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
唤着力量,身体内发出不堪重负的嘶鸣,但他不予理会,只抱着埃德温——他不想也不敢与对方分离,借黑暗的影子穿行在宇宙之中,他突然站在了第一军的主舰面前,堪称渺小的身体与庞然大物对峙。 主舰中劳伦斯发出一声歇斯底里的恐惧尖叫,他胡乱拍打着武器按钮,无序的粒子炮光束向塞拉飞去,却被庞大的毒藤触须轻而易举的拦下。 “告诉科莱恩,若是他再敢伤害埃德温,我会将金翎羽的天空城夷为平地,我会将皇族供奉的圣象踩在脚下,深渊和绝望会成为科莱恩目之所及的一切。记住我的话。” 他话音未落,第一军的军雌已经攻击上来,塞拉浑不在意,此刻他已经无暇再顾及伤害无辜了,只想着用最快的方式让第一军的雄虫指挥官胆怯撤退,以换来最小的伤亡。可就在他吞咽一口血,企图将数千第一军的高等军雌击垮的时候,他怀里的埃德温突然轻轻弹动了一下。 “...塞拉?” 雌虫的声音含糊得几乎听不清晰,可是在塞拉耳中却如同惊雷。他的精神触须歪斜着擦过主舰,失去了准头,只能暂时回防挡住暴风雨般的粒子炮,而趁他诡秘的攻击停顿时,劳伦斯也迅速找到了机会,他用精神触须狠狠打飞了已经将激光刀插入心脏的伊洛特,痛骂着让第一军迅速拱卫着他的指挥舰撤离。 果然,塞拉恐怖的深渊力量没有追上来。他的精神触须突然变得无比柔顺又无害,虽然仍然庞大的伫立在宇宙之中,却连毒刺都变得绵软。劳伦斯在逃跑的过程中慌乱地透过屏幕盯着塞拉,却只见到他低垂着头,鼻尖儿几乎蹭到怀中雌虫的耳尖儿,他眼眶中的烈焰熄灭了,卷曲的头发垂下遮住了他的面容和神情,却也让他显得无比宁静。 在满目疮痍的星际战场上,他让喧嚣的星空都沉寂下来。而劳伦斯无暇他顾,以最快地速度穿过虫洞,离开了天宫星上空。 *** “你没...你没事。” 埃德温冰凉的手指摩挲着塞拉的脸颊,而他简短话中含糊的寓意几乎让塞拉心痛如绞。他全都明白了: “你以为我出事了?该死...该死!科莱恩给你看了什么东西,是吗?他是个骗子,彻头彻尾的杂种,他——我会杀了他,我要亲手杀了他,他敢动你,我要杀了他!” 塞拉双眸血红,憎恨如同泪水一样流淌下来。他紧紧抱着埃德温的身体,脑子一片驳杂的思绪,泪水迅速聚集在他的眼眶里: “你怎么能...就算我真的出事了,你也不能这样轻贱自己的生命,雌父!你是...你到底在做什么啊,你真的不在乎自己的命了吗?你不能这样...不能这样。” 塞拉的声音里哭腔越来越重,他的泪腺本来就浅,生死大战之后抱着给了他巨大惊吓和忧虑的埃德温,更是委屈的像个虫崽一样。他那副雌父雄子的把戏哄了埃德温不假,却也哄了他自己,即便他不愿承认,有时候在埃德温面前,他的情绪把控力还不如幼崽。 “对不起,雌父...我太没用了,是我太没用了,才让你想要放弃生命,我刚才不应该放第一军走,说不定指挥室里坐着的是科莱恩——或是他的走狗,那没什么两样,我要杀了他们,我要——唔!” 突然,塞拉的唇突然被一双干燥柔软的唇堵住了。那双唇毫无章法地轻轻摩擦着塞拉的唇,比起吮更像是蝴蝶缠绵花蕊的翩跹舞动。塞拉喉咙里的话突然消失殆尽,他呆愣着睁大了眼睛,感受到埃德温的滚热的泪水和带着哭腔的喘息,和他冰凉的唇一起落在他的脸上。 塞拉的心在急速跳动中刺痛起来,一时竟然手足无措——他从未见过埃德温泪雨滂沱的哭泣,在他濒死时没有,在他承受痛苦时没有,在他得偿所愿时也没有。塞拉有时候不确定埃德温在多年的压抑过后,是否还能释放激烈的情绪——并不是说埃德温有哪里不好,但是每当塞拉看着他在应该落泪或者朗笑的时刻面无表情,就会心中刺痛。 那是多少本能的压抑,才练就的不动声色。 而今,当埃德温真的痛哭起来,塞拉的心却如同坐上了过山车——他的担忧更甚了。他不知道埃德温得有多失望才会痛哭出声,而这一切都是他的错,是他做的不够好。 “雌父,”他在埃德温冰冷的吻里有些狼狈的喃喃:“不要哭好不好,我错了...我不该加入反叛军,不该对你隐瞒不报,我也不该自作主张——唔。” 埃德温的犬齿蹭过塞拉的下唇,染上哭腔的声音失去了往日的清冷,让塞拉的头毛都害怕地耷拉下来: “别叫我雌父!” 埃德温的声音似是痛苦,又似大难后的歇斯底里——他什么都不在乎了,他还能在乎什么呢?塞拉活着出现在他面前,好过一场回光返照的幻觉。什么尊严、又是什么顾虑和未来,他不管了。他走过没有塞拉的地狱,那是他无法承受的后果。 所以让这团火焰烧吧,最好将他的骨头烧烂,他奉献这卑微肮脏的躯壳,换取他们的灵魂缠绵不朽。 “你到底在骗谁?我不是你雌父,你没把我当雌父,别再哄我了!你不是我的雄子,而我留不住你——雌父做什么都留不住你...我不要你做我的雄子了,我不要做一个只能眼睁睁看着雄子死去的假雌父,当你离开我,我...我就什么都没有了,我甚至留不住你的标记,我甚至——” 雌虫的声音浸透着颤抖,四肢在塞拉的怀里剧烈颤抖起来,旧日的恐慌如同鬼影一样,对他穷追不舍,而塞拉的怀里是他唯一的港湾。他无暇顾及周遭的环境,也无暇顾及他虫的目光——他不在乎了。 “标记我,把标记还给我,塞拉,做我的雄主...我不能、不能再承受了,我做不到...我做不到!!给我标记,至少我还会有标记,至少我不曾失去全部——” 塞拉紧紧抱住埃德温,他没有告诉对方其实他为了救他,已经做过标记了。他知道说什么都是多余的,而他也想不出半句机灵话了。 他的脑子里全都是埃德温,他的怀里也全都是埃德温。他们的过往和余生通往同一条路,而那就是他们共同的归途。 爱让他们失去了回头的机会。 塞拉的眼角划过一道泪痕,他轻轻埋首埃德温发热的、还在愈合的腺体,轻轻将犬齿按压下去,信息素和精神力同时涌入雌虫的身体,而雌虫颤抖的身体像是得到了什么救命良药,瞬间放松下来,柔顺地贴着塞拉的胸口。 一只回温的手攀上塞拉的脖颈,修长的手指和卷发纠缠在一起。埃德温的喘息喷涂在塞拉的肩上: “不要再离开了。” “永远不会,我爱你。” ——fin—— 1986年6月27日,轰轰烈烈的高考结束。 机关大院附属高中,校门口高挂横幅:“热烈庆贺我校杰出学子裴悦知,689分斩获北京市状元!” 裴悦知填完志愿,被一堆穿着蓝布衫、解放鞋的同学簇拥着走出学校,人都还有些恍惚。 她死后竟然重生到了高考填报志愿这天。 这时,一道冷冽的嗓音打断她的失神:“发什么愣?我妈让我来接你,赶紧过来。” 裴悦知猛地望向说话的男人,双眼一瞬起了水雾。 “谢廷璋……” 男人剑眉星目,寸头利落,一身85式空军制服,修长挺拔,站在BJ-212军用吉普车前,硬朗俊逸。 上辈子,她痴念谢廷璋,跟着他考上北航,跟着他成了飞行员,就这么缠了谢廷璋一辈子。 但谢廷璋宁愿打一辈子光棍,最后都没娶她。 求而不得,她生生把自己逼出了皮肤饥渴症,她等了谢廷璋一辈子,也被这磨人的病折腾了一辈子。 无数个难捱的夜晚,她只能抱着没有他气息的被子熬着。 重来一世,她再也不想忍受那种蚀骨发痒的滋味了。 谢廷璋,她不敢缠着了。 “还不上车?要我请你?” 谢廷璋单手打开车门,不耐催促,裴悦知忙敛神上车。 上车后,收音机字正腔圆,播报着裴悦知的成绩。 谢廷璋瞥了她一眼,叮嘱道:“你既然非要跟着我上北航,那假期就不能松懈,每天都要加强体能锻炼。” “我给你报了夏令营假期训练,你明天收拾东西过去。” “不用去夏令营,我其实没有报考北——” 刺啦,谢廷璋猛地踩下刹车,打断裴悦知后面的话。 她嘭地撞上车窗,扭头却见谢廷璋冷冷质问:“暑假两个月,你不去夏令营难道还想留在家缠着我?” 裴悦知的剧烈的心跳被这一眼冻得几乎停止跳动。 又听男人警告说:“虽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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