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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6章

腰腹,突然将整个指节刺入了自己未长拢的伤口。 血液喷射一般迸溅出来,一滴带着气味的血浆落在塞拉失去血色的唇上,让少年雄虫俊美的面容像鬼魂一样惨白。他的双手颤抖,却不敢再触碰埃德温分毫,只能握紧双拳,在雌虫歇斯底里的挣扎和嘶叫中用精神触须固定雌虫的手腕,防止他再自伤。 “对不起......埃德温,真的对不起。这是我的错,我做了伤害你的事,我求求你,埃德温,你惩罚我吧,你恨我吧,这都是我应得的,我求你不要这样做,不要再伤害自己了,好吗?我知道你很疼,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塞拉的手指深深陷在自己的掌心,他高大的身体半跪下来,蜷缩在医疗舱的床位,一双焦糖色的眼眸流出泪水。 他的精神触须小心包裹着埃德温的伤口,堵住喷涌的血,而塞拉却不敢把更多能量和信息素注入埃德温的体内帮助他恢复,生怕激起埃德温更多的恐慌。埃德温神智不清的过度呼吸和他的挣扎让塞拉心如刀绞,他抬手捂住自己的口唇,只希望自己的嘶声哭泣不要惊扰埃德温。 看看他都对埃德温做了什么......他有什么资格感到痛苦?这都是他的原罪,他以幼崽的身份蛊惑埃德温,又用让埃德温恐惧的成年雄虫的身体粉碎了埃德温的信任和爱。他值得在这种罪恶中腐烂,他值得为此受到永远的折磨,他值得为此失去埃德温的任何善意。 他值得埃德温恨他。 雄虫的压抑的呜咽声听上去可悲又沉痛,浸透着惊恐和无措,而埃德温熬过一阵剧痛,身体慢慢在漆黑触须的包围下找回一丝暖意。他混沌的、充满自我厌恶的大脑处理了映入他眼帘的碎片画面,他认出了他身边在痛苦中微微颤抖,像是受了委屈却不敢诉说的黑色触须,认得它们光滑又温暖,在黑夜中蜷缩在埃德温胸口的满足模样。 埃德温轻缓地眨了眨眼,他思维迟钝地轻轻抚摸在他身边抖动的触须,任由那些触须悄悄爬上他的胸口,轻轻舔舐着他的伤口,仿佛幼兽安抚惊惶的母兽。 过了不知多久,埃德温的目光空洞又遥远地落在蜷缩在他的脚边的塞拉身上,雄虫极具侵略性和张力的宽肩窄腰倒映在他的眼帘里,让他熟悉和寻觅的棕色卷毛和那双被泪水浸染,充满委屈却又不敢靠近的焦糖色眼眸,也让他呼吸微微急促。 塞拉感受到埃德温的目光,无论他的本能和心如何叫嚣着靠近他心爱的雌虫,他的身体却是又向后缩了缩,生怕自己的存在再度引起埃德温的过度反应。他小心又迅速地擦掉泪水,露出一个轻微又难看的笑,用触须向埃德温递去药剂和能量液。 “埃德温,你能,喝一点能量液吗?”他将能量液和药剂轻轻放在埃德温的手边,自己的身体又往黑暗中缩了缩:“你需要愈合,我知道你不想看到我,我可以消失的,埃德温,我求求你了,只要你好起来,我做什么都可以...” 少年雄虫带着磁性和一点儿沙哑的嗓音很陌生,本应让埃德温感到反感或恐惧,可是他却睁着一双涣散的湛蓝色眸子,轻轻歪了歪头,目光逐渐聚焦在塞拉那双流露胆怯和渴望的眼眸,和他眼角挂着的泪水。 令他感到窒息的熟悉感突然侵袭了他,胸口中涌动着一股温柔的力量,压过了他的痛苦和恶心,压过了他高度敏感的状态中对周遭一切的敌意,压过了他因为无法自控的身体而产生的慌乱和自厌。 他颤抖地平复了呼吸,声音沙哑地问道: “少雄主?” 塞拉睁大了眼,他不确定埃德温是真的认出了他,还是因为什么让他心碎的幻觉,他不敢动,磕磕绊绊回应道: “是我,埃德温......你、你需要我做什么吗?” “少雄主...是少雄主吗?” 埃德温打断了他的语无伦次,一双湛蓝的眼睛疲惫地盯着他,眼里有太多空洞的痛苦,却还有一丝澄澈的,名为期待和渴望的光,让塞拉的心在酸涩中绞痛起来,炙热的泪水再次滚落,他突然想明白了,颤抖得无法自己: “是我...是我!雌父,对不起...对不起,让雌父担心了。” 他福至心灵,再次开口叫了埃德温“雌父”,只有简单两个字,即便他的样貌变了,声音变了,即便他所做的一切都远远超出了能被原谅的范畴,黑发雌虫的苍白的面色还是突如其来地软化下来。 仅仅是因为一句“雌父”。 雌虫痉挛的手指慢慢放松,他抬起手,对着不远处的雄虫展开双臂,仿佛在做一个邀请。 “少雄主,让我...让雌父抱抱,好吗?” 第48章 塞拉僵硬在原地, 愣愣看着埃德温对他敞开的胸怀。那原本对他而言温热柔软,强大美丽的身体,如今在冷颤中瑟瑟发抖, 破损胸口的伤口还未愈合,像春寒料峭中, 血色的蝶亲吻着落雪的花蕾, 处处透着濒死的绝艳。 这一切都太错误了。 塞拉抬手捂住了下半张脸,将苦涩的呼吸声吞咽回去。他看着埃德温带着迷茫和温柔的面容,罪恶和心碎撕咬着他的胸腔。 埃德温想要的是那个卷毛雄虫幼崽, 即便那个幼崽无能又肥胖,即便那个幼崽永远失去了从信息素匮乏症里拯救埃德温的机会, 在埃德温心里,没有什么比那个卷毛幼崽更重要了。 他到死都想着那个幼崽,即便在最痛苦的时候, 仍然将柔软的胸口袒露给幼崽,汲取浑身的温暖, 提供他根本给不起的庇护。 而埃德温有多爱曾经的幼崽, 就会有多恨如今代替了幼崽,将他捕获、进犯、无视他的哭求,将他彻底污染的成年雄虫。 塞拉不敢触碰埃德温, 他依稀记得先前他企图握住埃德温的手, 却让两虫的信息素再度交融, 让埃德温嘶叫着甩开他。埃德温如今的身体是一个巨大的熔炉, 雄虫灌入的强大能量和信息素在他的躯壳里游走, 他的基因正在被重塑,而这个过程及其痛苦,将他的意识打击得凌乱不堪。 塞拉想要帮忙, 他愿意做一切去代替埃德温承担痛苦,他的雄虫本能叫嚣着让他靠近埃德温,用雄虫信息素进一步麻痹埃德温的身体和精神,让埃德温迅速向他新的、不可抗拒的主宰缴械投降,让他停止他无谓的抗拒和逃避,对侵占的力量俯首称臣。 可是他看得清埃德温眼底的恐惧,看得清他即便藏在对虫崽本能流露的温柔后,仍然无处遁形的惊恐余韵。他知道埃德温身体中的力量正在拉锯,他太过顽强,以至于在标记他的雄虫摧枯拉朽的力量之下,他破损残存的意志仍然不愿意展露一丝一毫的软弱。 埃德温仍在抗拒,即便那终究不会有什么结果,哪怕那不过是他正在发生变化的身体和精神海对着干,只会让这个过程更加的痛苦和漫长,他的一部分仍然固执得不肯接受被标记、被污染的定局。 “雌父...”雄虫痛苦的吞咽,喉结滚动间,他喉咙里因为痛苦和哭泣而形成的肿块正在突突跳动: “雌父,我就在这里,我们很安全,好吗?我...我刚才伤害你了,我知道你很生气,也很疼,我怕我拥抱你的话,会让你不舒服。” 他近乎小心翼翼地说,那双焦糖色的眸子又染上了一层薄泪。虫母在上,他多想拥抱埃德温,多想将埃德温保护在他的身下,远离所有疼痛和屈辱的侵扰。他多想...... 但是他不配得到这些。埃德温把他当做虫崽,这是埃德温对他温柔以待的唯一原因,一旦他失去了这个虚假的身份,他再也没有了资格......他不能在埃德温最脆弱的时候,继续以幼崽的身份招摇撞骗,即便......即便这可能是他唯一靠近埃德温的机会。 他不知道埃德温是不是真的听进了他的话,他甚至不知道埃德温如今的状态能不能听到任何完整的话语,他只看得到,埃德温向“虫崽”伸出的双臂在得不到回应后,开始轻微颤抖起来,那是去血色的温柔面容也开始簌簌颤抖,一双水蓝色的、失去焦距的眸子里,恐惧逐渐刺破他强装的笃定,蔓延出来。 “...少雄主...?”他失去血色的唇颤抖起来,声音几乎是含糊破碎的;“是我哪里做错了吗...为什么...” 他澄澈的瞳仁开始细细抖动,似乎被涌动的泪光摇晃着。有一阵疼痛袭来,他平静的神色被击碎,可他没有发出一点儿呼痛的声音,仿佛忍耐已经是他的一种本能。 “...对不起...”他喃喃说着,破碎又散乱的目光却还落在不肯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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