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2章
…” 许夏来不及细品这老和尚话中的深意,反而对这个“唯独”相当感兴趣。 “唯独此人的左手腕处脉滞血瘀,此乃外伤导致的陈年旧疾,想必这些年来仍会不时发作,疼痛难忍,还常伴着酸软无力,殃及小臂。” 梵心摇头晃脑地分析着,许夏越听面色越肃然,想不到只是几个照面的功夫,这老和尚连此等细枝末节的毛病都能看出来。 全中。 还不等许夏细问解决之法,梵心却又开始面带笑意地分析起下一个。 “再者,那位皮肤黝黑,走路微跛的年轻人……” “钟林。”许夏又迅速对上了号。 “此位小友依旧是外伤所致,骨膜有损,筋脉挛缩,每逢阴雨天气,便会如针扎般刺痛,甚至整条小腿和脚面都酸胀难忍,比之先前那位年轻人更为棘手……” “又中了。”许夏倒吸了一口凉气,虽说从走路便能看出钟林腿上有伤,但怎么能连症状都说得分毫不差。 见对面的老和尚意犹未尽,似要继续分析,她心中已然有了答案,“大师,下一个您是想说我身边那小姑娘的胃病吧……” “啧,胃病嘛,这是其一,铁锤已经告诉我这位小友正在喝贫僧的方子——七味猴菇元浆,此方对症,温补妥帖,痊愈只在数月之间。” “那太好了。”许夏眼前一亮,经过方才老和尚的一番分析,她已对此人的医术有几分信服。 “但这位小友更棘手的,可不在胃病。” “那是什么?!”许夏心头又是一紧。 梵心眉毛一挑,心想这许施主眼睛倒是又大又圆,但怎么好像不太好使呢…… 他摇摇头,“那自然是脖颈与左颊之间曲折蜿蜒的伤疤啊——” “这你也能治?!” 许夏当然不是瞎,她只是没想到三年来各个顶尖医疗团队都没办法去掉的伤疤,这老和尚居然敢提。 “呵呵,那是自然。”梵心泰然点头,笑容弧度不变,眼中更是充斥着自信的光芒。 许夏一脸不可置信,看眼前的老和尚像动物园的猴子,跟她耍戏呢…… “你真没逗我?” “出家人不打诳语。”梵心哼了一声,对许夏的质疑很是不满。 “骗我的话一年吃不到肉。”许夏眼睛眯起来。 “你你你……”老和尚拍案而起,怒气冲冲,狠狠瞪了许夏一眼,但思来想去,眼神迟疑,还是略显心虚地坐下,不情不愿道:“那位小友伤势严重,贫僧只有一半的把握……” “但就算不能完全祛除,十之八九定然不在话下,总之绝比现在要强得多!” 老和尚不敢笃定,但他敢打包票,这世上若有人让那张脸化腐朽为神奇,他梵心自当是里头最有把握的一位。 “嘶——”许夏只觉得心神一滞,呼吸都变得急促了几分。 从梵心的语气中,她能感受到,这人的确有两把刷子,铁锤对他的崇拜,自然也不是全靠老和尚的忽悠。 况且,那样凸起蔓延的伤疤,就算不能全部去掉,消掉大半也算是意外之喜了。 但是,连激光和植皮都没办法治愈的东西,这老和尚一介游医,究竟要用什么法子,才能见效呢…… “咳咳,回到正题,许施主。”梵心重新端坐,意味深长地瞧了许夏一眼。 “这回,许施主可愿留我在山上?” “可以,但前提是你方才说的全都属实,以一月为期,若我的员工的伤势毫无起色,我也只能择日让铁锤送你下山了。” 许夏目光沉着,心中却有些激荡,即便为了这万分之一的机会,她也得先把这老和尚留住。 “工资的话……”她有点犯愁,不知该怎么开,毕竟之前真没招过大夫。 “好说好说,许施主不需要给我发钱,只要每月许我三粒木樨沉即可。”梵心早有打算,还不等许夏许诺,便先自己提起了条件。 “就是先前铁锤用工资买给贫僧的那种……” “还有这新建的员工宿舍,是不是能给老衲留上一间,最好房间方正,坐北朝南,采光也得好一些,贫僧一把老骨头,得多晒晒太阳,补补钙……” “还有这一日三餐,自然也是包的吧,荤素搭配上……” 许夏越听额头黑线越多,赶紧叫停这啰嗦的老和尚,“梵心大师,你说的这些都没问题,只要你能给我的三位员工都调理好,什么条件都不在话下。” “呵呵,许施主这话我爱听。”梵心捧着肚子笑弯了眉毛,咂吧了一下嘴,“那就如此说定,明日老衲便不走了。” “哎,出家人慈悲为怀,断断是看不得各位小友被病痛折磨……”他做出一副悲天悯人的痛心状。 许夏嘴角一僵,只觉得自己今天这面部神经抽搐得有点过于频繁。 老和尚表演完一番之后,终于言归正传,“至于这调理之方,须得明日我为各位小友一一诊脉摸骨问切,才可盖棺定论。” 许夏赶紧点点头,招呼铁锤过来将人送走。 “行吧,那今晚大师先回去休息,本以为您明日就走,下午只给您简单准备了一套旧床铺,若是不喜欢的话,明天让铁锤带您去集上再置办一套。” “好说好说,老衲素来节俭,对这身外之事也并不甚在乎……” 老和尚笑得开怀,两眼眯成一条缝儿,边出门边跟许夏继续聊,滔滔不绝。 “但若有条件的话,还是床榻厚实些,枕头绵软些,被子蓬松些,哦,若是今年新弹的棉花那就再好不过了……” 第214章 终于落户 胡军伟他们租住的那个民房里已经没有空房间了,倒是吴擎那个房子里还有三间房。 所以中午许夏便跟吴擎商量,让这老和尚先住一宿。 吴擎虽不情愿,但也撇撇嘴答应了,不料到晚上摇身一变,一夜变无期,若不是他还有小半个月就要回燕城,是绝对要把这贪嘴又不靠谱的老和尚扫地出门的。 虽说人家平摊房租,但他吴擎是谁,差这仨瓜俩枣嘛! 所以他怒了。 铁锤在屋里收拾床铺,梵心嗑着从许夏那里顺来的炒南瓜子,瞥了一眼赤眉瞪眼的吴擎,凉凉道: “哎,你这小子,身在福中不知福啊,若非老衲今日来此,你在这地方再独自住上月余,恐有大祸临头……” “你又在胡说八道什么!”吴擎切了一声,把一根黄瓜往裤子上一蹭,咔呲咬了口。 “啧,以老衲所见,此房虽方正,但正门北部一道‘朱雀水’穿流而过,常理来说,应有吉祥、聚财的好寓意,但偏偏此流湍急,过满则亏,又名“朱雀衔尸”,煞气不小……” “行了吧你,风水你也会看,还有啥你不懂的吧!”吴擎蹲在门沿继续啃黄瓜,冷眼看着对门那身材圆润的老和尚。 “嘿嘿,略懂略懂,老衲不才,阴阳五行,奇门八卦,每样都略有涉猎……” 梵心悠闲地吐出一口南瓜子壳,神色却陡然一变,目光犀利地朝吴擎的眼睛直直望去,声音幽幽,似在这凉夜中婉转徘徊。 “不知小友最近可觉得睡梦之中总有凄厉之声萦绕耳际,时长时短,犹在后半夜更甚……” 惨白的月光下,老和尚的五官在面上投下一片阴影,青灰色的僧袍随风舞动,就连那缓缓道来的声音,都凭空多了几分阴恻恻的冷意。 “啪——” 吴擎手一抖,半截黄瓜头子掉在地上,他忽然想起这段时间半夜里,偶尔从窗外传来的连绵响声,似鸟非鸟,似兽非兽,竟与老和尚口中所言不谋而合。 原先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对,但今天被这老和尚一点,竟感到一阵后怕。 他不禁咽了咽口水,一滴冷汗从额角流下。 “师父——”铁锤一脸无奈地从屋里走出来,“您就别吓他了……” 他两手拽着枕套抖了抖,对不远处吓得满脸呆滞的吴擎解释道:“大块头,不用怕,那是蝲蝲蛄的叫声,大部分山区和农村都有的。” “哎哟——”梵心又扔了一颗南瓜子进嘴里,一脸嗔怪道:“铁锤,你怎么这么快就拆穿为师呢……” 蝲蝲蛄,学名蝼蛄,农村地区又称土狗儿或地老虎,最喜挖洞钻土,其叫声似虫鸣蝉响,但又多了几分清冷凄厉,在夜里偶尔听到,的确有点让人起鸡皮疙瘩。 常在村里生活的农民自然习以为常,只有像吴擎这种从小在燕城大院里长大的人,乍一听,才能被唬住。 一头冷汗的吴擎猛然回神,赶紧手忙脚乱地捡起地上的黄瓜头,草草在脸上抹了一把。 MD,又着了这老和尚的道儿了! 这边梵心正摇头晃脑地继续沉迷于嗑南瓜子儿,皮脆肉酥,满口香醇,根本停不下来。 “哎哟——” 说时迟,那时快。一截翠绿的黄瓜头立刻敲到了梵心锃亮的脑袋瓜子上。 “杀人啦!徒儿,速速来救为师——” 这老和尚只是嘴里叫得凄惨,身子却灵活地像条泥鳅,滑不丢手,跑了两圈,吴擎连他衣角都没碰到。 躲在角落里,梵心气急败坏:“你这臭小子,这叫声虽是戏耍你,但‘朱雀衔尸’可不是与你逗乐,朱雀主炎,我料你近日你必有离火之灾!” “是也不是?” 气喘吁吁的吴擎一顿,不由得摸了摸自己被火燎了半边的脑门,眼神古怪地望向那探头探脑的胖和尚。 梵心见状,立刻趾高气昂:“哼哼——被老衲说中了吧,你若好言相求,明日我就给你破了这煞。” “呸!你给我等着——” 吴擎甩甩脑袋,将这老和尚的胡言乱语抛之脑后,噔噔噔跑出门外,跟许夏告状去了。 只不过刚进屋没多久,也不知许夏跟他说了什么,又风风火火地跑回来,一把推开院门。 他房间对面的小屋里,一个圆胖的大胡子老和尚已经优哉游哉地洗漱完,满身清爽地葛优躺在铁锤亲手铺好的床榻上,边吃着小徒弟孝敬的无花果干儿,边饶有兴致地刷起了手机。 “嗯,这宫廷传统枣花儿酥看起来不错,买一单尝尝……” “这血糯米核桃糕似乎也很好吃……” “啪——” 松散的木门应声而开。 “哎哟——”梵心把手机扣上,捂着心口,一脸惊恐,“小伙子,贫僧一把老骨头,被你吓个好歹怎么办!” “老和尚——” 吴擎面色通红,目光如炬。 “臭…臭小子,你要做什么…”梵心脸上和下巴的肉开始哆嗦了,这小子不会真要揍他一顿吧。 “你…你先别动手,老衲方才已经用碎石问路截断了那朱雀之煞,此宅已变成妥妥的吉舍…你且放宽心,别冲动……” 但他没想到的是,吴擎似是对他的话充耳未闻,大长腿两步便迈到了他的床头,忽然捞起他的胖乎乎的双手。 “老和尚,你下午跟许夏说的话,可是真的?!”吴擎兴奋得嘴角都在颤抖。 “哦——你说这个啊……”梵心长舒一口气,不是来揍人的就行。 他这才抖了抖被子,斜了吴擎一眼,“咋了,你身上又没病没灾的,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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