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意上的事儿有时候和战场差不多,他接手家业的时候比你大不了多少,别说现在了,那会儿的梁家也是虎狼环伺,你也见过他们家那些长辈,哪个是好对付的。” 沈栖知道,却不能想象长辈们对梁喑的敬畏,是经历多少东西换来的。 “还有呢?” 陈亦洲发觉他的视线,莞尔道:“Anne跟梁喑算青梅竹马,云家的二小姐,两家长辈也曾动过联姻的念头,后来因为梁喑不答应,加上她出国这事儿也就不了了之了,你觉得Anne跟梁喑配么?” 沈栖想起有一晚在梁喑口袋里发现的名片,“云家,是叫云思敏吗?” 陈亦洲见他来了兴趣反倒不讲了,“说得多了梁喑要骂我,况且我是他的朋友,说话没什么可信度,你听之忘之。” 沈栖沉思几秒,轻声问他:“您知道梁先生母亲的事吗?” 陈亦洲指尖一顿,随即笑了:“这个我不敢说,想知道自个儿去问他。” 沈栖手臂上有些泛痒,下意识搓了搓。 梁喑打完电话回来,看到陈亦洲坐在餐食区的椅子上冲他笑得意味深长,心里顿时有了个不太好的预感。 沈栖低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些什么,手里还拿着一只空的玻璃杯,但那碟蛋糕却没怎么碰。 梁喑微叹了口气,微微弯下腰想叫他起来,却发现他眼睛红得惊人,微张的唇殷红似血,俨然一副喝多了的样子。 “……谁许你喝酒的。”梁喑叹了一声,低头问他:“还认得我么?” 沈栖直勾勾望着他,酒醉的迷乱与麻痒的焦渴在血液里乱撞,那双修长细白的手毫无章法地去扯毛衣领口,额角鼻尖全是汗。 梁喑看着桌上足足七八个空杯子,偏头朝陈亦洲皮笑肉不笑地骂了句:“陈主任,你连我的人也欺负。” “这叫欺负么?这叫助人为乐。” “我还不至于要靠酒来助兴。”梁喑哭笑不得,弯下腰要抱沈栖回去,刚一碰到就被他推开,原本清冷的嗓子变得柔软,黏糊糊地抱怨,“你别抱我……” “不抱你怎么回去?你自己能走么?”梁喑耐着性子哄他,“听话。” 沈栖意识混沌又像是有一丝清明,勉力睁着湿漉漉的眼睛瞪他:“你不是好人。” 陈亦洲“噗嗤”一声,又立即收起笑。 “……好好我不是好人,你喝多了,我先带你回去休息。”梁喑不再试图哄一个醉鬼,直接弯下腰把人抱在怀里,在他挣扎时直接冲屁股用力拍了一巴掌。 “老实点儿,否则把你丢下海里喂鲨鱼。” 沈栖畏疼,当即呜咽一声,“疼……你又打我……” 这就疼了?他用劲儿了么就喊疼。 沈栖嗓音黏软,哭腔带着滚烫的热意像极了呻吟。 梁喑嗓子发紧,抱着人踢开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给他脱掉鞋袜,准备去要一碗醒酒汤来。 沈栖醉得眼皮都红了,大概是觉得太热,慢吞吞从床上爬起来东倒西歪地扯自己的毛衣。 梁喑反手锁上门,回来帮他脱衣服,“把手抬起来,往上举……不会喝酒还敢喝,知道你混着喝的那些都是什么么就往肚子里装,你以为陈亦洲是什么好东西么?那是个吃人不吐骨头的老狐狸。让你照顾我,我病死了你也不知道。” 沈栖软得像根刚从开水里捞出来的白面条,又像是从海里捞上来的小白鱼,纤薄的脊背骨骼明晰,黏糊又柔软地搭在梁喑的手臂上喘气,湿漉漉的睫毛一抖一抖,可怜又勾人。 房间不隔音,外头的乐声燥乱,顺着门缝传进来。 梁喑从沈栖的睫毛流连到鼻峰再到殷红的唇,压抑下趁人之危的念头,把人放在床上起身时手指一软。 沈栖双手抓住他的指尖,用凄红的双眼朝他勉力眨了两下,“抱……抱抱我……热……身上痒……你抱抱我好不好……梁先生……抱我……” 梁喑指尖一紧,酒醉迷蒙的沈栖和平时那个乖巧清冷的模样截然不同,眼角眉梢都透着股天然的媚态,求他抱的时候像极了求欢。 明知道他是皮肤饥渴症,梁喑还是不自觉地动了动喉咙,恍惚了一瞬。 沈栖见他迟迟不动,收回手自己用力搓着胳膊,很快就凌虐得一片红。 梁喑握住他手腕扯进怀里,一手揽腰一手托背按住。 “……”沈栖嗓子里发出一声很低的,像是奶猫被揉舒服的声音,乖顺地靠在他怀里蹭脑袋。 梁喑揉着他的后脖颈,低声说:“不许动。” 两人呼吸交错,破碎断续的气声带着酒气一股一股地往耳朵里钻。 梁喑掐着他的腰,轻声叹气:“我对你不好么,你总这么怕我,总觉得我不是好人,我就是再不好也没碰过你一指头。听话,别再喜欢那个黄毛小子了,林封哪里就比我好,是不是?” 怀里的人不知是不是被这句话刺激到了,用鼻尖在他颈侧蹭了蹭,就在梁喑脊背都酸麻的时候突然一疼,忍不住“嘶”了声。 沈栖用力咬着他的脖子,足足十几秒才肯松开。 梁喑也没动,就任由着他咬,无奈地捏着他的脖子:“还说不是小狗,清醒了咬人喝多了还咬人……” 话音一停,他手剧烈一抖。 沈栖迷迷糊糊伸着舌尖舔了一下,差点儿把他骨头舔酥。 梁喑怀疑陈亦洲给他喝的不是酒,是致幻剂。 他托着人脑袋从怀里拽出来一点,发觉他不挠胳膊了便把人放回床上。 沈栖发觉有人在扒他衣服,抬脚便踹。 梁喑心火正旺,一把攥住他脚踝,压低声音警告他:“往哪儿踹呢,踹废了你下半辈子守活寡去?一不高兴就动手动脚,老实点儿,再撒泼就把你弄死在床上。” “变态……控制狂……我不要喜欢你……”沈栖不知道被戳到了什么开关,抬起另一只脚又踹,又被人攥住了脚踝硬生生往两边一掰,接着一道低哑的嗓音严丝合缝地压近耳里。 “找操是不是,真以为我舍不得碰你,凭你今晚迟到这一个多小时我就该揍你一顿。” 梁喑用力掐着他脚踝,压低了声音恶狠狠道:“天天觉得我不是好人,我真不是好人你现在腿都合不上。” 沈栖醉得昏沉迷乱,伸舌舔了舔酒后发干的唇,一双眼雾气迷蒙好像含着多少委屈一样。 梁喑手掌按在他的小腹上,低声说:“再说一遍不喜欢我就操/烂你,听见没有。” “你别……按我。”沈栖彻底醉迷糊了,一边抗拒着不断侵袭的焦渴一边又要抵抗他的不断按压的手,嗓子眼溢出一丝本能的呻吟。 “你老是骂我……呜只会吓唬我……你根本不喜欢我……你自己明明就……你就是为了……为了……” 沈栖语无伦次毫无逻辑,只管呜咽着埋怨,像是要把清醒时候的委屈全部丢出来。 梁喑哪受得了这样的沈栖,几乎压不住心底的火,一边用拇指揉着他的腰眼儿一边压低声音哄他说话,“宝宝,叫梁先生。” 沈栖不开口,他一次次加重指尖的力道,拇指像是要把他的腰眼揉开,逼近耳里的声音也越来越沉:“听话,喊一声我就松手。” 沈栖睫毛泛湿,像一条被刚打捞上来的鱼,湿泞泞地徒劳喘气可就是不肯叫。 “呜……” 酒醉后的细瘦指尖无力地去掰梁喑的手,说什么也不肯开口,梁喑被无名火烧得理智摇摇欲坠,下了狠手揉最脆弱的腰眼。 细嫩的柳枝随着每一次的狂风战栗,却又执拗地不肯屈服,更激发了人将它折损的欲望。 “叫一声。”梁喑压近他的耳朵,一声声逼他:“宝宝,叫一声我就松手。” 这株嫩柳终于受不住,颤着哭腔叫了声“梁先生”,接着腰眼一酸,整个人绷直,窒息一般长长停了几秒钟呼吸。 梁喑被他那一声叫得没控制住力道,火气旺盛地想就应该逼着他履行夫妻义务,把人情窍开了,再想着什么无关紧要的人就直接弄死在床上。 想一次弄一次,总有一天他不敢再想。 - 沈栖宿醉醒来,头沉得几乎要裂开。 房间里很暗,他以为还早,摸起手机一看居然已经快十点了。 他迅速爬起来,腰却突然一酸,撩开衣服艰难地扭过头看了一眼发现有一块儿全青了。 他昨晚撞上桌子了? “醒了?” 沈栖立即放下衣服,“梁先生。” 他身上还穿着昨晚的白衬衫,勉强盖住两条雪白纤细的大腿,乖乖坐在床上像是在等着人去侵犯。 “还记得昨晚发生什么了么?”梁喑打量着他的神色,若无其事地取出干净衣服丢在床上,装得一派正人君子。 沈栖喝酒就断片儿,摇摇头小声问他:“我昨晚是不是喝醉了?” “你说呢?” 沈栖不敢看他的眼睛,别过视线时正巧看到他颈侧新鲜结痂了的牙印,战战兢兢地抬手指了指,“这个是……我咬的吗?” “除了你,还有谁敢咬我。” 沈栖几乎要一脑袋缩进被子里,无比后悔昨晚为什么要喝那几杯酒。 他印象里自己酒品应该没那么差啊,怎么次次都发酒疯。 “对不起。” “口头道歉就算了?”梁喑在床边弯下腰,抬起他下巴和自己对视,“你看我像是这么好糊弄的人吗?小凶狗。” 沈栖瞳孔微闪,“我不是……” 梁喑故意拨开领口给他看,唇角端着点儿凉凉的笑意轻嘲,“皮肤饥渴症犯了让人抱你,抱完了还得给你咬一口,不给就哭,我就该给你这嘴上也打个笼子。” 沈栖根本不敢想象那个场面,生硬地转了个话题,“那个……您昨晚挂水了吗?” “你还记得我病着呢?我以为你陪我来这儿是想照顾我,谁知道我接个电话的功夫你就把自己灌得人事不省。” 沈栖真的不知道自己有乱咬人的习惯,以前高中住宿舍的时候从未发生过这样的事,可这牙印是推脱不掉的罪证。 “梁先生,下次我不会再喝酒了,如果再……我再咬您的话您就把我扔着别管我。” “你是我太太,我把你扔了不管你,谁替我管你。” “哦,我把你放着,找个人来替我管,回头有人问我,我怎么说,我懒得管?” 沈栖被他这几句话烫得耳朵根直发热,正巧有人来敲门,“梁先生,早餐准备好了。” “嗯,放着吧,沈少爷一会去吃。” 沈栖推开他,扯过被子盖住大腿,被早餐两个字弄得不好意思,“都十点多了,您早上起床怎么不叫我。” “你赖床还怪我了?”梁喑眉梢微扬,似笑非笑地提醒他:“你说不要和我住一起,我能硬留你房间上你床么?我住在你隔壁怎么叫你,我还没抱怨一早上有三个人问我怎么分房睡,你倒先怨我了?” 沈栖哑然,那岂不是所有人都知道他们没住一起? “那他们会不会说你……” 梁喑站直身子,说:“那有什么办法,我只能说惹你不高兴了不许我进门,总不能告诉他们实情,说到现在你还想着维持你那点儿贞操早点离婚。” 沈栖张了张口,小声说:“什么贞操啊。” “不想离婚了?” 沈栖抿抿唇,把声音放得更低:“您又不许。” “不然呢,想得美你。” “您快出去,我要换衣服了。” 梁喑走到窗边一把扯开窗帘,背对着他说:“我不看你,放心换。” 沈栖被窗外景色惊了一瞬,无边无际的海面卷起白浪,像一闪而逝的雪。 他想也没想跳下床,还没站稳就被人拦腰抱起来。 “鞋也不穿,又欠揍是不是。” 沈栖几乎是坐在他手臂上,顿时紧张地腰都僵了,语无伦次地让他放自己下来,“我忘了……您先……我去穿鞋。” 梁喑把他放回床上,慢条斯理地定时:“给你五分钟,把衣服穿完带你出去吃饭。” 沈栖盯着他在窗沿一点一点的指尖,连忙低头解自己的衬衫扣子。 他起得最晚,整条船上只有他还没吃早饭。 梁喑有公事要处理,回了趟房间接电话。 沈栖出餐厅的时候遇见Anne,她换了身温柔的白色毛衣配大红色的毛呢裙子,看起来热烈又美艳。 “你一个人来吃饭?梁喑呢?” 沈栖:“您找他有事么?” “没什么事。”Anne看了眼他空荡荡的手指,若有所思地笑了声:“只是好奇你有什么通天的本领,能把他迷成那样。” 初冬风凉,大家都在舱内玩乐。 唱歌游戏纸牌麻将桌球,沈栖没玩过这些娱乐项目,路过时探头看了一眼,Anne正巧推了跟前的牌面,笑意盈盈地说赢了。 陈亦洲问他,你觉得Anne和梁喑配么?他觉得配的,这样的人更适合梁喑,更有共同话题,更明白对方的想法。 他总是猜不透梁喑想什么,想要什么。 他面对梁喑的时候总是很无措,很容易就失去思考能力、失去逻辑思维,一次又一次被他逗得无所适从。 “想去玩?”梁喑办完事出来,顺手牵着他往里走,没等他拒绝就带到了台球桌前,要了一根球杆递给他。 “会打么?” 在场的几个年轻男人都是生面孔,见梁喑进来纷纷打招呼。 “梁先生,我不会玩。”沈栖把球杆还给他,低声说:“算了吧。” “我教你,想不想学?”梁喑解开袖口的扣子挽起来。 几人笑着打趣:“小梁总别为难人家,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学什么都快。” 沈栖眉角微微一动,说:“不为难,我学东西也快。” “那好好学。”梁喑莞尔低笑,在他耳边补了句:“这么多人看着,别让我丢人。” 沈栖忽然觉得心被刺了一下,微微抿紧了唇没开口。 梁喑握着他的手找好握杆位置,“两脚分开与肩同宽,左脚往前半步。” 沈栖屏住呼吸跟着他的指令调整动作,肩胯微微向右转了几寸,架好左手将球杆压在指背上。 “腰压低,看着球杆和球找到进球线……” 沈栖几乎听不清梁喑在说什么,他所有的注意力全在握着他的那只手以及几乎笼罩在他身后的怀抱上,掌心不断沁出潮意,连带着呼吸也开始变乱。 他放慢呼吸,尽力找回冷静和专注,却一次次被耳边极近的呼吸和沙哑嗓音夺走注意力。 架在桌上的手臂发酸,腰也开始发酸,他几乎要握不紧球杆,不自觉地把身子放得很低试图逃离这种如芒在背的压迫感。 “腰别这么塌,放松。”梁喑空出一只手,在他腰上勾了下,“用上半身趴下来,手臂用力。” 沈栖额角几乎要渗出汗来,指尖微微动了动,“啪”一声,被梁喑带着击中了一颗球。 “学会了么?”梁喑松开手,撤开身子离他半步远。 沈栖完全没有学会,但又不想再让他教学一次,只好硬着头皮点头:“学会了。” “打一杆我看看,打得好我可以答应你一件事。”梁喑不动声色捻了捻指尖,有些留恋教学他的愉悦,可惜时效很短。 “什么都可以吗?” 梁喑靠在他耳边,用只有两人才能听见的声音警告:“离婚这条儿不行。” “……哦。”他又没有要离婚。 沈栖轻吸了口气,在心里回忆他刚刚的教学过程,刨除暧昧距离和温度,精炼出重点,分开双腿与肩同宽,微微塌下腰半身趴在球桌上,左手搭桥,找到进球线。 啪。 一球落袋。 梁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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