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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章

过去,再见不到任何不相干的车辆,一路畅通。 这场盛大的婚礼整整持续了一天,孟臾按照流程机械地配合拍照,递戒指,在汪兰九扔捧花时当氛围组。 等到夜幕降临,傍晚的风把初夏的热气驱散了大半,主活动场地从室内挪到室外草坪,彩灯挂在树梢上,现场有乐队在唱歌。 人人都在举杯社交,处处热闹而欢腾。 汪兰九换了件简便的小礼服走出来,边拨电话边对尽职尽责跟在她身边的孟臾说:“孟臾,你别拘束,也去放松一下啊……”复又蹙眉看着手机屏幕,咬牙切齿道:“这个宁知衍,到底跑哪儿去了,电话不接,消息不回,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一个人结婚呢。” 孟臾接话说:“刚才我看到五哥去西边配楼,可能是去休息室了,我帮你去叫他吧?” 汪兰九沉吟片刻,拍拍她的肩膀,“行,那麻烦你了。” 宁知衍站在二楼休息室的窗前,看远处主楼前的草坪上,孟臾与汪兰九说着什么,然后就转身一路往这边走。他回过身瘫在沙发里,一双长腿架在面前矮几上抽雪茄,好不惬意。 他已经喝高了,脑子昏昏沉沉的,精神却亢奋得很。虽说是特供茅台,入口绵柔,唇齿留香,但后劲儿还是大。谢鹤逸酒量深不见底,明明帮着他分担了许多,此刻却不见丁点儿醉意。 宁知衍朝虚空处吐出一口烟圈,刻意营造的形状,一环扣着一环,“我二叔说,他这次晋升上将,多亏你操作神速。半年时间,从立项到拿下,还把那项什么雷达的国际专利抢注下来了,他述职报告里业绩硬成这样,参与评审的领导都无话可说,只能投赞成票。但今天他没时间,过阵子他做东,请你吃饭。” “已经下调令了?”谢鹤逸捏着根烟问,他还没收到消息。 宁知衍稍稍倾身,满不在乎说:“八九不离十吧。” 谢鹤逸眉间淡漠,不再谈公事,而是问:“你不去前面陪兰九,反倒在这里躲清闲?” 宁知衍呛笑一声,“她能管得了我?” 顿了顿,他垂眸看着明明灭灭的来电显示,破罐子破摔道:“我也管不了她。她见到我就恶心,见不到又要打电话四处找我。” “兰九觉得你恶心,还愿意嫁给你,你不亏。”房间内左右不过只有他们二人,谢鹤逸没跟他客气,“到处睡来睡去,也不嫌脏。” 宁知衍不耐烦地轻声啧道:“那都是过去的事了,是不是要一直抓住不放,永远过不去?” 宁知衍斜睨他一眼,隔着烟雾眯眼狠狠吸了一口,来了句,“我脏吗?不就是满足正常的生理需求而已?我真搞不懂,阿九到底在恨什么?我说过喜欢她以后,再没碰过其他任何女人,还不够尊重她吗?整天一不高兴就对我冷嘲热讽,搞得我好像犯了什么杀无赦的大罪一样。” 谢鹤逸慢慢点燃雪茄,却不吸,只是任由它燃着。烟卷剧烈燃烧发出浓烈的烟草香,在他指缝间散出灰白色袅袅烟雾,亮起一点猩红明灭的微光来。 宁知衍被那点亮光吸引,下意识抬了抬眼,余光刚好瞥到门边露出一抹白色的裙裾,是孟臾的。他刚才看她朝这边来,不知是来寻自己还是寻谢鹤逸。 门敞开着,孟臾却止步在门边,没走进来。 谢鹤逸背对着门坐,这个角度是注意不到来人的。 宁知衍想,有点儿意思。 默了片刻,宁知衍突然哼笑一声,说:“就你干净?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变态,打小儿就把人当宠物似的养在身边,长大了哪儿都不许去,只能看着你一个人,只能听你一个人的话。” 宁知衍把烟盒扔在一边,“谢重衡,你动心思的时候,孟臾才多大啊?”片刻后,又发出一声冷冰冰的讽笑,拖慢声音叫他诨号,“小菩萨……” 谢鹤逸似笑非笑,沉声斥他,“别胡说。” 孟臾成年之前,纵然他有什么肮脏下流的想法,也是发乎情止乎礼,成年之后,皆是她说过愿意之后才上得手,怎么就卑鄙无耻了? 谢鹤逸倒不认为他有多么高尚,只不过他喜欢的是雕琢璞玉的过程,还没好好赏玩就把玉砸碎不是他的路数,但此刻被喝高的宁知衍不留情面地指摘,到底是不美,毕竟道貌岸然装得久了,连自己都会相信的。 “以后呢,难道你一辈子不结婚?你有没有想过到时候要把孟臾置于何地?养在外边,还是留在身边给你当妾啊?”宁知衍话讲得同样毫不客气。 谢鹤逸的笑容看起来有点危险,语气也没好到哪里去,“心气儿不平就闭嘴,我坐在这里不是为了让你败兴的。” 宁知衍烟都不吸了,但总归是怵他,先服软,“我不是想找你晦气……”他的余光无意间扫过门口的位置,哼笑一声,“就是好奇,孟臾为了救你,连命都可以不要,你不会无动于衷吧?” 那天孟臾在医院病房里问过跟这话差不多的,但被谢鹤逸半调情似的叫她小傻子给绕过去了,此刻宁知衍再问,他肯定是会正面回答的,尽管可能不完全是他心里真正的意思。 孟臾没作声,脊背抵在门边墙壁靠着,继续静静听着他们的交谈。 ———— 犹豫了下,卡点还是放这里 无奖竞猜,谢二会说啥啊?[捂脸] 野心家 但他一直没说话。时间被拉长得像是慢镜头,这段空白默片久到甚至让孟臾觉得站得有点累,连脚腕都开始隐隐作痛。她神思飘忽地想,或许不是因为站太久,她踩了一天的高跟鞋,尤其为搭配衣裙换了好几双新鞋,脚后跟好像磨破了皮。 她终于听到谢鹤逸平静无澜的声音重新响起。 “……不是她爱我,我就一定要爱她的。” 情之一字,无异于逆风执炬,困渴饮碱。他将所遇困顿诉诸佛法多年,竭力对抗内心的暴戾和执妄,勉强达到自洽,既是修行出离心,便不欲再堕入此道,徒增业障。 宁知衍简直要目瞪口呆。这话若是旁人说,那没毛病,但从谢鹤逸口中说出来,他就觉得怎么听怎么不要脸。既然没这个打算,你强留人家在身边做什么?凭施舍那点子微不足道的喜欢,就能这么心安理得吗?他自认是情场上的浪子,尚且知道爱这种东西,欲取之必先予之的道理。 即便是多年至交,宁知衍也免不了鄙夷地看他几瞬,默了默,不知想到了什么,最终还是笑起来,打趣儿道:“谢二,你活该一辈子孤家寡人。” 谢鹤逸一言不发,静静接下这话。 没有想象中的意难平,孟臾竟然松了口气,看吧,他心里果然是清楚的,知道你豁出性命救他,你的反复试探,都是因为你爱他。 之前还能自欺欺人,现在只剩下不见棺材不落泪,不到黄河心不死的自嘲。 还犹豫吗?还不舍吗? 总不能耗尽这一辈子的时间只换他一句不一定吧。 走廊里响起脚步声,汪兰九扬声问:“孟臾,你怎么不进去?宁知衍在休息室吗?” 孟臾往门口挪了两步,提高声音答:“五哥在的。” 听到动静,谢鹤逸转过脸,孟臾与他的眸光对视片刻,很快低下眼去。她瞥到他指间还夹着已经碾灭的雪茄,乌黑的烟头看起来格外萧索。 宁知衍站起身,对着汪兰九不打自招,“我手机没电了。” 汪兰九越过孟臾走到他近前,也不避讳,没好气地说:“心虚什么?谁问你手机了?跟我出去见见人,我老板特意从香港飞来,你不出面,明天我就会成为整个衡星拍卖行的笑话,你行行好,履行作为丈夫的责任,配合我一下,可以吗?” 宁知衍嬉皮笑脸地揽过她的肩,“行,见完你老板,回去我一定好好履行责任。” 汪兰九懒得跟他打嘴仗,简单寒暄过后,便和宁知衍携手离开。 等他们进了电梯,孟臾才转身,谢鹤逸还坐在那里,招呼她,“过来。” 孟臾沉默片刻,刚提着裙子向前走了两步,便拧着眉头,踮起右脚,痛得忍不住倒吸一口气。 谢鹤逸起身,问:“怎么了?” 他走过来,扶着一瘸一拐的孟臾在沙发上落座。 孟臾的礼服裙摆撩起来,脱掉鞋子,才发现右脚后跟皮肤褶皱处被磨出的血泡已经破掉了,嫩肉直接贴在鞋后跟的皮革上。 她的肤色白,衬着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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