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1章
的,以为他在忙的杉杉,轻车熟路,走向书房…… 却在越过走廊时,听到主卧方向传来一道女人的呻吟声—— 是的,是做那种事情才会发出来的声音。 杉杉的心脏,骤然一窒,脚步也在瞬间僵硬下来。 她缓缓侧过身子,面向主卧方向,立在原地,足足两分钟,她才重新提起步伐,朝那扇紧闭的门走过去。 走得近了,那女人的声音,越发大…… 门没关,杉杉透过门缝,能看到床的方向,只是盖着被子,看不清楚是谁。 她意识到里面发生了什么,却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抬起发颤的手指,推门走了进去—— 那下面的人,纵使光线再暗,杉杉也看清楚了他的侧脸。 心脏在这一刻,犹如万箭穿心。 第一千一百九十二章 季凉川感觉很不安 这一幕,与从前看到江宇出轨他的妹妹,又有什么区别呢? 不,还是有区别的,她没那么爱江宇,看到这样的画面,顶多是愤恨,可季凉川,她好喜欢好喜欢啊,看到自己喜欢的人这样,心好疼好疼…… 杉杉被柳叆羞辱时,都没落过泪,此刻眼眶却胀得很,里面的水珠子,跟无边无际的喷泉似的,情不自禁的,夺眶而出…… 眼泪砸在手背上,杉杉觉得自己好没出息,狠狠擦掉脸上的泪水,昂着头,不让自己落泪,眼泪却流个不停…… 她的视线好模糊,已经看不清楚床上的人在做什么,可耳畔女人娇柔欲哭的声音,叫她难受到,忍不住捂住耳朵。 原来,季凉川跟她缠绵悱恻的同时,也可以跟纪颖藕断丝连。 不对,没有跟她缠绵悱恻的时候,他就跟纪颖牵扯不断…… 就像上次,她被沈宴下药,从酒店出来,不也看见他和纪颖抱在一起吗? 只是…… 她算什么呢? 季凉川,在你心里,她算什么啊? “凉川,舒服吗?” 用被子遮挡住季凉川的纪颖,故意问了一声后,用力掐了把季凉川的腰。 昏睡到没有丝毫意识的季凉川,感觉到疼痛后,发出一道嘶哑的嗯啊声音。 这样熟悉的声音,叫杉杉浑身如坠冰窟,手脚瞬间冰凉。 她泪眼朦胧的,忍着生理反胃的冲动,像个疯子一样,转身跑了出去。 柳叆说得对,她的儿子,跟季司寒不一样,他对待感情,从来都是不忠心的…… 他可以在这个女人的床上,说我很爱你,也可以在另外一个女人的床上,说我会娶你。 纵使是一次又一次、无下限包容着他的杉杉,也是做不到让浪子回头的…… 只不过这一次,杉杉以为季凉川很爱自己,便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对待她了。 但她忘了,像季凉川这样的花花公子,又怎么能期盼他只专心于一人呢? 是她妄想了,妄想到,甚至做好去求他母亲的准备,却没想到哪里需要她去求,有的是女人去求…… 杉杉跑下楼后,迅速坐进车里,想要启动车子离开这里,却因为浑身发抖,手脚都不知道该怎么用…… 她急哭了,一边流着眼泪,一边安慰自己,没事的,乔杉杉,不过是一个季凉川,不会有事的,不会的。 脱光了的纪颖,拉开窗帘一角,通过缝隙,悄悄打量着楼下那辆车。 车里的人,是什么样的反应,她看不清楚,她只知道,她得不到的,乔杉杉这个老女人,也别想得到! 纪颖一把拉上窗帘,转身看向季凉川,他喝醉了,睡着了,完全没有反应,她真想做点什么,也做不成。 不如……躺在季凉川身边,等他醒来之后,假装被他欺负,再缠着他负责? 这个念头一出,纪颖立即否决了。 就算是醉酒,真做假的,都是有感觉的。 季凉川那么聪明的人,只怕醒来后,一眼就会被他识破。 季凉川要知道她干这种事情,不仅会对付自己,还会去找乔杉杉解释。 与其这样,还不如让乔杉杉一个人误会到底。 像乔杉杉这样的人,是不会去质问季凉川的,只会选择放弃。 而她纪颖要的,就是乔杉杉的放弃。 只有乔杉杉放弃,她才有机会不是吗? 不过也只是抱以期望罢了。 她当年和季凉川交往的同时,还勾引过他二哥,凭这一点,季凉川便不会再给她任何机会了。 上次被季凉川毫不留情拆穿这事后,纪颖就知道,自己想要嫁进季家的梦,彻底破灭了…… 她没什么戏了,但是,她没戏,也不能让乔杉杉有戏,只要把乔杉杉逼退了,她的不甘心,才能变成舒心。 想到这里,纪颖薄薄的唇边,勾起一抹冷笑,乔杉杉,想跟我抢男人,还是在这个圈子里,多磨练几年吧…… 翌日,从酒醉中清醒过来的季凉川,看见自己躺在公寓里,以为是唐夜白将自己送回来的,便不以为意的,支撑着头疼欲裂的脑袋,前往浴室…… 他将自己洗干净出来,随手泡了杯咖啡,边喝边打开电脑,看了会儿集团里的消息,见没有特别重大的事情来找自己,便关了电脑,转身去找手机。 在西装裤兜里找到手机后,打开看了眼,发现乔杉杉昨晚打过电话给他,季凉川怔了一下,随即心花怒放,有杉杉的未接电话,说明她将自己从黑名单里放了出来。 他连忙回拨过去,却连回好几通,对方都没有接…… 季凉川皱着眉,放下手机,心里隐隐有些不安…… 第一千一百九十三章 季七少回老宅 他心里极度不安时,杉杉发了条消息给他。 季凉川连忙打开,看到上面的字眼时,高大伟岸的身子,骤然一僵。 他反应过来后,迅速拨打杉杉的电话,对方没有接,还挂断了,等再打过去,已经显示拉黑了。 季凉川退出通话,返回聊天界面,快速打字回复: [杉杉,怎么了,为什么不让我求婚了?] 这条消息刚发出去,对话框里,就出现一个红色感叹号,显然又拉黑了。 季凉川皱着眉头,看着杉杉发的那条消息。 [季七少,别再弄求婚的事情了,我不会嫁给你的,那晚,就当是一夜情吧,别放在心上] 所以…… 乔杉杉当时没有回应自己,是在犹豫要不要答应嫁给他,现在想清楚了,这才给他准确的答复? 他特意搅得人尽皆知,就是想让她没法跑,谁能知道,乔杉杉还是一如既往的狠心。 哪怕是有了肌肤之亲,她也可以轻飘飘的,当成是一夜情,并不放在心上。 季凉川有些生气的,一把扔掉手机。 乔杉杉走一千步,他就走一万步,总觉得能感化她坚硬的心,没想到她的心,比石头还要硬,根本就进不去。 他气得在沙发上坐下来,呆愣愣坐了一会儿后,又抓起手机,往乔杉杉住处奔去。 杉杉却不在家,曼姨说杉杉昨晚没回来,季凉川以为杉杉又去夜场熬夜工作,连忙开车去夜场。 到夜场,经理说老板一直没来,还问季凉川老板去哪了,找不到杉杉的季凉川,着急忙慌给舒晚打电话。 正在马不停蹄赶设计图的舒晚,看到季凉川的电话,连忙放下笔和量尺,伸手拿起电话,划开解锁键。 “二嫂,你知道杉杉去哪了吗?” 舒晚还没来得及问,对面就传来季凉川焦急的声音。 “她不在家吗?” 季凉川焦急的语气,让舒晚也跟着担忧起来。 “她不在家的话,可能在夜场,你去那里找过她吗?” 听到舒晚这么说,季凉川便知道,她也不清楚杉杉去哪了。 “二嫂,她给我发了条,拒绝我求婚的消息,就把我拉黑了,你能不能帮我打个电话给她?” 听到杉杉拒绝季凉川求婚,舒晚心下担忧的情绪,逐渐转变为诧异。 “她怎么会拒绝你?” 季凉川心里有些不舒服。 “我也不清楚。” 被乔杉杉拒习惯了,季凉川已经见惯不怪,就是比较恼火。 明明心里有他,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拒绝他,当他是什么? “不可能啊。” 舒晚的秀眉,微微蹙起。 “她那天跟我说,如果你向她求婚的话,可能会答应嫁给你,怎么会突然拒了你?” 可能…… 虽然是含糊其辞的两个字,但这话里的意思,有80%的倾向,是想嫁给他的。 只隔了一天时间,就拒了他,这其中必定是有什么缘由吧? 这个缘由,季凉川用脚指头想想,都知道是谁在背后搞鬼! “应该是我父母私下里找了她,二嫂,我去老宅一趟,你帮我打电话跟杉杉说一声,让她别怕,一切交给我。” 老七说完,就将电话挂了,继而迅速驾车,前往老宅。 第一千一百九十四章 桥归桥路归路 反应过来的舒晚,也快速给杉杉打电话。 她的电话,杉杉还是接的,“晚晚,怎么了?” 听到杉杉的声音,舒晚担忧的心,放了下来:“杉杉,你在哪啊?” 走出机场,戴着墨镜的杉杉,淡声回道:“我在M国。” 嗯? 舒晚不解的问:“你怎么突然去M国了? 杉杉犹豫片刻后,还是告诉了她:“斯越的手术,刚结束,需要人照顾。” 提到宋斯越,舒晚的神情,微微窒了窒,又很快恢复自然:“他的手术还顺利吗?” 杉杉点了下头:“手术是顺利的,只是要等康复后看情况,不过有很大几率能站起来。” 听到宋斯越有站起来的希望,舒晚沉沉松了口气:“能站起来就好,大概什么时候能回国?” 杉杉,“他刚做完手术,需要一段时间恢复,大概要一个月吧,等恢复差不多,就回国做康复治疗。” 舒晚问清楚情况后,这才开始提老七的事情:“杉杉,你拒绝了老七,是因为他父母私下里找过你吗?” 接到舒晚电话,就知道对方是来做说客的杉杉,深深吸了口气:“他母亲说得挺对的,我和他不合适。” 舒晚刚想劝杉杉,就被她打断了:“晚晚,我和季凉川,已经不可能了,你别为他的事情,跟着操心了。” 说完,杉杉望向远处,见顾哲在朝她挥手,连忙抬手回应了一下,继而对舒晚道:“顾哲来接我了,先挂了。” “等……” 后面的话,还没说出口,杉杉就将电话挂了。 舒晚捏着手机,思虑片刻后,给季凉川回了个电话,跟他说清楚杉杉在M国,让他别担心。 听到杉杉连夜去了国外,季凉川以为是自己父母的手笔,气得一脚油门踩到底,直冲老宅。 杉杉坐进顾哲车里,摘掉脸上的墨镜,露出一双红肿的眼睛,哪怕戴了美瞳,还是掩盖不了眼里的红血丝。 她侧过头,看向车窗外,蓝天白云,天气很好,却没什么心情欣赏美景,脑子里都是昨晚看见的景象…… 她在想,自己和纪颖有什么区别? 她醉酒,和季凉川睡了,得到他一个承诺。 他醉酒,和纪颖睡了,也会给纪颖一个承诺。 如此,在季凉川眼里,可以睡她,也可以睡她,可以爱她,也可以爱她,两者之间,又有什么区别? 杉杉想了很久,想到了唯一的区别,那就是她懂得放季凉川自由。 像季凉川这样的花花公子,就适合遨游九霄,自由自在的,不受婚姻的约束。 而她,在哭过之后,看见镜子里的自己,满是泪水痕迹、面容扭曲时,觉得好丑陋,丑到就像一个弃妇。 她跟着季凉川以来,一直害怕自己会变成这副模样,可当害怕的东西,成为现实后,却又不得不去接受。 只是,她有些不明白,明明只付出50%的爱意,为什么还是会为了他,难过到只能靠逃离,来麻痹自己? 想不通透的杉杉,在心里安慰自己,没关系的,躲一个月,就能放下他,从此桥归桥路归路,不再往来。 第一千一百九十五章 季七少拆家 季凉川这边,回去后,真把老宅给拆了—— 里面的东西全砸了,上百年的古董,也被他一脚踢了,就像个暴徒似的,谁也拦不住,发了疯的,四处乱砸。 望着自家儿子这么强烈的反应,柳叆是又气又怒:“老七,你为了个女人,这样对自己的父母,还有没有良心?!” 季凉川举着棒球棍,一边砸,一边冷声道:“明知道我想娶乔杉杉,你们还非得掺和一脚,你们的良心又在哪里?” 见古董架上的东西,悉数被季凉川扫到地上,怒不可揭的季琛,终于忍不住了,冲上前:“季凉川,你到底要干嘛?!” 手里抓着个白玉素面砚台的季凉川,不顾季琛阻拦,举起来,就往地上狠狠一摔:“让我妈,去给乔杉杉道歉,不然你收藏的东西,我全给你砸了,一个瓶子也不给你留!” 平时就没什么权威的季琛,听到这话,气得上气不接下气:“你妈也是为了你好,你不领情也就算了,怎么还让你妈屈尊降贵去给一个外人道歉?” 季凉川听到这话,又是一棍子,砸掉古董架上一排花瓶:“真为我好的话,就应该帮我操持婚礼,而不是背着我,去找我想娶的女人,说一些有的没的风凉话!” 看着心爱的花瓶,悉数变为粉碎,季琛心痛不已:“这些花瓶都是上百年历史,一个好几百万呢,你居然全砸了,你、你这个败家子……” 季琛气得差点晕过去,要不是佣人扶着,早就倒地了。 见自家老公被气成这样,柳叆冲上去想拦下季凉川,却被季凉川推开了。 “妈,你最好去向乔杉杉道歉,否则我每天都来这里砸东西,你不让我好过,我也不会让你好过!” 他摆明就是来替乔杉杉出口气的,柳叆倒是没想到自己一双儿女都是胳膊肘往外拐的,真是养了两个白眼狼。 “你要砸就砸吧,我是不会向她道歉的。” 还从没听说过,让长辈向晚辈道歉的,这还是第一次。 再说,高傲如柳叆,又怎么可能会向一个夜店女低头? 做梦去吧! “你不道歉,我就天天来这里砸东西!” 季凉川也是块硬骨头,父母不让他好过,他就不让他们好过,看谁犟得过谁。 看着胡乱打砸家里的季凉川,柳叆纵使再气,也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你越这样,我越不会同意她进门。” 季凉川冷嗤一声:“现在不是你同不同意的事情,而是我不同意你欺负她,你最好马上去M国向她道歉!” 柳叆一听这话,顿时气得脸红脖子粗,“还让我去M国给她道歉,她的脸是有多大?!” 季凉川一把抢走季琛护在怀里的书画,撕了个粉碎:“你要是心疼我爸的话,就厚着脸皮去给她道歉!” 看着漫天乱飞的纸屑,季琛气得嗷嗷直叫:“季凉川,你跟你妈闹矛盾,干嘛要毁掉我的东西,我又没惹你!” 他又没有去逼乔杉杉分手,这一切都是柳叆干的,跟他有什么关系嘛,干什么只毁他的东西,不去毁柳叆的? 望着季琛蹲在地上捡纸屑的模样,柳叆横眉冷对的,睨了季凉川一眼,“你就庆幸我和你爸没有暴力倾向吧。” 要换作其他家庭,孩子把家里砸成这副样子,早就开揍了,哪轮得到季凉川在这里,耀武扬威,乱来一通? 季凉川懒得再搭理柳叆,砸完收藏室,又拖着棒球棍,砸客厅、厨房、休息室、卧室、挨个儿,砸了个遍。 砸完,又暴力辞退家里的佣人,把所有伺候季琛、柳叆的人,全部赶出家门后,季凉川忽然在家里住了下来。 他住下来,也没别的目的,就是让两个十指不沾阳春水的中年夫妇,来伺候他,洗衣做饭,必须得给他包圆。 另外,顺便天天在家里砸点东西,再骂骂夫妻俩,反正,什么让他们不顺眼,他就干什么,乱搅一通就对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六章 求助季司寒 面对这样胡搅蛮缠的儿子,季琛开始埋怨柳叆:“都跟你说了,让他娶了算了,你非得去劝分,现在好了,我这么大把年纪了,还得给他打洗脚水!” 同样在厨房尝试着做饭的柳叆,冷不丁翻了季琛一眼:“你就会和稀泥。” “不是我和稀泥,是儿孙自有儿孙福,你让他们自己折腾去呗,干预那么多,到头来害老七打光棍怎么办?” “他那么优秀,多的是女人想嫁给他,怎么可能会打光棍?” “优秀?” 季琛回过头,看向坐在客厅里,一副大爷模样的季凉川,作为他的父亲,他是一点也感觉不到对方优秀。 “夫人。” 季琛收回视线,伸出手,扯了扯柳叆的衣摆。 “看在我的份上,要不……你去给乔小姐道个歉吧。” 求求了,赶紧把这座瘟神送走吧,他实在受不了了! 柳叆接了杯水,往起火的锅里一倒,火势骤然变大。 季琛见状,赶紧取来锅盖,往锅里一盖,火才灭掉。 “你瞧瞧,你也不会做饭,连常识都不懂,这要是出了事怎么办,还是去道歉吧。” 听到自家老公一直劝自己给外人道歉,柳叆就气不打一处来,“凭什么要我给她道歉?!” 柳叆掀开盖子,垂眸看了眼锅里的菜,全黑了,不能吃了,忍着怒火,倒掉锅里的菜后,又重新去捣腾。 她也不想做饭的,季凉川不让他们订饭,非得闹着让她亲自做,柳叆长这么大,这还是第一次下厨做饭…… 心里是憋屈又火大的,但没有办法,自己的儿子,只能忍着,并咬着牙,劝季琛也忍着。 “他现在是亚太区的总裁,集团事情多得很,不可能一直游手好闲待在家里,你再忍忍吧。” 柳叆想的是,忍一忍就过去了,谁知道季凉川把工作带进老宅,每天在家里办公…… 摆明柳叆不道歉,他就一直这样住在家里,跟他们两个上了年纪的人持续作对。 自个的儿子,打又不能打,说又说不过,只能忍着脾气,每天跟个孙子似的,伺候着他。 最后是季琛忍不下去,打了个电话给季语冰,想让她回来劝劝季凉川的,却被季语冰直接挂了电话…… 望着黑了的屏幕,季琛有些老泪纵横,女儿和家里决裂后,就没回来过,即便他上门找她,也是避而不见。 季琛心里很不是滋味,女儿不想回家,儿子回家就闹,从前温暖热闹的家,在柳叆两次插手下,彻底没了。 也不知道是因为谁,季琛也开始对柳叆有意见,很多时候,柳叆跟她说话,季琛也不搭理…… 久而久之,柳叆也被折磨得开始心累起来,却还是没有松口答应季凉川提出的无理要求。 季语冰以为经历过自己的事情,柳叆会吸取点教训,放她哥哥一条生路,谁知道还是插手了。 她不愿意回老宅,也不想跟柳叆说话,但哥哥的事情,她还是希望能成的,也就去集团求助季司寒。 虽说季司寒是季家掌权人,但他从不干预亲戚私事,让他出面去找隔了一层的叔叔婶婶,总归是有点不好的。 季语冰是有点难以启齿的,季司寒却不在意的,淡淡应下来:“我会去找他们,你先回去吧。” 季凉川的母亲找乔小姐一事,以及季凉川近来磋磨他父母的事,季司寒都是知道的,却没有立即去帮忙。 没有别的原因,主要,他也想让季凉川多多磋磨磋磨他的父母,免得他们肆无忌惮的,欺负他老婆的姐姐。 这种事,季司寒不好去做的,季凉川却可以,他自然会放任不管,不过这会儿季语冰找上门,不管也得管了。 第一千一百九十七章 拔高杉杉身份 等季语冰离开后,季司寒放下签署文件的钢笔,优雅起身,拿起外套,命司机开车,很快就来到季琛家里。 高大挺拔的身影,刚踏进客厅,迎面就飞来一个盘子,季司寒迅速避过。 那盘子从他侧面飞过后,砸向他身后的墙壁,砰的一声,瞬间支离破碎…… 望着地上碎成块状的盘子,以及一片狼藉的客厅,季司寒微微挑了下浓眉。 他几乎很少来季琛家里,但在他的记忆里,季琛家向来都是干干净净、整整齐齐的。 现在入目所及的地方,哪里有半分干净整齐的样子,分明跟果果在后院搭建的狗窝,一模一样。 还在跟季凉川争执的柳叆、季琛,瞧见季司寒来了,连忙收起怒不可揭的神情,朝季司寒迎过去。 “司寒,你怎么来了?” 季司寒瞥了眼满脸愤恨的季凉川。 “有点公事,需要找他。” 柳叆还以为季司寒是季凉川搬来的救兵,听到季司寒这么说后,松了口气,她可不想让季司寒插手自家的事。 “那你们去书房聊吧,我去给你们泡杯咖啡……” 季司寒轻点了下头,便朝季凉川昂了昂下巴,示意他跟自己来。 季凉川这才放下手里最后一个古董花瓶,提步跟着季司寒,进了书房…… 没过多久之后,柳叆就端着咖啡来敲门。 “司寒,不知道你喜欢喝什么样的,我就按老七的口味,给你挑了款,你尝尝看,要是不好喝,我再给你换。” 面对气场强大的季司寒,柳叆说话的语气都要客气很多,就好像季司寒才是她的儿子一般,温柔了不少。 季司寒在外面很少随便吃东西,但面对柳叆的热情,还是端起咖啡,轻轻抿了一口。 对于他来说,口感很差,却还是很礼貌的,朝柳叆点头:“咖啡还不错,辛苦五婶。” 柳叆见他这么说,连日来阴霾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那你们边喝咖啡边聊,我先出去订饭。” 要她自己做,怕是会吃死季司寒,还是订饭,让酒店送过来吧。 有季司寒在,她去订饭,季凉川也不会有所微词,总不能在掌权人面前闹太难堪吧。 这么想着,柳叆立即转身,季司寒却叫住了他:“五婶,我有点事,要找你。” 柳叆回过身,有些诧异的,抬手指了指自己:“找我?” 浑身散发着淡漠气息的男人,抬起清冷的眸子,轻轻眨了眨眼睫:“嗯。” 从他眼里看出什么的柳叆,撇了眼坐在旁边的季凉川,看来还是来帮这个混蛋做说客的。 柳叆想了想,还是在两人对面坐下来,她倒要看看季司寒要怎么说服自己去给乔杉杉道歉? 她坐下后,季司寒的视线,放到季凉川身上,只一个眼神,季凉川就默契的起身,给他们腾地方。 季凉川推门出去后,季司寒不紧不慢的,看向柳叆:“五婶,你应该很清楚乔小姐是我妻子的姐姐吧?” 柳叆还以为,季司寒会苦口婆心劝说自己,没想到人家一上来就是来找自己算账的,心下顿时一咯噔。 她张了张唇,想寻个由头,季司寒却不给她这个机会,直接冷声道:“你是我五叔的妻子,乔小姐是我妻子的姐姐,在我心里,孰轻孰重,应该不需要我来提醒吧?” 见季司寒说话不客气,柳叆始终保持着温和的神色,骤然寒冷下来:“司寒,你要这么说话,那可就太不把你五叔放在眼里了。” 季司寒勾唇,淡漠的笑,从唇边溢出:“五婶明知道乔小姐是我的姐姐,还去找她说些诋毁的话,不也没把我放在眼里吗?” 一句‘乔小姐是他的姐姐’,瞬间将乔杉杉的身份地位拔高,这让鄙夷杉杉没身份背景的柳叆,立即难堪起来。 第一千一百九十八章 季司寒并非那般肤浅 不过再难堪,柳叆还是嘴硬道:“纵然她是你的姐姐,但她想嫁进我家,那必然还是要经过我同意的,难道我作为未来婆婆都没资格找她聊聊吗?” 凝着柳叆两秒后,季司寒冷声反问:“谁说乔小姐想嫁进你家?” 柳叆下意识驳斥:“她要不想嫁进我家,又怎么会跟我儿子纠缠五年?” 靠在沙发上,略显慵懒的季司寒,淡漠勾唇,“看来五婶并不怎么了解你的儿子。” 她不了解他的儿子,那谁了解? 她不以为道:“老七是我十月怀胎生的,是我养的,也是我宠着长大的,没有人会比我更了解他。” 季司寒没有反驳固执己见的柳叆,只道:“你大概不知道老七和乔小姐分手后,花了两年时间求复合吧?” 柳叆神色一窒,有些震惊的,看着季司寒:“依老七的性子,会为了个女人花两年时间求复合,这不可能!” 她完全不信自己的儿子会这么做,主要在她的印象里,季凉川换女人如换衣服,压根就不会付出真心的。 她觉得,两个人能纠缠五年,一定是乔杉杉为嫁豪门,才会像狗皮膏药一样,用尽手段,纠缠着季凉川。 明知季司寒护短,柳叆自然不会在他面前这样说杉杉,只委婉道:“老七不会这样做,应该是乔小姐缠着他。” 柳叆是怎么想的,季司寒并不在意:“如果是乔小姐缠着老七,那么她不会在你找过她之后,立即发消息拒绝季凉川的求婚。” 柳叆却道:“她会拒绝,是因为她在欲擒故纵,目的就是想让老七对付我,等我和老七关系决裂后,她好坐收渔翁之利,不然的话,她就会为了老七,跪在我面前,求我让他们在一起,可她没这么做,反而鼓动老七回来拆家。” 把舒晚的姐姐想得如此歹毒,也就只有柳叆了:“乔小姐没有来求你,说明她不想嫁进你家,而老七为了乔小姐,回来对付你,说明他更爱乔小姐,因为更爱,他才会缠着乔小姐不放。” 对于季司寒这个说法,柳叆不认同:“他就是小孩子心性,你瞧瞧他回来干的事情,就足以证明他还没长大,一个没长大的孩子谈什么爱?再说他这么做,一是觉得我管控他,为此不服,二是没得到,就要想尽办法得到。” 说白了,柳叆就是不信季凉川爱乔杉杉,意识到症结所在后,季司寒冷声道:“遇到乔小姐之前,老七也许还是个爱玩的性子,但遇到乔小姐之后,老七不再乱玩……” 季司寒说到这,停顿了一下,继而抬起寒冷似箭的眸子,冷冷盯着柳叆:“你觉得,他不再乱玩,凭借的是什么,乔小姐的手段?若真是因为乔小姐的手段,那他怎么不跟纪颖纠缠五年?而且那时的老七,尚且还年少,不是更具备孩子心性?” 若说柳叆是谈判高手,那么她遇到的季司寒,就是想反击也找不到下嘴机会的对手,比如现在,她刚张唇,季司寒就直接冷声斩断她的声音: “还有,若是凭借一个女人的手段,就能捆绑老七五年,那我绝对不会让一个这样色令智昏的人M.L.Z.L.,去胜任亚太地区总裁的位置,正因为,我看到老七的变化与成长,我才交予他的,你不信他,难道连我也不信?” 要说前面两句帮乔小姐的话,还不足以让柳叆信服,那么这句‘你不信他,难道连我也不信’,分明就是在告诫柳叆,若非季凉川成长了,他绝不会拿整个季氏去赌。 原来,季司寒跳过季凉川上头几个哥哥,将这么重要的位置交给他,是因为看到季凉川的成长,她还以为老七拿到这个位置,是因为比起那几个弟弟,季司寒跟老七关系更好呢,没想到季司寒,并非是那般肤浅的人。 第一千一百九十九章 季司寒的可怕之处 因季司寒三句话,就逐渐冷静下来的柳叆,抬起疑惑的眼睛,问季司寒:“你的意思是,老七是因为爱上乔杉杉,他才有变化,才有成长?” 季司寒不冷不淡回应:“五婶,老七是在乔小姐那里栽倒很多次,他才会意识到自己爱上乔小姐,并为了乔小姐做出改变,不然现在的他,仍旧不务正业。” 其实柳叆也发现了,季凉川即便是回家里闹,他也会在家里完成工作,若换作从前的性子,这怎么可能呢? 不过转念一想,她教育儿子那么多次,要好好工作,别乱玩,儿子都没听自己的,乔杉杉一出面,他就立即改变,就觉得心里很不是滋味,却沉默着,没再说出口,反正不论她怎么说,季司寒都是偏帮乔杉杉的。 看出柳叆不服的季司寒,眼底冷冽的情绪,愈发深邃: “五婶,你当初凭借片面信息,认定唐夜白是个花花公子,从而拆散他和季语冰,后来你看到唐夜白的成长,又想撮合他和季语冰,可结果是什么,是季语冰不再爱唐夜白,也不接受其他男人,就连商衍这样的男人,她也没瞧上,以至于连累她到现在都没嫁出去,因为你的插手,已经毁了女儿的感情,难道现在连儿子的人生也要毁掉吗?” 但凡谈及季语冰和唐夜白,都会勾起柳叆的愧疚心理,更是无力去反驳言辞激烈的季司寒,只敢小小声接话: “对于拆散语冰和唐夜白感情一事,我也感到很抱歉,但乔杉杉跟唐夜白不一样,她不像唐夜白爱语冰那样,全心全意爱着老七,也不会为了老七,像唐夜白那样,拼命求我成全,她只会让我儿子来闹腾,这样不把我儿子放在心上、又不把他父母放在眼里的女人,作为母亲的我,插手也很正常吧。” 她的言外之意是,唐夜白和季语冰,乔杉杉和季凉川,两者之间,情况不同,不能混为一谈,其次,季司寒说话太过严重,不过只找乔杉杉一次,怎么就严重到会毁掉老七的一生呢? 其实,柳叆只是拿乔杉杉不太爱季凉川作为借口,来满足自己挑选儿媳、女婿的控制欲。 看明白这一点的季司寒,也不会点破,只冷声道:“连作为母亲的人都觉得老七不会付出真心,经历过婚姻失败的乔小姐,又怎么敢全心全意去爱你的儿子?” 柳叆心下一窒,似乎受季司寒牵引,忽然感同身受到乔杉杉一般,开始在心里问自己,若换作是她,遇到季凉川这般心性的男人,是否敢再赌一次? 答案是,她不敢的,她不想拿自己一帆风顺的人生,赌在不专一的男人身上,但乔杉杉敢。 她说,如果她和季凉川结了婚,她不会再像从前那样待他,她一定会付出一切,全心全意爱他、珍惜他、呵护他、保护他、绝对不会背叛他。 给出这样承诺的女人,又怎会不爱她的儿子? 柳叆眉眼垂落下来,但又想到自己竟然会站在乔杉杉角度想问题,就觉得季司寒这个说客,实在是太可怕了。 不愧是季家掌权人,一番交涉下来,不仅堵得她说不出话来,还让她接受季凉川更爱乔杉杉的事实,甚至用一句话就让她站在乔杉杉角度看问题…… 季司寒顺着逻辑,让柳叆意识到季凉川更爱乔杉杉后,又接着道:“季语冰已然是前车之鉴,五婶不吸取教训,去体谅儿女,反而要走老路,继续逼迫儿子,有没有想过,若是你的儿子,在失去爱人之后,没有你的女儿那么坚强,也没有如你的意走出来,那么,你该怎么办,是抱着他的尸体痛哭,还是悔恨当初不该这么做?” 被‘尸体’两个字吓到的柳叆,煞白着脸道:“老七这种性格的人……应该不会这么做吧?” 季司寒挑眉:“你又怎么知道他不会?” 第一千二百章 将软硬兼施做到极致 柳叆闻言,缓缓垂下眼睫,心思,神情都在动摇。 其实,她到底在担心什么呢? 从前,担心唐夜白这种人,配不上语冰,便用尽手段,拆散两人,结果发现唐夜白是有苦衷的。 现在,担心乔杉杉这样的女人,配不上季凉川,也想用手段,拆散两人,但是…… 若哪天,她忽然像发现唐夜白那样,发现乔杉杉不是自己所认为的那种人,会不会像后悔拆散唐夜白那样,后悔今日的所作所为呢? 这个想法一出,柳叆冒了一身冷汗,明明还没走到那一步,怎么会滋生出这样的想法,难道这就是前车之鉴带来的后遗症? 想到季语冰当时失去唐夜白后,那痛不欲生的样子,还有知道真相后,直接和她断绝往来的决绝,柳叆就遍体生寒,难道失去一个女儿还不够,还想失去儿子吗? 见柳叆似在反思,季司寒趁热打铁:“五婶,你就让季凉川和乔小姐结一次婚又如何,如果季凉川真像你所说,因为没有得到才会想娶乔小姐,那么他们总会离婚,到那时,你再为季凉川挑个合适的儿媳,想必他也不会怨恨你,只会觉得你这个做母亲的,凡事都为他着想,他会因此感激你,但你,在他一腔热血的时候,棒打鸳鸯,泼他冷水,不但会毁了他的姻缘,还会破裂和他的母子关系,这种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你又何必去做?” 柳叆听完,瞬间醍醐灌顶,是啊,季凉川和季语冰不一样,他是个男人,还是季家的七少爷,更是季氏亚太区的总裁,哪怕就算是二婚,也有的是女人,为了他前仆后继,她又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但是现在的情况,就像季凉川所说,已经不是她同不同意的事情了,而是要她去向乔杉杉道歉,一想到乔杉杉将来可能会是她的儿媳妇,她就更不想向乔杉杉低头…… 柳叆面子是拉不下来的,也就选择了沉默不语,总觉得只要自己不接话,季司寒就看不出她的想法,却没想到季司寒在凝着她看了半晌后,忽然将话题拉回到最初的目的。 “你在咖啡馆里,说乔小姐没有父母,轻视她是个孤儿,是不是忘了,我的妻子也没父母,也是个孤儿?” 见季司寒,连她在什么地方约的乔杉杉,以及说了什么话,他都很清楚,柳叆更是坐立难安:“司寒,我说的是乔小姐,没有说晚晚,你不要对号入座。” 有些不耐烦的季司寒,冷声道:“五婶,乔小姐是我妻子的姐姐,这句话别让我再重复第三遍。” 他的意思是,乔小姐是他妻子的姐姐,哪怕没血缘关系,两人仍旧是一体的,他没法不对号入座。 听明白的柳叆,知道季司寒无非就是想让自己主动给出解决方式,便道:“那要不这样,我去向晚晚道个歉。” 季司寒冷嗤一声:“你那些话是对着乔小姐说的,自然是先去向乔小姐道歉,获得她的原谅,再去见我妻子。” 也就是说,她没有争取到乔小姐的谅解,就没资格去见他的妻子,真够猖狂的!!! 猖狂的季司寒,把话说到这种地步,就没多少耐心了,直接拿出手机,发了条消息出去,继而看向柳叆。 “五婶,专机已经安排好,你即刻出发前往M国解决这件事,回来再向我汇报情况。” 被安排工作的柳叆,瞬间倒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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