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面对他的怒视,周妩默了默,心头纷乱的思绪很快被串联成线。 下毒,眼伤,雷鸣雨夜。 一切的一切皆与一年前的那晚相重合,真相似乎已经呈全貌地映在她眼前。 那曾是她最悔的一夜。 现在,她是重新来过了吗? “周千金,师兄下令不许我们对你蛮横作拦,他现在神志不清,你若敢趁师兄羸弱之时遛逃,去寻你那浓情蜜意的探花情郎,当真是狼心狗肺!” 向塬恨恨道,“你自己看着办吧。” 说罢,他扶起容与回屋,伤病之人再这么淋雨下去,说不定真会伤及根本。 周妩独身立于原地,方才有容与护着她,她身上一处未湿,眼下无人管顾,周身转瞬就被浇透。 她不管那些,只将指甲用力掐进手心。 待手破后的痛感清晰传至,她也终于感觉到了几分活着的真实。 暴雨倾盆,电闪雷鸣。 这一夜注定不平常。 前世,她便在此夜过后做尽傻事蠢事,与薄情寡性之人私奔,害了容与哥哥的一双眼睛,更为周家惹来不尽的麻烦…… 哪怕后来她与容与再遇,两人苦尽甘来,重修于好,她也依旧没有将前尘往事彻底释怀。 悔、愧、哀……个中滋味只她一人能懂。 她更曾在心中无数次幻想,如果能重新回到这一天…… 如果能重新回到这一天,她绝不会再放开他的手! 周妩眼睫轻颤,动容地闭了闭眼。 上苍垂怜,她宿愿终达。 第2章 容与眼目伤势很重,开始时还能模糊见影,几个时辰后却只剩隐隐的细微光亮可寻。 到了后半夜,最疼痛难忍的阶段熬过,他也终于恢复意识清明。 睁开眼,察觉房间有人,容与先是一顿,有所期翼,待仔细辨认后却又失望垂目,低喟而叹。 向塬注意动静,赶紧上前问询,“师兄,你醒了,感觉如何?” 容与撑起身:“她呢?” 闻言,向塬表情明显不爽了下,他刻意没立刻搭话,而是走到桌边,去给容与倒水润喉。 重新走近,他绷着脸把水杯递过去,可抬手间,却见容与毫无反应。 向塬愣住,伸手在容与眼前晃动试探,“师兄,你眼睛……” 容与终于有所察觉,他接过水,往后避了避,“只是暂时,无妨。” 向塬甚怒,没控制住激动情绪,开口犯上言道:“师兄,到现在你还这样无所谓的态度?她做了恶,害瞎了你的一双眼睛!我们身为江湖中人,不说身边刀光剑影,但谁又没几个仇家?尤其你还是一山门主,如今瞎了眼,若此消息传扬出,谁知会不会被人趁机报复寻仇?” “今日是一双眼睛,那之后呢,她是不是还想要了你的命才肯罢休?” “够了。”容与冷冷将其打断,声音威沉几分,“我问,她人呢?” 向塬被容与一字一顿的寒戾口吻慑住,虽不情愿,但总算如实回了话。 “人家大小姐早在偏屋睡熟了。你方才疼成这样,她看都不来看一眼。”向塬替他不值。 没走就好。 容与听完,首先的反应是松下一口气。 “知道了,你下去休息吧。” 向塬忍了忍,临走前还是放心不下的多了句嘴,“师兄,我知道你不想听。可一个心里总惦记着别的男人的女子,你还惜着她做什么?” “即便她是丞相府千金,可庙堂与江湖居远,双方历来井水不犯河水,我们也犯不着求他们什么。你身为堂堂青玄门的门主,想要什么样的女人得不到,又何必这样一根筋地不放手,把自己折腾到这番境地……师兄,你告诉我这是为什么?” 容与将手中的白瓷杯握紧,他静默片刻,缓缓道出一句,“我从来没想过……” “什么?”向塬没懂。 容与眸光稍定:“我从来没想过,她会不是我的。” 向塬摇摇头,叹了口气,“要我说,你们俩的娃娃亲当时定得也随便,周丞相和师父私下关系交好,一时兴起便直接将你们二人的婚事口头相定,结果人家周大小姐根本没把此事当真,你倒好,跟着了魔似的认准人家便不放。” “出去吧。”容与乏倦,闭眼下了逐客令。 向塬知晓自己再劝也是徒劳,转身悻悻而离。 …… 翌日清晨,前去为周妩送饭的影徒率先发觉情况有异。 木屋空空,周千金踪影不见,便想她是夜间趁众人未醒之际遛逃而出。 彼时,向塬正为容与通脉疗伤,两人本该气凝神聚,可容与却因属下骤然禀告的一声‘周姑娘’而瞬时分心,他胸闷遭气血逆阻,心脉受冲,俯身猛地吐出一大口鲜血。 向塬见状,恼怒抬手,直接扬起一柄剑运力向门口刺去,堪堪只两三寸的距离,叫那冒失的报信人险些当场毙命。 “谁教你这么不懂规矩!?” 对方也知自己惹了祸,吓得身颤跪地,“是,是门主亲口吩咐,关涉到周姑娘的事,一律及时直禀,不必……不必通传。” 向塬一噎,简直有火没处发,憋闷的恨不得自己也当场吐一口血。 容与喘息作缓片刻,用手帕抹净唇角血痕,并非苛责下惩。 他只冲外道:“说你的事儿。” “属下卯时去给周姑娘送饭,进门却见屋中早没了人迹,我带着兄弟们沿路寻找,依旧毫无踪影,然后……” 手下人欲言又止,为难地抬了下眼皮。 容与眼目不便,自然注意不到,向塬却瞅出端倪,大致猜出什么。 “赶紧把话说完!”他严辞催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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