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6章
的哼了哼,“磨磨唧唧的,可算是来了,你年纪大了,身子难免疲弱,那祸国美人赐予你着实糟蹋了......” 这就很人身攻击了! 亲娘你站哪边的?有你这么损女儿的么? “母皇...”染柒面无表情打断她,死不肯承认,“儿臣只不过是夜里宿酒腰酸背痛在床榻上多躺了会,并非下人通传的那般。” 女皇沉默,倒是定定地看她了许久,像是在审视她说这话的真实性。 片刻,她收回了眼,神情淡定,手上墨笔又开始慢慢的图画,她三两下,就将另一画卷上的染柒涂成猪样,这才满意放下笔,慢吞吞说,“你这幅说谎脸都不红的性子倒是和你父君学了个七八,非得我在床塌上狠狠折腾他才方可老老实实,那也是母皇最爱看的模样。” “......”染柒一时不知该如何接,古代诸多避讳,总不能聊她爸在床上多么弱渣吧,只能赶忙转移话题,“母皇唤儿臣来究竟所谓何事?” ☆、第1630章 美人妖艳贱(36) 染柒话未说完,女皇闲闲道了句“接着。”就见一黑影从女皇那方向猛的窜到她跟前,她想也不想地下意识接住,低头看清了手上东西的模样——是面上绣着一对极为丑陋鸭子图像的锦囊。 这时女皇声音传来,“此物乃你父君亲手所造,一针一线,尽含着热泪,想当初,朕就是被你父君那般出神入化的手艺折服,花了大价钱将你父君的锦绣坊给买下,这般才将你那臭不要脸的父君迎娶进宫的,如今想来,还甚为感慨。” 染柒盯着那丑陋的鸭子,暗想着女皇是不是对‘出神入化’这词有什么误解,不出意外,那原本该是一对细致优美的鸳鸯,一眼过去,就知在诉说着缠.绵情意,而不是像这般,一看四不像。 许是染柒沉默过久,女皇看了那锦囊一眼,又看了眼面无表情的染柒,尴尬地轻咳了声,赶忙补救,“你父君年岁已高,难免手艺生疏......” 她才不会告诉她,她父君压根不会绣纹,就喜好舞弄文笔作画,这还是女皇陛下她自己忙里偷闲绣出来的,自然,女皇陛下照着绣的那鸳鸯图,可不就是染柒父君画的。 见染柒一脸嫌弃,女皇怒了,“磨磨唧唧作甚,拿了便妥当收着,若不是你这好不容易将第一次交待出去,朕和你父君会这般?!” 见女皇又大有将话题绕回来的意思,染柒赶忙收入袖口内,“母皇唤儿臣过来便是为了此等事?若无事,儿臣便退下了。” “慢着。”婢女上前来收拾画卷,女皇修长指尖在案桌上轻点,面容相较之前,带着几分不容置喙的严肃,染柒见她这般,面上难免也端正了几分。 公归公,私归私,女皇素来分辨的很清楚,染柒自然不敢忤逆着女皇做事。 “母皇有何时吩咐?” 侍女见女皇示意,接连退了下去。 染柒见此阵仗,瞬间通透,怕是女皇等会要和她说的事极其重要且机密。 女皇话不多说,递给她一奏折,染柒接过来,上面密密麻麻写的却不是关于朝政之事,反倒那些内容,全部都与一人有关。 染柒抬眼看她,语气是压抑着怒气的平静,“母皇这是何意?” 女皇调查花灼生平事迹染柒并不恼,但这里面就连花灼和染柒说过什么话,染柒带着他做了些什么,事无巨细,全部包括在内。 染柒自是知道府中大多都是女皇的眼线,但平日里,并非天大的事,那些人根本不会上报给女皇,原主被易恒迷的鬼迷心窍,除开易恒不谈,原主又是个安分的,因此,女皇很少插手原主的事。 一个人的生活事无巨细被另一个人所掌控,想来都是头皮发麻的,再者,人本就需要有一点的自我隐私空间,而女皇这一行为,真真跟个变态跟踪狂无异。 女皇不觉有错,冷声,“母皇这是在保护你!” 染柒脸同样冷了下来,“母皇是觉着,儿臣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 ☆、第1631章 美人妖艳贱(37) “不错。”女皇果断应承,语气坚决,“花灼此人,绝非善类,要斗你必定斗不过他,朕之后会想办法将其赶出苍国,以绝后患!” 她看着这般冷着脸不语的染柒,深知她这幅模样是绝对不会妥协的意思,只能再次做出让步,一向舒展的眉头难得的皱了起来。 她递给染柒一张信纸,语气稍缓,“并非母皇想过多过问你们之事,只是花灼此人并非等闲之辈,母皇虽曾想过他并非善类,却怎的也没想过,他竟是和懿国的残余势力有所牵连!” 女皇叹了口气,眼神却略有怀恋,“你约莫略有所闻——起初这天下只是懿国的天下,就算周边有诸多小国,却无一能夺其风头,当时算是风头无两,众国钦羡,就连其中的皇室,无论男女个个都是绝世无双的美人,就连论才情,也难有人能出其左右。 只是不知怎的,懿国皇室明明年纪轻轻,却都接连死去,懿国岌岌可危之时,周边小国群起攻之,天下便被瓜分成五,这般才有了如今的苍国!” 染柒出了殿门,女皇的那些话还在耳边,“懿国臣民如今分散各国,却都难言的忠贞,若是花灼真是懿国皇室子弟,他若要一国倾覆,众民皆会甘愿为其出力,他容貌之危险你已得知,他又绝非愚钝之人,这般一来,众民忠诚,容颜蛊惑,樊国覆灭不足为奇,下一个,或许便是苍国!” 五国夺去懿国的东西,总会有人会向着他们讨回来。 染柒走到房门,还未进去,花灼就已先出来抱住了她。 那漂亮的容貌正对着她笑吟吟的,完全看不出任何的危险性。 ——若花灼真为懿国皇室子弟,那他便与你,是为不共戴天的仇人。 其中关系盘根错杂,上辈子的恩怨也总要有人要继承,历史的滚轮一直在碾压着世间无数弱小,从不留情。 懿国是,樊国是,亦或许,终年之后,苍国也将不复存在。 染柒这时,才深深感觉到,身为王女身上积压着的重任。 逃不开,避不掉,这是一场博弈。 她和花灼之间的博弈。 “殿下,你怎么了?”染柒沉默了一路,在马车上花灼才出声询问。 染柒抬眼看他,那双眸子仍旧如初见般,笑吟吟的,潋滟,碧透,如上等的琉璃,但看久了,却会觉着寒意遍起——那眸子深处,分明都是化不开的寒意。 系统说的古代危险,要她继承记忆,自然并非单单是在说古代是个充满权谋的地方,而是,这里的萨罗,主性格,为虚伪与薄情。 之前的世界大多主性格为单一性格,冷漠,危险,病娇,但却都没有像这个世界一般,双重黑暗面叠加。 还配合的那般好。 虚伪给予他处事圆滑,容易让人相信,薄情却早已抽去了他的内心,令他遇事冷静,不为所动,这样一个内硬外软的人,无疑是极为强大的存在。 女皇在位多年,那老道毒辣的眼光,并非只是说说而已。 花灼,是真的很危险。 ☆、第1632章 美人妖艳贱(38) 她一时不察,不知何时,指尖就落在了他的眼角处,似是想触碰下,那双眼是否真的如她所感的那般寒凉。 本以为养了只小猫,正是责任感爆棚想好好呵护之际,却突然被系统和女皇告知,这是头会吃人的老虎,要赶紧远离,他正在蓄势待发,就等着一击致命呢,怕是任谁都不能瞬间从这迅猛的转变中缓过来。 他眨了下眼,长卷如鸦羽般的睫毛掠过染柒指尖,如同刷子般,顺着滑过,却猛的惊醒了正处迷怔的染柒。 对上花灼望过来的困惑眼神,染柒僵硬地扯了下嘴角,抽回手,“无事,就是见花灼你眼睛挺好看的,一时难忍,便摸了上去。” 这解释牵强到怕是极难令人信服,然而花灼闻言却笑了起来,本就潋滟精致的眸子弧线弯弯,勾人的紧,“殿下可是在调.戏花灼?” 语气太自然,太熟稔了。 染柒差点都被他这语气弄的忘了方才那些事,但心底却隐隐觉着又有说不上来的不对劲。 按道理,一般人见她脸色难看,都会下意识问道是否是女皇骂了她亦或是说了什么,但花灼全程只字不提女皇,好似他们根本就没来过皇宫见女皇般。 想到女皇的建议,染柒眸光闪了闪,看了看花灼,欲言又止。 她对花灼除了情谊还有责任,但现在这个花灼,染柒也有点拿他不确定,她自然不想送他离开,但身为王女的责任,她又不能辜负苍国的百姓。 就算没有真正的证据能证明花灼就是懿国皇室子弟,但只要有一点可能,都必须要掐死,他们赌不起。 一个迟疑,或许赔上的,是整个苍国。 这也是小花最大的困惑所在。 让染柒来到这些世界,是为了让她从健康的身体上感受到各种情感,但如今她感觉到了对天下的责任感,但这责任感却要她以抛弃主人为代价。 理性上说,染柒弃了花灼才是最对的选择,她来这些世界主要还是为了感受到各种情感,而不是来谈恋爱的。 但从感性上说,主人都陪了宿主这么多个世界,没有功劳也有苦劳,最后却落的个被抛弃的下场,想来都觉得可怜至极。 染柒自然也想到了这点,叹了口气,恨不得把萨罗抓出来打一顿。 要那么多的黑暗面作甚,要是只是普普通通的美人,她也好过这般纠结,直接回去踉踉跄跄完事,事后还能美人在怀,畅想未来。 女皇的手段染柒自然得知,若真要女皇下手驱赶花灼,怕是会没轻没重的,虽不知花灼实力如何,但就怕有个万一,倒不如她先把花灼安置妥当了,然后再做打算,到时候,女皇得知花灼已离开苍国,应是会手下留情。 她的心到底还是偏向了他。 两个责任都不要了,只先顾着他的安危。 这般想着,染柒对着那张脸还是忍不下心,只得委婉道,“近日天气实属炎热,花灼可想去碧泉山庄一避?” 花灼反问:“殿下会陪着花灼在那住下么?” ☆、第1633章 美人妖艳贱(39) 染柒闻言心下猛然一惊,没想到他居然如此的敏.感,好似完全看透了她的意图。 心里心虚着,染柒撇过头,不敢看他,含糊着,“我自然会陪着花灼过去的。” 陪着他过去自是没问题,但住下怕是难。 女皇时时刻刻盯着她的行踪,她主动将花灼送出去足以表明她要护着他安危的态度。 花灼已离开苍国,又有她的态度挡着,女皇自然不会轻易对花灼下手,但若是染柒全程随行,陪着他在那住下,她娘怕是会怀疑她是否是真的被花灼给蛊惑了。 再者,以女皇对原主的看重程度,怎么也不会让原主脱离她的视线范围内的,染柒若是跟在花灼身边,若是花灼真有异心,她无疑是个很好的可以用来威胁女皇的人质。 这些浅显的道理,就连染柒都能想个明白,女皇不会不清楚。 女皇的势力遍布苍国,安全起见,她自然不会让染柒离开苍国,这般一来,染柒想离开苍国送他过去怕都是件难事。 花灼仍旧是笑着的,只是那笑意在那张白皙的脸上略显几分薄凉细淡,吐出的话语更是无起无伏,“这么说,殿下是不会同花灼在一起了?” 他说话总能找到关键点。 染柒再次被他逼的哑口无言,本以为能含糊其辞地糊弄过去,但没想到,他精明到一句简单的话语都能猜出她的意思,步步紧逼。 若不是方才花灼被带到了另一间房,压根不可能听到她和女皇的对话,他现在这幅模样,她大概都要以为,真正和女皇对话的是他而不是她自己! “殿下为何不出声?”片刻,花灼垂下眼睛,拭去眸内阴冷暗色,白的透明的皮肤映衬下,面容却透着几分落寞,“是女皇陛下与你说了花灼什么,才让殿下这般急切地将花灼赶出去么?” 染柒最是见不得他这般模样,但方才那番胡思乱想,扰的她脑袋发昏,无数的想法思绪堆积混杂成一团,最终理不出个清晰又完整的头绪来,只得轻声回应道,“并无,只不过是见天气炎热,偶然提及下罢了,花灼莫要多想。” 花灼执起染柒的手,贴在脸颊处,他起身凑近她,透过半垂落着的浓密长睫,那水墨眸子透着难以言喻的幽光,“是么?” 不待染柒回答,他唇.瓣吻过她的手背,细细密密的,姿态虔诚,夹裹暧昧深情,但温凉的唇落下又如同阴冷的蝮蛇渗着毒液在手背蜿蜒,“殿下说什么花灼便是信什么,殿下可千万千万不要骗花灼。” 他最后一句话分明平淡,却无端透着难言的寒意,明明炎炎夏日,染柒却瞬间觉着,凉意猛起,背部湿透。 看不透。 她完全看不透他。 花灼似是完全没发现染柒僵硬的模样,只是在那看着她,指尖把玩着她的落下的发,忽地歪头笑了,“想来对殿下许是不公,那作为回报,花灼也答应,不会蒙骗殿下的好么?” ☆、第1634章 美人妖艳贱(40) 他语气含带着循循善诱的轻缓温和,与方才那无起伏极冷的声线完全相反,这一反差,无疑极其容易令人产生感激和极想靠近他的心态。 ——打一棍喂一枣,正是如此。 染柒眼睫微颤,抬眸看他,不知在想些什么,却是轻喃,“果真?” “当真,”花灼回答带着果断,“殿下若是诚心以待,花灼必将回之以报。” 染柒定定看他,似是想通过他的面容,通过他的眼,去找寻他话语内的心虚与破绽。 但没有。 他仍旧笑意盈盈,坦然以对,似是根本不畏惧世间投望过来的任何视线,圆滑处事,岿然不动。 单看一眼,便能令人深觉此人的危险程度,只是世间大多俗人,难免会被其惊艳面容所欺,终究忽视根本。 美人含毒,但在第一眼时,就早已避他不及,直接沦为了心甘情愿。 “那我便告之于你,女皇陛下的确同我说起了花灼你,”权谋本质就是一场豪赌,输则败,赢则进,染柒终究还是选择相信,马车早已停下,她抬眸认真看他,没有外界颠簸,两人视线直直相接,不偏不倚,“花灼,我要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并非祸国美人这一称号,而是真真正正的身份。 能阻止女皇,打消她的疑虑,从而不必将花灼送去倒是有一办法——证明他的身份并非懿国的皇室子弟。 女皇如今也拿不出个确切证据出来证明他的真实身份,不过只是查到了点他和懿国残余势力勾结的线索,然后才根据着樊国被他弄的覆灭这一事从而推断出来花灼是懿国皇室子弟的可能性最大。 但这只是可能,没有证实前,都是虚妄。 偏生女皇查不出花灼的真实身份,这样一来,花灼无疑是个定时炸弹。 - 回到府中,已为深夜。 染柒头脑的任务进度条这些时日都在不断增加,原主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她就想报复太女和易恒,想为自己那片枉付的痴心讨回个公道,但却也很模糊。 报复这词实属宽泛,可以是心,又可以是身,报复的程度也需染柒自己琢磨,到底是令易恒悔恨终生,还是要太女和易恒死,完全没个定数,但无疑,令易恒心伤,是任务进度增加的一个方向。 易恒可以说是情感迟钝,自那次回去,怕是猛然间发现了原主的好,只要有了这个苗头,过往那些记忆便会疯了似的缠绕着他,太女从来对他都不是很好,不过是有了像狗皮膏药的原主做衬托,太女那冷冷敷衍的对待,便显得莫名有种高高在上的可贵。 如今易恒被那些记忆困着,难免会将原主之前的行为与太女对他的举动做比较。 从这任务进度条猛增来看,显然易恒最近过的并不是很好。 染柒其实并不觉着易恒有错,原主自己把自己拿去给易恒践踏,而太女恰好利用,根本没有谁对不起谁,是原主自己管不住自己,连连送上去找虐,犯贱之后又可怜兮兮的,但到头来,却还要因为自己的犯贱去报复回人家,说来真是有些可笑。 太女和易恒,的确算是恶人,但这把刀,却是原主亲自递过去给他们的。 递过去后,却还要恨他们为何这般狠心的对她。 那到底是谁错了? ☆、第1635章 美人妖艳贱(41) 约莫正如那话所说的——可怜之人也必有可恨之处。 染柒并不想深究,她只是个外来人,恰逢原主死了,她过来,要了原主的身体,便要替她还愿,仅此而已。 不过一报还一报。 若是太女死了,原主活着,染柒继承太女之躯,到时候怕又是另一番风景。 世事无常,没人说得清。 她如今只是站在了局外人的立场看待,是非分的极为清晰,但若她真如原主,怕是也不会善罢甘休,毕竟人的本性都是自私的,宁负天下人也不愿天下人负我。 现在的染柒,怕是根本没意识到,她的思想,的的确确,有被萨罗影响。 不争不抢,平平淡淡的思绪中多了几分阴暗。 这般想着,染柒侧头看了眼花灼,他似是察觉到了染柒的目光,笑着过来亲了亲她的嘴角,“殿下怎的了?” 她也不知,信他是否真的是对的。 染柒对其摇头,“无事。” 在第一个世界里的高中政治书上曾经提到过,国家利益在任何时候都应该是要优先于个人利益的,有国才有家,但大多数人都做不到,人性的自私,人性的贪婪,人性的不愿更改现状,都让染柒选择去相信花灼,她不想毁去现在的生活。 - 皇宫内。 染柒离开之后,没过多久,屏风后转身出来一温润如玉般的男子,他同染柒长的有七八分相像,身着月白衣袍,透着难言的贵气,隐隐还有股与身俱来的淡漠气息挥之不去。 他暗着眸看着染柒离开的方向,叹了口气,“闻绰,完全不必如此。” “闻绰”自是女皇的小名。 女皇坐在那抿唇不语,妆容精致肃穆的脸上威严浓的化不开,却固执地伸手过去牵着男人的一只手,片刻,才闭了闭眼,声音极轻,却没回答他,只是道:“我会为她重新择夫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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