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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易川时,从他镇定面容中窥出满足之色,免不了调侃几句。 “给女朋友买衣服这么开心?” 易川没有反驳,笑了笑:“她喜欢就好。” “谈恋爱就得像你这样体贴,我听你说话口音是本地的吧?” 易川点头。 “我在春城还没见过像你女朋友这么漂亮的美女,你小子艳福不浅。” 易川笑而不语,直到林飞飞突然挽上胳膊垫脚吻来,他本就泛红的脸颊瞬间火烧。 “谢谢你送我的裙子。” 店主没眼看小情侣腻腻歪歪,临走前又送了串手工串的情侣手链,目送林飞飞和易川手挽手离开。 逛街走得太乏,两人在一家雪糕店前小坐休憩,易川排队买了林飞飞爱吃的香橙口味雪糕。 店内坐满周边景点过来的游客,林飞飞只能与易川坐在店外的长脚凳,边吃边欣赏远处即将落山的夕阳。 “易川,我明天要走了。” “我知道。”突如其来的道别令易川心生失落,他目不转睛望着挖雪糕的林飞飞,有些话始终盘旋在心口。 “我给你和你家人买了东西,吃完雪糕我们去快递站拿,然后回家吃你妈妈做的饭。” 易川不用问也知道价格不菲:“用不着破费,我从来没想过让你回报任何。” “你对我好,你家人对我也好,我回报合情合理。”林飞飞挖了一勺香橙雪糕递去易川嘴边:“尝尝。” 易川毫不犹豫推开林飞飞伸来的手,低头从她唇边吻走雪糕奶油:“我舍不得你。” 似是习惯他的突然袭击,林飞飞自己吃了雪糕:“我有什么可让你舍不得的?” “全部。”他回答得干脆。 “你这种回答会让女孩害怕。”林飞飞眨眼靠近他真诚的双眼袒露实话:“我不是什么完美的人,也给不了你想要的感情。” “你不试试怎么知道?”易川鼓起勇气吻林飞飞的那晚,两人最后无事发生,林飞飞更是一言不发将他推出蚊帐外,至今才给出不尽人意的答案。 “我承认和你在一起很轻松愉快,但这只建立在不用负责任的基础上,若需要我承担一段关系中的所有义务,我只会敬而远之。”通俗来说,林飞飞只愿享受恋爱的感觉,而非恋爱中稳固的关系,更别提是认真对待感情的易川。 这的确是易川最熟悉的林飞飞,永远坦荡直率地摆明自己的需求,也从不被任何人所牵绊影响。 “我能再吻你一次吗?” “你会接吻吗?”林飞飞仰头吻向易川,双唇触碰的刹那,呼吸如藤蔓纠缠疯长。 在林飞飞温柔引领的吻中易川逐渐反客为主,五根手指穿过瀑布般顺滑的乌发,将她扣在怀中旁若无人地动情深吻。 “如果假期合适,我能去纽约找你吗?”易川手捧林飞飞面颊停下吻时,每呼吸一下都在克制心底汹涌的情绪。 “估计那时候我会很忙。” “不需要你负任何责任。” “那我得空了找你。” “最好别骗我。” 林飞飞微笑拉起他的手,两根大拇指相贴盖章,算是为自己的言行做出承诺。 夕阳下的林飞飞两颊红粉,依偎在易川怀中笑得娇柔美丽,令他无所顾忌再次吻下去。 林飞飞闭眼的动作还未落实,几声汽车鸣笛倏然在耳边响起,她与同样被惊扰的易川一齐望去,竟于喧闹凌乱的街道撞见简知远,他正锁眉坐在一辆陌生的轿车后座,车窗摇下露出一张青到发黑的脸。 易川下意识牵住林飞飞的手,后者在那道搜刮的阴沉眼色中彻底失去笑容。 “上车。”简知远压制急促的呼吸摆正头,多看一眼窗外令人窒息的亲密画面都得肾上腺素飙升。 “走。”易川拉上林飞飞便要离开此地。 “你胆敢跟他走,别怪我出手不留余地。” 林飞飞顿足原地,瞪向车内颐指气使的简知远,不可置信冷笑:“你凭什么威胁我?” “凭你对我的了解。” 简知远与林飞飞自始至终是同一类人,面对伤及自己利益者的对象,不惜可以采取赶尽杀绝的手段,曾经这份杀伐果断令林飞飞受用,如今也不可避免成为拿捏她的报应。 “我不在乎。”易川态度刚硬,丝毫不惧可能会面临的障碍波折。 “柯教授口中的建筑人才也不过如此,十年寒窗苦读换一个林飞飞,你既然满足于此,我成全你。”简知远气定神闲抄起手机时,林飞飞已经挣脱易川奔来夺扔在地,他也因她过激的行为彻底恼怒。 “心疼他?” “卑鄙!” “受你启发罢了!”简知远一把拉下林飞飞脖子,那张咬牙切齿的脸贴近眼前时,他竟满脑子都是先前目睹的暧昧画面,两人就好比大街上随处可见的情侣亲密自然,衬得坐在车内旁观的他如个笑话一样,多情多余。 “别浪费时间,我耐心有限。”简知远松手推开她,靠坐车背忍耐心底攀升的怒意。 林飞飞转身时已恢复平静走向易川吩咐:“东西你自己去快递站拿吧,我就不跟你回去了。” “我不怕他,你也用不着顾虑我。” “你是不是脑子有病?”好说无用,林飞飞失去好脸色:“拿自己前途开玩笑,你觉得我会感动还是感激你?” “我只是不愿你委曲求全。” 林飞飞轻笑一声不领情:“说得好像你很懂我。” “跟我回去。”易川向她递来掌心,亦是叫她在二者之间做出抉择。 林飞飞却未回应,驻足原地道来一句没头没尾的话:“易川,其实我不喜欢别人改变我。” 易川懂了,却未转身离开,他执着地问她:“那我们的约定还做数吗?” “后会有期。”林飞飞在易川深情的凝望下,头也不回上了简知远的轿车。 0047 47 颠晃的车厢仿佛随时会碰擦的火柴盒,冷气都压不住蓄势待发的火花。 林飞飞靠窗抱胸而坐,目光流连在窗外颠荡起伏的山路,简知远靠坐另端如出一辙,半人宽的间隔似拉出太平洋的距离。 “听见了我与林潇然的对话?”数分钟过去,简知远才开口打破诡异的沉静。 那天,林飞飞迷迷糊糊从病榻醒来,病房外争执不休的噪音令她头痛欲裂。她当时渴到嗓子冒烟也试图呼喊,然而喉咙因浓烟被呛得生疼,只能拔掉吊瓶针强撑虚弱身躯下床倒水,也因为如此,才隔门见证了一段不可告人的秘密。 也许所有人都清楚这段风花雪月,只有林飞飞被蒙在鼓里自鸣得意,成了林潇然眼中自作聪明的蠢货。 “多亏我福大命大醒得及时,要是一命呜呼还真得错过一场好戏。”林飞飞口吻嘲讽看向脸色铁青的简知远:“早说你心里的白月光是林潇然,我才不会作践自己哄你上床。” “事到如今,你对我做的一切只为报复她?” “你以为呢?”林飞飞不以为然冷笑出声,薄情寡义的眼中绝无半分从前的依恋。 她双唇还留有吻后的暧昧痕迹,简知远看在眼中愈加胸闷气短,回忆这大半月的提心吊胆,终于爆发脾气吼向她:“林飞飞,知道我找了你多久?” 韩敬心惊肉跳坐在驾驶座开车,前方是崎岖不平的山路,稍一晃神可能便要面临事故,在如坐针毡的氛围中不得不打起十二万分精神。 “你冲我吼什么?”林飞飞也瞪着他不甘示弱:“我既不是你家养的宠物,也不是你名正言顺的伴侣,爱上哪上哪,更犯不着向你汇报!” 此刻好比简知远才是折磨林飞飞的人,他也被她眼中的恨之入骨再次激怒,毫不犹豫拽过她扣在怀中,掌根粗鲁地擦在双唇之上。 “放开我!” 林飞飞越是张牙舞爪挣扎,简知远心火越是旺盛,先前夕阳中的一幕幕如电影过在脑海,令他着实分不清那到底是逢场作戏,还是她对其他男人动了真情。以至于,他只要回忆起当时的种种细节,便像不断膨胀的气球即将爆炸。 林飞飞如团海绵被被简知远强制攥在掌中,她本就不畅的呼吸因反抗更加急促,在简知远近乎发泄不满的激吻中失控,挣脱双手撒泼挠向他近在迟尺的脸。 没有任何防备,简知远吃痛停下,一侧面颊已布满五道鲜红血痕,然而熟悉的疼痛感却令他麻木不仁,只对眼前如同野兽凶狠的林飞飞百爪挠心。 “如今他能吻你,我不能吻?” “高高在上的大少爷何时也开始嫉妒人了?”林飞飞喘息剧烈不忘咄咄逼人:“若不是你来打搅我好事,晚些时候我还能跟他床上鬼混!” “你敢再说一遍?”简知远大受刺激,青筋暴起额角,扣紧铺在林飞飞脑后的发丝,疼得她眼中瞬间蕴满水光。 林飞飞仇恨地瞪住他口无遮拦:“绿帽子也不是没戴过,怎么轮到我反倒斤斤计较起来?不过是经历了几回恋爱错觉,真把我当你女朋友了?” 简知远恨不能缝上她刻薄的嘴,一把扯断腕上扎眼的情侣手链砸在地,串珠飞溅犹如火上浇油,林飞飞心底顿生无尽怨怒,胡乱捶打在他胸膛发泄。 “简知远,你就是个神经病!” “如你这般随意践踏人心的疯子也不多!”简知远咬牙切齿掐住她下颚面朝自己:“既然能仗着我爱你肆意妄为,何至于跑到这偏僻处玩消失?林飞飞,你有任何不满当下尽情朝我发泄,事后阴阳只会叫我认为你真的狼心狗肺!” “你第一天认识我?我本来就是薄情寡义的冷血动物!你甚至任何男人对我而言就是发泄欲望的工具,只不过你比他们多一层利用价值!”近到贴面的距离,林飞飞嘶吼的唇边逐渐勾起悔之莫及的冷笑:“可我现在非常后悔,捡林潇然不稀得要的男人自作聪明以为能报复,毕竟对她而言,即便不稀罕的东西被我沾染也会恶心。可事实却是我被你们耍的团团转,至少我邀请你时可是毫不避讳来意。你呢?别告诉我你突然转变是因为真缺女人滚床单?” 在林飞飞掷地有声的质问中,简知远粗喘呼吸陷入了沉默。 林飞飞看在眼中只剩冷嘲热讽,戳穿他不可告人的心思:“明知林潇然最讨厌抢她家园的私生女,拿我发泄对她的不甘罢了,玩什么深情的把戏?” 从开始,简知远便心知肚明林飞飞来意的目的,他从最初的视而不见到主动咬钩上线,一方面是好胜心作祟与之较量,另一方面很难否认林潇然的推动。 当那句扎人心的话再次灵验时,简知远竟无当初的不甘怨愤,迎上林飞飞凉薄憎恶的目光,无法复原的心丛生无尽荒凉。他的确从未得过爱人的心,哪怕是一丝包容心。 “强盗逻辑。”简知远快被她的理直气壮逼到抓狂:“你能拿我报复她,我也能拿你泻不甘!” “你终于承认了!”林飞飞此刻气到浑身发抖,毫不犹豫提出分手:“从现在开始我们两清,你走你的阳关道,我过我的独木桥!” 车还在坑洼山路颠荡,话音刚落,林飞飞刻不容缓按下锁键去推车门,山风携黄土钻入车厢刹那,简知远眼疾手快将她拽回怀中。 他不可置信怒骂道:“你想摔死?” “总比跟你待在一起呼吸强!”林飞飞腿脚乱蹬在简知远全身,形同撒泼滚打的疯子:“滚开!停车!我要下车!” 前排,韩敬早已紧张到冷汗直冒,在林飞飞尖锐的嘶叫中不由自主降下车速。 “谁叫你减速了?”简知远钳住林飞飞张牙舞爪的双臂扼在怀中,冲韩敬大吼道:“继续开!不许停!” “姓简的!我如今可跟你没半毛钱关系,你凭什么扣着我不给走?” “凭你先招惹的我!” 两人无视窗外的一草一木,眼中只有负气斗狠的双方,都恨不得将彼此拆腹入骨。 “我又没跟你签卖身契,真当我是被你包养的金丝雀?” “要走就带着我一起跳下去!”他目露凶光毫不退让。 林飞飞被简知远的无耻纠缠逼疯,发狠咬去他胳膊上的旧伤位置时,他却一声不吭随她发泄不甘愤恨。 透过后视镜,若不是亲眼目睹过二人如胶似漆的时刻,此时扭打争执的场面更像是仇人相见,韩敬在简知远逐渐狰狞的面目中下意识踩停刹车。 车停刹那,林飞飞见机踹开简知远,翻身从另侧车门快速跳下车,她浑身气到发抖也未看清脚下路况,没走几步路便踩进土坑不慎崴到脚。 与此同时,一辆运输货车从正向减速而来,林飞飞在急促的鸣笛中乍然慌神,双脚如灌铅怔在原地动惮不得,直到最后关头被简知远从后拖入怀中,出窍的灵魂才复归原位,竟吓得一秒哭出声。 尘土飞扬,大货车擦身而过,简知远的心脏也被掀向高处坠落,再次忐忑不安狂跳在胸口,他紧紧抱住怀中抽噎的林飞飞安抚,话音也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 “没事了。” 48 自林有记忆以来,她便寄养在望乡一间不算亮 堂的裁缝铺,姑奶冯素琴是房屋持有人,她守寡带着个 男孩叫袁华,是大林五岁的表叔。 冯岚在镇中心一家艺术机构当舞蹈老师,挣得多半 钱需供养林上学弹钢琴,除此之外每月还得交两千 生活费给姑妈冯素琴,一年到头结余的存款寥寥无几。 如此寄人篱下的环境中,林与冯岚自然受冯素 琴制衡约束,母女二人时常让她的无耻心生远离,早计 划搬出裁缝铺自力更生。 林十六岁那年,冯岚三十六岁,步入中年的女 人能保持曼妙身姿在镇上不多,何况冯岚又是十里八 乡出名的漂亮,尽管她年纪不小,又拖个来路不明的女 儿,依旧不少找续弦的中年男人踏破槛。 冯素琴若真心为冯岚寻觅可靠人家,林倒也对 她刮目相看,奈何冯素琴掉进钱眼就是个贪得无厌的市 井小,对每位前来说亲的对象收面费,活脱脱把冯 岚当做生钱的发财树,将她身上的价值榨到一干二净。 林记得最后一次来提亲的男人是市里一位中年 政客,戴副金丝框眼镜看着文质彬彬,出手就是两万块 面费,把钱眼开的冯素琴乐得好生照顾。林当 时心想她如果生在古时候,或许能成就一番辉煌的老鸨 事业,她可真的太会伺候男人。 中年政客原配亡故多年,育有一位八岁女儿,只要 冯岚开口点头,现愿立拿出二十万聘礼打结婚证。 这位政客看起来倒比先前对冯岚色眯眯的那些丑八 怪胜出许多,也愿实实在在拿钱出房,更不以冯岚的年 龄与过往当做讨价还价。如果冯岚真情愿与别的男人组 建家庭,带她逃离这座食人肉血称之为家的鬼地方,林 不介意再次寄人篱下。 可没用多久,林便发现中年政客不可告人的秘 密,他心甘情愿大手笔并对冯岚既往不咎的原因,竟是 为自己扭曲于普众的性取向对家人做个交代罢了,可想 而知他亡妻的死也得画上问号。 林毁掉了冯素琴的大生意,在家中自然受尽冯 素琴虐待折磨,她恶气难平也必与之针锋相对,整条街 都知道林是个寄人篱下也敢张牙舞爪的硬骨头,毕 竟她这辈子可没怕过谁,害她母亲之人也必得被扒层 皮。 冯素琴让林压在裁缝铺逼仄暗黑的角落狠狠踹 了几脚,她大喊大哭林是个目无尊的小畜生,不 感激她多年来的养育之恩,竟忤逆不孝殴打辈,卖惨 装可怜招来一帮看热闹的邻居。 林手中持裁剪刀指向哭哭戚戚的冯素琴,面上 一股煞气:“冯素琴,收起你鳄的眼泪,少在街坊领 居面前演戏。我现在看你那张老脸就恶心,这世上有 你把哥哥遗孤当摇钱树,侄孙女当丫鬟可劲使的辈不 多了。你说对我们有养育之恩。那我妈每月交的伙食费 都喂进狗肚子里了?我一个月才吃你几口肉?不管你要 当丫鬟使的小时费,那是我瞧不上你兜里的缺德钱。你 还真当我是什么善解人意的天使?” “小畜生,尽在背后使坏!冯岚就是让你这个来路 不明的贱种耽误了前程,凭她的姿色要是听我话,早给 有钱人家的老板做了姨太!” 林嘲讽她的言外之意:“是!做姨太接你享荣 华富贵,顺带替你吃喝嫖赌的丑儿子找个有钱人家的傻 千金,一老一小后半生心安理得做个寄生虫。” “闭嘴,你个口无遮拦的小贱人!”冯素琴起身便 要来抽林嘴巴,让她一脚又蹬回去。 “歇着吧,你个钱眼开的老毒妇!”林抬手 将裁剪刀狠扎进缝纫机桌,呵斥道:“冯素琴,我警告 你,少再做缺德事!我妈是看在血缘份上对你睁只眼闭 只眼,她心软仁慈懦弱,不代表我也是。你再敢给她相 些乱七八糟的贱男人,我就把你宝儿子命根子剁掉, 叫你们死后坟头满草,永远不到太阳。你不信试 试!” “威胁我呢?”冯素琴指去看热闹的大口:“你倒 是滚出我家睡大街去啊!” 林偏不如她意冷笑道:“我爷爷要没死,还轮 得到你捡便宜霸占这铺子?你把我赶出去,我瞧你钱都 得少挣一半。怎么人过中年越发好吃懒做?你信不信我 将来在对面开家裁缝铺抢你生意?叫你和你没出息的贱 种喝北去。” 冯素琴疯疯癫癫坐地上嘲笑她的不自量力:“就你 那三脚猫功夫别说叫我喝北了,一大一小都没房子 可住,还能变出间裁缝铺来抢我生意啊?笑掉人大 牙!” “也是,你就偷乐吧。”林无所谓一笑:“我未 来可不在这犄角旮旯和你这市井小较劲,等我黄腾 达麻雀变凤凰那天,也请你有点骨气,千万别来卖惨求 我接济你和你的狗杂种。” “一口一个贱种狗杂种,瞧我不撕烂你的臭嘴!” 冯素琴尖叫起身冲来,与林又打成一团,终以年轻 人的冲动蛮力致胜。 林头发凌乱冲出裁缝铺,冲一帮看热闹不嫌事 大的街坊邻居吼了声“滚”,唯有正中间一位气质脱俗的 年轻女人定住不动。 “滚,听没?” 被林嚷叫的女人扬手便是一巴掌扇去,姿态高 傲,眼色睥睨:“你就是我爸外遇的私生女?好生泼辣 且狂妄。黄腾达麻雀变凤凰也敢想,这巴掌是姐姐赏 你的面礼。” 林对自己身世并非一无所知,冯岚近一年都与 燕城一位姓林的男人有密切联系,林也无意中接到 过他来电,强烈的第六感令她心知对方是自己亲生父 亲,可林却对与他相认毫无半分兴趣。 那巴掌林无力还击,上流社会来的千金小姐带 了一帮保镖,她能做的除恨到瞪出眶的眼珠子,也只有 一句叫她走着瞧的忠告。 总有一天,她会加倍还之,而这一天也在某个夜深 人静的夜晚走上日程。 林向来有锁睡觉的习惯,毕竟家中有个色向 胆边生的畜生,惦记含苞待放的林多年,趁酒后乱 性撬进房预备侵犯,好在她睡得不熟也早有准备,一 脚踹开趴在身上乱摸的袁华,翻身钻进床底找到那把裁 剪刀,毫不犹豫往他裤裆就是生狠一剪,那震耳欲聋的 嘶叫令林热血倒流。 因这不得人的意外事故,冯岚与姑姑彻底决裂, 她以泪洗面带林收拾离开,在二人携行李临走之 际,竟被冯素琴歇斯底里地拖住。 “你们不许走!必须得赔我儿的医药费!” 林站去冯岚身前恶声恶气:“我没报警抓他, 你该磕头谢我仁慈,换成棺材费说不定还有机会!” 冯素琴扬手便要扇她巴掌,让冯岚两手握住制止, 哭到不能自己:“姑姑,你别欺人太甚!” “你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冯素琴一把推开她,两 眼冒冷箭:“替你养孩子不感激就罢了,还教她忤逆 辈动口动手,我就不该同意你生出这贱种,毁了你一辈 子!” 冯岚终于被她的羞辱激怒到反驳:“姑姑!我请你 不要颠倒黑白!这是我从小大的家,我和住这也 每月付你伙食费。你当初伺候我月子带孩子,我很感激 你。这些年你开口问我要钱,我尽能力满足你,即便是 我不愿意说亲,你依旧瞒我招来一帮恶心的男人,收 面费,逼我相亲。你总说是为我后半生着想,倒不如是 毁我名声更贴切!如今,你孩子又欺负我孩子,你到底 能不能管管好你那个小畜生?” 冯素琴一巴掌差点又呼上冯岚面颊,让林恶狠 狠推开,她摔倒在地哭泣咒骂:“来人呐,来人呐!我 冯家祖上定是作恶多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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