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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9章

”薛蒙却已经无法再回顾他之前说过的话了,他爆绿的脸又瞬间爆红,如此红绿交错几番,他忽然抱头想要蹿出去夺路而逃,可却撞到了一具坚实的身躯上。 他撞到了挡着了他路的若英。 然而这触感怎么——一点都不像个女的??? 若英冷冷淡淡地睥睨着他:“薛蒙?” 薛蒙大惊:“你怎么知道?你是谁?!” 若英而后二话不说,一把揪住他的领子,将他直接拖出了长夜会,任薛蒙叫嚷反抗,她自岿然不动。 等到了外头,寻了个人少的河岸凉亭,若英才猛地将他松开,拂袖回头。 薛蒙都快被她勒死了,捂着脖子咳嗽连连:“你这个狗王!你你你,咳——你到底是谁?!” 若英一抬手,指尖碧光闪过,未待薛蒙看清,两人腰间的桃苞山庄幻形香囊就齐齐被震成了碎片。 薛蒙震惊地抬起头来,差点一头撞死在亭柱上。 “是你?!!” 幻形消散后,立在他面前的人高大英俊,一袭银青色相间的曳地华袍,其上用最奢靡的孔雀丝线绣着淡淡的孤月夜凤鸟图腾。但再华贵隆盛的衣冠也比不上这人本身的气质,眉秀鼻挺,唇形优美,一双杏眼更是犹如终年烟雨不散,天生自带一股矜傲。 “姜夜沉?!!!!” 这位若英仙君,不是孤月夜掌门、修真界的第一富豪姜曦又是何人? 姜富婆……哦,不,是姜夜沉开口第一句话就把薛蒙给噎着了:“你太让人失望了。” “???” 薛蒙要不是被勒得还没缓过劲儿来,真能一头撞死他——这人脸挺精致的也不大啊,怎么能眼皮不眨地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呢! “堂堂一派掌门,不思进取,却在这里游手好闲,成何体统!” 这回再缓不过劲儿也得缓过劲儿了,薛蒙猛咳好几声,放下自己揉着脖子的手,瞪着姜曦道:“你凭什么教训我?你自己好得到哪里去?” 姜夜沉怒道:“你年纪轻轻,不想着从正经场合结交些名门女修,却在这里听信马芳之那个奸商的蛊惑之词,买什么乱搞男女关系的解忧卷轴,你太不像话!” 薛蒙也怒道:“你怎么不说你自己啊,你年纪一大把了,你以前还对我娘……你不老老实实整顿你的孤月夜,却仗着自己脸嫩跑出来招惹后辈!你怎么没想过你相亲对象可能比你儿子还小?当然我不是说我是你儿子,我只是想说你才不像话!” 姜曦更怒了,哗地一拂衣袖,咬牙切齿道:“我不是为了相亲。” “那你是为了啥?哦,我知道了,研究竞争对头马庄主的法器是吧?你还说他是奸商,你怎么不看看你的长夜会,你简直臭不要脸!” “我不要脸你要脸?男子汉大丈夫,起个名字叫小雪,你丢谁的人?” “我丢谁的人都丢不到你!” “你放肆!” “你放屁!” “薛子明!” “姜若英!” 一个赶着牛车和老伴慢慢经过的人看了他们俩一眼,老婆婆问道:“老伴儿,那小夫妻俩杵在亭子里吵啥呢?” “老婆子,你眼花啦,人家是俩兄弟。” “咦?那银色青色衣裳的不是丫头吗?” “是男哒,脸长得秀气,你看他比他弟弟高多了呢。” 薛蒙:“……” 姜曦:“……” 薛蒙气得跳脚:“你看你,一大把年纪了你怎么不老!成天到晚出来占人便宜!” 姜曦冷漠道:“我药宗一向如此。不服你也可以转投我孤月夜门下。” 薛蒙气得大叫一声:“啊!我不要再看到你!那老太婆说你是女的她是对的!我起王小雪是因为解忧卷轴出了差池,你起若英才是矫揉造作像个女人!!” “我起若英是因为——” “因为什么?” 因为杜若繁盛,我自欢喜。 但陡然想到王初晴最喜爱的花卉便是此花,恐说来更添误会,于是又抿唇不言。 “你看!你就是矫揉造作,你还不承认!” 姜曦蓦地抬起手来,点着薛蒙的鼻子,似乎要好好教教他怎么样和地位比自己高年纪比自己大的长辈说话,但临到了口,却又觉得和这个傻子在河边吵架简直跌了自己位分,于是又气势汹汹地把手放下了。 这时候胸臆间的不适感又涌将上来,姜曦别过头去,以袖掩口,咳嗽连连。 薛蒙一开始还以为他是呛着了,还颇有些幸灾乐祸,但见他越咳越厉害,甚至杏眼都有些迷蒙湿润了,这才有些慌神:“哎,喂……你怎么了?” 姜曦咳得厉害,眼眶都是红的,他指尖微颤地提起烟枪,狠狠抽了几口。 薛蒙惊道:“你怎么咳嗽还抽麻·烟?” 姜曦却不理他,只是几口烟下去之后,症状却反而缓释了。他喘了一会儿,慢慢地站直了身子。转头走到亭子边,沉默看着外头的流水,半晌道:“滚回死生之巅去。” “你大战时的伤……” “天下无我姜夜沉医不好的病。我的事用不着你管。” 薛蒙好不容易生起的一丝柔软又被姜曦给硬生生掐了回去,一时立在那里,说软也不是,说硬也不是,一张小脸憋得慌。 姜曦又抽几口水烟,仰着头,一节一节呼出来:“另外,你确实也是不小了,该找个像样的人成家。但别把精力用在这种哗众取宠的相亲上,娶妻当知根知底,对方人品、家世、术法、容貌,一样都不可含混。”顿了顿,又蹙眉道,“断不是马芳之的解忧卷轴可以替你解决的。” 薛蒙睁大眼睛:“姜夜沉,你有没有搞错,谈情说爱有病,这句话是你说的,谁催我婚我都能理解,你是吃错了什么药?” 姜夜沉冷淡地转过半张脸来:“谈情说爱确实有病,但那是对我。” “……” “对你不一样,对你是不孕不育有病,你得成亲。” “???” 薛蒙很庆幸自己的爹是薛正雍不是姜夜沉,他没有见过比姜夜沉还要再标尺不同的孙子了,敢情给自己开脱一套一套的,到了他这里,就成了必须要摁头成亲? 姜夜沉果然是狗! 薛蒙回到死生之巅后,愤愤地往写着“若英”的叶子牌上打了一个大大的叉,然后把它撕成了碎片。 姜曦不让他玩他偏偏就要玩! 他打死也不会让好商人马庄主的大礼盒落在坏商人姜曦的手里! 怀着这样的念头,薛蒙心中升起熊熊火焰,再一次摊开了叶子牌,开始打量剩下来的那些神秘人士。 这回他长心眼了,知道解忧卷轴可能会给他推荐男人了,他决定要好好排查筛选,这次不管怎么样,最起码都要选个跟自己年纪相仿的女的! 他薛子明绝不服输! 经过仔细研究,不服输的薛子明翻的第二张牌子,是一位诨名叫做“冷宫”的人。 虽然解忧卷轴男女混搭,不分性别,但一个人都进冷宫了,还能是大老爷们吗?这一定是个凄凄惨惨戚戚的姑娘。 叶子牌上是这样描述这位冷宫姑娘的: 冷宫。性情乖张,为人直接,不谙常理,身怀宝器。 因为曾被抛弃于寂冷寒夜,独守空床漫漫十余年,所以冷宫仙长对情爱自有一番与世人不同的偏执与疯魔,甚至还罹患了些微的精神疾病,容易陷入自我否定与自我怀疑当中。或许只有最宽容温柔的道侣,才能抚平他内心的疮疤,点燃他心中那一捧炽热的爱火。 爱好:激烈的事情。 不得不说,薛蒙其实是个天性十分善良的孩子,正常人瞧见这种相亲对象应当是躲得远远的,但是薛蒙选择了她。 究其原因,除了因为笃信她是个女人之外,薛蒙还觉得这张叶子牌字里行间瞧上去透着可怜巴巴的气息。 独守空床,偏执疯魔,自我否定,心有创伤。 瞧瞧啊,多惨一个姑娘!!曾经抛弃她的那个薄情人,是多么得可耻又冷血!简直是姜曦第二!修真界的人渣! 薛蒙心想,自己反正不是真的要相亲,这个姑娘条件那么差,一定没有什么人会选择她,那么她的内心一定会受到更大的伤害,陷入更纠结的自我怀疑和否认中,这该是多么令人悲伤的一个故事。 这个姑娘还喜欢“激烈的事情”,看起来为人很过激,不知道她极度伤心之下,会不会偏激地选择自我伤害? 薛蒙越想越觉得不能袖手旁观,多年前薛正雍对他的谆谆教诲仿佛再一次于他耳边响起: “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如有余力,当竭尽之。” 于是乎,正义感和同情心和他爹爹一样多的薛蒙做出了伟大的决定——好!他要给这位冷宫姑娘送去温暖的火种! 心动不如行动,薛蒙立刻通过解忧卷轴,给冷宫姑娘递去了传书,请她三天之后,佩戴幻形香囊,前来蜀中无常镇相见。 作者有话要说: 我想聪明滴你们已经知道相亲乌龙2号选手是谁了!!!啊……我们薛萌萌可能需要买一份保险…… PS.“怜我世人,忧患实多”出自金庸《倚天屠龙记》,未免误会,挂在作话嗷~~ 再ps.那啥,戴着香囊的人在路人眼里也会变样子滴,打个比方,如果一个路人先看到了姜掌门的背影,尽管路人没有特意思考,但脑中会大致有些面目想象,看到姜掌门正脸的时候就会是那个模样,如果是完全没有任何想象,或者第一眼就看见正脸,那香囊就会自动根据佩戴者的原貌进行一定调整,让路人也认不出本尊来~~~ 第326章 番外《薛蒙相亲之失足少妇(一)》 与冷宫仙子约定好的会面日子很快就来了。 这一次薛蒙是怀着结交朋友, 开导失足少妇的热心肠去赴约的,所以他并没有任何争强好胜的意思,相亲的排面与方式, 自然也与和若……呸!姜曦那个狗人骗子王八蛋见面的时候全然不同。 无常镇属于薛蒙自己的地界, 哪一家的菜最好吃, 酒最好喝, 点心最实在,他心里头门儿清。 薛蒙选了一家自己时常去的家常馆子。这家店的小炒与咕咚锅都是绝佳, 就是位置偏了些, 七弯八绕地不太好找。他正想再传信给冷宫姑娘告诉她具体的位置, 就听得一个微带些喑哑的磁性女声从走道处传来:“喂。掌柜,我找王小雪。” “王小雪?” 那女声不耐烦道:“对, 就一客人。” 掌柜还没来得及再次答话, 薛蒙已掀开半卷帘子看将出去—— 只见在榉木酒柜旁站着的, 是个约摸二十七八的高挑女修,一头翻墨般的长发,眼睛黑得发紫,睫毛纤长若烟, 容貌极其昳丽。她穿着一件黑金色的术士袍, 窄腰收身, 瞧上去端的是腰细腿长,气场十足, 顾盼间散发着丰饶的野性与张力。 尽管这是幻形香囊依据冷宫的原貌和原音,重新调整过的声线和相貌。但也能瞧出她原本是个身高与长相都非常出众的美人。 薛蒙于是朝她招手, 冷宫瞥了他一眼,金刀大马地走了过来,垂了睫毛看着他:“是你约的我?” “是我约的你。” “很好,你很有眼光。” 说罢气势非凡地在薛蒙对面坐下了,直接腿一叉,双手抱臂,坐姿那叫一个威武霸气。 薛蒙本以为她会凄凄惨惨地过来,幽幽怨怨地赴约,岂料会是这般刚硬的模样,一时有些意外。不过说句实话,薛蒙其实不太擅长应对哭哭啼啼的女人,见这位冷宫虽饱受情伤,但头仍旧很铁,于是心中反而对她更添了几分敬佩与好感。 可薛蒙又是个不善夸赞别人的家伙,他从出生到现在,夸赞过的人用三根手指就能掰清楚:他爹,他娘,他师尊。于是他憋了半天,才硬邦邦地憋出一句:“你……你好硬啊。” “……”冷宫原本一坐下之后就抱臂看着窗外,闻言紫黑色的瞳仁幽幽地转了过来,犹如鹰隼盯兔子似的盯住了薛蒙。 半晌道:“这你也能看出来?” 薛蒙心想:你被人甩了还这么威风堂堂走路带风,如此刚硬的心灵,傻子才看不出来。 于是点了点头。 冷宫摸了一下自己高挺的鼻梁,有些得意又有些森冷地笑了一下:“也是。你们这些人都这样,不是冲着这个来的,就是冲着地位钱财来的。” 她说着,往椅背上一靠,双臂舒展向后撑着,下巴微微抬起。 “点菜吧。” 她言语间颇有些睥睨天下纵横捭阖的气韵,简简单单三个字,被她舌尖一浸润,再吐出来就跟圣旨似的。令薛蒙感到压迫之余还有些不爽。 薛蒙瞪着她。 “你看我干什么?”冷宫眼波冷淡却自带一种诱惑,架着腿,抬起冷白的手指不耐烦地扯了一下自己拢得有些紧的衣襟,“找日?” 薛蒙震惊了! “什、什什什么?” 失足少妇冷宫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对良家少男薛蒙进行了第二次精神攻击:“我说你这么看着我干什么。找日?” 薛蒙有些窒息。 他的脸色白一阵红一阵红一阵白一阵最后倏地抬起头来:“你你你——你不要脸!——你你你——你给我自重!” 冷宫微微挑起半边眉,抿了一下色泽淡薄的嘴唇,微微一笑,脸颊边浮现一个浅淡的梨涡,手指则搁在桌上随意敲着:“你找我来,不就是为了这个?解忧卷轴,与君一睡解千愁。” “你你你简直胡说八道!”薛蒙都快跳起来了,如果是寻常情况下,有人这样和薛掌门说话,薛掌门早就该抄起龙城和此人一决死战了,但薛蒙知道冷宫受过凄惨的情伤,也知道她精神甚为脆弱,怀着一颗拯救失足少妇的心,薛蒙总算没有抄刀杀人。 但他依旧气得鼻子都快歪了:“你怎么能这么说话?我找你来,根、根本就没有那种意思!” “哦?是吗?” 冷宫看上去似乎比刚才更来了点儿兴趣,她总算把架着的大长腿给放下了,坐正了身子:“很好。那我们英雄所见略同。说句实话,我最近确实是金盆洗吊不干了,你要我日你,我还不愿动弹。” 薛蒙捂住了耳朵,甚至没有意识到冷宫发明的这个新词解忧卷轴无法识别,以至对方能顺利说出口还暴露了性别:“啊啊啊啊!!你能不能不要再说这种粗鄙之言了!” “啧,你手足无措纯情懵懂的样子,可真像极了我的一个熟人。”冷宫说道,“行吧。看在你很有眼光的份上,你要我不说,那也可以。不过你得帮我一个忙。” 薛蒙抬起头来,由于这女人实在太过可怕,他不由地有些紧张:“什么忙?” 冷宫道:“做我的相好。” “……”薛蒙差点掀桌,“你不是不为相亲来的吗?!” “你这么急干什么。也不听我把话说完。”冷宫翻了个白眼,“假的。我要你假装我的相好。” “……为啥?” 冷宫突然目露凶光,一拍桌子,身子前倾,低声道:“因为我想气死一个人。” “谁?” “我的真相好。” 薛蒙:“……” 哦,敢情这人被抛被弃独守空床那么多年,精神失常自我否定黯然神伤偏执疯魔——居然还要和那个修真界陈世美纠缠不清? 那种薄情男人不趁早踹了还啰里啰嗦拉拉扯扯,甚至大费周章找人假扮情敌来气他,这位冷宫姑娘是脑子真的不太好是吧? “不行吗?” “……” “说实话我这些天相了不少人。不是对我图谋不轨,想假戏真做的,就是不愿答应帮我这个忙,听完就跑的。” “……” “你要不行,那就算了,不必再聊,我会另想别的办法。” 什么办法?激烈地自残吗? 薛蒙不禁有些头疼。 他揉了一番额角,摆了摆手,翻开了写着菜名的青竹小简:“行行行,我爹说过,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我答应你还不行吗?” 冷宫眼睛一亮:“此话可当真?”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骗你我是狗。你开心了别想不开就好。”薛蒙叹了口气,“那咱们别吃边聊?你先看看这个。要点些什么?” 冷宫却一抬手:“不必点了。” 正当薛蒙迷惑于她不点菜是打算喝西北风吗的时候,就见得她抬起手来,“啪”地打了声清脆的响指。 “掌柜,把你们这儿最贵的菜都给本——咳,都给我端上来!” 这回薛蒙不是鼻子歪了,他整张脸都歪了。 这哪里来的山大王,整就一个没文化没气质的土鳖啊! 薛蒙大声道:“你这人!你不知道浪费粮食可耻吗?” “这句话与我相好的那小心肝儿经常说。”冷宫眯起眼睛,“但我不高兴,所以我今日偏要浪费,你不许多言。否则我便将这整个店都买下来,买个清净。” 薛蒙被这位冷富婆震慑住了:“……你是桃苞山庄的人吗?” “不是。” “……临沂富商?” “也不是。” “……扬、扬州孤月夜?” 冷宫冷笑一声:“孤月夜算什么东西。给我提鞋都不够。” 薛蒙:“………………”这话怎么听着这么耳熟呢? 热菜和咕咚锅没有那么快,小菜却没多久就上来了。薛蒙一瞧那白瓷盘子里拼着的小米椒凉拌肚丝,忽然反应过来:“你是从临安一带过来的,不吃辣吧?” “怎么不吃。”冷宫道,“我就好这口。” 说罢夹了两筷子,果然面不改色地就塞进了嘴里。 “爽。好久没这么爽了。” 薛蒙奇道:“你既然喜欢,又为何不多吃些?” 冷宫言简单道:“因为我相好的受不了。” “啊?他自己受不了,就不让你快活?” “那倒也不是。”冷宫摸着下巴,也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眼神忽然变得迷离,“其实有时候他越受不了,我就越快活。我还挺喜欢他那种强撑不住的样子的,尤其那种高高在上禁欲自持的姿态,最后却总被我弄到失神,他失神了就会闷哼着缠着要我,我就……” 薛蒙没听懂。但感觉冷宫的表情看上去很快活。 冷宫说着说着,忽然意识到自己的恍惚,从自己的旖.旎思绪中回神,清了清喉咙:“不过我确实是因为他,许久没碰辣子了。” 好歹这句听懂了。 麻辣爱好者薛蒙因此十分愤怒:“太不像话了!好歹来个鸳鸯锅啊!” “倒也不是他不让我吃,是我不让我吃。” 薛蒙睁大眼睛:“你为什么不让自己吃?” 冷宫想解释,但似乎又觉得三言两语解释不清楚,于是没趣儿地吧了吧嘴,没好气道:“因为我有病,我矫情。” 出现了,解忧卷轴上说的自我否定和自我怀疑。 “算了。不说这个。”冷宫道,“我们还是谈一谈接下来你怎么装我的假相好,来气我的真相好。” “可以是可以……”薛蒙道,“不过你气他,目的是什么?” 冷宫哼了一声,面有戾色,磨着后槽牙道:“因为他丢了我送他的锦囊!!” 薛蒙心道,他不是还冷落你许多年吗?丢了你送的锦囊什么的,你应该早就习惯了吧…… 但话还没说出口,就听得冷宫又补了一句:“是我今年七夕送他的!” 那比起让你独守空床,也没有特别严重啊…… 冷宫说着说着,却是脸色越来越差,语气也越来越凶悍:“我何曾送过别人这种东西?赏他金银珠宝不开心,送他兵甲图谱没新意,我便勉为其难亲手做个锦囊送给他,谁知他这个不知死活的东西,竟半点不知珍惜!” 哦……那好像是有点过分了。 冷宫说到这里,抿了下嘴唇,神情似是愤怒又是尴尬,还有些难以启齿的意思。过了一会儿,就在薛蒙以为她已经结束了抱怨的时候,冷宫忽然怒而拍桌道:“丢了我送的也就算了,还他妈的把别人送他的戴在身上,他是什么意思?故意气我?!” 薛蒙愣了一下,随即蓦地睁大了眼睛:“收了别人的锦囊?他、他难道是移情别恋了?” 冷宫怒极:“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要气他?我一定要让他想起来,这世上倾慕本……咳,倾慕我的人比比皆是,他不知道珍惜,自有别人抢着要我,我根本不稀罕他。他若不来哄我,那我就从这世上彻底消失,让他与那个道貌岸然的贱人过去吧!” 作者有话要说: 今天也是余污二哈一起更,今天余污的存稿还没来得及润色完毕,所以先更二哈,十点再更余污鸟~~~ ps.看到有小可爱发现马庄主的名字问题鸟,马庄主名芸,芸是一种香草,所以他老人家字芳之,马芳之是他的名字,木有打错嗷,嘿嘿嘿~蟹蟹你看得那么仔细~~~ 马芸:我觉得这个名字很娘!!!! 薛蒙:你可给我拉倒吧!你看看你做的什么卷轴!你不害人么你!! 第327章 番外《薛蒙相亲之失足少妇(二)》 薛蒙:“!!!” 听了这样的话,正义感和他师尊一样多的薛蒙顿时也感受到了强烈的震惊和恼怒。始乱终弃,抛弃妻子,红杏出墙,朝三暮四,东食西宿等等一串词藻像洪水一样在他心头涌起,他怒道:“这也太不像话了!” 又琢磨了一下冷宫方才盛怒之下说的“从这世上彻底消失”,心里咯噔一声,果然这姑娘有激烈的自残倾向。 他一定要阻止她这样伤害自己! 薛蒙义愤填膺道:“你放心吧,我最看不惯的就是这种朝秦暮楚水性杨花之辈,包在我身上,我给你撑场面,保准他气到吐血三升,悔不当初!” 顿了顿,又认认真真且气哼哼地说道:“不过知己知彼方能百战不殆。你最好把你们的事情跟我说道清楚,让我心里先有个数。” 冷宫却皱起了眉:“我们的事情太难说了。一时半会儿讲不清。” “……哦。那要不干脆我来问,你来答。”面对这样可怜的女子,薛蒙难得的善解人意,“你要是有些不能说的,那咱就跳过,你看怎么样?” 冷宫想了想,点点头:“成。就这么着吧。” 这一会儿,他们的咕咚锅和爆炒陆续也上来了。 两人边吃边聊,薛蒙道:“你先说说你和你那个道侣吧,你俩认识多久了?到底是怎样一个状况?” 冷宫夹了一筷子脆嫩打卷的蒜薹炒腰片,吃了两口,她放下筷子,抬眼看着薛蒙。 “我和他之间的事,其实有些骇俗,就问你怕不怕。” 薛蒙道:“没什么比我自己的身世更惊世骇俗了。你说罢。” 没想到冷宫却是个八卦的,忽然很有兴趣地凑过来:“哦?是吗?你是什么身世?” 薛蒙:“……你还打算让我帮你气人吗?” 冷宫收回她的好奇,咳嗽两声:“行,那就直接说我的吧。” 然后她就开口了。 第一句话果然就很骇人。 “我的相好,他曾经是我师尊。” “……”薛蒙顿时想到了某段不那么愉快的经历。他端起茶杯,默默喝了一口,想压压惊。 第二句话更骇人。 “我们很久之前就拜堂成了亲。” 薛蒙端茶的手有些抖,但尚能稳住自己的场子。 直到第三句话出口—— “我们天天都上床,没成亲之前就上过了,成了亲之后更是荒淫无度,日夜逍遥。” 薛蒙一口茶“噗”地喷了出来:“咳咳咳!!!” 解忧卷轴说冷宫仙子“直接”,但薛蒙没有想到她一个姑娘家居然能直接到这个地步。 不过还没完,冷宫还在语不惊人死不休地讲着:“他床上功夫不是很好,也就只有我不嫌弃他,由于我床上功夫很好,所以他渐渐地有些食髓知味,虽然嘴上说着不要,但是每晚都要跟我激烈地来上三四次,有时甚至七八次,床上院子里花厅温泉池我们都做过……” “停!”薛蒙总算从咳嗽里缓过劲来了,他耳朵冒烟,一边擦拭着呛出来的水,一边涨红着脸道,“你不用把这些细节描述得那么清楚。我知道你们夫妻生活和谐就是了。” “行。我们夫妻生活很和谐,每晚上都要来三四次,有时甚至七八次,一般人扛不住但我可以,床上院子里花厅温泉池我们都做过……” 薛蒙:“……” “他妈的。”冷宫说到这里忽然生气,她一拍桌子,震得杯盏哐当,“若非我们不能生,恐怕早已儿女成行,还能有那个鸟人什么事?” 薛蒙一怔。原来这位冷姑娘竟是因为生不了孩子,所以才被后来居上的刁妇钻了空子啊。 如此想来,他阿娘也是再不能怀第二胎的体质,可薛正雍却一点也不嫌弃她,依旧和她相濡以沫了一辈子。世上同他爹爹一样的男人当真是太少了,才会有那么多长门生怨,白首如新。 薛蒙因此很是愤愤然,又很是不忍心,问道:“那你有尝试着调理身子,寻医问药过吗?孤月夜的姜夜沉虽然人不怎么样,但医术尚可凑合,你可以——” “哼,怎么没有?虽然旁人都觉得绝无可能,不过我命在我不在天,更不在旁人。我既想和他生,就管他有的没的。所以我曾经上门问姜夜沉讨要过方法,但那姓姜的那小美人犟的很,说那是害人的东西,死活就是不肯给我。简直不识好歹!” 薛蒙:“……” 姜曦不识好歹是对的,但请问他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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