗤声交互在吟叫中悦耳,她腰窝还盛着银白月光,如船摇晃在简知远眼前,激起层峦叠嶂的高浪。 “飞飞淌了好多水,为何?”简知远抹把她湿漉漉的臀,重重抽打一巴掌助兴。 林飞飞爽快地吃痛一声,后仰高头颅,娇喘连连:“因为姐夫有一台好大的抽水机。” “今晚给你抽干好不好?”简知远兴奋,双手掐紧了臀撞。 林飞飞畅快淋漓地叫唤道:“姐夫再用力一点。” 他快意地闭上双眼,乘海风肆意驰骋,这夜悠长又短暂,却魂牵梦萦了一宿。 简知远在朝阳中苏醒,落地窗外的海面风平浪静,他心头的激浪却未消停,回忆后半夜两人较劲的画面。 她坐在自己腰胯绕圈打挺,像条有毒的水蛇妖娆,熟稔的技巧仿佛身经百战,每一次起落都伴随一声勾魂的“姐夫”,如咒语折磨在耳畔挥之不去。 他清醒地与她狠狠做爱,背德,无耻,却爽快到毫无负罪。 这一晚,于简知远而言,是有史以来最大胆的性爱,他流连忘返,有望于青天白日下再云雨一番。 简知远翻身摸向床侧,冰凉触觉袭来时,他彻底睁开双眼。 林飞飞一声不吭地走了。 不过她在床头留下一张便签,简知远伸手夹到眼前,望清上面的字迹时,无声地弯了唇。 「祝姐夫订婚快乐。」 * 从海岛回燕,到了服设系结课阶段,林飞飞任务多到爆炸,不上课时,都耗在教室琢磨作业。 天黑已有一阵,林飞飞一抻懒腰,背包与涂言从教室离开,哼着歌飞踏在雪中的校园。 今天是简知远与林潇然订婚的日子,私密仪式却透明在手机直播,林飞飞这个没资格到场的亲人,也不见得多可惜不能亲眼见证。 她望着画面中一双才子佳人,如若不曾骑在简知远身上销魂,她该认为他那笑容也称得上情真意切。 两面三刀,演技不输她。 齐显扬从现场又发来信息,内容是宴席即将结束,他已定好棋牌包厢,各庄家请先就位,他随后杀到。 林飞飞解压的方式有三,喝酒做爱打牌,她与涂言前脚刚到棋牌室,两人还没点上外卖,齐显扬携家当已经到地。 “怎么就你一个?”涂言没看见他身后跟着的周子睿。 “那孙子带女票开房去了。” “你怎么不去?”林飞飞话音刚落,见他身后冒出一个寸头脑袋。 “我是见色忘友的人?”齐显扬指去身后的易川:“喏,我搬来的救兵,圆各位手痒,莫谢。” 涂言神情夸张:“你要不要问问人家会不会麻将啊?” “输了算我的。” 易川在他身后开口,声音一贯的沉冽:“我会纸牌。” 林飞飞飞快付下外卖钱,手机扔去桌边,痛快道:“那就掼蛋吧。” 易川牌技不错,几轮下来,齐显扬落在末尾,大手一挥给了数张钱,不忘找借口为自己撑面:“我好久没打了,手生。” 林飞飞啃着汉堡,扑克推向中央示意末游洗牌,易川却老实巴交接过去,敬业精神无人能比。 发牌中途,涂言起头向齐显扬打听八卦:“你表姐夫当真收心不包二奶了?” “何出此言?”齐显扬眉毛挑得老高,看向对面:“这个瑶瑶没了,还会有下个瑶瑶,瑶瑶何其多。” “我看他们在订婚宴笑得很幸福啊。” “逢场作戏罢了。”齐显扬摸牌:“我出来就看见他们在下个路口分道扬镳,各自驾车走了。” 涂言啧声摇头,好奇不断:“你说他们有过实际行为吗?” 齐显扬化模糊为直白问:“你是说他们啪过吗?” 涂言看了眼隔壁的易川,他从耳朵红到脖子,没忍住噗嗤笑出声,在桌下踢了踢林飞飞。 林飞飞笑意含在眼中,眼睁睁目睹齐显扬将好奇心调转向易川:“易川,你脸红成这样不会还是处男吧?” 涂言抿紧嘴巴看好戏,见易川耳根红到滴血,却还能镇定地打出一副三连对,摇摇头示意不要。 “跟。”林飞飞随后也甩出去六张牌,瞥一眼齐显扬好意思取笑的嘴脸,觉得这钱还有得赢:“齐显扬,你要不要?” “老子不要。”齐显扬变脸,瞪一眼易川不爽:“谁他妈上来发副三连对。” 易川没吭声,也没放水,别处使不上的劲都用在牌技,赢了齐显扬兜内一半钱,剩下一半在林飞飞口袋。 出棋牌室,已经深夜,冬风卷起雪花吹在半空中,街上人烟罕至。 易川将赢来的钱还给齐显扬,他看也不看一眼:“你赢了就是你的。” “我只是陪玩,不赌博。” 齐显扬没理会他的狗屁说辞,径直走向专车,身后还跟着林飞飞与涂言。 涂言回头看一眼过分实诚的易川:“这是实力,你应得的。” 明天学校放假,齐显扬输了钱,正两眼犯困,易川先开车将他送回公寓休息,再挨个送涂言和林飞飞。 涂言在酒店有长包房,她摔门告别后,车里还剩下闭目养神的林飞飞。 易川再发动车往学校方向的公寓,脚掌刚点住油门,后排沉睡的人终于动了。 “去观天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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