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的后颈,强行把她的脸扭回来,咬牙低语:“你想都别想。” 孟臾的脖子被他握在发烫的掌心牢牢钳制住,像是被荒原上苦苦觅食已久的狼扼住喉咙的绵羊,整个人无法动弹分毫,只得恶声恶气说:“你真烦!” 他又何尝不是拿她一点办法都没有?谢鹤逸默了几秒,无奈道:“除了这个,其他你说……” 主动权再次回到手中,孟臾与他对视,慢条斯理问:“我说什么你都会同意吗?” 谢鹤逸仔细端详她,大概是刚才情绪太过激烈,此刻眼眶还是红通通的,他闭了闭眼,像是终于缴械投降,无比宽容道:“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你开口撵人,二公子我立刻拔腿就走,绝不多留一秒钟。” 说着,作势起身。 他竟然直接把底线退至退无可退的程度,但好像也没什么愤懑不满,语气反而是轻松甚至自我调侃的,这让孟臾很意外,摸不着头脑的同时又有些不知该如何招架,但不得不承认,她心里是满意的。 略一沉吟,孟臾作出些许让步,“……出门右转再右转,过了路口向东再走不到一百米,有一间二十四小时便利店,那里有卖的……” 言下之意,就是让他去买安全套。 行至水穷,柳暗花明。 破窗效应反着用,原来她吃这套。谢鹤逸郁结难纾的心情总算稍微好了点,却不知为何,没立刻起身离开,而是饶有兴致地垂眸看着孟臾。 她丝毫不惧与他对视:“怎么,劳烦二公子纡尊降贵,深夜亲自出门去买这种……计生用品,不行吗?” 她的脸上还挂着一丝得逞的满足,谢鹤逸就这样静静看着她——在她眼里,欲望、意志和爱恨,是不同层面的东西,她分得清,不仅没有将其混为一谈,甚至炳如观火。从前只觉她乖顺听话,合他心意,纵有反骨也是进退有度,现在褪去虚伪矫饰,才发觉她更像是天生的得道者,爱他到可以心甘情愿不要命,转眼就能心无挂碍与他说再见。不被世俗裹挟,行事只从本心,才得大自在。 孟臾被他灼灼目光看得有些发毛,“不行就算了。” 谢鹤逸语气闲散,笑着与她调情:“怎么不行?别说是买个东西,你就是要天上的月亮,二公子也能给你摘下来。” 今夜阴天,乌云满布,哪里来得月亮? 孟臾不想搭理他的玩笑话,撑起上半身,目光转过桌子上还冒着袅袅热气的青花瓷碗,“面不吃了?” 谢鹤逸对吃饭这件事向来敷衍,走到门边折身回来看她,漫不经心地整理着刚才缠斗之间乱掉的领口,“先吃你。” 孟臾不愿吃亏,威胁他,“下次不给你煮了。” 谢鹤逸不以为意,推门而去。 孟臾重新躺下来,还保持着刚才被他压制时腿垂在床沿的姿势。 刚来到这里那阵子,她万万没有料到的是,梦想实现的那一天,整颗心居然不全部都是被兴奋填满,而是无尽头的茫然。虽然不愿意承认,但日复一日,她深知心底确实是有点想谢鹤逸的,尽管每次都不会持续太长时间,很快就会被自由快意的感觉所覆盖。 不过,看起来,她的离开也并未对谢鹤逸造成什么太大的影响。 他依然是老样子,目标清晰,势如破竹。 谈感情真累人,倒不如跳出来,像邵启冬那样单身,一个人忙着一摊儿事,充实而有成就感,多好。 0050 办正事 正胡思乱想着,谢鹤逸从外面回来,大约是老宅子门锁响动的声音太大,孟臾从窗户看到堂屋亮起灯来,连忙做贼心虚地将屋内的灯灭了,翻身起床拉上窗帘,走到门边—— 谢鹤逸身上还带着寒夜的凉意,手里捏着一个长方形的盒子。 “嘘!”她拉他进来,比了个噤声动作,用气音提醒,“小点声,别吵醒他们。” 门关上的瞬间,漆黑一片,连微弱的夜色都被阻隔在外。 似乎是无法适应蓦然全黑的屋内环境,谢鹤逸蓦地顿住脚步,站在原地,没有继续往前走,孟臾迟疑片刻,往他身前走过去两步,疑惑问:“怎么了?” 他低低的声音传来,“……没事。” 孟臾思忖了下,主动踮起脚,抬手摘掉他鼻梁上那副眼镜,边小声抱怨,“不要戴这个了……碰到我的时候,会有点凉。” 谢鹤逸一言不发,任由她施为。 他们离得非常近,他迅速欺身上来,双手捧住她的脸颊,俯首吻她的唇,与以往完全不同,他的呼吸极热,不断急切而激烈地粗重喘息着,像是病入膏肓的垂死病患,试图从健康的人那里夺取氧气一般吻着她,只是一个瞬间,孟臾就被卷入了久违的酥麻微颤的快感,他们额头亲密无间的抵在一起,他的身体太烫了,这不正常。 孟臾好不容易从绵密的呼吸纠缠中抽身而出,呼吸紧促,“谢鹤逸,你……你发烧了,你不知道吗?” “我又不是傻子——”他像是有些不耐烦,本就低沉的声线添了点沙哑,不紧不慢哼笑一声,“不影响二公子办正事。” 孟臾按住他的小臂,提议道:“我这里也没有退烧药,要不……” “有你就够用了。”谢鹤逸不以为意,不管不顾地加深了吻她的力道,直吮得她舌尖微微发麻,边吻边上下其手。她喉咙中发出含混的口水吞咽声,唇角随即泄露出一丝呻吟来。 “可是——你发烧会不会浑身无力,状态不行啊?”她像是有些担心地皱起眉毛。 “……”谢鹤逸与她耳鬓厮磨,语气和下面隔着衣裤抵住她的性器一样滚烫坚硬,“你尽可以试试看。” 说完,他不再理会她见缝插针地玩火,紧紧拥着她,就要往床边去。 “等下等下,万一你传染给我了怎么办?”孟臾不断后仰上半身,在他怀中挣动着,为难道:“我不能生病的,明天还答应了启冬哥要陪他去见客户的。” 说的是实话,但实话有时候不好听。 “你……”谢鹤逸终于停下来,揽着她的腰强行将人拢回来,捏住她薄薄的脸颊肉重重拧了下,咬牙切齿道:“存心的是吧,气死我拉倒……” 任谁在这种时候被反复打断节奏心情都不会好到哪里去,何况谢鹤逸这种性子,能忍住没发作实属出乎意料。 孟臾顾不上被拧得发麻的侧脸,无声笑笑,点评:“谢鹤逸,你都不像以前的你了。” 她明显是在恶作剧,却不再明着唱反调,而是换了一种更高明的方式,试图四两拨千斤,用开玩笑的口吻与他宣战。他看不清她的表情,但能想象出来有多狡黠和得意,以往他根本不会给她说这些废话的机会。 明明看起来像只被圈养的小白兔,扒开皮竟然是深谙丛林法则的小狼崽。意外吗?这些手段都是跟谁学的?师承何处? 她是你亲手养大的,言传身教,上行下效。 种因得果,各自有报。 思及此,谢鹤逸只觉浑身像被火灼过,每个细胞都在燃烧,他要烧死了,整个人都要被烧成飞灰,化为灰烬。真想把她拖进情欲的漩涡,反复蹂躏摧残,狠狠操哭她,可这样一来,不是更显得他狭隘和输不起? 他低下头与她脸贴着脸,语气低柔,“乖宝宝,离开我这么久,你……的身体难道一点都不想我吗?” 孟臾尽全力维持语调平稳,云淡风轻道:“有些东西,其实也就那么回事,我早就忘干净了。” 谢鹤逸手灵巧探进她股间下体,隔着一层内裤都能觉出那里的潮热来,他脸上笑意更深,轻声问:“是吗?” 生理反应是无法骗人的,就算孟臾嘴再硬,表现得多么无动于衷,被他拆穿也难免会难堪。她捉住他的手腕,用尽全力想推离出去,但他的力气太大了,钢筋铁臂一样,牢牢的固定在那里。 他俯首,极尽温柔地吻她的鼻尖,低声道:“箭在弦上,不得不发。孟臾,你拱的火,得负责灭。” 他这话倒也没错,孟臾将脸埋在她的颈间,讲条件,“先说好,做归做,不代表能改变任何东西,你不是我的谁,就像……我从来都不是你的谁。” 这句话像是彻底惹到了谢鹤逸,他将她带了几步,压在床边——大约是视线不好,加之不是他所熟悉的环境,孟臾很清晰地听到过程中,谢鹤逸的身体某处碰撞到桌角的声音,可他好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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