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这群女人竟没有一点长进,骂人翻来覆去也就那几句。 “欢姨娘!我想吃悦雅楼的点心,你去给我买去。” 不知道是第多少房小妾。 我内心毫无触动,过去的十年,被她们使唤买这买那也是常有的。 悦雅楼的点心,是京城里最有名的,每次时兴的点心,刚出炉,便总会被一抢而空。 曾经我和妹妹也喜欢吃那里的点心,往往使唤着丫鬟去排队,只为了买那一盒“酥蜜” 酥蜜,一盒并不多,吃到最后,往往还剩一个,我见妹妹喜欢,总会把最后一个让给妹妹。 十年了,妹妹不在了,悦雅楼的最有名的点心也变成了酸奶酥。 我排着队,等着买点心。 恍惚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好像我的妹妹池语,却又不像,梳着一个妇人鬓。 我不禁傻笑起来,怎么可能是我的妹妹。 她若没有死,为什么不来找宋泽文。 毕竟宋泽文爱她入骨! 回到宋府后,宋泽文正和小妾们一起花天酒地。 宋泽文醉醺醺的看过来,质问我去哪了。 我低声笑着。 “你在意吗?” “你在意我是去给你哪个小妾做羹汤吗?” “你在意我又是去给哪个小妾跑腿买东西?” “你不在意,你只是在报复我!” 或许是我的话太过直白,以致于再次刺痛了宋泽文脆弱的心灵。 他大喊着叫下人,把我关起来,关到柴房里。 我的膝盖被人一脚踹在地板上,重重的跪在青石板上。 我努力的从下人的束缚中,抬起头。 看向那个还沉醉在温柔乡里的男人。 曾经意气风发的少年郎,在我面前顶天立地的少年郎,如今却早已看不到曾经的样子了。 而我,或许在宋泽文眼里也不再是少年时的模样了吧。 我学会了卑微,学会了讨好,再也露不出少年时那般灿烂对未来有着无限期盼的笑容了。 我们,在这十年里,渐行渐远。 终于要到了分道扬镳的时候了。 月光从柴房里那扇高高的小窗里透进来。 我看着眼前那片仅有的亮光,昏昏欲睡。 突然一个声音从门外传来。 “夫人!” 是我院里的丫鬟。 “王姨娘找人传来话,说病重,想要见您最后一面。” 我慌张的爬起来,跌跌撞撞的跑到门口。 “你说什么?” 我娘,前几天去看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今天就突然病重了? “哎呀!夫人,你快回去看王姨娘吧。” 脚步声逐渐远去。 “我要出去!我要见宋泽文!” 我抑制不住的内心的慌张。 我无法想象,那个小时候会唱江南小曲哄我睡觉的人,会离开我。 我要去见宋泽文,让他去请太医!去救我娘! 就算我诡计多端,品性不正,我都认了。 但我娘,曾经对他那般好。 夏日的清凉茶点,冬日的兔皮护膝,总不能是假的吧。 他一定不会对我娘见死不救的。 我的手被束在身后,只能用头,一下一下,在一下的撞门板。 冰凉的月色,黏湿的献血,沉重的木板。 我跪在地上,不断祈求着宋泽文,祈求者上天。 让我出去,让我娘亲不要死! 血一滴,一滴砸在地上,最后顺着木纹缓慢流到地上。 血慢慢汇聚成一个小水洼。 突然,门板被打开。 潮湿的地板,把我从晕眩中叫醒。 我激动的看向来人。 不是宋泽文。 “管家!我要去找宋泽文!我娘亲病重,我要去求太医为我娘治病。” 管家叹了口气。 “小将军在花姨娘处。” 我顾不上束在我腕上的绳索,往花姨娘的院落冲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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