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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在想什么的季司寒,也不管她愿不愿意,直接伸出骨节分明的手,从背后紧紧抱住她。 滚烫的胸膛,贴在后背上,冰凉的肌肤,被温暖取缔,一点点暖了她的心扉,舒晚没出息的,转过身子,抱紧季司寒的腰,埋进他的怀里。 他们在机上不方便提这件事情,只能默默无言的,互相抱着对方,就像一对即将面临生离死别的情侣般。 回到家里,已经是深夜,两人踏进房间,一个在前,一个在后,互相立在原地,谁也没有开口说话。 最终还是舒晚卸下浑身的疲惫,转身看向季司寒,“什么时候走?” 季司寒收起神情里的难过,上前圈住她的腰,“十天后。” 时间都定好了,说明他早就做好离开的准备,他却现在才告诉她。 舒晚有些生气,“要离开多久?” 季司寒轻道,“一个月。” 他只给自己一个月的时间,也只让舒晚等一个月。 舒晚垂下眼眸,似乎在想,这一个月里,没有季司寒,会怎么样? 她想了半天,也没想出来,因为他还在,因为他们结婚后,从来没有分离过。 她憋着气,沉默许久后,又攥着手心,问出最害怕的问题,“会平安归来吗?” 季司寒身子僵了一下,上次去暗场差点丢去半条命,这一次……宁婉和本先生都知道他的身份,还不知道会发生什么,总之很不安,但是这些,他不会告诉她。 他迟迟没有回应,舒晚急躁的,推开他的手,再转身,红着眼睛问他,“季司寒,会平安回来吗?!” 看到那眼里的泪花,季司寒心疼的,点了点头,“会,我会平安回来。” 他这样的保证,也不过是保证,谁也没法预料到未来的事情,舒晚心里很不安很不安,忍不住冲上前,死死抱住季司寒的腰,“老公,能不能不去?” 能不能不要去,能不能就这样做她的老公,一辈子安安稳稳的过日子? 季司寒抬起修长的手,抚了抚舒晚的后背,“姜先生答应过我,完成这个任务,就能永远脱离S,到时我陪你携手到老。” 他也是为了能和舒晚共伴一生,才会跟姜先生做最后一次交易,季司寒不是无情无义之人,相反他还挺重情义的,哪怕是交易,他拿性命去冒险,也是为了报答姜先生的教导之恩,同时也是为了拯救S千千万万条生命。 恩义与爱情,季司寒不去做选择,而是要他们两者共存,所以他用一个月的时间,完成恩义,用下半生陪伴爱情,这才是他季司寒该做的。 第一千二百六十一章 别哭,他会回来 舒晚不知道季司寒心中大义有多深,只知道担心他,“你以前完成任务,也只是一两天,这次却要一个月,一定很危险,对不对?” 季司寒不动声色的,安抚着她,“会有一点危险,但你要相信我,一定不会有事。” 舒晚是不信的,“那你带上我。” 季司寒无奈的,摸了摸她的头发,“晚晚,我身边都是男人,不方便。” 舒晚也知道,季司寒不可能会带她,只不过是想任性一回罢了。 可她心里也很清楚,不能因为她的任性,给他带去麻烦。 她有些无力的,抓着他的衬衣,将侧脸贴在他的胸膛上,“我好没用。” 不能帮他,只能待在家里,做一个等男人归来的娇妻,真的很没用! 季司寒勾起唇角,眼底满是宠溺,“你在,我的生命才有意义。” 她不在,他的生命,将会黯然失色,承载着他生命的人,又怎会没有用? 明明要做危险事情的人是他,还要他反过来安慰自己,舒晚很心疼这样无条件宠爱着她的季司寒,“老公,一个月为期,如果你没有回来,那我去找你。” 他们夫妻俩,不论生死,总归是要在一起的,季司寒却不让,“如果一个月后,我没有回来,那我一定会托人来给你报平安,你绝对不能来找我。” 也就是说,一个月为期,也只是暂定的时间,季司寒还是有可能回不来,舒晚心脏往下沉,“如果一个月后,你没有回来,那我去改嫁。” 季司寒心口一窒,密密麻麻的痛楚,袭上心头,让他很难过,“舒晚,我知道你在逼我,逼我在规定时间回来,我答应你,一定会回来,就会回来,只是意外难测,可能会耽误些时间,但不代表我回不来,你……就不能等等我吗?” 舒晚又怎么会不等他呢,不论是去一个月,还是去一年,她都会等他,但她不能这么说,她知道在季司寒心里,她最重要,她要捆绑他,要让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记得他不回来,就会失去她,那么他一定会回来。 她的反向信念,季司寒是明白的,却又觉得这样何尝不好,如果他真的出了意外,她改嫁也挺好的,至少她可以好好活着,不会跟着他去做傻事,只是这个念头一出,季司寒的心脏就疼得缩成一团,窒息感扑面而来,让他没法呼吸。 看到他痛苦到面色发白,冷汗直流的样子,舒晚硬起来的心,骤然坍塌,吓得拼命抱住季司寒:“老公,我骗你的,不论一个月后,你回不回来,我都不会改嫁的,我只是想逼你按时回来,我只是想逼你按时回来……” 她哭着不断的重复最后一句话,就像犯了大错的孩子,手足无措到不知道该怎么办,只能哭,不停的哭…… 小声的啜泣,到抑制不住的大哭,令季司寒跟着红了眼眶,他紧紧抱住舒晚,有一箩筐的话,可以安慰她,可是到嘴边,只化成两个字:“别哭。” 别哭,他在。 别哭,他会回来。 舒晚也不是那么不能接受离别的人,可她还是因为季司寒要离开一个月,哭了整整一个晚上。 她没法把这一个月,当成老公去出差,因为她知道季司寒的任务有多危险,虽然他没说要去哪,也没说要做什么,但她能感知到,这一别,只怕会改变他们现有的轨迹,这让她很不安。 季司寒又何尝不是呢,但他想到一个接着一个死去的S成员,还有宁婉虎视眈眈盯着舒晚的样子,他不得不去。 可他也不知道该怎么诉说这些,只能一遍又一遍的安慰着舒晚,“老婆,放心,不过是一个任务而已,没什么好怕的,不哭……” 第一千二百六十二章 舒晚季司寒分别前 舒晚在他这样的安抚下,哭到昏睡过去,梦里的季司寒,带着一身鲜血,从她身边擦肩而过,她拼命去抓,却怎么也抓不到他的衣角…… 她在噩梦中惊醒,睁开眼睛的刹那,没有看到季司寒,心脏骤然一沉,这么快吗,他这么快就走了吗,甚至还没跟她告别,还没拥抱,就走了吗? “季司寒!” 不是说好十天后才走吗,怎么这么快就不见了?! 舒晚急得掀开被子,迅速下床,脚还没触到地面,身姿优雅的男人,从外面进来,快步走到她面前,伸手托住她的脚,再帮她放回床上。 “地上凉。” 听到他的声音,看到他的存在,舒晚悬到嗓子眼的心才放下来,却在触及到他手里的红糖水时,一切情绪戈然而止。 舒晚下意识看向自己的裤子,已经被换过了,里面也垫上了…… 她这才知道自己来那个了,脸色瞬间泛红,“你……帮我换的?” 季司寒倒是坦然自若的,点了点头,“你睡得很沉,不忍心吵醒你。” 舒晚害羞的同时,也惊诧有洁癖的季司寒,竟然会亲自做这种事情,“以后不要这样,叫醒我就好。” 她总觉得季司寒那双干净好看的手,不是用来换卫生巾的,可季司寒却甘之如饴,“你是我的老婆,这点小事理所当然。” 他不在意的,端起红糖水,用勺子,舀了一小勺,递到她唇边,“喝完这些,我再抱你下楼。” 每次舒晚来例假,他都让周伯准备很多营养品,不论多忙,他都会陪在她的身边,盯着她吃完。 舒晚是被他养得珠圆玉润的,小脸上都能掐起一把肉,皮肤更是白里透红,就像刚出大学校门的学生,一点也瞧不出岁月带来的痕迹。 而他自己,胃一直不太好,很多东西都吃不下,也就略显消瘦,只不过舒晚也会变着法子亲自下厨,为他做吃的,季司寒再不想吃,也会全部吃完。 虽然他没有长胖,但他仍旧是挺拔有力的季司寒,唯一遗憾的是,他们夫妻都在努力养好身体,孩子却迟迟不来…… 这次的例假,再一次让舒晚失望了,季司寒大概也感觉到她的落寞,在她例假结束后,没日没夜的,要着她。 就像是要把她做死一般,天天将她关在房间里,不让她画图,也不让她出门,他自己也不出去,就这样一次又一次要着她。 舒晚知道季司寒不单单是想留下孩子,还夹着即将要分别的心情,他才会将不舍之情揉进她的身体里,而舒晚再累,也承受着他带来的欢愉,因为她也不舍。 最后一次,结束在季司寒即将要启程的前一天,她趴在季司寒的身上,将脑袋埋进他的颈窝里,“季司寒,你知道我很爱你的吧?” 按着她后腰的男人,手指微微顿了顿,却没有接话,只是收起双手,紧紧圈住她。 舒晚微低下头,吻了吻他深邃分明的锁骨,“看在我那么爱你的份上,你一定要回来。” 季司寒掐住她两侧的腰,骤然翻了个身,将她压在身下,千言万语,悉数化作吻,深深吻向舒晚的红唇,再吻进她的心里。 他用尽所有力气,狠狠要着她,这样极致的做法,舒晚这辈子也不可能再遇见第二个,所以季司寒占据的,不单是她的心,还有她的身体。 她爱死了季司寒的温柔,也爱死了季司寒在床上的凶狠,他的一切一切,犹如在下蛊般,一点点下在舒晚的心房,让她再也难以割下。 季司寒拼命要着她,却用手捂住她的眼睛,不让她看他的神情,若是她透过指缝能看见的话,就会发现要她的男人,早已红了眼眶。 他们共赴云雨时,舒晚的耳畔,传来男人的答案,他说:“不止你爱我,还有我爱你。” 这一晚,他们都没有睡,舒晚像孩子一样,窝在他的怀里,男人则是用遒劲有力的手臂,死死圈住她。 窗外雨声啪嗒,斜斜打在落地窗上,流下一丝又一丝的痕迹,季司寒盯着那些雨水,悄然感受着离她远去的心情…… 第一千二百六十三章 二哥要走 下了一夜的雨,没有停过,到翌日清晨,才淅淅沥沥散去。 季司寒垂下眼眸,盯着怀里的女人,看了半晌后,缓缓松开她。 他以为舒晚睡着了,掀开被子,拿起衣服,轻手轻脚走了出去…… 侧躺在床上的舒晚,则是睁开眼睛,望向那道高大挺拔的背影…… 她听到他叮嘱周伯照顾好她,也听到他叮嘱苏泰保护好她,还听到他不许果果偷吃零食,还嘱咐果果,在他不在的这段时间,一定要好好听小姨的话…… 他在做最后的告别,舒晚都知道,只是相较于十日前的又哭又闹,此刻的她,显然要平静许多,似乎已经接受他要离开的事实。 她躺了一会儿后,强撑着撕裂的身子,起身去浴室,洗漱一番后,来到梳妆台前,坐下为自己化了个淡妆,继而取出行李箱,来到季司寒的更衣间…… 季司寒给季凉川打完电话回来,看见更衣间的地上,摆着一个银白色行李箱,蹲在行李箱旁边的女人,正背对着他,将叠好的衣服,一件一件放进箱子里…… 望着那道瘦弱娇小的背影,季司寒的心脏,没来由抽疼了一下,脚步却钉在原地,没法动弹……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舒晚整理完西装衬衣,打算起身整理西装裤子时,从落地镜里看见了身后的男人。 她刚触碰到裤子的手,微微顿住,接着压下心底难过的情绪,转过身,笑着看向季司寒,“老公,我在帮你整理行李,你有没有特别想要带的东西,跟我说,我都帮你打包好。” 季司寒低下浓密垂直的眼睫,遮住泛红的眼睛后,提步走到她面前,将她揽进自己怀里,“没有想带的。” 能从他拥抱里感受到不舍的舒晚,强忍着心酸,推开他,“那你先去忙你的,我整理完这些,再去找你。” 季司寒想说,这些事情交给佣人来做就好,但他心里又很清楚,舒晚只不过是想最后再为他做些什么。 他没忍心阻止,只回了一句:“好。” 舒晚朝他温柔一笑,“那你快去忙其他的吧……” 她赶他走,是不想让他看见她眼里的泪水,既然注定要分别,那就用最好的状态来送别,也让对方了无牵挂的离开。 望着这样的舒晚,季司寒极力控制住想要留下来的情绪,攥紧手心,狠心离开更衣室,在他转身的那一刻,舒晚眼里的泪水夺眶而出,落在干净整洁的西装裤子上,一点一滴的积累,慢慢打湿了一片…… 季司寒立在二楼走廊,回首看向更衣间,几次想要冲回去,告诉舒晚,他不走了,他留下来,陪她一辈子,却因为过于理智,没有选择这样做…… 季凉川不情不愿赶到蓝湾环岛,正好看见季司寒站在二楼,微微仰起下巴,吊儿郎当打了声招呼。 “二哥,这么早叫我来你家干嘛啊?” 他的声音,拉回季司寒的思绪,男人松开紧握成拳的手,转身快步下楼。 “去书房。” 季司寒严肃的样子,令季凉川心里逐渐升起一丝不好的预感,上次二哥说过,要离开一段时间,至于去哪里,在走之前会告诉他,难道他二哥要走了? 第一千二百六十四章 两封信 季凉川皱着眉头,跟着季司寒快步进了书房,在办公桌对面坐下后,季司寒拉开抽屉,取出两个信封,分别递到他面前。 “如果我一个月没有回来,你把这封信交给舒晚。” 那个信封是粉色的,里面是他手写的亲笔信,至于是什么,季凉川不知道,只是伸出手,接过信封,再抬起眸子,疑惑的,看着季司寒。 “二哥,你到底要去哪?” 季司寒捏紧手里另外一个白色信封,似在犹豫着什么,迟迟没有回答他,季凉川刚想开口接着问,季司寒像是做好重大决定一般,忽然将那封信递给他。 “如果我三个月没有回来,你把这封信交给宋斯越。” 宋斯越跟舒晚是什么关系,季凉川自然知晓,他家二哥却在此时提及宋斯越,还留了一封信给对方,用脚趾头想想,都知道二哥是在交代遗言! “二哥,你到底要去哪,到底要做什么?!” 什么都不告诉他,让他稀里糊涂的做事,季凉川怎么可能放得下心来? 季司寒瞥了眼急躁的季凉川,神色间透着几分不满。 “你这样的性子,怎么压得住季氏庞大的产业?” “我才不管压不压得住呢,我只知道你不告诉我,休想让我当送信员!” 季凉川说完,一把扔掉手里的信封,再双手环胸,气呼呼扭过头。 他结了婚,孩子都有了,身上的孩子气,还是没散去,季司寒无奈叹气。 “有时候,我还挺羡慕你的。” 全家人宠着长大,养成无拘无束的样子,无论何时何地,都可以直接撒脾气,不需要成熟稳重,不需要冷静自持,也不需要考量权衡…… 但是他季司寒,从小到大,注定无法做季家老七,他只能成熟稳重,也只能冷静自持,甚至在做任何事情之前,都需要考量权衡,否则便是万劫不复。 季司寒语气里的无力,季凉川还是第一次感受到,他缓缓回过头,看向季司寒,在他的印象里,二哥就是钢铁之躯,谁也打败不了他…… 可这次,季凉川却透过那俊朗非凡的外表下,看见二哥逼着自己生长成坚韧不拔的大树模样。 也许,在二哥心里,他根本不想承担起那么多责任,可是他又不得不承担,因为整个季家都要靠他…… “二哥……” 季凉川心疼的,唤了他一声,对面绝美出尘的男人,却早已收起低落情绪,恢复成往日的清冷模样。 “接下来,我跟你说的话,你一个字也不能透露出去……” 他们俩兄弟在书房里说了些什么,舒晚是不知道的,只知道季凉川出来的时候,脚步虚浮,眼神溃散,似乎被什么事情震惊到,却又想不到解决办法,只能无力的,扶着墙,一步步离开蓝湾环岛…… 望着季凉川摇摇晃晃的背影,舒晚的心,再次下意识揪紧,想要去书房找季司寒,问问他,到底要去哪,却在靠近书房门时,缓缓停下脚步。 季司寒不愿意告诉她,那就不要逼迫他,她向来都是乖巧听话的,那就再乖巧听话一次,反正他答应过她,一个月之后,他会回来。 舒晚不知道季司寒什么时候走,转身去厨房,抓紧时间,亲自下厨,做了好几个菜,还煲了汤,当她做完这一切出来时,看见一辆黑色的车,停在门口。 一袭黑色西装的姜哲,一袭红色长裙的姜末,从后座左右两边方向,分别推开车门走下来。 看见这两兄妹,舒晚便知道,他们是来接季司寒的,端在手里的汤锅,顿时变得沉重起来…… 第一千二百六十五章 保护好我哥 从旋转扶梯下来的季司寒,看见舒晚站在餐厅发呆,连忙走过去,伸手接过她手里的汤锅,“老婆,以后这种事交给佣人,你不要自己端,小心烫到手。” 语气里的宠溺,声线下的柔情,砸在舒晚心房,激荡起一片不舍之情,她却强忍着,只乖乖应了一声,“好……” 季司寒放下汤锅,看了眼进来的姜氏兄妹,眼睫微微止了止,继而转身,抓起舒晚的手,放在自己掌心,“晚晚,我要走了,你……在家照顾好自己。” 舒晚自问已经做好准备,却在听到‘我要走了’四个字时,还是红了眼睛。 她不想让他看见,迅速抬起手,指着餐桌上的菜,转移视线,“老公,那是我为你做的晚餐,吃完再走好吗?” 站在门口的姜哲,听到这句话,抬起手腕,看了眼腕表,“季总,只有半个小时,船就要开了,来不及了。” 季司寒无视姜哲,直接揽着舒晚,拉开椅子坐下。 姜哲见状,和姜末对视一眼,继而将视线放到舒晚身上。 舒晚也想任性一回,让季司寒吃完她做的最后一顿晚餐。 但是,她似乎也不得不逼着自己成长为坚韧不拔的大树。 她盯着季司寒看了一会儿后M.L.Z.L.,缓缓开口,“老公,别让人家等太久。” 季司寒拿着勺子的手,僵了片刻,接着舀了一勺汤,放到舒晚唇边。 他什么也没说,只是用眼神示意舒晚喝完,舒晚却笑着摇了摇头,“走吧。” 季司寒捏着勺子的手,逐渐收紧。 他盯着舒晚,沉默许久后,放下勺子,也放下她,起身走人。 他走得还挺决绝的,没有回头看舒晚一眼,宛若冷血无情的商人。 望着那道疾步往门外走去的身影,舒晚的眼泪,止不住往下落…… 她以为两人就这样分别了,那辆开到门外的车,却骤然停了下来,接着一道高大挺拔的身影,迅速返了回来。 舒晚在猝不及防中,落进男人的怀抱里,而后,下巴被抬起,铺天盖地的吻,同她脸上的泪水一般,疯狂砸落下来。 无尽缠绵的吻,将季司寒的不舍,悉数倾泻出来,似乎恨不得就这样天荒地老的吻着她,永远都不离开,但却清醒的知道,这是不可能的…… 一点点收起理智的季司寒,在轻轻咬了咬她的唇瓣后,慢慢松开了她…… “等我回来。” 四个字的承诺,并不能安抚住舒晚心里的不舍与不安。 她害怕他回不来,却装作他能回来一般,莞尔一笑。 “好。” 季司寒摸了摸她的脸,又摸了摸她的头发,最终收回手指,转身,离开。 这一次,舒晚坐在原位,等了很久,都没等回季司寒,便知道他是真的走了。 她空落落的心,忽然就这么少了一片…… 车里,姜哲看了眼季司寒,见他始终盯着后视镜,连忙拿出手机,给阿泽发了条消息…… 半个小时后,季司寒、姜哲从车上下来,坐在后面的姜末,降下车窗,向来冷静的眼底,此刻满是担忧。 “夜先生,拜托你,保护好我哥。” 说服季司寒前往暗场时,姜哲曾说过,会陪季司寒一起去,不论生死,也跟他并肩战斗到底,姜哲向来重承诺,自然会去。 姜末是劝不过他的,只能寄希望于季司寒,毕竟那个地方,只有季司寒活着出来过…… 季司寒微偏过头,扫了她一眼,却什么也没说,只提步往码头方向走去。 第一千二百六十六章 一个月后 跟在季司寒身后的姜哲,在走出几步后,忽然停下步子,看向坐在车里的姜末。 “如果我没回来,你找个人嫁了。” 姜末心口一窒,怔怔望着姜哲那道转身离去的身影。 她对他的暗恋,从未宣之于口。 而姜哲对待感情,一直是个木头人,根本就不知道她的爱意。 但他刚刚说的那句话,似乎知道她在爱着他,一直在背后默默爱着他。 姜末那一双淡漠的狐狸眼,渐渐发酸,也渐渐发红…… 哥,你不回来,我终生不嫁。 季司寒离开后,舒晚做什么都提不起精神,很多时候,她都坐在书房沙发上,蜷缩着身子,仰头看着窗外发呆。 沈南意几次来催商家的图,看到她这副魂不守舍的样子,都会拽着果果来逗她开心,舒晚偶尔也会勉强笑笑,却不是发自肺腑的。 最难熬的是晚上,舒晚已经习惯抱着季司寒睡,现在他不在,连灯都不敢关,半夜醒来,也会摸一摸旁边的位置,触到一片冰凉时,心里止不住难过。 季司寒去完成任务,是不带手机的,她没法联系他,也不能打视频,只能这样,呆坐在家里,一边画图,一边等他回来…… 季氏集团这边,季凉川按季司寒指示,对内宣布季司寒前往北美开发新的领域,暂定出差时间是一个月,这段时间以内,由季凉川暂代总裁之职。 他安抚住了集团上下,却安抚不住季家其他人,他们听到季司寒走了,开始针对股权分配的事情,吵着闹着要季凉川给个说法。 季凉川几乎每天都被一群乌七八糟的亲戚堵在集团门口,或是堵在会议室,起初在几个哥哥的劝说下,季凉川还能咬牙忍下来,次数多了之后,他开始掀桌子。 但尚且在季氏任职的亲戚,也不是掀个桌子就能吓唬住的,“老七,你不过是暂代总裁,并不是咱们家的掌权人,既然你给不出说法,那就把股份公开售出。” 他们怕季司寒那个狠人会秋后算账,不敢去找舒晚要股份,但季凉川不一样,一个毛还没长齐的娃,就是纸糊的老虎,谁会怕他? 但他们小瞧了季凉川,他除了脾气急躁,容易冲动之外,还挺狠的,“四哥,集团上下的人员管理,是你下面的人在负责吧?” 老四季羡礼点了下头,“行政部由我分管,自然是我下面的人在负责。” 季凉川眼底的阴狠,越发深邃“你把反对二哥股权分配的人,全部开了!” 会议室里的人,瞬间呆愣住,就连季羡礼都怀疑自己听错了,微微坐直身子,倾身向前,“你说的是,全部?” 目前在季家任职的亲戚,多得是,这要是全部开除,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只怕爷爷都会飞回来,为他们主持公道…… 季凉川却不容置疑的,冷声道:“让你的人,今天下午处理完毕,明天,我不想再看见他们。” 丢下这句话,季凉川直接合上电脑,起身离开会议室。 望着那大步流星的背影,季羡礼和季北城互相对视一眼,老七这段时间变得跟以前有些不一样了,似乎多了一丝沉稳,也多了一分魄力。 不过这样也挺好的,他们早就看那群老古板亲戚不顺眼了,只是季凉川唱红脸,他们几个兄弟就得白脸,有人发号施令,有人善后,他们季氏才能永久长存不是? 季凉川处理完集团的事情后,回到总裁室,接着翻开日历,盯着上面倒数的数字,满腹都是忧心忡忡,也不知道他二哥现在怎么样了,一个月后能不能回来? 一个月后,舒晚的图,早就画完,也托沈南意交付给了商家,季司寒却没在规定时间内回来…… 第一千二百六十七章 舒晚收到第一封信 30号,最后一天晚上,舒晚站在城堡外面,盯着腕表上的时间,当指针指向00:00时,蓝湾环岛的公路上,仍旧没有出现季司寒离开时乘坐的黑车…… 她焦急等待的心,骤然往下沉,脚也不听使唤的,往黑暗尽头走去,她想去看看山下面有没有车开上来,却被苏泰拦住了去路。 “夫人,危险。” 季司寒叮嘱他,无论何时何地,都要近身跟着舒晚,绝对不能离开半步,这段时间,除了在城堡里,苏泰会保持距离,其他时候,他都是紧紧跟着的。 “他都没按规定时间回来,我又怎么可能会在意什么危险?” 舒晚推开苏泰的手,不管不顾的,往山下跑去,总觉得,只要跑下去,就能见到季司寒。 可她一路疯跑到山路与公路交接的尽头,都没有看见季司寒的车。 她呆愣愣的,站在原地,一双空洞无神的眼睛,盯着来来往往的车辆…… 连个联系方式都没有,连他去了哪里都不知道,她要怎么才能找到他啊? 始终跟在她身后的苏泰,也焦躁不安的,拧着眉头,盯着来往的车辆…… 两个人站在路口时,天空又飘起了雨水,夏日过去,迎来多雨的秋季,下得不是很大,淅淅沥沥的小雨,打在披散在身后的长卷发上,仿若蒙上一层冰冷水雾。 苏泰看了眼夜空中越飘越大的雨,又看了眼衣着单薄的舒晚,想劝她回去,又知道劝不动她,便果断脱掉外套,递给舒晚。 “夫人,雨下大了,拿我的衣服遮一遮吧。” 舒晚没有动,仿若被人抛弃的木偶般,没有一丝一毫的生气。 苏泰见她没有任何反应,犹豫几秒后,展开衣服。 “夫人,见谅。” 随后举起西装外套,遮在她的头顶上方,为她挡去风雨。 “苏泰,他会不会回不来了?” 许久过后,舒晚忽然问了这么一句。 苏泰是知道夜先生去了哪里的,但是他没法告诉舒晚,只能安抚着她。 “不会的,夜先生一定会回来的。” 夜先生要离开时,苏泰问过他,为什么不带上自己,这样还能多一个人保护他。 夜先生却说,比起保护他,他更希望苏泰能够保护好舒晚,因为舒晚是他的命。 苏泰为了夜先生的命,选择留下,陪伴在舒晚身边,默默保护她,也默默等待夜先生回归。 “会吗?” 舒晚轻声呢喃了一句,也不知道是在问苏泰,还是在问她自己,她只知道,浑身很无力。 她抱紧双臂,缓缓蹲下身子,遥遥望着远处的车辆,期盼着有一辆是季司寒的,但是属于季司寒的车,始终没有出现…… 时间一点一点悄然划过,舒晚的心脏,也跟着被挖空…… 也不知道过去多久,一辆白色的车,忽然停在了她的面前。 当副驾驶出现一双黑色皮靴时,舒晚心脏一紧,猛然直起身子。 “季司寒!” 眼前出现的,却是一张完全陌生的脸,并不是记忆里的棱角分明。 在触及到对方的那一刻,舒晚激动的心,骤然冷却下来。 “你是季太太吗?” 舒晚捏紧手心,狐疑的,打量对方。 “你是?” “我是季先生派来报平安的。” 舒晚这才想起季司寒曾说过,如果一个月后,他没回来,他会派人来报平安。 “我是他的妻子。” 见她急切点头,男人这才拿出粉色信封,递给舒晚。 “这是季先生让我交给您的。” 听到季先生三个字,舒晚浑身冰凉的血液,逐渐恢复一丝暖意。 她迅速伸手接过,再快速拆开信封,取出里面的信纸,急促展开。 [晚晚,对不起,我食言了,没有按时回来,请你再等我两个月,一定归来] 第一千二百六十八章 你怎么魂不守舍 短短一行字,安抚住舒晚忐忑不安的心,可眼眶却不知道为什么热了起来,眼泪更是不受控的,砸在信纸上。 “他在那里还好吗?” 她哭着问送信的陌生人。 对方在看到她满脸的泪水时,迟疑一秒,接着点头。 “很好,请您放心。” “那他什么时候回来?” “这个不清楚。” “那他具体在哪里,什么位置,我可以去看他吗?我……” 舒晚还想问,对方却打断她。 “季太太,我还有急事,没时间跟你多说,先失陪了。” 他不等舒晚点头,迅速转身,坐进车里。 舒晚捏紧信纸,呆呆站在原地,望着那辆快速驶离的车远去…… 在马路对面,一辆隐蔽在树木下的黑车,跟着启动,接着开走。 而坐在车里的季凉川,则是侧过头,看了眼车窗外逐渐缩小的舒晚。 二嫂大概没想到,报平安的人,竟然会是他吧。 二哥早已安排好了他,又何来真正的报信人呢? 季凉川垂下眼眸,看向手里另外一个白色信封。 希望两个月之后,这封信,永远留在他的手里。 也希望他的二哥,能够快点从深潭虎穴中归来。 舒晚捧着季司寒给她的信纸,在心里一遍遍安抚自己,他能派人来送信,说明他还活着,只要他活着,只要他没事,两个月的等待又算得了什么? 她凭借这样的信念,坚强的,待在家里,乖乖等着季司寒,期间,杉杉也会来看望她,陪伴她,给予她温暖与力量,但都无法缓解她思念丈夫的心情。 舒晚茶饭不思,瘦了一大圈,周伯看见她这样,总是劝她多吃点,她却没有胃口吃,很多时候,都是拿着季司寒给她的信纸,坐在窗边发呆。 又一个月过去后,舒晚再一次从噩梦中惊醒,满头冷汗的她,直起身子,靠坐在床头,捂着自己狂跳的心脏,脑海里回放的,都是浑身是血的季司寒…… 她这段时间以来,做过很多次这样的噩梦,但从来没有哪一次,像这一次这样,那么的真实。 她看见梦里的季司寒,被关在密室里,一群黑衣人拿着刀,挑他的经脉,割他的手腕,他被锁在那里,无法动弹,只能任由这些人,狠狠折磨着他…… 舒晚不知道是自己滋生出来的幻境,还是说季司寒正在经受着这样的折磨。 她只知道,她的思念,由这个梦开始,逐渐转变为害怕,无边无际的恐惧,席卷而来,令她恨不能飞到季司寒身边,替他承受一切痛苦。 每当这个念头一起,她又抱着季司寒的信封,在心里告诉自己,季司寒派人来报平安,说明他没事,说明他会回来,不要害怕,等一等,再等一等…… 这个世上,除了她在焦急等待之外,还有另外两个女人,也在等待着,一个是知道他们生死难料的姜末,还有一个就是陆可欣。 陆可欣的性子比姜末、舒晚要急躁许多,等了两个月,实在是等不及了,直接杀到舒晚家里,找她要人。 “季太太,阿泽说跟着你老公去北美出差了,但是到现在还没回来,连个电话都没有,我也打不进去,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听到阿泽也跟着季司寒去了,舒晚端着茶杯的手,骤然一颤,若不是陆可欣眼疾手快,接住茶杯,只怕里面滚烫的热水,悉数烫到舒晚的腿上。 “你怎么魂不守舍的?” 陆可欣一进门,就感觉到舒晚不对劲,不仅瘦了一大圈,还双目无神的,恍若一具空有外壳却失去灵魂的行尸走肉。 第一千二百六十九章 四方形,骨灰盒 舒晚没想到阿泽也跟着去了,一个任务,去了两个领头人,还有一个无所不能的阿泽,这其中的危险系数到底有多高,不言而喻。 陆可欣不清楚,舒晚心里很清楚,自然要比陆可欣更加煎熬,而她也只能一个人承受着这样的煎熬,什么也不能说。 “大概最近没睡好吧。” 陆可欣也没心思真的关心舒晚,也就不在意她话里的心虚,只跟着叹气。 “我最近也没睡好。” 陆可欣抱怨阿泽。 “都是因为那个阿泽,好端端的,非说要陪你家老公去出差,问他出什么差,他就说去做重要的事情,也不知道什么重要的事情,做了两个月都没做完,还联系不上,害我这段时间以来,连觉都没睡好,一颗心,总是七上八下的。” 舒晚又何尝不是七上八下的呢,可面对陆可欣的怨气,她也只能安抚。 “再等一个月,他们就能回来了。” “你老公说的吗?” 舒晚点了下头,陆可欣的怨气就更大了,身下坐着的皮质沙发都被她抓烂了! “我还以为他们去的地方,就类似机密中心那种,不能带手机,不能联系外界,结果你老公联系了你,阿泽那个混蛋却没联系我,他该不会出轨了吧?!” 说什么让她等半年,他就回来娶她,结果呢,她肚子里孩子都有两个月了,阿泽那个混蛋居然都不联系她,这让陆可欣如何能忍?! “他要是敢出轨,我就把肚子里的孩子打掉,永远都不见他!” 舒晚原本是盯着沙发的,听到这句话,骤然抬起头,看向陆可欣。 “你……怀孕了?” 陆可欣也不藏着掖着,直接点头。 “阿泽走之后查出来的。” 也就是说阿泽并不知道陆可欣怀孕了。 舒晚担心阿泽的同时,也摸了摸自己的小腹。 她思念季司寒成疾,每天都是抑郁寡欢的,对什么都不关心,要不是陆可欣提醒,她甚至都没察觉到自己已经两个月没来例假了。 两个月没来,她该不会……也怀孕了吧? “你说他为什么不联系我?” 舒晚怀疑自己是不是怀孕时,陆可欣的声音,拉回她的思绪。 “可能很忙吧。” “忙?” 陆可欣嗤了一声。 “你老公是他老板,肯定比他忙,你老公都知道联系你,他怎么不知道联系我?难道就因为没结婚,觉得不重要?” 孕妇心思敏感,舒晚能理解陆可欣的焦躁。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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