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贺宴辞不说还好,一说宋绯月就又开始疯狂的尖叫。 “我不,这个贱人死前就抢了我的舞蹈冠军,死后还要抢我贺太太的位置!凭什么什么好事都被她抢了!” “当年我就不该诬陷她,而是直接该弄死她!” “不过也没关系,现在也不迟,我现在就把她骨灰盒砸了,让她死后也不能安生!” 贺宴辞没有想到宋绯月疯起来会自爆,也没有想到当初那一切的事情都是她自导自演。 可他也来不及多想,疯了一把就要冲上前护住颜以溪的骨灰盒。 可虚弱的身体直接拖了他的后腿。 就当他要护住颜以溪骨灰盒的前一秒,整个人腿一软直直往地上倒去。 犹如一个慢镜头一般,贺宴辞眼睁睁的看着颜以溪的骨灰盒落地。 接着盒子四分五裂,骨灰盒里的骨灰也四处飘散,随后融于细雨中,一下子就失了踪迹。 贺宴辞愣愣的看了很久,猛地呕出一口鲜血! “以溪!” 京市最近很是热闹,就连远在美国的颜以溪都有所耳闻。 对于她“死”后,贺宴辞这些莫名其妙的举动,颜以溪只是笑笑不说话。 这时颜母端着一碗黑乎乎的中药放在了她的面前:“以溪,该喝药了。” 颜以溪乖巧的应了一声,随后端着中药一饮而尽。 见她的小脸因为苦涩皱一团,颜母连忙塞了一颗蜜饯到她嘴里。 “乖,忍一忍,还有两副药就没了。” “到时你这腿也好了,也能重新站上舞台了。” 说到最后,颜母的眼里一闪疼惜,恋爱的摸了摸颜以溪的头发。 听着颜母的话,颜以溪也把目光落在自己的双腿上。 当初那场大火她的确顺利的逃了出来,可没想到废弃的厂库里会有一堆汽油桶。 接二连三的爆炸导致颜以溪被震倒,双腿也被重物压到,只能暂时告别舞台。 后来她和颜父颜母来到美国,父母四处求医给她治疗。 直到今日,颜以溪的腿终于有了起色。 晚上,颜以溪躺在床上疯狂的刷着招聘,给各大舞团发简历。 国外的舞团申请与国内的不同。 国外的舞团申请不仅要提前三个月就要投简历,期间还要参加舞团内的各种考核。 直到全部考核都通过后,才能进舞团。 所以颜以溪顾不得刚好的腿,就开始广撒网投简历,同时也开始在家里的舞蹈室练舞。 虽然这些年她因为贺宴辞的报复没有进过舞团。 但是每每有空时,她总会偷偷的练习着基本功。 这也才让颜以溪的舞蹈没有退步。 三个月后某著名舞团的最终考核中,颜以溪在舞台上翩翩起舞。 随着她轻巧的在半空中翻转一个圈后,她的考核终于结束。 精彩的表演让台下的评委全都给了A。 在评论的最后,其中一个评委好奇的开口问道:“颜,我看过你的简历。” “你很喜欢舞蹈,甚至从三岁就开始练舞,期间无一中断过,直到你大三起,你就再也没有参加过任何比赛,我能问一下是什么原因吗?” 颜以溪握着话筒的手一紧,随后才开口道:“因为被一个男人欺骗了三年。” 见评委的脸色有些诧异,颜以溪接着微微一笑:“不过那已经是从前了。” “从今以后我的生命里只有舞蹈,不会再有爱情。” 颜以溪的面试很快通过,作为暮光舞团里唯一全A通过的人,从进舞团起她就格外的受人关注。 不过一年她就从上一任首席的手里接过了这个称号,并且在第一次公演里就大放异彩,广受好评。 随着舞团的大火,国内各大剧场也开始向暮光舞团发出邀请。 面对厚厚一叠的邀请函,团长满是为难的看着眼前的颜以溪。 她深知颜以溪过去的一些经历,也知道她对回国极度的抗拒,所以团长再三思量后,决定这次国内巡演颜以溪就不用跟团了。 但是团长还没开口,颜以溪就打断了团长的话:“团长这次巡演我也要跟着去。” “我不可能为了自己的原因而耽误整个舞团。” “可是……” 颜以溪知道团长担忧什么,毕竟当初她是假死逃离了国内。 如今要是这么突兀的出现在熟人面前,只怕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恐慌。 而且颜以溪也不想自己再被贺宴辞遇到。 所以她拿出早就准备好的理由道:“到时我直接带面具就行。” “至于发布会什么的就由其他团员说,我就是一个“哑巴”。” 团长的手指在桌上敲了几下,最后终于点点头:“好,就按照你说的这么办。” 暮光舞团在国内巡演的第一站自然是京市。 作为最近大火的舞团,主办方刚一放出门票一秒就售罄。 舞团之火热,就连对一向不在意的贺宴辞都被合作商送了几张。 一旁的助理小心翼翼的看着办公桌前的男人咽了咽口水。 心里只觉得送这门票的合作商不懂事。 自从一年前前贺太太的骨灰盒被宋绯月砸了后。 贺总就疯了,虽然罪魁祸首已经被贺氏送入监狱,贺太太的骨灰也被找回一些重新下土。 但是从那贺宴辞就听不得和舞蹈有关的字眼。 曾经有个不事前调查的合作商在酒会时送了贺宴辞一个女伴。 甚至还特意点明这个女人是舞蹈出生的。 那个合作商本以为自己是投其所好,没想到是在贺宴辞的雷点上狂踩。 贺宴辞也不给合作商面子,当场就翻脸。 合作商好处没有捞着,还从此进了贺氏的黑名单。 人人都以为贺宴辞是厌恶舞蹈,所以才这样。 可助理知道贺宴辞是害怕,因为他每次听到和舞蹈相关的字眼后,总会做噩梦。 梦里永远是那天的火灾,还有永远没有活着出来的颜以溪。 一想到那个合作商的结局,助理心里默默为这个送舞蹈团门票的合作商默哀了一下。 助理深吸一口气,做好被贺宴辞发泄怒火的准备。 谁知贺宴辞不仅拿起了门票,还仔细的观摩了一下。 门票虽然很大,但设计极为简洁,除了主要的信息外,门票再无别的多余累赘。 莫名的,贺宴辞想起了很久之前的一幕。 那时的颜以溪还在,甚至还在舞团里实习,给舞团设计各种门票。 每每她深夜回来时,贺宴辞总能听到她对舞团的吐槽。 尤其是舞团门票的设计更是重灾区。 颜以溪喜欢简洁,所以设计的门票款式也是以简洁为主。 但是无论她设计得再好看,最后总会被上面打回来。 原因是不够花哨。 每每吐槽到这点时,颜以溪总会给他表演上面领导说这些话的模样,经常引得他笑。 吐槽到最后颜以溪总是暗暗发誓,自己能做主了,一定设计最简洁的舞团门票。 可这一年里,贺宴辞也没见到过设计简洁的门票。 直到今天。 鬼使神差的,他突然有种想要去观看的冲动。 于是他将门票收好,吩咐一旁的助理:“备车。” 剧场里,人群熙熙攘攘,时不时就有人来第一排和贺宴辞打招呼。 贺宴辞神情依旧淡淡,旁人说了一大堆好话最后也只等来他一声嗯。 或许是看见贺宴辞兴致不高,后面也没有敢再来打扰他。 很快帷幕拉开。 聚光灯下,一个身穿粉色舞裙的女人手持团扇,随着音乐翩翩起舞。 飞扬的发丝如同黑色的锦缎,一颦一笑都牵动着台下观众的目光。 唯一可惜的是这个女人从头到尾都带着半截面具,叫人看不到她的真面目。 就连本来兴致缺缺的贺宴辞也直起了背,原本平静的眼眸也染上了一丝复杂情绪。 原因无他,只是因为台上女人的舞姿对于他来说实在是太熟悉了。 在他的记忆里,唯独只有一个人喜欢这样跳舞。 那年的某个午后,颜以溪兴奋的拉着贺宴辞跑到练习室,迫不及待地在他面前展示自己新编排的舞蹈。 那时颜以溪舞动的身影与如今舞台上这个身穿粉色舞裙的女人渐渐重合。 恍惚中,贺宴辞彷佛又看到了颜以溪。 他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想要抚摸上那女人的脸。 谁知那女人却看都没有看他一眼便又轻轻的离去。 “以溪!” 贺宴辞心里莫名一慌,下意识的就要起身追去。 下一刻,掌声雷鸣。 舞台下的观众纷纷起身喝彩,舞台上的所有舞蹈演员也手拉手从再次升起的帷幕下飞奔到台前,深深鞠躬。 也就是在这时,贺宴辞才反应过来,跟着众人一起鼓掌。 但是他的目光依旧追随着那个粉色舞裙的女人。 后台里,三五成群的小姑娘边兴奋的庆祝着这次国内首秀的成功边朝站在角落里的颜以溪打着招呼。 颜以溪礼貌的朝她们点点头,手掌依旧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试图安抚胸腔里那疯狂跳动的心脏。 在重新踏上京城的土地的那一刻起,她就深知自总有和贺宴辞重新见面的一天。 但是颜以溪却没想到这次重逢来得这么的快。 即使隔着厚厚的面具,她依旧能注意到他追随着自己的复杂目光。 如果是以前,颜以溪早就心性不稳,在众人面前跳错舞步。 如今,她只当是没有看见。 就算贺宴辞怀疑起自己又如何。 只要她死不承认,没有能证明她是颜以溪。 更何况当年她假死的时候,贺宴辞可是当着全京城的面为她举办了葬礼。 想到这里,颜以溪不安的心也冷静了下来。 就当她要回自己的休息室卸妆时,舞团的团长突然走了下来拍了拍手。 “各位准备一下,贺氏总裁和各位领导一会儿要来后台慰问我们。” 此话一出,年轻的女孩们顿时兴奋不已的尖叫起来。 贺氏总裁年轻多金,要是能得到他的青睐,未来自己的地位肯定能再上一层楼。 想到这里众人纷纷跑回休息室开始梳妆打扮,都想把自己最好的一面展现在贺宴辞的面前。 唯独颜以溪静静的站在原地,脑海里满是混乱。 好好的,贺宴辞跑到后台来做什么。 就连贺宴辞最疯狂追求她的那年,他都不会来后台,最多就是让助理替他给自己送花。 颜以溪越想越混乱,垂在身侧的手也不由的攥紧,指甲深陷肉里她也没感觉到。 “颜。” 团长略显担忧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将颜以溪思绪拉了回来:“团长,怎么了?” “我看你脸色不是太好,是不是不舒服,要不先回酒店休息,至贺总那边你也不用担心。” 颜以溪咬着唇,没有说话。 她现在情绪确实不对,她也不敢保证自己再次见到贺宴辞时会发生什么。 所以颜以溪最后也同意了团长的话,连面具都没有摘,就急匆匆的朝外走去。 可就在这时她的前面突然传来一阵脚步声,随后还有陌生人殷勤的声音。 “贺总,请。” “您能莅临我们舞团,我们十分荣幸。” 那人边说着边要掀开颜以溪面前厚厚的门帘。 她瞬间心一紧,连忙转身躲到角落里,而这时贺宴辞也走进了后台。 他进来的一瞬间,舞团的女孩们争先恐后的朝贺宴辞围了上来,叽叽喳喳的朝他问好。 一瞬间女孩们身上浓烈的香水味也一股脑的闯入贺宴辞的鼻间,让他不由的皱了皱眉。 他强忍着不适,默默的打量着眼前的这群女孩。 突然他的目光落在了某个角落里,只是一眼他就确定了目标。 “那位就是你们舞团的首席了吧?” 只是一句话,所有人的目光都移到了最末尾的颜以溪的身上。 成为全场焦点的颜以溪身体微微一怔,心跳也慢了几分。 团长见到她还没走,心中暗道不好,但最后还是强硬着头皮朝颜以溪招了招手。 很快颜以溪就走到了贺宴辞的面前,他也不再掩饰自己的目光。 认认真真的将颜以溪上下打量了个遍,可惜的是因为对方依旧戴着面具,他还是不知道她的真容。 他认真的目光让颜以溪格外的不适应,但是她也不敢轻举妄动,生怕在他面前露陷。 两人就这样相顾无言了好一会儿,最后贺宴辞先开了口。 “你……为什么下台了还戴着面具?” 从这个女人出场的一瞬间,贺宴辞的目光就彻底落在她身上,再也离不开。 在其他人都竭尽全力来博得他的注意力时,只有这个女人在躲避着他的视线。 甚至下台时,她都是第一个飞快下台。 这自然引起了贺宴辞的注意力。 毕竟自从他开新闻发布会公布自己已婚又丧偶的消息后。 京城追他的女人就如过颜之鲫。 唯独眼前这个女人对他避之不及,就好像他是什么洪水猛兽一样。 而且刚刚她在台上跳舞的那一瞬间,甚至让他以为是看到了颜以溪。 如果他没有把颜以溪的骨灰亲自埋葬,贺宴辞还以为自己是见了鬼。 于是有太多问题的他在散场后第一时间来到了后台,来到了这个戴着面具的女人面前。 比起刚刚隔着一个舞台的距离,如今如此相近的距离让贺宴辞能清晰的问道对方身上的香水味,也能清楚的听到对方的心跳声。 他越发觉得眼前的人很是熟悉。 一种绝不可能的猜测突然就浮现在了脑海里。 而对方的沉默不语更是给了他莫名的自信。 他缓缓抬起手颤抖的朝对方的面前探去,离面具越近,他的心就跳得越快,呼吸也越来越紧。 而对面的颜以溪根本就没有预料到贺宴辞会直接上手。 按照她以前对贺宴辞性子的了解,如果别的女人没有及时回答他的问题,他就会沉脸走人。 所以颜以溪才冒险一试,所以她根本没有想到他会这样。 眼看他的手离自己的面具越来越近,颜以溪整个身体越来越僵硬,心都提了起来。 就在贺宴辞的手要抚上颜以溪面具的那一刻,一道急促的铃声突然响起。 下一刻贺宴辞连忙收回手拿出手机接听:“喂?” 不知对面说了什么,贺宴辞的脸色肉眼可见的难看了起来。 接着他也顾不得眼前的颜以溪,就急匆匆的转身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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