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4章
慈,“先休息一下,或许大师兄和吟春也在附近,正好也等一等。” 桑慈冷不丁被抱起来,吓倒是没吓到,她顺手抱住他脖子,歪着头看她,“我又不是不能走路。” 谢稹玉让她看地上的那些花,“这是魔息多的地方特有的多肉魔花,散发惑人香气,会释放魔息,似吟唱歌声,蛊惑着人弯腰,一个不慎被迷惑了就会被魔花吸食灵力。” 桑慈不满:“我看起来像是被轻易迷惑的人吗?” 谢稹玉摇头,“不像。” 他看桑慈一眼,想了想说:“我像。” 桑慈一下眨了眨眼,不与他纠结这个问题,任由他抱着自己走到一块石头那坐下,但她也没真的停下来心算,脑子里还在根据之前入焦山后闯过的阵法计算接下来的阵法出口。 “小慈,我想小憩一会儿。”坐下后,谢稹玉将那只魇兽拎到了手中,轻轻摸了摸它脑袋。 魇兽龇牙咧嘴的,显然不服。 桑慈看他一眼,别开眼, “哦,你睡啊,我帮你守着。” 说着这些话时,她有些紧张,手指在腿边忍不住蜷缩起来,有点紧张。 谢稹玉应了一声,躺下前倾身将桑慈捞过来亲了一下,这才看了一眼魇兽,声音平静:“满足了我,自会放了你。” 魇兽在外面只能任由人绑着脖子,尤其它还是只幼崽,更没办法挣脱,如今一看谢稹玉闭上眼要睡觉,身上立刻魔息高涨,誓要在梦中折磨他。 它张牙舞爪,盯着谢稹玉躺下闭上眼睛,迫不及待地入他梦中织梦。 桑慈看了一眼魇兽,没有动,转而看向四周。 …… 无尽的黑暗笼罩下来,四周是数不清的妖魔,天空破裂,炎火滚落,下方的人无处可避。 谢稹玉被扭曲着脸的巨魔一脚踩在胸口,妖魔谩骂折辱着他,他有短暂的意识混乱,随即很快起身,他漠然抬手,小行剑出现在他手中,挥剑斩下,眼前黑暗便尽数退去。 魇兽不停织出黑暗的世界,试图将谢稹玉逼疯降伏在它脚下,却屡屡被他的剑意斩碎梦境。 它气得不行,和谢稹玉打了几个回合都败了,要不是他不肯走出梦境,早就中止了它织梦。 魇兽转念一想,换了法子。 都说人有三喜,看这剑修和那女修情意绵绵,就给他织个喜中噩梦。 穷苦的书生谢稹玉木讷不善言辞,苦读十年只为迎娶恩师女儿桑慈。 成婚那天,满目的红绸喜字,迎亲队伍热热闹闹的,谢稹玉沉静的脸上也带着笑,一路应对拦门的亲友,终于娶到新娘。 拜过堂成过礼,送入洞房,谢稹玉牵着新娘回到新房后,面带羞涩地轻声道:“小慈,我去去就回。” 转眼画面一转,谢稹玉饮了点酒回来,他面色薄红带笑,推开门看到的却是新房里狼藉一片,桑慈倒在地上,雪白的脖子被人折断,鲜血浸透了地板。 天地骤变,魇兽的魔息都像在这瞬间凝结,梦无法再织下去。 它被谢稹玉身上瞬间爆发的强大杀意惊到,它看到那个本该被梦境魇住的男人抬头朝它看来,精准地在一片虚无里找到它的踪迹。 强劲霸道的剑势瞬间攻来,皆是不留情的杀招。 魇兽怕了,在梦境中化成的巨魔瞬间缩小成一团黑雾。 可他依旧狡诈地叫嚣着:“可恶的人族修士!你不是说满足了你就会放了我吗?这就是你内心深处的记忆!” 谢稹玉不说话,表情平静得可怕,出手的剑招却一剑比一剑狠。 即便在梦中,魇兽都被斩得四处奔逃,无处可躲,又因为谢稹玉不愿意醒来而挣脱不掉,反被困在梦中。 “可恶的人族修士,停下!我试试看,试试看!”魇兽终于叫嚣着投降。 谢稹玉收了剑。 他在梦境中如此清醒,显然不会轻易被迷惑。 魇兽不敢再捣乱,只想快些从这人族修士手里逃脱,它用梦魇之力探寻他内心深处深埋的记忆。却反而被痛苦、欢喜、疯狂、悲恸的情绪吞噬,不断坠入黑暗里。 它看到了无数碎片画面,却捕捉不到任何一片,那些记忆是破碎的,模糊的,难以被挖掘,那些情绪吞没了它,但它不敢说自己无法织梦,男人的剑势下一瞬就能斩碎了它。 它努力从模糊的碎片里挖出一慕,织出梦境—— 问剑宗的山中,白雪落下。 两道人影执剑交缠,霸道强势的剑势横扫周围积雪,树影簌簌,杀意蔓延。 谢稹玉的剑指向沈无妄心口,带着绝杀锐意刺去。 “沈师兄!” 惊叫声响彻夜空。 桑慈从黑暗里跃出,张开双手挡在沈无妄面前。 “噗嗤——” “小慈!” 是小行剑刺入她肩膀的声音。 谢稹玉匆忙撤剑,鲜血瞬间染红了桑慈的裙子。 沈无妄大怒,带着她迅速后退。 谢稹玉朝着沈无妄疾冲而来,试图将他怀里的人夺走。 桑慈吐出一口血来,抬起苍白的脸,忽然冲着他大喊着什么。 “那你怎么还没死。” …… 谢稹玉从梦中惊醒,坐起身来,急喘着气,焦山到处都是晦暗的魔气,一如刚才梦中的死寂。 时间才过去了一会儿,桑慈刚刚算出下一个阵法出口在哪儿,听到动静忙回头,却见晦暗天色下,谢稹玉的脸色惨白而茫然。 桑慈心里一紧,心跳快了起来,忍不住攥紧他袖子。 “你……” 谢稹玉听到桑慈的声音才缓过神来,伸手就将她揽进怀里,按在胸膛上。 他的情绪剧烈起伏着,刚才的梦境太过真实,又真实到让他恍惚不敢信。 桑慈被迫埋在他胸膛,听着他急促的心跳声,展开双手抱紧他的腰。 她咬着唇,迟疑了一会儿,问:“你梦到什么了?” 谢稹玉没吭声,只是紧紧抱住桑慈,他抿紧了唇,不敢信他会伤了她,也不愿信她会拦在沈无妄面前。 但心誓发作的痛苦仿佛还印刻在脑海里,那样真实。 谢稹玉心绪难平,此刻唯一庆幸的是人在他怀里,好好的。 他俯身额头抵着她的额头。 桑慈双手抱着他的腰环得更紧了一些。 许久后,谢稹玉低声说:“梦都是假的。” 桑慈鼻子一酸,认定他一定在魇兽织的梦里见到了什么,她张了张嘴,还是忍不住,闷声问:“你看到了什么?” 谢稹玉的心跳又快了起来,在桑慈耳朵里咚咚直跳。 桑慈从他怀里抬起头来:“嗯?” 谢稹玉摸了摸她的头发,看着她的眼睛:“我不信那些。” 他不愿意说。 桑慈咬了咬唇,紧紧抓着她腰间的衣服,道:“大梦里,很多事都不是我做的,是有魔物夺舍我。” 她尝试着说出来,发现这一次心口叶子没有阻拦她,没有发烫灼热。 桑慈心想,或许是因为经历过十月初七那一次,一些原本属于未来的事被彻底改变,不属于未来的事,便能说出口了? 想到这,她想把所有事情都告诉给谢稹玉。 可她刚要开口,谢稹玉却吻住了她的唇。 离开时,他轻声说:“大梦已变,都过去了。” 桑慈听后将脸埋在他胸口,闷声说:“那你还捉了魇兽。” 谢稹玉不说话,他下意识不想从桑慈嘴里听那些。 下意识觉得那对于她来说t,是痛苦不堪的,再说一次,或许又是经历一遍痛苦。 他一直记得昏礼时,她最后倒在他怀里,又哭又笑,说“这辈子你一定会活得久久的,成为剑道至尊,除了我,谁也不能欺负你,谁要是敢欺负你,还有我帮你。” 他也记得在青陵仙府,她陷入梦魇时跪在他的尸体旁,哭得那样伤心。 谢稹玉笑:“刚好捉到一只魇兽,所以想看看,好了,我们离开这吧,或许大师兄和吟春正着急。” 他语气平和,低头看到从他怀里抬头的桑慈,忍不住又垂首吻了吻她眼角。 那里有一点湿润的水痕。 桑慈嗯了一声,也抬头亲了一下他,低声说:“还好,我们还在一起。” 魇兽还只是一只幼崽,它被谢稹玉内心深藏的不可挖掘的情绪吞没,元气大伤昏了过去,谢稹玉将它随手塞进了怀里。 从桑慈选定的石洞里走出来,天地再次一变。 前方出现几道熟悉的剑势斩来,两人抬手拦截,抬眼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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