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他知道,但他就是不要我们了。明天我就带你回去,以后你也不要再念着他了。” 祁宁安拼命地摇着头,满脸都是抗拒的表情。 “我不回去!我不回去!我就要陪在爸爸身边!” 看着她这副执拗的样子,宋凝玉本就烦闷的心愈发焦躁,一把踢掉了高跟鞋。 “我说了很多次了,你爸爸不会回来了,你留在这里有什么用?你要陪着他在这个小城里呆一辈子吗?不要忘了你是宋家人!” 第二十五章 祁宁安从没见过这么生气的妈妈,吓得眼泪都含在眼眶里了。 吼完的宋凝玉也意识到自己的态度不对,只好抱起她又开始讲道理。 祁宁安垂着头听她说,没有接话,也没有再哭。 房间里沉默了很久,就在宋凝玉以为她睡着了之时,她突然哑着嗓子小声提了一个要求。 “妈妈,我答应跟你回去,那你能不能答应以后每周都带我来看看爸爸?不然我天天想他,会吃不下东西也睡不好觉的。” 到底还是个五岁的孩子。 宋凝玉长叹了一口气,答应了她,然后联系助理在祁方源家附近的小区买了一套房子,供她周末过来小住。 第二一早,母女俩踏上了回首都的飞机。 临别之际,祁宁安目不转睛地看着这座小小的县城,问了宋凝玉一个问题。 “妈妈,你以后会陪我来看爸爸吗?” 宋凝玉沉默了很久,才给出一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或许吧。” 其实她也不知道自己会不会回来。 毕竟她生在首都、长在首都,所有的一切都在首都,这里不过是一个经济不那么发达的县城而已。 除了孩子的爸爸住在这里,有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吗? 她大概是不会再来了吧。 傍晚时分的小巷子里总是最热闹的,家家户户上学的孩子都回来,聚在一起捉迷藏跳皮筋,好不热闹。 钟思怡往热气腾腾的锅里撒了一勺盐,然后偏头看了一样正在收拾餐桌的祁方源,笑意吟吟的。 “方源,晚饭快要好了,去叫陶萄回来吧。” 祁方源哎了一声,走到二楼阳台上,一眼就看到了正趴在地上弹弹珠的陶萄,无奈地摇了摇头。 暑假一过就要上四年级了,怎么还跟六七岁的小朋友们在一起玩,真是想过足老大瘾啊。 这几年他吃胖了不少,不像从前瘦的像竹竿,因而中气十足,隔老远叫唤了起来。 “陶萄!几点了还不回来吃饭!” 一听见这声音,陶萄立刻从地上弹射站起,把刚赢来的一把珠子丢给了小弟们,在街坊邻居的调笑声里追风一样呼啸而过,声音洪亮而清澈。 “我来啦!爸爸今天做了什么好吃的这么香!” 她一溜烟地钻进厨房里就要拿手拈起刚炸好的鸡块,钟思怡连忙抓住她脏兮兮的爪子往卫生间里推。 “先洗干净再吃饭,不然又要挨爸爸训了。” 第二十六章 正好下楼的祁方源只听见后一句,眉毛立刻飞扬起来。 “我训什么?” “妈妈说你凶,喜欢训人!” 正在洗手的陶萄眼睛眨了眨,一开口就故意挑起纷争。 祁方源哪里看不出来她在骗人,拿着湿毛巾就抹上了她灰扑扑的脸,手指对着一旁的钟思怡点了点。 “小丫头片子都会说胡话了,都是你平常惯的!” 两面受敌的钟思怡是一句话也不敢说,迈着小步溜进厨房开始端菜。 眼看着妈妈走了,陶萄凑到爸爸身边,小声耳语起来。 “爸爸,她们又来了吗?” 看见她这副做贼的模样,祁方源拿手点了点她的额头。 “这点小事你直接问啊,背着你妈偷摸摸的干嘛!” 陶萄摸了摸鼻子,一脸神秘。 “我这不是怕妈妈吃醋吗?” “我和你妈妈都老夫老妻了,还吃醋吃醋,哪有这么多醋好吃的!小丫头学会个词就乱用!” 从十岁的孩子嘴里听到这两个字,祁方源只觉得好笑,拉着洗干净的陶萄往餐厅走去,一家三口热热闹闹地吃起了晚饭。 当年说好过不来就离的两口子已经携手走过了四年,陶萄也渐渐长大,个子也到妈妈肩头。 婚后半年,他在巷子口租了一个店面,开了一间小蛋糕店。 每到周末,宋凝玉就会带着祁宁安来店里挑一个角落,点上一堆吃的坐上半天,风雨无阻。 母女俩很少交流,祁宁安吃完要么写作业看书,要么就静静地看着他发呆;而宋凝玉则是电脑不离手,时时刻刻都在忙着工作。 只有在点单时,祁方源会和他们说上一两句话。 “吃点什么?” 这往往是祁宁安笑得最开心的时候,她眯着眼睛在菜单上指指点点的,最后一定会乖乖地说上一句“谢谢爸爸”。 而宋凝玉会等到她点完淡淡地补上一句“咖啡就行,少冰不加糖”。 三个人保持着一周一见、互不打扰对方生活的默契。 日子就这样无波无澜、平平淡淡地往前推进着。 步入中年后经历的事情变多了,宋凝玉也不复从前的狂傲,慢慢正视起了自己。 四十五岁那年,她接受过一个采访,记者最后问了她一个问题。 “宋总,您和前夫离婚多年,为什么没有再嫁呢?” 她的回答官方而书面。 “工作太忙,没有心思。” 第二十七章 这封报道一放出来,宋凝玉工作狂的名声愈发响亮。 但只有她自己知道,她不过是在用工作麻痹自己而已。 祁宁安飞往欧洲留学后,她习惯性地坐上了前往虞城的飞机,习惯性地去了那家小店坐下。 可等了很久,却迟迟听不到女儿点单的声音,她一偏头看见空空的座位,怔了很久,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回来这儿。 直到祁方源照例来问她想喝点什么,她抬起头看见那张已经长起了细纹的脸,才瞬间彻悟。 这些年里,她陪着祁宁安一周四次地飞来这边陲小镇,将大好时光浪费在这个小角落里。 陪女儿不过是一个幌子罢了,她借着这片障目之叶,将自己真实的想法掩藏在深处,没有教任何人察觉,连她自己也被瞒的死死的。 但直到这一刻,她才终于清醒过来,终于看清楚了自己的心。 婚前五年,婚后五年,拢共十二年时光,宋凝玉也不知道祁方源是什么时候走进她心底的。 她就这么悄无声息地爱上了她,不是友情,不是亲情,而是爱情。 只可惜直到签下离婚协议各奔东西,她都没有看清楚自己的心。 而等到了不惑之年,就像祁方源告诉她的那句话一样,一切都“晚了”。 她害怕祁方源会看穿她的心思,所以僵硬地补上了一句“安安昨天平安到达了”来找补自己的行为。 一段迟来了十几年的剖白,本就不该显露于人前。 所以在喝完那杯咖啡之后,她再也没有踏足过虞城。 没有了女儿,家里总是冷冷清清的,祁宁安喜欢坐在书房里,翻看着祁方源留下来的那些计划书。 从密密麻麻的行程安排里,她慢慢读懂了那些曾经她未说出口地炙热的爱意。 若只是奉子成婚的夫妻,那他应该不会在意她的洁癖,会把她的衣裳都丢给下人清洗晾晒,而不是花费大量的时间来清理。 若只把他当成孩子的父亲,那他不会在她拒绝他的家庭约会项目后,在一旁画上哭兮兮的表情。 若对她没有一点喜欢,那他不会时时刻刻和助理打听她的动向,然后恰恰好给深夜归来的她送上一碗热汤。 她一页页翻着,在脑海里描摹着他一天的时光。 直到末了最后一页,只记录了一件事。 “2024年10月13日,晴,今日事项:离婚。” 初听不知曲中意,再听已是曲中人。 祁方源很喜欢宋凝玉,不过那是很久很久之前的事情了。 宋凝玉很喜欢祁方源,不过那是再无人察觉的一桩心事。 1 结婚的第三年,秦岁穗冒着生命危险怀上一个孩子。 正当她沉浸在喜悦中时,收到了老公何言琛错发的消息。 “檀儿,我的身体还是对你最诚实,只有想着你的脸,我才能和她做那种事。” “200多天之后,我这个人将完全属于你。和秦岁穗联姻三年,已经仁至义尽。” 没等消化完最后一个字,消息瞬间被撤回。 秦岁穗脸色变得惨白,浑身如坠冰窟般颤抖不止。 她为了孩子九死一生,何言琛却在掰着手指头想着和白月光私奔。 而她以为是两人爱情结晶的孩子,不过是他拴住她的筹码。 可何言琛还是小看了秦岁穗。 她要在7天后先他一步离开。 留给何言琛的,只会是一个死胎。 ...... 秦岁穗从孕产科出来时,何言琛三步并两步地走到她身旁。 他轻轻俯身揽住秦岁穗的肩膀,眼神满是关切和紧张,“怎么样,孩子还健康吗?” “健康。” “健康就好,这是我们何家的长孙,可千万不能出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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