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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睛散发着点点星芒:“我救了别的虫,对不对?我想做点儿什么,我已经长大了,我不想被哥哥和雌父保护着...我虽然是个亚雌,但是,我是军雌的后代,我可以战斗。” 他飞快地看了一眼自己的亲生雌父,而西森平静的脸颊抽动了一下,有什么情绪几乎难以压抑,但是他什么都没说。 “伊利亚...” 塞拉有些无奈,可是他的话却被埃德温落在他膝头的手打断了。这是一个很亲密的动作,让塞拉的双颊瞬间发热,但是他心里也知道,如果不是他的高度发生变化,这只手大概率是落在幼崽头顶的,来自雌父的触碰。 “哥哥,答应我吧。而且...我不想离开圣子,他...” 伊利亚似乎有些犹豫,愧疚短暂地闪过他的脸。他似乎是想要为了谁保守秘密的,但是他对塞拉和亲虫的信任压过了其他念头,他快速说道: “圣子他其实是个虫崽。他根本没有发育,只是用精神触须伪装成成年虫的样子,而教皇对他的叛逆很不满...教皇手中有母神的遗骸,一副完整的遗骸,教廷用母神的部分遗骸制作了一些神器,包括...哥哥手上的母神肋骨,和控制圣子的颈环。” 利亚的话让场面陷入震惊过度的寂静,过度骇人听闻的消息让众虫都陷入失语,而塞拉率先开口道: “这些都是圣子对你说的吗?” 伊利亚迅速点头,而塞拉心中不妙的预感成了真。他知道自己这个富二代学生的处境和云嘉冉一样都很艰难,但是他没想到有这么不堪,这让他的头突突疼痛起来。 这两个孩子都这么难了,其他那两个杳无音讯的学生呢? 塞拉抬手揉着自己的眉心,问道:“母神的遗骸是什么意思?母神的本体不是虫族的形象,她的遗骸不应该是...” 塞拉说到一半,目光转向自己手臂上的白色骨环。是的,云嘉冉确实穿成了一个星球,但不代表作为“母神”,她只有一个具像化的表现形式。星球可能只是她的本体,而她可能还有□□残骸遗落虫族,而这就是她能“附身”在神器之上的原因。 “我没见过母神,但圣子说...母神的遗骸是一个‘女人’,我不知道他是什么意思...” 伊利亚回答,而塞拉的心已经太过疲惫,问不出其他问题了。 事到如今,即便他不愿相信所谓神学,他也不得不承认这个虫族世界可能真的不遵守生命演化的原则。所谓母神可能确实存在,系统也反复暗示过,这位母神是一个女人,就像云嘉冉。她大概创造出了第一只雄虫,而后,她被自己的造物背叛,文明的演化开始逐渐脱轨。 一个神。哪怕只是遗骸,光从神器的力量,塞拉就能想象到整具遗骸有多么庞大的能量。他一直以为教廷的目的是成为所谓神使,夺取权力,而如今他却有了个更恐怖的想法。 教廷的目的,或许不是伪神,而是“造神”,为此,他们,或者他们的前辈,已经完成了“弑神”。 第57章 无数念头闪过塞拉的脑海, 让他的头闷痛起来,但是他没有企图抓住什么,因为他身边的埃德温正在看着他, 双眸之中闪烁着忧虑。 “没什么,雌父, 只是事情比我想的要复杂。” 在塞拉的预想中——作为一个坚定的无神论者和党员你并不能责怪他——他的革命完全没有任何神秘学的参与。一切都单纯很多, 他帮助埃德温推翻雄虫的统治,戳破教廷的谎言和洗脑,让雌虫和亚雌走上权力巅峰, 重新掌握话语权和政治权利。 并不是说他没有准备——在穿越重生、掌握一堆触须和非人类象征、死而复生之后,他其实已经意识到了这个世界的能量驳杂繁复, 只是心理上仍然不愿接受,如今被迫直面“母神”和教廷庞大的布局,他着实有些猝不及防。 “控制圣子的神器是什么?有没有可能, 能帮助他脱离教皇的掌控?” 倒霉学生该捞还是得捞,谁让他是老师呢? “他没说过, 哥哥。”伊利亚的声音明显低迷下来:“他表现得毫不在乎, 即使教皇几次用死亡威胁他,我还——我还见到过教皇折磨他,他趴在地上吐血, 嘴唇还上挑着...他在笑, 仿佛在嘲笑教皇似的, 可他还是个、是个幼崽啊。” 伊利亚的双眸中渗出泪光, 他抬起袖子擦掉泪珠, 神色迷茫又无助。而塞拉的头彻底疼了起来,让他不得不抬手扶住自己的前额,发出一声痛苦的呻吟。 正如他之前知道的, 他做人类时就职的学校认为他是让学生很容易接受、和学生更有共同话题的年轻老师,所以经常被要求承担辅导员和咨询室老师的工作,帮助问题学生完成他们的游学或者社会服务。 直到他们出了意外。是的,和他一起出事故,一起穿越虫族的学生,都是因为一些原生家庭或者个人的心理问题,离群索居的“异类”。 那并不代表他们不是好学生,实际上,塞拉喜欢他们每一个,所以随之也切身了解他们每一个面临的问题。 相比云嘉冉因为经历而孤僻独立,形单影只,社交障碍,穿成圣子的富二代则有一种虚浮的花花公子做派,每天和所有学生老师调情,让班里一半学生对他芳心暗许(剩下一半明许),可实际上呢,富二代厌恶所有人的触碰,心理上因为童年目睹他父亲对他母亲的暴力和出轨,无法接受亲密行为。 他花花公子的面具只是他的伪装,他需要用皮相和甜蜜的言辞迷惑他人,获得他人的好感,才能填补他心里的空虚。在他相继引发几次大型滑稽剧似的校园告白和几封以命威胁的“告白信”后,被他父亲捐了一栋实验楼的学校也忍无可忍,将他标记为问题学生,扔给了和他关系最好且对他没有那种想法的塞拉。 塞拉花了一个学期才撬开富二代那张心理医生都撬不开的嘴,可见其满嘴跑火车的本事和嘴硬的程度。在后来的相处中,塞拉也知道他的心理问题和他的绯闻清单一样又臭又长,其中很多显然在穿越后也保存了下来。 比如说他的厌世做派,那副“能活就活,不能活就死”的无所谓样子,以及他看似跟身边所有人性生物都能随时发展出一段浪漫关系,实际上对谁也不信任,只愿分享美好却从不分享他自己的包袱和负担。 他不愿给任何人造成麻烦,即便是对塞拉。在这么危险的情况下,他甚至都懈怠跟塞拉求助,可想而知,虫族这个荒诞的世界一定加重了富二代的厌世情绪,他八成又处于一种能多活一天也行,立刻死了也挺好的状态里。 他的疯劲儿显然吓到了伊利亚,而塞拉的头前所未有的疼,比面对云嘉冉的时候还疼,毕竟云嘉冉在原生家庭这么艰难的情况下,都比富二代的心理问题少。 “好了,好了,伊利亚,你别哭,让我想想。” 塞拉揉着眉心,过了一会儿才说道:“伊利亚,我知道圣子...他的情况不乐观,我会想办法帮他,如果可以,我也希望让他摆脱教廷的掌控,因为他显然和教皇不是同党,对吗?” “可是伊利亚,拯救他的压力不应该承担在你的肩头。当时他带走你只是权宜之计,我那时候...不够强大,而我以为他作为一个成年雄虫和圣子——现在我也知道这不是真的——他会照顾好你。雌虫和亚雌在这个帝国处于绝对的弱势地位,我没有任何想要你窃取信息,或者冒风险的意思。” “既然圣子无法为你提供庇护,我还是希望你回到公爵府。回到你雌父身边。” “我...我不能,哥哥。” 伊利亚轻声说道:“在我知道我能通过我的努力帮助别的虫之后,在...在我见过世界之后,我没办法退缩。我流着军雌的血,而我知道,埃德温雌父和我的雌父,他们也是这样想的。” 在埃德温被提及的时候,塞拉只觉得胸口被猝不及防地力量击中,让他一时张着嘴,说不出什么话来。 是的,他知道埃德温怎么想,他怎么会不知道呢?在整个虫被重创,被玷污,在他身体虚弱,满身疼痛的时候,他仍然要倔强地张开翅翼,只为证明他还有能力战斗,还有能力保护,还有能力为那些无法捍卫自己的同胞而战。这就是军雌的意义。 所以无论塞拉有多么渴望抹除埃德温的牺牲精神和斗志,多么想把他安放在巢穴之中保护,都是无济于事的。这个世界糟糕透顶,只有少数灵魂散发着动人心魄的热度,像黑暗中的灯塔,指引着文明和生命向前。 塞拉沉默地开合几次嘴唇,最终在伊利亚透亮澄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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