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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从心能「看见」自己上下左右前后的所有。那诡异的视角让结成元婴的宋从心都隐约有些晕眩。但在短暂的昏沉与光的潮涌之中,她看见了。 她看见壮阔无垠的星海如寰宇的河流,静谧且恢弘地铺陈在她的身周。 她身居其中,渺小得如同浮尘,难敌一颗星斗。 宋从心被那一瞬的壮丽篡夺了心神,她能窥见的只是星海的一刹,那并不会将人眼睛刺伤的光芒拂照着她。 寰宇是无数星辰汇聚而成的大海,「海面」倒映着粼粼金光。 咦?等会儿,她还在地球上吗?这里的宇宙……也有太阳吗? 宋从心努力「睁大」眼睛想要再看得清楚一些,但神游天外的时间却已经到了。她的灵迅速下沉,游离在外的神魂瞬间回拢。再次睁开眼睛,宋从心便看见那身披金边银丝斗篷的女修捧着她的脑袋,仿佛在打量什么新奇之物似的,啧啧有声。 “怪哉,你这小娃儿,怎会有如此高的灵性呢?” 被捏着脸的宋从心默默地想着,可不是,被山主和大月祝福过的神魂灵性能不高吗? 从那之后,天枢星君便将宋从心带在自己身边,传授各种知识。她讲课生动形象,言简意赅,有时说到兴头上,随手便能挥就一片璀璨壮阔的星图。宋从心看得出来,单这一手,这位无名女修的功底就不知比清汉学堂中的讲师高明多少,不知道对方究竟是什么来头。不过,那些对于渴求知识的宋从心来说都不重要,她听得认真,学得入神,短短一年内便将清汉的灵修法门吃透、悟透。 宋从心第一次借由星辰之力撰写出星文之时,天枢星君满意地点头,道:“资质不错,可以出师了。打磨两年,便可胜任星君之位了。” 宋从心当时正强自摁捺着兴奋,一听这话却是懵了一下,「啊?」了一声。 天枢星君眯着眼睛笑了笑,那张不苟言笑的严肃面容难得有几分慈祥:“倒是一直不曾询问你的名字。傻孩子,还不快叫师父?” “……”宋从心像只呆头鹅似的梗着脖子,懵了许久才终于找回自己的嗓子,“前辈,我并非清汉的门徒,只是来此学习的外宗弟子……” “外宗弟子?”天枢星君先是一愣,随即又恢复了从容傲然的姿态,“无妨,本尊在上清界还是有几分薄面的。你师从何人?本尊可亲自去讨。” “家师明尘。” “谁?” “月明,久世尘。” 然后宋从心就被天枢星君提溜着来到天权星君面前。直到天权星君恭恭敬敬地喊了一声「师尊」之后,宋从心这才惊恐地意识到这位教导主任般严肃的女修竟然是清汉的开山老祖那位传说中划定了天承地载年历,勘探界定了神舟疆域版图的天枢星君。 但是天枢星君不是早已隐世避居、不问人世了吗?为什么会突然出现在学堂附近逮她一个现行啊?! 天枢星君仍不死心。 “明尘有号「天下师」,他座下门徒千千万万,少一个也不算什么。” “师尊,亲传。拂雪道君是明尘主殿的亲传弟子。”天权星君用力咬下「亲传」二字。 “明尘也会收亲传?他的亲传弟子不去修剑,跑来学点星之法做什么?” 宋从心险些没给这位大能跪了,为了避免自己被扣留在清汉中强行拜师,宋从心只能将自己意图修建一座学宫的事情一五一十地交代了。天枢星君一直把宋从心当小孩看待,她从未想过一个孩子竟有魄力搞出这么大的局面,甚至敢于放话「藏书于天地,授业于万民」,将尘世的礼法规章与阶级之别都踩在脚底。 第一次听说拂雪道君如此宏图伟愿,饶是天权星君都略吃一惊。反倒是天枢星君听罢,竟是忍不住哈哈大笑道:“这孩子,有本尊当年的风范!” 当时白玉京尚未建成,宋从心的宏图也不过处于起步阶段。虽然憾无师徒之缘,但天枢星君和宋从心却有师徒之实,如今,转眼又是两年过去了。九州列宿筹划正式于神舟大地之上推行,白玉京也已建成并步入正轨,万般具备,只欠东风。 而现在,天枢星君欲为她送一阵东风。 …… 仪典正式开始。 隐世已久的天枢星君重现人前,各方势力都不禁打起精神,不放过这位大能尊者口中的一言一语。 天景雅集的初衷是对这十年间神舟大地发生的所有大事的归纳总结。五百年前,人皇与魁首会根据这十年间人世的变动对治世策略进行变动以及调整。但在人皇陨落之后,七曜星塔的仪典便成为了各大宗门与世家之间的周旋博弈,所有人都有意为自己所在的地域争取最大的利益。 十年,对于上清界而言,并不算是一段太过漫长的光阴。甚至不少大能都跟张家老祖张万世一样,刚结束一场闭关,对世事变迁的感知仍停留在以前。 因此,天枢星君陈述这十年来发生的大事历时,「拂雪」之名被一次又一次的提起。从当年的东海归墟事变到幽州之乱、兴国一统幽州、一目国自立、九州列宿的推行、机关偃甲之术的凡化、重溟城与各方重新建交……一桩桩一件件,其中基本都离不开无极道门与拂雪道君的身影。 张万世听着听着,忍不住环顾四周,发现不少同僚都露出了和自己如出一辙的、恍如隔世般的神情。 “最后,是雪山蛰群之灾,以及诸位都较为挂心的天上宫阙白玉京。以上。”天枢星君总结完毕,却是突然抛出一道惊雷,“兴国一统幽州,百废待兴,治下安定。经此,七曜星塔认可兴国「幽州共主」的地位。另外,也在此恭贺拂雪再次突破,进阶分神,可正式位列大能席位。” 天枢星君此话一出,众人皆惊! 拂雪道君 年岁未过半百的分神期修士!闻所未闻! 乍然听闻如此惊人的消息,在场众人神色各异,那些原本还自诩年长、将魁首亲传视作晚辈的各家老祖都不禁绷紧了面皮。 一股前浪即将被后浪拍死在沙滩上的迫切感悄无声息地攀上了诸位大能的颈椎。这些大能修士地位崇高、声望显赫,早已忘记被人「威胁」究竟是怎样一种感觉。他们本以为境界之差犹如天堑,拂雪道君以往再如何优秀,与她并排罗列的也只会是各家各派年轻一代的弟子,而不是他们这些足以镇山的基石。而身为魁首亲传,优秀难道不是理所应当的吗?就算拂雪道君在年轻一代的弟子中出类拔萃,那也是因为她比别人享有着更丰富的资源。 众人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三年前刚刚成就元婴的拂雪道君,二年后竟然再次突破。这一回,她接连跨越两重境界,从「破例列入大能席位」到名正言顺地坐在场中。这等天资,说是天纵奇才都有些过于含蓄了,她莫非是天道所衷的气运之子,又或是哪位大能真仙的兵解转世? 众人心中百味参杂。 越是需要深入讨究的要事越是会放在仪典的后面,天枢星君随后便点了重溟城主姬既望的名字,细数了重溟城这十年来的发展状况以及推行的政策。天枢星君没有提及姬既望的异人血脉,大概在她看来,这点小事根本算不得什么。比起这些,天枢星君更在意重溟城后的发展方向,她询问了一些政策方面的问题,角度极其刁钻,好在重溟城那边也是有备而来,一名身穿文官服饰的官员站起来,简明扼要地回答了天枢星君的提问。 一些本已准备借机生事、好谋夺陌州利益的世家见状也只能偃旗息鼓,上清界最不能惹的几尊庞然大物都没有发话,他们还是不要当跳梁小丑了。 询问完重溟城后,天枢星君又点了幽州兴国之主宣平沙的名字,同样也询问了几个问题。天枢星君提出的政策方面的问题涉及国政、外交、商贸以及民生等等。从双方的问答之中,即便是脱离世俗已久的修士也能很快掌握这两处势力的基本情报,进而思考外交政策以及商贸计划,整个流程可以称得上是条理分明了。 兴国同样有所准备,但当那身穿监天司服饰的女子准备起身回话时,天承帝宣平沙却抬手阻止了她,转而笑意温然地起身,回答了天枢星君的疑问。 宣平沙口才极好,他不卑不亢、风骨俨然,从他口中流淌出来的话语极具感染力,充满令人信服的力量。 和早已被姬重澜整治成铁桶的重溟城不同,天承帝的治国理念让上清界各宗各派都倍感讶然。「大同」之世固然是无数人的梦想。但身为阶级制度下的既得利益者,这些思想理念从一位君王的口中说来多少便显得有些奇怪。在一些人看来,天承帝的想法无疑是割肉予民,自断臂膀。 世间多的是将「为国为民」当做口号放在嘴边的人。但真正能舍弃自身利益,不求家族千秋万代之人又有多少?在座不少世家老祖扪心自问,都觉得自己 做不到。 但无论众人心中如何猜想,兴国如今确实是这般经国治世的。从天枢星君口中得知这点,众人看待宣平沙的目光也变得复杂了起来,这天下熙熙皆为利来的凡尘,竟然诞生了一位毫无私欲、持灯为民的圣人吗? ツ本作者不言归提醒您最全的《正道魁首是如何养成的》尽在,域名[(然而,听完宣平沙的陈述,天枢星君却道:“你可知,此路道阻且长?” “我知。”宣平沙微微垂首,轻阖眼眸,“兴国大同之念起源于咸临元祖巫咸,承接人皇之世,后来随着五毂国的衰落,大同之念也被认为是镜花水月、与时不合。后有兴太祖宣白凤、明贤公、永沐侯等英杰先烈奋不顾身,白骨铺路,方有如今的兴国。此非在下一己之念,实乃万民之顺意、天下之共德。” 铿锵有力、掷地有声的话语,砸得全场鸦雀无声,针落可闻。 半晌,席间确有一家代表起身,朝天枢星君拱手作揖道:“天君,兴国之事,在下有异议欲问天承帝。” “允。” 那人转身面对宣平沙,面色不好道:“天承帝,尔在此大放厥词,以民意为自己镀一身金。但据我本家所查,兴国设立监天司,四处收集缄物,可有此事?!” “不错。”那人义正言辞,却不料宣平沙竟没有否认,反而坦然应承道,“幽州曾经历过外道大灾,国土一度沉沦,为抵御外道、自救水火,明贤公创立了监天司前身吉光片羽阁,收容天下缄物,祓除外道邪魔。” “冠冕堂皇!”那人讥道,“尔等接触外道邪法,收集隐秘缄物,此举与外道信众何异?怕不是顶着大义之名,实则贪求外道长生之法!再说了,肉-体凡胎之身,如何抵御外道邪祟的侵蚀?没有金刚钻莫揽瓷器活,免得荼毒一方,害人害己!” 随同天承帝宣平沙一同前来的监天司司主傅离攥紧了拳头,她跪坐在地上,紧咬的牙根却险些咯出血来。兴太祖与明贤公皆被外道所害,陛下怎会渴求那不人不鬼的狗屁长生之法!她猛然抬头,正想与那人争辩出一个是是非非,却不想宣平沙突然抬手,制止了她将要说出口的话。 “幽州之乱。” 宣平沙唇角带笑,神色不变:“二年前,咸临以己之力解决了本国外道之祸患。” “什么?!胡言乱语!”那人下意识地回头,看向拂雪道君所在的上座,“幽州之乱分明是” “我作证。”银丝如雪的女子眼帘微垂,她一眼扫来,如天神垂怜人世,透着一丝神性的公正与冰冷,“确实如此。” “本座也可作证。”明月楼主一手托腮,兴致盎然地扫了下方一眼,随即转头望向天枢星君道,“此事本座早已上报,吉光片羽阁的建成也是本座亲眼见证的。若是天君不放心,本座可代为监管,若是出了事,本座担责便是了。” 拂雪道君与明月楼主同时作证,那被推出来当出头鸟的代表顿时脸色灰白:“既、既然如此,在下无话可说。” 然而,此人提出的异议也确实引起了上清界的争议,不少缄物都具有可怕的咒性以及代价,凡 人真的能承受得住吗? “还是由上清界回收较为稳妥。” “是极,说到底,不过是一群肉-体凡胎之辈,竟敢放话与外道相抗,实是傲慢之极。” “巫之传承已绝,尔等……” 各方势力议论纷纷之时,一声突兀的轻笑打断了所有人的思绪,只听一声玩味且隐含戏弄的话语轻飘飘地响起:“我还以为没出力的人别的不说,至少应该保持安静。” 此话一出,方才出声讨论的人顿时面色铁青:“姜道君!” “欸,叫我作甚?”姜恒常扭头望来,她明眸微睐,笑容明朗,“我说得不对吗?” 众人看着这张笑脸,就跟一拳头锤进棉花中一样,气不打一处来。 “本国既要收纳如此危险之物,自然留有后手以绝后患。”拂雪道君与明月楼主履行了承诺,宣平沙自然也拿出了自己的底牌,“此行,在下带来了监天司这些年来的藏物之摹本以及自吉光片羽阁建立至今针对外道的所有详情实录,可交托上宗逐一过目。” 天枢星君微微颔首,便有一名清汉的门徒捧着银盘缓步而来,守在宣平沙身后的傅离将一枚储物戒放在银盘上。 天枢星君点头,此事便算是尘埃落定了,但仍有人微词不断:“巫之传承分明已经断绝了,人间哪里还有抵御灵性污染的法门?” “传承既断,另辟蹊径便是。”天枢星君淡漠道,“止步不前,不思进取,才是真正可悲之事。” 众人尽皆沉默,兴国自立监天司一事便至此拍板定案,过了上清界的明路。 此行最大的目的已经达成,宣平沙不由得微笑,重新回到自己的位置。这看似简单的一件小事,却是明贤公谢秀衣拼尽所有才换来的。 “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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