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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司寒莫属。 当时的她,对此不以为意,现在这么一打量,她的季先生,确实有几分货真价实…… 她想到这里,勾起唇角,笑了笑,又大着胆子,想去亲一亲排名富豪榜第一的男人。 她刚靠近,男人紧闭的双眼,缓缓睁了开来:“季太太,你想对我做什么?” 那双布满漫天星辰的眼睛,似乎一眼看穿她的想法般,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舒晚偷亲,被抓个正着,有些尴尬,却仍旧装作若无其事的,起身撩开他身后的窗帘。 今日并未出阳光,仍旧飘着鹅毛般细碎的雪花,四处散落在后花园里的…… 舒晚看到那硕大的后院,被围建成一座玻璃花房时,眼底逐渐染上惊诧之色…… 她有些不可置信的,收回视线,看向单手撑着头,眼里只有她的季司寒:“你为了保护荔枝玫瑰,特意建了一座花房?” 季司寒点了下头,云淡风轻道:“你喜欢的东西,我都要保护好。” 舒晚听到这句话,感动的情绪,袭上心头,令她鼻尖泛酸:“我好像没送过你什么。” 从相识到现在,都是他在给予,而她却什么也没送过给他,甚至没为他做过什么…… 舒晚羞愧低下头,男人却伸出修长的手臂,将她圈进怀里:“你爱我,就是最好的礼物。” 他什么都不缺,只缺她的爱,所以—— 男人一把勾起她的下巴,强势道:“用一生一世来爱我,不许放弃,不许抛弃。” 舒晚展开嘴角,乖乖巧巧的,回应着他:“好,我绝对不抛弃季先生……” 季司寒嚼着‘季先生’三个字,忽然想换一个称呼,不过换称呼之前,还有件事要先处理。 他想到这里,抱起舒晚,从床上起身,勾起她的双腿,让她盘坐在腰上后,搂着她走向书桌。 修长手指,随手从桌上取了一支手机,便拨了个电话出去:“阿泽,去查池砚舟的位置。” 他吩咐完,放下手机,低头看向舒晚:“晚晚,等处理完池砚舟,我再向你求婚,你别着急。” 芬兰那边,他是再也不想去了,选址变了,先前的求婚计划,也要重新设计。 舒晚还在想他会怎么处理池砚舟,就被‘你别着急’四个字拉回思绪…… 她红着脸,轻瞪他一眼:“我哪里急了……” 季司寒勾起唇角,浅浅笑了起来:“是我急。” 舒晚这才收回视线,乖巧窝进他的怀里:“饿了。” 她话音刚落,门外就传来管家周伯,试探性敲门的细小声音。 “二、二少爷,您……您醒了吗?” 周伯心想:已经快一天一夜了,也该差不多了吧…… 正是抱着这样的想法,他这才在一群佣人的怂恿下,前来敲门。 也不知会不会被骂的周伯,忐忑不安的,立在门口时,那扇自动门开了。 季司寒抱着已经穿戴整齐的舒晚,连看都没看他一眼,径直从他身边擦肩而过…… “晚餐,多准备有营养的食物。” 听到他的吩咐,周伯怔了一下。 这是连日来,二少爷第一次对吃的东西提出要求。 他的视线,落在被二少爷紧紧搂在怀里的女人身上…… 就是这个女人,轻易就掌控着二少爷的生死,也不知是福还是祸。 周伯沉沉叹了口气,挥手命佣人去准备晚餐,还特意叮嘱了一句:“多准备些女人吃的补品。” 看两人如胶似漆的样子,应该要不了多久,就要结婚了,那自然要保护好未来太太的身体。 第五百六十七章 向你二嫂道歉 季司寒抱着舒晚,刚在餐厅坐下,庄园外面,开进来一辆劳斯莱斯—— 从车上下来的季凉川,披着藏青色大衣,迈着稳健步伐,迅速走进别墅。 他脱掉大衣交给佣人,再抬手扫去发丝上的雪花后,问佣人:“我二哥呢?” 佣人谨小慎微的,指了指餐厅方向:“二少爷在用餐。” 季凉川顺着佣人的视线,看向餐厅,看到被二哥抱在怀里的女人时,脸色骤然一沉。 他三步并做两步,疾步走到两人面前后,指着舒晚愤恨道:“你怎么还好意思来找我二哥?” 没等舒晚开口,搂着她的男人,倏然抬起寒冷眼眸,冷冷扫向季凉川:“手指不想要了?” 季凉川这才察觉到自己反应过激,连忙收回手指,迎着二哥冰冷的视线,不解的问:“二哥,她之前那样伤害过你,为什么还要和她在一起?” 三个月前,二哥被抬回来,昏迷了好几天,醒来后伤心到频频吐血,要不是爷爷调来全世界最好的医生,只怕人已经没了。 他家二哥为了这个女人,交代过好几次性命,可她呢?! 竟然和她姐夫乱来,还当着二哥的面,做出那种事情! 偏偏二哥为了保护这个女人的名声,将这些瞒得死死的。 要不是他在医院偷听到苏青说的话,到现在还被蒙在鼓里。 季凉川看季司寒的眼神,满满都是无法理解。 “二哥,你不是有精神洁癖嘛,怎么会……” 他想说怎么会接受得了一个脏了的女人,却听见砰的一声—— 汤勺哐当砸在玻璃碗里的声音,巨响,吓得季凉川立即将下面的话缩了回去。 “道歉!” 餐厅主位上西装革履、长相精致的男人,抬着双冷若寒霜的眼眸,淡漠的,凝着他。 季凉川眉头微微锁起,二哥很少会这样冷漠对待自己,为了舒小姐,二哥还真是无下限。 罢了,自认倒霉的季凉川,瞟了眼舒晚后,偏过头,不太情愿的,撇嘴道了一句:“抱歉……” 他道的是方才用手指、指着对方不礼貌的歉,而不是为他说过的话道歉,他不认为自己说错了。 季司寒看出季凉川眼里的不服,微昂起下巴,像掌控生死的王者般,睥睨着他:“态度不端正,重新道歉。” 他态度不端正?! 明明是二哥自己被美色迷惑到六亲不认好吗?! 季凉川英俊周正的面庞,气得面目扭曲,恨不得拆开二哥的脑袋,看看里面到底装的是什么。 舒晚见季凉川气到咬牙切齿,连忙扯了扯季司寒的衣袖,柔声道:“算了,他不知道缘由。” 季司寒却不放过季凉川,背靠在金色餐椅上,冷声道:“季凉川,你听清楚,无论在什么情况下,都不许对你二嫂不礼貌,也不许置喙、怀疑她,若是日后让我发现,你像今日这般待她,别怪我六亲不认。” 瞧瞧,这就是他从小追在屁股后面崇拜的哥哥,竟然为了个背叛他的女人,这样对待弟弟。 季凉川觉得自己一片亲情,痴心错付了二十几年,正为此黯然神伤时,季司寒无情的,抬起手,挥了挥。 “出去。” 别待在这里打扰他喂晚晚吃补品。 第五百六十八章 舒晚的公开表白 季凉川一口气憋在心脏口,七上八下的,闷到说不出话来。 季司寒却抬起清冷如雪的眼眸,再次冷冷扫了他一眼:“还不走?” 季凉川气得一把夺走佣人手里的大衣,往肩上一甩,转身就想走人。 舒晚连忙从季司寒身上下来,出声喊住了季凉川:“季七少,等一下。” 正在气头上的季凉川,哪里会搭理舒晚,却在想到二哥的警告时,还是乖乖停下脚步。 没办法,血脉压制太狠,他从小到大,已经习以为常,二哥的话就是圣旨,谁敢不听? 舒晚走到季凉川面前后,望着他,虔诚的,向他解释:“季七少,你别误会,我没有背叛你二哥,是有人为了不让你二哥找到我,故意派人假冒我,一切都是假的……” 季凉川闻言,看了眼身形消瘦的舒晚:“那这半年你在哪里,为什么不来找我二哥?” 舒晚低垂下眼眸,看向自己的左手腕,如实回道:“我被池砚舟关了起来,逃不出来。” 季凉川怔愣住,难怪他跟杉杉说舒晚背叛二哥时。 杉杉死活也不信,还说舒晚一定是被池砚舟关了起来,这才回不来。 为此杉杉还和他大吵一架,最后更是不顾他的劝阻,非要带个翻译奔赴英国,到处找舒晚。 后来,杉杉是听到二哥亲自去见过舒晚,这才从英国返回来的…… 大概是苏青给她看过那些监控、录音、视频,杉杉也就没再去找舒晚。 季凉川不知道杉杉是信了,还是没信,总之,他去找她,便再也不搭理他了。 他也是因此对舒晚心怀怨念,二哥、杉杉,都是为了她,连命都不顾了。 所以方才见到她,气就不打一处来,却没想到自己误会了她,这如何是好? 舒晚见他呆愣愣的,不说话,连忙朝他笑了笑:“你放心,我绝对不会背叛你二哥,因为……” 她侧头看向坐在餐厅主位,单手撑着下巴,始终只凝着她的男人,轻声道:“我爱他。” 季凉川听到这句公开表白,眉头锁得更加深了…… 很好,二哥和舒小姐终于双向奔赴了,但是—— 他却因为不信任舒小姐和杉杉三个月没说过话了?! 他神色复杂的,看了眼舒晚,又看了眼主位上用淡漠眼神催促他快点走的男人…… 季凉川顿时觉得心里堵得慌,总觉得这两人在无形之中搅黄了自己的大好姻缘…… 他懵然立定在原地,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时,季司寒上前,当着他的面,一把抱起舒晚。 男人连看都没看自家弟弟一眼,视线始终落在舒晚的脚上:“地上很凉,有没有冻到脚?” 季凉川看着腻腻歪歪抱在一起的两人,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到处都是地暖,冻什么脚! 他一把扯下肩膀上的大衣,展开披在身上后,对季司寒说了句:“二哥,那我先走了……” 已然抱着舒晚坐回餐桌的男人,连头都没抬一下,重新取出一副新勺子,舀了一勺乌鸡汤递到舒晚嘴边。 舒晚怕季凉川太尴尬,连忙抬手朝他挥了挥:“季七少,慢走……” 季司寒扣住舒晚的下巴,板正她的小脑袋,宠溺道:“跟他说这么多做什么,专心用餐。” 第五百六十九章 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季凉川气得提步就走。 凝着那道背影,季司寒对舒晚道:“晚晚,乔小姐还不知道你回来了,明天我带你去见她吧。” 正有此意的舒晚,连忙点头:“好,我正打算明天去找她,消失了半年,她肯定急疯了。” 刚拐弯的季凉川,听到两人对话,立即顿住步子。 他站在原地,犹豫好久后,咬着牙,转身回到餐厅。 身形俊美,长相周正的季七少,来到舒晚面前,伸出细长的手,放置在胸前,行了个极其绅士的礼后,再郑重的,向舒晚道歉。 “二嫂,对不起,我刚刚不应该对你不礼貌,也不该置喙、怀疑你,还请你原谅我的失仪。” 舒晚被季凉川这番操作吓了一跳,还没来得及反应,就见搂着自己的男人,淡漠开了口。 “所以,条件是什么?” 季凉川见二哥终于理会自己,不禁慢慢反应过来。 他家二哥有点腹黑啊,为了等他一个道歉,硬是没搭理他。 最终拿捏住他的软肋,挖坑让他道了歉,这才开口跟他说话。 玩不过季司寒的季凉川,心里快要被堵死了,却还是顺坡下了驴。 “所以舒小姐平安归来的消息,就让我去找乔小姐说清楚吧……” 季司寒用勺子,一边搅凉汤盅里的汤,一边淡漠看向季凉川:“还有呢?” 季凉川客客气气的回话:“我明天亲自带乔小姐过来,让她们姐妹叙叙旧。” 主位上的男人,这才朝门外方向昂了昂下巴:“出去吧……” 被血脉压制得死死的季凉川,不甘心的,磨了磨牙齿后,转身走了出去。 舒晚见季凉川气到浑身快要冒烟的样子,不禁勾了勾唇角:“你这样护着我,会遭人恨的。” 季司寒再次舀了勺鸡汤,喂进舒晚嘴里,缱绻,又强势道:“我自己的妻子,我不护,谁护?” 妻子两个字,令舒晚心间一暖,甜丝丝的滋味,就像窗外伴着花香飘落的雪花,恬静又美好。 舒小姐,要一直这样幸福下去啊…… 舒晚在心里许下这么个愿望后,也拿起汤勺,喂季司寒用餐。 他的胃不好,以后就由她来保养他的胃吧…… 唯有她的季先生好好的,她的幸福才会长久呀。 季司寒凝着喂他喝汤的舒晚,总觉得这是一场梦。 不过这次不是如梦幻泡影,而是真真实实的,感受到她对他的爱。 他放下汤勺,抱着舒晚,微仰起下颌线完美的下巴,凝着她的眼睛。 “晚晚,你是……什么时候爱上我的?” 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 他从前不曾感觉到她的爱意,就想知道是在哪一刻,她为他心动过。 什么时候爱上他的?这个问题,令舒晚低垂下眼眸。 她看向季司寒,正好看到他眼里逐渐燃起暗流涌动的星光。 他似乎无比期待她的答案,点点星光下的眼眸,好似夜空中闪亮的星辰,泛着熠熠生辉的光。 舒晚盯着那张俊美无双的脸,和那样一双充斥着希冀的眼睛,忽然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因为她也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爱上他的,似乎发现爱上的时候,已然是深入骨髓不可自拔。 第五百七十章 照顾好她,别让她担心 她低下头仔细想了想后,重新抬起眼眸,看着眼前等待着答案的男人,温言细语的回答他。 “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时候爱上你的,我只知道你说了一句喜欢长发,我就为你留长发,你说你胃不好,不想吃东西,我就想为你熬些清淡的粥。” “你每次来接我,我都会开心很久,看到你生气离开,我也会很难受,我想,当你的一个眼神、一个动作、一句话,都牵动着我的情绪的时候,就是爱上你的时候吧。” 听到她说的这些话,季司寒眼里的深情眷恋,又加深了几分。 她没有告诉他到底是哪一刻爱上的,却让他知道什么叫日久生情。 他的晚晚大抵就是在朝夕相处之间,悄然爱上他的,恐怕连她自己都不知道。 不过没关系,现在知道早已爱上他,便为时不晚…… 唯一遗憾的是,彼此错过的,不是对方,而是本该用来相爱的时间。 季司寒很后悔曾经没有珍惜,现在…… 他抬起修长好看的手指,摸了摸舒晚的眉眼。 “晚晚,此生定不负你。” 舒晚眼含笑意的,朝他点了点头…… 窗外雪花还在飘落,餐厅里相爱的男女,正温情用着晚餐,一切安静美好…… 阿泽那头,查到池砚舟位置的那一刻,有些震惊的,给季司寒打了个电话。 “先生,池砚舟回了国,就在他自己的别墅……” 接到电话的季司寒,低头看了眼窝在他怀里,正睡得香甜的舒晚。 他怕吵到她,轻轻推开那环抱住自己腰部的手后,掀开被子下床。 走到浴室,季司寒的神色,骤然阴沉下来,连声音都带着寒霜般的戾气。 “他还敢回来?!” 阿泽也觉得不可思议:“我也不知道他这是什么意思,明明他躲避位置的手段也挺高明的,毕竟之前连S都难以追踪到,这次却选择光明正大的回来……” 阿泽觉得,要不就是池砚舟以为放过了舒小姐,就相安无事,没人会找他报仇。 要不就是知道他们会找他算账,左右也逃不过,干脆自投罗网。 不过无论哪一种,他们都不会放过他! 池砚舟耍了阿泽将近好几个月,这次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 记仇的阿泽,不等季司寒吩咐,就主动请缨:“我去把他绑过来!” 季司寒回头,看了眼床榻方向,冷声吩咐:“绑去地下室!” 晚晚的内心,纯净、善良,这种血腥的场面,还是别让她看见。 季司寒下完令后,走出浴室,放下手机,从保险柜里取出一把枪。 他换了身行动时穿的衣服,将枪别在腰间后,来到舒晚面前,弯腰亲了下她的额头,这才转身离开卧房…… 他从旋转扶梯下来时,冷声叮嘱周伯:“照顾好她,别让她担心……” 周伯见他没戴面具,也没乔装打扮,只在腰间别把枪,顿时担忧起来:“二少爷,你这是要去做什么?” 季司寒没回话,冷着脸,疾步走出别墅。 他从车库里开了辆没上牌的新车后,迅速往目的地开去。 第五百七十一章 池砚舟的来电 季司寒的车子,开到半路,突然接到阿泽的电话。 “先生,发生了点突发事件,您直接来池砚舟的别墅吧。” 正单手开着车的男人,神色倏然暗沉下来:“发生什么事?” 那头的阿泽,看着眼前的一幕,有些难以启齿:“您来了就知道了。” 季司寒轻拧浓眉,眼眸里迸发出来的寒霜,跟窗外飘飞的风雪一样,寒冷至极。 他冷着脸,一把按掉电话,迅速调转方向,往池砚舟的别墅急速开去—— 舒晚从睡梦中醒来,习惯性的,摸了摸身侧位置,冰凉一片。 他不在? 舒晚心下一慌,连忙掀开被子起身,打开床头灯,从床上下来。 连拖鞋都没来得及穿,在浴室、衣帽间、书房里四处找了一圈,都没有看到季司寒的身影,心中的恐慌、不安感,愈发强烈起来…… 她披了件大衣,赤着脚,从二楼跑下来后,去佣人房,敲周伯的房门:“周伯,他去哪了?” 被吵醒的周伯,忙起来开门,看到舒晚焦急慌张的样子,安抚道:“二少爷应该是有事,去处理事情了,你也知道,他随时会有行动的……” 夜先生的身份,舒晚已经知晓,周伯说话也就没有藏着掖着:“他每次行动都会平安回来的,你放心吧……” 舒晚却担忧不已,总觉得会出什么事,正惶恐不安时,放置在客厅角落的座机忽然响了起来。 周伯皱眉看了眼座机方向:“奇怪,这台座机已经很久没有响过了,怎么大半夜响了?” 舒晚听到那叮铃铃的座机声,强压着心慌的情绪,跟着周伯,朝那台座机走过去。 周伯拿起电话,喂了一声后,神色一变,回头看向舒晚。 “一位姓池的先生找你……” 姓池,那不就是池砚舟吗? 他怎么知道季氏庄园的电话,又这么晚打电话过来找她做什么? 舒晚迟疑的,接过周伯递来的电话。 刚放到耳边,里头就传来池砚舟漫不经心的嗓音。 “季司寒在我的别墅,你来找他吧……” 他说完这句话,不等舒晚回话,就直接将电话给挂了。 舒晚放下电话,有些半信半疑的,问周伯:“他戴面具出去了吗?” 周伯不明所以的,摇了摇头:“以前行动的时候,都带的,这次没带……” 没带面具,就不是去完成S的任务,应该是去报私仇,而这个私仇,也就只有池砚舟。 奇怪,依季司寒的能力,应该早就抓住了池砚舟,怎么池砚舟还有机会打电话给她? 舒晚心里慌得很,很怕季司寒出事,连忙对周伯道了一句‘我去找他’就慌慌张张出了门。 周伯隐约猜到跟二少爷有关,迅速叫了司机,再调了几个保镖,让他们赶紧开车去保护舒晚。 坐在车里一颗心七上八下的舒晚,刚叫司机再开快点,就见好几辆车围了上来—— 那些车上下来的人,纷纷举起手里的棒球棍,砸向他们的车子,车上的保镖见状,迅速下车。 两伙人缠斗起来时,舒晚所在的车窗玻璃,忽然被人从外面砸开,紧接着一辆豪车停在侧方。 她侧面的门被打开后,那辆豪车里,探出一只手,一把将挣扎着不肯下车的舒晚,拉进M.L.Z.L.了车里—— 第五百七十二章 来找你证实一件事 看清楚拉她的男人是谁时,舒晚好不容易恢复红润的脸庞,瞬间血色全无。 她苍白着脸,迅速去推车门,奈何那车门早在她被拽进车里时,已然落了锁。 无法下车的舒晚,一脸恐慌的,看着身侧的池砚舟:“你不是放过我了吗?怎么还来找我?” 穿着白色衬衫,将自己打理得干干净净的男人,听到她质问的声音,微侧过头,看向她。 “来找你证实一件事情。” 舒晚刚想开口问他什么事,就见他忽然倾身向前,吓得舒晚连连往后退…… “池砚舟!你要做什么?!” 池砚舟没搭理她,步步逼近,直到将她逼退到车窗上,这才抬起白皙的手,扣住她的下巴。 冰凉又陌生的触感,在脸上荡漾开来的瞬间,舒晚浑身的血液,霎时逆流,气得她拼命挣扎。 “别碰我!” 她的脸,她的身子,她浑身上下,每一个地方,都只属于季司寒,谁也不许碰!!! 池砚舟却不顾她如何挣扎反抗,一把按住她的双手,将她死死抵在车窗上…… 迷离的视线,落在她的红唇上,盯着看了几秒后,忽然低下头,吻下去—— “池砚舟,你这样做,对得起我姐姐吗?对得起她吗?!!” 听到这句话的男人,停顿了一下,却仍旧不管不顾的,继续往下…… 在距离舒晚的红唇,只剩半分距离时,他忽然勾起唇角,轻笑了起来…… 被他吓到浑身发颤的舒晚,看到池砚舟笑到眼眶泛红时,眼底满是不解。 “你是不是疯了?” 她觉得池砚舟一定是疯了,神经错乱了,才会做出些不理智的事情…… 他笑了足足好几分钟后,松开舒晚,坐直身子,从兜里掏出一张照片,温柔细致的,抚摸着。 “初宜,我没有对不起你,我对她不感兴趣,一点兴趣也没有,你在下面千万别怨我……” 舒晚怔了一下,神色复杂的,看着池砚舟。 “你是不是分不清我和姐姐了?” 他是因为分不清自己是初宜,还是舒晚,此前才会放她离开,让她远离他的吧? 现在来找她,用这种方式,是为了证实自己能否分得清。 在证实过后,发现分清楚了,这才会对姐姐说,没有对不起她…… 其实……池砚舟嘴上说不爱姐姐,心里却是爱姐姐爱到入了魔。 可惜,姐姐永远回不来了…… 池砚舟缓缓侧过头,望着舒晚,露出一个云淡风轻的笑容。 “我带你去见季司寒……” 他没有回答舒晚的问题,只收回视线,低垂着眼眸,静静凝视着照片上的女人。 舒晚听到他要带自己见季司寒,恐慌不安的情绪,逐渐缓和下来。 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她是愿意相信池砚舟的…… 也许是因为他爱姐姐的那颗心,感染到了她吧。 车子很快停在别墅门口,池砚舟领着舒晚,往顶楼方向走去…… 顶楼天台上面,建了一座玻璃房,是防弹玻璃构成的,短枪很难打进去。 阿泽一行人,立在门外,看着里面的‘舒晚’,和一个男人翻云覆雨。 越看越觉得恶心的阿泽,收回视线,看向身侧浑身布满寒霜的男人。 “先生,您没事吧?” 即便知道里面的女人是假的,男人在看到这一幕时,还是不受控的,攥紧了拳头…… 他强压下心间愤恨的情绪,一把拔出腰间的枪,对准那些玻璃,疯狂开枪…… 第五百七十三章 你说,谁更残忍 正上楼的舒晚,听到枪声,吓了一大跳,扶着扶梯把手才将心绪稳定下来。 她快步上楼,透过人群,看到玻璃房里的景象时,脸色瞬间跟着白了下来…… 她下意识看向正在疯狂开枪的季司寒,见他握枪的手都在发抖,就知道他承受不住。 她想跑过去找季司寒,却被池砚舟扣住了手腕:“让他自己看清楚,否则他会一直记得。” 这样的事情,无论真假,都会像一根刺,深深扎根在心底,日后时间久了,他就会疑神疑鬼。 不明白池砚舟深意的舒晚,抬眸狠狠瞪了他一眼:“他本来就对此有严重心理阴影,你还要这样伤害他,实在是太残忍了……” 池砚舟冷笑一声:“我残忍?” 他缓缓收起嘴角自嘲般的笑容,遥遥望着季司寒的背影,眼底流露出一抹艳羡的光芒。 “他看见的,至少是假的,我看见的,却是真的……” 他轻声呢喃完一句后,低头看向一脸诧异的舒晚。 “你说,谁更残忍?” 舒晚见他眼底艳羡的目光,逐渐转变为生不如死时,心下微微一颤。 池砚舟这话的意思是,姐姐当年和别的男人做过这样的事情,让他亲眼看见了。 所以他有多爱姐姐,就有多恨姐姐,恨到宁愿痛苦的活着,也不愿追随她而去。 舒晚不知道他和姐姐之间到底有怎样的恩怨情仇。 只知道此时的池砚舟,被阴暗笼罩到看不见生的希望。 她甚至能感受到池砚舟早就想死了,却又怕死了之后,会在另一个世界看到姐姐…… 他不想看见姐姐,却又疯狂思念着姐姐,这样矛盾的情绪,才会让他饱受精神折磨。 她张了张唇瓣,想要说些什么时,就听见‘砰’的一声,玻璃房被季司寒击得粉碎…… 男人握着枪,迈着步伐,疾步走进去后,抬起厚重皮靴,一脚将床上的男人踹下床。 继而用手中的枪,一把勾起女人的下巴—— 看到那张正脸后,季司寒心里的阴霾,骤然散去,连束缚住他的藤蔓,也在顷刻间挣脱开来。 “司寒!” 舒晚温柔的嗓音,从身后传来,让他握枪的手指一顿。 他缓缓抬起头,看向拨开人群,朝他稳步走过来的女人。 她裹着米白色大衣,头顶沾着片片雪花,白皙的脸上,带着浅淡笑意。 一双干净清澈的大眼睛,只倒映着他的身影,似乎满心满眼都只有他。 季司寒看着她一步步走到自己面前时,忽然找到了那颗解开噩梦的解药。 他收起手中的枪,别在腰间后,一把脱掉身上的大衣,裹在舒晚的身子上。 而后抬起修长的手,将她紧紧揽进怀里:“这么冷,怎么不在家里好好休息?” 舒晚从他怀里昂起头,柔声道:“我醒来没看到你,怕你会出事,就赶来找你。” 她轻轻回应一句,视线便转移到,躺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女人身上。 看到那张惟妙惟肖的侧脸时,舒晚的呼吸,跟着一窒:“确实很像我,难怪能骗过你……” 第五百七十四章 拔除他心里的刺 季司寒只看了那个女人一眼,就再也没看第二眼,似乎多看一眼,就会污染他的眼睛一般。 他牵起舒晚的手,拉着她走出玻璃房后,冷声吩咐阿泽:“毁了那个女人的侧脸!” 这个世上,谁也不许拥有和舒晚相似的脸,哪怕只是侧脸像也不行! 那个女人,听到要毁了她的脸,吓得连忙开口求饶:“季先生,我不是有意要模仿舒小姐的,我也是听吩咐做事,求你放过我吧!” 就连声音都是一模一样的,舒晚都分辨不出真假,更何况是季司寒…… 她回头看了眼裹着被子,跪在床上,苦苦求饶的女人。 虽然此刻的她看起来很可怜,但是她假扮自己伤害了季司寒,还害他留下严重心理阴影,舒晚心底那丝同情也就慢慢收了起来。 季司寒对于身后求饶的声音,恍若未闻,深情眷恋的眼里,只有舒晚:“晚晚,你怎么会知道我在池砚舟的别墅?” 舒晚是瞒不过季司寒的头脑的,也就毫无保留的,告诉他:“是池砚舟带我过来的……” 季司寒神色一沉,他可以放过那个女人,却绝对不会放过池砚舟:“他在哪?!” 舒晚看向天台门口方向,却没看到池砚舟的身影。 就在她以为池砚舟逃走了时,楼下忽然传来酒瓶砸落在瓷砖上的声音…… 池砚舟坐在吧台旁,戴着昂贵腕表的手,端着一杯红酒,正仰头喝着。 吊在吧台上方的水晶灯,垂落下来的光线,印在那张俊美的脸上,透着阴郁的白。 他丝毫不把从楼上下来的人放在眼里,只专注的,一口接着一口的,喝着杯中的酒…… 舒晚看到他这幅模样,想起在英国相处的那一年时光里,他多数时候也是这样独自一人饮酒。 他的眼里没有光,脸上没有色彩,浑身都散发着生无可恋的气息…… 舒晚觉得,或许他没有走,是因为他没了生的意志,才会在此等待他们…… 季司寒抬了抬手,S持有枪的人,纷纷举起手中的枪,对准池砚舟…… 听见扳机扣动的声音,池砚舟缓缓抬起头,看向季司寒:“你心里还有刺吗?” 季司寒清冷的视线,淡漠的,落在池砚舟身上:“你引我来这里,又将她带过来,就是为了拔除我心里的刺?” 池砚舟冷嗤一声:“我没那么好心,我只是……” 他看向站在季司寒身边,乖乖巧巧的女人:“想让她的妹妹,往后的日子,好过一点。” 第五百七十五章 我现在告诉你答案 听到‘她的妹妹’四个字,舒晚忽然觉得,池砚舟似乎放下了姐姐这颗心脏…… 她看着被黑暗逐渐吞噬的池砚舟,眼底流露出一抹同情的神色,却又不知该说什么。 池砚舟的手肘,撑在吧台上,一边轻轻摇晃着手中的酒杯,一边侧头打量着季司寒。 “你真幸运,伤害过她,还能获得她的原谅,而我,这辈子都不可能……” 季司寒捏着舒晚的手指,下意识用了几分力度,看池砚舟的眼神,也多了几分复杂神色。 他是完全不知道初宜和池砚舟之间的事情的,无法做到感同身受。 但是获得她的原谅,却直直戳中季司寒的心思。 若非是获得她的原谅,他只怕会落到跟池砚舟一样的下场…… 池砚舟看出季司寒眼底的复杂情绪后,收回视线,仰头喝完杯中的酒,再一把扔掉手中酒杯。 那酒杯从他身后抛出,在空中划过一道完美的抛物线,再落在瓷砖上,发出支离破碎的声音。 他从吧台上起身,摇晃着身子,踩着玻璃碎片,在无数支枪的瞄准下,一步步走到舒晚面前。 他低垂下头,盯着舒晚的心脏看了几秒后,伸手想去摸一摸,却被季司寒一把扼住了手腕。 “池砚舟,她是我的女人,你碰一下试试?!” 池砚舟闻言,勾起唇角,像个疯子一样,望着满目寒霜的季司寒,痴痴笑了起来。 “真可笑,我的爱人,用她的心脏,救了你的爱人,你却连碰都不让我碰?!” 季司寒一把推开池砚舟,居高临下的,冷冷凝视着他。 “你也知道这是我的爱人,凭什么让你碰?!” “凭什么?” 池砚舟靠在冰凉的墙壁上,红着一双眼睛,冷笑不已。 “季司寒,要是没有我爱人的心脏,你的女人早就死了!” “是我的爱人,救了她,才让你有机会获得她的原谅……” 要是没有我爱人的心脏,你的女人早就死了—— 这句话,就像一把利刃,狠狠扎在季司寒的心上。 他说的没错,要不是舒晚的姐姐,把心脏给了她。 那现在发疯的人,便不是池砚舟,而是彻底失去舒晚的他。 池砚舟见季司寒脸色泛白,便知道他也是始终活在悔恨中的。 他缓缓收起脸上的笑容,对季司寒道:“代替我,好好照顾她的心脏。” 他说完这句话,又摇晃着身子,走到吧台前,打开放酒的酒柜,从中取出一把枪。 他用细白的手指,轻轻摩挲了几下枪身后,侧头望着舒晚,勾唇笑了笑。 “你方才问我,是不是分不清你和初宜,我还没告诉你答案呢,我现在告诉你吧。” 舒晚以为他下一句话就会告诉自己答案,却见他忽然拿起枪,对准了自己的脑袋—— 第五百七十六章 我已经生不如死了 “姐夫!” 舒晚被池砚舟的动作吓到尖叫出声! 身侧高大挺拔的男人,却比她更快一步反应过来。 他以极快的速度冲过去,一把夺走池砚舟手里的枪。 那把枪落在男人手里后,一个翻转,枪口再次对准池砚舟。 “欺负了我的女人,就想以死谢罪,未免也太便宜了你!” 浑身散发着寒气的季司寒,冷冷道出一句后,枪口往下移,挪动到池砚舟大腿方向。 “瘫痪,监狱,选一个!” 被夺了枪的池砚舟,单手撑在吧台上,漫不经心的,看了眼满目清冷的季司寒。 “你不想让我死?” 按照季司寒杀伐果断的性子,欺负了他的女人,又伤害了他,必然是想直接了结自己的。 现在他选择以体面的方式,结束自己生命,季司寒却夺走了他的枪,分明就是不想让他死。 “为什么?” 季司寒淡漠的眼神里,没有半分同情。 “我要你生不如死!” 池砚舟凝着季司寒那双睥睨天下、不可一世的眼睛,轻轻嗤笑了一声。 他重新拿起酒瓶,往杯子里倒了杯酒,微微抿了一口后,缓缓勾起唇角。 “我已经生不如死很多年了……” 他的声音很轻很轻,似乎是在和季司寒说话,又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 “那就继续用余生来赎罪。” 季司寒对准他的大腿,连眼睛都没眨一下,直接扣动扳机。 就在那修长手指即将要按下去之前,一道软糯声音从门外方向传来—— “不要欺负怪叔叔!” 果果从乔治身上挣扎着下来,吧嗒着小短腿,用小身子挤过人群,小跑着来到池砚舟面前后,展开短短的手臂,护在他面前…… “这位好看的叔叔,你为什么拿枪对着我家怪叔叔?” 果果仰着张肉嘟嘟的小脸,眨巴着紫葡萄般黝黑的大眼睛,盯着季司寒打量。 她觉得爸比和怪叔叔已经是很好看的人了,可眼前的叔叔,却比他们还要好看耶。 就像乔治带她去电影院,看到那些电影人物一样,好看到整个人都在闪闪发光呢…… 只是这位好看的叔叔,用枪对着怪叔叔,欺负怪叔叔,再好看,果果也不喜欢他了。 季司寒看到突然冒出来的小女孩,有些不耐烦的,拧了下眉头。 “谁放孩子进来的,抱走!” 已然生无可恋的池砚舟,看到用小小身板,护在他面前的果果时,神色一窒。 他下意识看向季司寒,见男人扣着扳机的手指,没再往下按,心里微不可察的松了口气。 此时的舒晚,快步走了过来,一把抱起被枪口对准的果果,将她抱到一边后,蹲下身子摸了摸果果柔柔软软的小脸:“果果,你和乔治叔叔先出去,小姨和你怪叔叔说几句话,再让怪叔叔去找你,好不好?” 果果看到抱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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