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2章
气喘如牛。我向下望去,发现看不到底上的坑,只能看到门边上的另一只火把微弱的光芒,这么点高度,看上去却是无底的深渊。这时候老痒停了下来,打了个手势让我们休息一下。 凉师爷如获大赦,一下子就蹲了下来,他累的够戗,汗都是淡的。脚颤颤悠悠,几乎都站不稳,我坐在枝桠上,双脚荡在半空也很不塌实,根本没办法很好的休息。 老痒看我们太紧张了,把干粮丢给我们,让我们嘴巴里嚼着,对我们说道:“你们这个样子可不行啊,这上面还有百来米呢,就这个体力,没准我们得在树上过一夜,要不,老吴你给咱们讲个荤段子放松一下?” 我累都不想说话,骂道:“去,你就不累?你看你小腿哆嗦的,要说荤段子自己说,老子没这个力气。” 老痒咬了一口玉米饼子,说道:“我讲就我讲,不过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老吴,你说咱们发现了这东西,要是通知政府,能不能用咱们的名字命名啊?” 我对这倒真是一点都不知道了,转头看凉师爷,凉师爷喘着气摆了摆手:“这位痒爷,你有没有听过有什么东西给叫成王二麻子方鼎,赵土根三脚觚的?历来国宝的发现人都是农民和建筑工人,你要让他们的名字命名,那就有趣了,咱们也不是歧视劳动人民的意思,不过中国人的名字不像老外,直接拿来用,你不觉得寒的慌吗?” 老痒想了想,觉得有点道理,又问:“那至少也给我个命名权,对吧,那个谁发现个岛屿不都是可以由第一发现者命名的?” 凉师爷说道:“那好象是有这么个规定,不过我还真没去研究过。” 我问老痒道:“干啥问这些,你钱都没搞到利落,还想名利双收啊,你也不想想一个人没事情能找到这种地方来吗,你干什么的还不是一目了然。” 老痒说道:“我是觉得这玩意挺有意思的,你说这么大根铜柱子,给取什么名字好呢?你们也给想想,以后咱们吹起牛来也好统一口径。” 我这时候不想再动这些无聊的念头,对他说道:“你第一个发现,该你取,我没你这么有心情。” 老痒看了上面,说道:“我一看这东西,脑子就一个词,你看这一根柱子,叫‘我爱一条柴’怎么样?” 我没好色道:“你是不是没营养的片子看多了?你爱一条柴,起这名字,信不信出去能有雷霹你?” 老痒当下一笑,凉师爷也乐的摇头,这一笑间,人总算是放松了下来。 我们吃完之后,力气恢复了不少,老痒就催促着继续赶路,我抬起脚刚想走,忽然发现底下好象有什么不对劲,仔细一看,咦?门边上的另一支火把怎么灭了。 老痒皱了皱眉头:“该不会是给这里的风给吹熄了吧?” 我摇摇头,说不会,这火把火头这么大,比我做的那个专业不知道多少倍,他不可能给风给吹熄灭了,下面该不是出了什么事情。 正想着,忽然整棵铜树轻微的震动了一下,好象给什么撞了一下,凉师爷吸了一口凉气,忙问怎么回事情? 老痒对我们做个禁声的手势,然后把手做成喇叭状贴在铜壁上,一听之下,脸色大变,对我们轻声说道:“他娘的,好象有东西在上来!” 秦岭神树 第二十四章 裂痕 我心里一紧,想到了泰叔,我们从瀑布上冲下来之后就一直没有他们的消息,难道现在已经跟过来了,一想之下又不对,外面千棺火龙阵一时半会儿熄灭不了,他们过不来,第二,要爬上来,那就得有照明的工具,下面的火把熄灭了,又没手电的光点,他们没有理由摸黑上来。 那上来的到底是什么人? 想到这里我就冒上冷汗了,我们现在凌空不过是十几米,活动的空间有限,不好做太大的动作,真要是遇上啥离奇的事情,不知道该怎么应对。 老痒给我使了个眼色,意思要不先下手为强,冲下去看看。我摆了摆手让他冷静,现在敌暗我明,绝对不能莽撞,要真是泰叔他们摸黑上来,下去一个照面免不了就是一番恶战,子弹不长眼睛,这么近的距离,说不定就会两败俱伤。想到这了,我心里一转,有了一个计划,当下取下自己的皮带将火把绑在一根枝桠上,然后招呼老痒和凉师爷,躲进火把照不到的黑暗里。 下面人看我们,不然只能看到我们的火把光线,如此一来,我们也隐入到黑暗之中,反而可以反客为主,打他们一个措手不及。 三个人各自屏住呼吸,用手做成听筒,贴在铜壁上,可以感觉到一种很轻微的颤动声正在由远而近,频率又乱又快,好象有很多的人不停的在用指甲挠着铜树上的纹路。我听着越发觉得不妙,泰叔他们只有两人,恐怕无法可以发出如此密集的声音,难不成是外面的耗子跟进来了? 我心里后悔刚才没有好好处理那个盗洞,暗骂一声,将拍子撩也交到右手上,站在我上面的老痒也子弹上膛,两个人准备随时暴起发难。 来者行动非常迅速,毫不犹豫,转眼已经来到我们身下。只是还没进入火把的照明范围,我只能隐约看到几个模糊的影子,似乎是人,又似乎不是,我紧张的手心冒汗。精神高度集中,这几秒钟,时间好象停止了一样。 突然间,老痒的脸色变的极端惊恐,大叫:“我操!!上上上!!!快上去!!”不等他说完,凉师爷似乎也看到什么什么,发出了一声非常凄凉的惊叫,两个人见了鬼一样的向上飞快逃去。 我不知道他们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下意识的往下一望,发现黑暗中有什么东西正在蠕动,却看不清楚,老痒看我不动。大叫一声:“老吴,你他妈的傻站在那里干什么,快跑!!” 我发现他的脸色极度苍白,心里打了个寒颤,也顾不得弄清楚是怎么回事情,拔出火把,咬紧牙关就跟了上去。 我给老痒他们的表情感染。心里紧张的要命,又不知道爬上来的到底是什么,越爬越觉得浑身发凉,越凉就爬得越快,最后完全陷入到一种疯狂的状态中去,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僵硬,脑子里只想着跟着他们后面。其他什么都顾不上了。 足爬了半只烟功夫,前面的凉师爷终于停了下来,我爬到他的身边,发现他不是不想爬,而是实在爬不动了。脸上毫无血色,整个人已经到了极限。 他唤如雨下,看我还要向上,竟然一把抱住我的腿,对我说道:“等。。。。。。等一下!!别。。。别丢下我,我。。。我只歇一下,就和你一起爬!!” 我给他拉的一停,只觉得腿一软,竟然也使不上力气,不听使唤的开始发起抖来。 刚才游泳攀悬崖都是在极度紧张的环境下做出的高强度运动,肌肉早就不堪重负,现在又是一路极其耗费体力的爬高,没意识到还好,人一停下来,肌肉马上失去控制,就算咬紧牙关也没有办法。 我心急如焚,却无处发力,往上一看,黑漆漆的不知道还有多高,不由心里发寒,心说这样爬要爬到猴年马月去,就算爬到了顶又能如何,还不是一场大战,到时候体力更差,说不定连枪都举不起来。想到这里我把心一横,顺手将火把递给凉师爷,同时甩出拍子撩对着下面,对他说道:“爬个屁!他妈的老子也爬不动了,算了管他娘的是什么,和他拼了!” 凉师爷听我这么说,脸孔都扭曲了起来,几乎就要晕倒从青铜树上摔下去,我赶紧将他扶住,四处一望,发现老痒不知道哪里去了,忙问他:“老痒呢?刚才是在我们上面还是下面?” 凉师爷连说话的力气都几乎没有了,摆了摆手,指了指下面。 我记得刚才爬的时候,我们一哭狂奔,老痒看我拿着火把,为了给我殿后,的确让我甩在了下头,急忙让凉师爷将火把探下去查看。这一照之下,却几乎没把我的魂魄吓飞,只见下面的黑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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