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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1章

眼我差点要跪下了,你老实说,你俩什么关系?” 宗明摸着下巴,逼近了问他:“你晕倒那天是梁老师把你送医院的,我还听说徐教授在带你做一个秘密的实验,是不是就是梁氏那个检测报告?” 沈栖一怔,“你们知道了?” “别我们了,现在全校都知道了,你没看论坛啊?” 沈栖躺着这几天,梁喑不许他玩太久手机,而且他平时也没有逛论坛的习惯。 “论坛说什么了?” “先别管论坛,你跟梁老板什么关系?颁奖那天梁老板亲自去现场,他还在外面等人,等的不会就是你吧?我靠,我以为他给我名片是看上我才华了,没想到是因为爱屋及乌?” 林延作为唯一知情人,不知当讲不当讲。 “不对呀,梁老板不是已婚吗?”宗明痛心疾首,恨不得去摇醒沈栖,“你知不知道他有老婆的!万一被他老婆知道了上我们学校贴小报你就完了,你这辈子就完了!” 沈栖干干笑了一会,说:“我知道他有。” “你知道你还!”宗明更痛心了,“是不是他用权力威胁你?咱不怕他,就算他是梁氏掌权人又怎么样!咱们搞学术的,威武不能屈!富贵不能淫!就是要做一个清高……什么?” 沈栖指指自己,“他的。” 宗明眨巴眨巴眼睛,好半天没反应过来,“啥东西?” “梁先生的……”沈栖想了想,用了宗明那个措辞补充,“老婆。” 宗明:“?” 第50章 鸾枭并栖(十) 梁喑怕沈栖在同学面前不自在,买了泡芙回来先去了一趟医生办公室,顺便问问他眼睛的事。 回病房时同学已经走了,他把泡芙放在桌上,见沈栖迟迟没动静便回头扫了一眼。 “不吃了?这么盯着我做什么,同学问起我们的关系了?” 沈栖伸出手,接了一个泡芙小口啃,但还是不搭理他。 梁喑猜测是那个吻让他不好解释了,半坐在床前和他道歉:“下次我一定注意,好不好?” 椰奶香甜,泡芙皮也做得非常香软,沈栖心情稍微平复了一些。 他也不是生气,就是觉得不好意思还有点不舒服。 徐瑶瑶刚刚告诉他,上次找他拍的那个cos图就是给梁喑的公司拍的。 他记得最后是被他否掉了,他本来也不太习惯拍这种图,觉得不能发也好,现在却觉得不好受。 梁喑是觉得他不好看吗? 沈栖趁他没回来的时候用手机搜了一下那一批宣传的图片。 虽然不会在这种事情上面争长短,可从某种意义上来说,梁喑觉得别人身材比他好、腿和腰比他好看,还是让他有点不高兴。 这个气生得毫无道理,沈栖自己也觉得不妥。 他又不是什么天仙,凭什么让梁喑觉得他最好看,只喜欢他一个人的腰。 “我要喝那个。”沈栖吃了小半个泡芙有点腻了,把剩下的一口递给梁喑,本想让他放在一边回头再吃,谁承想他直接低头吃掉了。 “你……我吃过的,您不嫌脏啊。” 梁喑不爱吃这种甜腻点心,但还是面不改色地咽了下去,说:“脚踝我都亲过了,还嫌你口水脏?以后要是亲你点儿别的……” 沈栖想起被他握着脚踝拽回去的样子,不自觉在被子里动了动脚,咬着吸管含糊说:“什么别的啊。” “你知道什么叫……”梁喑欺近了,靠在他耳边补了两个字,好整以暇地看着他眼睛一点点瞪大了,红痕从脖子开始到耳朵一寸寸爬满。 梁喑勾着点笑,指尖在他唇上点了点,“嗯?” “不知道,没听说过。”沈栖别过眼,根本不敢想象那种场景。 “不许喝了。”梁喑拿过奶茶放在一边,“现在不生气了?怎么跟同学说的?” “没、没什么说啊,我同学又不八卦,他们根本不好奇。” 沈栖瞄着梁喑审视的眼神,不知道他信了没有,瞥到他手指上的婚戒,脑子一热说:“最多被他们误会我是你包养的情人,让他们都认为梁氏的总裁婚内出轨养男大学生,放着公司不管还背着太太在医院陪别人。” “……喜欢玩这种?”梁喑眉梢一挑,沉吟了一会,“行,依你。” 依什么? 沈栖茫然片刻,突然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谁、谁要玩这个。” 梁喑俯下身捏着他的下巴抬向自己,在距离他唇半寸的距离停了。 温热的呼吸一下一下撩过来,沈栖心跳不自觉加快,连嗓子眼都有点发干,视线从他眼睛慢慢挪到唇上,又触电似的挪开。 “我包养人不会像疼太太一样循序渐进,被人养着的小情人也没资格娇纵,男大学生,你打算怎么伺候你的金主?”梁喑拇指压在他唇上,在他吃痛张开的时候指尖探入半节,“嗯?” ——叩叩。 “进。” 梁喑站起身,把他的奶茶放在桌上。 红蕊探头进来,微笑着打了招呼。 沈栖脸还红着,有点不太自在地招呼她坐。 红蕊把文件放在桌上,看他状态还可以终于松了口气。 那天梁喑的震怒没吓着她,得知沈栖心脏骤停才是真吓掉了半条命。 她辞呈都已经打印好了放在梁喑的办公桌上,结果当天晚上梁喑却给了她四个字:下不为例。 “红蕊姐姐,吃泡芙吗?梁先生去买的。” 沈栖指指桌上的纸盒,朝她招招手,等人靠近了才说:“对不起啊,是我不够小心才害得你被梁先生骂了,你不要生他的气。” “哎不、不会。”红蕊心里一酸,连忙站起身故作爽朗地笑笑:“咱们做员工的,挨骂那不挺正常的么,当牛做马,习惯了。” 梁喑瞥她一眼,冷嘲一声:“当牛做马,看着你那颗绿钻再说话。” 红蕊:“……对不起梁总。” 沈栖想起高中时林延三天两头往外借的会员,想也没想脱口道:“什么绿钻?□□音乐会员吗?” 红蕊“噗嗤”一笑,指指自己大衣领口上的一枚胸针,漂亮的夏雪片莲上点缀一颗流光溢彩的绿色钻石。 梁喑对下属是真的好,尤其是红蕊。 他一向懒得社交,一般的慈善拍卖或晚宴大多有主家的女眷们去,如果真有需要他本人去的场合也都是红蕊代替。 有一次拍的便是这个绿色钻石,红蕊忙起来也没顾上送回老宅去,来问梁喑是送回老宅还是送回家的时候他只抬头瞥了眼,“你喜欢?” 红蕊愣愣点头,心说有人不喜欢钻石的? 梁喑随手把文件交给她,说了句:“喜欢就拿去。” 沈栖沉默了一会,说:“……” 红蕊说完去给梁喑报告公事去了,这今天他一直没去公司,所有事情都是线上处理,但还是有一些纸质文件得他签字。 沈栖窝在一边玩手机,不知不觉就开始犯困,迷迷糊糊间被人碰了碰脸颊。 他睁开眼,黏糊糊地在他掌心蹭了蹭,又闭上眼。 “困成这样。”梁喑莞尔笑笑,低下头说,“我有事要回公司一趟,自己睡一会,我晚上回来陪你。” “嗯……” 梁喑给他盖好被子,拿起大衣出了病房。 这几天他看似清闲,实则紧催慢赶拿到了机构的检测报告。 安排所有员工体检、工厂自查,用绝对的证据证明了梁氏的清白,同时也在调查谁在背后推波助澜。 梁喑摆明了要让对方百倍地还回来。 红蕊说:“那名员工叫张立,是去年下半年招聘进来的,我查过他的家庭背景,父母早年亡故,由爷爷奶奶带大,前几年奶奶也死了。他还有个姐姐已经嫁到燕城,不是什么有钱家庭。至于钱不是打在他账上,是打在了他老家的爷爷卡上的,老爷子今年七十多岁,不识字,也不会用银行卡,是张立的姑姑带他去办理的,医药费也是从那张卡里支出,至于打钱的人是叫何明伟,他的账户倒是没有异常,应该是现金交易。” 梁喑上了车,把大衣随手扔在一边,“人在哪儿。” “他好赌,人目前在一个小地下赌场里,我派人盯着了。”红蕊启动车,略微沉吟了一会,说:“要多叫两个人跟着么?” “不用。” 地下赌场在平洲与雁城的交界处,从外表看就是一个普通的民房,四周空旷而荒凉,还拴着条嗷嗷乱叫的斗牛犬。 梁喑说:“你在车里待着。” 红蕊担忧道:“但您一个人进去……” “让你待着就待着,小姑娘凑什么热闹。”梁喑拿过大衣,扫她一眼:“真让你受点伤,沈栖又得跟我哭,要不是他冲我撒泼你现在就该滚到秘书处去。” 红蕊:“……好。” 梁喑穿上大衣走近民房,敲了门。 一对老两口防备地看着他,总觉得这人看起来不像个赌徒,“您有事吗?” 梁喑眸色淡淡,说出红蕊给的暗号,“怎么?是怕我没钱赌?” “您说哪儿的话。”老头弓着腰赔笑,领着人往里走,推开门下了几层台阶发现别有洞天。 将近四百平米的场地松散地摆着十几张实木桌,环境嘈杂而混乱。 梁喑在心里嗤了声,上不了台面的垃圾。 视线一瞥,程术使了个眼色。 一个瘦高个儿男人坐在左侧的灯下,嘴里咬了根快燃尽了的烟正皱着眉考虑打哪张牌。 他今天手气极差,已经连输了一晚上了,再这样下去别说裤子了,连半条命都得留在这儿。 “快打呀,尿裤子了啊?” “去你祖宗的,老子能尿裤子,我昨天连输60万眉头都没皱一下,今天皱一下我是你孙子。”男人吐掉嘴里的烟,捏着牌面迟迟下不了手。 “随便打,输了算我的。” 男人愣了下,抬起头看向近在咫尺的男人,眯着眼打量了两眼。 这人一身高定手工西装大衣,从衬衫到腕表再到几乎没灰尘的黑色皮鞋,从上到下都透着股上位者的气息。 清冷矜贵到像是应该出席上流社会晚宴,就算要赌,也应该去高级赌场而不是在这个老鼠洞。 他觉得这人眼熟,但一时又想不起在哪儿见过。 “何明伟,你行不行啊?不能打赶紧让别人吧。” “别他妈催。”何明伟也懒得多想,朝他露出一口牙,“我真打了?输了算你的?那赢了?” “算你的。” “你们听见了啊,输了你们跟他要钱。”何明伟几张牌打出去,毫无疑问地输了。 操,他今天这个烂手气。 梁喑使了个眼色,程术拎着小箱子过来,一叠现金扔在了桌上。 何明伟眼睛几乎要黏在那只箱子上,站起来给别人让了个位置,搓着手跟梁喑说:“老板,你能不能……” 梁喑一抬手,将箱子合上,“谈笔生意,成交了这些钱是你的。” 何明伟心说真是一打瞌睡就有人送枕头,前几天刚有个大老板找他,刚输完就来一个新的老板救急。 他点头哈腰地直鞠躬,“您说您说,只要我能办到,我肯定赴汤蹈火。” “出去谈。”梁喑实在烦这里的气味,一会回去了怕是也会呛着沈栖。 三人一同出了民房的门,何明伟看着那只箱子实在心痒,忍不住催促:“老板,到哪儿去谈啊?我……啊!!!” 他胸口一痛,整个人摔在了地上,眼前直泛黑影。 梁喑居高临下地踩着他的胸口,开门见山问他:“你给张立家人的钱是哪儿来的。” 何明伟眼前黑了一阵,勉强恢复视线,恶心一阵阵从胃里往上顶,没等他缓过劲儿来胸口又是重重的一碾,疼得他惨叫着缩成一团。 “老、老板你在说什么啊,我不认识什么张立。” 梁喑懒得和他多费唇舌,抬起腿朝他胸口狠狠踹了下去。 这些天面对沈栖时强压下的暴戾、压抑终于找到了宣泄口。 何明伟苦胆汁都被踹出来了,干呕一声吐的满地都是,整个人不受控制地疯狂抽搐。 程术拎着箱子,面无表情地瞥了一眼,但心里还是有一瞬间的震惊。 梁喑看着斯文禁欲,端得一派清贵,实际上比他狠多了。 “我再问你一次,你给张立家人的钱是哪儿来的。” “我真、真的不认识什么张立啊……”何明伟嘴里发酸,恶心地直打寒噤,“您是不是认错人了,我不要钱了,我也不谈生意了,你放……放过我吧,求求你,我真的不认识什么张立王立。” 梁喑轻笑一声,这次狠狠地踹在了他的腹部。 一瞬间,何明伟感觉自己的肠子都扭曲在一起了,头皮上的冷汗一层又一层,整个后背全部湿透了,在男人下一次抬起脚的时候本能打了个哆嗦,“我说!我说我说!” 梁喑挪开脚,好整以暇地朝他笑了笑:“请。” 何明伟被他这个礼貌的请弄得直打哆嗦,恐惧地往后缩了缩,说:“一个男人找我,说只要我把一笔现金打进一个账户他就给我六十万,是、是他吗?我真不认识什么张立,我打钱的那个账户叫张建平,是他……是他不?您要找的人和这个有关系吗?” 梁喑衣摆未乱,看起来依旧沉稳禁欲。 他低下头看着何明伟,说:“那个男人长什么样子。” “我、我有照片。”男人哆哆嗦嗦从口袋里掏出手机,解了锁递给他,“就、就是他。” 梁喑扫了一眼,微微蹙眉,是他。 “有用吗?老板有用吗?”何明伟实在是让他吓怕了,惨白着脸求饶:“我真的什么也不知道,我就是为了钱,冤有头债有主,您要是有仇您找他去……您、您想干什么!” 冤有头债有主?梁喑轻笑一声。 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响彻云霄。 红蕊在车里听得头皮发麻,下意识循声看过去,没多久就看梁喑走近了,拉开车门进来。 “您把人怎么样了?” “死不了。” 红蕊看他一脸阴沉,小声说:“怎么样?没问出来吗?您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梁喑拧眉,烦躁地骂了句:“全他妈是烟味。” 红蕊愣了愣,有点没反应过来。 梁喑把大衣扔在一边,说:“沈栖娇气,不喜欢烟味。” 红蕊这才记起已经很久没见过他碰烟了,这次加班压力这么大也没看他抽过。 “……”红蕊心说,您还能再惯着他一点,底线都快被刨完了。 “那您问出是谁指使了吗?” “楚文原。” “怎么是他?”红蕊说完就明白了,这是新仇旧恨。 楚家本是做实业起家,这几年梁氏转型对实业也有挤压,再加上前段时间楚让因为冒犯了沈栖被梁喑当街教训,险些踹断了他家的香火。 楚文原本就是个睚眦必报的人,怎么可能会善罢甘休。 实名举报这种事可大可小,往大了说会毁掉一个企业,往小了说不死也得脱层皮。 楚文原未必要让梁氏死,他也知道不可能会一举击溃,但能给梁喑个教训也算报了仇。 “爸,真有你的,果然姜还是老的辣。”楚让看着新闻,大喇喇半靠在沙发上笑,“他敢打我,还敢当面骂你,他算什么东西!” 楚文原得意:“跟我斗,他还嫩点儿。” “水军真是好用,随随便便买一点新闻就自动有人跟风骂梁喑了,只可惜平大居然给他作保拿出了检测报告。”楚让算是出了口闷气,可惜不能跟人分享有点郁闷:“爸,下一步我们怎么办?” 楚文原也没想到陈克己跟徐令知能为梁喑出力,坏了他的计划。 “先这样吧,这次实名举报是正好找到个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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