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腋下被点了一下。 一种皮肤上落了小虫子,很特别的感觉,从腋下被点的位置袭来。 而后这种感觉,瞬间袭遍全身。 这种感觉,又酥又麻又痒,别提有多难受了。 就好像,有无数的大蚂蚁,不仅是在他皮肤上,甚至还钻进了身体当中。 爬来爬去,用力撕咬。 这种感觉,似乎是从骨髓当中向外透出来的一样。 张淑芳的呼吸,变得急促,面色开始涨红,却无法减轻半点,更别说让这种感觉消失了。 “我最恨人贩子,尤其是拐卖儿童的人贩子。” 孙平安的神情中充满了厌恶,声音中充满了寒意。 “母亲十月怀胎,忍受着剧痛,冒着生命危险,把孩子生下来。” “花尽心思,耗尽精力,竭尽所能,悉心照顾着,一点点把孩子养大。” “孩子,是一个家庭的心啊!” “而你们这些该死的人贩子,有手有脚,做点什么不好?偏偏为了金钱,选择拐卖儿童。” “你们这是把一家人的心,生生给挖了啊!” “被你们拐走的孩子,能卖掉的,变成了供你们挥霍的钞票。” “卖不掉的,被你们用残忍的手段弄成残废,丢到街上乞讨。” “他们乞讨来的钱,继续供着你们挥霍。” “一旦他们失去利用价值,就会被你们弄到黑诊所,摘除器官,榨取掉最后一点价值。” “我没有资格去评价法律,但是我个人认为,人贩子,有一个算一个,不管情节是否严重,抓到一个,就应该枪毙一个。” “只有死亡,才能洗刷掉你们的罪孽。” “而即便是死亡,你们也应该下十八层地狱,受尽万般酷刑,永生永世不得超生。” 守在审讯室外的谢平三人,一字不落的听到了孙平安的话。 “谢所,这胖子不错。”一名老警察由衷称赞道。 另一名警察附和道:“嫉恶如仇,是做警察的好料子。” 谢平点了点头,对这个胖子的好感,再次提升了一截。 就在这时,审讯室中传来了嫌疑人的惨叫声。 谢平翻了个白眼,但还是转身走进了审讯室。 审讯室内,张淑芳坐在审讯椅中,大喊大叫,拼命挣扎,状如疯魔一般。 而孙平安,却背对着张淑芳,站在两米外,一副非常郁闷的模样。 “张淑芳,你的演技不错,看来咱们大夏影坛欠你一座奖杯。” 谢平根本就没有近身查看张淑芳的情况,冷嘲热讽了一句后,转身离开。 “救命啊!这个胖子打人,救命啊!刑讯逼供啊!” 孙平安不屑的撇了撇嘴。 “听说过狼来了的故事吗?” 原本孙平安想要多举个例子,比如说“烽火戏诸侯”。 但是转念一想,就这长得歪瓜裂枣的老娘们,跟褒姒根本没可比性。 人家好歹还是个美女,这老娘们,充其量就是个母的而已。 张淑芳一副茫然的样子,显然是没听过。 没有文化真可怕,都没办法好好交流了。 “你骗一次,两次,我们谢所都会以为是真的。” “可再一再二不可再三再四,同样的谎言说多了,就没人相信了。” 孙平安一边说着,一边缓缓的向着张淑芳走去。 “你……你别过来呀!” 张淑芳仿佛见到了恶鬼一般,拼命的向后蜷缩着身体。 可惜,生铁打造的审讯椅,以及将她固定在审讯椅上的手铐,都限制了她的移动范围。 根本就无处可逃。 “喊啊!继续喊啊!就算你喊破喉咙,都不会有人来救你的。” 孙平安坏笑着低声道,却并未停下脚步。 “我招,我招还不行吗?” 张淑芳惊恐无比的大叫着,刚刚那种感受,她是真的不想再来一次了。 孙平安摇了摇头,借助身体遮挡住了监控镜头,再次连点两下。 一下定身。 一下剧痒。 “别着急,时间够用。” “好好享受吧!” 第6章 我也不想招,可真撑不住啊! 对于意志力极强的人来说,疼痛是可以忍受的。 但是痒感所带来的刺激,却远比疼痛更令人无法忍受。 在古代就有一种酷刑。 在犯人脚心涂抹蜂蜜,牵来一只羊,让羊去舔犯人的脚底板。 能够被称为酷刑,足以看出这种刑罚的厉害。 而孙平安所点的痒穴,感觉并不是一处,而是全身上下,从内而外的每一处。 效果比羊舔脚底板,痒感要厉害上数倍,甚至数十倍。 别说一个人贩子了,就算是受过严苛的专业训练,铮铮铁骨的汉子,也绝对撑不住。 孙平安回到了审讯桌旁,沉默的看着墙壁,仿佛墙上有花一样。 三分钟后,孙平安扭头看向张淑芳。 好家伙,张淑芳就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一样。 头发被汗水湿透,打着绺,有汗水从发梢滴落。 湿漉漉的衣服,紧贴在身上。 刚一靠近,一股子混杂了骚臭的恶心气味,从张淑芳的身上传来。 审讯椅下,已经汇聚了一滩液体。 孙平安在张淑芳的肩上轻拍了一下。 定身,解除。 痒感,消失。 解穴同样也属于点穴,1斤脂肪就这么没了。 张淑芳仿佛被抽走了脊梁骨一样,整个人瘫软在审讯椅上。 “你可以说谎。” 孙平安淡淡的说道。 “但是,一旦被我发现你在说谎,后果你承受不住。” “明白?” “明白,我明白。”张淑芳的脸上、眼中充满了无限惊恐。 这个一脸憨像的胖子,在张淑芳看来,就像是来自地狱的恶魔。 再回想一下刚刚的感受,真有一种想死,却又无能为力的无奈感。 说谎? 打死她也不敢说谎了。 “谢所,嫌疑人愿意招供了。”孙平安冲着外面叫道。 谢平和两名警察一副你逗我们玩的表情,快步走了进来,看到张淑芳的惨样,齐齐愣住。 这是……用刑了? 说不过去啊! 要是用刑了,他们就站在门外,直线距离不超过5米。 门还开着呢!为啥一丁点惨叫声都没听到? 捂着嘴巴打的? 打人会没声吗? 当监控是摆设吗? 可要说没用刑,张淑芳现在的惨样,似乎也没法解释啊! “你可以说了。”孙平安道。 张淑芳生怕这恶魔胖子,再点她一指头,都不敢有半点犹豫,张口就来。 “我们一共有7个人,带头的大胡子,真名叫……” “我们这两天还拐了4个孩子,就住在……” 好家伙,这语速,德刚的报菜名,也就这速度了。 谢平离开审讯室时,惊讶的看了孙平安一眼。 这个被他认为是废物的小胖子,竟然真的在如此短的时间内,撬开了嫌疑人的嘴,审出来了。 …… 孙平安百无聊赖的坐在大厅长桌后面。 之前在公交车上被解救的孩子,已经醒了,正被刘莹抱在怀里逗着。 北桥派出所,除了孙平安和刘莹外,全都被谢平带去执行解救、抓捕任务了。 反倒是孙平安这个发现人贩子,抓捕人贩子,撬开人贩子嘴的大功臣,被留下来看家。 更让孙平安郁闷的是,他撬开了嫌疑人的嘴,狗系统竟然不说给个奖励。 难不成是因为抓捕、审讯同一嫌疑人,不会重复给奖励? 要是跟着去执行抓捕任务,就能验证这个猜测了。 可惜,他被留下来看家。 “刘姐,有啥我能做的吗?”孙平安无聊的问道。 “有来办事的群众,你就按程序办理。” “没有的话……”刘莹想了想。 “你打开内网,看通缉令吧!” “每个基层民警,都要牢记几张通缉犯的脸,说不定啥时候在街上遇到呢!” “好的。”孙平安应了一声,打开内网看起通缉令来。 所有触犯法律的在逃嫌疑人,都会被列入通缉令中。 A级通缉令是由警察总部发布,重点通缉的在逃人员。 B级通缉令则是由警察总部,按照各省警察部门请求,发布的缉捕在逃人员。 说的直白点,A级通缉犯,犯下的都是不可饶恕的重罪,达到了罪大恶极程度。 抓到的话,放在古代都要凌迟的那种。 而B级通缉犯,包含广泛,只要是没抓到的,都会被列入B级通缉令里。 孙平安直接点开了A级通缉令列表。 张芳芳,女,42岁,以高薪务工名义诱骗他人前往缅国。 杀人、重伤害、非法拘禁、诈骗、非法器官买卖…… 当警察这一行,最大的缺点是能够看到人性最恶的一面。 久而久之,会变得压抑,易怒,不信任陌生人,看谁都像嫌疑人。 照片上的张芳芳,长相秀气,气质颇佳。 看上去就像是个事业有成的公司高管。 谁能想到,她残害的同胞,多达数百人。 王勇,男,45岁,镇子一霸,自幼习武,局子里的常客,因故意伤害罪,坐过两次牢。 因拆迁补偿纠纷,残忍杀害镇长一家9口,其中包括一名襁褓中的婴儿。 照片上,是一个光头络腮胡,面容凶戾的中年男人。 此人的面相,倒是和所犯罪行挺符合的。 孙平安正刷着通缉令,一对30岁左右的夫妇,搀扶着一位60岁上下的老太太,快步走了进来。 在三人的身后,一位警察小跑追着。 “麟儿,我的麟儿啊!呜呜!都是奶奶不好啊!” “要是找不到你,奶奶也不活啦!” 老太太一进大厅,一眼就看到被刘莹抱在怀里的小男孩。 顿时双腿一软,瘫软在地。 失而复得的感觉,令她喜极而泣,大声哭嚎起来。 年轻夫妇不知道是扶起老太太,还是赶紧去抱孩子,一时之间手足无措。 那名同来的警察顾不上擦拭脸上的大汗,快步走到孙平安面前,敬礼。 “你好同志,我是市局的洪淼,接到谢所的电话,带着被拐儿童家属来认一下。” “这是我的警员证,这是报案单,这是被拐儿童家属的身份证,这是市局开出的家属关系证明文件。” 洪淼从一个牛皮纸袋中,将各种文件拿了出来,一一摆在了长桌上。 这是最标准的正规流程。 少一样,都不行。 正规流程,那都是从一次次惨痛教训当中总结出来的。 例如:曾有一对夫妻,感情破裂离婚,却都想要孩子的抚养权。 最终法庭将孩子判给了男方。 孩子被拐,被解救后,警方通知了家属。 女方先赶到,确认了和孩子的关系是母子。 却忽略了孩子已经被判给了男方的重要信息。 女方带着孩子离开后。 男方找过来,得知孩子被女方带走,顿时大闹起来。 调查发现,女方竟然连夜带着孩子离开了这座城市。 后来又是请异地警方协查,又是赔礼道歉,才算是了结此事。 而经手的办案警员,却因此被调去了资料室,冷板凳坐到退休。 孙平安通过内网,一样样证件、文件进行确认。 确认无误后,看向洪淼。 “洪哥,不好意思,我们谢所带队出任务了。” “证件和文件都没问题,但是最后需要我们谢所签字确认,家属才能带孩子离开。” “请理解。” 洪淼笑着应道:“应该的,我和孩子家属,在等待区等谢所回来。” 那边年轻夫妇和老太太,与小男孩团聚,一家人哭的稀里哗啦。 刘莹和刚走过去的洪淼,连忙安慰劝说起来。 孙平安正准备继续看通缉令,一位看起来得有60多岁,一脸忠厚模样的老汉,走进了大厅。 “同志,办理暂住证是在这儿吧?” 孙平安看到老汉的容貌后,愣了一下。 这老头,有问题啊! 第7章 奋不顾身的战斗 老汉60多岁的模样,一头浓密的白色短发,无须。 额头、眼角、脸颊上布满了皱纹。 非常符合面朝黄土背朝天,辛苦劳作的农民形象。 塌塌鼻,鹅蛋脸。 个头不高,瘦,但是骨架子很大。 一般这种情况会出现在生活穷困,以卖苦力为生的人身上。 正所谓外行人看热闹,内行人看门道。 拥有“宗师级望诊术”的孙平安,妥妥的内行人。 在孙平安的眼里,这老汉从头到脚,无一处不怪异。 孙平安不动声色,微笑着看向老汉。 “大爷,办理暂住证的话,需要身份证,以及居住地居委会开的证明文件。” “您都带齐了吗?” “带啦!都带啦!” 老汉连忙从口袋中掏出身份证,加盖了公章的证明文件,有些拘谨的放在了长桌上。 孙平安在拿证件文件的同时,也看了老汉的手。 手指短粗,关节粗大,手背的尺骨茎突上面,有着老茧软化掉落后的特有痕迹。 用软化膏将老茧软化掉,会留下淡淡的白印,和附近的肌肤,会有一定的色差。 不仔细看很难看出来。 孙平安将身份证放到仪器上,过了几秒钟,屏幕上跳出了身份信息。 老汉名叫丁鹏,今年57岁。 家住在北地一个偏远的乡村。 没有案底,身家清白。 居委会开出来的证明,写着老汉是跟随村民一起,来寒城务工。 在附近一个工地看门守夜,住在工地的工棚里。 刘莹担心孙平安第一次接待群众出错,和洪淼打了个招呼,快步来到孙平安身旁。 “腾翔工地,就是农贸市场边上的那个工地。” “省厅下的文件,要求外来务工人员,都要办理暂住证。” “你小子运气好,要是早来一礼拜,盖章都能把手给盖肿了。” “那家伙,排队都排到大门口了,连续小半个月,从早忙到晚,上厕所都没时间。” 孙平安笑道:“今年我运气好逃掉了,明年我可就逃不掉了。” 当孙平安说到“逃”的时候,眼睛的余光瞥到,老汉手臂上的肌肉微微紧绷了一下。 越发确定这老汉的身份有问题了。 “刘姐,然后咋弄?”孙平安挠头问道。 “你去拍照,其他的我来弄。” 孙平安起身让座,招呼老汉。 “大爷,办理暂住证是免费的,不用花钱,您去那边稍等一下。” “我是实习警员,啥都得学习一下,马上过去给您拍照。” 老汉精神放松下来,连声应诺,转身走了过去。 “这些信息都要录入,要多检查两遍,因为这是直接进系统的,要是出错,得去市局改,可麻烦。” 孙平安俯身看着屏幕,看起来就像是在认真学习一样。 “刘姐,这老头有问题,手铐借我。” 刘莹心中一突,毕竟是老警察了,神情不变,甚至连语调都没有改变。 “空白暂住证要放在打印机这个位置,对齐了就行。” “一会你拍完照,照片就会出现在电脑上,直接就可以打印出来了。” 刘莹一边说着,一边取出手铐,塞到孙平安手里。 “明白了吗?” “明白啦!谢谢刘姐,那我先过去拍照啦!” 孙平安将手铐放入裤袋。 “我跟你一起过去,拍照的姿势还得给你讲一下。” 刘莹的意思是,我过去给你搭把手,这老汉真有问题,两个人对付一个更稳妥。 “刘姐,拍照我还能不会?您没看洪哥都安慰不过来啦!他比我更需要帮忙。” 孙平安的意思是,让刘莹去和洪淼说一声,如果真有问题,三个人一起上。 孙平安转身走到大厅角落的拍照区,调整了一下电脑摄像头,对准了老汉。 “大爷,您坐直喽!左肩稍微往前一点。” “这张不行,歪了,大爷您别乱动啊!” “坐直,别佝偻着身子。” “不是,大爷,您得坐直喽,要不然光线不够,照不清楚。” “你老耷拉个脑袋干屁啊!” 孙平安的语气逐渐变得不耐烦起来,声调也渐渐变高了。 老汉的情绪也逐渐变得焦躁起来。 他明明已经坐直了,腰杆挺直,咋还不行?故意找茬吗? “不是我说,王勇你他吗是不是耳朵塞驴毛了?” “听不懂人话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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