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2章
利益导向者。当这种人发现自己的领地受到了另一个S级雄性的严重挑战时,确实会立刻采取行动来确认自己的地位,何况那个圆桌会主教对尼尔森来说就是个路人甲,临时改道过来共进午餐完全是尼尔森会干出来的事。 但不知道为什么,沈酌潜意识里始终有一丝若有若无的不对劲。 那是他长年在高危环境中游走而形成的、过度敏感的直觉。 “来,我准备了酒和上好的鱼子酱。”尼尔森对沈酌的迟疑视若不见,亲自引领他走向船舱:“希望我们用餐完毕后都能各自按时回到工作与典礼现场……毕竟我今晚恐怕要为那个颁奖典礼加班到半夜。” 沈酌面对尼尔森自嘲的神情,只能礼貌地回以颔首一笑。 · 尼尔森没撒谎,他确实准备了上万美金的酒、松露和白鱼子酱,游艇豪华的餐室铺着雪白大理石地砖,桌布上还用水晶花瓶插着一支白玫瑰。 虽然都出身于豪富家族,但在生活习惯方面,尼尔森跟白晟其实有很大的不同。 白晟虽然喜欢赛车、腕表和投资艺术品,但他在个人生活方面的考究往往十分内敛。他跟监察员们凑在一桌吃火锅,不会介意别人把油滴在自己看似五块钱实则五位数的白T恤上,跟陈淼打闹玩儿的时候几百万的手表重重磕在门框上也不在意;他会精心保存别人赠送的任何礼物,即便只是监察员送他的二百块男士皮夹,因为发现水溶花也在读《戏剧颂》而大为惊喜,并诚心赞美水溶花那个15块钱淘宝发夹搭配得确实有品位。 尼尔森的高标准则是非常明显的。 他绝对不会像白晟那样,T恤短裤优哉游哉去给监察处送一车奶茶烧烤——他会重金筹备一顿午餐,在两个亿美金的游艇上享受酩悦千禧香槟,每个细节都郑重其事,用最傲慢但也鲜明的态度流露出一点:你对我来说与众不同,你应当对此而倍加惊喜。 沈酌并不如何惊喜,只吃了一点面包就放下刀叉。尼尔森关心地问:“是菜式不合胃口吗?” “不,只是因为之前在密封仓库里非常热罢了。”沈酌礼貌回答,“菜式安排得很好。” “你看上去似乎有点疲惫”尼尔森顿了顿,话题一转:“白先生昨晚是怎么打发走安东尼奥的?” ——来了。 他果然按捺不住。 如果换作清晨那时候,沈酌可能会怀着恶意放纵自己,含笑回答:“白先生真不礼貌,把安东尼奥整个提在了墙上,回申海后我会去劝诫白先生的”——那样估计能当场目睹尼尔森变脸,一定非常精彩。 但沈酌是个从来不放任自己在任何状态中沉浸太久的人。 他会允许自己在长年累月的极端压抑之后沉沦于情绪,但那只是一晚。第二天太阳升起时,他必须变回那个冷静理智、无坚不摧的沈酌,没有任何事能绊住他清醒至极的大脑。 “其实并没有什么。”沈酌用餐巾拭了下唇角,淡淡道:“白先生与安东尼奥礼貌地交谈了一下,误会解除之后安东尼奥就道歉走了。” “礼貌交谈?” 沈酌说:“是的,误会而已,不是大事。” 尼尔森点点头,看不出对这个敷衍的答案有什么想法,突然道:“有件事我一直想问你。你觉得这位白先生,是个什么样的人?” “……”沈酌微妙地挑起眉。 他沉默了一瞬,但感觉仿佛思虑良久,才开口道:“是个非常特别的人吧。” “特别?”尼尔森来了兴趣:“是褒义还是贬义?” “对深夜独行期望得到体温的人来说是褒义,对必须保持冷静且与热量隔开距离的人来说,应该是贬义。”沈酌平静道:“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 尼尔森追问:“什么?” “他身上那些特质,会让你在遇到他时,很快就意识到一生中很难遇到第二个这样的人了。” “……” 窗外拂过微咸海风,远处海鸥生生鸣叫,飞向遥远的蔚蓝。 沈酌唇角似乎弯了下,那是一丝微渺平和的笑意。 “所以不论是褒是贬都意义不大,最多有一点遗憾。” 宽敞餐厅里放着舒缓的音乐,但侍应生已经无声地退了下去,只有他们两人隔桌对坐。尼尔森久久地沉默着,半晌才开口道:“沈酌。” 沈酌礼貌颔首。 “你对白先生的评价似乎很高,但太抽象了,我想得到一个具体的答案。” “……” 尼尔森凝视着他,沉声道:“你内心对那个白先生到底是什么感觉?” 沈酌动作微停,应该是没想到尼尔森会如此直截了当把窗户纸捅穿。 对面那双冰蓝瞳孔一眨不眨,像是要把沈酌钉在这张桌边,直到将他大脑里每寸思绪都彻底看透。 ? “……”足足十余秒沈酌都没说话,这世上哪怕读心异能者过来都未必能看透他在想什么,然后只听他蓦然失笑一声。 “抱歉,总署长。”沈酌站起身,温和礼貌地俯视着尼尔森:“这种个人问题似乎不该放在工作时间讨论。” 尼尔森略有动容,起身要来拉他的手:“对不起,我只是……” “不好意思。”沈酌略微把手向后一抽,不容置疑地柔声:“我去一趟洗手间。” 还没等尼尔森有所表示,他已经转身走向了餐厅门口。 刹那间尼尔森的第一反应是阻止,但沈酌动作、步速都控制得很好,不慌不忙不疾不徐,看上去应该只是想给彼此一个缓冲的台阶。 ——没关系,尼尔森定了定神。 洗手间门口也是有进化者守卫的,船上全是他自己的心腹,一个人类插翅都跑不了。 他停下了要拦住沈酌的脚步,这时秘书从身后极轻地走近,掌心放着一个很小的白色药片,低声请示:“总署长?” 尼尔森视线落在了那片药上。 那是他上船时就想好了的,但到了真正做决定的时候,有那么几秒钟,他脑海里首先浮现出的其实是三年前第一次见到沈酌的场景。 那时沈酌刚从私刑拷打中被解救出来,全身十九处骨折,气息微弱,苍白狼狈,仿佛随时都会死去;但脸还是漂亮得惊人,给人一种很轻易就能攥在掌心里的柔弱感。 他花了三年时间,才发现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错觉。 尼尔森沉默片刻,终于望向对面沈酌的酒杯,轻轻点了下头。 · 沈酌并没有耽搁太久,很快就从洗手间回到了餐厅。 都混到这个高度了,没人会把喜怒哀乐整天挂在脸上,沈酌神情自若且放松,起码从外表完全看不出刚才的龃龉,向尼尔森颔首致意后重新落座:“总署长。” 尼尔森看着他,开口时不知为何声音有点沙哑:“……刚才那个问题,实在是非常抱歉。” 沈酌回答得很得体:“没关系,误会罢了。” 尼尔森举杯示意,沈酌向玻璃水杯伸了下手指,但看到对面悬在半空的香槟杯,还是缩手转而拿起了酒杯,与他轻轻一碰。 “我希望能为刚才的冒昧道歉。”尼尔森紧盯着沈酌的眼睛,加重语气重复,然后主动仰头饮了口酒。 “……” 沈酌垂目瞥向杯中酒,拿着酒杯的动作似乎凝了一瞬——不过那也可能是尼尔森的心理作用。 仅仅是那一瞬,沈酌抬眼微笑了下:“我接受您的道歉。” 然后在对面的紧迫注视中,他举杯啜饮一口酒,脖颈咽喉微微一动。 霎时间尼尔森心里不知是什么滋味,像某个悬在心头的重物蓦然落地,又像被提到高高的半空,舌根滋味复杂难言。 叮一声轻响,沈酌将香槟杯放回了手边的桌面上:“您还要回典礼会场,我似乎不该再耽误您宝贵的时间了。” 餐厅优美的音乐不知何时已经停了。 周围空气非常安静,游艇平缓漂浮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上,从窗口向外望去,码头已经非常渺小,几乎只剩下一个模糊的白点。 “其实我还有一个问题”尼尔森仿佛没有得到沈酌话里告辞的暗示,突然开口道。 沈酌挑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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