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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章

窗户半开着,午后的微风打着旋吹进来,吹得茶炉子底下那团火飘忽不定。 约摸过去半盏茶的功夫,李嫂回来复命,说了孟臾在静室里的情况。 “让她在里头多待几天。”谢鹤逸指间捏着那颗象牙色的棋子反复揉搓,漠然出声,“看着老实,心里野得很。” 这间房子大小不过八九个平方,头顶有一盏灯,四周没有窗户,除了一张折叠成方块的软毯,连张床都没有。手机自然是不能带的,孟臾进来后,门很快就被锁住。她转眸,看到南面墙上还有一扇门。走过去打开,是一间小小的盥洗室。 这哪里是静室,是禁室才对。 很明显谢鹤逸要关她。但要关多久才够他消气?出去会怎么样? 脚下的地毯虽是软的,却只有浮薄的一层,森森寒意从地底下透出来,象是能窜进骨头缝里。 这里封闭得不知人间日月几何,孟臾抱膝缩在角落,掰着手指头掐算现在的时间。 想起那两盒四玉糕,她突然有点饿了,午饭也没吃成,此刻胃腹空空,却又没本事去揭竿起义做个草莽英雄破门而出,只好寄希望于谢鹤逸能发发慈悲,只是单纯想让她静坐思己过,没打算饿着她。 难道真的是因为梁颂年才关自己吗? 孟臾想起十八岁的生日。 父母在时,每年的这一天她都是回自己家过的,后来便没有人给她过生日了。 孟臾一直以为谢鹤逸根本不知道,但那天他回来的很晚,身上带着浅淡而萧瑟的酒气,少见的落拓慵散。衬衣袖子已卷至肘弯,领口半敞,露出手臂和肩膀肌肉紧致的线条轮廓,手中拎着个巨大的白色礼盒。 她不明所以地接过来,打开是一件小礼服裙,纯白色,大幅的裙摆,长长的飘带,还没上身就很容易让人想象出一位优雅的少女。 “去换上。”谢鹤逸惫懒倚坐在厅内圈椅上吩咐她。 孟臾只好转身到屏风后,刚换到一半,就见他拎了双鞋子走进来,平跟,材质舒适的肉眼可清晰分辨出是柔软的小羊皮。她吓了一跳,他走到她身后,却只是帮她拢紧颈后她弄半天都没弄好的恼人拉链。 他沉默地压住她的肩膀,让她坐在床边,接着蹲下来单膝跪地,掌心握住她的脚踝,为其穿上了那双鞋子。 肌肤相触之处象是擦着了火,烫得她浑身都沸腾起来,孟臾只觉面红耳赤,心如擂鼓,她不敢看他,头深深低了下去。 下一秒,谢鹤逸已掐着她的腰吻上她的锁骨。 孟臾没想到事情会这样发展,不由得惊呼:“谢鹤逸!” 他被她害怕到连名带姓叫他的反应弄得停下来了动作,晦暗不明的深眸直直看进她眼睛里去,认真问:“你愿不愿意?” “你说什么?”孟臾简直要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 谢鹤逸拥住她,把头埋进她肩膀一侧的颈窝,话声轻柔得只有咝咝气音:“你可要想好了,上了我的床,就不能再有别人,一辈子都得是我的人。” 他在她颈间呼出一口热气,温声问:“孟臾,你愿不愿意?” 一辈子都是他的人。 这话听起来多么深情款款,仿佛是情根深种的爱侣间许下此生不悔的誓词,但孟臾脑海中有个小人儿出声,瞬间就给她兜头浇了盆冷水,清醒点吧,想想他没说出口的那些呢,你一辈子都得是他的人,而他这辈子不会只有你一个人。 他是多么游刃有余,一面以一副绝对掌控的姿态侵犯她,一面又绅士有礼地征求她的意见,甚至还怕她不答应,一面予以承诺一面抵在她耳边示弱。 孟臾看向那双清冷的黑眸,他的眼底深沉似海,象是尚未沾惹半分情欲,但她分明已经觉察他狂躁边缘的灼热,只剩仅存的最后一丝理智还勉强在起作用。 孟臾自知已别无选择。 寄人篱下多年,她向来谨小慎微,唯恐被人看轻,抑或不小心惹谁不快,还是头一次如此胆大包天跟他你来我往。 她瑟缩在谢鹤逸怀中,身体正不受控地颤栗着微微发抖,声音却还平稳,“不是我愿不愿意,而是——你会不会后悔。” 她是真的佩服自己,那样紧要的关头,竟还能强装镇定,掷地有声地反问他。 就象是棋盘上明明溃不成军的输家,却要不顾一切拱卒跳马,哪怕豁出性命也势必要将他一军。 果不其然,谢鹤逸怔愣一瞬,而后蓦地笑出声来,他稍稍换个动作,额头抵住她单薄的肩胛。 “能让我后悔的事很少。”谢鹤逸呵笑:“你还差一点,不至于。” 这句话让孟臾紧绷已久的琴弦彻底扯断,她攀上他的肩膀,伸出双手扯住他的衬衫衣领,似乎想要将最后一层阻碍撕开。 那是十八岁的孟臾,一腔孤勇,青涩而生疏地献祭出她全部、所有的热忱讨他欢心。 可她现在对梁颂年确实没有任何超出平常的想法,怎么就做错了呢? 没关系,孟臾深吸一口气,然后缓缓吐出来,她问心无愧。 这半天都在反复检讨自己的错处,想着想着孟臾就觉得没意思了。她就算是把前半生犯下的错全部反省一遍也不会用超过两个小时。 门口突然传来钥匙开门的声音,孟臾一个激灵坐起身爬过去,眼含期盼。 随后门被打开,却是李嫂端着餐盘。 李嫂不带丝毫情绪看她一眼,轻轻把晚饭放下,一言不发锁上门离开。 孟臾手掌撑在地上,失望地看着面前托盘上的食物,西芹百合配一碗白米饭,色调轻的象是不饱和的水彩画,味道可想而知有多么素淡。 刚才的饥饿感通通消失不见,她突然提不起任何食欲。 ———— 以防万一还是提前高亮一下: 本文纯纯纯纯纯虚构,发疯文学,中间会有强制[爱]情节 男强女不弱,男控场女身体、女掌控男感情,共同清醒地沉沦 放飞自我,对上口味一起嗨皮 对不上千万别勉强,如有不适及时退出不必告知 鞠躬感谢所有阅读反馈 0009 滴眼药 孟臾靠着各种回忆臆想度过了第一夜,但很快,回忆告罄,勉强被安抚下的神经重新猛烈地跳动起来。 安静中,颈间动脉的鼓噪象是被无限放大,“咚咚”地贴着她的脖子鼓动。如果现在手上有把刀子她或许立刻能把它割断,这种跳动实在太烦人了。 孟臾抱头伏下身去,脑袋轻轻在地面磕了一下,额面传来的疼痛让她神智稍微清醒了一点。但并不能完全抵御她体内跃跃欲出地躁动,她无法抑制地想要尖叫出声,想要把自己吼出去,使她不必继续困在这副皮囊里。 他怎么能这么坏?明明就没有发生什么特别的事儿,为什么非要这么惩罚她? 难道他以为人人都念佛修己,已达圆满自洽,能像他那样枯坐几个小时不说话都没事吗?可问题是静坐静思自己根本做不来呀,莫说她,现代社会正常人有几个能做到?无聊时俩小时不看手机都恨不得要疯掉。 孟臾突然就有点怨恨他,刚想要在心中咒骂时,不知为何又怨不起来了。她陷入究极自我矛盾中,寻求解脱似的把头缩起埋进两膝之间,用牙齿恶狠狠地咬了一下下唇,鲜血的腥涩味即刻充满口腔。 但疼痛感和味觉刺激让她终于感到稍稍安心。 很好,她还活着,只要出去继续听话就好。 她没料到的是,强行弹压下去痛苦只会受到更强的反噬,没过多久,孟臾只觉变本加厉的焦躁感来袭,她不受控制地反复踱步在房间的四个角辗转。枯燥和孤独第一次让她觉得这么难熬,她蹲在房间的中间点上低头饮泣,不行,再这么下去她一定会真的疯掉的。 她得想个办法,想个办法。 谢鹤逸是在会议室门口接到李嫂的电话的。 春节后,从中央到地方,从政府到企业,一般都充斥着各种大会小会,是各个公司布置新年度战略目标,提振士气大干一场的时候,文远集团也不例外。 会议议程是提前定下,一个月前就在涉密范围内分发过的,主要是有几个涉军项目要过会,与会人员不仅有集团常驻军方代表,还有科工委派出的工程师,于情于理作为最终决策者的谢鹤逸都不该缺席。 裴渊一直跟在谢鹤逸身后两米的位置,见他接完电话一直没动,隔了片刻,才上前小声提醒道:“先生,会议室里已经准备好了,人都到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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