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5章
她?」 老夫人失望地看着他:「她是你的嫂嫂,这等丑闻,我武安侯府承受不起。」 「还有第二条路,你回林家,不再是我武安侯府的大夫人。过个一年半载,改名换姓,以妾室身份纳进府中。但是,你从此不能抛头露面,只能永远居于内院。」 「在进侯府为妾前,你必须喝下绝子汤,你不能生下侯府的子嗣,我不能拿侯府的名声和前途来作赌。」 林如月面如土灰,家庙和不能见光的妾,便是她今后的命运。 一个月后,林如月回了林家。 后来,从此再无人知晓她的去向,林家只说她嫁到极远的地方去了。 半年后,武安侯纳了一名妾室。夜里,一顶粉红小轿抬进侯府,既无喜宴,也无人庆祝,更无人知晓这妾室究竟是谁,只知她深居后院,连门都不出。 而我带着云儿离开京城后,去了西南的一个小镇。幼时,曾与双亲在此生活过一段时日,这里四季如春,繁花似锦,民风淳朴,女子抛头露面亦无人指责。 定居后,我用身上带的银票和首饰,租下一个小院,云儿厨艺精湛,在这里正好派上了用场。 我们开了一家小小的馄饨铺子,只在清晨售卖早餐,午间便收摊。 慢慢地,我们的铺子有了盈利,我们俩以姐妹相称,在小镇上真正地定居下来。 我给边关的双亲去了一封信,告诉他们缘由,京城武安侯里的武安侯夫人已经死了,而活在西南小镇的是一个新丧夫的女子沈婉儿。 爹娘很快回信,写道当初收到我的来信,很是愧疚没有给我找到好夫婿,让我吃了这么多苦。 他们默认了我的行径,母亲只担心我这样以后无法嫁人。 父亲却说:「只要婉儿能得欢颜,嫁不嫁人有何要紧。但武安侯府实在欺人太甚,这公道我定要为婉儿讨回来。」 信中还提及,他们已去信给嬷嬷,让她将所有的嫁妆和留在侯府的东西尽数带来,断不能让侯府占便宜。 两月之后,嬷嬷按照爹娘给的地址寻来,拍着我的后背,泣声道:「小姐吓死嬷嬷了,便是躲起来,也该告知嬷嬷一声啊。差点我就和他们拼了,我还准备去边关找老爷和夫人让他们给你报仇呢。」 我眼眶一热,抬手轻拍嬷嬷,温声道:「好嬷嬷,莫要忧心。事发太过突然,我实在是来不及告知您。您瞧,如今我这小日子,过得自在又惬意。」 嬷嬷抬手,轻轻为我拭去眼角的泪,又惊又喜道:「小姐,您可有所不知,那武安侯近来在朝堂上可是屡屡碰壁,诸事不顺。该是老爷暗中使力,联合朝中大臣弹劾他,让他在皇上面前失了宠信,丢了不少脸面呢!」 我对顾齐安早已没了感情,只是让爹娘担忧了。 好在轻舟已过万重山,这一世,终是如愿了。 7 此地距京城千里之遥,无人知晓我是谁,我过得十分惬意。每日卖完馄饨,便在院中种花赏景,或是去小镇旁的湖边泛舟游乐。 直到第二年,有一队从京城来的商队在我铺中用餐,席间聊起京城旧事。 「那武安侯夫人就这么没了?」 「那可不,听说尸体都没找回来呢。后来很多人给武安侯说亲,他都没娶,只纳了个妾。」 「我有个表亲在侯府做长工,说那个妾疯疯癫癫的。也不知是这侯府内藏着什么腌臜事儿,把个好端端的人逼成这般模样。」 「那侯夫人呐,武安侯还坚持一直叫人在外面寻着呢,倒像是痴情的。」 我闻言皱眉,我既已「死去」,顾齐安与林如月正好可以在一起,他苦苦寻我作甚? 然而,我的心中却忐忑不安,总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这日,我和云儿打开铺子,门口站着一人,我瞬间愣住,竟是顾齐安。 他见了我,眼里都是惊喜,上来抵住我要关上的门:「婉娘,你没死,我终于找到你了。」 原来有人途径小镇见过我,回京城看到武安侯寻人贴的画像。为了赏银,告诉了侯府在边陲小镇见到与侯夫人相像的我。 顾齐安带人寻来,果真将我找到。 我看着他:「侯爷,何必再寻?你已和心上人在一起,不是吗?月娘是你心心念念想娶的人,我并非你所喜,为何要抓着我不放?」 顾齐安摇着头,神色黯然:「婉娘,是我对不起你。可是,我并未想过要和你分开,也未想过让人取代你的位置。」 我看着他,眼中满是嘲讽:「侯爷,我们夫妻数年,相聚时日不多。你在江南与月娘相处的日子想必更快活些吧,否则也不会让她怀了你的孩子。 「你本就想娶她,只不过天意弄人,她许配给了你的兄长,你们这对有情人不得不分离。如今,无人挡在你们中间,为何要苦苦找我这个阻碍之人,何不放妾身一条生路?」 顾齐安抓着我的胳膊解释道:「婉娘,那孩子是个意外。是月娘心中苦闷,醉酒后一直缠着我,我脱不开身,才……可是,孩子也未生下来。我武安侯府的继承人,只能是你所出。」 我掰开他的手,一字一顿:「若当初你对我尚有一丝情意,我们也不至走到这一步。我离开,是因为对你太过失望。生死攸关之际,我才明白,我并非你的第一选择,甚至你连头都未曾回,从未想过我会有性命之忧,也未曾回头看我一眼。」 「若不是我命大,沈婉儿已死在了去年的元宵灯节上。」 「顾齐安,是你亲手放弃我的。从那晚起,我就不再是你的妻子了。」 我拿出早就写好却一直带在身上的和离书,递了过去:「侯爷,如果你还有一丝愧意,就签了它。」 顾齐安眼眶泛红,低着头:「我一直以为,未能娶到月娘是天意。加之兄长早逝,她孤苦伶仃,我心疼她无人依靠,念及自幼的情分,便想照顾她。」 「自幼照顾她已成习惯,凡事皆先顾着她的心意,委屈了你。」 「我如今知晓,我是在乎你的,婉娘。月娘不会对你构成任何威胁,她只是一个妾,而且喝了绝子汤,不能有子嗣,不能出府,只是一个被困在后院的小妾。」 「只要你愿意回府,婉娘,我们的孩子会是武安侯府的继承人。」 我打断他的话:「侯爷,我们已再无可能,这些事都过去了,不必再说。」 「我不会与你回京城,你签了这张和离书,咱们从此再无瓜葛。」 他看着我:「如果我不愿意和离呢?」 我盯着他,冷笑道:「你知不知道,在你从江南带回林如月的第二天,我便知晓了你和她的事。你还答应她不会与我同房,会想办法娶她进门。那时,我便明白,你早已不是我的夫君。」 「从那日起,我便厌透了你,决心离开你。」 「侯爷,何不一别两宽,各自欢喜?」 「我在此处,无需每日盼着丈夫归家,也不必担忧他钟情他人,我自己过得很好,比做侯夫人时好太多。」 「日后,请侯爷莫要再来。若你来,我便会离开此地,去往另一个你找不到的地方。」 顾齐安在小镇逗留了半月,每日来铺子坐着,吃一碗馄饨。他只是坐在桌旁,看着我招呼客人,看着我熟练地煮馄饨,看着我与熟悉的客人交谈,我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光彩。 最终,云儿忍不住了,拿着扫帚在他脚下扫来扫去:「侯爷,小姐当初在侯府受尽苦楚,你每日只牵挂着别的女人,可曾想过小姐如何自处?府里人如何说闲话?林如月又是如何为难她?如今你还来纠缠小姐做什么?」 「你不是想和那个林如月在一起吗?现在小姐称了你心,何必假惺惺地来做不舍。现在知道后悔,早干什么去了。」 「小姐如今过得很开心,侯爷就别把小姐拖进你家的火坑里了,还不够恶心人的。」 「你当初抱着林如月走,把小姐丢在乱巷中的时候, 怎么没想着她会没命?侯爷, 世上可没有后悔药。」 「你想用武安侯府的名誉赌吗?那林如月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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