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不知道夜先生是谁,要不这样,你先放了我,跟我回市区,然后我约他出来见面,到时你冲出来抓住他,就知道他是谁了。” 宁瑞成严肃的神情,渐渐被寒冷笑意取代:“小舒啊,我吃的盐,比你吃的饭还要多,你这种小把戏,是骗不过我的……” 他说完,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给你三分钟的时间,你选择说,我就放了你,不说,那不好意思,别怪我手下无情。” 舒晚知道不论说不说,宁瑞成都不会放过自己,但是绝不会杀了她。 因为对于宁瑞成来说,如果能查到夜先生的下落,绝不会来绑架她这么小人物,必然是查不到,这才将希望寄托于她的身上,只是他为什么非要揪出谁是夜先生呢…… 舒晚在三分钟时间内,让自己冷静下来后,反问宁瑞成:“你找夜先生也是为了寻仇吗?” 一个‘也’字,便是选择不说。 听明白的宁瑞成,接过刀疤男手里的刀,一边摩挲着,一边不疾不徐的,回舒晚的话:“倒也不是为了寻仇,只是他掳走了我的女儿,我就想找到他,然后问问他,我的女儿在哪里……” 舒晚脸色一僵,季司寒掳走了宁婉,为什么? 第五百二十一章 人感到绝望时,会先选择求生 她还没来得及问具体原因,绑住手脚的绳子,就被宁瑞成用手中的刀挑断了。 舒晚还以为宁瑞成会放过自己,却没想到他忽然刀锋一转,尖锐的刀尖,骤然抵在脖颈上。 而后威严的嗓音,从头顶上方传来:“舒小姐,你的脖子很细,一刀下去,应该能切断吧?” 那冰凉的刀,划破肌肤时,舒晚额头上的细汗,骤然滚滚而下…… 可她却强迫自己冷静下来,抬起眼眸,看向头顶上方的中年男人。 “宁董事长,我不知道他是谁,就是不知道,你就算杀了我,我也说不出来,你何必为难我呢?” 她嘴里说着服软的话,眼里却露出坚定的神色。 无论是谁,都休想从她嘴里撬出夜先生的下落。 她要保护好季司寒,绝不让他受到半点伤害,哪怕自己被威胁,也无所畏惧! 宁瑞成见她还是这么嘴硬,便知道她必然是猜到自己不会杀她,这才死活不肯承认。 看来得让她吃些苦头了,毕竟人一旦到了绝望的地步,自然会先选择求生…… 宁瑞成抬手挥了挥,刀疤男立即会意,命人抬来一个盛满水的巨大水缸…… 舒晚还没反应过来他们要做什么时,就有人按住她的后脑勺,将她按进水缸里。 憋闷、缺氧、窒息的感觉侵袭而来,让她难以呼吸到,在短短一分钟内,脸色瞬时发白。 然而,宁瑞成丝毫没有让刀疤男停下来的意思,还饶有兴致的,边抽着雪茄边笑着看她。 “舒小姐,肺活量还不错嘛,竟然能挺这么久,佩服。” 舒晚完全听不到他在说什么,眼前全是因无法呼吸吞吐出来的泡泡…… 拼命挣扎的双手,逐渐失去力气之前,脑海里闪过这一生的经历…… 悲惨的、喜悦的、被人爱着的,都快速过了一遍,令她了无遗憾…… 唯一遗憾的,就是不能履行承诺,嫁给季司寒…… 她即将缺氧致死时,木屋的门,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门外出现的男人,身形绝美,气质高贵出尘,仿若触不可及的星辰。 只是那星辰,此刻被杀气笼罩,浑身上下散发出来的气息,足以啖其人骨,喝其人血。 他扫视到被按在水缸里,看起来已然毫无生气的舒晚时,嗜血的眼睛,骤然燃起滔天怒火! 守在门口方向的人,见他踹门而入,连忙举起铁棍,就想狠狠敲晕他…… 谁知铁棍还没下去,手腕就被男人一把钳住,紧接着传来骨头断裂的声音。 下一秒,手中铁棍被男人夺去,只一棍子,守门人两眼一翻,彻底失去意识…… 其他人见状,也纷纷围了过来,却被双目赤红,满脸阴鸷的季司寒,一棍接着一棍敲晕! 短短数十秒,他从门口方向,一路杀到刀疤男面前,一棍子敲断那只按住舒晚后脑勺的手。 随即长臂一伸,将舒晚从水里捞了出来,摸到她身子骨冰凉时,心脏猛烈一颤…… 他抬起颤抖的手指,想去探她的呼吸,却见她忽然咳嗽一声,接连吐出好几口水来…… 季司寒见状,骤然松了口气,将浑身无力的她,紧紧抱进怀里后,低头吻向她的额角。 “晚晚,我来了,不用再害怕……” 他会让这些伤害过她的人,付出惨痛的代价!!! 第五百二十二章 季司寒,你快走 舒晚捂着憋闷窒息的胸口,仰头看向季司寒。 “你……” 话还没说出口,就见一手持刀具的男人,从季司寒背后方向迅速冲了过来。 “小心!” 季司寒反应速度出其不意的快,舒晚尖叫的声音刚落,他就执起手中铁棍,反手狠狠给了背后之人一击! 被正中腹部命门的男人,连手中的刀都握不住,捂着肚子,倒在地上,痛苦呻吟。 其他人见状,只能一拥而上,原以为一群人能将他制服在地,却没想到被他连翻干倒! 季司寒一边护着舒晚,一边将所有力气悉数倾注在铁棍上,来多少个,对付多少个。 动作行云流水到,连眼睛都没眨一下,浑身充斥着的杀气,让围着他的人畏惧不已…… 被人护在远处的宁瑞成,瞧见季司寒那与生俱来的强大气场,不紧不慢的,吞吐了一口雪茄。 要换作从前,宁瑞成必然是捧着季司寒的,绝不敢轻易得罪他。 但他为了一个长得像婉儿的贱女人,抛弃他的女儿,还恩将仇报到收购宁氏! 让他从一个全资董事长,变成一个执行董事,又怎么可能再捧着这个白眼狼! 宁瑞成将抽完的雪茄,扔在脚下,狠狠碾灭火星后,抬眸冷冷仇视着季司寒…… 既然找不到夜先生,那就先搞死季司寒,反正这些人,都是他的仇人! 他眯着危险的眼睛,朝刀疤男昂了昂下巴:“把外面的人,全部调过来!” 单枪匹马的季司寒,就算再能打,也不可能打得过他养的一群职业打手! 舒晚看到木屋外面,又冲进来一批新的打手,担忧、害怕之绪,瞬间冲上来。 正在缠斗的男人,似乎察觉到了她的不安,牵着她的那只手,下意识用了几分力。 “晚晚,不要害怕……” 舒晚闻言,同样加重力道,抓紧他的手,尽量让自己稳定心绪,不影响到他。 原本他已经杀出一条血路,可以带着舒晚冲出去,却被不停涌进来的打手团团围住。 即便季司寒再能打,也经不起人多势众,时间越拖越长,体力消耗便越来越快…… 再加上,他开始不受控制的,头疼起来,那样生生撕裂开来的痛楚,令他难以集中精神。 偏偏在这种情况下,打手们忽然将目标转移到舒晚身上,不停绕到她的身后,想要伤她。 季司寒见状,已然无暇去顾忌自身,只顾护着舒晚,生怕这些人,伤害到她一分一毫…… 他是靠直觉才找到这个地方的,因过于着急,忘了通知阿泽他们,也就不会有人来救援。 季司寒泰山不崩于前的神色,逐渐冷然下来,想要迅速解决他们,可进来的人却越来越多。 他转身快速踹开对付舒晚的打手时,一铁棍敲在了他的后背上…… 被他紧紧护在怀里的舒晚,见他受了一棍子,心下一颤,紧紧拽着他的手,满目皆是担忧。 “季司寒,你快走!” 她宁愿被宁瑞成杀了,也不要他为了她受伤! 爱她如命的季司寒,又怎么可能会舍弃她独自离去? 他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后,迅速回首,眼底流露出杀意的瞬间,一棍子敲向那人的脑袋! 可惜,人实在太多,他解决完这一个,另外一个,又举起铁棍,狠狠敲向他的后脑勺! 那一瞬间,世界骤然安静下来,眼前几乎分辨不清景物、颜色,甚至恍惚到……什么也看不清。 第五百二十三章 我只能带走一个 季司寒分神的刹那,接二连三的棍子,狠狠往他后背砸去—— 舒晚吓得连忙松开他的手,想要替他去挡,却被从恍惚中回过神的季司寒,拽住手腕。 体力耗尽的他,一个转身,将她抵在木门上,用血肉之躯,为她筑起一堵围墙。 他将她护在怀里时,有人拿着一把尖锐的刀,骤然刺进他的后腰…… 舒晚只听到他闷哼一声,紧接着一只修长的手,按住她的头,不让她抬头看他此刻的模样。 “晚晚,就一会儿,很快就会有人来救你……” 阿泽办事效率极快,一定会很快赶过来的,只要他保护好舒晚,她一定可以安全离开这里。 他说的是‘来救你’,没有说‘来救我们’,这句话让舒晚脸色煞白到,浑身都在发抖…… “季司寒,你快放开我……” 被抵在胸膛前的双手,想要挣扎着去摸他的后背,却被他紧紧扣在怀里,动弹不得。 季司寒低垂下浓密眼睫,浓郁眼底,皆是对她的深情眷恋。 “晚晚,我没事,别担心……” 他的话音刚落,又是一铁棍狠狠敲击在他的头上,尖锐的铁皮,划破额角。 鲜血很快染红发丝,顺着他的额头滴落,又沿着俊美的脸颊,滚落下来。 那样鲜艳滚烫的血,一滴滴砸在舒晚头上、脸上时,她吓到双腿发软。 她用那只被禁锢在胸膛上方的手指,摸了摸自己脸上被染湿的血。 那温热的血,似乎刺激到了她的视觉神经,让她发了疯般,拼命挣脱开束缚,抬头看向眼前的男人。 他满脸都是血,一双深邃分明的眼眸,却紧紧盯着怀里的她。 “晚晚,别看,会吓到你。” 他说完这句话,后背又被人刺了一刀。 他的脸色骤然变得惨白,似乎被刺中了命门,让那双抱着她的手,都止不住发颤…… 舒晚看到他不要命的,护着自己,心脏一窒,鼻子发酸到,眼泪跟着扑簌簌滚落下来…… “季司寒,你一个人可以逃出去的,我求你快点走吧,别再管我……” 男人却摇了摇头,将她死死护在怀里,不让任何人伤害到她。 就在季司寒打算用命换命时,木屋大门忽然被人一脚踹了开来—— 手持黑枪的池砚舟,踩着军统靴,迈着沉稳的步伐,从外面走了进来。 他不管三七二十一,枪口对着谁,就崩谁,连眼睛都不眨,似乎做惯了这种事情。 一直站在木屋二楼,观望着楼下境况的宁瑞成,见有人持枪闯进来救人,脸色一沉。 怕那持枪之人,会擒贼先擒王,宁瑞成迅速往后倒退几步,隐蔽在无人察觉的角落里。 没法顾及先擒拿宁瑞成的季司寒,听到驰援的枪声,缓缓回过头…… 模糊视线里,看见冲过来的池砚舟时,立即强撑着身子,重新执起铁棍。 很快杀到他们面前的池砚舟,与季司寒眼神对接一秒后,冷声道:“人太多,子弹不够,我只能带走一个……” 舒晚刚看见池砚舟出现的时候,就像看到救命稻草,现在听到他只能带走一个,心下骤然一沉。 她低落一秒,便迅速做出选择:“带他走!” 季司寒却比她更快做出决定,一把将她推向池砚舟。 而后,他拼尽全身的力气,拦住那群人,为池砚舟清理出一条血路。 已经没有子弹的池砚舟,迅速扔掉手中的枪,抓住舒晚的手,拽着她就往外跑。 舒晚怎么可能会放任季司寒一个人留在这里,哪怕是要死,也要死在一起…… 她拼命挣脱开池砚舟的手,想要返回去找季司寒,却被池砚舟一把扛在肩上。 他扛着她冲出木屋的刹那,舒晚看见有人举着铁棍再次狠狠砸向季司寒的头…… 他在倒下去之前,一双布满星辰的桃花眼,缓缓看向舒晚,似乎在确认她是否平安…… 第五百二十四章 你的心脏,是我的 “季司寒……季司寒……” 舒晚撕心裂肺的喊叫声,划破寂静空旷的树林,贯穿木屋,直击人心。 然而躺在地上、浑身是血的男人,丝毫听不见,周边,只剩万籁俱寂。 他像濒死之人一般,抬着双泛红的眼睛,透过繁密树枝,望向那抹离他越来越远的身影。 他张了张薄唇,想要最后再唤一声晚晚,却发不出任何声音,只能静静的,遥遥凝望着她。 直到视线里,那抹身影逐渐消失不见,浓密纤长的眼睫,这才支撑不住的,缓缓合上…… 晚晚,我许过你一生一世,若是此生食言了,用下辈子来换,好不好…… 被池砚舟强行扛在肩上的舒晚,像个疯子一样,握紧双拳,使出全身力气,拼命挣扎、反抗。 “池砚舟,你放开我,让我去救他,求你,让我去救他!” 声嘶力竭的呐喊声中,除了恐惧,便是害怕。 她无法想象,若是失去季司寒,自己会变成什么样。 她只知道,她要去救他,哪怕救不了,也要陪在他身边。 她要和季司寒,生同衾,死同穴,永远都不要分开…… “我求求你,让我去找他吧,就算是死,我也要陪着他……” 她从来没有对他说过‘我爱你’三个字,她要回去,告诉他: 季司寒,有个叫舒晚的人,爱了你很多年,可不可以别丢下她一个人。 池砚舟听到她要陪季司寒去死,漆黑深邃的眼眸,浮现一抹冷戾的神色。 “你不能死!” 他微偏过头,无情道:“你的心脏,是我的!” 这辈子,生与死,都M.L.Z.L.由他说了算! 舒晚闻言,激动到发了狂:“你不想我死,就帮我去救他,没有他,我也会死的!” 池砚舟扛着舒晚,不紧不慢的说:“我打不过……” 再说,季家上一辈抢走池家那么多东西,他凭什么要去救季司寒?! 他方才冲进去,也不过是为了带走舒晚,不然凭他手里那把枪,怎么可能只带一个人出来。 他就是要季司寒死在那里,这样不仅可以帮池家报仇,还能让他独占舒晚的心脏,多好啊。 池砚舟眼底充斥着的情绪,满目皆是冷血:“他受那么重的伤,不死也半残,没有救的必要。” 不死也半残…… 他是季司寒啊,高高在上,可望而不可及的季司寒啊,他怎么可以死,又怎么可以残?! 舒晚难以接受的,疯狂拍打着池砚舟的后背:“我不管他什么样,我都要回去找他!” 池砚舟皱起剑眉,一抹不耐烦爬上眉梢后,他骤然失去耐心:“烦死了!” 他一把放下舒晚,在她转身往回跑的瞬间,抬起手,对准后颈方向,用力劈了一掌! 毫无防备的舒晚,还没来得及反应,眼前骤然一黑,身子一软,直直往地上栽去—— 第五百二十五章 谁敢动季司寒 从二楼下来的宁瑞成,看到季司寒倒地不起,威严的脸上,逐渐浮现愉悦的神情。 他用脚尖踢了踢失去意识的季司寒:“没想到吧,你也会有今天……” 他咬着雪茄的唇角,满是轻蔑不屑,似乎早就料到季司寒会落在他的手里。 宁瑞成抬起脚,再次用力踹了他一脚后,冷声吩咐刀疤男:“还有口气,再补几刀,弄死他!” 刀疤男显然是认识季司寒的,有些害怕会被季氏的人报复,不太敢下手。 他看了眼抽着雪茄的宁瑞成,边吞咽唾沫,边颤颤惊惊开口:“宁、宁董事,我不敢……” 宁瑞成闻言,从口中取出雪茄,再摘掉鼻梁上的墨镜,露出一双似笑非笑却满目阴冷的眼睛。 他一边摩挲着手中雪茄,一边审视着刀疤男:“你是不是忘了,你的家人,还在我的手里。” 他提醒完,又淡淡扫了眼其他打手,见他们跟刀疤男一样,挨个低下头,忍不住冷笑出声。 这群职业打手,跟着他做事,并不是为了钱,而是为了家人,不然他们刚刚也不会拿命去拼。 宁瑞成看向地上因枪伤致死的几个打手,赏罚分明道:“我会厚葬他们,也会给家属数倍抚恤金,同时命人放他们家人自由,只是——” 他点了点雪茄上的烟头,警告众人:“若是谁敢不从,我让你们的家人跟他们一样的下场!” 满木屋寂静一片,随即刀疤男走出队伍行列,举起手中起骨刀,朝季司寒心脏位置扎去—— “谁敢动他!” 阿泽一脚踹开木屋大门,一把金色手枪,对准刀疤男的腿,无比果决的,一枪崩了过去! 刚抬头看向大门方向的刀疤男,还没反应过来,大腿骤然中了一枪,双膝一弯,栽倒在地。 阿泽枪声一起,木屋外面,如山海般的人群,悉数涌了进来…… 一枪接着一枪,短短数十秒,吓得里面的人,纷纷护着宁瑞成四处逃窜。 “全部给我处理干净,一个也不留!” 握着枪的阿泽,对准宁瑞成的大腿,精准射击一枪后,冷声下令! 其他人毕恭毕敬回了声‘是’,迅速追了过去! 阿泽则是快速蹲下身子,摸了下季司寒的气息。 微弱,必须马上救治,否则会死! 也许是见惯了季司寒受伤,阿泽显得极其冷静,背起他迅速跑出树林。 将他放进加长版林肯车里后,命令司机开车去医院,而后取出止血的药。 他快速止完血,单膝跪在季司寒面前,一边抬起手腕看时间,一边皱眉等待…… 后背不再流血后,阿泽伸出手,推了推季司寒的肩膀:“先生……” 他接连唤了几声,季司寒还是没反应,阿泽的神色,骤然沉了下来。 先生以前受过的伤,比这要严重的多,却很快挺了过来,现在却没有任何反应。 他该不会是伤到了内脑吧? 向来冷静的阿泽,盯着季司寒额角上的血,深邃分明的眼底,逐渐被担忧、恐惧占据。 第五百二十六章 同步进行多项手术 车子很快停在阿兰医院门口,副院长见到浑身是血的季司寒,吓得脸色一白。 又很快镇定下来,一边迅速指挥医护人员将其送进抢救室,一边问紧紧跟在身后的阿泽:“伤在哪?” 握紧双拳的阿泽,稳住声线,保持镇定道:“两处刀伤,伤在后背,脑袋被棍棒击打过,具体击打过几次,我不清楚,需要靠你们检查判断!” 副院长听到伤了脑袋,眉宇骤然紧锁,上前一步,用戴着无菌手套的手,初步检查了一番季司寒的脑部:“头部两击,后脑勺一击,是致命伤!” 想到季总的脑部还存在其他疾病,心下一慌,迅速吩咐助手:“你赶快去给华盛顿的院长打电话,让他马上联系我!” 副院长说完,转头看向其他医生:“通知外科大夫,立即来处理刀伤,再联系脑部专家,速来急诊!” 一群医生领命后,着急忙慌推着季司寒冲进抢救室—— “季总受伤很重,所幸身上的伤,未触及脏器,及时止血救治就好。” “头部脑干是为致命伤,要迅速处理淤血,需要尽快动手术!” “其他地方都是挫伤,清理伤口病菌即可,影响较小!” “但是要同步进行多项手术,危险性很大!” 外科医生和脑部专家检查完毕后,迅速汇报副院长,让他做决定是否立即同步做手术。 副院长想起季总的交代,有些犹豫,场外指导的华盛顿院长,却果决道:“立即开颅!” 虽然季总之前叮嘱过,不许做开颅手术,但现在这种情况,只能开颅,保他一命! 由于华盛顿院长才是季总的主治医生,副院长也只能听从他的决定,迅速命医生动手术! 手术室外,阿泽捏着拳头,盯着那盏红灯发怔时,忽然想起季总是去救舒小姐的。 但他们冲进去时,却没看到舒小姐的身影,要是季总醒过来,发现自己没找到舒小姐…… 阿泽想到这里,迅速取出手机,打算派人再去找时,看见季总最得力的一批保镖走了过来。 保镖首领在阿泽面前立定后,着急问道:“泽先生,季总情况如何?” 阿泽简单交代两句,又找首领问清楚事情经过,听到他们没保护好舒小姐,还没保护好季总时,阿泽气到脸色发青:“你们是怎么回事,弄丢了舒小姐,还让季总独自一人出行,你们难道不知道有很多人想要季总的命吗?!” 保镖首领惭愧低下头:“抱歉,季总让我们速度去找舒小姐,我就将人员全部派遣出去,没想到季总会独自一人沿海去找,害他受了那么重的伤,是我的失职。” 阿泽恨铁不成钢骂了一通保镖后,咬牙切齿道:“还不快去找舒小姐,来这里做什么,要是季总醒来,没看到舒小姐,你们才是真的失职!!!” 保镖接连道完歉后,迅速离开医院接着去找舒小姐。 他们走后,阿泽又给苏青打了个电话:“季总出了事,你赶快回来!” 他的身份,不方便在这里逗留太久,不然容易暴露。 刚打算冲进苏言别墅,准备再和对方干一架的苏青,听到季总出了事,脸色骤然一变。 “我马上回来!” 苏青连阿兰都顾不上了,一把扔掉手中武器,快步坐进车里,命司机迅速赶往帝都机场! 第五百二十七章 大家知道他的脑部病情 当苏青赶到医院时,手术已经进行数个小时。 藏身于暗处的阿泽,见他来了,现身交代清楚前因后果后,快速返回木屋,去处理宁瑞成和那一群伤害过季总的打手! 苏青接替阿泽的位置,一边焦急忙慌守在手术室门外,一边给季凉川打电话。 远在芬兰布置求婚现场的季凉川,接到苏青打来的电话,手里的捧花骤然掉落在地。 杉杉看见后,还以为他不认真干活,刚想怼他几句,就见他清俊的脸上,煞白一片。 “出什么事了?” 杉杉放下花环,直起身子,问向季凉川。 季凉川拽起杉杉的手,着急道:“我二哥受了重伤,没法求婚了,我们先回国吧!” 杉杉的心脏,骤然咯噔一下:“怎么回事?怎么突然受了伤?” 季凉川牵着她,快速往机场方向走去:“我也不清楚,先回去再说……” 季凉川上飞机之前,挨个拦截前往芬兰的季家人,让他们速度去医院查探二哥的情况。 A市医院,陆续赶来的季家人,纷纷站在手术室两侧,静默等待着。 作为一个大家族,饱受各类风浪的洗礼,几乎每个人,在善变的世事面前,都保持着荣辱不惊的理智。 然而,还是能从他们站立的姿态,以及紧盯着手术室大门的目光中看出来,季家人对季司寒安危的担忧。 推着各类药品和血浆的推车在数个小时内,陆陆续续进出手术室,季家人默契地让出一条通道,没人开口,没人出声,安静得像一群雕塑。 晚上八点,距离手术开始已经过去了6个小时,副院长和主刀医生疲惫地走了出来。 他们摘掉口罩,半低着头,声音很轻,却让每个人都能清晰的听到: “季总后背两处刀伤,不是很严重,主要是他的脑部,三次受到外力撞击,虽然及时清理淤血,但还未脱离生命危险,若是四十八小时之内,还未清醒过来,你们要做好患者后续陷入重度昏迷的准备……” 季若希闻言,身形一晃,重度昏迷的意思是,极有可能会成为植物人! 季司寒是季家掌权人,他要是成为植物人,偌大的季家,谁来掌权?! 远在意大利休养的爷爷,要是知道自己一手栽培出来的掌权人,变成这幅样子,怎么承受的住? 季若希不可置信的看向副院长,却见他不敢抬头看自己,隐隐觉得有些不对劲。 季若希踩着高跟鞋上前一步,强大气场压向副院长:“你是不是有事瞒着我们?” 副院长想起季总的叮嘱,连忙摇头。 季若希却不信,冷着嗓音,强势道:“李副院长,你要么告诉我,要么我现在派人去查,只是你选择后者的话,那你的职业生涯到此结束!” 李副院长听到季大小姐压迫感十足的声音,戴着无菌手套的手,都止不住发起颤来。 方才那么多医生、护士参与过手术,这件事只怕也瞒不下去了。 他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告诉大家: “我之前为季总做检查,发现他患上了脑部疾病,是颅内肿瘤,位置较深,开颅后,会有昏迷、偏瘫的风险,季总也就不同意做开颅手术,而是选择保守治疗,并且不许我告诉任何人。 他为了不让大家担心,选择前往华盛顿治疗,方才我们通过和华盛顿院长连线沟通,决定处理淤血的同时,又为季总做肿瘤切除手术,目前手术是达到预期效果的,但因为他受伤过重,只怕很难会醒过来……” 第五百二十八章 舒小姐在哪 脑部疾病,这四个字,让季家人想到大哥季时郁,他当年就是因脑部疾病去世的。 没想到时隔多年后,季司寒竟然也患上了脑部疾病,还是颅内肿瘤。 患上也就罢了,他居然选择隐瞒,还不肯做手术治疗。 若非这次事故,季家人还被蒙在鼓里,什么也不知晓。 向来成熟稳重的季若希,听到这些事,气不打一处来。 “简直是胡闹!” 她敛眉,问副院长:“你的意思是因为有颅内肿瘤,又受外力撞击,所以醒不过来了是吗?” 副院长低头,如实回道:“医学判定,如果四十八小时之内醒不过来,大概率与死人无异,除非有奇迹,另外就算醒过来,也极有复发的可能,几率还挺大的……” 季若希心口一窒,精致淡雅的脸上,逐渐被害怕侵染,却又很快稳住心神:“我家二少从小到大都在受伤中度过,每一次都挺过来了,一个肿瘤而已,不怕!” 她镇定说完后,回头看向守在手术室门外、一脸担忧的苏青:“舒小姐呢?” 二弟爱舒小姐如命,她在的话,他一定能挺过来的。 苏青见大小姐问自己,便将宁瑞成派人掳走舒小姐,季总为救她而受伤一事说清楚。 “现在保镖们还在搜索舒小姐的下落,具体被掳去哪里,我们的人也不清楚。” 季若希反应很快,抓到重点,立即反问苏青:“宁瑞成为什么要掳走舒小姐?” 在季若希面前,苏青心里还是有些慌的,可作为季司寒的特助,这种场面早已见惯。 他冷静分析道:“宁董事应该是为了报复季总收购宁氏一事,这才掳走舒小姐的。” 他没有告诉季若希,宁瑞成掳走舒小姐是为了查夜先生的下落,只解释为报复。 季家人还不知道季总另一重身份,也不知道季总从小就受S的栽培,也就隐瞒下来。 而他之所以知道宁瑞成掳走舒小姐的真实目的,是因为此前季总吩咐自己去修改资料时,曾告诉过他,刀疤男在打探夜先生的消息。 方才听到阿泽又提及刀疤男,便猜到这群人掳走舒小姐,还是为了查夜先生的下落,只是没想到这背后主使,竟然是宁瑞成。 苏青猜测,宁瑞成八成是因为宁婉的失踪,这才查到夜先生的头上。 苏青心里很清楚事情因果,却只字未提,只简单抛出一个答案,就将一切交给大小姐。 季若希听完后,眼底闪过一抹狠厉,随后迅速回过头,看向守在手术室门外的季家人。 “老三,将宁瑞成所有在宁氏任职的亲属,全部以收受贿赂罪,送去警局!” “老四,立即封锁二少受伤的消息,别让任何人、任何媒体知道此事!” “老六,不管爷爷承不承受的住,尽快通知他,让他迅速赶回来!” 第一,敢欺负季家的人,就要掂量掂量后果是什么?! 第二,季司寒掌权以来,狠辣果决的行事手段,得罪过太多人,万不能让外人知道他的情况。 第三,季时郁也是突发脑部疾病昏迷不醒,大家怕爷爷担心,故意瞒着他,结果害他连季时郁最后一面都没见到。 虽然副院长说季司寒百分百是昏迷不醒,但谁能保证会不会出现突发情况,就像季时郁那样,即便从昏迷中醒来过,最终却还是骤然离世了。 季若希命令一出,做弟弟们的,没有不听从的,纷纷照大姐的吩咐去做事。 第五百二十九章 四十八小时之后 季凉川赶过来的时候,已经是翌日清晨,从季若希口中得知一切后,气得脸色发青。 “他宁瑞成算个什么东西,竟然敢动我二哥,看我不扒了他的皮,抽了他的筋!” 季凉川咬牙切齿吼完后,转身就要去找宁瑞成报仇,却被季若希拦了下来。 “给我待在一边,别捣乱!” 季凉川从小到大最怕的,就是大姐,被她一吼,愤怒的情绪,逐渐冷静下来。 浑身充斥着高贵优雅气息的季若希,冷静看向季凉川:“老七,你暂代过总裁一职,这段时间,还是由你来管理季氏,记住,不要向任何人透露二少的情况。” 现在二哥还躺在ICU里昏迷不醒,季凉川哪有什么心思管理季氏,当即就想拒绝。 却见季若希眉目一转,犀利的眼神,上下流转在杉杉身上:“你是?” 杉杉还沉浸在晚晚被绑架的思绪里,听到季若希的问话,有些恍惚…… 季凉川连忙帮她开口回话:“她是舒小姐的好朋友,叫乔杉杉。” 季若希了然点了下头,视线缓缓往下移动,看向两人十指相扣的手,眉目微微蹙了一下。 她倒是听过舒小姐朋友的事迹,孤儿,高中毕业就在夜场工作,离完婚后,自己开夜场。 经济上面倒也算得上是自给自足的小富,但这样的条件,季凉川的父母,怕是不会同意。 钱财不是衡量儿媳妇的标准,离过婚,还在夜场常驻,光这两个坎儿,便是最大的阻碍。 季若希是不会管这些的,也就没有提醒什么,只朝杉杉礼貌打了声招呼,而后立在一旁。 虽然季若希什么也没说,但对于敏感的人来说,只需一个眼神,便能知道对方在想什么。 杉杉很识趣的,对季凉川道:“我先去找晚晚,若是季总脱离了生命危险,记得通知我一声。” 她说完,想要推开季凉川的手,却被季凉川紧紧握住手腕。 “已经派了很多人去找舒小姐,你陪我在这里等着就好,哪里也别去,危险。” 杉杉想说些什么,就见先前在妇产科见过的小姐,迈着优雅的步伐,走到季凉川面前。 “哥,待会爸妈就要过来了……” 季语冰简明扼要的提醒,让季凉川脸色微愣。 也就是趁他发愣的空隙,杉杉推开了他的手。 她抬眸看了眼季语冰,见对方朝她礼貌点头,她连忙回以一笑,继而迅速擦肩而过。 此前还以为这个长相美丽大方的女人,是季凉川的新宠,没想到竟然是他的亲妹妹。 杉杉埋葬在心底的郁结,缓缓消散开来,却又清醒的知晓,季凉川并非是她的归宿。 杉杉走出医院,仰头看了眼天空,低落的心,逐渐被沉重的阴霾取缔。 晚晚,你现在在哪里,有没有受伤,是不是……还好好活着…… 杉杉想到最坏的结果,眼泪控制不住的往下滚落…… 早知道命运如此多舛,她就应该在晚晚活着回来时,带着她远离一切是是非非…… 医院,四十八小时之后,季家,上至老爷子,下至子孙辈,悉数立在ICU病房门口。 个个西装笔挺,个个长相优异,就连满头银白发色的老爷子,也是鹤发童颜,精神矍铄。 他们眼底满是担忧,却始终保持着季家人该有的冷静,一言不发的,静静听着医生宣告结果。 “很抱歉,季总没有挺过来,请各位家属,做好重度昏迷的准备——” 第五百三十章 他已经去世了 从昏昏沉沉中清醒过来的舒晚,睁开眼眸的刹那,发现自己所在的地方有些眼熟。 轻奢大吊灯,法式装修风格,落地窗外,是一排排英式住宅,以及一望无际的大海…… 这里是…… 英国! 池砚舟和初宜的别墅! 舒晚心下一窒,立即强撑着身子,想从床上起来,乏力与疲惫感,却让她很快跌回床上。 她抬起白皙的手,揉了揉沉闷的额头,仔细回想着,怎么会来英国,却怎么也想不起来。 坐在客厅里的池砚舟,似乎听到里头的动静,从沙发上起身,端起桌上的水,提步推门而入。 正捂着额头的舒晚,见池砚舟进来,好看的秀眉,骤然蹙了起来:“你是不是给我吃药了?” 她头脑昏沉,意识不清醒,浑身疲倦乏力,只有吃了药物才会这样。 池砚舟倒也毫不避讳:“每隔一段时间,会给你喂点安眠药,怎么样,睡得还不错吧?” 他大方承认之后,将手里的水杯,递给她:“要不再继续睡一会儿?” 舒晚闻言,只觉得他有病,还病得不轻,却没有心思跟他争执。 她强撑着身子从床上起来,仰着一张白皙病弱的小脸,问他:“季司寒怎么样了?” 她记得自己返回去想找季司寒时,被池砚舟一掌劈晕了,紧接着醒来就在这里。 期间或许模模糊糊醒来过,却被他持续性喂安眠药,什么也不记得,也不知道时间过去多久。 她心里非常着急,很想回到季司寒身边,想看看他的伤势,想亲自照顾他,想一直陪伴着他。 池砚舟放下水杯,在单人沙发上坐下后,支着下巴,轻描淡写,吐出两个字:“死了。” 死了? 舒晚脸上的血色,倏然悉数褪去,白到近乎透明:“你在说什么?” 池砚舟见她这样,饶有兴致的,挑了挑剑眉:“你已经听清楚了,为什么还要重复问?” 舒晚抓着床单的手,用力到手背青筋暴起,一双染红的眼眶,满目都是难以置信…… 她死死盯着池砚舟,手指甲扣进掌心,划破肌肤的痛楚,都没能唤醒她的理智。 她骤然像是疯了一样,朝池砚舟歇斯底里的怒吼:“你知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他答应过要娶她的,他答应过要用一生来弥补的,他怎么可能会死?! 舒晚铆足全身的力气,拿起床上的枕头,狠狠往池砚舟身上砸去。 “你这个骗子,一定是你在骗我!” 他不会就这样离开她的! 他还没听她说一句我爱你,也还没看到她怀他的宝宝,他怎么会死! 池砚舟挨了几枕头后,云淡风轻的神色,一点点被烦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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