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说到这个,你大学的时候很有名,性格好像也和现在不太一样。” “人都是会变的。”苏琢语气里听不出情绪,无聊地拨弄着碗里的米线,少顷自嘲一声,难得讲起以前的事,“我初中的时候还会翻墙逃课呢。” 谢识瑜看着他,目光忽然变得很沉很幽深,几乎都要开口了,结果苏琢兀自笑了笑,抬头问他:“谢总应该很难相信吧?” “信。”谢识瑜声音发紧,咽回了嘴里原本的话,“怎么不信。” 他当然信,不仅信,还见过。 当年那只翻墙很快的漂亮德文猫。 那个大发善心陪他玩了一下午的苏琢,谢识瑜是亲眼见过的。 只不过很可惜,大学时期的某几次碰面苏琢尚且记得,而十几岁青葱少年时期的偶遇,对方是真的不记得了。 对苏琢而言或许他只是童年里一个不起眼的过客。 只有他一个人还记得十六岁时因为家里矛盾而离家出走遇到的那个少年,给在无数争吵中快要窒息的他渡入了一丝丝鲜活的气息,以至于往后谢识瑜这个被他爸说成是“没良心”的人记了这么多年,也真情实感地感激了这么多年。 所以后来不管是在大学里还是苏琢家遭遇变故进入谢氏,谢识瑜都很清楚,他留在苏琢身上的目光和信任总是比别人要多的。 苏琢和别人终究是不一样的。 但谢识瑜还是一直都不知道,苏琢的性格为什么会转变那么大。 吃完米线,谢识瑜和苏琢慢悠悠地往回走。 走到一半苏琢才想起来问:“星冉去哪儿了?” “下午就跑没影了,说是去这边的鲜花市场看看。” 恰好这时候徐星冉给苏琢发了信息,说在花海里徜徉着不想回来了,问苏琢要不要去玩。 晚市的鲜花场便宜又漂亮,反正也没事可干,谢识瑜和苏琢便往鲜花市场去。 苏琢是在一片绣球花和乒乓菊里把徐星冉挖出来的,他笑着捻去徐星冉肩头的花瓣:“你是小蜜蜂吗?” 谢识瑜冷哼一声,抱着手臂在边上接茬:“花蝴蝶还差不多。” 徐星冉左拥右抱着五颜六色的花,大方地让苏琢和谢识瑜挑选自己喜欢的。 苏琢拍拍他的脑袋:“不用了,我想要会自己买。” 谢识瑜也有样学样敲他的脑袋:“人还没出市场就开始抢别的摊主生意了?” 徐星冉被他敲得疼,但又没手摸头,小声和苏琢蛐蛐:“谢总吃错药了又?嘴巴里说出来的话怎么还会打人呢?” 苏琢替他摸了摸头,回头看了眼支着长腿慢悠悠跟在后面的男人:“没有吧,刚刚还好好的。” 徐星冉耸了耸鼻子,准备要状告去法国这两天谢识瑜对他的语言打击,结果还没开口就被人捏着领子扔到后面去了。 “嘀咕我什么坏话呢?” 徐星冉一缩脖子,不说话了。 谢识瑜取代了徐星冉原本的位置,走在苏琢身旁:“你徒弟诋毁我什么了?” 苏琢充耳不闻,转了个身,随手指着某个摊位上的一个花环说:“这个还挺好看的,谢总觉得呢?” 谢识瑜气笑了。 徐星冉在谢识瑜淬了毒的嘴下待了这么多天了,苏琢本意是想转移话题避而不答替人解围,并没有真的在看花。 结果他刚往前走了两步,就听见谢识瑜在后面问:“老板,扫哪里?” 滴 扫码的声音传过来,苏琢转回头的时候谢识瑜已经付好钱了,快得他都来不及制止一下。 谢识瑜朝他招手:“来选一个。” 苏琢插着口袋走过去,语塞。 谢识瑜哪里不知道他那话是护着徐星冉,还蔫坏地问他:“不是说好看?” 苏琢眨了下眼,迎着谢识瑜的坏心思而上,随手指了一个没那么艳的雏菊花环:“这个。” 谢识瑜挑眉,接过老板递过来的小雏菊花环,反手就往苏琢头上戴。 白色的花瓣和黄色的花蕊一朵一朵点缀着,小小的雏菊藏在嫩绿的长条腾叶里,星罗密布却又很和谐,几根含羞草合拢着叶片把自己隐在其中,像是在拿雏菊做躲避屋。 纯洁又可爱。 很清新的颜色和花朵,的确很好看。 戴在苏琢头上更好看了,如果苏秘书的脸色看起来没那么臭的话。 “哇!!!琢哥你好好看!”徐星冉夸张地跑过来,拿出手机刷刷刷地拍了几张照。 苏琢耸了耸鼻子,面无表情由着他拍,然后转身看谢识瑜:“谢总,满意了吗?” 谢识瑜玩心被满足,回头光明正大地和徐星冉说了句把照片发他,然后才答苏琢:“苏秘书戴花环比戴行军帽好看。” “......” 苏琢这才意识到发给谢识瑜的那张照片上还有戴着军帽帽子的自己,脸上一阵尴尬。 他抓下头上的花环往谢识瑜怀里一塞,转身走了。 苏秘书不理人了。 谢识瑜没有急着跟上去,只是笑得眼角都发酸。 他摸了摸怀里的花环,一片紧闭的含羞草没扎稳,掉落在他的掌心,他收拢了五指,将其扣在手心。 “你看。”谢识瑜复又摊开手,对边上的徐星冉说:“含羞草合拢也不一定是害羞。” 忙着把苏琢照片发到秘书办群里的徐星冉不明所以:“啥?那还能是什么原因?” 谢识瑜轻笑一声。 “撒气。” 第20章 相亲 “全谢氏离职了苏琢都不会走。” 回到宁市后苏琢就开始休假。 本来他想先见一下张若烨要塞进来的人,但是谢识瑜一改之前的态度,说什么人犯得上这么重视,干脆不要见了,直接把苏琢赶回了家。 苏琢长达一周的假期就这么开始了。 苏琢这三年除了法定假日就没休过假,整个谢氏就属他最敬业。 前两年家里欠亲戚的债务还清之前苏琢一刻都不敢休息,虽然没催着他还钱,但都是在他们家最困难的时候帮过他们的人,苏琢不愿意拖着别人。 现在突然歇下来了,没事可干,苏琢觉得四面八方好像都包裹着茫然的冷清。 假期第一天他去疗养院看了爸妈,苏琢的妈妈问他怎么在工作日去了,苏琢只笑笑含糊了过去。又说了些每次见面都会说的关心,他一律顺从地应是。 回到家后陪着西瓜霜玩了两天,在小狸花第五次故意在他面前拨翻水杯的时候苏琢明白了父母和子女之间还是得距离产生美。 就像寒暑假回到家的孩子,头两天和父母的关系总是亲昵黏糊,过了这个时间界限,总是要互相嫌弃爆发战争的。 不过好在苏琢很包容,他不打骂孩子。 西瓜霜在他面前耀武扬威,但一物降一物苏琢和夏恒带猫咪们出来放风,等到西瓜霜被小犟剪了指甲的无影爪打得委屈了,眼巴巴地看着苏琢,他就把小猫抱回来安抚,西瓜霜就又变得乖乖的了。 然后苏琢给乖乖的西瓜霜预约了绝育。 这一天他刚给西瓜霜商量完要育的事情,西瓜霜被忽悠得腿瘸,正在蹭着他的腿撒娇之际,苏琢收到了张若烨的消息。 对方问他什么时候回的宁市,怎么也不和她说一声。 苏琢回复她出差的时候身体不太舒服,在家休养。 张若烨的态度似有不好意思,软化了语气,但又很快问他有没有空见见上次她侄子。 这样迫切,苏琢怀疑他们打着什么不好的注意,思索了一阵便答应了,反正他这两天也没什么事。 张若烨帮他约在一个茶餐厅,午饭的时间,又说自己的侄子一表人才,苏琢肯定会喜欢的。 面试又不是相亲,谈不上什么喜不喜欢的,苏琢对此不置可否,这事便暂且先这么定下来了。 苏琢原打算和谢识瑜说一下这件事,但谢总这两天忙得很,前脚刚从云城飞回来,后脚又飞宁市了,盛谦昨天在群里说谢总去他那里视察,全程都在讨论工作,根本没法像从前在谢氏一样说几句闲话。 盛谦还感叹年底真不是人过的。 苏琢在家里待得闲出杂草来,面对这话还有点心虚,不过有了盛谦这几句话,他也就没再把要去见人的事情告诉谢识瑜。 谢识瑜日理万机,等了解完情况再说也不迟。 第二天中午,苏琢准时到了约定的地方。 轻缓的音乐混合着丝袜奶茶的香味在空气里流淌,气氛松弛而惬意,服务生接引他进入,问苏琢有没有预约。 苏琢报了张若烨的名字,随后便被带到了一个幽静卡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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